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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約七層樓高,體形壯碩的三頭巨獸就這樣出現在我面前。他身上下都披著一層如蛇鱗般的皮甲,上邊還有許多肉眼數不清的倒勾,不難想像掉在上面會發生什麼事;長在身上的那四條狗腿簡直就像是阿里山神木一樣,結實的令人不敢恭維。而他的尾巴和頭一樣,也有三條,三條都長的毛茸茸的,是很可愛的那種型;但最令我好奇的不是他的三條尾巴,而是…他到底是公的還是母的? 「呃,好久不見。你們剛才去那了?我好想你們。不用這麼兇的看著我吧?」看他們殺氣騰騰我就知道事情不好辦了,一定得找個方法矇混過去才行。 「現出你的原始形態,那我們之間還可以談。」老K那顆頭就算是長在狗的身體上,卻依然是一張撲克臉。 「你先送我回去。下次!下次我來一定用真面目見你們,可以吧?」他到底想怎樣,我都脫光光了啊! 「傲∼嗚∼∼∼∼」一陣突如其來的吼叫聲從他們的嘴裡傳出,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樣,他們是條狗! 看起來像是激怒他了,J、Q、K三顆巨大的人頭隨著吼叫聲漸漸的在改變著;就像電影中的狼人看到月圓變身時的過程一樣,先是細毛漸漸長粗,再來是嘴巴、鼻子、眼睛、耳朵在變化著;最後,一隻三頭犬就這樣出現了。 靠!怎麼不是Q版!?看了看週圍,再看了看威武異常的三頭巨犬,這根本不搭嘎嘛! 根本沒時間讓我思考;中間那顆大狗頭嘴巴一張,一陣破空聲後,我便被一道暗黑色的光束籠罩著。奇怪的是,我不但不覺的痛,感覺反而還有點舒適,有著一種溫馨、熟悉的感覺。 漸漸的,我失去了意識,當我身體將要隨著風落下時,我看到了三頭巨犬那三張滿是後悔的狗臉;是為了而我難過嗎? 也不知過了多久,漸漸的我有了知覺,此時我感覺到臉上一片溫熱,似乎是有人在用熱毛巾細心的為我擦拭著。 我疲備的睜開了雙眼,看到的只是三顆圍繞在我臉旁、楚楚動人的狗頭,以及三片正在我臉上滑來溜去的小舌頭。 嘩的一聲,我馬上驚醒了過來,而壓在我身上的迷你型三頭犬則被我踹到床底下去。我怎麼這麼悲慘,先是跑到這鬼地方來,再來是被三顆死人頭嚇的死去活來,現在呢?被抓回來餵他的小孩嗎!? 我認為本來應該躺平在地板上的三頭幼犬,現在卻好像沒事一樣的又跳了上來,還一邊吐著舌頭、一邊快樂的搖著他的三條小尾巴。 在我眼中,面前的這隻三頭幼犬,迷你的程度大概就等於他老爸或者該叫他老媽身上的一隻跳蝨吧?總之我就算再差,也沒道理打不贏這如西瓜般大的小狗吧?想了想後,我現在的心情已經比當初剛進來時踏實多了,畢境情急的時候總還能把這隻小禍害抓來威脅他老爸吧? 我抬頭望了望週遭的環境;這似乎是一間用茅草搭建而成的小屋,屋內環境幽靜清雅,裡裡外外都被整理的一塵不染;而天花板中間處的一粒小型結晶石所散發出的光芒,溫暖的照亮了整間茅草屋,如果拔回去賣掉,應該可以幫橋媽蓋一棟三層透天的哦! 我也不管就掛在我胸前的那頭三頭幼犬,就這樣站起來在屋內繞來逛去,我越走越是熟悉,讓我有種以前曾經來過的錯覺。 走著走著,我停在一塊鑲在牆壁上的石板面前,石板上面還雕刻一條形狀怪異的西方巨龍。 雖然是第一次看到這塊石板,但我手裡卻像是做過千萬遍般似的,熟悉的照著某種手法觸碰著石板。隨著最後一下的碰觸,整個石板就這樣陷了下去,然後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粒如雞蛋般大小的玻璃珠,深黑色的玻璃珠裡有著一條白色的巨龍在裡邊展翅飛翔;是真的在動,真的會飛。除了玻璃珠,另外有的只是一本看起來相當精緻的書籍。 我嚇到了。為何我會這麼熟悉這裡的環境?為何我會那種開啟機關的手法?先前那隻三頭巨犬呢?越想越氣,我才要剛開始燦爛的大學生涯,為何要先失蹤到這裡來,而且還不一定回的去! 「因為這裡是你的家。」一陣歡愉中帶點欣慰的聲音自我腦海中響起。 「誰!?」