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姚…

我小時候最好的玩伴…

竟然就是她…

姚襄！

昏紅的天色，有一位身穿學校制服的少年，佇立在某處人煙稀少的巷子口，痴痴望著那熟析的道路。

到天色都暗下來的時候，他才慢慢走回家中…

而有一鬼影，遙遠的望著少年離去的背影，他沒有跟上，他回頭學著少年看著那巷子，心中複雜萬分。

（一切都是從這開始的。）

這鬼就是毛東，他飄進了從前和少年建立起感情的地方。

「咦？辰哥？」

當我回到家門口時，見到兩名眼熟的男學生，佇立在走道上，不知在討論什麼。

「阿捷？阿輝？」

是開學時，替我取辰哥這名字的兩兄弟，充滿豪氣的阿輝與笑嘻嘻略胖的阿捷。

「咦？辰哥竟然記得我們？看來我們也闖出一片天了！」聽到我叫出他的名字，阿捷意外道。

阿輝一聽點點頭，自滿道：「是呀！我們行走這學校雖然只有一個多月，卻是家家知曉的人物。」

「嗯嗯。」阿捷也點點頭道：「連跟大家最沒互動的辰哥都記得我們…」

阿輝指著天，馬上接道：「…這世上還有什麼無法完成的事！」

「努力吧！輝！」阿捷舉起拳，在胸口，肯定的道。

阿輝握緊阿捷的手，回應道：「加油吧！捷！」

兩人忽地張開雙臂，向天宣告：「向我們的金髮美女前進！」

「你們是來追潔珊的？」我淡淡的道。

「咦？」

「阿？」

兩人異口同聲道：「你怎麼知道？」

「這裡不就是她住的地方嗎？」

兩人失聲道：「什麼∼？辰哥早就知道了？」

兩人突然跑到一旁，低聲商談。

阿輝嘆口氣搖搖頭：「虧我們還怖署了一個多月，好不容易才跟蹤潔珊到她家…」

阿捷就像阿輝肚裡的迴蟲，馬上接道：「費了千辛萬苦，跟丟了她好幾次，才知道她原來住的不遠！」

「沒想到辰哥早就知道了？」阿輝難以相信道。

阿捷提出疑問：「那麼辰哥到底和潔珊是什麼關係？」

「雖然辰哥很照顧潔珊，但是大家都看出來他對潔珊似乎沒有意思。」

「照顧她沒理由連她家都知道！」阿捷不解道。

「不一定。」阿輝搖搖手，沉著臉道：「說不定潔珊感冒時，辰哥就是到她家照顧她，然後趁單獨兩個人的時候…」

阿捷馬上抱著頭，面色痛苦道：「不要∼」

「捷！你要堅強！」阿輝抓緊阿捷的雙肩，打氣道。

阿捷帶著淚光的神情，顫聲道：「輝，你不要嚇我。」

阿輝卻嘆口氣，無奈道：「我只是希望你有心理準備，我們必須做最壞的打算。」

「輝∼」

「捷∼」

兩人互相擁抱做無聲的哭泣。

「呵呵…」看著兩個活寶，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阿輝一聽，忽地覺得很刺耳：「捷，我們不如把辰哥打昏，帶到廢棄工地，再慢慢的拷問。」

