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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情形會變成這樣? 「你和她在一起睡了三天吧。怎麼能不對人家負責!她可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 聽著萍的指責,我很無奈的辯道:「但是我和她又沒有…」 我故意以中文對話,所以潔珊不懂我們說什麼,不過她應該也猜到了幾分。 萍打斷了我道:「你是男孩子當然不在乎,但是她是女孩,名節就這樣被你破壞了,這樣她以後怎麼有臉活下去?」 有沒有搞錯? 那種情形,保命都來不及了,根本不會有人去懷疑我和潔珊發生關係。 現在一起住的話,才真正有可能破壞她的名節… 萍到底懂不懂… 「這樣子妳干脆叫我娶她好了。」 「我也這樣想。但是這要等你們成年後。」 「…」 昨天的對話又浮現在腦海。 天呀∼ 我抓著頭,內心不斷慘叫著。 一切都亂了。 這事比除鬼還要艱難。 萍是什麼時候和潔珊拉上關係的? 需要好好的理理頭緒,我竟然凌晨起來跑步,其實老實點說,就是… 睡不著… 可能這幾天睡過頭了。 「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一出門,毛東的鬼影出現在我面前。 「這幾天。」 「我還以為你要出國幾個月。」 「沒有意外的話是沒錯,不過很慶幸的出了意外。」 離學校只要幾十分鐘的路程,我到學校的操場慢跑起來。 凌晨人少,這時的除鬼者應該都休息了,所以毛東不怕死的跟著我。 「喔?是發生什麼事?」毛東好奇的問我道。 我將鬼鎮發生的事詳細的告訴他。 「佛珠?大型十字架?」說到我見到神父這怪人時,毛東疑惑道。 「佛珠說起來就是炸彈。神父他的靈能很特別,能將靈能和火藥結合,使炸彈對鬼有傷害力,能辦到這種事的人不多,是他多年研究出來的方法。聽說他找了一組人馬,都是靈能跟他相似度很高的人,專門來幫他製炸彈。」 這些都是這幾日鐘山告訴我的。 「那為什麼要做成佛珠的樣子?」 「這原因我就不太能接受了。聽說是因為怕引人注意,所以製成佛珠來掩人耳目。」 「神父載著佛珠那才引人注意吧!那大型十字架呢?」 「那十字架是儲存彈藥的發射器。神父的炸彈威力很大,而且數量很多,需要用容器裝,一方面也因為一直用手丟會很累,所以特製了這一支大炮。」 「怪人一個。你繼續說。」 我接著說到分身鬼。 「分身…?」毛東聽我遇到分身鬼的情形,停止飄飛,皺著眉嘀咕著。 「怎麼了?」慢跑到一半,發覺毛東沒跟上來,我停下來轉頭說道。 「沒事。你繼續說。」 毛東像沒事的又跟在我身後。 接著說到分身鬼和百鬼被我設計互相殘殺,我說的十分興起,卻沒注意到他的異樣。 在我身後,毛東那咬牙切齒,痛苦的表情… 「原本我還準備耍一些手段讓他們互相對幹,卻沒想到他們自己開打了,或許是兩方的怨恨太深了。」 (當然不是…是他看上了你…)毛東小聲道:「笨蛋…」 「你說什麼?」 「沒事,天亮了。我要走了。」毛東似乎心情很不好。 「你怎麼了?」 「沒事。」說著,他飄離了。 雖然感到有些奇怪,但是我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看著一些勤奮的學生早早來上課,我知道該回家洗個澡,換衣服準備上學。 不過好像也太早了一點,還有一個小時多才上課。 「鬼?」 