這下可好 . 兩隻蝴蝶變成人來給我伺候吃飯啦 .

「粱哥哥 . 老爺說要送給賓客的衣裳去拿過來」那位叫英台的女侍稱那位叫山

伯的男侍為英台 . 這下子可好 . 現在就算那位英台不姓祝我也當他姓祝了

很快的該就作的人都坐下了 . 主位是馬老爺 . 左首是馬文才 . 右首是一位

老婦人 . 剛才馬文才介紹道是他母親 . 也就是馬老夫人 . 至於馬文才的左邊是

他的妻子銀心 . 接著是我 . 王老闆 . 周先生 .

這裡的菜我只識得一樣 . 就是放在正中間的佛跳牆 . 一道很名貴但是我不愛

吃的菜 . 唉! 想想我就是命賤 . 其他的料理在烹調之前可能是雞鴨牛等等的牲

畜 . 只是經過一番精雕細琢後.我已經不知道這什麼是什麼了. 接著梁山伯跟祝英

台幫大家盛飯 . 夾菜 .而四九似乎是專門服侍馬老爺的 . 他們把飯盛到碗裡 .

菜卻是放到菜碟上 . 相當好的服務

席間除了碗筷敲擊的聲音之外 . 就是梁山伯祝英台腳步聲 . 直到馬老爺開口

道:「劉公子 . 昨天聽說我的兩位朋友因為誤會傷了你 . 不曉得這傷礙不礙事

兒?」

我聽了之後想了一下 . 中午問周先生個問題 . 他卻說要[待會兒]才知道 .

沒想到這個待會兒就是現在而且是在這裡 . 想來是馬文才請馬老爺出面斡旋的 .

心裡還真的滿感激的 . 可以讓我吃好菜發大財還學了兩手武功 .

我放下碗筷後道:「不礙事兒 . 還請馬老爺不必操心 . 晚生好的很」

馬文才道:「昨天山伯去市集採辦 . 看見有人被周先生與王老闆教訓了 . 跑

回來跟我講 . 我出去一問之下才知道是劉公子你 . 但我知悉劉公子你初來乍

到 . 會與人有糾紛而且是兩人 . 嘿嘿 . 如果是鎮上其他人跟你有誤會我倒也不

會多加關注 . 偏偏是這兩位 . 所以我就請我爹出面排解這場誤會 . 劉公子 . 你

不會怪我多事吧」

「不 . 怎麼會 . 勞煩到貴府我才感到抱歉呢 . 來沒幾日 . 麻煩倒是不少」

我回答道

馬老爺忽道:「劉公子 . 這一點也不麻煩」. 他看看周先生王老闆 . 在看看

馬老夫人 . 便道:「兩位先生在年少時曾經是肝膽相照的好朋友 . 甚至還結拜作義

姓兄弟 . 唉…這也真是造化弄人 . 他們兩位竟然為了一位女子而反目成仇 . 那

句[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也拋在腦後了」. 馬老爺說的周王兩位是又慚愧又

傷心 . 經過昨天的事情我其實已經很肯定他們是為了女人而來反目成仇 . 只是現

在才公佈了答案

馬老爺續道:「至於老夫會願意出面排解的原意乃是因為我是那位女子的兄長」

『原來如此 . 所以周先生是馬文才的姑爹囉』我心理想道 .

馬老爺接著說道:「五年前舍妹去世之後 . 我就想排解他們兩位的的心結 .

每次設宴 . 或狩獵 . 或登訪名勝 . 卻也都不歡而散 . 有一次邀他們兩下棋 .

擺不到十個子兒 . 卻又吵了起來」講到這裡他又看著周先生 . 頓了一下又道:「直

到昨日 . 劉公子出自一片真心的要他們兩位化解干戈 . 卻不料惹來一頓打 .

唉! 老夫聽了之後便差人去把他們兩位請了過來 . 好好的勸上一勸 . 好在兩位也

算是知情通裡之人 . 這三十多年的恩怨 . 總算是托劉公子的福 . 就這麼解

了 . 劉公子 . 您功德無量阿!」

「不敢不敢! 兩位能儘棄前嫌 . 想來也是緣分所致 . 小輩豈敢邀功」我說

道 . 雖然我這麼講 . 但我那五盒金元寶是不可能還的 . 我已經打算將來武功要

是練不好就拿那些錢來請保鑣 . 而原來馬老爺就是這件事的答案 . 如此一來我可

就安心點了 . 以後走在市場上也不用怕被抓去打 . 有了那五盒金元寶省吃檢用應

該可以撐到實驗結束 . 更何況我原本打算投靠崑崙派兼練武. 這可說是雙重保

險

忽然馬老夫人問道:「劉公子 . 您是從那兒來的阿?」

靠! 她忽然問了這問題讓我尷尬的很 . 因為我好像必須說個謊 . 我並不是

一個十分誠實的人 . 說個謊並不會增加我心裡的罪惡感 . 但目前這個我必須說的

謊言我好像編不太出來 . 這實在很為難 .

