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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異想】--【黃泉 】-- 作者:冰川雅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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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催促的鈴聲響起, 我隨著人群走上捷運的第一節車廂,我依造往常的習慣在右邊靠窗的地方找了個位置坐下, 把耳機接上了手機, 播了音樂, 這是一些我也聽不懂的民族音樂, 不過聽起來很平穩所以我最近很喜歡聽, 坐車聽音樂這個習慣並不適合我, 但是為了沖淡車廂中意義不明的氣氛所以我只好聽點音樂. 由於是起點站, 車廂裡的人並不多, 我的斜對面坐著一群穿著灰色制服的高中女生, 看起來似乎很開心, 不過在我眼裡卻走了味. 一個頂著一頭飄逸長髮的女生在那群高中生裡似乎顯的突兀, 不是因為她漂亮, 也不是她話不多, 而是因為………. 算了很多時候人總是要面對現實的, 就算她自己不想, 想到這我不禁有點得意, 畢竟對於她來說我算是老前輩了, 為了她我今早上10點就考完試了, 沒有回家看電視, 而在捷運站坐了5個小時也總算值得了, 為什麼值得? 接觸的對象是個美人總是令人開心的.
看著她過了20分鐘了, 幻想著與她的邂遘, 幻想他對我一見傾心, 我發現我的心情越來越好, 真難得, 看來我的身理機能有好轉了,
……….
………
……….
等等, 她似乎發現我了, 可惡現在還太早, 麻煩了,
捷運來到了人最多的那一站了, 那群女生一起下車了, 我也啟身準備下車,
恩..手機..煙..錢..鑰匙 都還在, 下車吧, 都被發現了看來等一下麻煩了, 雖然不想面對現實, 不過還是得做.
出了車站我認準味道遠遠的跟著, 過馬路時, 我發現她似乎刻意走在朋友們的中間, 呵呵, 會這樣做證明她還認不清現狀, 看到她我看到了5年前的自己, 果然當自己不是置身於事情之中時, 心情比較輕鬆.
看似信步而行, 其實我是認準了味到跟著前進, 轉了幾個彎後, 我走到了補習班林立的區域.
抬頭看了看這間升學補習班的大門, 我猶豫了一下, 不對味道突然從上方往下方逼近, ………. 不好, 她想逃跑! 還是突襲?
我從書包裡帶上了棒球帽, 快步的往大樓後方的防火巷跑去,
“!!” 地上一片凌亂， 防火巷裡堆積的東西散落一地， 地上趴著一個不動的身影， 不過我的動作沒有停止， 精神一集中， 從大腦往四肢延伸了觸電般的麻痺感， 我的手往地上的身影抓去， 順利的抓住了脖子，
“??” 她轉過頭來看著我， 她在哭， 眼神沒有聚焦， 我突然很內疚， 我似乎反應過度了， “怎麼了?”我試圖彌補些什麼 她依然在哭， “你想知道為什麼嗎?”她說話了，不過似乎口氣不對 她突然180度的將脖子轉過來， 看著防火巷上方的大樓樓梯口，
…………..
“我從那裡跳下來呢!” “哈哈哈哈哈!”屍體放聲的大笑， 我依然睜大眼睛看著她， “阿................!”突如其來的尖叫聲， 我彷如受驚嚇的小鳥般的向後彈去，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屍體又開始播放猙獰的笑聲，
“.....................”我覺得我的臉可能快要脹紅了，
“.....................”屍體依然看著我但猙獰的笑容漸漸消失，
“.....................”我的眼睛似乎越睜越大了，
“.....................”屍體的表情漸趨於平靜
“.....................”
“.....................”屍體的臉色白的讓我想用鐵灰色來形容，
“.....................”
