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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寫實】--【隱形的眼淚 】-- 作者:布小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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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形的眼淚(13) 2006年二月十八號，基本上來說，那天天氣真的超讚的，讚到一個境界，讚到一個不行。 萬里無雲，太陽也很正常的掛在天空上，已經沒有像前陣子那麼冷，反而微微的風吹過來還令人感到神清氣爽，二月能有這樣的氣候，真的很難得。 基本上來說，有著這樣的好天氣，所以我們也應該是要擁有著好心情的，心情還可以好到給他找幾個小朋友一起去野外露營或爬山。平常沒什麼耐心的我願意帶著小孩子一起出去玩，哇！可見這天氣也真的讓我心情棒到一個霹靂不行。 但是說真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心情在爽什麼！我只是單純覺得今天一整天應該都會有好事情發生。 譬如說走在路上給他撿到這一期的樂透頭彩獎卷，或者總統特赦今年學測重考生直接保送國立大學之類的。 你看，天氣真的很好吧？好到我連在講故事的時候都還可以一邊作白日夢。 既然天氣那麼好，那我要做什麼？身為重考生的我該做什麼？ 你一定會想反問我：除了乖乖在家唸書準備考試，你還能做什麼？ Oh~Sir，這麼好的天氣怎麼可以給他浪費掉！所以我打了幾通電話，約了阿葛和小楊一起到我姐家附近的球場陪我練球，還有約KK晚上到我們那個秘密練歌場見面。 其實那個球場就在家柔她們學校旁邊而已，似乎算是共用的，他們學校會用那些場地來上體育課，或者學生會到那邊打球，但是校外人士也可以直接進去裡面打球。 「其實你只是想要來碰碰運氣說不定會遇見她吧？」我帶著他們到了球場之後，小楊直接這麼問我。 『沒有啊，今天我要住在我姐家，而且晚上也跟KK約在附近了，來這打球只是方便而已。』我從小楊的球拍中抽出其中我較習慣用的那把球拍，自顧自的開始熱身。 「別裝死哦！你敢說你連想都沒想過說不定可以遇到她？」順著小楊開的頭，阿葛也開始對我開砲。 『真的沒有啦，欸，今天到底是來練球還是來拷問我啊？快熱身啦，不然等等被我慘電，哈！待會飲料錢就你們請了。』我拿著球拍在阿葛和小楊面前練習揮拍動作，要他們別繼續扯下去了，不然等等可能會不小心出了人命。 說真的，如果小楊和阿葛沒有提起的話，我還真的沒有想過說我可能會在這裡遇到她，只是很單純的想找人陪我來這練練已經很久沒打的網球。 為什麼我會沒有想過可以在她學校這邊遇見她？ 記得每次我到台南市去逛街的時候，走到誠品，我就會先張望著或許會讓我在這剛好遇見她，等到確定她不在的時候我才開始專心的找自己要的書。 走到星巴克的時候，我會努力伸長自己的脖子，看看她有沒有在裡面喝咖啡，確定她不在裡面之後又很像白痴的嘆了口氣黯然離開。 和KK一起去逛北門路的時候，KK他忙著看有沒有辣妹，忙著搭訕服飾店裡頭那些漂亮的女店員，而我還是一樣努力的在尋找，尋找有沒有那個曾經讓我目眩神迷的背影，只因為北門路是我最後一次看見她的地方。 只要走到了每一處我曾經跟她走過的地方，我就開始不斷仔細的觀察人群裡頭，家柔會不會就那麼剛好在裡面。 雖然我知道，只要趁著她們學校舉辦大型活動，我就可以到她們學校，就可以見到她。 曾經，只為了跟她在台南街頭碰見，是我到台南市去逛街的唯一目的。 我想我是瘋狂的，只是為了再見她一面。 記得有一次我去看她無名小站的部落格時，看見了她放上她和朋友之前到旗津去玩的照片。 那個時候，我心中的感覺很複雜，又感覺自己像被人用棉被悶著，快無法呼吸一樣。 因為，在相差不多的時間，我和小銘、松平、傅御、昱緯還有小銘一起計畫要到綠島玩，以此紀念我們的畢業。 而我們到綠島的前一天，就是在高雄，也去了旗津。 看著她們拍的照片，我不斷的感到一陣熟悉… …照片裡頭的背景，是多麼的相似。 等待大遠百接駁車的照片，在渡船上拍的照片，逛旗津古玩店拍的照片，在西子灣沙灘玩水的照片，甚至就連在海之冰吃冰的時候，她們竟然也僅在我們的對面桌。 我們在同一個夏天同樣到了那邊遊玩，是這麼的接近，卻還是無法相遇… … 我第一次覺得，我們之間的緣分，真的好薄… …好薄… … 薄的即使兩人已經如此靠近了，卻還是沒有相遇。 我是那麼的想遇見妳，卻又如此容易的錯過… …。 我開始把這樣情形當作一種注定，也把這樣毅然的注定，當作自己最後做的決定。 因為，就算真的遇到了又如何？ 我很明白自己就算真的遇見她了，我想我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只會讓場面更加尷尬罷了吧… …。 