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算高的了.」那生物說道

「啊~~~~~~~~~~~~~~~~~~~~~~~~~~~~~~~~~~~~~~~~~~~~你會講話?」

「廢話少講 . 我是來交代你一些事的」那生物續道

「你幹麻? 你誰阿 ?走開啦 . 你娘勒!」我罵道 . 原本想大聲嚇走他 . 卻發現自己聲音一

直抖 . 毫無殺氣 .

怪生物再道「你別再吵啦 . 事情我只說一遍 . 記不住就算你倒楣」

接著我就又昏睡了 . 直到店小二來敲門把我叫醒 . [店小二]? 是的 . 這裡是古代 . 其實

正確的說 . 這是一個不屬於我的世界 . 這裡不是地球 . 而昨天所看到的人類 . 是昨晚的外星

人所創造的 . 而事實上地球上的生物也是那外星人創造的 . 不過當然不是那一位 . 而是他們

那一種族 . 他們擁有數百個星系 . 像包含地球在內的太陽系就是其中之一 . 而我現在所存在

的星球在那兒呢? 從地球的角度看的話 . 是在北斗七星的天樞那個位置 . 這重要嗎?

而這星球是那些外星人的實驗室 . 這裡的所有人所有建築所有風景所有文化所有律法都是

實驗條件 . 白老鼠就是在下大爺我 . 實驗目的是位了要試驗生物從熟悉的環境能有多少發揮 .

或能活多久 . 不支薪 . 他媽的我不記得有人問過我的參加意願 . 還說的很好聽 . 說什麼要是

我完成實驗就會讓我回地球 . 要不是他用一種類似超能力的力量壓住我 . 我一定先扁到他吐

血 . 問他我要做什麼實驗內容? 他竟然說隨便我 . 接著他又胡亂說了一大狗票 . 都是我不想

知道的 . 因為其實我只想知道怎麼回地球 . 如果時間沒差太多的話 . 我已經翹兩天班了 . 我

媽大概快發瘋了 . 幸好他還說當我幫他們完成實驗 . 就會送我回去銜接我被帶來的那個時間

點 . 並且調整我身體的年齡 . 好讓其他人不發覺我曾經離開過 . 所以現在目標很明確 . 就是

完成實驗好打包回家 . 那我問他怎樣可以完成實驗 . 他答的很妙 . 我聽的很火 . [不失敗就算

完成] . 他說如果死了就算失敗 . 那又更簡化我的實驗工作了 . 別死好打包回家 . 那反向思

考 . 死了就回不了家 . 會死耶 . OK! 那又有問題啦! 多久不死算完成實驗 . 他又開始講廢話

一直講一直講 . 最後我認了叫他住嘴 . 並且跟他要了些支援物品 . 其實他人算不錯 . 除了第

一樣以外其他的都提供我了 . 我跟他拿了牙膏牙刷肥皂洗髮精指甲刀這些隨身的 . 第一樣跟他

要的是M16步槍 . 但他很有禮貌的拒絕了 . 他說這東西雖然也很落後 . 但跟這星球的科技進

度不符 . 還勸我說求生要學習武術 . 因為在這世界裡爭強好鬥的人很多 . 沒被打死才可以完

成任務 . 大意大概是如此 . 最後還交代一些注意事項 . 我怎麼聽都是廢話 . 他說完就走 . 施

加在我身上的超能力也消除了 . 我壓力一鬆 . 就又昏睡了 . 直到現在才醒 . 所以我稱呼那位

店伴作店小二也是理所當然 . 我這人有一個優點 . 就是不愛吵弄 . 反正事實已經很明顯啦 .

我如果不完成實驗是沒機會回去的 . 抱怨靠悲也沒用 . 於是我就像在地球一樣的先刷牙洗臉 .

讓自己再醒一醒 . 穿好衣服帶著那些銅錢元寶下樓吃點早餐 . 回想起昨天馬文才的一堆批哩啪

拉 . 這世界似乎有點像古代中國的南宋 . 不過似乎更為複雜動盪 . 南宋國土只到黃河 . 黃河

以北是蒙古 . 長白山以東是滿清 . 雁門關以西是西夏 . 青康藏高原一帶稱為土噃 . 西馬拉雅

山脈以南至洙江是大理國 . 我現在的位置大概是大理以北 . 土噃以東 . 在南宋西側的靠近崑

崙山名叫壽量鎮 . 是以佛教經典一部[壽量品]命名 . 除了服替代役的兩年以外 . 我沒有出外生

活過 . 如今似乎有點暗爽了起來 . 畢竟還沒過過這種沒有管束的生活 . 可得好好享受 .