我擺擺頭,四處尋找著聲音的來源;有聲音就代表有人!有人就代表可以問路、回家、睡大覺!至於他說什麼,老實說誰管他! 「不用找了,我是你父親留在你身上的一部份。」 「身上的一部份?」難道是痣?還是胎記?我抓起小黑狗的尾巴,一把將牠扯在地上,然後就開始在我身上尋找著可能是「它」的那一部份。 「你完全不像依賽烈斯。不用再找了,我是一種精神的存在。」 我完全聽的出來他語氣中的意思,瞧不起我是吧?依賽烈斯又是誰? 「他是你的父王,異界之主-依賽烈斯。」 異界之主?那這裡就是異界嗎?那他人呢?我父王?我爸!? 「沒錯,這裡就是異界。一個那麼安祥、毫無任何紛爭的世界。而這裡的主人依賽烈斯就是你的父王。」 啊?我爸是…妖怪?那、那我媽呢?那、那、那我呢!? 「依賽烈斯是偉大地獄之主-路西法的後裔,不要拿不入流的魔物來相互比喻;這對你父王是一種汙辱!而主母則是與主上相戀的人類少女。對了,他們呢?好久沒見了,不知道還是不是那副甜密到噁心的樣子?」 這才是我想問你的,我爸媽人呢?為何一生下我就將我拋在孤兒院? 「我也不清楚,我從剛剛就一直在探查依賽烈斯的位置;但卻有股力量一直在阻撓我,我現在還無法連繫得上他。」 那我媽呢?雖然橋媽疼我、愛我、關心我,對待我就像是她的親生兒子一般,但就算再像,卻始終不是;那我的親生母親呢?為何她要將我丟在孤兒院? 「嗯…不清楚。」該死的平穩語調再次在我腦海中響起。 不清楚?這算那門子的答案?你既然有方法可以查,那就快查啊! 「我在九度空間中都沒辦法搜尋到你母親的下落,那只有二種方法可以解釋;一是她現在正處於沉眠中的狀態,第二個的話…是她已經被徹底毀滅。」 好亂。那我要如何才能找到他們呢?我現在到底是人類還是妖怪?還有,要怎麼離開這裡? 「以你現在的能力來說恐怕很難。就我的判斷,你現在連第二度魔化都還沒發生吧?」 魔化?那又是什麼東西?所以說我是個…妖怪!? 「妖怪連給我們提鞋都不配!那種低俗、殘暴又血腥的種族遲早我要叫依賽烈斯把牠們都殺光!一個一個頭都把牠給扭掉!爪子一根一根的拔,骨頭一根一根的慢慢敲碎,最後再讓最低級的魔吃光牠們!」 是、是、是。我不是妖怪、我不是妖怪,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那到底什麼叫魔化?第二度魔化?我已經魔化過一次了?怎麼我完全沒感覺? 「施個鏡面術吧,你魔化的程度比起依賽烈斯可差多了。」 …… 「如果不會就去外面的湖邊照照吧,真是個沒用的小傢伙。」 不會吧?我已經變成妖怪了?我完全沒感覺啊,手還是手,腳也還是腳,難道是臉? 「記住!你是異界之主依賽烈斯的兒子,是比惡魔還尊貴的魔天使!你再自稱為妖怪的話,我就讓你馬上投胎變妖怪!」 威脅我?懶的理他,我還是比較關心我現在到底是變成那一副德性了。 很快的我跑到了湖邊,就這樣盯著湖面看了三十秒。老實說,我看不出來有什麼變化。 「第一度魔化所變異的是軀體的強度;主要是骨骼和肌肉的改變。」 我站了起來,對著自已的身體仔細的審視了一番。嗯,比以前長、還粗了點、仔細一看還挺壯的。原來就只是個頭長高了點而已嘛,不過至少應不會再被當女人了吧? 想了想,心情至少還好了一點。 好吧,現在先離開這好了,那個誰誰誰,你還在嗎? 「什麼誰誰誰的,以前依賽烈斯都叫我拉布瑞。」 哦,那個小拉拉,現在要怎麼回去?快點,我朋友等我救命。阿錩那麼急應該就是為了這裡的事吧? 「…你先去把房間裡的琉璃界和魔物記事拿著後,去找黑帝斯吧。」 拿什麼?黑帝斯是誰?要去那找啊?喂!小拉拉!快說啊你!但任憑我怎麼喊、怎麼勸,那聲音卻始終都沒有再出現過了。 進了茅屋,找了找。我想小拉拉說的琉璃界應該是這顆玻璃珠吧?那魔物記事就是這本書囉?我將這兩樣東西捧在手裡,但黑帝斯在那呢? 還在思索著該如何去找這名叫黑帝斯的傢伙時,在我腳邊那隻三頭幼犬卻漸漸的產生了變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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