“.....................”一附枉死的表情
“幹!”我用力跳起來朝屍體撲去， 用力的往她頭上垂下去，
“阿………..!”屍體誘發出了一陣尖叫， 似乎第一次被人這麼兇的對待， 屍體大聲的慘叫， 而且頭被垂到轉了一圈， 剛好脖子轉了360度
因為被嚇到惱羞成怒的我， 往她頭上垂一拳之後我後悔了， 我居然跟一個高中生計較， 真是太幼稚了，
“……………….”屍體在抖動，似乎想把頭轉過來， 不過頸骨斷過頭了沒辦法憑自己的力量轉過來了， 而且它可能也不敢自己用手去轉，
“對不起”我低聲的道了歉，
“需要幫忙嗎?”我又試圖做些彌補，
屍體在地上似乎在啜泣的抖動著， 我緩緩的用雙手把她的頭往反方向轉了一圈， 她的脖子受傷太重了， 沒辦法只好把她送到”診所”了， 我從我的書包裡拿出了三支原子筆， 把尾端折斷， 插入了她的鎖骨， 然後把前端刺入她的下顎， 這樣免強可以固定住她的頭， 然後我幫她把外套的拉鍊拉到脖子上遮住不堪入目的傷口。
看一看處理的差不多了， 我架著她站起來， 她的嘴唇在顫抖著， 我知道她想說什麼。
“別說話!”
“……..”她的瞳孔開始放大了，
“我知道妳想問什麼，不過現在不好解釋，不過一般來說，我是妳的引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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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帶著她， 我再度坐上了捷運， 出乎意料的， 她比我想的還聽話， 如果說剛剛在補習班後巷時她像貞子， 那現在她大概像是木乃伊， 不只不說話， 連表情都沒有， 視線也沒有聚焦。
不行， 我這麼久沒跟人說話了， 我一定要好好說個夠， 我已經受夠了一直在自己的心理碎碎念的時間。
“同學!”我對她友善的微笑著
“……………”
“妳怎嚜稱呼?”善意加強了
“…………………”
“我想妳一定有很多問題想問我吧!”我對她釋出更進一步的善意
“……………”
“沒關係別害羞儘管問我，我懂妳現在的心情!”我已經把我這輩子的善意掛在臉上了
“……………”
不行， 別說她不理我， 她根本就沒回神， 難不成………..
. .. … …. ….. “別這樣!妳這樣我會緊張。”我再度嘗試讓他開口
“………………”
看來我還是失敗了。 ………. ………. ………. 於是我決定跟著她一起恍神， 在不知不覺中我們到了我們的目的地。
下了捷運， 大約再步行10分中， 終於到了， 所謂的”診所” 說是診所， 但其實一點診所的樣子都沒有， 看起來更像是國術館， 而且是騙人的那種。
我帶著她走了進去， 診所裡面總是充滿怪味， 有人跟我說過那是福馬林的味道， 不過天知道福馬林是什麼味道， 先扶她坐下， 我抬頭看了一下櫃檯的方向， 櫃檯坐了一個似乎在整理文件的護士， 長的很可愛， 是我喜歡的那種， 文靜的氣質中帶點可愛， 我突然發現我好像看護士看的有點出神， 還是趕快掛號吧。
“小姐，掛號”我先敲了一下櫃檯說明來意
“健保卡”這位可愛的護士居然連頭都沒抬
“不是用健保卡那種”
可愛護士終於抬頭了， 她看了一下我身後， 可能是在確認有沒有其他客人吧。
“你們的看診時間還沒到，你晚點來!”
“不行我趕著帶她報到，而且現在也沒其他人，先讓我們看吧!”
“你新來的?時間還沒到不看診的。”可愛護士皺著眉頭看我
“情況很緊急，12點以前不報到妳我都麻煩。”
“那你掛急診吧!身分證拿來”
“她還沒報到沒有身分證”
“那你的先抵押，還有識別證拿來我登記”
我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像攸遊卡的識別証交給她， 卡片的正面寫著”路帖”， 被面寫著”引路人”。
辦完手續， 我扶著她走進診所的地下室， 這裡的地下室與其說像醫院， 到不如說像太平間， 冷氣可能開到8度吧， 每次來這我都渾身不自在。
大約等了10分中， 一個中年人， 做醫師打扮， 走了下來。
“你是她的引路人?”
