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裝言情】--【臭小子鬧官埸 】-- 作者:lengk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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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作者:lengkong

“既不回頭,何必不忘;既然無緣,何需誓言;今日種種,似水無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淒婉的歌詞在錢塘江上回蕩。唱詞者是一位年約四十左右的夫人,臉龐上流下兩行清淚。但其的神態舉止讓人不敢心生輕視。旁邊有一個老翁在垂釣,但其神情好象不在於此。“小姐,他不會回來了,他的心根本不在你身上,他追求你的目的還不就是你家家傳的那本兵法秘笈嗎,你何苦那麼傻呢?”老翁歎道。

“白叔,你說他的目的是那本書,難道我在他的心中就一點地位都沒有嗎?”“小姐你太天真了,我聽說他已經做了北方甯國丞相的門客了,我想過不了幾日那甯國的大將軍位置還不就是他的了,他好心機啊,唐唐的武狀元不考卻做門客,哼!哼!”

那女子叫白英,據說是500年前白起勝大將軍的子孫,白起勝是一個傳奇式的人物,他百戰百勝沒有輸過一次,但也有人說他曾經輸過一唱,而且很慘,但事實如何無人知曉。但他卻是許多兵法大家說推崇的戰神,他曾經寫過兩本書,一本是《不勝不戰》,另一本是《了敵心機》,就是說如果沒有把握去得到勝利就不去主戰,不打沒有把握的仗,而要想勝就必須瞭解敵人心堥鴝雪Q些什麼。前一冊那是講解兵法要略,以及排兵佈陣。而後一本寫什麼只有那白氏長子孫才能知曉。

“白叔,你說你為什麼怎麼想?”

“小姐,你想,以他的能力怎麼可能不考不上那小小甯國的武狀元,但他的志向不在此,他的心很大,他想先取悅于甯國權相張銳,然後借他的手,爬上那大將軍之位,那時只要打一兩個勝仗不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了嗎?比那只有虛銜的武狀元好的多,更有一點是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白叔,我不甘心,我想報復,並且還要讓他永遠記住我的名字。”

“小姐,那楊純拿去的是《不戰不勝》,只有《了敵心機》才能克住他,可是祖上許多人都沒有瞭解到這本書的真正含義,小姐你想瞭解並且運用恐怕不易啊!”

“白叔,你不用擔心,其實這本書在我想來是因為祖上從戰神祖宗以來遵守祖訓,‘凡我子孫不得為官’以來,每個人都脫離了官場這個大染缸,只要我們讓一個人先在官場歷練,再運用到戰場,才可以得窺全貌。”

“小姐,你準備怎麼做?”

“哼,我自有安排,姓楊的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無地自容!”

靜安城“可憐,可憐我吧,我好久沒有吃東西了,大哥死了都沒有錢埋葬,大叔大娘們,發發慈悲吧。”一個14左右的乞丐在吆喝。

“哎喲,誰踩我呀,他媽的不想活了”那個裝死的乞丐‘騰’的一聲跳了起來。

“大哥你怎麼起來了,快跑吧。”

話剛說完,小乞丐抓起那個大的就跑,但是很快就被幾個地痞攔住。“小子,你是真夠大膽的,居然騙到我們家門口了,還不給我打!”地痞的頭喊道。

“張大哥說了,你兩小子最近沒有交保護費,看來是沒長記性,兄弟們咱們讓他兩長長記性。”一個地痞叫道。

頓時,地痞們就劈頭蓋臉的打了過去。“住手,還沒有見到怎麼欺負人的!”一位老翁走了過來,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方法就讓那兩個乞丐拉了過來。“臭老頭,你倒什麼蛋,小心我連你一塊揍。”張地痞叫囂道。

“他們欠你多少錢我給?”那老人便是白叔,他聽小姐說道要找一個人,而且還不能是實在的人,否則那本小人之書恐怕就不能領會,於是便開始在靜安城奡M找,聽見吵鬧聲便尋了過來。

那群地痞商議了一會兒說道“10兩銀子!”

“去你媽的,老子又沒借你錢,一般的保護費也沒有這麼貴的,你他媽的還不如去搶好了,不過那二龍山好象不受你這樣的貨色。”小乞丐劈堸埶晡瑤|道。

“拿去,夠了吧。”白叔拋了一錠銀子給那地痞,拉了那兩個個乞丐轉身就走。

第二章

作者:lengkong

那小乞丐看那白花花的銀子給那地痞,心中暗暗的下了一個決心:以後一定連本帶利的要回來,也過過當大哥的癮。

白叔帶了那兩個乞丐來到了白府。白家自從戰神後,為了遵守祖訓,他們世代經商,而白英則是當年長子留下後代,保存著著祖宗留下的異物,而且白英的爺爺和父親都是商業奇才,家業頗豐。

自從去年其父得知家傳寶書被騙走之後,自覺對不起祖宗,一氣之下,臥床不起,年初便離開了人間,其母在其年幼時就離開了人間。只留下她一個女人,親戚們懾于白家僕人對小姐的忠誠,也不敢隨便冒犯,更何況白叔本領高強這個白府對那兩乞丐簡直就像見了新世界一樣,什麼都要瞧瞧。白府有三個門,兩個側門,一個比較氣派的大門,大門旁邊蹲著兩座氣宇軒昂的石獅,三人從右側門而入,映入二小眼簾的是一道小路,小路兩旁栽種著柳樹,再前一點的是一道走廊,走廊兩旁便是大理石做成的假山矗立在荷塘上,跨過曲折的走廊後便看到一個別致的樓臺,白叔對二小言道這便是小姐的閣樓。

此時,兩名約十六七歲的丫鬟迎面走了過來,恭敬地說道:“白總管,小姐叫你把那兩人先帶去吃飯,晚上再帶過來。”說完轉頭就走了。“老頭,這樓埵磲漪O什麼人?”小乞丐問道。“哎,一個癡心的可憐人,走咱們吃飯去吧。”“好,我肚子奶奶的早就餓了。”

飯後,白叔:“你兩叫什麼名字?怎麼成乞丐的?”“他叫田大。我叫冷無為。”小乞丐道。“我是流浪碰到無為的,看他小兩歲我就照顧他了。”田大言道。“你胡說什麼,誰照顧誰還不一定呢?”無為氣憤道。

此時,那兩個丫鬟走了進來,言道:“小姐叫我們帶他們兩過去。你門兩跟我們走吧。”無為看了白叔點頭,就和田大一起跟著那兩姑娘。

閣樓堙坐p姐,那兩人已經帶來了。”綠丫鬟道。

“知道了,把簾子掛起來,讓我看看他們。”白英道。

當白英走到二小前面時,田大直視這白英,而無為則瞥了一眼便恭敬垂手而立。白英穿了一身白衣,黛眉淡掃,粉臉裝飾,看不出是快到四十的年齡,只是雙眉之間有股淡淡的哀思。

“你們倆有什麼心願沒有,說出來也許我會讓他成真。”白英道。

“我田大就想練就一身好武功,可以路見不平,替天行道。”田大道。(無為心想:他哪是替天行道,恐怕是當黑道大哥收保護費吧。)

“噢,你叫田大,那你呢,有什麼心願。”白英問無為。

“觀音娘娘,我叫冷無為,我的心願就是終身追隨好心的觀音娘娘,聽娘娘差遣。”無為俯手道。

白英注視著冷無為,也不知心媟Q些什麼。

“你想不想當官,說實話。”白英冷冷看著冷無為道。

“想當然想了,就是這根本不可能。”

“我可以讓它成真,但是我要你替我辦一件事……”

“好…好…,別說一件就是十件百件。”冷無為口不擇言道。

“現在還不是時候,你也沒有這能力。過兩天你就跟我學習兩本書,如果你能夠領會,你才可以當官。至於田大,你就跟著白叔吧,好了你們下去吧。”

二小送走之後,白英喃喃道:“楊純,因為你我做了我最不想做的事,你等著不久的將來你會得到這個‘驚喜’的……”

**************************************************************************“田大,你認為我能當官嗎?如果真的當官了,那些地痞我會先扒了他們的皮。”

“當官有什麼好,如果我有一身的本身,我要成為黑道之王,那才威風呢。”

“別吹了,你知道我當官最大的心願是什麼?”

“還不就是錢和女人,你還有什麼想法?”

“真不虧是我的兄弟,你知道我為什麼會來這媔隉A是因為她呀……”

第三章

作者:lengkong

一年前,冷無為本是一個紈絝子弟,家婺g商,雖說不上家有千金,但也算的上是比教富裕的。他曾經讀過私塾,也因為那一年他在私塾媢J見了她,一個讓他無法忘記的女孩,也按時讓他傷心的女孩。

她叫淩麗,是淩大財主的三女兒,可以說天生麗質。第一次見她的時候,無為還是清楚的記得,那天她穿的是一件淡黃色的毛衣,臉凍的紅紅的,但不是那種深紅色的,而是一種害羞似的粉紅,更使她愈加撫媚。當私塾先生介紹時,冷無為記住了這個名字。

這個時代是相當的重男輕女的,淩麗能夠來到私塾和這些男學生一塊學習,可見她在家媔O了多的勁,也可以看出那個大財主是多麼寵愛她的。冷無為從來都感覺自己很不錯,很了不起,而當淩麗坐在他的面前卻連看他都欠興趣,無為開始感覺自卑了。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連孔大聖人都承認男人追女人是本性所致,更何況冷無為呢。當他看到淩麗時,他便衝動了,他開始做許多事來引起她的注意,然而好像適得其反,她從來就沒有和他說話一次。但是冷無為又幹了一件更愚蠢的事,他將一心的愛慕寫成了一封情書,但可笑的是堶掄晹釣Ч蠽O字。當無為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交于淩麗時,他的心幾乎跳了出來。而當淩麗看完以後,幾乎比成人還鎮靜的心態約他課後相談。冷無為好不容易煎熬了下來,渴望淩麗給他的好消息。

“你為什麼會寫這樣的信,你知不知道你寫的東西有好多錯別字,還有我們在一起便是同窗,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寫這些無聊的文字,而且我也拜託你能不能認真學習聖人之言,我來這堥D了父親好多次才得到的,我不希望你打擾我,可以嗎?”淩麗冷冷的說道。

“可是你知道我是真的喜歡你,我喜歡你沒有錯……”

無為還沒有說完,便被淩麗打斷,“你別妄想了,我已經許配給別人,你可知道他是誰嗎?我告訴你他就是五品大元宣揚城的李同知的公子,我勸你好好念你的書吧。”

冷無為:“那是不是以後我能當上和他爹一樣的官,你是不是可以接受我呢?”

淩麗:“你說可能嗎?”說完便離開了。無為在心媟t暗的發誓以後一定要當官,做她的相公。

可是也就在那一年家鄉發洪水,無為一個人從家媔]了出來,父母怎麼樣也不知道,而淩麗家在許多處都有產業,洪水一來也就搬了家,到哪里也就不得而知了。冷無為隨著難民來到了靜安,遇見了田大,兩人臭氣相投便拜了把子,做了異姓兄弟。兩人開始混吃混喝,而這一年,也是得冷無為的雄心壯志也沒了,什麼當官、女人,對他們兩人來說實在是太遙遠了。而就在此時,他們遇見了白英。

************************************************************************田大本是一個莊稼漢的兒子,三年前,縣衙官府為了能夠讓朱大豪紳免罪,將田大的父親變成替罪羊,並且為了使這件事不被人發現,那個牛縣令趕盡殺絕,全家六口人只留下了他一個,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報仇,只是一個連飯都吃不上的人,“報仇”兩個字對他來說實在太奢侈。然而這些他一直瞞在心堙A就連冷無為也不知道,畢竟他們在一起許多時間是在想怎樣把肚子填飽。他一心想學好武功為的是有一天能得嘗所願,而他感覺到那個願望離他越來越遠。

田大和冷無為的相遇是有戲劇性的。那天,冷無為隨著難民來到了靜安城外,此時的他已經是餓的筋疲力盡了,心想:我跟他們走有什麼前途,要到飯也沒有我一口的,我還不如自己開一片田地呢,自己要去。

靜安城其實也只是一個小城,在孝文帝南巡以前也只是一個小縣。由於接駕有功,朝廷特撥了一款銀子擴建其地,才有了現在的規模。它地處南江邊緣,來往商賈較多,但每來此當官的,不是中飽私囊,就是貪髒枉法,屢屢不絕。而百姓並沒有商人多,貿易繁,而得到一點好處。江邊沿岸停留的船隻多不可數,成為靜安一景。

當冷無為決心獨闖時,聽見岸邊有呼救聲,無為想也沒想就尋聲追去,他倒不是有什麼俠客精神,而是抱著有沒有便宜占的僥倖心理。當他看到一批看似難民的人在猛打那個少年時,心有不忍,便跑了過去。“這幾位大哥有什麼使各位這麼生氣呢,可不可以告訴我,讓我也長長見識呢?”

難民甲:“他奶奶的,老子都這樣了還偷我的東西,簡直就沒有長他的狗眼。”

冷無為:“大哥,我瞧你以前也是一個富貴之人,你看你的神態,你的舉止給人一種高貴的感覺,一看就是有身份的貴人,就是落難也是一個落難的貴人,這小子也許看你高貴樣,保不其有貴重的東西,就生了賊心了,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呢?”

難民乙:“瞧不出來,你小子還真會說話,看來這小子是有眼光了?”

冷無為:“那可不是,哦,對了,剛才我看見府台大人在派糧,許多人都……”話還沒說完,那群人已蜂擁而去。

冷無為罵道:“呸,還貴人,我看你們就是要飯的命,還貴人,你他媽的再去投胎吧。”看看躺在低上的少年歎道:“你小子,既然想做賊也該有點眼光,,那幾個人值得你那樣嗎?”那少年除了臉色有些饑黃以外,身體還是蠻結實的,二人互通姓名,冷無為方知,他叫田大。

第四章

作者:lengkong

歲月匆匆,轉眼之間四年過去了……

天揚縣。群眾甲:“聽說今天要來了一個新縣令,好象才有18歲,真年輕啊……”群眾乙:“聽說我們這個縣太爺是個捐官,買來的,有什麼新鮮的,只要有錢那還不是想當什麼官就當什麼官,”群眾甲:“你說他為什麼會到我們這堥茤O?”群眾丙:“這還不是明擺子的,我們這堿O左相爺的故居,凡來這媟磼x的人,不到一年就要升官,不過也看他有什麼本事,如果他一個不小心,恐怕丟官也是最快的。”

“嗒、嗒……”的馬蹄聲越來越近,一名傳報員騎馬來到城外喊道:“新縣令就要到了,準備迎接,說完就跑進城堣F。富賈甲:“一個小縣令擺這麼大的譜的。”富賈乙:“這樣很好嗎,對我們很有利嘛。”富賈丙:“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富賈甲:“笨蛋,這你都不明白,他如果是那種自命清高的人,那還不天天找我們的碴,我們還發個屁財。”“哦……”眾人恍然大悟。

“縣太爺到……”一個響亮的吆喝聲傳進了眾人的耳堙C只見一頂嶄新的驕子迎面而來。當來到眾人面前時,轎子緩緩落下。一個年輕人從轎子堥咫F出來,他正是冷無為。

“各位鄉親們好,我姓冷,名無為。我呢,總覺的自己的姓不是很好,使得許多人都不敢接近我,但你們放心,我這個人是熱心人,大家有什麼困難和難處,都可以來找我,我也希望和大家親近親近。”說完拱拱手向城堥咱h。

天揚縣是一個中等的縣城,人口有幾千,由於是當今左相的家鄉,每個上任的父母官都要在這堸^獻一番,上次左相回鄉掃墓,那個知縣立刻將街道擴大了一倍。為了使這媮c華,每位官員都化了不少心思。當然這與左丞相李忠三十年位居高位而不倒有關。在這堙A儼然是一個小都城,東西南邊的東西往來也絡繹不絕,別的地方見不到,在這堛眯w會見的到,每當到了月初更是繁華。

“冤枉啊大人,冤枉……”此刻一名老婦跌跌撞撞跑了過來。冷無為扶起那婦女:“你有什麼冤屈快快道來,我今天就在這媟穖鶿飢A辦案,也讓大家瞧瞧我說話算話,是個站著灑尿的主。”

老婦泣:“大人,我兒趙大柱於一個月前在李府做工,不料李府堛漱p翠姑娘突然死在我兒的房中,李府的人誣賴我兒殺人,縣老爺不明就堭N我而屈打成招,準備三月後問斬,求大人為小民做主。”

冷無為:“豈有此理,好你這件案子我接了,三日後便開始審理。”

“慢著!冷知縣,你好象還沒有辦交接手續吧。”一個看著就想吐的人穿著官袍走了過來。他便是曹縣令,不過聽說他升了,好象做了揚洲的通判,六品的官。

曹縣令:“冷縣令我想你應該熟悉下當官的規矩,雖然你是買來的官。”

冷無為:“好、好……,你所怎樣就怎樣。不過如果我想翻案曹大人你說有那些規矩呢?”

曹縣令:“哼,首先你必須要有足夠的證據能夠證明他是無罪的,然後再上報刑部衙門,重新審理此案方能定奪。”

冷無為:“多謝大人指教,我一定將此案查個水落石出,走咱們這就辦交接吧。”

二人走後。群眾甲:“這縣令來的容易,恐怕沒當幾天也丟的容易啊。”群眾乙:“是啊,他根本就不瞭解這堛滷〞p,那李府可是李相爺的老家,殺小翠的人誰都清楚……”群眾丙:“你不想活了,這樣的話要讓李府的人聽見了准饒不了你。……”群眾丁:“看來這位大人和以前的大人不一樣,倒真像為百姓做事……”群眾甲:“哪個來的不是這樣,可是到後來還不是權勢壓倒人,前後都……”

縣衙內。冷無為與曹縣令交接完畢後,曹:“從此刻起我就是你的上司了,你可要小心啊。”冷無為:“放心好了,我一不貪髒二不枉法,你就別替我煩心了。你要好好保重身體,過幾天我還要去看望你呢,這有幾件小禮物意思意思,望你收下。”

曹通判收下禮物也來了一個大轉彎道:“好小子,有前途。不過我勸你這件案子你最好不要插手,那對你沒好處。”

冷無為:“這我也知道,您都不敢得罪的人又豈是我能得罪的,我也只是做個樣子給那小民看的,我畢竟才來嘛,多少也要爭點民心,你說是不是這個理,你叫那為貴人放心好了,等我這個過場走完,一切侄子打燈籠——照舊。”

曹通判:“你小子,不錯,懂事,有潛力。”

冷無為:“那你說這貴人是誰,以免我以後不小心得罪。”

曹通判:“剛誇你呢,你怎麼這麼笨,這是哪兒,這是天揚縣,老相爺的家,初了李府,誰還有這麼大的權力啊。”冷無為“恍然大悟”。

……送走曹通判後,冷無為便在思考:一切都在按計劃媔i行,現在該是田大出手的時候了。

第五章

作者:lengkong

“田大,事情查的怎麼樣?”

“一切都和我們想的一樣,李義強姦翠兒後,翠兒羞辱難奈自殺,李義怕官府找他麻煩,便嫁禍給趙大柱,而這曹縣令又收了李義的銀子將趙大柱屈打成招,草草結案。事情就是這樣,我已經找到證人小美,當時她曾路過小翠的房外,看到了這一幕,我已經答應給她100兩銀子做酬勞,她已經答應出堂做證了。”

“好,幹的不錯,那個女的一定要好好保護,這是我們開始的第一炮,一定要打響。曹昏官恐怕現在一定在給李義吃定心丸呢,等他們鬆懈下來,我給他們一個驚喜……”

兩人相視而笑。

李府。曹:“公子爺您大可不必擔心,今日我和他接觸,發現他還不是和許多當官的一個樣,千里當官只為財,到時給了他一筆封口費,他還能怎樣,難道他真的想要得罪相爺嗎,那可是丟烏紗帽的。”

李:“我想也是,趕明兒,我讓管家給他點銀子也就是了。曹大人連升兩級,可喜可賀呀,不過你要趕著上任我就不耽誤你了,這點小意思,你就收下吧。”

曹:“哎喲,公子您就太客氣了,只要在老相爺面前給我美言幾句,我就感激不盡了。”

李:“曹大人,哪里的話,多虧大人在這幾年的照顧之恩,我一定會在我爹面前給你美言,這銀子你還是收下吧,以後還要大人煩心呢?‘曹:“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三日後,整個天揚縣都沸騰起來了。雅翠樓,在二樓靠窗的一台桌子旁,坐了兩為年輕的公子和一臉福相的中年文士,身後有幾位隨從,看樣子身手不凡。那較小的公子唇紅齒白,單鳳眼,靈巧的鼻子,有神的雙眼,還有那細白的皮膚,給人一種潘安在世的感覺;而那位較長的公子,長相不是很吸引人,一切都顯得普通,但這些合起來,給人一種精明幹練的感覺;而那文士則有一種老謀深算之感。

小公子:“二哥,你說爹叫我們來這堿O為了什麼?”

長公子:“是為了什麼我也不太清楚,岳先生,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岳先生:“如今皇上登基已有兩年,可朝中大事都由李相把持,而右相只能管理軍務,如今這麼長時間沒有打仗,防務什麼的只能和以前一樣,不能改。稍微動一下就被李相那夥人參奏,什麼也做不了,好在有楊陵,呂賢等大將軍時刻在訓練將士,方能使的他國不感動,如今楊陵等人均已老邁,安穩的朝庭也開始震盪,你大個不來就是看能不能打動楊小姐的心,成為楊公的孫女婿,得到軍方的擁護,這樣你爹才能拌倒左相,不過現在情形有些不同了,皇上已經迫切的幹一番事業,倒左的事那是勢在必行。而且有好多方面已經在暗示右相了,右相派我們下江南,名是遊覽實際是尋找證據,為倒左做準備。”

小公子:“那我們為什麼會來這堜O?”

岳先生:“在京城,絕大多數是李忠的黨羽,畢竟他經營了三十年,很難在那埵酗偵簻藋}性的發展,而這堿O他的老家,許多他的心腹官員都是從這媬鴭牏W來的,所以我們在這也許有突破性的發展。”

二位公子恍然大悟,欽佩岳先生的老謀深算。

這兩位公子,不應該說是一位公子一位小姐,他們分別是右相林天遠的二公子林飛和三小姐林韻詩,而岳先生名真則是林天遠的謀士,他雖然沒有官職在身,但林天遠對他是言聽計從的,此刻派他來便是為了執行這個任務。

“大家快去啊,有好戲看嘍……”頓時有好多人奔了過去。

三人的交談被這吵鬧聲所驚擾。“小二,什麼事這麼吵?”林韻詩將小二招來問道。

小二:“公子你們是外地來的吧?”

林韻詩答道:“沒錯,到底怎麼回事?”

小二:“你不知道,我們新縣太爺要翻案了。”

林韻詩:“那也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小二:“你這就不知道了……”頓了頓,林韻詩將一錠銀子遞了過去,小二看看四周沒有人,小聲說道:“你知道那兇手是誰嗎,說出來怕嚇死你,那可是左相爺家的公子,哪個當官的不懼他三分,可也邪了,咱們這新縣令就是要虎口拔牙,也不知道誰吃掉誰呢?”

三人在彼此的眼中看出“不防一去”的眼神,也許可以得到料想不到的效果。既然彼此都看出來了,三人帶領隨從向縣衙走去。

第六章

作者:lengkong

縣衙大堂。冷無為做在公堂之上,田大依桌旁而立。冷無為拍驚堂木:“帶人犯。”眾衙役唱:“帶人犯!威武……”

人犯帶到,冷無為和道:“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人犯:“我叫趙大柱,那小翠不是我殺的,我冤枉啊……”

冷無為:“大膽,我問你什麼你回答什麼。你為何殺人,從實招來。”

趙大柱:“大人,我本是李府長工,在那天晚上李公子送我一瓶酒喝,我也沒有想什麼,就喝了下去,然後就睡了過去,第二天早上我醒來時便發現小翠就已經死在我的身旁了,我真的沒有殺人,求老爺為小民做啊……”

冷無為:“那我問你你喝酒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趙大柱:“大人,好象是晚上二更時分。”

冷無為“請你準確說是什麼時辰。”

趙大柱:“大人,就是晚上二更時分。我還記的當時打更的打了兩下。”

冷無為:“傳仵作。”

仵作帶到。冷無為:“仵作,你驗傷時可看清楚那小翠是何時被殺,從實招來。”

仵作:“……”

冷無為:“有什麼話不能直說,快從實招來。”

仵作:“大人,是晚上大約一更天與二更天之間。”

此時,堂外譁然。百姓們紛紛議論。林韻詩:“二哥,我覺的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嶽真:“小姐果然秀外慧中,在左相的家鄉還有人敢指證,這本身就讓人覺的可疑,看來這個仵作已經讓人收買了,下面還有更精彩的呢,我真期待啊……”林飛心想:這個縣令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這麼大膽。

“啪”的一聲,冷無為:“肅靜,帶李義前來。”田大得令而去。

過了盞茶的工夫,李義身著清色蟒袍,大大咧咧站在大堂中央,看都沒有看冷無為。“來人,看座。”李義謝都不謝一聲,一屁股坐了下去。

冷無為:“李義,你可曾在案發當日,是否將一瓶酒送與趙大柱。”

李義:“我不記的了。”

冷無為:“你可是左相的公子,府堛熙W矩想必嚴格,丫鬟與長工住地相隔較遠,彼此見面也較少,又如何發生這命案呢?”

李義:“這些我都不太清楚,我也不知道,誰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何況我府堥獄穧h人,我怎麼管的過來?”

堂外的百姓罵起一片,林飛:“看樣子,不動刑是不行的了,這個縣令他敢嗎?”林詩韻:“我覺的他敢,不過現在的證據還不是很充足,還沒有到那個時候。”嶽真:“如果他真的感向李義動刑,我就到相爺那堳O薦他,關鍵是他後面的戲該怎麼唱。”

冷無為:“堂下肅靜,李義,我看你不見棺材不落淚,帶證人小美。”

眾衙役:“帶小美………”

小美帶到。冷無為:“小美,你將昨日所說細細道來,不得有半點遺漏。”

小美:“大人,案發當日晚一更天後,我去找小翠,可當我到小翠房外時,看見二少爺從小翠房外出來,身上都是血跡,當二少爺走後,我看見小翠已經斷氣了……”

李義搶道:“死賤人,你胡說……”

“啪”的一聲,冷無為:“大膽李義,我問你,小美可是你府中之人。”

李義:“大人,小翠被我府趕走之後,心存怨恨,借此機會陷害我,請大人莫聽小人之言。”

冷無為:“小美,你說的可是實情。”

小美:“大人,我說的句句屬實。”

冷無為:“這樣本縣也不知道你們說的誰真誰假。看來要請神器方能證明啊,來人,請神器。”

只見一個衙役捧了一個木盒而來,此盒有二孔,冷無為:“二位,為了檢驗你們所說的話是否屬實,可將你們的手放進去摸盒底,這叫請‘聖言’,如果你們說的是真的,你們的手上就沒有黑色,如果是假的就有黑色。為了防止弄虛作假,我只派一名衙役將二位的手放進去,你二位可有什麼疑慮?”

李義:“大人,這是不是太兒戲了。”

冷無為:“只要你說的是實話,又有何不可一試,田大,執行!”

半盞茶後,二人將手拿出,小美的手沒有顏色,而李義的手是滿手都是黑的。冷無為:“將神器請下去。”神器請下後……

第七章

作者:lengkong

當白姓看到這樣的情形時,全部譁然。冷無為:“李義,你現在可有什麼話說,還不給我從實招來。”

李義:“大人,我冤枉。”

冷無為:“看來不動刑你是不肯招了,來了,給我重打二十大板。”

眾衙役彼此相望,誰也沒有動。田大上前,拿起板子就打,冷無為也從臺上下來,也拿起板子就打。此時,百姓紛紛叫好,個個都在說這個縣令是個好官,而此時,林韻詩有點不相信道:“我有沒有看錯啊,他…他還真用刑了。”林飛也目瞪口呆。嶽真捋了自己的鬍鬚,心堣]佩服這個縣令的膽量。

一兵卒:“讓開,曹通判大人到。”

百姓甲:“看,好戲就要開場了。”

百姓乙:“也不知這個縣令該如何處理了……”

曹通判臉色鐵青,快步走到李義旁邊,喊道:“哎呀,李公子,老夫來遲了,讓你受委屈了。”轉身對著冷無為:“冷縣令不知這是為何呀?”冷無為微笑道:“今日不知是什麼把曹大人吹來,等下官將此案審完,陪大人一起喝酒如何?”曹通判:“不必了,你先將李公子放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冷無為:“這就不對了這堿O本縣大堂,這塈痝怳j,雖然你是我的上司也不能阻撓本縣辦案。來人,給曹大人上座。”說完理也不理,轉頭就回到自己的座位。給了田大一個眼神,田大什麼也不說拿起板子就打。

曹通判:“冷縣令,你可是要屈打成招嗎?”

冷無為:“本朝有法記載,如果犯人在鐵證面前還不招,可以用刑,師爺,將兩名證人的供詞給曹大人看看,本官是不是錯了。”

曹通判看了一下道:“哼,就憑這一點也不能說,李公子逼死小翠。”

冷無為:“那曹大人,你認為還需要什麼證據呢?,物證、人證俱在啊。”

曹通判:“這……”

冷無為微笑道:“曹大人,如果你一意要包庇犯人,你就直說,本官會給你這個面子,畢竟你是我的上司嗎,我還得聽你的。”

李義大叫:“曹大人,你快救我啊,你能升官可是我一直向我爹保薦你的……”

冷無為:“大膽,竟敢污蔑朝廷官員,來人給我再打二十大板。”此時,眾衙役仿佛醒了過來,像猛虎一樣那起板子就打。畢竟不怕官就怕管啊。

曹通判用抖抖的手指指著冷無為:“冷縣令,你這是在玩火啊,你給我等著……”,說完轉身就走。群眾看見曹通判灰溜溜的走掉,都紛紛鼓起掌來。

而李義看見曹通判走後,看田大的架勢,真有可能把自己打死,於是也就招了。冷無為:“好,本官宣判:李義逼死小翠陷害趙大柱一案,已真相大白,判于斬刑,上報刑部後,立即執行,趙大柱無罪釋放。”

百姓:“好,大人英明啊。……”

冷無為將官帽除下道:“雖然我是一個捐官,但我要告訴大家,我絕對不會作有被良心的事,今天、明天或是將來我都可以為你們舍去這頂烏紗帽……”

悅來客棧。林韻詩:“二哥,這個縣令還真是膽大,竟然就將這件案子判了下來也真是奇了,難道他就不怕嗎?”林飛歎道:“如果朝廷能多像他這樣的人吏治就不會那樣腐敗了。”而此時嶽真興奮的走來走去,一會兒停下道:“我們可以回京了。”林飛不解道:“岳先生,為什麼我們……”話還沒說完他恍然大悟。林韻詩也道:“我也明白了……”三人一起笑了起來。

林韻詩心道:冷無為,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縣衙府內。田大:“冷少,我拜託你別再抖了,案子已經判了,你還抖個什麼勁。”

冷無為:“你有武功,你是打爽了,我可是一點武功也不會。這回如果押的不准,我們都得完完。”

田大:“算了,萬一真的要殺你我一個人就把你救出去,好歹咱們也是患難兄弟。你說當是百姓喊你是冷青天時,你是什麼感覺啊?”

冷無為擦擦冷汗道:“我能有什麼感覺,我只知道心都快要跳出來了,還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呢,你快收拾東西,別到時忙手忙腳的,一見什麼不對勁,咱們就走。”

田大抱怨道:“既然如此,你還做什麼清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就得了嗎?”

冷無為:“你是粗人,有些事情你不會知道,你也想不明白,否則觀音娘娘就不會讓我當官,你做保鏢了。”

田大“噢”的一聲,也不知道是真明白還是假明白。

第八章

作者:lengkong

京城左相府。

“左相,家堥茪H說二公子被當地縣令給抓了起來,聽說還要秋後問斬呢。”管家道。李忠道:“是什麼原因,你問清楚了沒有?”管家:“好象還是以前那件案子,這次由於那個替罪羊的母親攔轎喊冤,新來的縣台爺將案子翻了出來,我們是不是給刑部劉尚書打個招呼,讓他動動手腳,另外也讓吏部將那個縣令給罷了如何?”

李忠沉吟了半刻,問道:“那個新縣令是個什麼來歷?”

管家:“好象他沒有什麼後臺,他是個捐官,不過有件奇怪的事……”

李忠:“是什麼事?”

管家:“有人看見右相府堛漱H在縣衙門口出現……”

李忠:“你確定?”

管家:“應該沒錯,聽小李子說有三個人,分別是林相的二公子和三女兒,還有一個中年文士,想必就是林相家的幕僚嶽真了。”

李忠點點頭,開始踱起步來。一柱香的工夫,李忠道:“看來事情有些蹊蹺,最近皇上對我越來越不滿而林相也時刻在隱射於我,這段時間我們不能走錯一步,否則後果會不可想像,你叫劉尚書按法辦事,不過將斬刑改成流放吧。”

管家:“那是不是放到甘洲去,那堿O我們的地方,公子不會吃苦的。”

李忠:“好吧,你去辦吧。噢,對了,那個縣令叫什麼名字?”

管家:“他叫冷無為。”

京城右相府。

“相爺,這可是一個口實,這幾日天揚縣的公文就要到了,我們何不趁這次機會……”嶽真道。

林天遠:“你走的幾日,朝局又有了新的變化,皇上雖然很想鋤掉李忠,但也怕他一倒會出現第二個李忠,所以這件事我們最好不能插手,除非他真的敢冒大不韙。那時禦使便會參他的。”

嶽真:“不過我想此刻的李相應該很謹慎,他會不會丟卒保車啊?”

林天遠:“不會,他這個人偏私極重,我想他應該讓斬刑改為流放。”

嶽真:“如果是流放,一定會是甘洲,因為那錢勝廣是他的人,而且他駐守的是戰爭比較少的地方,以李相的為人,一定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吃多少苦的。”

林天遠:“恩,我也是怎麼認為的。那老小子太喜歡護犢了,早晚會讓他吃苦頭的。”

嶽真:“相爺,那甘洲的知府有空缺,不如我們找一個既不是我們的人但也和左相那邊不和的人到那堙A不時的刺他們一下。如果左相以什麼藉口殺了那人,到時我們在皇上面前還怕不參他個公報私仇,濫用職權嗎?”

林天遠:“好,明日我便奏明皇上,你認為誰去最合適?”

嶽真:“冷無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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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揚縣衙。“田大,你小子跑哪里去了,今天午飯吃什麼?冷無為喊道。

此時,田大從屋外惶惶張張的跑了進來,“不好了,吏部的人來了,冷少趕快去迎接吧。”冷無為心媔}始納悶了,昨天刑部下來公文,同意了他的奏本,但是將斬刑變為了流放,這使冷無為感到毛骨悚然,不過這也是他早有預料的事。

“田大,那吏部的人現在在哪兒?”

“冷少,人家就在大堂上。”

“還不快拿我官服來……”

兩人匆匆忙忙的來到大堂。“不知大人降臨小縣,有失遠迎還請寬恕。”冷無為戰戰兢兢道。“冷縣令,本公可是特地為你而來的。”此人是京城堛漸縣賓~主事,姓郭。在京堿O見誰都哈腰,今日好不容易出來,當然要擺擺威風了。

冷無為哈著腰道:“主事大人,不知為下官何事啊?”