「少爺早 . 要來些早點嗎?」店小二招呼著

我隨意四處望了一下 . 看看這兒的客人都吃些什麼 . 我總不能點個漢堡蛋一悲中冰奶這種笑

話吧 . 「兩個包子 . 一壺茶 . 涼一點的」我看旁邊那一桌的客人也點包子 . 所以跟著點 . 至

於茶要涼一點是因為我想快點喝完 .

「少爺吃完啦? 這房間還要嗎」掌櫃問道

我點點頭也沒看他就走出去了 . 由於我穿的實在有點兒少 . 所以我買了一見長袖襯衣 . 一

件大衣 . 一雙較為密封的鞋子 . 買好了衣服立刻回迎賓樓換 . 這時我才覺得舒服了點兒 .

因為之前穿的實在有點少 . 我怕冷 . 隨步走走 . 算一算我身上的[錢] . 4個元寶還在 . 銅錢

只剩10個 . 看來當務之急是如何賺錢 . 否則餓死就回不去了 . 萬不得已只好去當乞丐了

走到一個廟口 . 看到一群人圍住一顆榕樹 . 走進一看 . 原來是有兩位老年人在下棋 .

看起來好像是圍棋 . 我看不太懂 . 但是這熱絡的氣氛確實很吸引我 . 我就當作看熱鬧繼續

跟著群眾圍觀 . 看著看著我發現不對勁 . 對奕的兩人均為老者 . 一位是又胖又禿的老頭子 .

一位是文質彬彬頗有氣質的老人 . 可我看這情形 . 說對奕下棋不如說兩人是在鬥氣廝殺 .

兩位老者一人一句互罵 . 鬥的旁邊圍觀群眾可是樂開懷 . 我也笑了好幾次 . 那些髒話我道

是挺想學的 .

「這位大哥 . 那兩位老人家是在幹麻?」我好奇的問道

那人答道:「你是外地來的嗎? 這兩位可是咱壽量鎮的活雙簧阿 . 那禿頭胖子姓王 . 大

家都叫他禿鹽王 . 顧名思義他是鎮上的鹽商 .可不是真閻王 . 另一位姓周 . 大家稱呼他周先

生 . 以前是在鎮上管私塾的 . 五年前妻子過世就把私塾給收了 . 三年前這兩位開始每閣三

五天就會來這下棋兼吵架 . 說下棋是幌 . 吵架才是真 . 三年來他們兩位棋藝也沒多少進

步」

「為什麼要吵架」我好奇的問

那位先生有點為難的說:「聽說他們兩位年輕時也是知交 . 至於老來是如何反目? 這別人

的恩恩怨怨 . 我們旁人是不好管的」

我點頭表示了解 . 確實 . 我也不希望有人三天兩頭跑來問我隱私 . 揭我瘡疤

「小鳳就是跟著你這咬文嚼字的臭猴兒才會這麼早死」那禿鹽王罵道

「他會死是天命 . 嫁給你這頭渾身是油的豬又能過的多好 . 充其量是多吃點兒鹽罷了」周

先生也不甘示弱的回頂他

「多點兒鹹味有什麼不好 . 太鹹就多吃點兒飯唄 . 你瞧瞧他走的時候瘦的像什麼 . 你

就整天拿著書本 . 唸給你那一班小猴子聽 . 沒瞧你照顧他 . 娶他回家難道是看你耍猴戲

呀 . 不會照顧當初就別跟我搶 . 嫁給我就算要死也不會死的那麼瘦」那老王有點發狂的咆哮

這時候我大概聽出個端倪了 . 剛剛那位大哥說這兩人曾經是知交 . 看來會翻臉就是爲

了女人 . 而這女人應該是嫁給了周先生 . 這兩人也不知道位了那女人爭風吃醋有多少年了 .

不過剛剛老王說的那句有點太過火了 . 果然周先生翻了棋盤站起了身

「你是說鳳兒該死是嗎? 」周先生氣憤的道

「你別扯遠啦 . 我是怪你不會好好照顧小鳳 . 連他病了你都不知道 . 你到底當個什麼

猴子丈夫」老王越罵是越不能控制

看來的確是周先生耽誤他夫人的病情 . 才造成這兩人的遺憾 . 要不然周先生也不會像

是被踩到痛腳似的那麼難過 . 從他的表情看的出來他很心碎 . 看來延誤病情倒也不假 . 這

也難怪老王會一直刺激他這一點 .