所以當小楊他們這麼問了我之後，我想到的也依然不是我能不能在這裡遇見她，想的反而是很想打通電話給芯，聽見她的聲音。 那簡單，打通電話不就得了？難道我的智商已經退化到連撥電話這簡單的動作都不會做了？ 哈哈哈，我仰天大笑三聲，你問我在笑什麼？ 我告訴你，我在笑這個問題的毫無意義。 其實在到球場之前我就撥過好幾次的電話給她了，可是一直都沒有接通，我從中午吃飯的那時候就開始撥電話，現在因為小楊他們的話又想到要撥，可是給我回應的依然是中X電信那該死的電子語音，還有兩首我已經聽到背起來但是還會唱到走音的歌。 所以你問我想打過去嗎？有打電話嗎？ 有！而且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打了幾通了！ 嗯，今天天氣真好，我應該繼續保持心情的美好。 故事繼續回到家柔她們學校隔壁的球場。 那天我的狀況其差，控球十分不㷧，跟小楊對打的那場比賽，我輸的非常非常徹底，我很想告訴你們我是被他直落三給打下場的，可是其實事實上是我跟他打到第二場的時候我就已經沒有體力了，完全被他耍著玩。 果然他系網不是參加假的，經過半年的訓練後，他又變的比以前更強了。 雖然輸了比賽，而且陽光不再普照，甚至已經快西落黃昏了，但是還有著微微的涼風，所以被小楊打敗並不影響我的好心情。 在小楊和阿葛對打的時候，我繼續嘗試著打電話給芯，可是依然不通。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電話一直不通？ 我很擔心到底她是怎麼了，因為平常她並不會突然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電話打不通，我完全無心去注意球場上小楊和阿葛的比賽究竟打的怎樣了。 會是她出了什麼事情？還是說她的手機丟了之類的？我不斷的為她電話打不通找理由，試著去說服自己不要再這麼緊張，可惜的是效果並不顯著。 「欸，你怎麼了啊？從剛剛就一直看你在打電話。」小楊和阿葛兩個人一起走往我這邊開口問我。 我這才發現他們的比賽已經結束了，而太陽也老早收工回家了。 他們的比賽是什麼時候結束的，我竟然完全沒有發覺，也沒發現天已經黑了，我也沒有細想要怎麼回答他們，只是低著頭繼續擔心著芯。 「心情不好？」阿葛一屁股直接往我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而小楊坐在我的對面。 『沒有啦。』雖然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太陽，也沒有涼風，只有，呃… …躲在濃厚雲層後面那應該還是皎潔的月亮，所以我的心情應該還是要繼續保持愉快的。 小楊看我不打算回答，就直接把話題轉到剛剛我和他的比賽。 「剛剛那一場你打的超爛，擊球完全沒有準度可言，而且也根本不專心，妳這樣真的是認真的在比賽嗎？」他橫了我一眼，然後起身去收拾散落在一旁的球。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因為我看的出他臉上帶著些許不悅，而現在的我思緒很亂，很亂很亂。 現在我連看都不敢看他，只能繼續看著自己的手機發呆。 「下次要找出來打球前，記得先把心裡頭的垃圾清乾淨，再來場真正的比賽。」在小楊收完自己的東西，發動機車要離開前，他這麼告訴我。 本來我們還約好要一起去吃飯的，可是他們看我應該是沒有心情吃飯了，就各自鳥獸散了，我想這樣也好，因為我現在真的一點胃口也沒有。 回到我姐那，仔細的沖了個澡，確定身上沒有汗臭味之後，我帶了瓶礦泉水直接就往練歌場那去。 在路上又嘗試撥了通電話給芯，可是依然不通，回答我的依然還是他媽討厭的電子語音。 心中一直覺得有一塊石頭壓著，不知道為什麼，擔心的感覺似乎一直不斷的累積，累積，一直累積到心臟幾乎快無法負荷為止。 我真的搞不懂，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電話會一直不通呢？就連一封簡訊也沒有。 我抱著這樣的心情走到了我和KK的秘密基地之後，一看，KK他還沒到，大概又打網路遊戲打到忘我境界了。 忽然覺得，現在自己獨自一個人，真的很寂寞。 我忽然開始一個人胡思亂想起來，而且很想把藏在櫃子裡頭的高粱酒拿出來喝。 也許喝點酒，微薰的感覺，可以讓我感覺不那麼孤單，讓我可以不再那麼害怕寂寞。 我腦中卻只能不斷的徘徊著兩個問題… …. 為什麼芯不接我的電話？ 為什麼，我會覺得那麼孤單呢？ 這時候，我有種眼淚快掉出來的衝動。 ◎因為愛，所以寂寞，這兩者之間，向來都是對比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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