郭主事:“這是吏部的公文,你看看吧。”

冷無為展開公文上面寫到“茲天揚縣令冷無為,上任以來做事用心,深得民心,特此提拔為甘州知府,立即上任,不得有誤。吏部。”“大人,我有點不明白,我才上任一個月還沒有,這麼怎麼快就讓我到甘州去?”“有些事是不需要理由的,按著上面做就可以了。”無為眼睛一轉,便有了一個注意。

第九章

作者:lengkong

晚上。縣衙後廳。郭主事已經喝的迷迷糊糊的。冷無為:“郭大人,是誰這麼看的起我,你知道甘州是什麼樣的情形嗎?”當看到要到甘州上任,冷無為就感到有點不妙,因為李義便是被發配到那堛滿C

“是林相爺指名叫你去的。那甘州,我勸你最好別去,那堛漱H吃人不吐骨頭,你要小心啊……”

“那堜M左相有關嗎?”

“什麼,左相,那堛漫x員可全都是左相的心腹,你啊你……”

“大人,來,再喝一杯,你還沒醉呢,大人果然好酒量,再來一杯……”

……冷無為的書房。“冷少,怎麼升官了你還不高興。”田大笑嘻嘻道。冷無為陰沈著臉:“高興,一隻腳都跨進了棺材,你都不知道,你知道那堿O什麼地方嗎?在那堙A別人隨便一句話,咱們的人頭就要掉了。”田大清醒道:“那咱們還去不去呀?”“去,當然要去,不過這次去,我要讓京城堛漱W上下下都知道有我這號人物,我要讓他們把刀架在我們的脖子上也要想想……哈、哈”一臉的壞笑。

甘洲,曾經是西方軍事衝突的要塞之地,但由於這些年西方諸國不斷被北方甯國、西商之國吞食,國力大損自保不及,更何況東侵呢。尤其是四年前,甯國的楊純登上將軍之位後,領兵十萬,滅唐、陳、梁、宋四國,國力大增。而西商拔都將軍滅齊、韓、趙等國。西方十國,只留下了三國,而這三國便是南李、北魏和西楚,它門都是大漢的門戶。甯國北方有大夏,西商西邊有西秦,這些都是兩國的後顧之憂。近來,兩方都在努力的擴張勢力,滅西秦和大夏是兩國的首要任務。這樣一來大漢就平安了。

年輕的公子,身旁有一個魁梧的隨從,漫不經心的來到了甘洲,他們就是冷無為和田大。為了以防萬一兩人喬裝而行。

今年是個水患之年,而甘洲卻是乾旱。農家雖然不是顆粒無收,可也差不多了。冷無為看見這些,回想到了當年自己也是難民的時候。老人和孩子、婦女互相摻扶,那長長的隊伍給人一種心寒的感覺。

冷無為找到一個老人詢問:“老人家,你們為何離家背井,難道官府都不管你了嗎?”老人:“官府才不管我們老百姓的死活呢。”田大:“怎麼不見壯年男人,怎麼都是老人和婦孺啊?”老人歎道:“都被拉去當兵了,你們最好也別去,否則你們也會被拉去的。”說完搖搖頭走了。

冷無為與田大兩人互相看著,彼此的眼睛都流出了不忍。但他們不會為此而動心去幫助他們,因為他們曾經也是難民,心埵b那時已經刻下深刻的烙印。施捨是富人的事,而不是他們的事,更何況他們前程未蔔啊。冷無為的生存法則是:做善事,必須對自己情況有利才做,否則能免就免。長長的難民隊伍沒有使他們拿出一點銀子來施捨,對他們來說,那一點是絕對不夠的。

到了甘洲城。冷無為看那森嚴的城防,隱隱感覺不妥,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妥一直還沒有查覺出來。到了衙門口,許多官員都在那媯市J。

冷無為快步上前道:“各位大人,初次見面還請各位關照啊。”“我是鹽運司副使段興國,這位是甘洲通判李淮,這位是……”段興國呼呼啦啦的介紹了有大片,緊接著便是吹噓拍馬,上桌喝酒。

段:“知府大人如此年輕就當上了五品官,前途無量啊。”

冷:“那是皇上的恩典啊,讓我們敬皇上一杯。”

眾人敬完後。

冷:“今日我在道上時看見許多的難民,有什麼事會如此呢?”

官員甲:“大人今年甘洲大旱,許多人家沒有吃的,乾脆就出去逃荒了。”

冷:“難道朝廷就沒有發振糧嗎?”

官員乙:“發了,但是……”

冷:“是什麼原因,為什麼吞吞吐吐的?”

段:“大人,你才來這堛滷〞p你不瞭解,雖說我們是這堛漲a方官,可是具體到哪件事都不是我們所能官的,說了也不算的。”

冷:“到底誰說了才算。”

李:“還能是誰,當然是這堛滬x官嘍,他門給你多少糧你就拿多少糧,明明有糧,但到他們的嘴堙A有糧也成了無糧。”

第十章

作者:lengkong

酒巡飯飽後,眾人便開始呼吸追捧。而冷無為則在眾人的交談中,慢慢瞭解甘洲的情況,明白在甘洲一個五品的文官比不上一個六品的武官……

段府。官員甲:“大人,你認為這個新來的大人是什麼來歷?”段興國老謀深算道:“這個人不簡單,誰都知道這堨i是李相也的地方,五品以上的官員都是李相委派的,我們這些無關緊要的閒職和當今的朝局是沒有什麼影響的,而眾所周知左相和右相不和,而右相卻派冷知府來此上任,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官員乙:“難道說右相要對付左相了?”

李淮:“恐怕事情沒那麼簡單,現在李林之爭還沒有明朗化,雙方的優勢孰優孰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李相占優,但右相還把他派到這堥荂A只有兩個原因,那就是要麼他不是右相的人,要麼就是右相最相信的人,才可以這樣做。”

段興國:“這麼費勁幹什麼,明天咱們不如試探試探。”

眾官員齊聲壞笑道:“對,試探試探……”

知府衙門內。田大憂心道:“冷少,你準備怎麼辦?這堛滷〞p和我們初來估計的情況不一樣啊,我真有點擔心。”冷無為清清喉嚨道:“有什麼好擔心的,剛才我試探了那些豬頭,全是一群自作聰明的傢伙,明天看我不來個混淆視聽,讓他們為我賣命,也許就是死了,這帳也算不到我頭上來。”田大:“我就知道你這個傢伙准有招……”

次日。段興國帶了那群官員來到府衙,而此時無為在後堂吃早茶。當衙役保明來客時,冷無為這才不慌不忙的來到前廳,心想這些人也太心急了吧。

“吆,段大人、李大人和各位大人,來的可真早啊,來人,看茶?”冷無為笑著打聲招呼。

段:“冷大人,你可真勤快啊,你起的一點都不比我們晚,早在天揚縣,那堛漲囥m可誇讚大人是愛民如子的好官啊。你走時,百姓還送與大人‘萬民傘’呢。”

冷:“哎,我也只是盡自己的本分而已,與諸位大人相比,我還差的遠呢。”

段:“大人,過些時日便是林相的壽辰,不知道大人準備送什麼禮物啊?”

冷:“其實啊我也沒有想好,按照我對林相的瞭解,如果我能在這媟F出一番名堂,我想是對相爺最好的禮物吧。我也希望你們能夠幫助我完成這個心願,到時必虧不了各位。”

眾人皆稱是。

李淮:“冷大人不知道你對相爺有何瞭解,能否與我們述說一下,相爺可有什麼喜好,我們送禮也知道該送什麼和不送什麼?”

冷:“相爺有什麼喜好,我是不太清楚,不過小姐的喜好我是太清楚不過了,不過想必你們對此好象不應該感興趣吧。”

段:“大人,你說笑了,不知道大人需要我們做些什麼呢?”

冷:“現在還不知道,京堙K…哦,沒什麼,過幾天我想我就知道我要幹什麼了。”冷無為喝了一口茶接道:“我希望諸位能夠利用著幾天好好考慮自己的將來,以免後悔。我才到,有好多公事需要處理,就不留各位了。”

李:“大人心系皇恩,我們就不打擾了。這點小意思是我們大家的心意請大人收下,聊表寸心。”

冷:“哎喲,李大人,這可使不得,我怎麼好意思呢?”

雙方推來推去,最後冷無為“勉為其難”的收下:“那我就不客氣了,不過我想提醒諸位,就是鳥也有靠樹的時候啊。不送了……”

衙門外。官員甲:“段大人,你可曾聽到什麼弦外之音了?”段興國:“這不是明擺子的,這位冷大人好象和林相也家有什麼特殊的關係?尤其是他的最後一句話,更是在告訴我們是選擇左相還是右相,如果他不是右相的人,為何說出那樣的話。”李淮:“那我們現在怎麼做?”段興國:“還是到我府媞C慢細說。”……

田大:“冷少,你收了他們多少銀子,有沒有讓他們發現破綻?”

冷無為:“我數了一下,有一千兩銀子,這回咱們可發財了。”

田大:“冷少,你可不要忘了,那李義也在這,你可得小心一點,別在陰溝娷蔡謚琚C”

冷無為:“這我很清楚,你去幫我查一件事情……”

甘洲軍營。“皇甫叔,那個縣令跑到這堥茪F,請給侄兒一支兵馬將他抓來,以泄心頭之恨。”一臉壞樣的李義咆哮道。甘洲的統帥是鎮西將軍皇甫遠,是李相一手提拔上來的,為人冷靜,在打仗方面一向很謹慎,沒有出現過什麼慘敗的戰事,因此才熬到這個二品的官職。手下握兵二十萬,而這二十萬大軍對他那是忠心耿耿,畢竟這些部隊都是他帶起來,雖說今年他的年紀已有五十多了,但他在處理事方面還是很精明的,李相因此很器重此人,在軍國大事方面還要徵詢他的意見。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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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遠勸解道:“賢侄,不必著急。他現在雖是知府,要收拾他也是很容易的事。過現在情況不明,我們還不知道他來這堿O幹什麼的。等查明了,再辦他也不遲。”

李義:“皇甫叔,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在天揚縣,他可是往死堨敦琚A我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敢這樣做!”

皇甫遠:“賢侄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出這口氣,不過現在我們還是看看再說,摸摸他的底,然後再辦他。他在這堣]跑不出我們的手掌心啊。”

段府。

官員甲:“大人,你是怎麼看冷知府這個人呢?”

段:“你們還不明白嗎,他到這堥荋N是為了找李相的把柄的。而且我認為這個人對我們有很大的好處。”

李:“大人此話何意啊?”

段笑笑道:“你沒聽見,我問他有何打算他吞吞吐吐,言辭閃爍,還說要過幾天,這堨i有大文章啊。”

眾人恍然大悟。

官員乙:“大人高見,不知以後的棋我們該怎麼下啊?”

段喝了一口茶道:“以前我們想投靠李相,苦無門路,使我們一直被那些武夫壓在下面。如今冷大人來此,正是我們的機會啊。我們可以以他為敲門磚,探探門路。如果和林相搭上線,而李相倒臺,那我們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李淮道:“段兄,你認為他有這個影響了力嗎?”

段道:“我認為他應該有,他既然瞭解林府的小姐,恐怕是和林小姐有什麼瓜葛,弄不好他還是林小姐看上的人。你想想一個捐官上任沒有一個月就連升兩級,如果沒有什麼裙帶關係,你們認為可能嗎?”

官員甲:“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對他表示什麼?”

段:“不,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已經派人去了京城,探探風。然後咱們再行動,不過,這幾天咱們最好悠著點他,以防以後好辦事。”

眾人皆道:“大人,高見啊。”皆心懷叵測的笑了起來。

夜晚。衙門後院書房。冷無為:“田大,你可查出那賑災的糧食放在了哪里?”田大:“冷少,今天我喬裝改扮查訪,聽那堛漲囥m說,前些日子,有一批軍糧押送到甘洲大營堨h了,會不會是賑災的糧食?”冷無為點點頭:“肯定是賑災的糧食,不過我們得想辦法把那批糧食弄出來?”田大:“那你可有什麼好辦法,百姓可都等著呢?”

冷無為思考了一會兒道:“這件事咱們還得看看再說,就是解決也不能讓我們出手,得罪了那個皇甫老兒,可不是鬧的玩的。”

田大憂心道:“那咱們現在該怎麼做,總不能就這樣被那批人給困死啊。”

冷無為笑道:“哼,明天咱們一塊去見見那皇甫老小子,看看他對我有什麼看法。能不得罪咱們儘量不得罪,畢竟咱們可沒有後臺,一直唱的是空城記呀!”……

京城左相府。管家:“相爺,那冷無為已經在甘洲上任了,他會不會查我們的底?”李忠:“你不要杞人憂天了,皇甫遠會看緊他的。我現在愁的是揚城那邊的事,如今大水已經淹到揚城了,那堿O我們的小金庫啊。現在皇上責罰揚城治水不利,已經罷免了揚城的巡道、知府以及大大小小幾十個官員,看來皇上是要對我動手了。”

此時一個男仆報:“戶部尚書嚴大人到。”管家疑惑道:“這麼晚了,嚴詢怎麼還到這兒來,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李忠沉吟了一會道:“讓他進來,你先去忙吧。等一會兒把魏先生請來說我有要事相商。”

一會兒,嚴詢慌忙道:“李相,出事了,出大事了……”李忠道:“出什麼事了,看把你急的,喝口茶,慢慢說出了什麼事?”

嚴詢緩口氣道:“今天下朝後,皇上派人將所以的帳本拿去,要查帳。不但如此而且還派人將庫銀給封了。我奉命伴駕,直到此時才方可出來。”

李忠疑惑道:“皇上為什麼要查帳,這帳可有什麼漏洞,庫銀和帳本能否對的上。”

嚴詢道:“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我早按您的吩咐已經將所剩銀兩和帳本的數額變為一致。不過我擔心的是揚城那邊的帳,那堨i是我們的一塊心病啊。”

李忠舒了一口氣道:“這你就不用擔心,那堛滷b本已經燒掉了,而且那些人我已經送他們上路了,現在死無對證。查帳的事我看應該是林老兒搞出來的,想扳倒我,他也不想想。”

嚴詢也將心放了下來,道:“聽說林相的大兒子正在追求楊公的女兒,如果真讓他成功了,那他的腰板可就直了,到時我們都要懼他三分。”

李忠冷笑道:“沒有那麼容易,我也讓三兒也去爭取了,我得不到的東西他也別想得到……”

第十二章

作者:lengkong

皇宮大內。大漢天子德武帝怒道:“太可氣了,明明知道這個老匹夫貪髒枉法,卻沒有證據辦他,這次好不容易借揚城之事查帳封銀,可還是仍然拿他沒有辦法,林相你是先帝留下的重臣,你快給我想想辦法?”

林天遠道:“皇上,這揚城是李相爺的小金,堶悸眯w有不乾淨的地方……”

德武帝急道:“好,我馬上就派人去查,我就不信在鐵證面前,還能容他。”

林天遠勸道:“皇上,如果現在查恐怕已經查不出什麼了,這幾天已經有足夠的時間讓他銷毀罪證了。”

德武帝歎道:“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這個老匹夫自以為是三朝丞相,什麼事都和朕對著幹,朕一直容忍他,現在還頂撞朕起來,我說要增加軍費開支,他給我來個四海升平。沒有遠見的東西。一旦甯國和西商滅了西秦和大夏,到時可就輪到我們了。楊公幾次上摺子,分析利害,朕也向那麼多大臣分析利弊,可他們都以那個老匹夫馬首是瞻,朕說的話就沒人聽,那朕還當這個皇帝幹什麼,不如換他來當。如果不給他點顏色,還以為朕是好欺負的。”越說越氣。

林天遠道:“皇上請息怒,臣不是說不查他,而是換個地方查。”

德武帝疑惑道:“哦,你倒說說看是怎麼查。”

林天遠道:“皇上,李相能夠做了那麼多年的相國,靠的是什麼,是他的左膀右臂。左膀是揚城和靈城官員,這些人幫他榨取民脂民膏,為他建小金庫,因此他要錢有錢。如今,萬歲你將揚城給重辦了,那靈城還不提高警覺,查那埵繾p也查不出什麼。而他的右臂就是甘洲的二十萬軍隊。據臣所知,李相將各處榨取的銀子都放在了那堙A我們可以從那堣U手。”

德武帝想了想道:“既然是他的老巢,恐怕不是那麼容易查的。”

林天遠道:“皇上,我們名義上不能直接去查,可以用別的名義去那媟t訪呀。”

德武帝道:“你倒說說以什麼名義去查?”

林天遠道:“今年甘洲大旱,朝庭也應該派欽差去看看。臣曾打聽到,朝廷發下的賑災糧被甘洲軍方給私吞了,咱們可以在這堸竣撜飽C牽他一發,而動他全身。”

德武帝冷笑道:“看來你都謀算好了,你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林天遠聽出那口氣不對,馬上跪倒在地道:“臣為了能提皇上解憂,怎能不敢盡心盡力呢,請皇上明查。”

德武帝拍拍林天遠的肩膀道:“希望你所言屬實,沒有私心,否則朕絕不饒你,你起來吧。”

林天遠深深地體會到天威難測啊。“謝皇上!”

德武帝道:“愛卿認為何人可以當此重任?”

林天遠道:“禮部右侍郎童維,童大人可以擔此重任。”

德武帝道:“你為何選他,他的能力很值得懷疑,而且個性又很衝動?”

林天遠笑道:“就是因為那樣才能選他呀,他與李相素來不和,而且其子也因為李相的阻撓難登仕途,如果皇上你給他壯壯膽,他一定會在那媟d出個動靜的,皇上您要的不就是這個效果嗎,萬一李相對他做了什麼,我們就有理由去辦他了。”

德武帝笑道:“好,你就擬旨吧。”

林天遠道:“臣遵旨。”

左相府。

李忠憂慮問:“魏先生來了嗎?”

管家道:“回相爺,魏先生已經等候多時了。是不是請他過來。”

李忠點了點頭,今天他感到太累,已經感到力不從心了,而且以後的路該怎麼走,他也惶然失措了。魏先生是他的頭號謀士,名叫魏青書,是個落地的秀才。兩人初次見面時,也是魏青書最落破的時候,李忠看他可憐就招他做了門客,別看他是落破的秀才,他對聖人之言根本就不贊同,只信仰權力才是真理。他為李相出了很多主意,核帳之事就是他提出的,將揚城所有銀兩轉移到甘洲,也是他的主意。李忠是特別的信任他,這種信任度甚至超出了對自己的兒子的信任。而魏青書更是對李忠忠心不二。

魏:“相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李:“今天皇上查了戶部的帳,真給你猜中了,現在我什麼主意都沒有了,你給我拿拿主意,這以後我們該怎麼走。”

魏青書思考了一會兒道:“相爺,這件事恐怕皇上不會甘休。而且很快就要對我們動手了,我剛才在想皇上會怎麼對付我們,一直沒有所得。但是如果我們從林相方面想,皇上要做什麼已經可以呼之欲出了。”

李忠緊張道:“那皇上會怎麼做?”

魏青書笑道:“相爺不用緊張。以我對林相的瞭解,查揚城和戶部都使他無功而返。那麼他下面要查的就會是甘洲,只有那堣~是我們的漏洞,一個無法彌補的漏洞。而且我們從各地拿來的銀子可都放在了甘洲,如果我猜的不錯,皇上將會在這幾日派欽差前去。我們可要給皇甫將軍提個醒,不能讓他壞我們的大事啊。”

李忠疑惑道:“不會吧,皇上還沒有與我做正面衝突。他不會這麼做吧。”

魏青書急道:“相爺,到此刻可不能存僥倖啊。否則一失足可成千古恨啊!歷史的教訓還不夠多嗎?”

李忠歎道:“好吧。這是我的權杖,你去甘洲把他帶上吧。”

魏青書驚道:“相爺您讓我去?”

李忠笑道:“除了你我還想不到誰還可以但此重任。你要提醒皇甫遠,要他小心點。如果他有什麼,你就拿出我的權杖。不過不到必要時候,儘量別用,知道嗎?”

魏青書當然知道李忠說的是什麼意思,接過權杖道:“相爺我一定不負您所望。明日一早,我就去甘洲,沒事我就告退了。”

李忠揮揮道:“去吧,一切小心。”

魏青書走後,李忠看向西方,心道:不久,甘洲就起風雲了,如果我還沒有老那多好啊……

第十三章

作者:lengkong

甘洲城。衙門大堂後廳。田大:“冷少,你真的要去見那個皇甫遠?”冷無為:“是啊,你就不要去了,你給我好好地盯住那批軍糧。別讓他們給轉移了,到時再找就麻煩了。”田大:“好,我這就去。”冷無為接道:“還有你聯繫白家老店,問問京城方面是什麼情況,上次在天揚縣可多虧他們提供消息。”田大:“好,沒什麼事,我這就去。冷少,你可要當心啊,那是只老狐狸,不比咱們以前碰到的官。”冷無為:“知道了,我會注意的,不過他要想找我麻煩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甘洲城的大街是一片蕭條,來來往往的人相當稀少,茶樓酒肆門庭都可以羅雀。冷無為坐在轎子上看到如此情形也不禁黯然。當過了西子彎,一家茶館的人突然多了起來,吵嚷之聲不絕於耳,和前面剛才的情景是完全不同。冷無為問身旁的衙役:“這堿隻韟p此熱鬧?”衙役回答道:“回大人,此處是甘洲軍官家人所住的地方,這堣@向是軍方的家人在此處開店,無論是稅收還是徭役都比別的地方要小的多啊。像堶悸漕漕リH,哪個身後可都有人罩著。”冷傲點點頭,不再言語。

軍方大營。冷無為向門前士兵道;“麻煩通報皇甫將軍一聲,就說甘洲知府前來拜見。”士兵:“好,我這就去,你等著。”

大帳內。士兵傳道:“報將軍,知府大人求見。”皇甫遠疑惑道:“他怎麼會來,你沒有看錯?”士兵:“沒有錯,那個大人的確是這樣說的。”旁邊的李義急道;“他在哪兒,我這就把他抓起來。”皇甫遠攔道:“先別著急,咱們看他來是做什麼的,然後再動手也不遲?”然後對士兵道:“你去把他叫來吧。”然後又對旁邊的李義道:“賢侄你叫各位將軍前來議事。”李義興奮的下去傳令。

冷無為來到大帳前發現許多將軍都在堶情A而且一個個的官都比他大,心知這是皇甫遠在給他下馬威呢。整了整衣冠,從容的走了進去。

大帳內的各位將軍都在疑惑大帥如何對一個知府興師動眾的,但心堳o抱著期待著看一場好戲的心理。只見那個知府不慌不忙的樣。還有主帥一副不想理睬的架勢,就知道今天肯定是一場好戲。

皇甫遠雖然作一副不想理睬的架勢,但眼睛還是在斜瞥著冷無為,也想看看他將會如何。而李義則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冷無為走上前去朝皇甫遠施禮道:“下官甘洲知府冷無為見過將軍。”皇甫遠理都沒有理睬他。冷無為也不以為意,徑直走到李義的跟前笑道:“喲,這不是李相的公子嗎,咱們可好久不見了。本官聽刑部說你被發配到流放到甘洲,現如今成了大將軍的座上客,這可以看出大將軍用人可是不拘一格呀,也證明了這軍營才是李公子施展抱負的地方,這樣說來李公子還要感謝我呢?”

李義氣憤道:“到了這塈A還說風涼話,不知道自己有幾個腦袋?”

冷無為假裝“吃驚”道:“李公子為何說這樣的話,難不成你不是以自己的本事才坐在這堛滿H如果這樣那豈不是……”

皇甫遠忙接道:“知府大人不必懷疑,本帥是看李義此對做帳一事尤為擅長,而我軍營堣蚳銡吤F這樣的人才,所以才會以上賓待之。”

冷無為“恍然大悟”道:“我就知道將軍是個為賢是才的伯樂,李公子能遇上將軍可是三生有興啊。不過下官來此是因為賑糧一事,據下官所知,朝廷所撥的賑糧已經運來,卻被將軍的人押走,我希望將軍能給我一個交代,能給甘洲百姓一個交代。”一臉的嚴肅,前面的笑容一掃而光。

皇甫遠一臉的“驚詫”樣道:“會有這樣的事,我怎麼不知道?你說的可是真的,要知道誣陷朝廷官員可是死罪。”

冷無為昂首挺胸道:“下官說的句句屬實,如有半句虛言本人頭顱奉送給將軍。”

皇甫遠笑道:“沒那麼嚴重,這件事我會查查的,你還有什麼事嗎?”

冷無為問道:“將軍,下官想問一下,甘洲知府這個官能管些什麼呀?”

皇甫遠道:“甘洲知府當然是甘洲城的父母官了,凡在甘洲地界均歸你管,除了我這軍方大營外,怎麼你難道連這個還不清楚嗎?”

冷無為疑惑道:“其實下官也是這麼認為的,可據下官的同聊所說和大將軍您說的不一樣故此特來求證,謝將軍指明下官。那是不是在甘洲地面上的事我就能管了嗎?”

皇甫遠道:“沒錯,你能管可你不可能管到我吧。”大笑。

冷無為誠惶誠恐道;“下官不敢。據大漢法所定,如果軍人離開大營,他還是受當地的父母官所管轄,不知道將軍可知道此法否?”

李義拍桌子道:“大膽冷無為居然敢如此說話,你就不怕將軍治你個不敬之罪?”

冷無為冷笑道:“李公子,本官說的是大漢法律,絲毫沒有對將軍不敬,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更何況你身無一官半職,你還沒有資格和我說話。”

李義氣道:“你……”

皇甫遠冷笑道:“這麼說本帥離開了大營你就敢辦我了是嗎,你別忘了,你只是一個五品的小官,我辦你比捏死只螞蟻還容易。”

冷無為心想今日此事不能做絕,緩口氣道:“下官不敢,但漢法有明文規定:‘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下官只是想提醒諸位不要使下官為難,如果讓下官為難,下官也就顧不的許多了。

皇甫遠冷笑道:“冷大人,你可是林相派來的,我們哪敢為難你呀?”

冷無為驚道:“將軍,絕無此事啊,我是奉吏部公文而來的,怎麼會與林相扯上關係呢,望將軍不必疑心。”

皇甫遠不耐煩道:“哼,我管你呢,不知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冷無為誠惶誠恐道;“下官不敢耽誤將軍的公務,下官這就告退。”然後又對各位將軍拱拱手,忙退了出去。

到了營門外,忙鑽進轎子。剛才的情況使他感到後怕,要不是皇甫遠以為他是林相的人,他早就以一個亂闖軍營之罪將他殺了,反正這個地方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忙叫:“快、快走……”聲音也在顫抖。

第十四章

作者:lengkong

大帳內。

李義急道:“皇甫叔難道就這樣放過他,這也太便宜了他?”

皇甫淡道:“賢侄不必擔心,現在他這麼一來,我們不方便出手,而且他有林相在身後為他撐著我們不得不投鼠忌器呀,不過你放心,只要他出了一點錯的話,我們抓住他的把柄,那麼就由不得他了。”

李義壞笑道:“皇甫叔你可真高啊!”

段府。大廳。

段國興喝口茶道:“我派去京城的人已經回來了……”

李淮急道:“大人可有什麼消息了,我們該怎麼做?”

段國興搖搖手道:“不是我們該怎麼做,而是冷大人該怎麼做?”

官員甲問道:“大人此話何意啊?”

段國興緩緩道:“據京城的消息,皇上不但罷了揚城的官員還查了戶部的帳,這是什麼情況我看大家不難明白吧。如今,皇上即將派遣欽差巡視這堛漕a情,這是什麼原因,不難想吧。”說完眯著眼睛,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官員甲:“難道皇上要對付甘洲了?”

李淮擔憂道:“如果皇上對付我們就像對付揚城的官員一樣,那我們不就……”

段國興緩緩睜開眼睛道:“所以我們要在欽差來之前要表明我們的立場啊。”

官員乙道:“那我們該怎麼做才能讓欽差明白呢?”

段國興道:“還不明擺子的嗎,現成就有一個人就可以讓欽差明白。”

李淮道:“難道是知府大人?”

段國興:“你說呢?”

李淮道:“你能證明他是林相的人?”

段國興笑道:“我不能證明,不過林相既然提拔他,又讓他來這堙A那麼他肯定是對林相除去李相有利的人,我們幫襯著他,那就是幫襯著林相,這你們還不明白嗎?”

眾人恍然。

官員甲道:“那我們就去拜見拜見,再給他送一份厚禮,萬一他是林相器重的人我們也就有個表示。即使不是,那也對我們很方便,有什麼事也不會瞞著咱們。”

段國興點點頭道:“也好,就這麼辦。”

京城右相府。

管家慌道:“不好了,相爺……”

林天遠正沉醉在美好的將來夢想中,看見管家這樣氣憤道:“什麼事?瞧把你給弄的……”

管家急道:“三小姐不見了。”

林天遠也急道:“什麼!你可知道她跑哪里去了,這孩子……”

管家道:“小人並不清楚,但是小姐和二公子一向要好,二公子一定會知道。”

林天遠道:“好你去叫二公子過來。”

管家領命出去。

一盞茶後,管家拿著一封信匆匆忙忙道:“二公子他也不見了,桌子留了一封信。”林天遠接過信。看完後道:“不用找了,他們到甘洲去了……”

京城楊公府。

楊陵在大發雷霆。管家道:“小姐到哪里我確實是不知道,只不過林二公子和林小姐來過後,小姐就不見了。”楊陵最疼愛的便是他的小孫女楊雪兒,她的父親在戰場上戰死,留下他們祖孫兩相依為命。許多王孫貴族追求楊雪兒,都是無功而返。而林大公子也在追求她,可想不到的是兩人竟然會結拜為異姓兄妹。李三公子也在追求她,可她連見都不見一下。楊陵曾問她為什麼,楊雪兒毫不遲疑道:“他們來追求我只是因為我是您的孫女,如果您哪一天不在了,恐怕在他們心堻s一個碗的價值都不如。所以我要找就找一個他愛我我愛他的人,他不必很優秀,但有一顆以天下百姓為重的心,而且還能夠領兵打仗的本事,就像爺爺你那樣就行了。”當時楊陵笑道:“這要求還不高啊,哈哈……”

因為楊雪兒很有主見所以今天的事很蹊蹺。楊陵問道:“小姐可留下什麼書信?”

管家回答道:“小姐留下了一封信在書房堙A好象是給您的。”

楊陵接過看後,歎道:“你去將風、雷叫來,讓他們到甘洲去一堂,暗中保護小姐。”楊陵的貼身侍衛,一共有風、雨、雷、電四人,武功非常高強。而風、雷便是其中的兩人。

第十五章

作者:lengkong

甘洲府衙。眾官員在衙門口。“請通報冷大人,說段國興求見。”田大打著官腔道:“喲,段大人呀,我們大說了,今天不見客,你這就請回吧。”段國興攔道:“小哥你就通報一下,這就麻煩你了。”說完遞了一錠銀子過去。

田大笑道:“瞧你說的,這有什麼麻煩的,我這就去通報去,不過我可不打保票哦。”

段國興道:“那謝謝小哥了。”

一會兒,田大回來說:“我們大人說了,今天不方便見客,”然後在段國興耳邊悄聲說:“我們大人叫你在晚上過來,有要事相談。”說完轉身就走。

留下段國興在那兒發呆。李淮和眾官員湊上去問道:“他對你說什麼呢?”段國興茫然道:“他叫我晚上……,哦,我明白了,果然是高啊!”李淮道:“大人此話何解?”段國興道:“此地耳目眾多,到我府上慢慢細說。”……

到達段府。眾人急不可待道:“大人有什麼事您快說呀?”段國興道:“不知道各位是否已經下了決心了,如果還沒有下請離開此地,因為從現在我已與李相爺為敵了。”說完冷笑著看著各位官員。眾人忙表決心道:“我們誓死以大人馬首是瞻,以死相隨。”段國興拍了桌子叫道:“好,我之所以這麼說就是因為我們從現在開始就要開始下注了。你們不知道冷大人不見你們,卻要晚上見我,這堨i大有名堂啊!”

眾人驚道:“是什麼原因呢?”

段國興道:“因為他已經知道了我已經是林相爺的人了,你們不知道吧,此次我派人上京可是準備了一份重禮了,而且我已經送給了林大公子了。看來他是收到消息了。呵呵……”

眾人心婼|道:這個老狐狸已經接上線了還瞞著我們,看來又要送禮給他了。李淮的心李卻又有一番計較。

段國興接道:“冷大人晚上要見我,這很明顯是要開始動手了。你們認為呢?“官員甲道:“大人所言甚是,不知道我們該如何呢?“段國興道:“就一句話,他要錢給他錢要人給他人,一切聽他的那就是聽相爺的。”……

夜晚衙門書房。田大疑惑道:“冷少,白天不見,晚上卻見,是為什麼?”冷無為笑笑道:“這你不懂,做官就像在戰場上一樣,講究虛虛實實,話不能講明,意不能講到,一切都要讓他們悟。他們這些豬自作聰明,今天我給他們一劑迷魂湯,讓他們琢磨琢磨,也許馬上就會有個驚喜。”

就在此時,衙役報:“段大人來訪。”冷無為遞給田大一個眼神,田大意會而去。一會兒田大將段國興帶到。

冷無為對段國興道:“你可知道我找你來可有什麼事?”

段國興小聲道:“大人的意思卑職明白,大人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不知大人有什麼吩咐?”

冷無為‘騰’的一聲站起,他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驚喜,實在太意外了,心堸角W就有了一個計較。“好,我也不跟你客套了,你我心堻ㄘ白,效忠相爺就是效忠朝廷,你馬上給我將所有的衙役召集起來,明天一早我有要事去辦。”

段國興聽到冷無為將他比成是自己人,心堳D常興奮,忙道:“卑職這就去,這些禮物請大人收下。”

冷無為當然是來者不拒,笑道:“大人放心,一旦事成,我一定讓相爺嘉獎你。你可要多多保重啊,在這亂時我可要依仗你啊。”

段國興感激涕淋拜謝而去。

冷無為笑著對田大說:“看見沒有,這個驚喜大不大,不過現在肯定還有人往我這邊跑……”

話還沒有說完,衙役報:“李淮大人求見。”冷無為笑道:“看我沒有說錯吧,快請。”

一會兒,冷無為迎上道:“不知道李大人來這,有失遠迎啊。”李淮忙推道:“大人何出此言啊,是打擾了大人才是啊。”冷無為道:“別這麼客氣,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李淮正色道:“大人可想查揚城銀子的所藏之處。”

冷無為一驚道:“怎麼難道李大人知道,這可不是小事啊?”

李淮道:“此事我也是無心得知,銀子所藏之處就在西環山。皇甫遠怕被有人疑心,並沒有在那堨洶U重兵。”

冷無為冷冷道:“你不會騙我吧,你怎麼知道的那麼詳細?”

李淮急道:“當時我發現西環山有異況,便買通那堛漱h兵,是那士兵將我帶去看的。”

冷無為還是不通道:“那你不怕那士兵說出去?”

李淮冷笑道:“他已經失足摔死,怎麼還會說話呢?”