阿捷卻搖搖頭，正經道：「輝，我們必須勝的光明！」

「光明？喔！我知道了，拷問他時用強光燈照他嗎？電視上常看到這種逼問手法。」

「嗯？這也是不錯的方法！不過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阿輝不解道：「那是什麼？」

「首先光明分為“光”跟“明”兩部分，光就是把他全身扒光！明就是明目張膽！要做到這兩項，才算是一個正義的使者。」

阿輝奇道：「你從哪聽來的？」

「看一本書叫“如何犯罪沒有罪惡感”才知道的。」阿捷理所當然道。

「那要怎麼做？“光”我了解，但是“明”要怎麼辦到？」

「很簡單，有人在旁邊看就行了。」

阿輝看了看四周道：「去哪找人？」

「我呀！」阿捷馬上比著自己，這才繼續道：「你去扒光辰哥，我在旁邊看。」

阿捷心中補充了一句：（所以你被抓也不關我的事。）

阿輝聽了理解的點點頭：「有道理…但是我怎麼覺得怪怪的？」

「不用懷疑了，上吧！」好一個心機重的小胖。

「你們兩個…想見潔珊嗎？」

那兩人，全身一震，僵硬在那，一會兒後，突然同時撲向我的大腿。

「喔∼辰哥！你是我們的再生父母！」

「最敬愛的老大！」

「您是致高無上的救世主！」

「簡直就是我們的…」

「神！」

呼∼

我從沒想過人的寒毛可以豎立的那麼快，全身一股冷顫從腳打到頭。

真是肉麻到極致的境界。

在外頭看著兩個活寶搞笑的我，卻沒想到此時屋內的潔珊正在做著一件無比恐怖的事。

「潔珊。我回來了。」

「辰哥∼歡…迎…回…」

潔珊圍著圍裙，從廚房探出頭，熱情的問候像被瞬間澆息，望著不該在這出現的兩名同班同學。

小貓這時光速的跑進我衣服的暗袋，不停的發抖…

小貓竟然會害怕？

喵∼（世界要毀滅了…世界要毀滅了…）

怎麼回事？

潔珊疑惑道：「阿捷跟阿輝？」

兩活寶馬上打招呼：「哈囉，潔珊。」

一股菜香飄到我的鼻裡。

「潔珊，你在做菜？」

這時阿輝和阿捷同時雙眼精光一閃。

（金髮美女還加上會做菜，一定要追到手！嘿嘿…）

「對！辰哥！來吃飯。」

喵∼（辰…你不想死的話，我勸你還是別吃比較好…她好像是第一次下廚…）

聽到小貓如此說。

我馬上打定主意，絕不比那兩個活寶先試吃！

並且為了保障我今天不餓肚子，我還是先煮我自己的份好了。

在小貓的建議下，我面帶笑容，盡量保持正常的語氣，向潔珊道：「還是…讓客人先吃吧，你只有做我們兩人份的菜吧，我再煮兩人份。」

潔珊卻著急的道：「辰哥，這是我特別為你煮的，他們的我再做就好了。」

我馬上搖搖道：「不。妳這樣太辛苦了。」

潔珊卻堅持道：「不會，還是讓我來。」

我流下了冷汗…

這時突然瞄到潔珊包紮的手，好像是切菜切到的樣子。

我迅速利用情勢，小心的將她的手捧起在手心，使盡將臉部扭曲，表現十分痛心的模樣向她道。

「潔珊…妳怎麼受傷了？妳為了我變成這個樣子，我怎麼放的下心？接下來還是讓我來吧…」

潔珊臉上瞬間泛起了紅潮，害羞的低著頭，如蚊聲般道：「那…好吧…」

「早知道剛才就應該把辰哥做掉了。」阿輝忿恨道。

阿捷抱怨道：「都是你沒聽我的話早一步動手。」

「但是做掉他，他怎麼帶我們進來？」

「這個…」

兩位客人已經被我們遺忘了，而且他們忘了我剛才是自己開門進來的。

（作戰成功…）我和潔珊同時心道。

我鬆了一口氣，確保今天不會餓肚子。

而潔珊則心裡暗自竊喜著，萍教她的這一招“為愛人親自下廚”果然很有效。

某一天…

「萍∼辰哥他好像不喜歡我？」

「怎麼會？」

「他雖然很照顧我，但是對我的情意，卻好像視而不見。」

「那只是他會害羞！你可以用另一種方式…」

「什麼？」

「我們中國人有一句話說：『你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

只可惜潔珊做的菜，並不是抓住男人的胃，而是抓“痛”男人的胃！

「潔珊做的菜，我阿輝一定會把它全部吃完的。」

「我阿捷也是。」

潔珊和兩個活寶坐在客廰沙發，那兩人看著桌上的菜，為了討好潔珊，拍拍胸脯向潔珊道。

這兩個呆瓜就這樣，將一大把菜夾起，放進嘴裡，嚼了幾下，然後全部石化，一動也不動。

竟然沒有慘叫？

好奇的我，在廚房探出頭，觀察兩呆瓜的反應。

（天呀∼這是什麼東西？）

（全部吃光，會…會死人的…）

兩呆瓜在本人面前不好意思慘叫出來，不過看他們微微抽搐的嘴角，說明了一切。

「很…很好吃。」

「是人間美味！」

潔珊高興的拍一下手，雀躍道：「真的嗎？那下次我再做給你們吃。」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何況兩個呆瓜！