「我從夷州來的 . 出海來到內地欣賞風光」我假裝自然的道

馬文才道:「夷州! 聽說大清國有一位對頭就在夷州 . 叫什麼鄭成功 . 劉公

子你知不知曉那回事兒? 」

我答道:「我知道的不多 . 我儘量讓自己遠離那些紛爭 . 我以我通常也不去打

聽那些事」

我現在比較想跳開有關我來歷的話題 . 想來想去好像只有趕快閃人才事上上之

策 . 靈機一動 .

便道:「馬老爺子 . 老夫人 . 在下實在不中用 . 這幾日天寒地凍 . 其實已經受

了風寒 . 如果馬老爺子沒有其他吩咐 . 在下即刻便想離席了」. 這實在是不得已

的做法 . 因為我很怕他們一直問 . 問道我露出馬腳就慘了 . 席上的人都立刻來

問這問那兒 . 我為了省點口舌 . 說了一句:

「給大夫診斷一下也就沒事了」. 我知道這樣的話我就得沒病看醫生 . 不過打發一

個醫生要比打發這一群人要容易的多 . 所以馬老爺也不在多留 . 命四九帶著轎伕

扛我回迎賓樓 . 過了一會兒便到達目的地 . 我跟四九說道:「大夫我會讓店小二去

叫 . 四九大哥你們就快點回去吧」. 四九跟我推託了一陣子後 . 我還是要他趕快

回去了 . 臨走時他還拿了一套衣服給我 .說是馬老爺送的 . 進了房間便先瞧瞧

那是什麼樣的衣服 . 一件絲綢褲子 . 應該暗紅色的 . 因為晚上都點蠟燭所以我

顏色看不太仔細 . 一件厚的棉襯衣 . 白色 . 長袖 . 一件深藍色的絲綢外衣 .

長袖 . 一件暗紅色的馬褂 . 好像也是絲綢 . 但是跟外衣褲子的絲綢不太一樣 .

還有一雙高筒的皮靴 . 應該是蠻好看的 . 跟小二要點熱水洗澡刷牙後 . 便倒在

床上休息兼思考 . 吃飽喝足 . 又洗完了澡 . 又躺在床上 . 所以很快便睡了

醒來之後發現外面下了不大不小的雨 . 於是慢吞吞的下樓吃早餐 . 之後便像

小二借了把傘出去添購些東西 . 我去買兩個包袱袋子 .是一種布包 . 裡面有很多

小口袋 . 然後再去布莊量製一些裡褲 . 順便又買了一件絲綢褲 . 一件外衣 . 一

件棉襖

回到迎賓樓的房間 . 便先把五盒金元寶放在包袱裡 . 並把新衣服折好也一起

疊進另一包袱裡 . 所有東西都打包好就隨時可以去崑崙派了 . 望著窗外的雨發呆

半刻 . 便把飛虎拳的重點節錄拿出來看一遍並記熟 . 收起[密笈] . 便開始一招

一式的揮舞 . 一開始試輕輕慢慢的演練 . 漸漸的力道加重 . 接著速度變快 . 慢

慢的力道越來越重速度越來越快 . 練了一半停下來 . 忽然有點疑惑 . 『如果一

招不能打贏 . 那是不是應該設計一連串的套路來使?』. 想到這兒變坐下 . 再拿

出靈猿擒拿手的摘要與飛虎拳摘要相互比對 . 我要找出動作可以連接的招是來作套

路的排序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 . 我已經大概的排好這十一招的流程 . 從第一招的靈猿折