冷無為倒戲了一口涼氣,過了一會兒道:“這件事你不許向任何人說起,如果辦好你是頭功,我會報與相爺,重重賞你,到時連升三級。”

李淮更是感恩帶德:“謝謝大人,大人是首功,卑職怎敢搶大人的功勞,卑職一定為大人效死勞。”

冷無為揮揮手道:“你先下去,明天一早到衙門來辦‘正事’,不可讓任何人知道,否則封賞不但沒了,恐怕連性命都沒了,你可明白……”

李淮戰戰兢兢道:“下官明白。”

冷無為安慰道:“你也不必擔憂,明日一過,我們都安全了,現在我們可是一隻船上的,你的前面有我給你頂著,你就像平常一樣處事就行了。”

李淮這才放下心道:“下官一定唯大人命是從。”說完便恭敬的離開了。冷無為歎道:“看,這驚喜可真大呀,驚的你是心驚肉跳的。”田大擔憂道:“冷少,你說咱們該怎麼辦?”冷無為冷笑道:“一個禍是闖兩個禍也是闖,明天我們把它們一鍋給端了,我要搞他個驚天動地,心驚肉跳……”

第十六章

作者:lengkong

次日。府衙大堂。冷無為看看周圍,段國興上前道:“回知府大人,各個衙門的衙役全部招集齊了,請大人下令吧。”冷無為道:“很好,各位兄弟你們也有妻子兒女和老人吧,你們看到現在的甘洲了嗎,十室九空,以前的街坊都不見了,你們忍心他們背井離鄉嗎?大家掏出自己的良心問問自己,我們忍心嗎?如果我們大家都這樣鐵石心腸以後我們有難誰會幫我們,看看江靈吧,他門被大水所侵可還是有許多官兵自發的去幫助百姓,難道我甘洲熱血男兒比不上他們嗎?”

眾衙役齊聲叫道:“不!”

冷無為大聲道:“好,我們這就為甘洲百姓做點事吧。出發!”

眾人浩浩蕩蕩的出發。在路上,田大笑道:“冷少,你還挺懂的煽動人心的嗎?”冷無為笑道;“說實在的,我說了那些話連自己都感到肉麻,哦對了,那媥n守的官兵多不多?”田大道:“放心吧,就三百多人,昨天我按照你的吩咐送給了他們一包瀉藥,今天能起來幾個都是問題。”冷無為:“這,我就放心了。呆會兒把賑災的糧食搶到以後,你和李大人就先到西環山去,把那銀子給我找到,記住提醒李大人,那銀子不是李相的,不是甘洲軍方的,你對外宣稱是剿匪的時候找到的,千萬要記住一定要和李相他們脫離關係。”

田大點頭道:“我知道了。你還有什麼事要叮囑的。”

冷無為道:“先就這麼多,一查到立刻叫人通知我,我帶人接應你們。”

轉眼間就來到馬家橋糧庫,冷無為問段國興:“段大人,你去看看這是不是賑災的糧食?”段國興答道:“是,大人。”而此時馬家橋的官兵看到這麼多的衙役立即感到不妙。士兵長忙對身邊的士兵道:“將所有的兄弟召集起來,人家來挑梁子了。”士兵:“長官,所有的兄弟鬧了一夜的肚子,今早根本就起不來啊。”士兵長這才醒悟,回想昨夜數百人搶上茅廁的壯觀場面,有的人還打了起來,現在想起還有點後怕。士兵長忙道:“快去軍營,把消息告訴將軍。”士兵領命,飛馬而去。

此時,段國興已經將糧庫包圍起來,那士兵長忙上前做足架勢道:“大人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這堿O什麼地方,你們地方官員沒有權利來這堙H”段國興一把推開他,他平時受這幫軍人的氣受夠了,今天好歹也要出一口氣,他道:“這媮椄O甘洲,你們把賑災的糧食搶來,老子就有權力查這堙A別說是這奡N是將軍大營我也敢搜,來人,搜!”衙役們仿佛醒了過來,呼呼啦啦的去搜,有的還乘機找幾個官兵狂揍,說他們妨礙公務。他們也在日常受他們的氣。而那些士兵仿佛傻了一樣,他們沒有想到往常想小貓一樣乖順的人,也會幹這不要命的事。

很快,許多衙役報:“回大人,賑災的糧食已經找到。”段國興這才樂滋滋回到冷無為旁邊道:“回大人,賑災的糧食已經找到。”冷無為點點頭,然後給田大一個眼神,田大意會帶著李淮和部分衙役而去。

段國興道:“大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冷無為笑道:“很簡單嗎,你叫他們把所有的賑災之糧搬出來,然後咱們就在這媯布茖j將軍來,哈哈……”

段國興陪笑道:“大人,不知道您叫李淮去幹什麼?”

冷無為冷冷道:“段大人,有些事情你最好別知道,否則丟了性命可別說我沒有警告過你!”

段國興戰戰兢兢道:“下官明白、明白。”心媟Q這個冷大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啊。

甘洲軍營大帳。

“什麼,他竟然感帶兵搜我們的糧庫,來人給我傳令下去,叫馮將軍派人給我把他抓起來?”皇甫遠聽完士兵報訊咆哮道。

李義也主動請纓道:“皇甫叔,那姓冷的既然不給你面子還抓人,小侄這就為你出氣去。”

而在此時,一士兵跑來報:“將軍,一個姓魏的書生要見您,說是相爺派來的。”

李義道:“會不會是魏先生?”

皇甫遠忙道:“快請。”

一會兒,魏青書來到帳前寒暄道:“皇甫將軍別來無恙。”皇甫遠哈哈大笑道:“魏先生好久不見,越發的精神啊。”李義道:“魏先生我爹可還好?”魏青書道:“公子爺請放心,相爺一切安好,不必擔憂。”皇甫遠笑道:“魏先生來這堨i幫我大忙了,如今的朝局我很頭疼啊。不過我現在還有事要辦,魏先生好好在這休息吧。”

魏青書問道:“不知道是何事讓皇甫將軍如此頭疼。”

皇甫遠道:“頭疼算不上,只是小小的甘洲知府扣了我的人,搶了我的糧,小事一件……”

魏青書打斷道:“那糧食可是賑災之糧?”

李義道:“沒錯,但就算是賑災之糧,那小子明目張膽的扣人搶糧實在是不把我們放在眼堙C”

魏青書思索道:“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朝廷已經派童維做欽差來這堥紫齱A我們都知道相爺和他不和,如果此事讓他知曉,那他就抓住了相爺的話柄,對相爺可不利呀。”

皇甫遠道:“現在我們就是想瞞也瞞不住啊,我們不如將那知道的人全部……”做了一個殺頭的姿勢,接道:“我可以隨便找一個理由就可以辦妥。”

魏青書攔道:“萬萬不可,欽差恐怕已經到了這堙A現在只有一個辦法。”

皇甫遠問道:“什麼辦法?”

魏青書道:“舍卒保車了,皇甫將軍你親自去一趟,將那堛漱h兵給搶險殺了,讓那知府措手不及,將他們和你撇乾淨。到時他就不能把我們怎麼樣了。”

皇甫遠問道:“如果我的那些兵招供了怎麼辦?”

魏青書道:“如果是那樣,咱們就以治軍不嚴為藉口,要求以軍法審理,將審案的權利拿過來。”

李義道:“不會那麼簡單的,那小子軟硬不吃。”

魏青書:“哦,你們認識,那個知府是誰?”

李義道:“誰還有那個膽,不就是讓小爺流放的那個冷無為。”

第十七章

作者:lengkong

“哇,終於到了,這幾天早趕晚趕的,可累死我了。”楊雪兒抱怨道。

“哎喲我也是,這幾天盡走小道,二哥如果這堥S有你說的熱鬧,我可不饒你哦?”林韻詩埋怨道。

林飛陪笑道:“放心好了,那個童大人就要來了,我們是不是該避一下,萬一讓他看見那可不好玩了。”

於是這一位真公子兩位假公子來到了只有那人多的茶樓。三人在那堨s了一壺茶開始有滋有味的品起來。就在這時,從外面來了一個顧客叫道:“喂,你們不知道吧,今天這個馬家橋可熱鬧了。”

客人甲:“趙三,那馬家橋有什麼熱鬧的,一個軍糧庫而已。瞧你咋咋呼呼的。”

趙三喝口茶接道:“你可知道今天出大事了,各部衙門和軍營堛漱H幹起來了。”

客人乙道:“趙三你說說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這樣?”

趙三道:“你們可知道這個新知府是什麼人?”

眾人茫然。

趙三得意道:“我從我姐父小姨子丈夫的大爺弟弟的兒子得到的消息,你們可知道他是什麼來頭嗎?林相爺,你們知道吧,我們大漢國的第二大官,他有個女兒,你們知道不?我們的知府大人就是那林小姐相好的。”(林韻詩一聽真想把那趙三給活吞了,尤其是看那楊雪兒笑的肚痛的樣,真是八肚子來氣,又氣又羞,如果不是林飛按住她,她恐怕早就發雷霆之怒了。)

客人甲道:“不會吧,那知府大人我見過長的並不怎麼英俊,林小姐會看上他?”

趙三不屑道:“你這叫少見多怪,我們的知府大人以前是什麼來歷你知道嗎?他以前只不過是個小小的七品縣令的捐官,可人家沒當一個月就連升三級,從七品升到正五品,如果沒有裙帶關係,你們說林相會這樣抬舉他?”

客人乙道:“難怪呢,從他上任的十幾天堙A那些當官的來府衙的次數比他們到自己的衙門次數還多。”

此時林飛接道:“趙兄是吧,不知道你說的馬家橋有什麼熱鬧可看?衙門怎麼會和軍營打起來呢?”

趙三道:“你說這些話我就知道你不是這堛漱H,這堿O什麼地方是甘洲,那是軍隊人的天下,平時那些衙門官看見當兵的都是繞道走,可是進天他們對上了,不到搜他們的糧場還扣下了他們的人。什麼時候他們有這些膽了?”

楊雪兒插嘴道:“知府大人為什麼會搜軍糧庫呢,還扣他們的人?”

趙三道:“說起來,這知府還是個好官,他查到朝廷發下來賑災的糧食讓當兵的搶去了,所以帶了五白名衙役去搜查。你說這也怪了,以往從不懈怠的士兵今天早上楞是沒有起來幾個人?”

小二忽道:“這我最清楚,昨夜我去了馬家橋一堂發現那堛漱h兵都在搶著上廁所,鬧了一夜,你們說他們還能起得來嗎,我猜這肯定是知府大人下的招。”

趙三笑道:“這知府還有意思,不過最讓我遺憾的是那些當官的怎麼就那麼聽那知府的話?”

林韻詩道:“看他們聽知府的話,就知道知府和他們已經休戚相關了,不過,那皇甫將軍能饒過他們?”

就在這時,皇甫遠帶人從茶樓門口飛馳而過。

趙三道:“看,皇甫將軍親自去了,這次不知道誰會倒楣呢,也不知道這知府會怎麼對付皇甫將軍,真是讓人拭目以待啊。”

林飛小聲道:“不如我們去到馬家橋看看?”

林楊二人當然同意。

林飛問趙三道:“趙兄,不知道馬家橋該怎麼走?”

趙三笑道:“看來你是要去看熱鬧了,不過現在不行。”

林飛問道:“那是為什麼?”

趙三道:“還為什麼,知府衙門的人已經將那堛爾舋鼠吨F,如果你們真想去,就望兵多是地方去,就可以找到了。”

林飛謝過後,帶林楊二女出了門。到了馬家橋,看到士兵和衙役重重將橋口圍了個水泄不通。林韻詩犯難道:“我們該如何進去呀,這場熱鬧不瞧,我真不甘心。”楊雪兒想了想道:“我有一個好注意,不如我們打暈幾個衙役,這些衙役來自各個衙門彼此不認識,穿上他們的衣服然後混進去,神不知,鬼不覺的。而且我還可以看看林妹妹的相好是個什麼樣的?”林韻詩叫道:“討打。”說完就和楊雪兒打鬧一團。

兩人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林飛犯愁道:“辦法好是好,可這麼多人在一起,要抓幾個太難了?”楊雪兒也歎道:“如果我爺爺的四大護衛有一人在這就好了,他們本事深不可測,這些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

就在此時,林韻詩叫道:“你們快看那是什麼?”林飛和楊雪兒看去,只見地上留下三件衙役的衣服。林飛疑惑道:“這是怎麼回事?”楊雪兒拿起衣服道:“別擔心,肯定是我爺爺派四大護衛中的人在暗中保護我,我就知道爺爺不會不管我的。”此衣物正是風、雷二人從被打暈的衙役身上扒下來的。

三人換過衣裝後,林飛道:“好我們這就進去看戲去。”二女跟在其左右向糧庫方向尋去。

第十八章

作者:lengkong

皇甫遠等一行人快馬奔到冷無為前面。冷無為早就張目以待了,迎上去道:“下官見過將軍,不知將軍前來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皇甫遠按耐住自己的火氣道:“知府大人為何查搜我的軍糧庫,你這可是越權哦。”

冷無為鎮靜的答道:“回將軍,下官曾向將軍提過有關賑災糧的事,將軍一直沒有給下官准信,而甘洲如果再沒有糧食,就會引起民變,因此當下官得知賑災之糧的所在之處時,為了不妨礙大人的軍務,就沒有通知將軍。況且將軍也曾說過在下的職責,下官有權處理地方的事,就不勞將軍了。”

皇甫遠冷冷盯著冷無為:“那糧食找到了嗎?”

冷無為道:“已經全部找到,將軍請看。”

皇甫遠冷笑道:“知府大人可真是兵貴神速啊,不知道你怎麼處理這些士兵呢?”心婼L算道:看樣子他還沒有來的及審理,如果他要是敢審理我就顧不得許多和他翻臉了。

冷無為笑道:“將軍說笑了,他們可是軍人而我只是地方官員,他們犯的是軍法,應該由將軍派人審理,下官如何敢插手軍法的事呢?”

皇甫遠“出乎意料”冷無為會說這番話,當下松了一口氣,笑道::“大人明白那是最好,那這些人我就帶走了?”

冷無為忙道:“將軍,下官能否有個不情之請,您將審理的結果可否通知下官,這樣下官也好向上面交代。”

皇甫遠道:“這是自然。現在我就把人帶走,你不會有什麼意見了吧。”

冷無為陪笑道:“將軍請自便。”

皇甫遠將所有的守糧士兵召集起來,準備一起帶走。喬裝衙役的楊雪兒小聲道:“本來我還以為這知府有多高明,原來也只是個怕硬的角色,沒什麼好看的,我最討厭看這副嘴臉。”

而林韻詩則不同意道:“我不認為是這樣,現在他是在別人的地盤上,人沒有,錢沒有可他竟然把所有的衙役召集在一起,而那些地方官還真為他賣命,這就很不簡單了,如今他還搜糧扣人,也更大膽,但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當然要退讓幾分了。”

楊雪兒調笑道:“看你還真向著他,你們不會是真的……”

林韻詩不依不饒哈著楊雪兒的癢道:“看你還亂說,看你還亂說……”

而此時林飛忽道:“這個人不簡單,連老奸巨滑的皇甫遠都被他算計了。”

林韻詩聽到林飛的話放了楊雪兒問道:“你為什麼會這樣說?”林飛笑笑道:“你沒有看出來嗎,冷無為是在等皇甫遠要人,如果皇甫遠不來要人,他的戲就沒法唱下去了?”

楊雪兒也問道:“此話怎講?”

林飛看著這個喬裝的小美女,心中不禁蕩漾。回答道:“如果皇甫遠不來要人,那他是審好還是不審好,如果不審則向百姓說明他也是怕權勢的官,那麼他所做的努力就白費了;如果審則肯定會牽扯到皇甫遠的身上,那皇甫遠肯定會以一個藉口將他除掉,審與不審對他都不利。他是個聰明的人,當然知道將這燙手的山芋丟給皇甫遠,皇甫遠如果秉公辦理那也落的個治軍不嚴的罪名,如果偏私,要來的欽差大人可要拿此做文章了。”

楊雪兒點點頭道:“看來這個知府還挺精明的。”而林韻詩的眼中更流露出欣賞的眼色。

而在此時一個衣冠不整的士兵跑來在皇甫遠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後,此時皇甫遠臉色大變,嘴角在微微顫抖,幾乎說不出話來。盯著冷無為半刻扭頭就走。冷無為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心堣]讚賞這田大動作還真夠快的,本來還準備拖皇甫遠一刻的,看來現在不用了。而此時一個衙役跑來大聲報:“大人,李大人在西環山剿匪時發現了大批金銀,據田大人所說是那山匪跑的時候來不及轉移留下來的。”

冷無為心堛漸衈Y總算落地了,忙攔住皇甫遠道:“將軍慢走,我的手下在西環山發現了大批金銀還請將軍一塊去看看,如何?”說完就指使手下往西環山方向去。皇甫遠還沒有說一句話,這時一衙役報:“欽差童大人已到甘洲,還望大人去迎接。”冷無為心道:“來的正好,正好將他拖下水,皇甫遠啊,你別怕,小爺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你的官爵我會幫你保住的,就看你識不識時務了。”

冷無為對那衙役道:“你去對欽差大人說,西環山發現了大批金銀,叫他快快前去。”說完有對皇甫遠道:“將軍,我們一起去看看那山匪藏了什麼好寶貝,”又小聲道:“將軍如果看到有什麼喜歡的,就拿去,算我孝敬大人的。”

此時的皇甫遠已經說不出話來,心堣S是氣又是怕。就在這情況下,被冷無為拉了就走,開始來時的趾高氣揚的神采都沒了。

楊雪兒問道:“出了什麼事了?甘洲是軍事重地,怎麼會有山匪,就算有山匪又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金銀呢,瞧那衙役的神采還不少。”

而此時的林飛也愣了喃喃道:“不會吧,如果他真那樣做豈不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林韻詩不解道:“二個你說什麼呢?”

林飛定了定神道:“如果我猜的不錯,西環山的金銀就是揚城那批被轉移的庫銀。如果讓皇上知道了,李相可就是神仙也保不了他,而冷無為也要大禍臨頭了。”

楊雪兒在心埵麂銴w經將冷無為深深的埋在心堙A她為他的大膽所心折又為他自保的高招所欣賞。在她的心埵酗@個概念那就是一個隻知為民請命而不知道自保的官不是真正的好官,只知道自保不顧百姓的也不是好官。她看到冷無為既能為百姓做事,又讓那些人沒輒,心堳D常欣賞他,剛才對冷無為的鄙視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聽到冷無為要大禍臨頭不禁著急道:“那他該怎麼辦,他不是在玩火嗎?”

林韻詩笑道:“看把你急的,好象是自己的夫君一樣?”

揚雪兒臉紅道:“我哪有啊,只不過看他那麼為百姓用心,心堣ㄧT對他有點擔心而已。”

林韻詩笑道:“我看你不用擔心,你沒有聽那衙役是怎麼報的,他說的是山匪留下的銀兩,並沒有說是軍營的。你還不明白嗎。”

楊雪兒恍然道:“哦,原來如此。”

林非也道:“還是三妹比較細心,這樣看來他早已經想好對策了,他又叫童維也到西環山,看來他是要把童維拉下水,只要他不貪功,他應該不會怎麼樣。”

林韻詩道:“冷無為不會拿這銀兩怎麼樣,不過童維可就要大做文章了。”

第十九章

作者:lengkong

西環山坐落在武山和易山的中間,論起它的軍事地位它遠遠沒有那兩山來的重要,因此甘洲大軍在駐紮的時候沒有考慮到西環山,因為如果敵人從西環山來,只要在兩山間埋下一支伏兵,前後一堵,敵人就是插翅也難飛。並且西環山的高度也沒有武山和易山高,不過它唯一的好處就是森林茂密,如果藏一些東西是很方便的。

但今天的西環山有點不一樣了,上萬的軍隊已經將它全全包圍了。副護軍參領拓拔山道:“我勸你們最好離開這堙A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田大道:“我們為什麼要離開,這堛漕々屬於你們軍方官,難道你們想強搶嗎?”

拓拔山道:“你算什麼東西,就是你家大人見到我還要行禮,你竟然給我耍橫。”

田大道:“這媄纗D就不是大漢的土地了嗎,難道你們就不是大漢的臣子了嗎?難道你們就不怕王法了嗎?,雖然你是四品官,但是如果你敢以多欺少硬搶的話,小爺也不在乎,大不了就是一死。不過,我勸你在做這件事的時候問問你們的皇甫將軍。”

拓拔山身旁的李義道:“別聽他的,趕快動手。等冷無為帶欽差來那就來不及了。”

拓拔山揮手下令時只聽到一聲:“慢,等一等。”原來是魏青書趕到。當事情發生時,李義並沒有來得及告訴魏青書,就急急忙忙的叫拓拔山來西環山搶銀子。而魏青書久久等不到李義,找人一問才知道李義到西環山來,忙叫士兵準備一匹快馬趕了過來。

魏青書道:“拓拔將軍,趕快撤兵,欽差就要來了,咱們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事!”

拓拔山道:“魏先生,可是相爺的銀子被他們拿走,那可是好幾百萬兩銀子,我們一走不就可惜了嗎?”

李義道:“是啊,那可是揚城的銀子,為了轉移和收藏我們可沒有少花心思,就這麼丟了,我可不幹。”

魏青書暗道:對方派來就這麼幾個人,如果沒有準備能這樣做嗎,如果真打起來,還需要一些時間,而這些時間那接應的人恐怕就已經到了,不行必須撤。一定要否認這銀子是我們的。不過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看來要用相爺的權杖了。

魏青書拿出權杖道:“見牌如見相爺,你們聽我號令,馬上撤兵!”

李義和拓拔山互相看了看,從彼此的眼神看出不服卻又無奈。

很快,軍隊撤完了。李淮還在那發抖,顫聲道:“他們怎麼都走光了?”田大也松了一口氣道:“怎麼李大人難道你希望他們在這?”

李淮定定神道:“不是…不是……,怎麼冷大人還沒有來嗎?”

田大道:“快了……”話還沒有說完,一衙役報:“回李大人,冷大人和皇甫將軍來了。”李淮聽到冷大人時松了一口氣,可又聽到皇甫將軍也來了,頓時傻了。……

冷無為漫不經心的和皇甫遠打著官腔,一邊留意著皇甫遠的神色,發現皇甫遠一直在偷偷的擦汗,心奡N想笑。一衙役道:“大人,前面轉個彎就可以和李大人相會了。”冷無為道:“好,那就抓緊速度吧,別讓那些‘山匪’又將銀兩搶了回去,您說呢皇甫將軍?”……

很快便到了藏銀之地。冷無為迎上去道:“哎喲,李大人可辛苦你了?”李淮道:“有饒冷大人關心了。”

冷無為對田大問道:“可查出多少金銀?”

田大道:“據查一共有758萬兩官銀。”

冷無為罵道:“他媽的有這麼多銀子還當什麼山匪,回家好好呆著也可以做個一方富甲啊?”接道:“皇甫將軍我們就在這媯打飫t大人吧?”

皇甫遠故作鎮靜道:“冷大人的屬下果然相當能幹,尤其是李大人,此次李大人可是居功之偉啊?”李淮聽了後半句如果不是田大在旁邊托著,恐怕就癱在地上了。

冷無為道:“是啊,這次等我稟明皇上一定要重賞李大人。”李淮聽了又開始興奮起來,眼中流露對功名的渴望。

皇甫遠道:“大人,不知道你會將這批銀兩怎麼處理?”

冷無為道:“欽差就要到了,這些事應該由欽差大人來處理,如果這些銀兩在路上被劫走也和我無關。”

“報,欽差大人到!”一衙役報導。

冷無為整了整衣冠快步迎了上去,皇甫遠緊隨其右。冷無為施禮道:“下官有事在身不能迎接欽差大人,還望恕罪。”皇甫遠也跟著完了彎身子。

童維沒有理睬皇甫遠,直接將冷無為扶起道:“我聽說你找到了一批銀兩,可有此事?”

冷無為答道:“回大人,確有此事,這也是托了大人您的洪福,在您剛到的今天將銀兩找到,一共有紋銀758萬兩。”

童維一驚,他萬萬沒有料到有這麼多的銀兩,但也醒悟到這是誰的銀子,當下便道:“冷知府你做的不錯,你今晚將有功之人寫上,明天我遞個摺子上去,一定大大的嘉獎。”

冷無為道:“是,大人在這堮ㄘ不太方便,不如到下官的府衙,讓下官為您詳細道來。”

童維道:“好,那就聽你的。”……

西軍大營。皇甫遠剛進帳,李義搶道:“皇甫叔可回來了,你知道那銀子被府衙的人拿去,本來我和拓拔將軍打算將銀子搶過來,可是魏先生拿出我爹的權杖命我們撤兵,我和拓拔將軍也只好回來,皇甫叔您說怎麼辦?”

皇甫遠聽完喘了一口氣道:“還是魏先生有見地,如果你們真的這樣做,那不是逼我們提前造反了嗎,可現在還不是時候啊。這銀子咱們不能要……”

拓拔山道:“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那可是一筆不小的數額,不如我們喬裝山匪將銀子搶過來,也許他們還以為真是山匪。”

魏青書哈哈笑道:“如果我們真那樣做和直接搶有什麼區別,先不說能不能全身而退,就是有沒有山匪難道我們還不清楚,現在我們要考慮的是那知府為什麼說是山匪的,而不是說是我們的?”

皇甫遠道:“拓拔將軍說的我也想過,不過那冷無為跟我說怎樣處理銀子的時候隱隱在暗示我們不能亂動。魏先生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魏青書微笑道:“這個冷無為絕不是林相的人,如今林相已經在整頓軍備,楊家軍已經向西北方向遷移,呂家軍在西南方向遷移,可以看出如果我們一有什麼舉動,兩路近百萬大軍我們能有什麼勝算?好就算我們能夠打勝可京城還有一百萬大軍在等著我們呢?如果冷無為是冷無為是林相的人,那這就是最好的藉口,除掉我們,然後找人接替將軍。可現在他在替我們遮攔,這個人很有意思。”

李義道:“既然他不是林相的人,他又怎麼可能有怎麼大的膽,那些官員為什麼又會聽他的?”

魏青書道:“所以我說這個人很有意思,如果你從他的角度來看,他既不希望相爺倒也不林相爺得便宜。而他恐怕又借林相的名義騙那些官員為他賣命,他很不簡單呀。”

皇甫遠擔心道:“那我們對他該怎麼做,還有那童維我們又怎麼對付?”

魏青書自通道:“其實很簡單,晚上我就去見這個冷知府,給他點保證。讓他將他說的話死咬下來,但將軍恐怕要受朝廷斥責一番。至於那童維嘛,就讓這個冷大人去對付了。”心道:冷無為啊,你究竟是一個什麼人呢,你是不是我命中的夙敵呢,真的很期待啊。

第二十章

作者:lengkong

府衙。

童維樂道:“冷大人,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這麼大的案子連朝廷都沒有查出來,你居然在上任短短不到一個月奡N查出來了,你就寫個摺子我給你遞上去。”

冷無為裝迷糊道:“怎麼,難道朝廷也在找這些山匪嗎?”

童維哼了一聲道:“哪里是什麼山匪,這些銀子就是李相從揚城轉移的銀子,難道這你還不懂嗎,知道這摺子該怎麼寫了吧?”

冷無為依然還是裝糊塗道:“大人這不對啊,我叫李大人去剿匪時才無意中發現的,李大人你說是不是啊?”

李淮也糊塗了不過他看到冷無為的眼神忙道:“是、是……,下官奉的是冷大人剿匪的命令,在無意中發現的。”說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童維心想看來他們還不明白我是林相的人,乾脆給他們直接點,這樣也省不必要的麻煩。想好道:“冷大人,你的左右可是能信的過?”

冷無為當然知道他要回說什麼,當下道:“大人放心,這些官員都是隨下官搜糧查銀的人,對朝廷都是信的過的,都是愛百姓的好官員。”李、段二人都樂翻了,其餘的官沒有資格在這,也就聽不到了。

童維以為冷無為還在和他打官腔,直接道:“不瞞你們說,本官其實是林相的人,這次來這堣]是林相的意思,本官到這堥茯O為什麼,想必你們一定知道了,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段、李興奮的真要回話,冷無為搶道:“下官不明白童大人的話是什麼意思,下官只知道糧食被奪皇甫將軍毫不知情,西環山查銀,那是山匪所為,和在朝官員並沒有關係,下官實在不知道大人的話是要我們幹什麼,請大人明示。”段、李二人臉色頓時大變。

童維被冷無為的話嗆到,不過還以為冷無為不相信,解釋道:“冷知府不必懷疑,本官的確是林相爺的人,來此就是查找李……”

話還沒有說完。冷無為就打斷他的話並義正嚴詞道:“童大人,你說的話下官不敢苟同,是林相的人也好還是別的人也好,我們都要為百姓著想,如今國家正出動盪之時,我們不能無中生有,互相打壓了。希望大人能夠明白下官的意思。”

童維聽了氣得說不出話來,而段、李二人差點沒有暈過去。童維甩甩手道:“希望冷大人能夠再考慮一下本官說的話,告辭。”說完調頭就走,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段、李二人急道:“冷大人,您這是為什麼呀?”

冷無為歎口氣道:“我還不是為你們著想,這件事千萬不能鬧大,鬧大了對我們不利搞不好還會丟了性命。”

李淮道:“大人這是為什麼,童大人不是說了他是林相爺的人呀?”

冷無為道:“就是因為他是林相的人肯定會大張旗鼓的說我們搜糧查銀來對付李相,李相是什麼人你們不是不清楚,人家可是三朝宰相,門生故吏多如牛毛,連皇上都畏懼三分,就是咱們報上去,你可知道我們將會得到什麼?”

段、李齊聲道:“會得到什麼?”

冷無為道:“會的到誣陷朝中大臣的罪名,要麼是罷官要麼是殺頭,而那姓童的並沒有參與此事,倒楣的是我們,你說我該怎麼辦?”

段國興問道:“大人不是林相的人嗎,難道還會有事?”

冷無為心知該是亮牌的時候道:“我告訴你們一句實在話,我根本就不是林相的人,這回你們該明白了吧。”

段李二人一起癱在了地上。

冷無為接道:“你們不必擔心,現如今我和你們是一條船上的,我不會害你們。不過我提醒你們,不要給我耍花招,我叫你們怎麼做你們就怎麼做,包管你們升管,如果你們亂來的話,也許你們怎麼死都不知道,那時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李淮見機最快,忙道:“下官願憑大人差遣。”段國興也跟著表態。

冷無為點點頭道:“好,你們這就回府拒不見客,如果童大人找你們,無論他給你們什麼保證你們都不要應允,一定要按我剛才說的說,知道嗎?還有今天我跟你們說的事千萬不要和第四個人說起,否則的話,你們是知道的,我可不希望你們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

段、李道:“是,我們一切都聽大人的,下官知道會怎麼做。”說完兩人便告退了。

這時田大湊過來道:“冷少,要不要派兩個人盯住他們?”冷無為搖搖手道:“這用不著,如果他們真要那樣做你也攔不了。不過就是他們真的那樣做,我自有辦法對付他們。”田大接道:“那你準備怎麼辦?”冷無為笑道:“現在我正在等一個人,一個讓我們離開此地的人,這種地方太複雜了啊!”

夜晚。府衙後堂書房。此時的冷無為閉著眼睛,他在等待。而田大則在書房內走來走去,今天他感覺特別的煩躁,他不是不相信冷無為說的話,而是但心事情是否真的朝冷無為想的那樣發生。

忽然此是一衙役跑來報:“回大人,一個書生要求見大人,他還給小人一個權杖,說大人一定會見他的。”田大暗道:總算來了。

冷無為看了看那權杖,便知是李相的權杖,說道:“快去把他請來。”那衙役走後,冷無為喘口氣道:“看來這李相的手上還真有能人,知道這是他們救活棋子的一招。”

一會兒,魏青書笑著臉迎上道:“早聞大人之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冷無為也客氣道:“哪里,哪里,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啊。”魏青書道:“大人客氣,學生姓魏,名青書。今日有要事相商。”

冷無為沒有料到魏青書那麼直接,但也慶倖對方很明白現在的形勢,這後面就好談了,便對田大道:“你去在外面看著,不許任何人靠近這堨b步。”田大領命而去。魏青書看這情形知道這知府的想法和自己估計的差不多,看來這談判就要開始了。

1 21-25 回書目
第二十一章

作者:lengkong

魏青書看看四周笑道:“看來大人早就知道我會來。”

冷無為笑道:“當然,因為我相信在現在的局勢下,要麼你們舉兵造反,要麼就和我談判堵住我的嘴。現如今楊家軍和呂家軍都在西調,名義上是防止他國侵略,實際上是為了防止什麼我就不說了,現在你們舉兵根本就沒有勝算。所以聰明人像魏先生樣的人物能看不出來,只有讓我把發生所有的事和你們撇乾淨,你們就會沒事,所以我知道你會來,因此我也在一直等你。”

魏青書也笑道:“大人果然痛快,不過事情也沒有大人想的那樣糟,如果大人真的報上去,大人恐怕會連性命都要丟掉,大人難道沒有想過嗎?李相再怎麼說也是三朝宰相,皇上也要顧忌三分,如果這件事真的捅了出去,皇上一定會殺大人你而安定百官之心,大人你說我說的對嗎?”

冷無為不以為意笑道:“先生所言甚是,不過我想真要是我被殺後你想我後面會有多少大人掉腦袋,我死不要緊,如果真的可以有利於朝廷,我也在所不惜,你說是嗎?”

魏青書看冷無為打起了官腔,便知道自己是要給他點好處的時候了。“大人為何做那傻事呢,現如今不是很好嗎,大家的腦袋都妥妥當當的,為什麼非要自己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呢,在下不才願替相爺做保,只要大人將這件事硬挺下來,大人有什麼需要,相爺一定會替大人辦妥。”

冷無為得意的笑道:“先生客氣了,其實我也知道相爺也難啊,許多人都巴不得他下臺,可相爺畢竟做了三十年的宰相,就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朝廷那幫人真是沒有良心,先生放心,麻煩你通知相爺一聲,就說我冷無為什麼都沒有,就是有良心,這件事我一定將它處置好,絕不讓它為難相爺。”

魏青書道:“那大人有什麼要求嗎,在下一定會如實告訴相爺的。”

冷無為笑道:“我也沒有什麼好要求的,為相爺辦事也是我應該做的,只是本官手下有一些人,為了防止他們亂說,給他們一些好差事,這是名單和他們的要求,希望相爺能夠成全。”說完將一份名冊遞給魏青書。

魏青書翻了翻道:“這些要求都不過份,我想相爺一定會安排的,可大人您的要求沒有寫在上面,不知道大人您的意思……?”

冷無為笑道:“為相爺做事還談什麼回報,不過我聽說天龍省有一個空缺,說實在的這堻黎ㄔ苀J的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呆,我想換個地方轉轉,就不知道相爺方不方便。”

魏青書暗道:天龍是有空缺,那可是從二品的巡撫他也太黑了,不過也好可以看出他不是有一些人那樣死老筋,現在先滿足他,將這難關度過去再說,等到以後再治他。便道:“這件是學生一定會替大人向相爺如實的稟明,我想相爺不會拒絕的,畢竟大人也是一個難得的人才嘛。”

兩人相視而笑。

過一會兒,冷無為笑道:“能認識魏先生這麼豪爽的人,真是本官的榮幸啊。”

魏青書也笑道:“學生能夠認識大人這樣的人我也學生的榮幸啊,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學生就不耽誤大人休息,這就告辭。”

冷無為道:“也好,那我就送送你吧。”

魏青書忙道:“大人不必相送,讓人看見多有不便。”

冷無為點點頭道:“好吧,田大代我送送魏先生。”田大領命帶了魏青書送他出去。一會兒,田大回來道:“冷少談的如何?”

冷無為笑道:“還能怎麼樣,當然是我說怎麼樣就怎麼樣了,明天我們就私服微訪去,來這麼多天都那麼緊張的計算來計算去,太累。”

田大擔憂道:“如果欽差大人來了怎麼辦?”