“沒錯”
“……….”醫生認真的仔細看了她一陣子，但她依然沒有回神
“醫生她的脖子”我本來打算伸手拉開她外套的拉鍊，不過醫生撥開我的手
“我來就好，你去外面等吧!”醫生對著我揮了揮手
“醫生要快點我必須在12點前帶她去”黃泉”………”說完我就走了出去
我走到了醫院門口外面， 點了根菸， 才剛抽了一口， 口袋裡面響起了KERORO的片尾曲， 我接起電話。
“喬治，你完成了嗎?”電話那頭傳來催促的語氣
“老大嗎?人我帶到了，不過出了點狀況我就先帶她到診所”
“那好了你快帶她回來吧，12點以前一定要到”老大似乎比我還著急
“沒問題”
“對了你記得叫醫生幫她寫狀況證明”
“恩!我想醫生會記得的”
“預防萬一，我叫阿烏去接你們了，沒事了，就這樣”電話急急忙忙的掛掉了
“!!”
突然間， 氣氛變的不太對， 我低頭看了下手表， 一支普通的機械錶， 看起來很普通， 不過秒針朝逆時鐘的方向轉動就很不普通了。
當我再抬頭看向周圍的時候， 我身後的國術館不見了， 原本身處的巷弄也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 宛如聖經中描述的地域景象，
“Damn it!” 我咒罵了一聲， 我知道我中招了， 有惡靈來搶人了。
在一片猶如地域荒野的景色中， 四處散落著各式沾的血跡刑具或道具， 喬治站在一座被逆插在地面上的句型木造十字架前， 十字架上有條銹漬斑斑的鐵鍊隨性的掛在上頭， 他抬頭看了一下面前的十字架， 突然他蹲下把叼在嘴上菸頭插往地面與十字架的縫隙， ……….
地面一陣顫抖， 在不甘被熄滅的咽頭冒出最後一道煙的時候，
“呵呵!”
一支手臂突然從煙頭插下的地方伸了出來， 抓住了喬治的頸部， 原本十字架上的銹鍊也快速的從上方滑到了喬治的四肢以及那條手臂上， 手臂以宛如魔術師的手法一拉鐵鍊， 喬治的四肢立刻被鐵鍊向上拉扯， 連頸部也不知在何時也被鐵鍊繞了兩圈， 不過離頸部最近那頭的鐵鍊依然被握在手臂的掌中。
正當喬治要被鐵鍊拉到變成頭下腳上背對十字架的時候，
地底下伸出了另一支手臂， 握著一支鐵鉤， 迅速的插入了喬治的腹部， 穿過背部， 然後順著鐵鍊拉扯的方向， 勾住了脊椎， 此時鐵鍊像是要和鐵鉤搶奪獵物般的大幅加大向上拉扯的速度與力道。
叮呤! 叮呤! 叮呤! 叮呤! 叮呤! 叮呤! 叮呤! 叮呤! 叮呤!
隨著鐵鍊發出暴躁響聲後， 鐵鉤與鐵鍊的競爭下， 喬治的身體呈現了非常不自然的角度， 四肢關節都呈現了與原本相反的角度。
喬治晃了兩下， 剛剛從地面上伸出的那兩隻手臂中間的土壤蠕動了一下，
冒出了一顆頭， 一顆白人的頭， 而且他是光頭。
從頭顱到臉部皮膚彷彿像做過學術研究般的被手術刀畫上了整齊的方格， 每個方格大約5平方公分左右， 每個方格的正中心都插了一支縫衣針。
看到這頭， 喬治嘴角動了一下， 彷彿在嘲笑那顆頭被插了那嚜多針， 卻沒流血。 “Hi! My lucky boy.” 想不到那顆怪頭的聲音意外的低沉有磁性
喬治彷彿有聽到， 眼角抖了一下，
“How do you feel?”
“………….”
“You look like good,hm m m m ,I think so.”
喬治緩緩的把眼睛睜開了一點， 笑了一下，
“Bye! May you have a beautiful ending night.”
這時附近一把沾著血跡的短矛飛了過來， 貫穿了喬治的胸口， 插入了十字架上。
蒼白的雙臂鬆開了緊握的鐵鉤與鐵鍊， 隨著怪頭一起快速的縮回地下。
叮呤! 叮呤! 叮呤! 叮呤! 叮呤! 叮呤! 叮呤! 叮呤! 叮呤! 叮呤!
磅!!!
一支彎曲的很怪異的手臂帶著鐵鍊突然插入土壤中。
不知何時， 喬治的左手居然連著鐵鍊插入地上。
一陣翻攪後， 居然拉出了剛剛那顆怪頭， 而食指與中指居然深深的插入怪頭的眼窩中。
“吼! 吼! 吼! 吼! 吼! 吼! 吼! 吼! 吼!”