我正要出校門,見到一位女學生走進學校,而後頭跟著一只鬼。 我停下了腳步,沒有隱藏我的氣息。 要讓那鬼知難而退。 不過世事總是出人意料。 「早安。辰哥。」那女學生遠遠的就向我打招呼。 「你好…你是?」 「辰哥果然不記得我。我們是同班同學。你很不乖,才剛開學兩個禮拜,你就請了一個禮拜的假。」 她是一位可愛又漂亮的女孩,將長髮綁成了馬尾,看起好像很害羞,但是談起話來又不是,感覺有些俏皮。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她隨時掛著的自信微笑,那淡淡卻又純真的笑容。 這樣一位女孩為什麼身後會跟著一只鬼? 「辰哥。你剛剛在運動嗎?」 「對。我準備回家換衣服。」 「那等等學校見了。對了!你的外國女朋友很漂亮,掰掰。」 她向我揮揮手走進了學校,經過我身旁,綁著馬尾的烏黑髮絲飄起,一陣香氣傳了過來,我心中有一絲奇異的情緒,她的出現,好像觸動我心中某一處禁地。 她走了,但是跟在她身後的鬼,卻還沒自動消失,還想跟上她。 這鬼是什麼原因跟著人類? 我伸出了左手,擋住鬼的去路,眼神沒有望向他,這鬼怨氣並不重,應該不是要害人,但是鬼跟著人是不好的,我想讓他明白。 那鬼疑惑的看著我。 我還是沒有望他。 那鬼搔搔頭一臉奇怪的繞過我,又向那女學生飄去。 這鬼是剛死還是不怕死?竟然不把我放在眼裡? 可不要逼我散你的體。 「慢。」我低聲道。 那鬼望望四周,見到沒有人在附近,這才肯定我在和他說話。 「你見到我?」鬼小心的接近我,那聲音有些蒼老。 「你是剛死嗎?連滅魔者都感覺不出來?」 「我是剛死沒錯,你怎麼知道?」 剛死的鬼才會感覺不出我身有靈能,也才不了解靈能對他們的威脅性。 「死者就該去你們該去的地方。你為什麼還逗留在人間?」 「我放心不下孫女…」 「你知不知道你在這公眾的場所很危險的?」 「為什麼?我陪我孫女上學三、四天了。」 「那是因為你運氣好。」 我運起靈能,要證明一些事給他知道。 我慢慢的伸出右手,接近他… 對靈能特別敏感的靈體,很明顯感到我的右手不一樣。 他顫抖著鬼身,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抓住他的手,使他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你你…你碰的到我?」 「這世上可以碰到你的人並不少,而我們都是專門殺鬼的人!」我放開他的手,很平淡的說出,他卻聽的很心驚,暗自飄退好幾步。 「明白了。就別在這逗留了。如果你早個幾年遇上我,早就散體了,滅魔者很多跟鬼是有仇的。」說完,我轉身正要回家。 「等一下,年輕人。」 「還有事嗎?」 「我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 「不能。要拜託人的話,去找道士吧。」 說著,我繼續前行,對鬼我並沒有好感。 「你可以幫我照顧孫女嗎?」 不知道為什麼,我停下了腳步,靜靜的佇立在校門。 這種語氣… 好懷念… 我想起,擁有父母時的自己… 「我現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個孫女,可以請你多關心她一下嗎?」 親人對親人的關懷… 長輩對晚輩的掛心… 我的頭不自覺的點了點。 「謝謝…」 聲音好似從遙遠的天際傳來,我回過頭,那鬼已失去蹤影。 「不用客氣…」我輕輕的回應。 回到家,我洗了澡換了衣服。 