冷無為冷笑道:“你以為我現在還會在乎他嗎,他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不過你派個衙役守在門口,如果他來就去通知我們。哎,也該輕鬆輕鬆了。”……

天涯居。

楊雪兒笑道:“想不到一個客棧也起個這麼有詩意的名字。”

林韻詩道:“你呀,不要認為這個偏僻的地方就沒有有學識的人了。”

楊雪兒好像想到了什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林韻詩納悶道:“你笑什麼呀?”

楊雪兒好一會兒才道:“你是不是指那有學識的人是那個知府大人呀?”

林韻詩:“好啊,你敢取笑我,看我怎麼處置你?”說完就做哈癢樣。

這時,林飛阻止道:“你們別鬧了,小心別人識穿你們的身份。”兩人覺的有理,便不鬧了。楊雪兒惡作劇道:“二哥,你認為這個‘冷知府’會怎麼做,他會不會巴結這個欽差,然後升官呀。”她特別重讀冷知府三個字。而林韻詩眼睛直瞪著楊雪兒。

林飛當然沒有聽出來,他想了想道:“我想應該會這可是一個升官的好機會噢,只要讓童大人領頭功就行了。”

林韻詩氣他幫著楊雪兒道:“我看他恐怕不會幫著童胖子。”

楊雪兒好奇道:“你說為什麼,這可是一個好機會?”

林韻詩強撐道:“我想他把所有的事都攔到自己的身上,然後要脅李……”說到後來她自己也震驚住了。

而林、楊而人更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樣。楊雪兒道:“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樣這個姓冷的也太大膽了,那不是在玩命嗎?”

林飛也道:“這不太可能,如果他做的與我剛才說的,那麼咱爹就可以罩著他,如果他做的和你說的一樣他就會兩面樹敵,對他很不利啊。”

此時的林韻詩感到騎虎難下,強硬道:“怎麼不會,我們看他做的哪一件事不是那麼大膽的,我估計他就會這麼做。”

楊雪兒道:“好了,你們別在那下猜了,明天二哥去查查不就知道了嗎?”

林飛點點頭,喃喃道:“希望不是小妹說的那樣,否則真是可惜了……”也不知道他說的可惜是什麼意思。

二十二章

作者:lengkong

次日清晨,陽光普照,大地更新,好一個明亮的世界。冷無為帶著田大,準備出去遊玩一番。冷無為身著一身公子哥的打扮,而田大則是一身武夫的裝扮,冷無為本來是要叫他換一身文士打扮,可他穿起來怎麼看都不象,於是乾脆就讓他換個保鏢似的裝扮。

冷無為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感慨道:“有時我真是佩服我自己,原來這街沒有多少人,可經過昨天,你看這街上像換過一樣,真他媽的有成就感,有時我都把自己當成神了。”

田大笑道:“你看你美的,如果昨天我不是假傳你的指示,叫那群當官的將百姓招回,恐怕今天和昨天一樣。”

冷無為笑道:“我正在納悶呢,原來是你小子幹的好事,不過你別說這幫人的效率還真是快。”

田大笑道:“昨天我說誰找回的人多誰就能升官,人越多賞就越大,我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個都跑去了,有的為爭門檻差點還打了起來。”

冷無為笑道:“那你準備還說什麼話?”

田大笑道:“我準備還說一句‘我說的不算’,可惜他們沒有聽見。”二人大笑。

天涯居。

林韻詩坐不住道:“雪兒姐,趁二哥不在,我們一塊出去玩怎麼樣?”

楊雪兒猶豫道:“這好象不好把,你二哥交代我們不能亂跑,他可是千叮呤萬囑咐的。”

林韻詩毫不在乎道:“別管他,現在他又不在,再說我們身上都有武功,而你又有侍衛在暗中保護,我們不會吃虧的。”

楊雪兒被她給說活動了,楊雪兒自幼便和楊陵學習武藝可一直都沒有用過,心堣@直引以為憾,今日被林韻詩一提,更是克制不住自己了,當下便點點頭。

林韻詩看到自己的計謀得逞,便開始提議道:“我聽說這堛滲N味不錯,不如我們去嘗嘗,我們來客棧的路上我看見有一家餐館叫福聚樓的很不錯,那我們就去試試吧。”

楊雪兒道:“好吧,不過我們要早點回來。”林韻詩忙不失的點頭。

二人出了門,林韻詩拉著楊雪兒就往福聚樓方向跑。這福聚樓是甘洲最有名的飯館,那堛獐p師都是重金從京城婼虼茠滿A而甘洲這個地界上別的不多就是野味比較多。開一家飯館別的不怕就是怕沒有特色,所以這福聚樓的老闆就將京城堜M這堛犖謢X在一起,果然是不同反響,生意是越來越火。但也因為這樣,這個老闆就遭了罪。皇甫將軍有個侄子眼饞這家飯館,於是就將這個老闆以造反罪給拿了,家堣H為救他,便將這個飯館給抵了出去,這自然是讓他給得了,而老闆雖然被放了出來,可惜當他知道自己的一番心血化為烏有時被活活氣死。皇甫遠的侄子名叫薛良。百姓為他改名都叫他薛不良。

楊雪兒被林韻詩拉的氣喘噓噓道:“你能不能慢點,萬一撞到人不就遲了……”話還沒有說完。兩人便向前面兩個人中的一個身體比較弱的人撞了上去。而那個壯的,身手比較敏捷,給躲了過去。壯點的便是田大,而弱點的自然就是冷無為了。兩人在街上閒逛的時候,冷無為忽然聞到一股香味,頓時是食指大動,聞著那味便尋了過來,正當冷無為笑嘻嘻的要走上去掏錢吃飯時,便被林韻詩和楊雪兒兩個冒失鬼給撞了。

“他媽的誰沒有長眼睛,大白天的撞人。”冷無為氣的叫道。不過當他發現自己的懷婼鷁菬潃茷T公子時,不知道為什麼心跳得特別快。

楊雪兒和林韻詩爬起來齊聲叫道:“你罵誰呢?這麼沒有教養?”

吵架扯理那可是冷無為的特長,心堳K開始戲弄道:“‘沒教養的’罵誰呢?”

林韻詩當看到是冷無謂時,臉上不知道為什麼就紅了,而心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跳的厲害,暗道:難道自己真的對他有意思了,不會吧,他長的也不英俊呀,可我的心為什麼跳的這麼厲害。

楊雪兒也沒有想到會和冷無為是這樣見面的像兩個潑皮一樣互相亂罵,她看見林韻詩沒有反映,便道:“沒教養的罵……”說到後來發現自己竟繞了進去。

冷無為假裝感歎道:“哎,既然你都自己承認沒教養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和你一般見識了。”說完哈哈大笑,進了福聚樓。

林楊二女暗暗下決心道:一定要讓你好看。兩人也進了福聚樓。她們選了一個離冷無為比較近的冷無為的桌子,坐下喊道:“小二,點菜。”

冷無為也看見兩女,心埵b琢磨怎樣戲弄這兩個俏公子。在他的心堿O最瞧不起那些紈絝子弟,因為這會讓他想起自己的初戀情人就是許配給這種人的。當小二將菜端上來後,冷無為發現林楊二人點了和他一樣的菜,烤野鴨。

冷無為假裝在和田大議論道:“你可知道這野鴨該怎麼吃?”畢竟是老搭檔,冷無為要搞什麼花樣他還不清楚嗎,當下配合道:“難道不是張嘴就吃嗎?”冷無為笑道:“的確,在別的地方是這樣吃,可是在甘州就不能這樣吃,那樣只能顯示你沒有文化。我告訴你吃是這樣的,應該先和一點醋,然後再咂咂嘴,用筷子夾起野鴨肉聞一聞,然後再喝點醋,再咂咂嘴,最後才將肉放進嘴堙A這才是一個美食家的吃法。別人那樣吃那是味同嚼臘嘗不出真正的味道。”

楊林二女正準備夾起肉就吃,可是一聽冷無謂這樣說,怕認為自己沒有文化,那豈不是丟人,兩人便不約而同按照冷無為說的那樣去吃。

當冷無為和田大看見她們又是喝醋又是咂嘴的,再也忍不住了哄堂大笑。田大笑的趴在桌子上,而始作俑者冷無謂更是笑的捂著肚子。楊林二女看到這樣,知道上了冷無為的當,兩個人的臉頓時就紅了。

林韻詩拔出劍道:“看你們還敢笑。”說完拿起劍就劈了過去。田大看到,一點都不慌張和林韻詩過起招來。而冷無為則學著而女剛才那樣,笑著津津有味的吃著野鴨。楊雪兒看到林韻詩不能取勝,唯恐她有失也拔劍迎了上去。

第二十三章

作者:lengkong

三人打鬥,頓時迎來了許多人觀戰,田大的武功果然不是白練的,林韻詩和楊雪兒兩個人怎麼也討不到便宜。冷無為在旁邊邊看邊啃著鴨腿,吃的是啪咂啪咂的響,唯恐別人不知道他吃的香似的。而且兩隻眼睛還欣賞著這場武打戲,更可氣的是他不懂武功的人還在胡亂的品價這招怎麼怎麼樣,那招又怎麼怎麼樣,哪里的力不夠,哪里的勁不對,並且還叫田大打慢點,讓她兩歇一會兒。

林楊二女真是有氣又惱,真想將冷無為痛打一頓,可偏偏田大就像影子一樣讓她們絲毫都靠不近半分。打到最後兩人索性就不打了,而田大也不知道這兩人說不打就不打,而且連保護的招數都沒有用,就停了下來,還好是田大,招式能夠收發由心,如果不是的話,兩人必定會重傷。

林韻詩和楊雪兒冷冷的盯著冷無為,而冷無為儘管知道田大在身旁不會出什麼事,但還是感覺到心媯o毛,這種感覺就是對著那皇甫遠也沒有這麼強烈過。冷無為笑道:“二位,何必這麼生氣呢,咱們又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的,不如今日我做個東,喝杯酒如何,玩笑玩笑,不如一笑了之。”

林韻詩冷冷道:“不敢,我怕你會下毒毒死我們還是免了。”

楊雪兒也道:“冷大人,我們可不敢跟你喝酒,你是什麼人我們又是什麼人,哪敢啊。”

冷無為驚道:“你們認識本官?”

楊雪兒冷笑道:“有什麼不認識的,在大街上一不小心看到一個醜陋的男子,一時好奇多看了兩眼,發現那醜男身邊掛了個知府的旗子,我才知道那人就是知府大人你。”楊雪兒此話一出,更是人人大驚,他們沒有想到大名鼎鼎的知府大人就坐在這堙A自從冷無為搜糧查銀後自己儼然在百姓的心堿O一個傳奇人物,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說書的人更是把冷無為的長相說的和閻羅差不多,連冷無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百姓的心中已經是曲青天在世了。曲青天叫曲陽,是七百年前魏武帝時候的人,為官正直,在他手上翻過的冤案錯案不計其數,但最終還是被奸人所害,但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如今冷無為這個什麼禮都收,什麼人都騙的人居然和曲青天媲美,如果他知道的話,准得笑死。

冷無為長得雖然說不上玉樹臨風,但也是五官端正,怎麼也評不到是醜男啊,冷無為正準備反駁時突然聽到門外有人喊冤。冷無為給田大一個眼神,田大便領會出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會兒,田大將一個妙齡少女帶到。觀跪在地上的這個少女,身著一身男裝,衣冠還算整齊,臉龐嬌美,是個美人。那女子將一份狀紙遞給了冷無為,冷無為眼睛看的是狀紙,可心埵b盤算的是這個女子給他做老婆到底是合適還是不合適。

那女子名叫柳小柔,本是這個福聚樓原來老闆的女兒,因薛良之故,弄的是家破人亡。其母四處喊冤,向許多官府都告過,可竟然沒有一個官府願意受理。此次,柳小柔得知冷無為是個不畏權勢的好官,便瞞著母親穿了一身男裝來高狀,如果她知道面前“好官”心埵b想些什麼,准對這個世界絕望。

柳小柔看冷無為那麼“認真”的看狀紙,以為冷無為答應接這個案子,忙不停的磕頭喊道:“求大人為民女做主,民女感激不盡。”其實冷無為是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

冷無為向來憐花惜玉,看到柳小柔這樣便不忍心道:“姑娘,你放心,你這個案子本官接了,你先等著,待本官細細問你。”

柳小柔忙答道:“大人請問,民女知無不答。”

冷無為問道:“你姓什麼,名什麼,家埵陪些人有沒有婚配或者定親啊?”

柳小柔懷疑道:“大人這些和案子有關係嗎?”

冷無為這時才想到現在是審案而不是釣女人,但還是強硬道:“本官問話自有道理。你還是照實回話吧。”

柳小柔道:“民女並沒有婚配也沒有定親,家有大冤,民女不敢忘冤而考慮自己的私情。”

冷無為暗樂道:這次我如果幫助她,她會不會以身相許呢。腦中頓時浮想連篇。要不是田大在旁邊咳嗽一聲,他還在胡思亂想呢。冷無為定了定神道:“好吧既然你有冤屈就從實道來吧。”

柳小柔哭道:“大人,民女有冤啊……”接著將其父的事情一一道來,當事情說完後接道:“薛良自恃自己是皇甫將軍的侄子,橫行無忌,根本就無人敢問,無官敢問。民女聽說大人不畏權勢,特來喊冤,求大人為民女做主。”

冷無為聽完後,才知道自己稀婼k塗中惹下了一個大麻煩。如果這案子真要鬧下去,那自己和皇甫遠之間的仇就會越來越深,而且更恐怕會影響大局。如果不接的話,則自己不但失信於民,而且這麼多天的努力也就白廢了。冷無為是左右拿不定注意。現在現場的人又那麼多,他也不可能去徵詢田大的意見。

楊雪兒看出冷無為的難處,為報剛才之仇,便譏笑道:“什麼不畏權勢,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天下哪會有真正的為百姓請命的好官。”

冷無為是最受不了別人的譏諷的,咬咬牙道:“好,姑娘你的案子我接下了,等一會兒你就和我一起回府。我要讓大家看看,雖然我讀的書不多,可也是站著灑尿的主。“林韻詩壞笑道:“那我們就看看大人是如何為民做主的,希望大人不要令百姓失望。”

冷無為道:“大家就等著瞧吧,田大照顧好這位姑娘,咱們走,”說完大步而出。田大扶著柳小柔,緊隨其後。

此時,群眾激動的鼓起掌來。林韻詩和楊雪兒對視的眼神中,分明就是幸災樂禍。

兩女回到天涯居後,林韻詩道:“現在總算報了一箭之仇,他要審理皇甫遠的侄子,這肯定會和皇甫遠起衝突,好戲就要開始了。”

楊雪兒道:“是啊,我還真佩服他的膽量,竟然真敢接這個案子,如果我是他的話,也沒有那麼大的膽,這堬有漪O皇甫遠的地盤啊。”

林韻詩:“我看也就是走走過場罷了,做做樣子而已。”

楊雪兒搖搖頭道:“不,他不會這樣的,我想他一定會還那女子清白的。”

林韻詩笑道:“你才和他見過幾面,就這麼瞭解他。”

楊雪兒沒有聽出林韻詩話堛漣t義,暗自道:“雖然我和他沒有見過他多少次,但你也和我說過他連李相的公子都敢審,又怎麼可能不會審皇甫遠的侄子呢?兩個地方的情況都差不多。”

林韻詩也點點頭道:“看來明天就會有一場爭鬥,萬一如果他會因此而丟命,那我們豈……”

楊雪兒寬解道:“你呀不用擔心,他是什麼人,他辦了那麼大的案子還不是安安穩穩的。”

楊雪兒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有人來了,知道是林飛回來了。只見林飛看到二女笑道:“喲,你們兩還真沒有出去啊,今天福聚樓可熱鬧了,你們瞧,我給你們帶什麼好東西回來了,福聚樓的招牌菜,烤野鴨……”話還沒有說完,二女便將林飛帶回來的“烤野鴨”一腳踹飛。

第二十四章

作者:lengkong

府衙。

冷無為在書房內轉來轉去,田大在旁邊喊到:“冷少,你別轉來轉去,我頭都轉暈了,你有什麼是就說一聲吧。”

冷無為停下來道:“你知道什麼呀,她告的是皇甫將軍的侄子,我們好不容易才把事情給穩了下來,現在她這麼一告,哎,早知道這樣就聽你的話,不出去了。”

田大也抱怨道:“現在後悔有什麼用,還不快點想辦法。”

冷無為坐了下來冥思苦想,卻一點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現在的情況是誰也不能得罪啊。索性冷無為便翻起書來,突然靈光一閃之中冷無為想到白英曾經講過的一句話“敵已明,友未定,引友殺敵,不自出力。”想到這,冷無為便大笑起來。

田大看到冷無為這樣反常,擔心道:“冷少,你怎麼樣了,你別嚇我了,你怎麼了,難道是患上了失心瘋……”話還沒有說完,冷無為就拿起一本書砸了過去。

冷無為道:“你胡說些什麼呢,你現在就給我備轎去,我要去見一個人。”

田大還是擔心道:“冷少你真的沒事?現在怎麼晚了,你要去哪?”

冷無為笑道:“你放心吧,我已經想到辦法了,看我怎麼唱這出戲。現在咱們就去驛館。”……

天涯居。

林飛看二女這樣,心疼那野鴨道:“不喜歡就說嘛,也不用那麼浪費呀。”

林韻詩大聲道:“二哥你不要在我們的面前說這野鴨兩個字,否則別怪我翻臉。”

林飛道:“這是為什麼,這味道真不錯,我剛才還……”看到兩女的臉色不大對勁,忙改話題道:“你們猜我今天查到了什麼?”

楊雪兒好奇道:“查到了什麼,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林飛歎口氣道:“小妹你真是神了,冷無為的心事都被你猜透了。”

林韻詩忙道:“怎麼,難道他真的會那樣做?”

林飛道:“今日,我到驛館去了一下,問了那當差的。那當差的說那童胖子昨天晚上氣的一夜都沒有睡,你們可以想像的到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

楊雪兒擔心道:“看來,他真的像昨天晚上林妹說的去做了,那他不是……”

林韻詩道:“那他現在是做什麼也不好,可是今天我們逼他接了著個案子,萬一那皇甫遠真火了,必定以什麼罪名給逮了,那我們不是害了他。”

林飛遺憾道;“你們說什麼,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林楊二女將今天上午發生的事細細講給林飛聽。

林飛也開始擔心道:“現在無論是童維還是皇甫遠都恨他,現在你們又給他下這麼個難題,,皇甫遠如果要派刺客去殺了冷無為,那可是簡單的很。哎,咱們看看明天他會怎麼做,也許就只是走個過場吧。”林楊二女不以為然。

驛館。

童維正準備上床休息,突然聽報“知府大人來訪”,以為冷無為回心轉意,忙起身出去迎接。

冷無為迎上施禮道:“這麼晚了,打擾童大人休息,還望寬恕。”

童維笑道:“冷大人客氣了,請進。”

兩人在客廳上坐下後,童維急不可待道:“冷知府這麼晚到此,必有要事,還望直說。”

冷無為喝口茶潤潤嗓子道:“回大人的話,下官今天接了一個案子,也不知道是該審還是不該審?”

童維一看冷無為說的不是那件事,熱情一下子去了一半,沒好氣的說:“當官的就是為了百姓,既然有冤情,當日要還他們一個清白,難道你連這都不懂嗎?”

冷無為看看四周,神秘的說道:“大人,你不知道,那人告的是皇甫將軍的侄子,你說我這還審嗎?”

童維一聽審的是皇甫遠的侄子,心堳K開始盤算起來:這真是天助我也,我一直都在愁打不開缺口,現在可好,送上門來了。如果他要是審了皇甫遠的侄子,那麼他就和皇甫遠一點的轉圜餘地都沒有了,到時我讓他說什麼他不就說什麼了。

打定主意,童維便道:“皇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更何況他只是一個將軍的侄子。”

冷無為假裝猶豫道:“這恐怕不行吧,皇甫將軍我可惹不起,再說我也只是一個小小的知府,也不敢啊。”

童維哪里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他來這奡N是為了和李相的人翻臉的,當下便道:“你不用擔心,明天我也到公堂上為你壯膽,放心有我呢,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冷無為“感激涕淋”道:“大人,真是下官的再生父母,請受下官一拜。”說完冷無為便拜了下去。

童維一看冷無為這樣,心塈颽O得意萬分,假惺惺道:“冷大人不必這樣,折殺老夫了。”忙扶起冷無為。

冷無為看到目的已經達到,對童維道:“大人,明天下官就在公堂等候大人了,下官還要準備案卷,這就告辭了,還望大人能早點到,否則下官可不敢審啊。”

童維笑道:“一定一定,冷大人還是快準備吧,希望明天能看到你的精彩演出。本官就不留你了。我就送送你吧。”

冷無為忙道:“大人留步,不必相送。”……

出了驛館,田大忙道:“冷少,你和他談的怎麼樣了?”冷無為笑道:“還不是我說什麼他就就做什麼,你沒看到當我說要審皇甫遠的侄子時,他可是兩眼發光,我說什麼他都答應,當時我差點沒有笑出來。”田大笑道:“冷少,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回府?”

冷無為一臉壞笑道:“不,我們還不能回去,我們還要去一個地方?”

田大疑惑道:“去哪里?”

冷無為道:“將軍府。我要讓皇甫遠不但讓他的侄子被我抓而且還得感謝我,還說抓的好。”

田大笑道:“冷少,你是不是有什麼主意了?”

冷無為在田大耳邊說了幾句……

田大叫道:“怎麼你還用天揚縣那一招,這行嗎?”

冷無為道:“是不是沒錢了,那些當官的送了我那麼多的禮應該不會吧?記的多給點錢,現在‘證人’是什麼都不相信,就是相信銀子,你快去吧。”田大搖搖頭走了。

冷無為一個人坐著轎子朝將軍府出發。他會給皇甫遠帶來什麼呢?

第二十五章

作者:lengkong

將軍府。

“舅舅你可要救救侄兒吧,那冷無為接了柳家的狀子,明天就要開堂審理了,那冷無為可是不講情面的,我要真栽在他的手堙A我可就活不成了。”薛良哭求道。

李義也加把火道:“皇甫叔,那冷無為可是翻臉不認人的主,在天揚的時候他連我都敢打,薛兄真要栽在他手堙A那可就糟了。”

皇甫遠猶豫不決,不知道如何是好,看到魏青書一副事不關己悠然自得的樣,皇甫遠心奡N不怎麼舒服,試探道:“不知道魏先生有什麼見解?”

魏青書道:“現在我們什麼也不能做,至於薛老弟的事,我們還要再看看。”

李義氣道:“人家都騎在了我們的脖子上,難道我們就一直忍下去嗎?”

魏青書不慌不忙道:“我們現在要思考的是這件案子後面有沒有主謀,你們想想看,告狀的人不在府衙告,不在驛館欽差那塈i,偏偏就在人多的福聚樓堶惕i,而且告狀的官卻是冷無為,他一個小小的知府,他敢得罪將軍嗎……”

李義不同意道:“誰說他不敢,他搜我們的糧,搶我們的銀,這可是事實啊,他根本就沒有把我們防在眼堙A我們應該教訓教訓他。”

魏青書搖搖手道:“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冷無為以前之所以敢那麼大膽,那是因為他每辦一件事都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他敢搶糧奪銀,那是因為他有足夠的證據在手堙A萬一不好收拾,他可以投靠林相,出賣我們。可現在不同了,他與我們訂下了生死之約將所有的事都扛在了自己的身上,對林相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而且他也說出自己的要求,現在他犯不著惹我們。那樣對他沒好處,還有他不怕把我們逼急了,他沒那麼笨。現在他的願望就是平平安安的接到聖旨去升官離開這堙A沒有道理再惹是生非。”

李義想了想道:“難道這堶惘酗偵禰機?”

皇甫遠也道:“難道這堜M欽差有什麼關係?”

魏青書冷笑道:“欽差是來幹什麼的,是找我們罪證的,可現在罪證在哪里?在冷無為的肚子堙K…?”

李義搶道:“為什麼我們不殺了冷無為?”

魏青書道:“冷無為我們是殺不的,殺了他等於告訴全天下,那銀子是我們的,我們的後臺是李相,到時皇上更加會在這堣j作文章,名義便是查知府的死因。而且知道這件事的又不是冷無為一個,現在我們不殺冷無為,就是希望靠冷無為來控制這些人,一旦冷無為死了,你們認為那些人會怎麼做?他們都會跑到欽差那堙C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我估計童維就是利用百姓的口逼冷無為審薛兄的案子,再拿冷無為來逼咱們……”

話還沒有說完,家丁傳道:“冷知府要求見將軍。”皇甫遠疑惑道:“魏先生,你猜這冷無為會來幹什麼?”

魏青書自通道:“和我剛才說的一樣,我猜他深夜來此肯定是為了解釋這狀子的事,你先什麼也別表示,我們就在隔壁聽著,當家丁送茶進來時,那便是我們的信號。這時將軍您就出來,我們一起商量一下。”皇甫遠點點頭,魏青書等人便退下了。

冷無為一進門便忙道:“將軍,深夜打擾,下官罪該萬死,可是下官如果不解釋的話,怕將軍您誤會,所以不得以啊。”

皇甫遠一聽,暗道:好一個魏青書果然料事如神。客氣道:“知府有什麼事需要解釋,慢慢來說,別著急。”

冷無為假裝無奈道:“將軍,您應該聽說了吧,今天上午下官接了一個狀子,那狀子告的是您的侄子,薛公子。下官本來是不想接的,可有百姓在旁邊,而且又有兩個不明來歷的青年男子在一旁激下官,下官一時糊塗,便將狀子接了下來,還望將軍寬恕。”

皇甫遠冷笑道:“大人是青天在上,小侄犯在你手堥漪O他活該。不過冷大人,如果你冤枉好人,本將軍就是鬧到京城去,也要為小侄討一個公道。”

冷無為裝著擦擦汗慌忙道;“將軍是那堛爾隉A下官相信薛公子是冤枉的,本來我也就是想讓薛公子走走過場,也就將這案子給瞭解了,可是現在就有點麻煩了,請將軍給個主意。”

皇甫遠疑惑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你給我道來?”

冷無為“低三下四”道:“回將軍,下官剛才被欽差大人喊去,說要提供一些證人,並且還說明天要看看下官是如何審案的。下官看能不能為薛公子脫罪便問了那些證人幾句,發現那些供詞對薛公子非常不利。下官實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就想讓將軍早做準備,順便也給下官出出主意。”

皇甫遠聽完後,暗自對照魏青書剛才所說,幾乎完全一樣,心奡N有點發毛,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在次時,門外一家丁傳話道:“將軍,茶送來了。”皇甫遠歇了一口氣,道:“好,把茶端進來吧。冷大人,你先稍等,本官肚子有點不舒服,先去方便一下,還請原諒。”

冷無為忙道:“大人請自便。”……

皇甫遠來到隔壁,看到魏青書就贊道:“魏先生奇才啊,冷無為所說和你的推敲都無一不吻合啊。”

魏青書笑道:“將軍客氣了,剛才你們的談話我們靠著牆邊已經全聽見了,看樣子童維已經忍不住了,要逼咱們了。“皇甫遠道:“那我們現在該準備怎麼辦?”

魏青書想了想道:“他越是逼咱們動,咱們就是不動。現如今也只要委屈薛老弟了,我仔細想過這個案子,這案子說輕也輕,說重就重,如果按輕的判那麼就將飯館還給告狀的人,也就結了,畢竟那老闆是自己氣死的與薛兄無關;不過,我想童維不會那麼容易罷手的,他一定會往死媥蒢坏S,但也不要緊,畢竟我們不是兄手,最多也只是流放而已,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那童維會不會有後招。”

皇甫遠擔心道:“那怎麼辦,難道就讓小侄就這麼白白送死嗎?”

魏青書笑道:“不用擔心,童維再怎麼耍手段也要根據大漢律令來辦事,是不是?我們只要給冷無為一點好處,並告訴他要公正的審,童維也不會拿薛兄怎麼樣的。否則我們便反咬他一口,參他一本。”

皇甫遠點點頭,以為然也。

薛良一看這情形是要將自己犧牲,頓時慌了,便哀求道:“舅舅,你難道真的要犧牲我嗎?”

皇甫遠無可奈何道:“良兒啊,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先委屈一下,等這風頭過去了,舅舅向你保證,一定把你救出來。”

魏青書道:“薛兄請放心,待在下回去,一定將此事如實稟報相爺,以薛兄為大局而忘私利的人,相爺是不會虧待的。”

薛良看大勢已去,也就不再爭辯了。

皇甫遠回到大廳,冷無為忙迎了上去。皇甫遠吸了一口氣道:“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大人不必顧慮,只要公正的審判也就是了。”

冷無為雖然早料到會這樣,但還是假惺惺道:“使不得呀將軍,下官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啊。”

皇甫遠淡淡地道:“冷大人,就這麼說定了。我這埵酗@份薄禮還望大人收下。”一個家丁端上來一份禮物。

冷無為忙道:“將軍您這是折殺下官,下官萬萬不能收啊。”

皇甫遠笑道:“冷大人不必如此,其實本官是有事相求。”

冷無為道:“將軍您有什麼事,儘管吩咐,下官一定盡心盡力為大人辦好。”

皇甫遠歎道:“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就是希望大人能夠公正審判,莫要被他人利用。”冷無為差點沒有笑出來,自己怎麼會被別人利用,不利用別人也是菩薩保佑了。

當下冷無為便道:“將軍放心,下官一定會秉公處理的。但是這禮,下官是萬萬不能收的。”

皇甫遠佯裝生氣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本官呀?”

冷無為忙道:“下官哪敢,那下官就恭敬不如從命,薛公子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將軍不必擔心。”

皇甫遠道:“那麼本官就先謝謝大人了。”

冷無為道:“將軍不用客氣,那下官就告辭了,將軍不必遠送。”

皇甫遠道:“那本官就不送了。”叫了一家丁將冷無為送了出去。……

回到府衙,冷無為再也忍不住了,大笑起來。這時田大也回來了,看到冷無為這樣,便知道他的詭計又得逞了,笑道:“冷少,皇甫遠怎麼說呢?”

冷無為笑了好一會才道:“你看到我桌子上的盒子沒有,這就是他送給我的禮物。這就是他對我說的話,真笑死我了。你去看看那堶掘邞漪O什麼?”

田大打開盒子一看,竟然一對玉馬,一個刻著“一馬當先”,一個刻著“馬到功成”,冷無為看後笑道:“那就謝他吉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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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作者:lengkong

次日,童維早早的來到了府衙,而皇甫遠也來到了府衙。皇甫遠冷笑道:“童大人,您來的可真早啊,大人還真是關心小侄的案子啊?”童維拱拱手道:“本官也只是受人之托而已,也不敢得罪將軍,本官也希望令侄無罪啊。”童維的受人之托卻讓皇甫遠給誤解了,皇甫遠以為他口中的受人之托是指林相。皇甫遠冷笑道:“好一個受人之托啊,大人可真是費心了。”說完理也不理童維,就進了公堂。而童維的脾氣也不是很好,而皇甫遠他還沒有看在眼堙A當下哼了一聲,也進入公堂。

“冷少,你料的不錯,他們兩人一見面就鬥起來。我們也是不是該準備了。”田大笑道。

“好,你去和那些證人商量一下,等一會兒上堂時不要露出馬腳,你去吧。”田大領命而去,冷無為接著對柳小柔道:“柳姑娘。待會兒上堂的時候,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我不問你就別答,記住了沒有。”

柳小柔道:“大人放心,小柔一定遵從大人說的去做。”

冷無為點點頭,然後對著衙役道:“來人。升堂……”

此時堂上一片“威武”之音,而堂外則是人山人海許多人都在紛紛議論“這個知府敢審‘薛不良’,是好官”,而有的人則抱定“天下烏鴉一般黑”的觀點,不過這場官司大家都拭目以待。而林飛三人也擠在人群中,觀看這場審判。

冷無為走到臺上先向坐在椅子上的皇甫遠和童維拱了拱手,然後坐回位置上,接著拍了一下驚堂木大聲道:“來人,帶原告!”

一會兒,柳小柔被帶了上來。冷無為道:“堂下所跪何人,告的又是何人,給本官從實招來。”

柳小柔哀聲道:“民女柳小柔,所告之人便是堂堂鎮西大將軍的侄子,薛良。”此言便是冷無為教給柳小柔說的,一定要將皇甫遠牽涉進來,讓皇甫遠誤以為是童維要對付他。

冷無為拍了一下驚堂木喝道:“本官問你告的是誰你就說是誰,休要牽涉他人。本官再問你,你說告何事?”

柳小柔將冤屈一一道來,末了哭道:“求大人為民女伸冤啊!”

冷無為道:“你儘管放心,如果你所說是真,本官一定為你做主,來人,帶被告!”

薛良被帶上來直喊“冤枉”,冷無為道:“你有何冤屈細細說來。”

薛良道:“起稟大人,這家飯館是小人用五千兩銀子買下來的,這不能說是搶取吧?”

冷無為點點頭道:“有理有理。”此時柳小柔道:“大人,是他誣陷我爹爹謀反,而官府要我們拿五千兩銀子贖人,我娘逼不得已才將飯館押了出去,而他和官府本是一夥,所以這飯館就成了他的了。”

冷無為也道:“你說得也有道理,,而他也有他的道理。”想了想接道:“薛良,你可有證據能夠證明你的確是用五千兩銀子買了這飯館。”

薛良忙道:“大人,我有,這就是官府給的批文,這可以說明這飯館的確是我買的了。”

冷無為假裝難以審理道:“這可就難辦了,看來薛公子說的是實情啊。我說柳小柔,你可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嗎?”

柳小柔哭道:“民女沒有證據,但民女的確是冤枉啊。”

冷無為假裝“怒”道:“大膽,你沒有證據竟敢隨便誣陷他人,來人呀,給我重打二十大板。”

此時門外的百姓道:“看來這當官的都一樣,欺軟怕硬啊。”有的道:“本來我以為這知府還是一個好官,想不到都是他媽的一路貨色。”也有的道:“你們懂什麼呀,我想這大人必有妙招……”不過說這話的人少。

林飛笑道:“你們看,我就說過他肯定只是走走過場而已。”

楊雪兒鄙視道:“本來我以為他還真向著百姓,現在看來我真是看錯他了,咱們走吧,免的汙了我的眼睛。”

林韻詩道:“雪兒姐你昨天不是說他會為民做主嗎,怎麼今天就改變主意了?不過我卻認為,他肯定還有文章,你難道不覺得他今天和以往有什麼不一樣嗎,而且他這樣做好像是在做給皇甫遠看的,他一定有什麼深意?”

林飛和楊雪兒迷惑的看著林韻詩,心埵b細細的品味著林韻詩所說的話。

公堂內。衙役將柳小柔按在地上準備掄起板子就打時,童維突然攔道:“冷大人,你這樣做好象不太好吧,怎麼還沒有審兩下就打原告,這以後誰還敢喊冤告狀呀?”此時皇甫遠冷笑道:“童大人您這樣說就有點不對了,原告沒有證據來證明我的侄兒是強取豪奪的,既然沒有證據,那就是誣陷,冷大人判的沒有錯,像這種人就該打。否則的話,此風一長,搞不好,什麼時候你的兒子也要到官府去報導。”

童維氣道:“皇甫將軍,不要以為被告是你的侄子,你就可以袒護他,我告訴你,我們大漢是有律條的,決不會放過犯法之人的。你怎麼做,難道是要和大漢的律法為敵嗎?”