看著潔珊甜美的笑容，阿捷和阿輝實在說不出“不”字。

「當然好…好呀。」

「什麼？這真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妳不管做多少我都一定吃完！」

其實阿捷心中已經打定主意，絕不會再踏進這一步，除非這兒的廚房被恐怖份子攻擊。

潔珊高興道：「那你們快吃吧。」

「喔…好…好呀。」兩人道。

「阿輝，多吃一點。千萬別客氣。」

「你才是，阿捷。潔珊親手做這麼好吃的東西，你可千萬別不跟我搶呀。」

「我怎麼會做那麼事呢？搶別人東西的人我最討厭了。」

「但是不搶的話，太不給潔珊面子了吧？」

「是…是嗎？那我勉強搶一下好了。」

「東西在這，你儘量搶。搶越多表示對潔珊的心意越重！」

「那好吧…你千萬千萬別阻止我…」

「放心，我絕不會阻止你的。」

「你確定不要阻止我？你可以再考慮看看。」

一雙筷子，緩慢的接近阿輝的碗，阿捷不停的流下冷汗。

（一定要夾嗎？一定要夾嗎？一定要夾嗎？…）

阿捷的筷子，從自己的勢力範圍到接近阿輝碗，移動了快半小時，還沒到達目的地。

這時再笨的人也看出了，潔珊做的菜有問題。

潔珊皺了皺眉，默默的拿起筷子，夾了一些菜。

所有人屏氣凝神，一顆心提到了喉頭，連小貓也站在我的肩上，緊張的看著。

叮咚！

這時門鈴響起。

潔珊趕緊放下筷子，起身開門。

大家鬆了一口氣。

遭了。

我的菜。

猛然想起還在煮飯的我，趕緊回去補救。

「請問你找誰？」

「呀！我可能看錯地址了。」

「是嗎？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這個…也好。」

咦？

好熟析的聲音。

我又從廚房探出頭。

一位長的很美麗的美人站在那，身穿藍色長上衣與長褲，挺直的身子，顯的很有英氣。

她長髮及腰，有著水汪汪的靈動大眼，還有異常淨白的膚色，美貌完全不輸潔珊。

呆瓜二人組楞楞望著門口的美人。

而我也呆立了三秒，不過隨即極速的將手上的廚具丟到一旁，圍裙脫掉，向前狂奔三步，一躍。

飛踢的姿勢，朝那美人飛去。

幫美人看地址的潔珊，突然想起自己的中文不是很好，中文字一大堆看不懂，正要向那個不輸自己美貌的美人說自己幫不上忙時。

卻發現美人雙眼精光一閃，看著屋子裡頭，隨即，美人將潔珊輕輕堆開，擺出戰鬥姿態。

潔珊這才見到我的飛踢，趕緊閃往一旁。

在我的飛踢攻勢接近下，美人不急不忙，只是緊盯著，嘴巴微動。

她在等待什麼？

她有把握將我這完美的攻擊粉碎嗎？

不可能的！

乖乖吃我一腳吧！

沒有動作，美人只是擺著戰鬥姿勢，嘴巴還是微動。

到距離只剩下一公尺，看似柔弱的美人，不屑的吐了一口水在地上。

旁觀的三人下巴差點掉下來。

美人就是美人，吐口水也吐的那麼美麗大方。

而我的攻勢也馬上被瓦解。

「哇∼你這傢伙在幹什麼？」

我空中運勁，翻身立地，全身顫抖的看著那口水，迅速轉身，以比剛才還要快的速度，飛奔去廚房與廁所拿清潔的用品，消毒的、芳香的…等。