怪頭發出了非常大聲的咆哮。
剛剛那兩隻塵入地底下的蒼白手臂， 又快速的冒出來一陣亂揮， 然後抓住了喬治的左手， 試圖將喬治的左手抽離自己的眼窩。
““Hi! My lucky boy.” 喬治的嘴裡傳出了一段戲謔呢喃 “How do you feel?”
“May I help you?”
叮呤! 叮呤! 叮呤! 叮呤! 叮呤! 叮呤! 叮呤! 叮呤! 叮呤! 叮呤!
…………………..
“嘶! 嘶! 嘶! 嘶! 嘶! 嘶! 嘶! 嘶! 嘶!
喬治地右手突然拔出了插在自己身上的短矛， 插入了咆哮不斷的怪頭嘴裡， 怪頭的吼叫聲變成急促的氣音。
“呵呵!” 喬治發出了愉悅的笑聲
此時! 喬治突然眼神一凝，
“What time is it?”
“嘶! 嘶! 嘶! 嘶! 嘶! 嘶! 嘶! 嘶! 嘶!
喬治突然放開雙手， 怪頭突然被放開， 立刻縮入地下， 地上卻奇妙得連洞都沒有。
喬治舉起左手又看向手錶， 普通的機械錶， 古樸的錶帶， 有點退色的裱框， 指針也是順時針的轉， 都還是那嚜普通。
我抬頭看向周圍， 我依然站在醫院門口， 剛剛的煙頭被我熄在腳邊的階梯上， 現在11點15分， 她應該還要一下才會出來， 阿烏也還沒到， 再點根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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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破爛的木板隔間裡， 我正在進行著把精彩的故事變得枯燥乏味的報告， …… …… “11點55分抵達黃泉，以上，報告完畢” 好不容易在阿烏的幫忙接送下終於讓我趕在12點前把人送到了。 經過冗長的過程報告後我終於可以放鬆了， 想到就覺得很辛苦， 不是我在說， 中間遇到目標跳樓， 又遭遇同行偷襲， 整個報告真是精彩萬分阿， 不過萬分精采的報告也令我萬分疲憊， 我雖然喜歡聊天不過嚴肅的報告實在不合我胃口。 “報告紀錄完畢”我面前的老灰仔，放下了手上的毛筆，抬頭看向我。 “喬治你運氣真好，雖然有消息說有同行也來搶人，不過沒想來的是惡靈，剛好對了你的胃口”老灰仔像是想安撫我的疲憊於是開口跟我閒聊。 “還好，如果他們的增援速度夠快我的考績就慘了”我終於可以開始抱怨了。 “真想看你被霸凌的樣子”在一旁吃宵夜的阿烏插嘴調侃我。 “我也很想看，不過要喬治被惡靈霸凌還真有困難”老灰仔居然跟著阿烏起鬨 “亨~”我正因為抱怨被打斷而想調侃回去的時候開門聲傳來 剛剛的小女孩戴著醫院的那種護頸， 從後面的房間走出來。 我轉頭看了一下， 她看起來果然好多了， 只是剛剛人事部阿姨不知道跟他說了什麼， 她現在看起來有點的緊張， 不過緊張之外大部分還是哀怨， 天哪! 怨靈一定要幽怨嗎? 我想撘訕她的心情有點被打散了。 小女孩看了一下她後面， 然後人事部阿姨跟著從她後面走了出來。 “經過剛剛跟戶政事務所核對以後，資料無誤”阿姨開始進行我從來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嚴肅的標準報告 “她的名子叫做蘇惠妮” “依照上層的決議，配給到貴部門，依照其意願進行認證後輔導或新人培訓及常態業務”阿姨依然可以把簡單的話說到我覺得理解很困難 來了， 終於……. “妳好，我是這個部門的負責人我叫老羅”老灰仔開始自我介紹 “做在沙發吃宵夜的是我們的快遞阿烏” 阿烏對她點了個頭 蘇惠妮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樣子看起來還是向我們剛剛欺負過她。 “而我旁邊這個大隻佬叫做喬治，是兼職的”一番令我想罵髒話的介紹 “我相信你現在一定很茫然，不過你的狀況我相信喬治會比較能夠幫你解釋” ……….. 老灰仔居然推卸責任了， 我露出了一個苦笑， “妳好，我們剛剛見過面的，我是喬治”對於剛認識的人我總是希望有禮貌一點， 不過她也只是緩緩的抬頭注視我， 也好， 總算是有進步。 “妳現在心裡問題一定很多，你有什麼想先知道嗎?”我儘可能壓抑我嘮叨的本性維持禮貌， 我頓了一下， 只是她好像還是不想理我， 我只好繼續釋出善意， “還是妳想先吃宵夜?”我居然說了一句自認幽默的話， . .. … 果然…她還是不想理!! “我還是人嗎?”她居然在我要放棄跟她對話的時候說話了， 想不到她冷靜下來說話的聲音還滿清脆， 之前只聽過她尖叫跟嘶吼….， 哀~令人容易誤會的OS。 “依照生物學的理論來說…………一半一半吧!!”我說了句廢話 “…………..”慘…她眼匡居然開始紅了， “妳先別難過，如果是從我們這裡人的角度來看你還算是”我試圖說些安撫她的話 她突然蹲下， 嚇了我一跳。 …………. “妳還好吧??”看到她把頭埋進膝蓋裡， 傳出一陣陣令我鼻酸的啜泣聲。 我走過去拍了她一下肩膀， 結果他居然用比惡靈逃亡的速度還驚人的高速逃開了， 居然躲到牆角用一種好像我要對她不軌的眼神看我。 “你嚇到人家了，你太像變態了”阿烏居然給我說風涼話， “不用你管”青了阿烏一眼以後我緩緩的走到她面前蹲下， “別緊張，其實在某種方面來說我算是妳的同類，雖然有點不一樣”我試著要讓她覺得我和她是站在同樣的角度。 “妳看!”我從襯衫的口袋裡掏出今天幫她固定頸部的斷裂筆管， “不要阿~~!”正在吃著消夜的阿烏妄想用吼叫聲阻止我， 亨~! 太天真了， 來不及了， 我用力的將筆管刺入我的喉嚨， 身體感到一陣異樣的麻痺感， 耳邊傳來阿烏吐出宵夜的聲音， 老灰仔大概看習慣了， 沒聽到他有反應。 蘇惠妮瞪大眼睛看著我的喉嚨， 瞳孔開始收縮， 看到她的表情我決定要小小的惡作劇一下。 我開始讓自己的表情呆滯， 眼神渙散不再聚焦， 不過餘光還是可以令我感覺到她的瞳孔收縮的更加劇烈了， 她應該連呼吸的忘了， 看到她被嚇到了， 我不禁有點小小的得意。 “喬治差不多了，別再演了，你已經太超過了”老灰仔居然警告我， 一點幽默感都沒有， 聽到這句話， 我突然將眼神聚焦， 對著她微笑了一下。 出乎意料的反應， 她原本泛紅的眼匡， 居然出現淚水了。 我後悔了， 腦海中出現她因為我的表演天天做惡夢的樣子， 為了彌補我的錯誤， 我決定稍為掩飾一下。 我一手把筆管抽出來， 一手壓住被刺穿的地方。 集中精神， ….. ….. 麻痺感再度浮現， ….. ….. 麻痺的感覺像電流般往傷口集中， ….. ….. 傷口處出現令人想笑的搔癢感， ….. ….. 所有感覺像沉入海底般的消失了。 我又對她笑了一下， “開開玩笑的，別生氣”讓她因為認為我在做無聊的事情笑她而生氣， 總比因為我的表演受到心理創傷來的好， 這也算是我的一種鴕鳥心態吧! “妳看!”我先開用左手壓住的頸部給她看， 並且露出一種魔術師揭露魔術結果給觀眾看的表情。 “太過分了!”她對我咆嘯了， 證明她沒想到為何剛剛在我側面的阿烏吐宵夜的原因， 因為剛剛筆管從我的後頸部刺出去了， 趁著她被轉移注意力的時候， 我快速的把頭往他面前快速移動。 “對不起!”在她被我刻意用來嚇她的道歉動作嚇到時， 把筆管藏進球鞋裡， 因為筆管有十分之九都是溼的， 她會有聯想的。 好險我不會流出紅色的血液， 總算是矇混過去了。 啪! !!! 她用力打了我一巴掌， 我還是把事情玩到搞砸了。 “妳原諒他吧!他只是想逗妳開心，因為他等一下要講的事情一般來說是很難接受的。”阿烏不知道何時不吃宵夜也走到旁邊蹲下來了。 “趕快把事情說清楚吧，就算不接受我們也好趕快把她送到阿九那邊輔導。”老灰仔總算看不下去了 “好的，我先大致說明一下您的情況。”被打了一巴掌後正常人都會沒有繼續耍寶的欲望 “根據我們觀察及資料的分析所得，您現在的身份在社會上被稱作” 我頓一下，被她盯的太用力，我覺得有些緊張 “怨靈!”果然課本上說的是真的，她的瞳孔有明顯的收縮，就算她已經死了一般的活人生理特徵也還是有的 儘管她似乎又來到崩潰邊緣我還是得說完。 “妳現在應該已經死了，但妳卻還擁有過度的執著，再搭配上可能是遺傳或外力的因素，導致妳還沒脫體離開人世” 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了。 “妳的狀況就文獻上來說妳不是第一例，一般這種狀況大多發生在東方女性身上” 我想在我的解說上帶點安慰，不過效果我看不出來就是了 “夠了!”歇斯底里的咆哮果真出現。 “抱歉”我小聲的說了 “我想說不定要拜託阿九了”我站起來轉身走向門外 “喬治還是一樣沒耐心”身後傳來阿烏對我的批評 走到外面走廊的垃圾桶旁邊， 我又點了一根菸， 深吸了一口， 意圖平靜下來的心情有點好轉， 看來我不是說客的料。 帶著有點想逃避現實的心情， 菸點了一根又一根， 每次的自以為幽默或好心總沒什麼好結果， 看一下時間已經2點了， 摸了一下口袋， 發現皮包還在房間裡面， 進去拿皮包坐計程車回家吧。 走到房間門口發現從外面聽不到聲音了， 大概把人帶去給阿九了吧。 開了門進去後狀況有點令我吃驚， 崩潰的小女孩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做在沙發上臉上平靜眼睛卻睜得大大的女孩， 她幹麻這樣看我? 老灰仔老羅不見了， 阿烏正在旁邊的排班佈告欄擺弄著， 看到我開門進來的阿烏轉頭過來對我笑了一下， 氣氛對我來說有點尷尬， 尤其是剛剛阿烏那個似乎是同情的微笑， 我決定趕快離開這個尷尬的星球。 我開始四處環視， 希望找到我的皮包， 這時老羅從裡面的房間走出來了，
手上拿著一份牛皮紙袋的他也對著我微笑， 天哪! 我決定以後要選修人際關係這門通識課， 這樣以後就算不能說服別人氣氛至少不會這麼尷尬， 我不要再回到尷尬星球了。 正當我在心理碎碎唸到不能自己的時候， 我發現了我的目標， 皮包”小黑兄”， 它可是老闆牌的呢! 利用在心理莫名奇妙的碎碎念逃避現實的我， 終於可以離開了。 “老羅，阿烏我先走了喔!”這時我已經跨出了剛剛我沒關上的門 回家吧! 這時候還趕的上深夜的靈異節目”莫名奇妙的星球”。 “喬治你等等，先過來簽個名再走”老灰仔叫住了我 今年考績完蛋了。 背上流出冷汗的我， 硬著頭皮走回到老灰仔的辦公桌前， 拿起桌上的鋼筆， 在白色的職務疏失單上簽了我的代號George， 並按下了指印。 “好了”我迫不及待的轉身離去 一走出房間， 我幾乎用狂奔的速度衝出去， “明天的任務要記得喔!” 我後面還隱隱約約傳出老羅的聲音， 對了明天是週六， 要去出差， 不管了， 到了路口我用力地朝遠處駛來的計程車揮了揮手， 上了車習慣性的報了家附近捷運站我停車的地點， 大口的呼了氣， 做在副駕駛座的我看了看旁邊司機。 奇怪， 這個阿伯臉色不太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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