皇甫遠也不什麼好脾氣,當下便道:“童大人,我不過是就事論事,不像有些人別有居心。”童維感覺講到自己的心堣F,老臉不由一紅,準備在反駁;而此時冷無為看到火候差不多了,不能再讓爭下去,如果有人甩手走人,那就白費心機了,當下給了遠處的田大一個信號。

田大看到信號,大聲傳道:“有證人願意為柳小柔做證。”當下飛快的跑到冷無為的身邊,冷無為嚇了一跳,心道:好你個田大,你那麼心急幹什麼,你這不是在告訴他們我就是還柳小柔的清白嗎,今天這局是我設的嗎。他不知道,自從田大柳小柔帶回來後,一顆心早就放在了她的身上,他巴不的能夠早點替柳小柔伸冤,剛才聽到冷無為要打她二十大板,心塈颽O擔心,雖然知道是假的。好不容易忍受煎熬等到這個時候,當然興奮了。還好,童維和皇甫遠正在氣頭上,沒有注意田大的反常舉動。

冷無為瞪了田大一眼,道:“傳證人……”,田大的心事都放在了他的小柔身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冷無為。

這時一個老書生的模樣的人來到了大堂上,跪下道:“小民見過老爺大人。”冷無為看了看後道:“你叫什麼名字,你憑什麼為柳小柔做證啊?”

老書生道:“小民名叫宋三,讀過幾年私塾,知道一些聖人的話,也識的一寫字,本來小民也想靠科舉做個官,可惜書沒有讀完,家堣]沒有錢,小民便找了本《周易》,想學學算命的本事,人家都說算命能掙大錢,於是……”

“行了!你能不能講點重點的,別老提你那幾件破事,我和幾位大人沒有閒工夫聽。”冷無為氣道,心塈颽O罵道:好你個田大,給你錢叫你找假證人,居然給我找來這種人,等案子結束後,瞧我不好好“開導開導”你。

宋三道:“大人,我這就說到重點了。當時,我算命算的是什麼都不准,有一回我明明給別人算的是要生男孩,可結果大人你知道是什麼嗎?那大人和小孩一起死了,是難產死的。那婦女的家堣H找我算帳,我就和他們說,生出來的肯定是男孩,要不信你們把孩子拿出來看看,我宋半仙有沒有說錯。結果我的攤子被砸了,大人您說我冤不冤啊,他家難產死了人,是男是女不知道,那關我屁事,憑什麼砸我的攤子……”

冷無為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氣道:“你能不能說重點,你憑什麼為柳小柔做證啊?”

宋三道:“大人,小人這就要說到了,我算命是幹不成了,生計又沒有著落,正在這時柳掌櫃的找到我叫我到他那堨h做帳。我想這是個好差使,於是就跟著去了,然而好景不長,柳老闆就出事了,我清楚的記得那一天,薛公子帶了衙役將掌櫃抓了起來,說他造反。之後,飯館也沒了,我也被趕了出來,想想掌櫃對我的好處,小姐喊冤告狀,如果我不來做證我還是人嗎?”

冷無為點點頭道:“你說的和柳小柔所說竟也相似,看來這其中必有蹊蹺。”

這時田大道:“大人,堂外還有人做證,說明柳掌櫃是冤枉的。”

冷無為道:“好吧,叫他上來吧。”

一個年輕人帶到堂上,那年輕人最顯眼之處就是臉上有一顆大痣。冷無為道:“你叫什麼名字,你憑什麼為柳小柔做證啊?”

那年輕人道:“小人以前是這堛爾襲苭s胡明,因犯了點事被革去了衙役的差使。上次抓柳掌櫃的時候,小人也在場,薛公子對我們說,只要幹好了就重重有賞,小人一時被蒙蔽了良心竟也幹了這缺德事,還望大人寬恕。”

此時宋三接著道:“大人,小民想起一事不能不稟告大人,當時他們抓人的時候,小人就躲在帳房的桌子底下,而這位小哥我記的就是抓柳掌櫃的人,我記的這麼清楚就是因為他臉上有這麼大的記號……”宋三還沒有說完,胡明就接道:“大人小人也記起來了,那時桌子底下好象有一個人,當時小人想看看那躲的是誰,可薛公子說,目的已經達到了咱們就走吧,小人也不想搞出其他事也就沒有查看……”宋三接道:“大人,我還親眼所見,那薛公子給每個衙役十兩銀子……”胡明搶道:“沒錯,小人可以做證。小人曾問過其他衙役會不會出什麼事,其他人都說薛公子都已經買通知府老爺不會有事……”宋三和胡明兩個人“雙簧“唱上了,冷無為根本就沒有要阻止的意思,皇甫遠苦於怕童維抓住把柄不敢說話,而童維則是樂觀其成,心堸矽雪奶F,一點都沒有在意這堶悸滲}綻。而薛良則是在“雙簧”下沒有插嘴的份。

林韻詩看這情形笑道:“我就說他沒那麼簡單吧,你們看出這堛漲W堂沒有啊。”

楊雪兒道:“我總覺的這兩個證人好像已經安排好了的,你們認為呢?”

林飛道:“我也看出來了,他們配合的太熟練了。”

林韻詩笑道:“這肯定是冷無為安排的,他可真夠大膽的,如果被皇甫遠和童維察覺了,那……”

楊雪兒道:“我們還是再看看吧。”

此時,兩個雙簧已經在爭論了,胡明道:“據我聽其他衙役所知,薛公子誣陷柳掌櫃時給知府一千兩銀子,根本不是你說的那個數……”宋三搶道:“你說的不對,據我所得知薛公子給知府兩千兩的銀子,並且還讓知府給他辦了證明說明是他花銀子買的……”胡明道:“你說的不對,我親耳聽見說的是一千兩不是兩千兩……”宋三急道:“我親眼見到是兩千兩,不是一千兩,肯定是你聽錯了……”冷無為一聽,怕二人再說下去就要穿幫了,準備拍驚堂木阻止他們,可就在這時,薛良站起來喊道:“大人他們是在冤枉我啊,我沒有送給前知府一千兩或是兩千兩,而是整整三千……”話還沒有說完,整個大堂一片寂靜。而他自己身子一松跪爬在了地上。

冷無為心媮`算噓了一口氣,用那“滿懷歉意”的目光看著皇甫遠,皇甫遠也沒有料到最後竟然是自己的侄子不打自招,暗歎晦氣,心塈颽O把童維的八輩子祖宗罵了幾遍,他以為這一切都是童維設計好的;童維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有這麼大的轉機,一時楞住了;而堂下則是一片譁然。

冷無為拍了一下驚堂木道:“現在事實已經水落石出了,薛良買通官府,已經親口招認。根據大漢律法,凡私通官府而害人者一律杖責三十,充軍十年,收繳一切財產,而害人性命者斬立決。來人呀,讓他畫押。”畫押過後,冷無為接道:“但是由於柳掌櫃是死在家中,不能說明就是薛良害人性命,而且他也確是用‘據他所說的三千兩’買的飯館,所以也只能算是勾結官府誣陷罪,就判他個杖責二十,充軍十年,收繳一切財產,不知道童大人您意下如何呀?”最後一句話,冷無為對著童維道。

童維不知道這是冷無為在暗示皇甫遠,說這個案子其實是他說的算。童維的想法卻有他自己的一番打算,他既想給這堛漲囥m有個好印象,又想逼皇甫遠動手,這時冷無為恰好又再詢問他的意見,一切都是那麼隨他的願,這正好可以害冷無為和皇甫遠翻臉了。當下便道:“冷大人,你這樣判好象有點輕了,這柳掌櫃畢竟因他而死的,怎麼著也該判個斬監侯啊。”

薛良一聽忙喊道:“舅舅,救命啊,你說過的……”話還沒有說完皇甫遠怕他說出不該說的,就阻止道:“良兒你放心,在這公堂之上,是冷大人說的算,他童維只是奉旨巡查這堛漕a情,沒有權力插手地方上的事。而且事實是那人是自己氣死的,不能把這帳算上去。”意思就是在告訴冷無為你儘管按你的意思去判,不要管別人。

冷無為想了想道:“兩位大人說的都很有道理,不過依下官看,事實就是事實。不過原因也是由此引起的,所以本官判杖責三十,充軍二十年,收繳一切財產,不知道兩位大人意下如何?”

童維看到這情況也只能如此,所以點頭道:“本官遵從大人的裁決。”

皇甫遠一看保住了薛良的命,也就沒有什麼意見了,當下便道:“我也沒有什麼意見。”心堿O把童維的祖宗拖出來再罵了一便,而對冷無為的“幫忙”則是有點感激,當然仇恨遠大於感激。

冷無為又問道:“柳姑娘,你還有什麼意見沒有?”

柳小柔道:“民女謝大人,民女對大人的判決沒有意見。”

冷無為看看都沒有意見道:“好,就這樣吧,來人將薛良拖出去打,然後充軍西北的鎮寧塔去。”薛良喊著叫著被拖了出去。

冷無為正準備要宣佈退堂時,皇甫遠道:“大人,請問你怎麼處置這兩個說假供的人。”既然招的是三千,他們說的是一千或兩前,自然是假口供。

冷無為犯難了,當時他還真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而這時童維又再幫忙了,“他們二人,雖然是假口供,但索性沒有冤枉到好人,而且歪打正著,我看就功過想抵吧。”

冷無為連皇甫遠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忙道:“就照欽差大人說的做吧,你們二人無罪,但下不為例。退堂……”

皇甫遠氣急甩手就走了。童維道:“本官今天就上本,將這兩天發生的事告訴皇上,冷大人你還有沒有補充的嗎?”

冷無為拱拱手道:“下官沒有什麼好補充的,下官就謝謝大人了。”

童維道:“好說好說,告辭。”冷無為將童維送走後,此時百姓都已經散去,而這時在福聚樓鬧事的兩個公子哥走了過來。

第二十七章

作者:lengkong

冷無為看到楊、林二女笑道:“怎麼樣,相信本官沒有讓你們失望吧。”楊雪兒正色道:“大人審案,讓在下萬分佩服,昨天的事請大人原諒。”林韻詩也道:“如果朝廷能夠多有想大人一樣不畏權勢的好官,那是國家之福,百姓之福啊。”冷無為笑道:“你們就不要為我戴高帽了,也許是嘴上是一套,心堣S是有一個算盤。不過,我還是喜歡接受你們的道歉,這感覺,舒服啊。”

這時田大跑來道:“大人,我看這姑娘一個人回去不安全,如果有人報復,那就可糟了,依我的意思,是不是將她留兩天,看看情況再說。”

冷無為也舍不的,但他可不知道田大心堛漱p九九,毫不猶豫道:“好,就按你說的去辦把,我看還是你親自去辦吧會好一點,下面的人有的不會辦事,別委屈了她。”田大那是巴不得,當下樂的是屁顛屁顛的去辦差了。

楊雪兒自從許多男子追求她後,男人那討厭的眼神算是看多了,當田大說要留下那姑娘時,冷無為的反應讓她很不舒服,也不知道為什麼心埵麻I不舒服。當下冷冷的道:“大人真是‘愛民如子’啊!”

冷無為可沒有聽出這話堛熒N思,還謙虛道:“哪里哪里,這都是本官應該做的。”林韻詩可沒有楊雪兒那樣敏感,雖然她感覺到楊雪兒有點不對勁,但也沒有這麼往下想,看到冷無為的謙虛樣,心中更是把她以前認識的紈絝子弟和冷無為做比較,冷無為這時在她心中的地位更是高高在上了,不但對他欣賞還有一點欽佩。林韻詩微笑道:“冷大人,現在甘洲的百姓可都記住你的好了,但我想大人為何不再在民心上做點工夫呢,大人既然可以把賑災的糧食追了回來,為什麼不在明天親自當場為百姓放糧發粥呢?”

冷無為聽完笑道:“公子此言有理,但凡事不能做的太過,有的好官為什麼當不長,不是他們沒有能力,也不是他們不盡心,相反他們都是把事情做的太過。弓拉滿了會斷,事要做過了,可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好,本官還有要事要做,就不留兩位公子了,那我就先告退了。”說完就再也沒有理會二女,逕自走了。

楊雪兒也不知道是哪里了來的脾氣道:“咱們也走,像他這樣的人我見多了。”她話堛熒N思是好色的、追女人的男子她見多了。而林韻詩就納悶了:雪兒姐不是說朝廷少正臣嗎,怎麼她就見多了呢。不過林韻詩看到楊雪兒臉色不好看,也就沒敢去問。

兩人回到天涯居後,看到林飛早已經在那媯它o們了。林飛上前道:“你們和他談的如何呀,有什麼收穫沒有。”

林韻詩道:“也沒有什麼收穫,只不過是閒聊了幾句。”

楊雪兒忽然道:“也不能說什麼收穫都沒有,韻詩妹妹給冷無為提意見,讓冷無為明天親自主持賑災活動,可沒有想到竟然讓他給拒絕了。”

林飛點點頭道:“我想也是應該如此。他這個人有點不簡單,就看他今天在堂上的表現就可以看的出來。他一開始就已經設好了居讓皇甫遠和童維自個兒往下跳,而他在一邊看好戲。”

楊雪兒也同意道:“我的想法和你一樣,那些人的證詞可都是他安排好的,他故意這麼做就是讓薛良自投羅網,但我就想不明白的是,我們既然能看出來,那皇甫遠和童維為什麼看不出來呢?”

林韻詩雖然在男女方面的事有缺經驗,可對分析起事來可一點都不比林飛差,有時甚至比林飛看的都明白。她想了想說:“這一點我想了很久,如果從事實正面來看的確讓人不明白,可是如果從他們的心理角度去看,就不難明白。童維擺明瞭是來這塈駃釭滿A他知道不妥,但想落的個漁人之利,所以他不會說;至於皇甫遠,我看到他對童維的敵意和冷無為在一旁推波助瀾,他看到不妥卻也認為是童維的主意,所以在堂上就一直和童維較勁,這樣一來冷無為的目的就達到了。不過我想其實皇甫遠他只要回去仔細想想便可以看得出,他畢竟在宦海沉浮了數十年了。”

林飛道:“小妹分析的十分有道理,看來這個冷無為非常懂的別人的心理,否則他不可能走這步棋的。”

楊雪兒道:“我想冷無為他下面的舉動恐怕就要閉門謝客了,畢竟這兩個人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想明白,那時他可就不好過了。”

林韻詩道:“恐怕那時就已經晚了,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童維現在就已經激動的把摺子遞上去了,後面再想起也沒有用,不過就算想起他恐怕還再打算怎樣利用冷無為呢,也不會怎麼樣的。至於皇甫遠,既然冷無為已經抓住他們的把柄,這案子一結束皇甫遠恐怕也已經迫不及待的上摺子,要把冷無為這個禍害送走。無論怎麼說,冷無為都是贏家。”

楊雪兒笑道:“把兩邊都得罪的人,居然最後還是贏家,這也太滑稽了。”雖然她好象在誇冷無為,其實她的心堛漕漁琩蹅晲S有消除。

而這時,林飛在心堳o在默默道:冷無為啊,擔願我們只做朋友,而不是敵人……

驛館。一名衙役背上一個黃色的包袱騎上快馬,飛奔而出。那包袱堶惚K是裝的童維在昨天晚上已經寫好送給皇上的摺子。

將軍府。魏青書看到事情已經安定了下來,也騎上皇甫遠早已為他準備的快馬,抄小道向京城出發。

可愛的京城,很快就要開始準備安排一個人的命運了……

第二十八章

作者:lengkong

京城。皇宮。朝堂上。

今天的德武帝心情好像不錯,昨天他剛接到童維上的奏摺,使得他一夜都沒有合眼,心堣@直在盤算著。他今年已經有五十八歲了,做了三十五年的太子,在他的前面有過一任的太子,可惜不安於現狀一直想要篡位,而先皇孝景帝本是一個心疑的人,他立下太子後就一直派人監視著,當前一任的太子一有舉動,就馬上派人剿滅,連他的孫子都沒有放過。自從德武帝接任太子以來,那便變的是深居簡出,逢人少說話,也就是這樣孝景帝還是不放心,命李相嚴加監視,也因此德武帝和李忠相處不是很好。

德武帝為了安孝景帝的心親自到天龍寺去代父出家,整整做了二十年的和尚,心中的苦更是誰人也無法能夠明白的。當孝景帝崩駕後,德武帝總算可以是揚眉吐氣了,但依照祖制要守孝三年,也因此李忠更是有時間佈置一切,想架空德武帝。而在這時林天遠覺的也該出手了,林天遠是在孝景帝崩駕前十年登上相位的,可惜畢竟沒有李相的根深,所以一直被李忠擠壓,林天遠便開始明哲保身,當新帝即位時才開始初露鋒芒。當甯國滅掉唐、陳、梁、宋四國,西商滅掉齊、韓、趙三國時,林天遠在德武帝的暗示下,以“國家正處非常時刻,理應破例而處”為藉口讓德武帝提早幹政,楊陵和呂賢兩位軍方重要人物處於對朝廷的忠誠和現下情勢的分析,也認為林天遠的話有道理,比較支持;李忠本想以祖宗制度不可為的理由阻止,但在魏青書的“不能與新皇搞的太僵,否則以後很難自處”意見下,沒有反對。

當德武帝如願已嘗,開始著手構造他心中的藍圖時,才發覺朝廷堿O派系林立,互相擠壓,基本上每一個五品以上的官員都有自己的後臺,而且都是些明哲保身之輩,有魄力的官員實在太少,即使他所相信的林天遠竟也是一派的頭,什麼話也不能和他說十分,都要保留幾分在心堙A這種滋味令德武帝很不爽。並且,當德武帝有什麼新舉動時,要麼有人反對,要麼有人大贊,然後他們之間再爭論,總而言之,對德武帝的阻礙相當大。

但在昨天接到童維的奏摺時,德武帝是忽喜忽憂的,喜的是天底下竟然有一個五品官鬥二品大元的官,讓德武帝十分歡喜;憂的是他的後面有沒有人指使。最後,德武帝將所有關於冷無為的資料,全部看了一遍,更是讓德武帝歡喜了一番,他沒有想到一個捐官在短短的兩個月內,從七品升到五品,而且還辦了那麼多的事。雖然,他曾聽林天遠說過此人,可惜當時並沒有注意。在分析童維的奏摺是德武帝突然發現,冷無為不屬於任何一個派系……

今天的超堂上顯得格外的與眾不同,每個官員的臉上都顯的忽喜忽悲。德武帝顯得很喜歡今天的氣氛,郎聲道:“朕從昨天接到童維的奏章起,心奡N沒有平靜過,下面就讓王總管為你們讀一下這奏章的內容,王英啊,你讀一下吧。”

王英清了清嗓門道:“起奏皇上,臣奉命到甘洲巡查災情,當臣剛到甘洲地界時,發現許多災民衣食無靠,可是朝廷已經發下了救災的糧食了,臣萬分的惶恐。臣詢問了那堛漕a民才發現,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有救濟糧的事,臣當時是更加的惶恐不安。

到了甘洲城,臣準備找甘洲知府詢問,卻發現一見奇事。當地的衙役和官兵竟然互相對壘了起來,據查是當地的衙役搜查了軍糧庫,發現了朝廷撥下來的救濟糧,雙方為此起了紛爭。此時,皇甫將軍也在場。

而在這時,當地知府冷無為讓臣、皇甫將軍和他一塊去看賊髒,在臣的詢問下,他才告知,他的手下在西環山媯o現了大批的賊髒。臣派人清點了一下,一共整整758萬兩官銀。臣對此非常懷疑,據冷無為所說,這些銀子是山匪所有。

在第二天堙A當地知府冷無為判私通官府謀人家產一案,臣主動前去旁聽,而且皇甫將軍也去旁聽,原來涉案人員是皇甫將軍的侄子,冷無為在臣的幫助下,終於將此案真相大白。皇甫將軍氣急甩門而走。

臣巡查得此三事,皆與皇甫遠有關,臣得知當地百姓,皇甫遠在甘洲是無法無天,那堛漲囥m只知有皇甫將軍,而不知……皇上……”

“好了,別念了,眾位大臣,你們說說你們聽後的感想,大家都議論議論吧。”德武帝佯裝輕鬆道。

兵部侍郎賈簡道:“皇甫遠濫用職權,理應撤職查辦。”

禮部尚書蘇安道:“皇甫遠管兵不嚴,而且還貪污朝廷的賑災之糧,那是可忍,孰不可忍,皇上理應查辦他。”

兩人一開了頭,林天遠的一派頓時罵開了鍋,什麼“目無君上”,什麼“禍國殃民”,什麼“狼子野心”等等。不過林天遠沒有說什麼。

德武帝非常滿意這樣的狀況,但他看到李忠一派沒有人說話,笑道:“李相,那皇甫遠可是你的人,你怎麼解釋這件事呢?”

李忠畢竟是三朝宰相,什麼風浪沒有見過,當下不慌不忙道:“回皇上,臣昨天已經接到甘洲皇甫的廷報和甘洲知府冷無為的奏章,皇上請過目。”此言一出朝廷又恢復了一片寂靜。

德武帝道:“朕就不看了,你照實說吧。”

李忠朗聲道:“起稟皇上,甘洲皇甫遠上書道,賑災被部下所奪一事毫不知情,當他得知後立即嚴懲,沒有絲毫的怠慢。至於西環山一事,他也感到很驚訝,並對此毫不知情,還有關於他的侄兒一案,他也沒有過多的干預,而且當時童大人也在場,這些事可以由甘洲知府冷無為做證,我還有一點要強調的是這三件事都是甘洲知府一人所為,如果說有功勞那也是他的功勞,童大人只不過在那塈b了兩天,他能辦什麼事嗎?如果有人不相信老夫對皇甫遠的辯護,可以看看冷無為上給皇上的奏章,便一目了然。老夫雖然嫉惡如仇,但也不允許隨便誣陷一個忠臣,那樣只能會讓天下做臣子的人人自危,請皇上明斷。”說完,將兩封奏章遞了上去。

德武帝並沒有看皇甫遠的廷書,而是直接看冷無為的奏章。德武帝看了好一會兒,說出第一句話,把眾官嚇了一跳。“這冷無為寫的字還真是難看,不過看了半天倒也能認的,李愛卿,你看這奏摺費了不少勁吧。”德武帝笑道。

李忠一聽,也笑道:“皇上,當時我看了也嚇了一跳,天下所有的官吏也沒有字像他寫得那樣醜的,不過他辦的事卻是非常漂亮。”

德武帝樂道:“是啊,朕倒寧願多一些字寫的醜的,事情幹的漂亮的官吏。眾愛卿,你們認為這些事該怎麼處理啊,皇甫遠是賞還是罰,冷無為是賞還是罰,你們倒拿個主意啊。”

這時,眾臣齊呼:“皇上聖明,自有明斷。”德武帝冷冷地道:“朕當然有主意,不過朕還是想問問你們有什麼意見?劉愛卿你說說看。”

刑部尚書上劉益之前道:“起稟皇上,臣以為皇甫遠雖然有錯,但是他知錯就改,只需要皇上您呵斥一下,那他將會更好的為皇上效力。至於冷無為,他立下大功理應重賞。現在他是五品知府,可以將他升為正四品的道台。也算朝廷對有功之臣的褒獎。皇上以為如何?”

德武帝沒有回答劉益之的話,而是直接問吏部尚書尤問天道:“尤愛卿,你是怎麼想的?”

尤問天答道:“臣認為,劉大人的話有理,但是對冷無為的賞賜未免太薄了,像他的功勞,應該連升四級,升為正三品的按察使,以顯的朝廷對他的看重。”

德武帝點點頭,沒有做任何表示,想了一會兒,發覺林天遠沒有說話,問道:“林相。你認為該如何呢?”

林天遠其實也再盤算,發現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有利的證據可以扳倒皇甫遠那堙A他沒有想到冷無為竟然會為皇甫遠做證,現在他一腔怒氣全發在了冷無為身上。當下便道:“臣也認為皇甫遠是情有可原,但是冷無為決不能賞,他只是一個捐官,現在已經爬到正五品的官銜,這已經是朝廷對他格外開恩了,如果他還嚮往上升,這會令天下舉子們心寒的,再說他能夠立下如此的大功,離不開他手下的官員,臣以為應該升下而不升上。”

德武帝冷笑道:“好一個升下而不升上,朕沒記錯的話,冷無為不在甘洲的時候,甘洲敢參軍方的奏章是一封都沒有啊,可話到你的嘴堙A怎麼,冷無為來後所立的功都跑到他們的頭上了?這才是讓天下當官的心寒呢!李相,你說說,這件事該怎麼處理?”林天遠聽完後,那是冷汗直淋啊。

李忠上前道:“皇上,您曾準備賞賜皇甫遠太子少保銜,臣以為現在可以免了。從這些事可以看出皇甫遠治軍還是有漏洞,對直屬部隊嚴格,而對不是直屬的就放縱,理應嚴懲,臣以為將他的正二品官銜改為從二品,念如今他還忠於職守,還讓他帶他的兵,並且扣除年俸一年。至於冷無為,臣以為此人不畏強權,為民請命,可以看出是一個好官,應該為以重任,皇上您說過像此人做派者很少,因此老臣認為應該給他一個封疆大吏做做,如今天龍省正好缺少一個巡撫,臣看就讓他試試。”

李忠此言一出,不光是德武帝驚訝,文武百官更是驚訝。德武帝又問楊陵道:“老將軍,你以為呢?”

楊陵朗聲道:“老臣認為李相對皇甫遠的懲罰為免太過苛刻,太子少保銜可以先不封賞,只要以後有建樹就再給他,官銜就不降了,在西邊荒涼的地方一呆就是幾十年,也不容易,其他的我沒有什麼意見。但對於冷無為,我們不應該只看奏章觀其人,應該把他招回京城,看看他是不是一個值得朝廷信賴的人,畢竟他是個捐官。”在楊陵的心中,對捐官的看法是有顏色的。

此時,軍方又一重臣呂賢道:“老臣和元帥的看法是一致的。”呂賢是楊陵一手提拔上來的,呂賢對他的尊敬那是比對自己的父親還要尊敬。

德武帝點頭道:“好,就按楊元帥的看法擬旨吧。”

眾臣跪下大呼道:“皇上聖明,萬歲,萬歲,萬萬歲……”

第二十九章

作者:lengkong

京城左相府。

魏青書道:“相爺,今天朝堂上皇上說什麼沒有?對皇甫遠是怎麼處置的?”

李忠笑道:“他還能說什麼,只不過是以皇甫遠教管屬下不嚴為藉口,將原先給他的太子少保銜給留了下來,今天你沒有看到皇上說林天遠那樣,就憑林天遠那樣,還沒有扳倒我就急不可奈的要結黨,這皇上他能答應嗎?他可不想再出現第二個我呀,於是今天的事也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魏青書笑道:“那皇上為什麼要說林相,他們不是一夥的嗎?”

李忠歎道:“你呀,不瞭解帝王的心事,凡是帝王都不可能和你掏出心來,我做了幾十年的宰相,我是太明白了。今天林相派系的人一起參皇甫遠,皇上就已經明白,林天遠不是為了他,不是為了朝廷,而是為了他自己。如今,我的勢力開始下滑,而林天遠的勢力開始抬頭,皇上不希望我和他之間任何一個人迅速倒下去,出於帝王之心,只要我和林天遠之間互相牽制,勢力相差不大,他才可以更好的處理一些事。”

魏青書道:“那冷無為,他怎麼辦,我們答應給他的好處,皇上同意了嗎?”

李忠笑道:“其實這件事我也提了,我看皇上的臉色好象也同意了,可是卻被楊陵和呂賢以‘不知其人’為藉口,要將冷無為招回京城觀察以後再說。“魏青書笑道:“那我這就去寫信,讓皇甫遠安心,正好也讓冷無為明白,我們是盡力了,省的讓他誤解,以免發生別的什麼事情出來。”

李忠欣慰道:“你辦事總是那麼讓人放心,如果我的三兒能有你一半的細心,我也不會操了那麼多的心思了。”

魏青書道:“相爺您過獎了,那冷無為到京以後,我們還幫不幫?”

李忠奸笑道:“幫,當然要幫,只要林天遠不痛快的事我都願意去做。”……

京城右相府。

林天遠將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氣憤道:“開始的時候是他說要扳道李忠,後來說放棄的也是他,一個皇上做事前後矛盾,這還有帝王的風範嗎?今天還當著百官的面前訓我,讓我丟盡顏面,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嶽真在一旁不解道:“不會吧,相爺是怎麼和皇上吵起來的?”

林天遠歎口氣道:“和皇上吵,誰敢啊,今天皇上問百官,如何去處理這件事,我看這是難得的機會,就提議降皇甫遠的官,扣他的俸祿皇上對此也沒有什麼不滿,可是說到冷無為,我認為他只是一個捐官,不應該升的太高,可皇上卻為此將我訓了一頓,李忠老兒還在一旁看我的笑話,真是氣死人。”後來越說越氣。

嶽真在一旁聽明白後笑道:“相爺,這真是您的疏忽啊,如今的皇上是太想有一番成就了,他當了三十五年的太子,如今登基才三年,而幹政才一年,壓抑了那麼多年,如今總算有機會施展報復了,可是朝內的局面,那都是各自為政,皇上辦什麼事,都有不小的阻撓,皇上現在是誰都不敢輕於相信。可是如今出了一個無依無靠的冷無為,而且還辦了那麼多的大事,皇上大概會想用他來換換朝廷的血液。所以,相爺,您對皇上如何封賞冷無為,就別管了。再說當初可是咱們保薦冷無為當甘洲知府的。”

林天遠愁道:“難道這件事我就不管了,可是你也知道,如今的天下學子都在看著我,如果直接讓冷無為青雲直上,他們是會有意見的,這可是得天下讀書人的好機會呀,就這麼失去,我有點不甘心啊。”

嶽真思索道:“我們不是不管而是不直接管,如今軍方提出讓冷無為進京面聖,可見他們並不喜歡像冷無為這樣出身的人,尤其是楊老將軍,他可是最討厭用錢買取功名的人,當初先帝要施行賣官,他可是大力攔阻的,如果讓他去阻撓,皇上也要三思啊。”

林天遠笑笑道:“不錯,看來明天我是要去看望他老人家了……”

甘洲知府衙門。

這些天,冷無為心情可不爽,費盡心事幫柳小柔還她爹的清白,滿以為能夠打動她的芳心,所以在案子審完以後,便放心的和一些同僚喝酒、看戲,順便賭了幾個晚上,當冷無為興高采烈的回府衙打算和柳小柔,說說幾句“悄悄話”,可沒想到田大和柳小柔他們自己一塊來到冷無為的面前,說他們真心相愛,想白頭到老,讓冷無為為他們主持婚禮。冷無為嚇的差點當場沒有爬下,他不是一個不講義氣的人,但也不是一個死講義氣的人,如果他們二人不是真心的,冷無為可是不考慮是不是兄弟,夠不夠朋友呢,在他的心中只要不是花落誰家,那是誰都可以摘花。冷無為看到他們彼此親密的,恨不的抽自己嘴巴子,但也只好假裝歡喜樣,祝福他們了,不過他倒把這筆帳全部算在了那些官員的身上,咬牙切齒的發誓要在他們的頭上刮一筆。

今天,冷無為一個人坐在書房埵b盤算怎樣刮銀子的事,田大這小子,有了媳婦當然是忘了兄弟了,他以護送柳小柔為藉口,一塊去看他的丈母娘去了。如果不是冷無為提醒他現在的情勢不利,他現在恐怕就已經是新郎官了。正當冷無為在思考搜刮多少銀子而煩惱的時候,一衙役跑進來報:“大人,欽差大人來了,說要你去接旨,皇甫將軍和童大人也來了。”冷無為一聽,馬上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想道:總算給盼來了。忙整理自己的官袍邊吩咐道:“快準備香案,準備迎接聖旨。”說完匆匆忙忙跑上大堂。

大堂上,一位公公拿著聖旨在幾名大內侍衛的簇擁下昂然的站在大堂中間,皇甫遠和童維在一旁小心的陪著說話,而這位公公總是有一句沒一句的,當他們兩人問到關鍵事時,這公公就打著官腔,說一些場面上的話。

當冷無為跑來時,公公問道:“你就是甘洲知府冷無為?”

冷無為低身小心的回道:“回公公的話,下官便是冷無為。”

公公一抖聖旨,朗聲道:“鎮西將軍皇甫遠、禮部侍郎童維、甘洲知府冷無為,接旨。”

冷無為等三人一聽,忙下跪齊聲道:“萬歲,萬歲,萬萬歲……”

公公朗道:“奉天承運,皇帝昭曰:鎮西將軍皇甫遠教管屬下不嚴,犯下強搶救濟糧一事,且在其管轄之地,竟有如此猖獗只山匪和私藏官銀之巨,雖不知情,但也不可饒恕。然現乃用人之際,著扣年俸一年,代最立功,徹查此事;禮部侍郎童維奉朕命來甘洲巡查,不負朕望,待巡查完後,回京再另行封賞;甘洲知府冷無為所立之功甚偉,朕甚感欣慰,令其上京面聖後再另行封賞。欽此。”

三人齊聲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臣等接旨。”

公公念完後,將聖旨叫給童維後,便回驛館去了。皇甫遠冷笑道:“童大人,你好風光啊,恕本官有要事在身,就不陪你了。”說完調頭就走。

童維冷笑了幾聲對冷無為說道:“冷大人,有的人有的時候是必須聰明點但也不要太聰明了,以免到時候連自己的腦袋掉了也不知道。”說完也不理冷無為就走了。

冷無為在空大門口,吐了一口痰罵道:“什麼東西,遲早有一天,老字讓你像哈巴狗似的圍著我轉。”罵完後,正準備要走時,熟悉的聲音傳到他的耳朵堥荂C原來是段國興和李淮率領一批官員來了。

書房內。段國興喪著臉道:“大人,您一走,留下我們這些人可怎麼辦呀?”

李淮也喊道:“大人,您可不能卸磨殺驢啊,我們可都指望您哪?”

眾官員也都一起喊了起來。

“行了,你們瞧我是那種人嗎?你們的事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只是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們,我這埵酗@本冊子,你們看看還滿意不滿意。”冷無為將一本冊子丟給段國興,那本正是給魏青書那本的底稿。

眾人瞧過後,馬上是雨過天晴了,李淮第一個道:“我是跟你們怎麼說來著,冷大人根本就不是你們說的那種人,我對冷大人的敬意是打從心底堙A你們呢……”段國興跟著也表忠心道:“我就說大人不會忘了我們的,你們偏不信,現在可知道了吧……”跟著眾官員一起表忠心,有的說時間沒良心,有的說冷無為是什麼再世父母等等。什麼甜言蜜語都用上了。

冷無為擺了擺手,眾人方安靜下來。冷無為笑道:“諸位,你們看後可覺的滿意嗎?”眾人道:“謝大人關心,我等都非常滿意。”

冷無為覺的現在該是撈錢的時候了,假裝歎一口氣道:“你們也別高興太早,雖然這件事我已經給你們辦了,可是吏部到現在還沒有公文下來,估計呀,他們是故意想找你們要點好處什麼的,如果你們不給的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下來。我知道諸位都是好官,清官,沒有多少錢,可畢竟現在事關前途,我想大家應該要盡力才是,真好,本官現在要上京面聖,可以說聖眷正隆,如果我去說一句的話,也許事情會比較滿意,但是這也需要銀子打理啊,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啊。”

段國興忙道:“大人為下官們出了這麼大力,如果讓大人為屬下們出銀子實在不該,況且大人上任不久,也沒有什麼積蓄啊,我們為自己出銀那是天經地義的事,你們說是不是啊。”

眾人皆道:“段大人此言有理,銀子應該由我們出啊。”

李淮道:“其實我和諸位官僚早已猜到會有此難,便自作主張積了一些銀兩,大人您看不知道夠不夠?”說完遞了一紮銀票給冷無為。

冷無為翻了一下,足有三十萬兩銀子,心堿O樂翻了天,但臉上不露破綻道:“好,你們就放心好了只要我一到京城,這公文就會到你們家門,怎麼樣,放心了吧?”