拿了幾十瓶，蹲在地上，不停的擦。

潔珊和兩呆瓜三人看呆了。

看著蹲在地上和那口口水奮鬥的我，美人也蹲下身子，搖搖頭道：「你的潔癖還是沒變。」

「靠！你這變態，耍這種賤招。」我狠狠的用手中的一瓶清潔劑，指著美人。

「這麼久沒見，你是這麼歡迎我的？」

「很久了嗎？也才幾個月而已吧？」我將清潔劑倒在地上，不停的擦。

「你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想你嗎？」

「想我？你少噁了。你想梓還差不多？」

「咦？你怎麼知道？」

「以前你不是只要沒見到梓幾天，就混身不舒服。」

「是沒錯…喂！你擦夠了沒？也擦太久了吧？」

「不擦乾淨會有傳染病！」說著我又拿起一瓶清潔劑，倒了一灘液體。

「你這傢伙想被扁嗎？」美人露出燦爛的笑容，磨拳擦掌，誰都看出隱藏在笑容後的惡魔。

「你怎麼會來？」我趕緊轉移話題。

「這個嘛…說來話長。我慢慢說給你聽，你們正好在吃飯嗎？那我就不客氣了。」美人起身，自顧自的走到潔珊做的菜前，在沙發坐下。

「吃飯…我是不是忘了什麼？…啊！」猛然記起我還在煮菜，將手中的瓶子一丟，趕緊跑回廚房。

這頓飯煮的真是一波三折。

「你們好！你們是辰現在的同學嗎？」

三人楞楞的點點頭。

「我是他國中時候的死黨，葉水良。」

葉水良？

阿輝提高音調，如女人尖叫道：「你是男的？！」

水良面無表情的道：「沒錯！我是男的！大家吃飯吧，辰煮的菜很好吃的。」

三人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似乎習慣了大家的反應，水良自顧自的拿起筷子，夾了一些菜。

我在廚房都能想像那三人的表情，到現在我也很懷疑水良是雄是雌？

他真的長的太漂亮了，而且又留著長髮。

唉∼

那傢伙肯定投錯胎。

水良將菜夾起，慢慢的移動到嘴前。

所有人表情各異。

從震驚回復過來，阿捷和阿輝欲言又止，想提醒水良，那菜不是人能吃的，卻又礙於潔珊在旁。

幫助一個美人卻會傷害另一個美人，他倆痛心的別過頭，不忍見到慘狀。

潔珊緊張的等待答案。

「哇靠！辰！這是什麼東西？這東西簡直就是…」

一聽此話，潔珊眼中隨時準備滾出淚水，即期待又怕受傷害的矛盾心理，令她坐立難安，我則在廚房裡無奈的暗嘆口氣。

「…人間極品！」水良雙眼發著光，像打從心底流露出的真誠情感。

阿輝阿捷呆住了，別發出沒意義的音調：「啊？」

我一聽也接著發出一聲：「啊？」

「真…真的嗎？」

潔珊雀躍的坐在水良旁，她看到呆瓜二人試吃的反應，還以為此次作戰失敗了。

水良奇怪道：「咦？難道菜是妳做的？」

潔珊被水良盯著，那美貌讓她看的心中噗通的跳，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我就覺得奇怪，辰什麼時候有那麼好的手藝。原來是漂亮的小姐做的。對了？妳的名字是…？」