「是阿! 都是我不對 . 你殺了我讓我來去黃泉好好補償鳳兒吧」周先生吼叫道

兩人見狀要打了起來 . 這時圍觀群眾很有經驗的將兩人架開 . 可見這不是兩人第一次吵到

那麼激動 . 群眾兵分兩路將兩人給哄了回家 . 不久就恢復原有的寧靜

平靜之後 . 我又到鎮上其他地方走了走 . 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又可以幫助我完成實驗

的 . 崑崙山在壽量鎮的南方 . 鎮的北方有一小片稻田 . 西邊是一護大宅 . 我沒靠近到那裡

去 . 小鎮的中央是民房 . 東邊是市場 . 而迎賓樓是在市場偏西南方的地方 . 逛著逛著市場

的小販漸漸收攤 . 我猜應該是快中午了 . 就一路折回迎賓樓吃午飯順便睡個午覺 . 因為我

室迎賓樓的房客 . 所以我不一定要在飯館的一二樓吃東西 . 我請店小二幫我送到房間裡 .

這兒的菜式跟台灣很不相同 . 我切了一點兒白斬雞 . 這兒白斬雞只沾醋 . 青菜也只是燙熱

味道都很清淡 . 不過麻婆豆腐卻很辣口 . 店小二說豆腐風味十足 . 沒想到是這麼樣的足 .

被辣到冒汗的我 . 忍不住去推開窗戶 . 明知推不推窗戶都不能改變口裡的麻辣 . 卻還是下

意識的去推開 . 因為我不愛在吃飯時候喝湯 . 所以還是趕緊用那一壺涼糧的茶來沖辣 . 休

息了一下 . 帶辣口的感覺消退後 . 在繼續吃飯 . 那豆腐當然就是不吃了 .

一邊吃一邊欣賞崑崙山頂的雲霧 . 馬文才說上面有一個崑崙派 . 掌門叫做什麼何大俠?

忽然心裡有了主意 . 昨晚外星王八要我學習武術以求自保 . 這崑崙派不就剛好可以讓我去投

靠學武嗎 . 打定主意後心理就有一種比較踏實的感覺 . 開開心心的吃完一餐[粗茶淡飯] . 慢

慢的站起了身對著崑崙山身伸懶腰 . 忽然發現早上在廟口吵架的周先生就住對面阿 . 看他的

動作似乎是在給他的亡妻上香 . 其實我很同情他 . 因為自己的疏失而延誤愛妻的病情 . 這

是多麼難以承受的痛苦阿 . 我這人是很不愛管閒事的人 . 但這時我對周先生起了很大的同情

心 . 所以我決定去找禿鹽王說說理 . 畢竟他今天確實太沒有口德了 .

像小二打聽王老爺子的住處後便直接前往 . 過了不就走到了一舖[王記晶鹽] . 在門口看

見禿鹽王正對著一幅女人的圖畫發呆 . 看他舖子裡沒其他人我也就大膽走進去 .

我說到「王老闆」

「買鹽還是買醬菜阿」王老闆懶懶的道

『還賣醬油醬菜阿?』心理這樣想著 . 續道「小弟今天在廟口看見您與周先生似乎有了不

愉快 . 特地來關心關心」

「這跟你什麼相干阿? 外地人」王老闆的聲音依然懶散

「小弟十分同情他的遭遇跟心情 . 特來跟王老闆商請一件事」我緩緩的道

他回過頭來對我說:「你跟他什麼關係? 你有什麼事?」

我緊張的道:「我跟周先生並不相識 . 只是同情他而已 . 我想拜託王老闆以後別這麼狠心

再用他的亡妻數落他 . 僅此而已」 . 這地方的人說話跟台北人有一點點不一樣 . 反而相中國

古代的文化 . 而一些名詞代名詞也差別不多 . 所以我就硬著頭皮套用了 .

「臭小子!」他突然發怒的道:「他當年搶我的小鳳怎不見有人來同情我? 怎麼? 臭猴子性命

比我老鹽王還尊貴便是了? 爲了小鳳我今生不在跟其他女人有糾葛 . 你怎不同情我?」說完已

經把我逼到門口

我這時很緊張的說:「王老闆……」

「你還一堆廢話? 」他搶了白 . 再說:「我老王今天一肚子氣沒的發 . 拿你小子開刀」

說完左手畫了半圈 . 右拳直垂到我小腹 . 我身體便向後飛撞出去 . 我痛的眼睛爭不開 . 嘴

巴合不上 . 話也講不出 . 腿也伸不直 .

「哼! 這招惡虎出林教你個乖 . 以後別再多管閒事 . 順便 . 你去跟那臭猴子說 . 小鳳的

死跟他永遠也脫不了干係 . 他就內咎到進棺材吧 . 不送啦!」王老闆最後嚇道

這拳看來很簡單 . 卻讓我得靠著別人的攙扶才能慢慢的走 . 原來這就是狗咬呂洞賓

待續 第三章

虎猴雙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