段國興道:“謝大人,下官看天色不早,那就不耽誤大人明天起程了,下官們告退。大人不必相送。”一會兒呼呼啦啦的全部走光了。

冷無為當然知道他們是要他早點走,早下公文,不過他早就不介意了,現在他一門心思是在想如何花這筆銀子。

第三十章

作者:lengkong

夜晚,田大興匆匆的跑到書房,看見冷無為正在數著一大疊銀票,嘴媮晹b念咕念咕的。上前笑道:“冷少,發財啦,哪來的這麼多的銀票,今天發了聖旨,說什麼呢?”

冷無為笑呵呵道:“這聖旨上叫我去京城面聖,其他的也就沒有什麼了,不過今天我可詐了一些銀子,一共是三十萬兩,厲害吧。”

田大雖然知道冷無為會敲一筆可也沒有想到敲了這麼多,當下愣道:“冷少,你瘋啦,敲這麼多會不會出事啊?”

冷無為揚了揚手中的銀票笑道:“能會出什麼事,你放心好了,這群狗官他們是拿錢買心安,他們拿的放心,我拿的開心,這不是很好嗎,你現在快要成親了,我呢也忙,沒有什麼時間去幫你準備什麼,這你先拿十萬兩去安排安排,明天你就和我一起去京城,這堳平攽椄O快走吧。“田大拿過銀子後,難為道:“冷少,我看我還是不和你一起去了,她們母女兩我實在不放心,乾脆讓她們和我們一起走,如何?”

冷無為一聽跳了起來,氣道:“你瘋啦。咱們剛替她們翻案,現在卻一起,讓皇甫遠知道,我們還要不要性命啊,你將她們托給白家老店,等咱們安排好後,再把她們接過來,不好嗎?”

田大的撅脾氣上來了,爭辯道:“不行,我還是不放心,乾脆你一個人雇幾個人走吧,我和她們母女一起到京城找你,反正我就是不放心,我可不希望我的媳婦不明不白的出事,這些事我們也不是沒見過,想當處白小姐讓我們見識見識官場上的昏暗,你也不是沒見到,我可不希望那事在我身上發生。”

冷無為氣的看了田大半天,可是田大不像以前那樣妥協了,眼睛也直視著冷無為,好不退縮。冷無為看他半天後,歎道:“別人常說,有了媳婦忘了兄弟,這話一點都沒錯,好了,就這樣照你說的做吧,不過你可要動作快點,到了京城後你先幫他們安置在白家老店堙A然後再和我會合。”這四年堙A白英在白家原有的產業上,更是拓展了許多,許多地方或者國家都有白家老店,其用心就是如果冷無為正和她預想的一樣,這些白家老店將會成為冷無為的情報部門,以便幫他在仕途上或以後的對決上占取更有利的局面。

田大沒有想到冷無為會答應,愣愣道:“冷少,你答應了?”

冷無為沒好氣道:“是,我答應了,不過你別忘了白娘娘教待的事情,你去忙你的吧,我知道你現在的心還沒有回來,去吧。”

田大“哎”了一聲,高興的屁顛屁顛的,忙跑了出去。

書房堨u剩下冷無為一個人,現在他可沒有剛才的雅興了,他現在可是要考慮如何到精誠去,本來打算和田大一起,田大跟白叔一起學了四年,什麼江湖術都非常精通,可現在沒有了他,冷無為可要傷腦筋了。

天涯居。

楊雪兒小聲的問道:“韻詩妹妹,難道我們真的把他一個人丟下?”

林韻詩悄聲道:“你不覺的有二哥在我們身邊,不是很麻煩嗎,使得我們哪里都不能去,不能玩,明天就咱們一起回京,在路上也可行俠仗義啊。”

楊雪兒早就想出去創江湖了,當林韻詩開始提議的時候,心埵韭N在活動了,當下點點頭……

次日清晨,當林飛剛起床,準備叫門的時候,發現門堣@點都沒有動靜,忙找小兒來問,才知楊、林二女早已走後多時了……

在甘洲河流旁,林韻詩大笑道:“還是雪兒姐聰明,二哥怎麼也沒有想到咱們不走陸上,而走水上。”

楊雪兒也笑道:“是啊,咱們來的時候是走陸上,可咱們回京走水上,他就是追也追不上啊……”話還沒有說完,楊雪兒的臉色變了。

林韻詩發覺楊雪兒不對勁問道:“雪兒姐,你怎麼了?”眼睛也朝楊雪兒看去的方向望去,她的臉色也變了。

楊雪兒低聲問道:“他怎麼也會來這堙A走水路呢?”

林韻詩也簇眉道:“雪兒姐,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楊雪兒道:“先看看,然後咱們再想辦法。”

楊雪兒看到的人是一個穿的像富家子弟那樣闊綽,可背上卻背上一個書筐,手上拿一把扇子,腰上掛著一把劍,是文不文武不武的青年男子,他就是將甘洲鬧的雞飛狗跳,百姓稱讚的甘洲知府冷無為。昨夜,冷無為想了一晚上,覺的一個人走水路比較好,目標小遇到刺殺的可能性比較小,便連夜跑到甘河渡口,沒有想到還有人來的比他更早的。

冷無為一看到兩個人,發現居然是那逼他審案的兩個年輕人,心媟t道:他們會不會是殺手啊,來殺我的。現在跑是來不及了,看用錢能不能買動他們。上前迎道:“哦,原來是兩位啊,看來咱們還真是有緣啊。”

林韻詩笑道:“冷大人怎麼如此裝扮,難道有什麼事嗎?”

冷無為一聽,覺的那聲音是死亡的召喚,一時沒有出聲。楊雪兒見狀,開口道:“大人想必有什麼重要的事,我們就不問了,反正與我們無關。”冷無為一聽,覺的她們好象要動手了,雖然他覺的她們武功不是很高,可是對付他那是小意思。

冷無為忙道:“兩位兄弟,不知道你們是什麼價碼啊,說一個數,只要我能出的起的兄弟我絕不含糊,你們開價吧?”

楊雪兒皺眉道:“你說什麼呢?我們怎麼聽不懂啊?”

冷無為陪笑臉道:“你二位就直說吧,您要多少錢才能放過我的小命?”

這回楊、林二女算是明白了,敢情他把他們當成強盜了。林韻詩眼睛轉了轉,作弄冷不為道:“此河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冷大人,你就給兩千兩銀字吧。”

冷無為一聽,心塈颽O沒底,暗道:“好啊,你們殺人滅口,化裝強盜,就是我死了,也說是強盜殺的。越想越怕,嚇得一屁股癱在了地上。

楊、林二女見狀大笑了起來,以為他把他們真當強盜了。好一會兒,楊雪兒笑著解釋道:“我妹……兄弟在嚇唬你呢,我們只不過是要趕路,才來這堛滿A冷大人你沒事吧?“冷無為一聽,心堛漸衈Y總算落了下來,心堹犒D:現在怎麼看誰,都覺的是壞人呢?臉上也掛著踏實的笑容,道:“沒事,我們見了那麼多次明白,我還不知道你們叫什麼呢?”

楊雪兒道:“我叫楊學,木易的楊,好學的學。”

林韻詩笑道:“我叫林飛,雙木林,展翅飛翔的飛。”

冷無為笑道:“原來是楊兄和林兄,在下真是幸會幸會,我叫冷……”話還沒有說完,楊、林笑道:“寒冷的冷,無不可為的無為,我們早知道了。”冷無為想想也好笑自己怎麼糊塗了,不過卻覺的心堣ㄙ器D是怎麼了,一看到他們兩這心奡N有點緊張。

就在這時,一曲悅耳之琴音傳入三人之耳,三人頓覺的那好比天上的梵音,傳到了地上。三人如癡如醉。

冷無為尋聲望去,發現一艘很有氣派的大樓船駛了過來,這船非常特別,全船都掛著紅燈籠,而且船身都是紅色的,上面有許多穿紅戴綠的姑娘站在船上,卻沒有說話而是在仔細的聽著堶悸漱H彈箏。船夫們划船的聲音也降到了最小。像冷無為這種不懂音樂的人,也不禁聽的是失魂落魄的。

“好一曲《鳳求凰》,可惜此曲是男女合奏,只是一女彈奏未免有些名不符實吧。”林韻詩是相府中人,本就是在琴棋書話堨敦憿A自然是精通此道了。

此時,箏音已停,而船上有許多人都對著他們怒目而視,仿佛是他們三人將他們從夢境拉回到現實中。

船上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請問,船外是何人,竟然知道我彈的是《鳳求凰》,可否能報上名來。”

冷無為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非常年輕的女子,心塈颽O又在打他的算盤,一聽到問姓名,忙道:“船上小姐,在下冷……”還沒有說完,船上女子道:“我問的不是你,是那說話的公子。”

林韻詩清清嗓子,也向人展示她美妙的聲音道:“在下林飛,聞小姐之曲,不覺失言,請小姐原諒。不知道小姐芳名,還望相告。”

船上女子柔聲道:“紅塵中人,名諱何敢值詢,公子不棄,叫我樂靈吧。不知道公子是往何處去?”

林韻詩道:“在下是要趕往京城,不知道樂姑娘要往何處啊?”

樂靈道:“正巧,我也是要到京城,既然順路,現在又沒有船隻,如公子不嫌此船污濁,可否同行,也好請教公子的琴技。”

林韻詩道:“在下是和朋友一起,如我一人上船,好象不太好,我也希望和姑娘切磋一下。”

樂靈笑道:“這值什麼,一起上來便是,我們這埵釵n多空房,沒有關係的。”

林韻詩道:“那就謝謝姑娘了,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此時冷無為忙對林韻詩道:“林公子,咱們也算相交一場,能否也讓我搭一下便船呢?”

林韻詩笑道:“這個自然,咱們既然是朋友,我當然不會丟下朋友的。”說完就上了船。

冷無為搶著跟在林韻詩後面,想看看那船堛漫h娘到底長什麼樣。可他卻不知道在他身後的楊雪兒的臉已經沉了下來……

1 31-35 回書目
第三十一章

作者:lengkong

三人走進樓船時,那些姑娘非常熱情的迎上楊、林二女,一口口公子長,公子短的,將她們請進船艙內,而冷無為就遠遠的被她們甩在後面,冷無為心婼|道:這些女子只喜歡小白臉,沒眼光。

船艙堶惕G置的相當奢華,什麼用具都是些名家鑄造的,而且還都是新的,花盆擺置的是分外雅致,燈火燭光將艙內照要的是格外的適中,好象經過計算過的一樣。而且每間房上都掛有彩帶,但顏色卻有不同,冷無為細心分辨了一下,一共有九種顏色,最耀眼的便是那金白色的彩帶,無論是長度和大小,都顯的是群帶中的首領一般。看那客房內,每個彩帶所標誌的客房內,都有些不一樣,越是往前面走,越是奢華,可以說是從小家碧玉到大家閨秀。而且越往前面,擁有一色彩帶的地方就越少。當冷無為來到第八個彩帶的地方時,這色彩帶就只有兩間客房,而且上面掛的燈籠也和前面不一樣,不但精緻而且還比較大,但和金白色的房間一比,則輸了一籌。

冷無為是不知道這船是幹什麼的,當他十四歲時,便和白英在一起學習為官之道,對於這紅塵中事,只是聽說過,卻沒有進去過;楊、林二女則更不知道是何物了。三人跟在一丫鬟後面來到這金白色的房間,其餘的地方都是送到某一彩帶顏色的地方就離開,越是往前,越是人少,到最後只有一名腰系金白色的丫鬟領行。

進入房間,冷無為發現這堛漣G置和外面的大不相同,仿佛來到人間仙境,一切都很簡單卻反襯出超凡脫俗,房內由一鼎散發出來的檀香,顯的有些莊重。往內,則有一紗簾隔住,看不到堶悸煽漲漶C

丫鬟道:“三位請稍等,讓我回我們家姑娘一聲。”說完便離開。

三人坐在木榻上,各自都在思考問題。一會兒,那丫鬟扶著一位穿著白錦緞年輕的女子走了過來,觀那女子,眉目如畫,明眸皓齒,面賽芙蓉,腮暈潮紅,羞娥凝綠,肩若削成,腰若約素,手如柔荑,顏如舜華,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好一位蓮中仙子啊。

楊、林二女本也是美女,但她們的美和她不一樣。楊雪兒可以用光豔逼人來形容;林韻詩則可一用國色天香來形容,而樂靈則是拿淡雅脫俗來表現。樂靈輕啟朱唇柔聲道:“剛才不知是哪位公子言語?”冷無為看著人,聽著音,都不知道身在何處了。

林韻詩灑脫的拱手施禮道:“不才,正是在下,小姐有何相詢,在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樂靈微笑道:“先不忙,你們三人為何會在此呢,此處可不平靜啊,想來諸位是有要事吧。”說完向丫鬟一揮手,那丫鬟便離開。一會兒,船身震動,開始行船了。

冷無為一心想讓樂靈留下好印象,便急不可怠道:“姑娘說的沒錯,我們是有要事,不知道姑娘為何到此啊?”

樂靈微笑道:“我是為西楚國的史相爺祝壽的,才路過此地。此次回京城是因為快要到李相爺的七十五歲的壽辰,也要去祝賀。”

冷無為決的和她說話是一種享受,便沒話找話說:“李相爺是你什麼人,為什麼你要去為他祝壽?”

樂靈神色一黯,但轉眼就恢復正常道:“想來公子是不知道此船是幹什麼的吧?”

楊雪兒也疑惑道:“沒錯,我們剛進船的時候發現堶惚D常豪華,和王孫貴族比都好不遜色。”

樂靈哭笑道:“世人只看到我們表面風光,卻有幾人知道我們的苦楚。此船便是花船,公子可明白了?”

冷無為恍然道:“原來如此,那船上的姑娘,不就是妓……”話還沒有說完,就自覺的閉嘴了。

此時,楊雪兒和林韻詩也明白了,楊雪兒疑惑道:“姑娘有如此才情,為何不離開這堙A像這地方可不是姑娘的久留之處啊。”

樂靈無可奈何道:“此事我也想過,這只樓船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我現在接的不是船,而是船上許多姐妹的將來,再說像我們這樣的紅塵女子上了岸又能幹什麼呢,以後我們靠什麼呢?”

冷無為道:“像姑娘這樣的‘人品’,嫁到哪里,哪里就應該把姑娘給供起來,沒什麼問題;就是船上的人,不離開也好,交給一個放心的人,讓她們過自己喜歡的日子,如果想從良,給些遣散費,不就結了。”

話剛說完,樂靈旁邊的丫鬟接道:“事情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其實許多王孫公子都想娶我們家的小姐,可哪一個不是垂涎我們小姐的美貌,真正愛小姐的有幾人,你以為是說嫁就嫁啊。”

楊雪兒贊道:“小姐說的有理,現在年輕的時候誇你是個寶,可當人老珠黃時,連正眼瞧一下都沒功夫,這樣的人我見多了。”

樂靈笑道:“其實我也沒什麼奢望的,我只是想先照顧船上的姐妹,等她們以後有個好歸宿,我才能考慮自己。希望到時能有個喜歡我的,我喜歡他的,不在意他是否貧窮,不在意他是否醜陋,我也願意嫁給他。”

冷無為心中狂喊道:樂姑娘,你未來的相公在這,你嫁給我好了,我真的可沒有那麼醜。

林韻詩道:“樂姑娘,請問你的曲子是從哪里學來的,而且彈的那麼好,可否能告知呢?”其實這個謎團從她一進船就開始起疑了,她不像冷無為和楊雪兒那樣,對宮廷之物沒有瞭解,在進船後她發現每一件物器都有皇家風範,而且她也發現船上的姑娘行為舉止,雖然竭力想做放蕩狀,可是卻與她所聞妓女的作風並不一樣,當她們做那些動作的時候,臉上都是紅紅的,都很害羞。而且她們對這房間相當恭敬,這很可疑,即使一個紅塵女子再怎麼出眾也不可能讓大家對她像公主一般。林韻詩的心思一向縝密,這些動作和情景又豈能逃過她的眼睛。

樂靈道:“這首曲子是我娘教我的,彈的不好讓公子見笑了。”

突然冷無為看見了一幅地圖,不知覺的走上去看了個仔細,發現那是唐國的地圖,上面的地方都有明確的標注,無論是山、河,還是大到城,小到鎮都有詳細的記載。冷無為道:“樂姑娘,你怎麼會有前唐的地圖,而且還如此詳細?”

樂靈臉色慌了一下,但旋即正常道:“那堿O我的故鄉,在五年前遭遇戰火,我便和母親離開了,母親非常思念家鄉,故花重金買了這幅地圖,以托思鄉之情。”

楊雪兒歎道:“前唐是甯國五年前所滅,那場戰爭相當殘酷,五十萬大軍一下子就被甯國的名將李奇老將軍率領的三十萬殺沒了,宮堛漱H是死的死,逃的逃,被捉的被捉,現在諸國談起那場戰爭都是談虎色變啊,唐國滅亡後一年,老將李奇戰死在伐陳的戰役堙A唐國的後嗣便乘此機會收復了南邊的地方,可沒有想到四年前出了個又一名將楊純,其手段更不在李奇之下,他率領二十萬軍隊消滅了後唐的四十萬部隊,並且活埋了七十萬那堛漸郊薄A震懾住了唐國的百姓,唐國算是真正的滅亡了。而楊純便是由那一戰名揚天下。”

樂靈聽後神色黯然。林韻詩接道:“其實唐國滅亡也只能是氣數已盡,像她最後一個皇帝英宗皇帝,也是一個有道之君,治國的才能也讓人欽佩,可惜碰到了那個劫數,也只能怪他的命。”樂靈不知道是怎的,一聽到英宗皇帝時,眼淚就流了下來。

冷無為看樂靈這麼看重林韻詩,心埵釣И妒,看她提到唐國舊事,便也插了進來,道:“林兄的話也有部分道理,可我有些不同的看法。我認為天下雖然有所謂的劫數,那只是那些敗寇們給自己失敗找藉口而已。我承認英宗皇帝治國的確有一手,可是唐國的根子已經爛了,他再怎麼有能力也只是拖延滅亡的時日罷了。而且從這兩次滅亡的戰役可以看出,甯國都是以少勝多,可見唐國的將領和士兵的作戰能力如何了。在我的眼堙A唐國有一將領是可圈可點的,他就是第二次戰役的將軍魯顯達,再沒有和楊純對決前,他一直都的勝利的,可是一遇到楊純,就接連敗退。其實他的想法是好的,他想利用楊純對地勢不熟,展開攻勢,這也無可厚非。但他輸就輸在不瞭解楊純,楊純是沒有七分把握不可能在野外進行大會戰的,既然他敢出戰,就必有把握。他是個奇才,果然利用魯顯達迫切決戰的心理主動撤退,使得魯顯達前去追趕,然後又避而不戰,可就在這時魯顯達又犯了不該犯的錯誤,他過大的估計士兵的作戰能力。當士兵連走幾百里已經沒力時,楊純便發動了攻勢。魯顯達一戰受俘,部下全部死了,自己卻投降了楊純,帶兵反打了回去,唐國還不滅亡就沒有天理了。”白英在四年媢儱辛穠澈揮藝術那是洞若觀火,一清二楚,自己也承認楊純是個奇才,對於他的每場戰役得失,都對冷無為分析的透徹。但冷無為卻不知道她的用意。

樂靈的臉此時已非常寒冷,冷笑道:“看來冷公子對戰法是頗有研究,將來也許是一位大將軍的人選。”

冷無為沒有注意她臉上的表情,聽她的話以為是誇他呢,更是樂的不知所以了,更想向心上人展現自己了,便自吹道:“其實小姐你算說對了,我最終的目的就是那個大將軍,大統帥。我研究楊純已經四年了,對他的戰術也有一定的瞭解,如果用一般的戰術是無法和他抗衡的。在我想來,這世上也只有我可以和他較量一番,你們信不信。”

樂靈笑道:“你以為你有機會和他作戰嗎?”在她的意思是冷無為沒有資格和楊純對決的,而冷無為理解成甯國和大漢沒有還機會交戰。

當下冷無為自通道:“小姐你這就不知道了,如今的寧國是兵強馬壯,把誰都不放在眼堙A現在楊純正在和大夏作戰,你以為他是想要那北方荒涼的地方嗎?不是,他的目的是大漢。我敢和你們打賭,最近就有可能發生北方的北魏和我們之間進行邊境的局部戰役。現在,有許多人都看不到甯國的野心,這是很危險的。現在甯國一方面用軍隊壓在北魏境上,逼迫北魏和我們絕交,又一方面去征討大夏解決後顧之憂。而且同時又陳兵百萬壓在西南方,準備對西楚的攻勢,這些都已經可以看出,他最終的目標是我們大漢。”

此時,無論是楊、林二女還是樂靈對冷無為都是刮目相看。楊雪兒道:“那我們大漢有沒有危險,對付的了甯國嗎?”

冷無為坦然道:“六年之內,寧國是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但是六年後,我們就危險了。楊純到那時正是壯年,後顧之憂已除,可以說是有氣吞山河之氣概。而我們大漢呢?老元帥楊陵已經快有八十了,還能不能上馬都成問題,更談什麼作戰呀。而大將軍呂賢,用兵實在是太正規,不擅長變通和耍詐,用正兵他不是楊純的對手,其餘諸將都是在他們手底下長成的,很難抱有什麼希望,能夠突破兩位老將。到時楊純轄滅北魏和西楚之餘威,從北邊和西邊、西南邊一起展開攻勢;加上我們和南李一向不和,如果到時甯國再一挑撥,也參戰進來,那時大漢才有危險更有滅國之禍。”

三女陷入了思考中。楊雪兒對兵法是很熟悉的,而冷無為的分析,她也曾聽楊陵偶爾說過類似的話,但沒有冷無為說的那樣透徹,心中對冷無為更是高看了,也欽佩了;林韻詩則想的是冷無為為何會知道的那麼多,看國事為何會那麼透徹,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而樂靈則嘴角露出一點笑容,但一會兒就隱去,而且玉牙咬了咬,仿佛下了什麼決心,一個對她非常重要的決心,而且她看冷無為的眼神也和剛才不一樣了。

第三十二章

作者:lengkong

快樂不知時光過。在船上已經有好些日子了,樂靈除了和林韻詩切磋琴藝之外,很少談論其他事情,楊雪兒對棋藝比較擅長,平日無事的時候,找船上的姑娘下上幾盤,而那些姑娘對這麼英俊的公子,當然沒有理由拒絕了。可憐冷無為對那些物事是一竅不通,剛開始的時候追著漂亮的姑娘轉,可是當那些姑娘小姐一說起什麼詩,什麼詞,什麼曲以及書法、樂曲之類的,冷無為只有把眼睜,本來想用銀子擺闊,可發現那些女子根本就不稀罕,還說他侮辱人,並且還向樂靈告狀。樂靈將冷無為找來詢問,冷無為當然是百般抵賴,並說他是用銀子答謝她們的照顧之情的,樂靈聽了也不追究,就這樣冷無為白花了一萬兩銀子,還連貓腥都沒有碰到。以後這些日子,便老實的呆在了自己的房媞峇j覺,那些姑奶奶他是不敢招惹了。

樂靈閨房。

“林公子,楊公子,其實我應該稱你為林姑娘和楊姑娘,對嗎?”樂靈笑道。

林韻詩驚道:“原來你都知道了,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樂靈微笑道:“其實你們一上船我就已經知道了,我在江湖上漂了那麼久,你們這點裝扮又怎麼騙的了我呢?本來我不說出來是看你們有什麼目的,可是這麼久後我發現你們很單純,其實我本來是不想揭穿的,可是我實在想交你們這樣的朋友,所以我就特地把你們單獨叫來。”

楊雪兒也笑道:“我也很想交像你一樣的朋友,不過我來這幾天發現這堹u實的情況和你說的是紅塵中人的情況,有點不一樣?”

林韻詩接道:“其實我和楊姐姐研究過這堛瑰藿牷A發現這堛漸峔蒬ㄔX自於炎窟和銘室,這兩處地方的產品都是供前唐皇族所用,姑娘的樓船怎麼會有呢,而且數目還不少?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樂小姐是不姓樂的而是姓唐,對嗎?”

樂靈沉吟半餉道:“你們說的不錯,我本不是紅塵中人,只是有一些不得已的苦衷才淪落至此。如果你們還把我當成朋友的話,就不要問了,可以嗎?”

楊雪兒灑脫道:“無論你是誰,你有什麼樣的過去,像你這樣才情的朋友,我是交定了。”

林韻詩也道:“我也是,既然我們這樣投緣,為何不結為金蘭姐妹呢?”

樂靈激動道:“你們難道不嫌棄我嗎,我可是紅塵中人啊!”

楊雪兒道:“交朋友貴在知心,為何執著於身份呢?”

林韻詩接道:“楊姐姐說的就是我要說的,那我們就行禮吧。”說完率先跪了下來。

樂靈也激動的跪了下來,三女互相行禮,並互通了自己的真實姓名,除樂靈因苦衷沒有說外,楊、林二女也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接著就發誓言。楊雪兒大樂靈三天,為大姐;樂靈比林韻詩大五個月零九天,為二姐;林韻詩最小,為三妹。

行完禮後,楊雪兒激動道:“從今以後,我們就是生死與共的姐妹了。”樂靈含著淚道:“今天我有楊姐姐和林妹妹,上天對我不薄啊。”

此時,林韻詩忽道:“二姐,我希望您不要把我和大姐是女兒身的事告訴那姓冷的,可以嗎?”

樂靈疑惑道:“他不是你們的朋友嗎,難道他不知道你們是女兒身嗎?”

楊雪兒笑道:“他哪是我們什麼朋友啊,只不過是在路上遇到的,開始的時候還把我們當成攔路的劫匪呢?”

樂靈疑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可以告訴我嗎?”

林韻詩笑著將渡口遇上的事,細說了出來,但沒有提到冷無為的真實身份。樂靈笑道:“我還沒有見過這麼糊塗的人呢?”

楊雪兒不以為然道:“你不要以為他是糊塗蟲,他可精著呢,你以後就會知道的。”

樂靈問道:“你們到京城是幹什麼呢?”

林韻詩道:“我和楊姐是回家,我們的家就在京城。樂姐,李相爺什麼時候過壽,我們到京城後該怎麼找你呢?”

樂靈道:“這很容易,你拿著這塊玉佩,到風滿樓那堛漱H看,他們就會把你們帶來與我相見了。”說完,將一快飛鳳玉佩遞給了林韻詩。

楊雪兒道:“明天就要到京城了,不知道二妹到京城不只是祝壽吧,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你就說吧。”

樂靈笑道:“楊姐算是說對了,本來我就是準備為李相祝壽的,可是自從聽那位冷兄一話後,我決定在京城多留些時日。其實我的用意也就是看看現在的局勢,在京城什麼消息都會來的最快,並且我也想看看到底有沒有我值得嫁的人選,至於什麼原因,還望二位姐妹見諒。”

林韻詩看看天色暗了下去,心覺時光可真快啊,可是轉眼一想到冷無為還在睡覺,就想捉弄他,便建議道:“樂姐,現在我們的心情這麼好,不如我們一起彈一曲《將軍行》如何,楊姐打鼓,樂姐彈琴,我吹笛,怎麼樣?”

樂靈贊道:“好,就這樣,我有好長時間都沒有這麼高興過了。”

楊雪兒看到林韻詩的神情,便知一二,也贊同道:“好,我們也學學男兒丈夫。”

很快,一曲《將軍行》便奏了起來,時而慷慨激昂,時而柔腸寸斷,時而風哮雷鳴,時而風平浪靜。冷無為在床上正做著美夢呢,他夢見自己娶了樂靈,正準備入洞房呢,突然一聲雷鳴將房門劈開,楊、林二人跳了出來,將樂靈搶了就走。冷無為就在後面追,他們就在前面跑,緊接著又是一聲雷鳴,這回把冷無為從床上驚醒到地上了。

冷無為醒來後,耳朵就聽見那鼓聲、笛聲和箏的聲音,鬧哄哄的。心堛膚漞芋B林二人祖宗罵了個遍,也不解氣,至於樂靈,冷無為可把他當成自己的老婆,捨不得啊。……

自古京城多繁華,樓船還沒有靠近岸邊,就可以看見巨大的城牆巍然聳立,城牆到渡口之間都是小販小鋪,來往的客商于此之間是川流不息。此時的京城不是開國時候的都城,開國天子高祖皇帝開始以天龍城為都城,後來大漢的第三代世宗皇帝由於土地版圖擴大,來往的資訊交流不便,天龍城已經不在適合中央控制地方的地理需要,便將都城遷到了現在的地方,也就是現在的京城。冷無為之所以要到天龍省當巡撫,可就是看到天龍城無論是在哪個方面都是排在大國的第二位。

“京城終於到了……”冷無為看到這繁華的一切,就吐出了這一句話。

楊雪兒緊緊抓住樂靈的手道:“我一定會去再看你的,你一定要好好保重啊。”

樂靈含著淚水道:“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在見面的。”

林韻詩也依依不捨道:“樂姐,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其實我可真捨不得離開你。”

冷無為看到他們那樣,心奡N冒火。咳了一聲道:“樂小姐,在下多謝您搭乘之情,在下一定銘記於心,他日如果需要冷某的幫忙的話,就說一聲,在下一定幫忙。”

樂靈收起眼淚淡淡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望公子一路上順風。

楊雪兒和林韻詩踏上岸後,向樂靈揮揮手,依依惜別,然後向京城的方向走去;而樂靈看也沒有看冷無為一眼,就回船艙了;冷無為一咬牙一跺腳,怏怏的也朝京城的方向走去。

清色的河水在蕩漾,岸邊的柳樹在迎風起舞,小鳥在天空自由飛翔,魚兒在歡樂的跳,鵝鴨在追逐嬉戲,船夫們在盡情吆喝,來往人難舍的送別,繪成了一幅幅生動的畫景,也象徵著要迎來了新的生活……

第三十三章

作者:lengkong

京城是許多人流連忘返的地方,也是有許多人埋骨的地方,這埵穔菑j漢權力最高的人,也有被押著的庶民。在這堙A是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今天你是聖眷在身,大權在握,明天就可能被推出午門斬首,也可能你今天是個小人物,也許明天就有許多人巴結你,一切的一切的都是那麼的不可預測……

冷無為從來都沒有來過京城,放眼望去一切都是那麼的新鮮。寬敞的馬道,來往的各種人群,路旁的小店是一眼望不到頭,各處的酒樓、飯館、茶舍那是互相爭映,各種族人都來往其間,達官顯貴的轎子是隨處可見,一座座府第都是那樣的氣魄宏偉,侍衛們在人群中一道道穿過,酒肆的旗幡在迎風飄揚,花樓的姑娘則是在盡情的調笑,販夫的吆喝聲,地痞的笑駡聲,兒童的嬉戲聲,姑娘們的調笑聲,說書人的拍案驚奇聲,客商之間的討價還價聲,交織了成了京城的繁華……

冷無為來到了吏部衙門,遞上了公文。那些吏部的人一看,知道冷無為就是把甘洲鬧的轟轟烈烈皇上要召見的人,不敢怠慢,忙稟告吏部主事。一會兒,吏部侍郎孫耀親自走出門外迎接,冷無為見狀,忙裝出一幅誠惶誠恐的樣。孫耀看見冷無為那樣,心堳D常得意,他見過像他那樣的官員實在太多,心想:我以為這個冷無為是什麼樣的人物,也不過如此啊,也是賤骨頭一個。

孫耀笑道:“冷大人這一路上辛苦了,請進。”手一揮,意思是讓冷無為先進。

冷無為陪笑道;“哪里哪里,還是大人先請。”說完彎腰拱手,一副奴才樣。

孫耀更是滿足他的官威。兩人來到吏部的偏廳,孫耀坐下道:“你在甘洲的事皇上和我們都已經知道了,你幹的很不錯,此次招你入京就是看看怎麼賞你?”

冷無為剛坐下,一聽此話忙站了起來,道:“皇上的恩典,我做臣子的萬死也不能報其一啊。”

孫耀揮手道:“坐下說話,其實在你來之前,皇上就有吩咐過,你什麼時候到就什麼時候去面聖,我看你舟車勞頓的,如果現在去,恐失了體統。我看這樣吧,你先找家客棧住下,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就隨我面聖如何呀?”

冷無為拱手道:“多謝大人的美意,下官一定照大人的意思去做。”看看周圍沒有人冷無為起身道:“大人,下官來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有許多事情還需要大人指點才行,這點見面禮還望大人收下,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說完遞上一疊銀票。

孫耀一看足有五萬兩,心道:這小子還挺懂事的,笑道:“這怎麼好意思呢,你我同是臣子,用不著這麼客氣,這銀子我是不能收的。”

冷無為假裝急道:“大人果真是清官,不過這些銀子是家產不是不法之財,這是下官對大人的一片心意,大人你可一定要收下。”

孫耀歎口氣道:“既然你都這樣說了,如果我再不手那就是不給你的面子了,好,我就先幫你保存著吧。”

冷無為立刻把銀票遞了過去,心媟t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連本帶利的全部還給我。但臉上還是掛著讒媚的笑容。

孫耀接過後道:“明天你就卯時來這媯尼琝a,我帶你進宮吧。”

冷無為又起身道:“多謝大人,大人日理萬機,卑職就不打擾大人了,卑職就先行告退了。”

孫耀點點頭道:“好吧,我也不留你了,記得明天早點來,別誤了時辰。”

冷無為連道:“是、是……”說完便離開了吏部,只剩下孫耀在那美滋滋的數銀票呢。

皇宮大內。禦書房內。

德武帝將一封公文狠狠的摔在地上咆哮道:“好一個北魏,大漢對他不薄,上次他們大旱,是我們給他們糧食幫他們渡關的,現在竟然敢和我們動兵,真是忘恩負義。楊愛卿,你認為這件事該如何處置啊?”

楊陵想了想道:“北魏一向和我們交好,現在為什麼會和我們動兵,實在是讓人費解,不過皇上不必擔心,北魏沒有什麼軍事人才,而我們在北方經營多年,此時動兵他們討不了什麼便宜的,臣想咱們只守不攻,當他們攻不下時,自然會退兵的。”

此時李忠道:“老臣不這麼看,自從我世宗皇帝以來,每次遇到戰爭不都是主動出擊,擊退敵軍嗎,想當初仁宗皇帝時,我朝面對唐、陳、梁、宋、西楚、南李共有六路大軍的進攻,我們依然能夠戰勝他們,而且還從他們那堭o到了大片的土地,難道現在我們面臨一個區區北魏一國,就退縮了嗎,那我們大漢的威嚴何在?”

林天遠反駁道:“楊帥的話是老臣謀國,如果我們主動出擊的話,戰勝了倒也罷了,萬一戰敗,那何顏面對天下臣民呢?”

李忠沉聲道:“林相,難道你忘記了先皇了嗎,先皇剛即位不到一年時,南李看我新君剛登基,就發兵三十萬侵我大漢,先皇以劉漢忠為大將帥兵四十萬討伐南李,開始時我們三戰三敗,可是到第四次交鋒時,我們讓他們全軍覆沒,林相不會不記得吧,當時你還擔任兵部主事,你應該是最清楚的,”正面對著德武帝接道:“皇上,輸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別人欺負到我們的面前,我們卻不還手,那才傷國體呢?”