潔珊還沒醒來。 我煮了一些東西,也順便煮了潔珊的份,擺在客廳,先用起早餐,怕潔珊不習慣,我特意煮了西式的食物。 喵∼ 小貓靈獸醒了,跳上了桌子,嘴裡還叨著幾張靈紙。 我搖搖頭,輕輕道:「你也真挑,沒有我親自改良的靈紙就不吃。」 「說起來…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吃完了飯,而小貓也吃完了飯,我坐在沙發思考著。 喵∼(你做的事,讓我看的很順眼。所以…幫你。) 「是嗎?…謝謝你。」 小貓沒有回應我,牠跳下桌子,走進房間。 又要睡覺了嗎? 正常的貓也沒有那麼愛睡的。 換上制服,我準備出門上課。 潔珊卻還沒起身。 我輕輕敲她的門道:「潔珊,起床了。」 一直沒有回應。 她很累吧…? 我不再叫她,只是到房間寫了一張紙,放在客廳的桌上,和早餐放在一起。 “醒來了嗎? 很累吧? 這陣子你辛苦了。 桌上的早餐吃完再睡一會兒吧。 我幫你請上午的假,下午記得來上課。 辰” 揉著眼睛剛睡醒的金髮少女,看完了寫滿英文的紙條,再看著桌上早餐,心中的窩心,讓她忍不住笑了。 她輕輕撫摸紙裡唯一的中文字… 辰。 姚襄… 是我們班的班長。 也是我今早在校門遇到的女同學。 是一位成績好、身體好、臉蛋也不差的女孩。 這樣一個接近完美的女孩,為什麼她的親人會放心不下? 我不明白… 她的笑容總是那麼純真… 或許長輩就是這樣,什麼都放心不下。 在我習慣吃飯的樹下,我思考著早上觀察姚襄的情形。 「辰,你什麼時候出現的?」 「是你,梓。」 「靠!這麼冷淡?這一個禮拜的時間你消失到哪去了?問你們班的也不知道,只知道你請了病假。你不會是看起來沒事,其實只要輕輕碰你一下,就會馬上掛掉的人吧?」 「梓。你講粗話。」江梓的身後傳來陳莉細柔卻是責備的聲音,我剛剛被江梓擋住視線所以沒發覺她,在江梓身後,她正皺著眉。 猛然記起陳莉還在身旁,江梓回過身,差點就要向陳莉跪了下去,懇求道:「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原諒我∼小莉莉∼」 「看著你是因為辰的份上,這次就不跟你計較。」 江梓像條狗一樣不停的點點頭。 別過了頭。 我看不下去了,我好像見到年輕版的鐘山和萍… 狗跟主人的關係… 「幻…」 潔珊在下午第一節課開始前,來到了學校,很自然的一見到我就叫我的名字。 「在這裡不要叫我幻辰,叫我辰就好。」我打斷她,低聲道。 現在我可不叫幻辰。 要潔珊這樣,是不得已之舉,因為要她唸清楚守辰這正確的中文發音,不如直接讓她叫辰來的容易。 這絕對不是我們倆的關係已經有了進一步的發展! 「喔。好。」似乎了解到幻辰並非是我的真名,她很配合的點點頭。 「辰,你煮的食物很好吃。謝謝你。」 「那不值得一提。對了!等一下要用心點上課,是教中文。」 「是。」 該怎麼處理和潔珊的關係? 她對我的好感,我明顯感受的到,這和中國人含羞的表達情感方式不同,她就是這樣坦然承認自己的感情。 但是實際上說起來我和她才認識幾天。 我們根本不了解對方… 只因為共同患難過,才感覺特別親近。 或許… 不久後她就感到了後悔。 來到這個語言不通的國家。 雖然待在原國家會憶起傷心事,但是久了也就淡忘了,我也是這麼過來的… 「而這個女孩…到底有什麼令人放心不下的地方嗎?」 受人…不!受鬼之託,最近我的眼神很自然的會飄向本班的班長姚襄。 這也是為了轉移我的注意力,來逃避潔珊對我的情意。 姚襄認真上著課,不時抬頭低頭的抄筆記。 