潔珊通紅了臉，低著頭如蚊聲般道：「潔珊…」

「潔珊？妳是外國人！難怪我覺得妳特別漂亮，髮色跟我們也不太一樣。」

潔珊不敢看水良熾熱的眼神，只是害羞的低著頭，偷偷瞄了一眼廚房，心中似乎有些罪惡感，卻忽略一個問題。

金髮和黑髮應該是很明顯就能分辨的吧？

呆瓜二人也沒發覺此事，看到潔珊那害羞的模樣，兩人流著口水，心裡的恨不得自己才是水良，同時心裡也打定主意，一有機會就找沒人的地方把水良給埋了。

這時我的菜終於煮完了。

呆瓜二人看著桌上的東西，嘴角微微抽動：「這…這是什麼東西？」

水良也瞪大眼睛道：「辰…這麼久不見，你的廚藝變成這模樣？」

我狠狠的盯著水良道：「如果不是你來，這菜會變成黑炭？」

水良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無辜的道：「我什麼也沒做啊？」

其它三人見到水良的模樣，忍不住心動了一下。

而我的心始終維持正常跳動，因為在他擺出預備動作時，我早就將視線轉移到晚餐上面了。

看著眼前的失敗品，我怎麼也不敢去動它，我夾起潔珊煮的菜，想證實呆瓜二人跟水良誰才是正確的。

在我吃了一口後，我只想說：水良，你舌頭肯定被豬啃掉了。

我那燒焦的東西都比這好吃。

雖然如此，我還是跟水良一樣，笑笑的說東西很好吃。

而潔珊在吃了自己煮的東西後，馬上吐了出來，那表情肯定跟我心理想的一樣。

總之，今天不管是潔珊還是我煮的菜，都很少人動筷…

倒是跑廁所跑的很勤快。

除了水良以外。

最後我們認為繼續下去不是辦法，拉的比吃的東西還多，會營養不良，所以一群人跑到外頭吃。

在餐廰裡，我們向老闆點完餐後，我向老闆多要了兩個盤子。

阿捷奇怪的道：「老大，你要盤子做什麼？」

「等等你就知道了。」

很快的，就上菜了。

我在吃飯中，問水良道：「你到底來這做什麼？我記得你不是考上XX高中？」

阿輝和阿捷對視一眼，驚道：「XX高中不是高高高材生就讀的嗎？」

水良嘴裡塞滿了東西道：「沒沒…沒錯。」

隨著幾個字，水良嬌美的嘴裡，噴出幾粒子彈，在他面前的我，拿起我向老闆要來的盤子，一個遮著我的臉，一個遮著潔珊。

那些子彈全打在盤子上。

不過有兩個人就沒那麼幸運了，被美人噴了滿臉飯粒。

我無奈的搖搖頭道：「你怎麼習慣還是沒改？嘴裡有東西不要說話。」

「喔。我…我知道了。」

幾粒飯粒又撲面而來，我趕緊拿起盤子，還好來的及，還沒中彈。

不過呆瓜二人，已經快要發作了，卻不敢在潔珊面前失禮，兩人一起告退去洗手間。

我則趁水良沒注意時，將他的碗搶過來，讓他先停止殺戮無辜的蒼生，要他先解釋清楚他為什麼出現在這。

「這個說起來很長耶，等我說完就天亮了，先給我吃飯。」

「不行，你先給我說清楚。」

水良低下了頭，又猛的抬起，臉上馬上換上水汪汪的大眼，還有像受婆婆虐待的無辜小婦人表情。

「辰∼你…」

「行了！」

我馬上將碗遞給他。

他將碗搶過去，狂掃桌上的菜。

潔珊則看的一楞一楞的。

看著潔珊的表情，我向她解釋道：「只要見到他那個表情，要是不順他意的話，後果很嚴重的。」

「對了！」

又幾粒飯打在盤子上。

早一步看到水良抬起頭，我及時拿起盤子。

「剛才出門時，好像是潔珊鎖的門？」

「是沒錯。」我道。

「但是我吐口水你卻擦的那麼勤？」

我和潔珊心中一動。

「那裡是你住還是潔珊住？」

「呃…」我別過了臉，小聲道：「目前…是同居。」

潔珊害羞的低著頭。

呆瓜二人失聲道：「什麼？」從廁所回來的兩人，隨即聽到此話。

阿輝瞪大眼道：「老大和水良姐…啊！不！是水良哥要同居？」

潔珊這時抬起頭，大聲的更正，像怕別人不知道似的：「不是，是我和辰現在住在一起。」

呆瓜二人又齊齊失聲道：「什麼？」

潔珊說完，又紅著臉低下頭不敢看我。

我心中暗嘆，即然會不好意思，為什麼說那麼大聲。

「其實他們也沒說錯。」水良道。

頭痛的我無意義的接口：「什麼意思？」

卻聽水良正經道：「我要搬來跟你一起住！」

我失聲道：「什麼？」

隆轟∼

此時，餐廳像烏雲密布，不停的狂打雷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