呂賢道:“皇上。楊帥的意思是我們不是不交戰,而是先看清楚敵人的目的,再做決策,是攻是守,到時自有決斷……”

話還沒有說完,一太監急匆匆道:“皇上南邊有急件……”顧不得喘氣就將公文遞給了德武帝。

德武帝展開後,匆匆御覽後,“啪”的一聲將公文拍在桌子上,罵道:“好啊,北魏的事情還沒有結束,現在南李也冒了出來,這些該死的發了什麼瘋,”接著歎口氣道:“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個個都跟大漢過不去了,楊將軍你看看這公文吧,南李不喧而戰,已經攻下我們城池一座了,現在南方非常吃緊,南李動作之快,我們的人連他們具體兵馬數目都不清楚,你是三朝老將了,你說說現在該怎麼辦?”

楊陵接過公文快速看了看道:“皇上,臣覺的事情有點不大對勁,按照南李的進攻速度來看,他們向我朝發兵的時間和北魏進攻我們的時間是差不多的,這其中必有聯繫,依老臣之見,先讓靠近南李的丹林省和丹玉省的兵力派過去,守住南線一帶。等我們看清楚他們的陰謀時再動大軍也不遲。”

呂賢也拿過公文看了一下,道:“臣也贊成楊帥的意見,先謀而後動以免遭到別人的算計,到時吃虧的可是我們大漢啊。”

林天遠這時卻改變了立場,接道:“臣認為,無論是什麼陰謀都是對著我們大漢來的,只要我們將南李打敗了,他們的陰謀也就不攻自破,所以臣認為應該發大軍南下才是。”

李忠此時問道:“老臣想問問林相,既然大軍南下了,那北魏怎麼辦,是不是就不管了,他們可是發兵三十萬,而且如果按路程來算的話,北魏離我們是最近的,雖然在京城我們有一百萬的軍隊,可是那寫才訓練還不到一年,根本派不上什麼用場,依老臣之見,先摔大軍伐北,等得勝後再平南。”

林天遠道:“南李和我們大漢是世仇,應該先打他。”

李忠反對道:“北魏離我們最近,應該先攻打他。”

楊陵也堅持自己的意見道:“皇上,我們應該先穩穩再做定奪。”

呂賢也贊同楊陵道:“皇上,兵家有雲: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在不瞭解敵人情況虛實時,我們可不能輕舉妄動啊。”

在禦書房堙A四位朝中重臣便開始互相爭辯起來,各自都有自己的理由,毫不退讓。德武帝是心煩意亂,看他們吵成那樣,自己也沒了主意,不知道應該聽誰的。

好一會兒四人總算靜了下來,不是因為他們的意見已經一致,而是他們發現德武帝的臉色越來越冷,越讓人感覺到可怕。李忠上前道:“皇上聖明,自有公斷。”其餘三人齊聲道:“臣等恭聽聖訓。”德武帝揮揮手道:“你們先都下去,至於南邊吃緊就先按楊卿家說的去辦,先穩穩再說。至於派大軍是伐北還是平南,或是觀望,明天早朝再議吧。”

李忠等跪下道:“臣等遵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臣等告退。”說完起身離開了禦書房。德武帝氣得將兩封公文朝他們的背影扔了過去……

第三十四章

作者:lengkong

楊帥府。

“爺爺你可回來了,雪兒等你可把眼睛都望穿了。”楊雪兒撒嬌道。

楊陵本來是一肚子的心事,可是一看到他的寶貝孫女,什麼煩惱都忘掉了,笑道:“怎麼玩累了,捨得回來了?”

楊雪兒扶住楊陵的手臂笑道:“我哪里是去玩的,只不過是林小妹說甘洲有好戲看,我到那堨h看戲了,爺爺你不知道,那戲可精彩極了。”

楊陵笑道:“怎麼,你不是去找我的孫女婿的?”

楊雪兒撒嬌道:“爺爺你都那麼大的年紀了還為老不尊,如果你再提那件事我可就不理你了。哎,爺爺,你剛進門時,我看你好象有什麼心事似的,是朝堛漕げ隉H”楊雪兒每次談到她的終身大事都故意轉移話題。

楊陵笑道:“丫頭,每次談到你的事,你都給我轉移話題或者就跑,你呀,始終是要嫁人的,我可不能跟你一輩子呀。”忽然歎口氣道:“丫頭,你平時主意蠻多的,你就給爺爺當一次參謀,如今的大漢可不安穩啊……”說完便將剛才的事講了一邊。

楊雪兒聽完後,喃喃道:“想不到居然被他猜中了。”

楊陵疑惑道:“丫頭,你說的他是誰,他怎麼會猜到我們大漢會有戰事?”

楊雪兒好不容易才穩定下來道:“他就是將甘洲鬧的風風雨雨的冷無為,我是在路上正巧碰上的。當時林小妹也在場,我們在討論甯國的時候,他就說過最近幾日北方邊境上將會有戰役發生,想不到居然給他說中了。”接著便將那日冷無為在船上說的話講述給楊陵聽。

半晌,楊陵驚醒道:“想不到居然都是甯國在搞鬼,在西南駐兵百萬,我還以為是防西商呢,想不到是為了我們大漢,哼,狼子野心……”接著又歎了一口氣道:“如果真讓他說對了,咱們大漢就危險了,他說的沒錯,六年後大漢的確沒有任何人是甯國楊純的對手,你呂叔叔,每次打仗勝利都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靠他拒敵是不可能的,其餘的年輕輩更是談不上,如今的李、林二人為奪權,都將自己的心腹送往軍營,這些年因為沒有戰事,我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真能打仗的實在太少,而且儘是些怕死、膽小之徒。今日我和呂賢說穩穩其實那是在爭取點時間,看看有沒有能夠打仗的人才。這點呂賢明白,我明白,李相和林相也明白,可皇上他不明白,大臣們也不明白啊。李、林二人根本就沒有考慮到國家,他們只是看見我和呂賢握的兵馬,他們就是國家的賊……咳、咳……”越說越氣,咳了起來。

楊雪兒忙拿杯水遞給楊陵安慰道:“爺爺你別生氣,我給你說個笑話吧,你知道那姓冷的怎麼說楊純嗎,他大言不慚說只有他可以對付楊純,也只有他可以保大漢,你說可笑不可笑?”

楊陵笑道:“他還真敢說呀,這個楊純就是你爺爺年輕三十歲也不敢說能夠對付的了他,他居然……”忽然想到了什麼接道:“你說冷無為研究楊純四年了?他為什麼會那樣做?四年前楊純還沒有發跡呢,看來此中必有緣由……”

林相府。

……“哦,他竟然會說出這番話,看來我還是小瞧了這個冷無為,不過他也翻不起風浪……”坐在椅子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接道:“你二哥怎麼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啊,他回來為父還可以有個人商量商量。”

林韻詩不樂意道:“二哥不在這堙A不是還有我嗎,父親有什麼事可以和我商量嗎?也許女兒可以給爹出好主意呢?”

林天遠喝一口茶漫不經心道:“你一個女兒家的就不要操那麼多心了,國家大事你又不懂,你呀應該彈彈琴,繡繡花什麼的,朝廷上的事你就別瞎摻和了。”

林韻詩嘟著嘴道:“你就是瞧不起人,就偏向二哥,總有一天爹你會發現我比二哥強的。”說完“哼”了一聲,跑回自己的房間了。林天遠看了看林韻詩的背影,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看來是要給她找個婆家了。”

街上。冷無為漫無目的的東走西逛,面對如此景象,眼睛都看不過來了。冷為身上有十幾萬兩銀子,這銀子一天花不出去,就覺的渾身都難受,看著酒店各不一樣,各有各的優點,實在是不知道到哪一家是好。這時一曲悅耳的曲聲引起了冷無為的注意,冷無為聞聲尋去,好一會兒才找到了一家名掛《爭藝》牌匾的閣樓,四周的環境相當幽雅,曲樂之聲不絕於耳,議論之音也雜在其中。

閣樓的裝飾很別致,既沒有鏤金鑿玉也沒有金光相繞,而是竹蘭為飾,小湖為景,一切都顯的是那麼的自然和諧。冷無為心媟t自納悶道: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正在思考時,一位身著白色錦緞的丫鬟走了過來,問道:“這位公子,可想進去一坐,喝杯茶水如何?”冷無為拱手道:“在下確有此意,勞煩姑娘了?”言罷,跟隨著丫鬟進入了閣樓。

冷無為放眼望去,堶惘釩雃h的人,大多是些讀書的年輕人。有的在彈琴,有的在吹簫,有的在下棋,有的在畫畫,有的在爭辯,有的在吟詩作對等等。此詩那白衣丫鬟已經離去了,這時走來一位穿淡綠色錦緞的丫鬟走了過來問道:“公子是較藝還是談事?”冷無為不知其理問道:“何為較藝何為談事?”那丫鬟解釋道:“較藝是指和一些公子先生比較詩、詞、對、琴、棋、書、畫;談事是指議論國內外的形勢、百姓的生活、地方的趣聞和一些官員的作風等。不知道公子是選哪一行呢?”

冷無為一聽傻了言,他根本就不知道這閣樓是玩這些的,早知道打死他他也不會進這個閣樓。冷無為可不想剛進來就被攆出去,那太沒面子了,好在他對一些事情知道一點,便點頭道:“在下想談事,不知道該往何處走?”丫鬟很客氣的將冷無為領到了樓上。

當到了閣樓的三樓時,發現每個房間上面都標有文字,分別寫著“論勢”、“生活”、“說趣”、“議官”。而且每個房間都比較大,可以容納很多人。那綠衣丫鬟道:“不知道公子是要進哪一間房?”冷無為思道:“那我先一間間的看看,有勞姑娘了。”那丫鬟笑了笑便離開了。冷無為先進入了“論勢”廳,發現堶悼縝b進行激烈的辯論,一個穿紅衣的和穿青衣的在口沫四飛的爭辯,四周的人都在仔細的聽,沒有一人說話。但冷無為卻沒有心思聽他們的辯論,他的眼睛只注意到那穿著淡黃色錦緞的女子正簇著眉頭聽著辯論。觀那女子端麗冠絕、如巫女洛神桃之夭夭,灼灼其華,與前三女不同,她的美讓人不敢呼吸,是一種高貴的美,也是一種使人感到壓迫的美。

看到如此美的女子,冷無為是驚呆了,其驚訝不在見到樂靈之下,不自覺:“妙,實在太妙了……”還沒有說完,冷無為突然發現此時爭辯聲已停,四周的人都在看著他,而那女子仿佛也從思考中驚醒過來也望著冷無為。冷無為此時相當尷尬,後背上直冒冷汗。

就在此刻,那美人淡淡的道:“這位公子,不知你以為哪里妙?”

冷無為可不敢說你長的妙啊,忙向四周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看到一掛聯,上面寫的“論大漢之兵較甯國之兵如何”。冷無為鎮定了一下道:“妙,這個題目出的太妙了。”

那美女以為冷無為會有什麼驚世之語,想不到竟然是說她出的題目妙,心堬仄P失望。準備說話時,那紅衣公子已搶先道:“這位元公子,我們是在議論它的內容的,而不是為了欣賞它,你可有什麼見教?”

冷無為笑道:“不知道這位公子如何稱呼,你對此題有什麼見解呢?”

那紅衣男子道:“在下李傑。在下以為我大漢之兵較甯國之兵略強,在我世宗皇帝時曾經大破甯國之兵,我大漢才有今日之版圖。其後我大漢每個朝代都幾乎和甯國交戰過,大漢的土地卻沒有減少過,可想而知,我大漢之兵強于甯國。”言畢,四下的人都點頭贊同。只有那青衣的男子皺眉不語。

冷無為本是地痞,如果要他胡攪蠻纏的話,那在坐的人沒有是他對手的。可要是談起辯論的話,他可不知道該怎麼答,從何處引章摘典。看到那青衣男子便有了個主意。走上前拱手道:““不知道這位公子如何稱呼,你對此題有什麼見解呢?”

那男子道:“在下東方白。在下以為甯國的兵較強,從歷史可以看出自古漢甯叫戰都是甯國挑起的,而我大漢只是自保而已。我們都知道,凡入侵他國者與保衛國家者,他們的士氣是不一樣的,就從這一點來說,我們的士氣是比甯國的士氣強的,況且甯國的士兵是遠道邇來,其戰鬥力和我們大漢以逸待勞的士兵比,我們應該強一點,可是我們卻沒有一次是能夠將他們大敗,每一次都是他們占了我們的地,而我們都是用銀子贖回來,這就是所謂的土地不失。甯國和我們從世宗以來,每戰都是我們輸,然後我們佔據有利地形防禦,才抵擋住甯國的進攻。所以我堅持我的觀點。”

李傑冷笑道:“東方白,我問你現在是我們占的寧國土地還是甯國占我們大漢的土地。兵強兵弱可是以事實說話的,現在我們沒有失去過一寸土地,而甯國的土地永久成為我們大漢的土地。”

東方白也毫不退讓道:“我們得土地時,那可是在世宗的時候,可現在論的是當今。當今的甯國已經滅了四國,新得的疆域比以前失去的多了多少?而我們大漢至今也只是防禦他國侵略,和寧國是不可以同日而語的”

雙方誰也不服,互相爭辯了起來,其他人又將注意力從冷無為身上轉移到他們兩人身上。冷無為則在旁邊偷笑,樂的個逍遙自在。

第三十五章

作者:lengkong

正當李傑和東方白爭的不可開交之時,那悅耳的聲音又傳出來了:“這位公子,你還沒有說出你的高見呢?”

“呼啦”一下,全部的人又重新注視著冷無為,李傑兩人也停了下來。冷無為現在是暗暗叫苦,卻又不能不答。當下狠了狠心,準備胡扯一下就走,便清了一下嗓門道:“其實兵的強弱雖是作戰是否能贏的一個因素,但最主要的是元帥。主帥無能累死三軍,即使這個國家的士兵如何有戰鬥力,但主帥不行那也只有被人屠殺的份,為什麼我們每遭侵略都會失地,不是我們士兵不用心,而是作為主帥的不解軍情,有的連自己的士兵都不知道,那又怎麼打勝仗呢?現如今,甯國有楊純這樣的名將,而我們大漢又有誰呢,現在不是老的老,就是弱的弱,昏的昏,怕死的怕死,讓他們去打勝仗是不可能的。而且如今的朝局看似風平浪靜其實是波濤暗湧,各幫各派都在抓兵權,而這些人只知道弄權卻不知道用兵,如果甯國要入侵大漢,我們大漢也只能靠這些人。

反觀甯國,雖然連年戰爭,百姓的生活很苦,可是他們的勝利捷報頻傳,抵消了百姓門的怨言,並且甯國上下都在渴望疆土的擴大,可謂是上下一心,而且他們的元帥楊純是一個千古難得的將才,甯國皇帝非常信任他,從不過問他是如何用兵,這是一個元帥展現能力取得勝利的一個必要的因素。但是我們大漢則是由軍機處先擬好了章程,指定了路線,然後發給將軍們,讓他們去執行。孰不知戰場上的變化是千變萬化的,每一個將軍都要懂得隨機應變,不懂變通的那必然是失敗的一方。如果甯國要滅漢就在此時!”當大家在思考冷無為的話時,冷無為及時丟下這麼一個重錘,使在坐的人非常驚詫而冷無為趁他們驚詫沒有反應過來時,忙跑了出去。他可不想再談下去,因為他肚子奡N那麼點貨。

冷無為剛跑到街上時,就聽見有人好象在背後叫他,轉頭一看原來是那叫東方白的人。冷無為疑惑的問道:“你是在叫我嗎?”

東方白氣喘吁吁的道:“在……在下還……還不知道……兄台的名字呢?”

冷無為拱手道:“在下冷無為,不知道你叫在下所為何事?”

東方白好不容易才平息道:“兄台剛才所言可是殺頭之罪,兄台難道不知嗎?其實我也有認識東方兄這樣的朋友也是我冷無為的榮幸,如不閒棄到我住的地方詳談如何?”

東方白開心道:“如此甚好。”當下便跟隨著冷無為走。

冷無為根本就沒有住的地方,便找到一家離吏部比較近的客棧落腳。當天晚上,兩人便徹夜長談,冷無為大為驚歎,他想不到東方白無論是對文對武都有不少的見解,而且這些見解都是針對時下弊端的。但也可惜,此人清高,很為人不喜,有時說話根本不把別人放在眼堙A這也註定了他屢試不中。現在許多考中的生員都是事先投靠哪個後臺的,以後就為哪一派效力的,東方白看不慣此事,想憑自己的本事創一個朗朗乾坤,那無疑是癡人說夢罷了。

冷無為有心要結交此人,便和他談的更加投機。東方白也覺的好久沒有痛快過了,兩人便對著酒杯結為了異姓兄弟,拜完後兩人大喝起來。不過,冷無為有要事沒敢多喝,而東方白則喝的爛醉。

卯時未到,冷無為便急急忙忙的跑到吏部。通報門衛後,等了一會兒,孫耀的轎子慢騰騰的從堶悼X來。冷無為看見,忙作揖道:“下官冷無為,拜見大人。”孫耀從轎子探出頭來,懶洋洋道:“哦,原來是冷大人呀,來的可正巧,你現在就隨我進宮吧。”冷無為忙道:“下官謝大人。”當下便尾隨著轎子,可肚子堛膚漅]耀的祖宗罵了個遍。

議政殿。

“宣各位大人晉見……”

各位官員陸續進入殿內,跪下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冷無為沒有接到傳招是沒有資格進殿的。德武帝坐在龍椅上,冷竣的臉色,沒有一絲笑容,口氣很淡的道:“平身吧。”當下又是一陣狂呼:“謝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然後便各走到兩邊,垂手而立。

德武帝用看似平靜卻又不平靜的聲音道:“想必已經有人猜到今天,朕會在這殿上說什麼了,不過也許有人還不清楚,朕就再說一遍,你們可都給我聽好了。現如今北魏已經和我們的北方邊境起了戰爭,他們發兵是三十萬,已經取的魏崗等一些重鎮;南李也向我們開始進攻,他們具體有多少兵馬我們還不清楚,不過想來不會比北魏少,諸位愛卿你們可有什麼好辦法沒有,都說來聽聽……”

話還沒說完,下面頓時亂了起來,有的說什麼“狼子野心”,有的說什麼“忘恩負義”,有的說什麼“天朝上國,不怕他國來犯”,有的說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等等,具體的沒有人拿出什麼章程來。

德武帝看看下面的人,心堛漱鶿O越來越大,大喝道:“住口,現在是叫你們想辦法,怎麼就沒有人出主意了?朝廷養你們是白養了?兵部尚書耿時秋,你說說你的看法。”

一位年過半百的人站了出來道:“皇上,臣以為應當發兵伐北,讓天下人知道凡是背叛大漢的是沒有好下場的,至於南李,當打敗北魏後再攻伐也不遲。”

兵部左侍郎賈簡走上前道:“臣以為應該兩處同時發兵,各打一處,方得安寧。”說完退回原位。

吏部尚書尤問天上前道:“老臣以為兩邊作戰實不可取,應該只重打一方,防守另一方。”說完也退回原位。

其餘的人各個都說出大致相同的意見,也就是將李忠和林天遠的意見重複了一遍,然後雙方便開始爭論,軍方則擁護楊陵的意見,三方都不妥協。

德武帝實在看不下去,重重的拍了一下龍椅,氣道:“朕是讓你們議論國策,不是讓你們吵架的,你們一個個拿朝廷的俸祿,難道你們就不覺的臉紅嗎,一個個沒事的時候興風作浪,一到有事時,不是推卸就是亂說一通,現在還爭了起來,你們是小孩嗎……咳…咳…”氣得咳了起來。

眾人看到皇上這樣,忙跪下喊道:“臣等罪該萬死,請皇上懲罰。”

德武帝實在拿他們沒有辦法,下面的人大多是先皇留下的老臣,一個個都是以老賣老,他們的根,德武帝也不敢說拔就拔,當下搖搖手道:“你們先起來吧。”

眾人又是連呼:“謝萬歲……”,又歸回原位。此時,德武帝實在是懶的說話,就在上面看著下面;而下麵則是抱著“多是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看戲。一切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

就在此時,孫耀走了出來,帶著顫抖的聲音道:“皇上,甘洲知府冷無為在殿外求見陛下。”德武帝不知道是怎的一聽到冷無為三個字精神就震了一下,腦中便開始回憶他幹過的事,心想:哦,他這麼快就到了,這小子在那媟F了那麼多的事,卻平安無事,看來他還有點本事,現在正好看看他有什麼建議?便點頭道:“宣冷無為。”

總管王遠用他那尖細的聲音喊道:“宣甘州知府冷無為進殿……”太監們一個個的傳道。

一會兒,冷無為連忙惶惶張張的跑進殿內,本想給德武帝留下一個好印象,可沒想到門檻太高,沒有注意,一下子就摔了一個狗吃屎。此時殿內的情景就奇怪了,有的大臣裝作沒看見,有的大臣是忍著笑臉上一副奇怪的表情,有的是皺著眉頭,有的是搖頭不以為然。

李忠、林天遠一看冷無為原來是這樣的人,心堛瘧絞完y時減少了不少,而楊陵則是大失所望,歎息的搖了搖頭。

德武帝皺著眉頭道:“你就是冷無為?”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冷無為沒有見過這樣大的場面,惶恐道:“臣、臣就是冷無為。”

德武帝看到冷無為那樣,心奡N不抱有希望,但還是不死心道:“你在甘洲做的事,朕已經知道了,你幹的很不錯……”冷無為忙道:“謝皇上誇獎,能夠替皇上分憂是我們做臣子的本份。”

德武帝聽了頗為滿意,接道:“剛才朕和大臣們議的事,想來你也聽到了,朕是想問你,你有什麼建議啊?”

冷無為的心情早已平復下來,他很明白是否能成功就看他的回話了,如果讓皇上滿意那前途不可限量,如果不滿意也許禍就不遠矣……

1 36-38 回書目
第三十六章

作者:lengkong

此時,各位大臣都在看著冷無為,每個人的眼神都不一樣,有的是“瞧不起”,有的是“幸災樂禍”,有的是“冷眼旁觀”,有的是“迫切渴望”。李忠是第三種人,林天遠是第二種人,楊陵和呂賢便是屬於最後一種人。

冷無為自信的道:“皇上,其實此事並不難決斷……”話還沒有說,已經引起了全場的注意,德武帝更是迫不及待的道:“有何建議,快快說來。”

冷無為接道:“起稟皇上,從現在的情形看雙方可以說是有密謀、有協議的向我大漢入侵,但他們雖然有協議可並不一定是同心的,人手有五指,都不一樣長,更何況是地屬南北的國家呢?……”楊陵很快領悟道:“你的意思是分化他們,個個擊破嗎?”

冷無為笑了笑搖搖頭道:“楊元帥只說對了一半。我們是要分化他們,但不是個個都打,那樣對我們是沒有任何好處的,只會讓別人得利,這個別人就是甯國……”話還沒有說完,在場的人一下子“嗡”了起來,林天遠走上前道:“冷大人,你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這一切是甯國所為?”

冷無為笑道:“這其實很簡單,只要看看我們和北魏交戰後,誰得利最多就可以知道了,如果我們勝,甯國就必然會入侵北魏,而那時北魏已經沒有多少兵力可以抵擋了;如果北魏勝,則南李、西楚等國則必然將我們分而食之,等我們與他們拼的你死我活的時候,甯國從他的西南方,我們的北方以及東北的方出兵,逐個吞噬,那時各國已經兵力大損,根本抵擋不住。所以我們無論是和北魏戰勝與不戰勝,都面臨著極大的危機。”眾人都在思考。

德武帝緊張道:“難道我們就沒有對付之策了?”

李忠冷笑道:“冷知府危言聳聽了吧,以前對付甯國雖說不能勝但自保還是有餘的,沒有你說的可怕。”

冷無為笑道:“李相爺說的有理,現在甯國和我們作戰的確不是很好的時機。皇上,臣說的可是六年之後的事啊,現如今甯國正在掃除他的後顧之憂,還無暇顧南,但也不會沒有動作,今天的形勢便是他們所引起的。”

楊陵沉吟道:“說的有理,以大夏的國力要想低檔甯國也只能低檔六年,六年後就難說了。如果那時大夏已滅那後面便是北魏和我們大漢了。”

冷無為說話無足輕重,可楊陵說的話他們可不能不信啊,一下子都恐慌起來,紛紛議論起來。

德武帝皺著眉頭問道:“冷卿家可有什麼意見?”

冷無為正色道:“臣以為我們也可以利用甯國的計策。只許他聯合難道我們就不能用聯合,皇上,我們的西邊可是有國的,咱們的混水沒有必要不讓他獨身其外的……”下面冷無為就停了下來,沒有說。

兵部尚書耿時秋道:“難道讓我們和西楚聯合攻寧……”話還沒有說完,自己也覺的不可思議。

德武帝鄙視了他一眼,想了想道:“冷愛卿的意思是讓西楚和我們一起攻打南李,西楚和南李素有舊恨,想當初六國攻漢時,南李竟然暗下派兵攻西楚,一直打到都城下,差點連皇帝都被捉,西楚一直視為奇恥大辱,如果聯合他伐李是很有可能的。“越說越覺的有道理,聲音上也就越愉快。

這個馬屁冷無為怎能放過,忙跪下道:“皇上聖明啊……”其餘大臣也跟著下跪,口頌讚揚之詞,德武帝剛才的不愉快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好一會兒,眾人才站起歸位,而這時李忠上前疑惑道:“冷知府,你用什麼辦法能讓西楚國出兵呢?”

冷無為站起聲回道:“皇上,讓他出兵不難,只需派一使耳。此一使只需明言,西楚是備戰而不戰,待大漢將南李擊敗後,可圖之;如我大漢戰敗,大漢之土隨君取耳。”此言一出,又是一場地震,眾大臣俱罵冷無為乃忠之人,竟然引狼入室,自毀家門。而楊陵的眼睛則是一亮,好象看的到了一顆新星。楊、林二人則是一副不可思議之情。

德武帝皺著眉頭道:“冷愛卿可否把話說明?”

冷無為道:“皇上如果舉全國之兵攻南李,皇上以為我們是贏還是輸呢?”

德武帝想也不想道:“那自然是我們贏了。”

冷無為笑道:“既然是我們贏為什麼不能和他們打賭呢?如果我們輸了,則我們連南李小國都無法勝,那我們又怎麼對付強大的甯國呢,到時還不是一樣被滅,只是時間不長短而已,臣有不當之言,還請皇上恕罪。”

德武帝還在思考,而李忠上前道:“那請問冷知府,北魏又如何處置呢,他們可是有三十萬的兵力啊。”

冷無為道:“這也很簡單,只要一個賭也可以解決。”

德武帝驚道:“怎麼,又有一個賭?”

冷無為道:“沒錯皇上,和西楚的賭也一樣,我們只需派一使前往說項,分析形勢,再明言如果我們戰敗,大漢之土隨君取耳。讓他自以為是漁翁,這樣他的三十萬大軍就不會用力的進攻,但也要和他們說好,要他們佯攻,以防甯國懷疑,而且我們可以動之舊日之惠,不怪他們忘恩負義後,還要明言,如果我們贏的話,甯國攻魏我們會全力幫助他們,那時就是石頭也會變心,所以我們只要攻一路即可。”

德武帝沉思道:“這樣的話,我們把所有的寶都壓在了南李一仗上,卻不知道誰可以擔任大元帥一職?”

楊陵忙上前道:“老臣願意承擔重任!”

呂賢也跟著道:“臣願意追隨楊元帥,一同伐李!”

德武帝開心的站起來道:“好,臣就授楊陵為元帥,共伐南李……”

眾人跪下,大聲道:“吾皇聖明,萬歲萬歲萬萬歲。”德武帝高興的揮了揮手,想不到折騰他一宿的事就這麼解決了,他內心對冷無為的期待又更高了。

眾人站好後,德武帝笑道:“冷無為獻策有功,加上前面的功勞,就照李愛卿所言,讓他擔任天龍省的巡撫,再外封為三等男爵,如何?”

眾人皆知皇上現在是高興,都不敢上前反駁。現在能封爵的官員是比較少的,楊陵和李忠到了四十歲的時候才封爵,現在他們是一等公爵,林天遠是四十三歲時封爵,熬了十幾年,現在是二等侯爵,呂賢戰功赫赫封的是二等侯爵,其餘的人也是到了四五十或者是死了之後才封的爵位,大多數的爵位也不是很高,都是侯爵以下。

德武帝笑道:“既然沒有人反對就這麼著了。”

冷無為忙跪下謝恩,然後道:“皇上,臣還有要事稟明,如今的軍機處是將早擬好戰略才交給將軍的,這極大的限制了將軍的發揮,臣想讓皇上將權力交給楊元帥,畢竟戰場上發生的狀況是千變萬化的,這就需要我們的將軍隨機應變了,這場仗事關重大可大意不得呀。”

德武帝想想覺的有理,便道:“就按冷愛卿所言吧,林卿家你覺的呢?”

從開始到現在,林天遠沒有說話,他現在就是想要取的皇上的信任,減少皇上對他的不滿,昨晚他和嶽真商議,岳真向他言道,要想占高位,只有按皇上的意思去做。因此今日便沒有多話,皇上不問他是不答的。現在看見皇上龍顏大悅問他,忙道:“皇上聖明,冷爵爺賢才。自世宗以來,軍機處不解軍情往往貽誤戰機,現在皇上革新,我軍必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臣本以為冷爵爺是個捐官,沒有多少才能,但現在臣才知道自己錯了,冷爵爺雄才,皇上慧眼識人,由此可見皇上聖明啊。”話一說完,領先跪在地上大呼:“萬歲萬歲萬萬歲。”其餘眾人也跟著跪下呼喊。楊陵的雙眼含著淚花,心媢鴽N無為是越加欣賞,也感謝他為他解決了政令不一的難題。

德武帝非常滿意,自登基以來,今天是他最開心的,笑道:“好,事情就這樣吧,退朝吧,冷愛卿就留下陪朕用膳吧。”

冷無為忙跪下領旨謝恩。林天遠則在一旁狠狠的瞪了冷無為一眼,其餘的人沒看見,但李忠卻不會錯過,他滿懷深意的看了冷無為一眼,嘴角掛著笑容,走下殿去。其餘的人也跟著退下。

第三十七章

作者:lengkong

養心殿。

德武帝歎著氣坐在了龍榻上,冷無為垂手侍奉一旁。德武帝看著冷無為語重心長道:“冷愛卿,朕是把你當自己人,有些事情朕也就不瞞你了,你以前做的事,朕也都知道你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是一心辦事的人才。可是如今的朝局想來你也明白,朕做了三十五年的太子,登基三年,卻荒廢了兩年,朕所剩下的日子不多了,以後的朝廷就多要靠卿家扶持了。”

冷無為忙跪下感激涕零道:“皇上隆恩,臣就是萬死也不能報其一,臣願為皇上效犬馬之老,皇上讓臣做什麼,臣就做什麼,絕無二心。”

德武帝滿意的將冷無為扶起來,欣慰道:“有愛卿這話,朕也就放心了。”接著歎口氣道:“如今朝局派系林立,讓朕甚為頭疼啊,朕想做一些事,就是因為這些黨派,讓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愛卿可有何良策?”

冷無為沒有想到皇上如此直接,也幸喜皇上是把他當成心腹了,想了想道:“自古每朝每代党爭都是皇帝處理朝政所為頭疼的問題,有許多皇帝為消除党爭都是無功而返,所以皇上以臣的意見是不消除黨派,而是削弱黨派。臣有妄言,請皇上恕罪。”

德武帝皺著眉頭道:“你有什麼想法就說,朕恕你無罪。”

冷無為謝過接道:“皇上有時政令不暢,那是因為一黨的力量太過強大,如果皇上將朝廷堶惘h分幾個派系,讓他們互相擠壓,而皇上則坐收漁人之利,利用一派壓另一派,一派勢力過大,就抬起其他的派系,這樣就會使各派互相牽制,也就不會出現什麼大的問題或者皇上說話也就沒有人敢不聽了。”

德武帝聽了點點頭,但也接著皺眉頭道:“可是如今的派系主要是四派,軍方一派,林相一派,李相一派以及督察院左督禦史蕭貴中一派,但是每一派都不是那麼好控制的,愛卿可有什麼想法?”

冷無為一聽皇上說話對他是那麼的直接,就說明德武帝真的將他當成心腹之人了,笑道:“皇上,這很容易。既然他們不受皇上控制,難道皇上就不能派受控制的人嗎?”

德武帝一聽此言,頓時欣喜,道:“愛卿可否細細道來。”

冷無為自通道:“皇上,您不是有眾多皇子嗎,為什麼不讓他們參與朝政呢,所謂打仗還要靠父子兵呢?皇上,您將眾位皇子選一些可堪重任的擔任朝廷中的重要部門,以那些大臣的想法,必然是要投靠某些皇子的,當皇子日後登基,他們便是新皇的臣子,那可是大功啊。可是這樣一來,眾位皇子便可以帶領那些官員為皇上效力了。”

德武帝驚道:“你的意思是讓皇子參政,可是以前皇祖也有讓皇子參政的事發生,那可是將朝局搞的大亂,這怎麼能行呢?”

冷無為道:“皇上,以前之所以發生那些事是因為太子早立,皇上的權力過大所引起的,可是現在皇上只要口諭:凡做事有功的皇子可以立太子,那皇子便會為皇上效犬馬之勞,況且現在有很多的權力都在一些大臣的手堙A皇子奪了他們的權,他們是有苦說不出啊。皇上以皇位繼承人為餌,皇子又怎麼會壞事呢?”

德武帝聽完大笑道:“不錯,不錯,你的主意甚好,明天朕就下旨讓諸位皇子幹政。”

冷無為一聽忙攔道:“皇上不可,此舉太過明顯。皇上可以讓眾臣評價皇子,答案必然各不相同,那也就是有不同的皇子,皇上可以以歷練皇子為藉口按剛才說的辦,大臣們必然不會有什麼言語,皇上您一定要顯的此事的微不足道的,那些大臣才不會起疑心,皇上的事也就好辦了,不過此事最好是等臣走馬上任後,再行也不遲,因為那樣他們就會把注意力全部放在臣的身上,皇上做事也就方便了。”

德武帝看了看笑道:“你倒說的好聽,什麼他們的心放在你的身上,到了那時他們的心恐怕就不在你的身上,你是不是現在朕一說,你怕他們搞個‘清君側’啊。”

冷無為忙跪下惶恐道:“皇上聖明,臣什麼事都瞞不過皇上,不過的確也不能讓他們找到藉口,不是?”

德武帝心情極為舒暢,笑道:“你放心吧,朕知道怎麼做,你現在就陪朕用膳吧,談到現在,朕覺的有點餓了,呵呵……”

楊帥府。

“大帥,想不到這個冷無為倒也懂點軍事,也知道戰場上的變化,今天可多虧了他了。如今皇上已經放權了,楊公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呂賢悠悠的說道。

楊陵歎了一口氣道:“雖說如此,可是我就是擔心我們不在的時候,朝廷上的那些人說三道四,到時皇上也不知道聽誰的,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三人成虎嗎?”

呂賢笑道:“楊公多慮了,現在是一致朝外的時候,在朝廷上那冷無為已經將天下局勢分析透了,他們那些人不會不知道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道理。”

楊陵看見呂賢那麼樂觀,也是無可奈何。不過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問道:“你覺的那個冷無為怎麼樣?”