而下課時,也和同學有說有笑,露出甜美的笑容… 但是為什麼? 那託我照顧她的鬼,應該也是她的親人,而且還是剛死去的親人。 到底為什麼? 她看不出一點悲傷的情緒? 由那鬼的反應來看,她和生前的鬼應該有很好的關係。 還是她是個冷漠的人? 但是我直覺她不是。 對於她,已不再是因為答應鬼請求的“義務”,而是來自自身的好奇。 我想好好的了解她。 但是這機會是不太可能有的。 先不說她的方面,單單就我來說,我要照顧潔珊這外地來的女孩,要常常在她身邊,不然她人生地不熟的,很怕她發生事情。 所以姚襄的事,我暫時放下了,她看起來一點反常的反應也沒有。 不過就在某一天,我準備到孤兒院探望大媽跟小珊時,見到了放學回家的姚襄。 對她的好奇,我跟在她身後,看她是否到什麼不良的場所,所以讓長輩擔心。 這絕不是惡意的跟蹤! 完全是因為我答應她的親人鬼魂要照顧她! 所以不算是犯罪行為! 抱持著這個微弱的理由,我一直跟著她… 卻意外發現了一件事。 走著走著,突然覺得景物好熟析… 走到了一個巷子口,我佇立在那,望著姚襄走進去… 我有些發顫… 這一條巷子… 是我的心靈深處的一塊禁地! 童年慘事發生的地點! 我童年的家! 暗袋裡傳來翁翁聲。 靈劍和靈槍也感應到了什麼… 立在巷子口,我不敢入內… 不停的顫抖著… 我猛然記起我還背負著… 仇! 我內心深處的一塊禁地,像被觸動,解開了鎖… 回到家,做了一些夢… … … 在夜晚,有一個小男孩,在二樓的窗口望著黑色的天空,在等待著什麼。 不久,有一半透明的物體,迅速飄來。 「毛東∼你怎麼那麼慢?」 「對不起。小辰。」 毛東眼神散發著愛憐… 「今天我們玩什麼?」 「我來教你一些法術好嗎?」 「法術?什麼法術?」 「可以碰到我的法術,你學會了就可以跟很多鬼一起玩。」 「那當然好呀!快教我!」 「呵呵…這法術正確名字叫『靈術』…」 … … “如果你不想你父母出事的話,就在半夜十二點,到XX公園來找我。不然我不能保證你的父母沒事!” 「這是…?」 一個小男孩拿著一張紙,害怕的不知所措。 … … 「毛東!我想拜託你一件事…只有今晚,就一晚!照顧我的父母。」 「小辰。怎麼回…」 「你可以答應我嗎?」 「好!」 (這小鬼…長大了!) … … 「毛東∼你說不會讓他們出事的!」 「小辰!我…」 「為什麼他們會變成這樣?」 「小…」 「閉嘴!我不想再看到你!走開!」 … … 一個小男孩,發顫的走向兩具正發光的屍體… 那半透明的光,也就是… 靈體! 小男孩跪在他們身前,只知痛哭,抖動的雙手分別握著雙親的手。 接著半透明的光,瞬地不見,集中到小男孩的手中… 一把劍… 一把槍… … … 童年並非只背負著仇… 還有仇的反面… … … 兩個孩童親密的並列在一起,一男一女,男孩挺起胸,女孩則挽著男孩。 「現在要怎麼辦?」 「戒指。」 「戒指?喔!我知道了。」 男孩笨手笨腳,慢慢從口袋拿出由樹葉製成的戒指,這當然是經過特殊加工製成的,像是膠帶、膠水此類在美工史上無比重要的工具,才造就這世上唯一的獨特樹葉戒指。 要製作此戒,你必需先量好另一半的手指粗細,再來是先取有韌性的一段樹枝,最好是幼枝,依照你量好的粗細將樹枝圍一個圓圈,確定可以套進另一半的手指,再來是最困難的部分,將此樹枝圈,用膠帶貼上許多葉子。 這便是一只完美的樹葉戒指! 「姚姚…我們這樣就結婚了?」 男孩小心將戒指套上女孩。 「嗯。」 女孩露出很純真的笑容。 姚姚? 那兒時的玩伴… 有些熟析… 她長的… 好像誰? 