枝到第十一招的縱虎歸山都銜接的恰恰好 . 我把程序抄在紙上並開始練習 . 一開

始我先練習招式的銜接時的流暢 . 接著是加強力道然後加快速度 . 等到迎賓樓的

飯館人數漸增 . 我知道應該是吃午飯的時間 . 向小二點了飯菜後坐下來休息片

刻 . 此時窗外已經只剩下毛毛雨 . 緩緩站起身來在演練三迴 . 就躺下去睡了

刺眼的陽光將我拉出了被窩 . 我一看窗外已是一片晴空 . 變開開心心的換上

昨晚馬老爺送的新衣服 . 我把放元寶的包袱掛在背腰 . 在披上長馬褂 . 然後在

背上放衣服的包袱 . 穿上皮靴 . 將兩份秘笈放進外衣內側的口袋中 . 便要前往

崑崙派

退了房間付錢之後 . 問清楚前往崑崙派的道路 . 便直接前往

循著掌櫃的指示走到一條崑崙派弟子修築完成的梯道 . 道也不怕迷路 . 不過

因為出發時已經是午後 . 很快天色就漸漸案了下來 . 我趕緊披上棉襖 . 並加緊

了了腳步 . 可是這崑崙山實在是高 . 爬的我又累又餓 . 還好不太冷 . 否則又要

發抖了

再走了一陣子 . 忽見梯道傍有一排列整齊的樹園 . 一看便知是果園 . 便所

幸走進去找吃的 . 看見結實累累的梨子 . 實在是心動 . 中午急著練武吃的太少

太隨便 . 以致於現在餓的受不了 . 便隨手摘了一顆就吃 . 吃到一半 . 背後突然

傳來聲音

「偷崑崙派的梨子 . 你膽子不小阿」那聲音道

我實實在在的嚇了一跳! 急轉頭 . 發現那人離我不過五步的距離 . 我趕緊把

梨子放到背後吞下嘴裡的梨子道:「對不住阿 .老兄您是崑崙派的俠士吧? 因為出門

太晚 . 趕不到貴派投靠 . 見路邊有果子又實在是太餓了 . 便不得已拿了梨子 .

不過你放心 . 我願意付錢的」

那人陰森森的道:「你要去崑崙派作甚?」

我答道:「習武防身 . 我聽山下壽量鎮上的人說 . 崑崙派的武功很厲害的 .

便來此拜師求藝 . 老兄 . 您怎生稱呼? 您也是崑崙派的弟子嗎?」

那人答道:「我姓韋 . 兄弟間排行老四 . 不過論年紀我排老三 . 還有! 我

不是崑崙派的 . 雖然崑崙派在武林中算的上是大派 . 但沒什麼屁用」

「是嗎? 那韋先生 . 您是哪一門派阿 . 收不收弟子阿?」

姓韋的道:「我不管收人的事 . 什麼們派你也別問 . 再說你現在要學武年紀

也太大了 . 恐怕很難有長進」

我並不答話 . 以免我又不小心洩漏了關於實驗的事 . 便想辦法轉移話題 .

當然啦! 他如果現在離開那是最好 . 他臉看起來很白 . 像隻鬼

我又摘了個梨子向他道:「韋先生 . 來個梨子吧」. 說完便把梨子遞給他

韋先生道:「你又偷? 偷了崑崙派的梨子還想上山拜師 . 你好大膽子」說完便

啃了一口梨子

我道:「韋先生言重了 . 我偷一顆是偷 . 偷兩顆是偷 . 偷三顆是偷 . 這崑

崙山的猴子狗熊恐怕偷的比我多的多」說完丟掉黎核再摘一顆

韋先生大笑一陣道:「這小子有意思 . 我瞧你也別叫我先生後生了 . 老哥哥

我叫韋一笑 . 一個死人兩個死人的一 . 笑掉獠牙的笑 . 小子你又叫什麼名子

阿?」

我回道:「小弟叫劉文聰 . 夷州人士」

韋一笑狐疑的問道:「夷州來到這崑崙山何只千里 . 跑那麼遠來習武會不會大

費周章 . 再說 . 到崑崙山之前你可以加入[武當] . [全真] . 去作牛鼻子 . 或

者剪成了光頭去[少林寺] . 又或者加入五嶽劍派的其中一派都強過這沒用的崑崙

派」. 他見我答不出話便道:「算了算了 . 隨你的便 . 我這就要走啦 . 多謝你的

梨子」說完轉身便要走 . 忽又回頭道:「小子 . 如果崑崙派收了你 . 你千萬別說

你認識我 . 否則會惹來殺身之禍 . 明白嗎?」說完後他往上一跳便失去蹤跡 .

我可是瞧的目瞪口呆 . 吃完梨子把果核塞進土裡 . 便又在往上走 . 終於! 在天

亮之前到了崑崙派門口 . 我也快累倒了 . 便趴在門口的石獅上睡了 .

「喂! 喂! 你什麼人阿 . 騎在我們的石獅子上做什麼?」一個米白外衣的少年

對我吼著 . 他看起來大約二十歲左右 . 他身旁還有四個小孩子 . 都大概十歲左

右 . 都拿著掃把

我下獅後拱手道:「抱歉 . 抱歉 . 我是來拜師學武功的 . 麻煩幫我跟您師父

通知一聲」

不料那人卻道:「拜師? 我看不必啦 . 也不看看你什麼年紀了 . 還拜師? 別

以為你會騎石獅子就了不起 . 回去吧你」

我忿道:「你又不是掌門人 . 你做的了主嗎?」

那人又在大笑道:「好! 我讓你自己做主」. 他拉著一位拿掃把的小男孩過來

後道:「來! 你自己做主 . 他今年九歲 . 如果我師父收了你 . 那麼他就是你師

兄 . 怎麼? 你還要拜師嗎?」

他這句話令我很是氣惱 . 我道:「這是什麼狗屁規矩?」

待續 第六章 仙境群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