很快的,經過了一個月… 這期間大家的英文提升很多,而潔珊的中文也進步不少。 我們變成很獨特的一班,經過我們班都可以聽到雙語。 潔珊已經能和同學們簡單的對話了,雖然中文和英文配合著交談,但是致少不需要我一直在旁翻譯。 雖然潔珊的追求者很多。 不過好像是自然的,我和潔珊被許多人公認成一對… 我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也懶的解釋… 雖然從未談戀愛… 但是目前的我,對此已失去了興趣。 倒是靈能的修練,我更進一步,我和鐘山的交集日益增多,他成為我的導師,教著我靈能界裡各種知識,為我這個學藝不全的傢伙,在晚上的時間有事情打發。 自從查波鬼鎮的事件後,我已經停止工作一個月了… 因為靈紙缺貨缺的太嚴重,除鬼連盟現在還沒送貨來。 也或許是想給自己放個假。 也因為沒有靈紙的關係,為了小貓的吃飯問題,我不得不向鐘山借靈紙,借的我都不好意思。 今天是很特別的一天。 因為她沒有來上課… 自從知道她家在我舊時家的附近,我壓根兒不敢想再跟蹤她,只是在遠處觀察著她,暗地裡保護她。 習慣注視姚襄的身影,我馬上知道姚襄似乎發生什麼事,她是一位早早就來上課的好學生,不該在我來的時候還未出現。 第一節課開始,她那群好朋友向台上老師尋問姚襄的去向。 老師只說她請了病假。 我感覺老師似乎欲言又止。 我想見到她的身影,確認她平安… 老師雖然在上課,但是我卻很習慣的望著那空著的座位,發著呆。 妳究竟發生什麼事? 妳可知道有個人想著妳? 想? 我竟然在想她? 只不過是一天沒見到她而已… 我和她之間沒有發生任何事,就因為我時常注視她,所以被她吸引了? 這一個月… 我總習慣望著… 一個綁著馬尾的女孩,那淡淡純真的笑容… 我憶起初遇她時,身上傳來的香氣… 「辰!你感覺到了嗎?」潔珊突然向我低聲道。 我無所謂的點點頭,表示知道,有一只鬼跑進了校園,而且以不慢的速度直直向這衝來。 「少年仔!你不是說要照顧我的孫女!」 很忿怒的語氣! 那只應該是姚襄親人的鬼魂,在一個月後,又出現在我眼前。 我似無所覺,自顧自的舉起手道:「老師,我要上廁所。」 老師點點頭:「去吧。」 我隨即按著要站起來的潔珊的肩,在她耳邊低聲道:「不要跟來,我馬上回來。」 那鬼見到我對潔珊的親密動作,臉色不善。 「我不是說過鬼在公眾場所出現很危險嗎?」 「少年仔!你自己說要好好照顧我孫女的,你為什麼還讓她出了事?」 「姚襄出了事?她怎麼了?」 心中莫明的有些發急。 鬼見到我的慌張的神色,卻感到一陣安心… 「算了…讓你們年輕人自己解決。」 那鬼莫明奇妙的又飄走了。 「為什麼每個人都離我而去?」 「爺爺…還有你也是…」 「辰哥哥…我們不是已經結婚了?」 「好不容易可以再和你相遇…為什麼你身邊多了個人?」 「你在怪我嗎?怪我沒有馬上和你相認?還是你根本忘了我?」 一位金髮美女浮現她的腦海,她感到一陣心痛。 痴痴的望著一張照片。 照片裡,有一位男孩,一位女孩… 女孩炫燿般將手指高高舉起… 一只樹葉製成的戒指… 「還記得那只樹葉戒指嗎?」 「我們結婚的證明!」 「是因為那樹葉戒指枯掉了嗎?」 「所以我們之間的感情也隨枯葉消逝…」 我張開眼,不感置信… 我『靈視』了姚襄的靈體… 夢裡戴著樹葉戒指女孩,和姚襄重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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