呂賢臉色沉重道:“這個人說不好,他以前幹的事我也找到,是個人才。可是有一點讓我很擔心,他將李相在揚城貪墨的銀子搜走後,李相不但沒有殺他還保舉他作為天龍省的巡撫,那可是個封疆大吏啊,這堶悸眯w是有文章的,想想這個人不簡單。”

楊陵思索道:“這個人我從他當縣令一直到現在,我發現他這個人不但膽大而且很會算計人,今天在朝堂上又演了這麼一出很得聖心,因此皇上日後必然會重用此人。如果此人是忠臣那必將是國之棟樑,如果是叛臣那必然是禍國殃民的梟雄。所以我們走後,此人也是我放心不下的原因之一啊。”

呂賢也愁道:“是啊,以咱們這副老骨頭也不知道能不能夠回得來,萬一會不來,這軍權留給誰才能不作亂,也是一個難題啊。”

楊陵突然站了起來,驚道:“哎呀,我怎麼這麼糊塗,萬一我們回不來軍權被李、林二人奪去,那我們就是死了也對不起大漢的列祖列宗啊,不行這件事一定要在我們走之前必須安排好,否則即使我們走也不會安心的。也難怪今天請纓的時候,那兩人居然沒有反對。小呂啊,你有什麼好主意可解決此事啊?”

呂賢想了想,為難道:“我倒是有一個主意,可就是有點難以啟齒。”

楊陵皺眉道:“只要于國有利,你就儘管說。”

呂賢咬咬牙道:“既然我們擔心冷無為,為什麼不拉攏他呢,如今他聖眷正隆,皇上對他信任有加,要是他成為我們的人,我們在前方就不用擔心後院起火了。”

楊陵點點頭道:“有道理,那我們怎樣去拉攏他呢,論利益優勢我們可比不上李、林二人中的任何一人。”

呂賢道:“楊公,為何我們不與他聯姻呢?如今雪兒已經到了成親的年紀了,如果我們撮合他們兩,有雪兒在他旁邊,以雪兒的個性那冷無為就是想變成奸臣恐怕也不易啊,那時朝外有我們,朝內有冷無為,那時我們還會忌憚李、林二人嗎,只要我們同心協力准報大漢萬年。”

楊陵聽著是目瞪口呆,轉而用心一想那的確是一舉三得:其一,冷無為不會倒向任何一派,去擾亂朝綱;其二,有了冷無為,皇上必然會信任自己在前方的作戰,不會變更,也不會出現三人成虎的事發生;其三,冷無為對軍事和朝政都有些研究,只要對他點撥一二,便可將兵權交給他,防止出現各派爭權的事發生,自己百年之後也有接替的人,不必為以後的事情擔心。

當下點點頭道:“這個主意很好,解決了咱們的後顧之憂。可我就是怕雪兒她不同意啊?你也知道她的個性,她要是不同意,我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呂賢寬慰道:“雪兒我也是看著她長大的,她的個性我也瞭解,如果防在一般的王孫貴族身上,她一定是死活不同意,可是如果我們把讓她嫁給冷無為的用意詳細說明,雪兒一定會同意的。”

楊陵點點頭道:“好,等她回來我就跟她說,無論怎麼樣,一定要讓她嫁給冷無為,為了大漢江山,我什麼都可以捨得。”

呂賢激動道:“楊公高節,此乃我們大漢之福啊!”……

林相府。

林天遠在客廳堥咧茖咱h,嶽真則在一旁的椅子上喝茶養神。林天遠忽然停下來道:“現在皇上已經不怎麼相信我了,現在他是越來越看重那個冷無為了,我也不知道這小子走了什麼運道,竟然在四個月不到的時間堙A一下子就一步登天了,從七品爬到了現在的二品,還封了爵位,本朝歷代也沒有人像他那樣爬的那麼快的。”

嶽真臉色沉重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他是看准了時候,相爺你沒有發現他每做一件事都是皇上想做而沒能做成的事,比如他當縣令的時候,皇上正好想拿李相的把柄,他卻審了李相的兒子;他當知府的時候,皇上費了那麼多的周折,將揚城的官員都罷免了,也沒有找到那批銀子,可他倒好一上來就搜糧查銀,甚獲聖心;今日面聖,眾多官員面對如此大事卻拿不出一個主意來,這一來又讓他鑽了空,所以他能有今日的顯耀還真不是給碰上的,我以為如果這一切都是冷無為精心設計好的,那麼這個人就太可怕了,我也不得不承認今日他出的主意的確是一個高招,將多面作戰變為一面,不過我想他的目標還不是只為防禦而出的這個主意。”

林天遠疑惑道:“不是防禦,難道是進攻不成,不過進攻也是防禦啊。”

嶽真搖搖頭道:“不對,我想他的目標應該是滅了南李才是,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們從前就太看輕他了。”

林天遠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緩緩道:“這怎麼可能呢,現在我們哪有這實力去滅李啊。”

嶽真點點頭道:“就是因為我們沒有這個實力,所以他把西楚給拉了進來,相爺如果你仔細想一想,他只要和北魏打的那個賭就可以確保我們只需一面作戰即可,可為什麼還要把西楚給牽了進來。他曾說甯國要解決後顧之憂,可是難道我們以後要與甯國作戰,我們就不需要解決後顧之憂嗎?如果我說的和他想的一樣,那他就的確太可怕了,我們的眼光只放在現在的得失,可是他的眼光就已經放到了六年以後了……

第三十八章

作者:lengkong

再說冷無為吧,他和德武帝在養心殿用膳看著那麼多的好吃的,可怎麼也不敢像平常那樣吃,可把他給憋死了,好不容易皇上吃完,可不知道德武帝哪根筋不對,叫了一個太監帶領冷無為,說是讓他參觀皇宮大殿,沒轍,只有領旨謝恩了。

皇宮大內,氣魄雄偉,走道長廊是縱橫交錯,人造池塘隨處可見,假山有綠葉襯,綠葉有小河映,四處宮殿是錯落有致並且雄偉,但也大小不一。不過,冷無為的眼神可不在這美景上,而是在這來來往往的宮女身上,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眼簾。

冷無為是驚呆了,看著那女的身影,心堣[久不能平靜,原來那個女子便是在《爭藝》閣樓上的那個美女,冷無為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在這堨X現,兩隻眼睛一下子就盯在那個女子怎麼也離不開了,旁邊的太監看見冷無為那樣以為他是在欣賞什麼景觀,便介紹道:“這是秀芳閣,周圍的景致都是文靜公主自己擺弄的,大人覺的如何?”

冷無為心根本就不在自己的身上,便隨口道:“美,太美了。”那太監叫小順子,相當的聰明伶俐,看見冷無為這樣癡呆,一下子就明白了,便笑道:“大人,您在看什麼呢?”冷無為一下子醒了過來,忙道:“沒看什麼,我…我不是在欣賞景致嗎?”小順子笑道:“大人是在看景致嗎,難道大人就不想知道那女子是誰嗎?”

冷無為一聽,忙拉住小順子笑道:“公公,你說那女子是誰啊?”一邊說一邊遞了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過去,兩人拉扯了一下,小順子才將銀票收下,忙道:“大人,你可是我見過出手最大方的人,也是最客氣的,像那些大臣們都看都不看我們一眼,大人如果以後有什麼需要小的幫忙的話,您儘管說。”冷無為忙道:“公公,客氣了。其實我們不都是一樣嗎,都是為皇上辦事,以後公公有什麼需要我幫什麼忙的話,公公不必客氣。”

小順子忙道:“那小順子就謝謝大人了,大人您不是想知道那女子是誰嗎,她就是皇上最寵愛的文靜公主,這文靜閣就是為她蓋的。”

冷無為聽完後,腦子就開始在轉了,想了想也沒有什麼好主意,便問道:“公公,你說皇上有沒有把她許配給人沒有?”

小順子笑道:“大人放心,文靜公主由於美麗聰明很得皇上喜愛,雖已到出嫁的年齡,但皇上還沒有將她許配給誰,如今大人年紀未到二十,就已經做到二品大元,且深受皇上器重,將來文靜公主的駙馬必是大人您哪。”

冷無為也笑道:“那冷某就謝謝公公美言了,在皇上面前公公可一定要幫我看著點,如果事成,我絕對虧不了公公你的。”

小順子讒笑道:“大人儘管放心,這個紅娘我小順子是做定了……”兩人相視而笑。

養心殿。

“父皇,您叫孩兒,不知道有什麼事嗎?”文靜道。

德武帝看著她笑道:“時間過的真快,想不到你已經到了出閣的年齡了,父皇也不知不覺的老了……”

文靜搶道:“父皇,您一點也不老,您在孩兒的心中永遠是不會老的。”

德武帝轉而歎道:“孩子,你是不知道啊,如今的朝局朕想不老也難啊……哎……”

文靜道:“父皇有什麼煩惱可以和孩兒說說嗎,孩兒在京城內開了《爭藝》樓,許多有識之士都在那媞Z所欲言,孩兒也學了不少,也許可以幫上父皇也說不定呢?”

德武帝思索道:“文靜,你幫我想一想,怎樣才能消除黨派之爭呢?”

文靜想了半天後,道:“父皇,這黨派之爭歷來就有,要想消除是不可能的,父皇難道有什麼好計策嗎?”

德武帝搖了搖頭道:“朕也傷腦筋,不過今天有一人為朕出了個主意,要讓朕將你的諸位皇兄到各個部門任職,利用他們控制黨爭,你以為這辦法如何?”

文靜聽了吃了一驚,不過仔細想想也覺的有些道理,不過又感覺有些不對,思索了半天道:“父皇,孩兒覺的這個辦法雖然可以控制朝局,可是眾位皇兄為了皇位必然會互相擠兌,那樣也會造成一定的風波。而且各派為擁立皇子也會互相擠壓,那時朝局就會更亂了。”

德武帝道:“你說的沒錯,其實我也在考慮,也沒有下定決心。可是現在的局面你也是知道的,朕實在是沒有辦法和精力去處理那些事情,雖然如果朕真的會那麼做,你的幾位皇兄必然會被拖入水中,但這也是現在唯一的辦法。再說了,只要他們是金子,就不會經不起這樣的考驗……哎…”說完自己也歎了一口氣,德武帝心堜白,要想讓各皇子不結党不納私,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文靜一看皇上已經下了決心,心堿O忽喜忽憂的,喜的是皇上將如此重大的事情告知與她,可見自己是深得父皇的器重;憂的是將來的朝局將會錯綜複雜,自己會如何自處,萬一處理不好,自己將會成為殉葬品。想了想道:“父皇,這個辦法是誰出的?兒臣想見見此人。”心想只有見到那出主意的人,才可以決定以後如何做。

德武帝忽然笑道:“皇兒,你是不是怕將來會牽扯到你,你不知道以後如何自處啊?”

文靜一聽父皇將自己的心思猜透,也不隱瞞道:“父皇,兒臣雖然得到父皇的寵愛,可是萬一將來兒臣得罪了哪位皇兄,那將如何是好?”

德武帝笑道:“皇兒,你放心,他們不會對你如何的,朕自有辦法,你就等著瞧好了……”

李相府。

……“大人,今日您為何如此高興?”魏青書問道。

李忠嘴都合不攏了,笑道:“今天真是天助我也,楊陵和呂賢已經決定親自掛帥出征南李,現在我們就可以不用擔心軍方了,如今我們首要之事就是要如何爭奪京城那百萬預備軍的兵權,青書,你有什麼好主意嗎?”

魏青書思索道:“相爺,這件事咱們不能太急了,皇上一日沒有說誰是帥則一日就沒有定論,皇上自從擴軍以來,費了多少力氣,花了多少銀兩,用了多少心思,現在已經建好,皇上又怎麼可能沒有自己的人選呢,皇上可不是為他人作嫁衣的主啊。”

李忠也陷入了沉思之中,緩緩道:“那你說我們以後應該怎麼做?”

魏青書搖了一下扇子,在屋內走了幾步,然後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喝了一口茶道:“相爺,現在我們什麼也別做,做什麼也不好,以學生所見,先靜觀局勢的發展,然後再隨機應變。”

李相點點頭道:“現在也只好如此啊。我現在最擔心的是今年秋考將近,皇上一直都沒有選派誰為主考官,萬一這要是讓林天遠的人給得到,那我們可就損失大了,你有何良策啊?”

魏青書搖了搖扇子笑道:“相爺放心,此次主考官學生已經猜到會是誰了,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如何爭取副考官,不過依學生想就是我們不爭皇上也要派我們的人去當副靠官的。”

李忠相當驚訝,道:“哦,你是如何看待的,今年的主考官會是誰呢?”

魏青書笑道:“現在皇上正在想方設法的要削弱我們和林相的勢力,所以皇上不可能派我們當中的任何一人可以擔任主考官,但自古都會有兩位元副考官,所以那兩位必然是我們、林相和督察院的蕭貴中三方中選取的人,使得我們各派的勢力均等。至於主考官,學生雖然已經猜到,但還沒有什麼十足的證據,所以就先不說了。”

李忠聽完歎道:“我也實在是小瞧了這個皇帝,看來他還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啊……”

冷無為穿著便服,懷著不錯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客棧,此時已經到晚上了。當冷無為發現自己屋內有亮光的時候,才恍然大悟,忙了一天竟然把東方白給忘了,忙跑去打開門,看見東方白一邊在和酒一邊在看書。冷無為忙道:“哎呀,大哥,小弟今天實在太忙,竟把大哥給忘了,小第實在是罪過呀,我先自罰一杯。”兩人結拜,東方白大冷無為十歲,為大哥,冷無為為二弟。

東方白由於讀書過於關注,渾然沒有感覺到冷無為的到來,聽到冷無為的聲音嚇了一跳,手上酒杯的酒灑出去不少,看見是冷無為才定下心來,道:“二弟,我醒來後發現你已經不在了,本來我是準備離開的,可是我發現二弟走的時候好象匆忙了些,竟將一些銀票丟在了床上,為兄數了一下,竟有五萬兩之多,為兄怕有歹人恐二弟有失,所以就沒有走,這些銀票為兄的一直給你藏著,現在可以物歸原主了。”說完將銀票遞給了冷無為。這些銀票是冷無為換朝服的時候遺忘在床上的,他只帶了十萬兩銀票在身上,對這五萬兩丟在床上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冷無為雖然愛銀票,可是對朋友兄弟那是不吝惜的,將那銀票又遞還了東方白,道:“小弟和兄長相識以來沒有送什麼給兄長,這銀票算是小弟的一番心意如何?”

東方白一聽忙把臉沉了下來,正色道:“我和二弟結交是因為我和二弟志趣相投,而不是因為這些什麼俗物,二弟如果真要如此那是在罵為兄,要是這樣為兄馬上就走,以後再不相見。”說完作勢就要走。

冷無為忙收下銀子,攔道:“是小弟的錯,大哥千萬不可如此啊,你我兄弟相識是緣分,啟可因這俗物而破壞咱們的感情呢,望大哥見諒。”

東方白這才甘休,看冷無為“誠惶誠恐”樣,便道:“兄弟的心意大哥也是明白的,但咱們相交貴在交心,不在交禮上。兄弟來京城不知道是所謂何事呢?”

冷無為道:“大哥,小弟來京城是為了一些俗事,等待聽信兒什麼的,也不怎麼重要,一旦有信下來,小弟就要離開京城了。不知道大哥來京城是所為何事?”

東方白歎道:“真是一言難盡啊,我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是考取個秀才了,十三歲時我又考了一個解元,鄉里城堻ㄩ晪甯O‘神童’再世,那時著實風光一陣子,可是以後會考,我是屢試不中,整整十五年了,家堣H也失望了。所以今年的會試我是一定要高中,光宗耀祖,揚眉吐氣。可是現在的考場,有幾人是憑良心選取人才的,每個考中的人不是行賄或是有後臺走後門的,哎,所以今年我也只能是碰碰運氣罷了。”

冷無為歎道:“大哥所言甚是,如今的朝局分黨分派這難保不牽扯到考場之上,今年的會考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模樣?……”

東方白突然道:“今年和往年不同,往年這個時候主考官是誰早就選定了,可是今年到現在也不知道是誰,也許今年會出現什麼奇跡吧?”

冷無為苦笑道:“大哥,小弟真是佩服你,現在這個世道能出現什麼奇跡?不過還有二十八天就要開考了,小弟現在就祝願大哥此次定然高中,來,乾杯……”說完,便把酒喝了下去。

1 39-41 回書目
第三十九章

作者:lengkong

過了幾日,冷無為到吏部報到,打聽何時到天龍去上任。吏部侍郎的孫耀出門迎接,笑道:“哎呀,原來是冷巡撫啊,我早就說過冷兄一定會得皇上器重,現在可以知道為兄所言不假吧。”冷無為現在的品級和他一樣,孫耀不能和前些時候那樣稱呼冷無為了,而且冷無為很得皇上器重他也是看見的,所以現在如果喊冷無為爵爺未免屈了自己,所以便和冷無為開始稱兄道弟。冷無為當然客氣的和孫耀寒暄了一會兒,才道:“孫兄,你可知道皇上何時下旨讓我去赴任啊,你不知道這幾天可把我給憋死了。”

孫耀叫人上茶後,道:“這我也不太清楚,皇上沒有說,前天我還問過皇上,皇上也沒有什麼指示,說叫你再等幾天,冷兄,以我看這情形,我是要恭喜你了。”

此時茶已經上來,待侍從下去後,冷無為問道:“以孫兄看,這是為何呀?”

孫耀捧起杯劃了一下茶,聽冷無為一說,驚訝道:“難道冷兄不知道,現在許多人都在傳言,說是皇上要讓冷兄做主考官,冷兄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一臉的驚訝之色。

冷無為一聽,嚇的差點跌倒,忙拿起茶杯作掩飾,酩了一口茶,道:“我確實不知道,看來我要進宮一趟,讓皇上儘早下旨讓我趕去赴任,孫兄,我就不叨擾了,這就別過。”

孫耀放下茶杯拱手道:“冷兄慢走,不送了。”

冷無為忙道:“孫兄留步。”說完慌慌張張的走出去了。孫耀看著冷無為走去,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冷無為走到宮門門口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點不對,便就在宮門口停下,來回的打轉,心道:我只是一個捐官,又不是考取得到的,皇上沒有道理讓我當主考官呀,就是皇上要讓我當,現在還沒有下旨,他們又怎麼會知道的呢,不行,這我得想想。越想越覺的不對,便又從原路返回。

李相府。

“相爺,我已經按你的意思,把那些話告訴冷無為了,冷無為現在已經到皇宮去面聖去了……”孫耀讒笑道。

李忠笑道:“你幹的不錯,這冷無為在京城一天,對我們就是一天的威脅,如今皇上還沒有下旨誰為主考官,我們就一天都不能放鬆警惕……”

還沒有說完,管家跑來報導:“相爺,小的派去的人看冷無為有沒有進宮,派的人回來說那冷無為只是在宮門口轉了轉,然後就回去了,相爺你看……”

李忠皺眉道:“想不到這個冷無為還真不簡單,不過,這也沒什麼,明天上朝的時候,我試探一下皇上,看皇上有什麼反映,孫大人你就先回去吧。”

孫耀拱手告退。

李忠在廳中走來走去,好象在思索著什麼……

夜晚。楊帥府。

楊雪兒這幾天都和林韻詩跑到風滿樓去找樂靈,三人這幾天玩的都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今天楊雪兒高高興興的跑回大廳,看見楊陵正沈著臉,手堭殿菑@盞茶。楊雪兒上前撒嬌道:“爺爺,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歇息啊?”

楊陵放下茶杯,沉聲道:“你也知道晚了?這幾天我連你的影子都找不到,你到哪里去了,一個女孩子,每天都那麼早出晚歸的,像什麼話?”

楊雪兒指著自己的一身男裝,笑道:“爺爺你看我的樣子,誰能瞧出我是個女的?”

楊陵歎了一口氣,道:“你呀,爺爺就要離開你了,我走後你可怎麼辦呢?”

楊雪兒緊皺秀眉,緊張道:“爺爺你要到哪里去啊?”

楊陵道:“丫頭,今天皇上已經頒旨,命我一個月後掛帥出征,我走後你怎麼辦,這次一走我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來。”

楊雪兒急道:“爺爺,你的年級都這麼大了,皇上怎麼還讓你掛帥?”

楊陵笑道:“我年紀雖大,但對付南李小兒還沒有放在我的眼堙A這丫頭你不用擔心……”轉而歎了一口氣道:“丫頭,這次出征不光有我,還有你呂叔叔,所以我們這一走朝廷上我們連說話的人都沒有,萬一前方戰事不利,朝廷上下猜疑,我們可連辯解的人都沒有啊……”

楊雪兒蘭心蕙質,明白楊陵的擔憂,也猜到楊陵話的後面肯定有下言,便道:“爺爺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雪兒只要能夠幫助爺爺完成功業,雪兒什麼都肯做!”兩眼露出堅毅的目光。

楊陵朗笑一聲:“好,這才是我的好孫女,雪兒,你的年齡也不小了,這幾天我和你呂叔叔商量你的婚事,我們準備將你許配給天龍省的冷巡撫,他可是二品大員,年紀也不大,現在很得皇上的器重,年紀輕輕就已經封了爵位,將來肯定是前途不可限量,而且正好他還沒有娶妻,和丫頭你真好是一對……”

楊陵話還沒有說完,楊雪兒就含著淚光,道:“爺爺,你別說了,我嫁。我為的不是他,而是為了爺爺你的功業……”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泣不成聲了。

楊陵坐在椅子上,愛撫著雪兒的頭,歎道:“雪兒,是爺爺對不起你啊,你從小父母就去的早,只留下你和爺爺相依為命,說實話,爺爺也捨不得你啊,可又有什麼辦法呢?”

楊雪兒好一會兒才抬起頭,擦幹眼淚道:“爺爺,你說吧你讓我什麼時候嫁就什麼時候嫁?”

楊陵兩眼露出捨不得又無可奈何的眼光,道:“我和你呂叔叔商量好了,就在這個月的二十八號,下個月處就是開科取士了,所以只有那天是個好日子,明天我就稟告皇上,讓皇上為你賜婚,怎麼也要把你的婚事辦的風風光光的……”

清晨。風滿樓後院。

“什麼?楊姐,你要出嫁了,你要嫁給誰啊?”林韻詩驚訝道。

“小妹,這還有什麼好猜的,肯定是哪個王孫公子,楊老元帥是想在走之前了一樁心事。楊姐,你準備什麼時候嫁啊?小妹到時也可以去捧場啊?”樂靈調笑道。這些天三人互相敞開心扉,彼此都知道自己的背景。

楊雪兒歎了一口氣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人,好像是什麼天龍省的巡撫,很的皇上看中,爺爺已經定下了日子,就在這個月的二十八號。”

“哎呀,現在已經十六號了,還有十二天了,小妹就在這恭喜姐姐了。”林韻詩笑道。

樂靈忽然笑道:“姐姐,你可知道你將要嫁的人是誰嗎?”

楊雪兒簇眉問道:“怎麼,二妹難道你瞭解此人?”

樂靈故作神秘道:“這我有什麼不知道的,來我這堛熙ㄛO達觀顯貴的,消息自然靈通。姐姐要嫁的人,說起來還和我剛遇上你們的時候,與你們在一起那公子的名字一樣。在西邊甘洲一塊那可是一個名人,他就是前甘洲知府……冷無為。”

在樂靈說西邊甘洲名人的時候,楊、林二女就在開始懷疑是冷無為了,可一直不敢相信,直到樂靈將名字報出的時候,二女異口同聲驚訝道:“怎麼會是他………?”

午後。皇宮內,禦書房。

“愛卿,你可知朕叫你來是所為何事嗎?”德武帝笑道。

冷無為想了想,拱著身體道:“皇上,想來是要告訴臣什麼時候去赴任吧?”

德武帝笑道:“赴任的事先不忙,今天朕是為愛卿當紅娘來了,呵呵……”

冷無為是一頭霧水,道:“皇上,臣有點愚昧,還請皇上明示。”

德武帝笑道:“今天早晨,大元帥楊公說你是智勇雙全,很得他的喜愛,他願意將他的孫女許配給你,托朕賜婚來的。你可願意這門婚事,如果不願意那朕可就幫別人了。”

冷無為現在想的只有兩個女人,一個就是樂靈。一個就是文靜公主,楊、林二女和他在一起時是穿著男裝,冷無為一直把他們當成俏公子,現在要讓他當楊陵的孫女婿,那他的駙馬夢不就破了,忙道:“起稟皇上,臣現在只想輔佐皇上,兒女之事日後再談也不遲。”

德武帝暗道:如果是別人一聽到如此的消息,哪有拒絕的道理,可是這冷無為就拒絕,此心可表啊,這門親事還非他莫屬。當下笑道:“國事家事也可以兩不誤嘛,朕已經決定在二十八號那天為你們主持婚禮,你現在趕快去見見楊公吧,看看該準備什麼,如果有什麼需要就和總管說一下,楊將軍為國為民,這婚事一定要風風光光的才行。好了,你先去準備吧。”

冷無為新中有千般不願,也無可奈何,聖旨一下,只有磕頭領旨謝恩了。

德武帝看著冷無為退去的身影,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冷無為剛出禦書房就看見小順子,心道:這楊公之孫女不知道長的怎麼樣,萬一是個醜女,那我啟不是賠大發了,不如找個人來問問。“小順子公公,最近可好啊?”冷無為上前笑道。

小順子也看到了冷無為,上前笑道:“恭喜大人,賀喜大人,剛一升官就要娶妻了,真是雙喜臨門啊。”

冷無為將小順子拉到一邊,遞了一張銀票,道:“我說兄弟,在沒人的時候就不要叫什麼大人了,叫的我怪難受的。你給我說說,楊公的孫女長的如何?”

小順子也不客氣,收下銀票道:“我聽說,楊公的孫女那長的可漂亮了,以前好多王孫公子都去追求,可楊小姐連理都沒理。如今冷兄奪魁,不知道有多少人把眼珠子瞪直了。”

冷無為一聽,心情大好,但還是壞笑道:“我說兄弟,我托你的那件事你可別忘了。”

小順子讒笑道:“怎麼,冷兄大小通吃啊……”兩人相視,一臉的壞笑。

李相府。

管家急道:“相爺,小的打聽到,楊公要將孫女嫁給冷無為,相爺,三少爺是沒有指望了。”

李忠笑道;“這我也是預料中的事,只要不是給林相的兒子得到,我也就沒有什麼損失,現在我還真想看看林天遠是什麼樣的表情?哈哈……”

林相府。

“相爺,你就別生氣了,事到如今也不能責怪大公子了,不過現在也好,反正我們沒有什麼多大的損失,畢竟李相也沒有得到,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如何拉攏冷無為?冷無為當上了楊公的孫女婿,那他可就是軍方的人,楊、呂一走,其他軍方的人可都是以他馬首是瞻了。”嶽真分析道。

林天遠看著滿大廳的碎片,氣呼呼道:“這個老匹夫,冷無為沒來的時候他是怎麼說的,現在一看到冷無為受寵,馬上就將自己的孫女嫁給冷無為,哼…”歇了一會兒接道:“岳先生,你說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嶽真道:“我們現在不能讓冷無為投靠李相那邊,所以我們正好趁冷無為大婚之際送他一份後禮,就算冷無為不為我們所用也不能讓他投到李相那邊,好在他就要到外地上任,京城他也參合不了什麼了。”

林天遠歎了一口氣,道:“唉,現在也只能這樣了,你去準備準備吧……”

第四十章

作者:lengkong

第四十章吉祥客棧。

客棧堿O人聲鼎沸,吵吵嚷嚷的,堶惘h數是些趕考的舉子們,兩人一雙,三人一小撮,五人一小團的,都在紛紛議論十幾天以後開考的事。冷無為自從宮堨X來後,心堿O有喜有憂,喜的是要娶軍方第一人的孫女為妻,將來要在軍方處事上會比較容易;憂的是李、林二相會不會針對自己,以後該如何自處,那位嬌小姐如何相待,實為煩惱。一個人煩惱的時候,就需要有人陪伴自己,喝酒解悶,如今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冷無為就只認識一個東方白,所以就找東方白來了。

“小二,你這堨i有叫東方白的書生嗎?”冷無為散漫的問道。

店小二看見冷無為是一副貴公子的打扮,忙巴結道:“客官,我們這婼T實有一個叫東方白的,他就住在樓上‘天’字型大小客房,小的這就帶您進去。”

冷無為點點頭,丟去一錠銀子給那小二,那小二拿到銀子後,是眉開眼笑更是巴結,領著冷無為朝樓上跑。

‘天’字號房和其他的客房就是不一樣,不但幽靜,而且環境也不錯,冷無謂一到樓上便聽到只有輕微的吟詩唱和的讀書聲。冷無為來到東方白的房間,指示小二離開後,敲了敲門,好一會兒才隔門聽到堶悸滌岍R。

東方白沒有料到冷無為會來這堙A滿臉的驚訝,好一會才道:“二弟,你怎麼會來這堙A著實讓為兄驚訝,快請進吧。”說完忙把冷無為引進房間。

冷無為打量一下房間,看看四周很不對稱,房間的擺設可是比較幽雅,但是卻到處都是書本和一些髒衣服隨便亂放。東方白看到冷無為一臉的驚訝樣,慚愧道:“賢弟,不怕你笑話,為兄生活不太喜歡太整齊了,這樣亂,我比較習慣……”說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冷無為不以為意道:“兄長志在國家而不在其室,此乃真丈夫也,小弟實在欽佩。小弟此來是想和大哥一同共醉的,不知道大哥可有空?”

東方白本就是一個酒中君子,忙點頭道:“好,這堣荈獺A我們不如下去喝如何,這堛滌s很不錯,有上好的女兒紅和竹葉青,那滋味可饞死人了。”說完一臉的饞樣。

冷無為當下贊成道:“好,我們就到樓下一醉方休。”說完率先下樓。東方白將房門關好後,也急不可待的跑下樓去。

兩人挑了一張靠窗的桌子,點了幾盤菜,便開始坐下喝酒聊天,東方白一打開話匣子,就說個不聽,冷無為也不打斷他,便聆聽他所說的奇事趣聞。忽然隔壁桌子上的幾個客人說的話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你們知不知道,楊元帥的孫女要在這個月的二十八號出嫁……?”客官甲故作神秘道。

客官乙一聽,滿臉的羡慕道:“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竟然有這麼大的福氣,娶了楊小姐,以後啊准是有福了。”

客官丙是一臉的不信,笑道:“唉,我說劉貴,你這消息是從哪來的,我們怎麼不知道?我聽說那楊小姐可厲害了,渾身都是武藝,以前求親的公子哥被她打趴下的不少,她會在這個月出嫁,我可不信。”

客官乙一聽,覺的有理,道:“我也聽說了,這個楊大小姐鬼主意可多了,記的刑部左侍郎吳憲的兒子吳達也要追求楊大小姐,可是楊大小姐以試其膽量,將蘋果放在他頭上,用弓箭射,你瞧怎麼著,楊大小姐還沒有射,他自己就昏倒在地上了……哈哈……”

那叫劉貴的客官甲笑道:“這事我也聽說了,自從他那件事發生後,求親的人就變少了,現在也只有李相和林相家的公子敢去試了,不過現在看來他們也都白費心機了,如今是明花有主了……”

東方白聽那些人說話,聽的是津津有味,自語道:“這楊大小姐可真是厲害,誰要娶了她,可倒楣了,呵呵……”可轉頭忽然看冷無為時,發現冷無為的臉上都冒出了冷汗,忙道:“賢弟,是不是哪里有些不舒服?”

冷無為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顫抖道:“我……我說……東方兄……那楊大小姐……會武藝……?”

東方白一聽愣住,但也沒有多想,道:“她是楊元帥的孫女,自然會武藝,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冷無為一聽,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心道:我怎麼這麼命苦啊,嬌美娘娶不到,倒招來一隻母老虎。當下酒興全消,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後,站起身來,拱拱手道:“大哥,我現在感覺有點不舒服,我就先回去了,以後咱們再慢慢聊。”說完,叫來小二,付了帳,怏怏的回去。

東方白心媊悸滲Жe,喝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不舒服了,搖了搖頭,抱著酒壺上樓去了……

客官乙問道:“那楊大小姐要嫁給誰啊?”

劉貴笑道:“我從我們家主子那堨棠巨鴞n像是要嫁給即將到天龍省就任的巡撫…冷…無…為……”

話說冷無為從東方白那堨X來後,心奡N覺的堵的慌,本來是到他那堨h解悶的,可沒有想到不但沒有解愁還鎮了許多愁來。傍晚時分,獨自一人,邊走邊歎氣,抬頭看看路人,看有沒有什麼趣事,能解心愁的。

冷無為忽然看見有兩個年輕公子,正是在甘洲結交的二位公子,心想:反正也沒有什麼事,不如找他們聊聊,他們知道我的身份,或許能給我出個主意,對付那個母老虎。越想越覺的有道理,忙跑上前去。

“喂,兩位公子,等一下……”冷無為喊道。

楊、林二女剛從風滿樓那堨X來,聽到有人在喊他們,林韻詩轉頭向後看,“噗嗤”笑出聲來,道:“姐姐,你看誰來了?真是說什麼就來什麼。”說完笑了起來。

楊雪兒羞的是滿臉通紅,氣道:“你可不要戳穿我,否則我可饒不了你……”作勢揮揮拳頭。

林韻詩笑道:“放心姐姐,我們可以試探試探他對姐姐你有什麼看法?”……

冷無為氣喘噓噓道:“二位,咱們真是有緣啊,竟然在著偌大的京城也能碰見……”

林韻詩搶道:“是啊,是有緣,恐怕是和我們這堛漪Y個人有緣吧……”說完笑了起來。楊雪兒的臉更是通紅,眼睛瞪了瞪林韻詩,但也無可奈何。

冷無為是一頭霧水,只是傻笑了一番,道:“咱們這麼巧遇見,不如找一家酒館,慢慢聊如何?”

林韻詩擊掌贊成道:“冷兄,我正有此意。”

三人找了一家別致的酒館,做了下來。三人拿起酒杯,冷無為敘道:“今日我們相見便是有緣,為了怎麼有緣,幹一杯。”說完一飲而盡。楊、林二女跟著也把酒喝了。

林韻詩放下酒杯,笑道:“冷大人,恭喜你了,那麼多王孫公子都求不到的楊公的孫女,大人居然得到了,而且還快要成親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冷無為一聽,放下酒杯,歎道:“我說林兄,你就不要取笑我了,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啊……唉,你是怎麼知道的?”說完,又喝了一杯酒。

林韻詩一聽,更來勁了,忙又為冷無為倒了一杯酒,道:“這京城堻ㄥЛM了,皇上都下了詔書為大人賜婚,這等好事冷大人,您何出此言啊?”

冷無為喝了一杯酒道:“你是不知道啊,我聽說這位楊大小姐可是會武的,我是什麼武藝都不會,我剛才聽別人說這位大小姐的脾氣可不好,許多王孫公子都栽在她手上,你說如果我以後衝撞了這位大小姐,她可不把我給打死啊。”

林韻詩一聽,大笑了起來。楊雪兒一聽,心堮薾D:好啊,你這個冷無為,把我說成個母老虎一樣,待你知道我的身份看你怎麼辦。戀上不露表情,為冷無為添了一杯酒道:“大人,那你以後怎麼辦啊?”

冷無為一飲而盡,林韻詩又讓他再喝了兩杯,剛才和東方白喝的酒還沒有醒,現在又喝了好幾杯,已經神智不清了,緩緩道:“我怎麼辦?笑話,我會怕那個母老虎,不是我和你們吹,進了我的門以後,我叫她東,她絕對不會朝西,等過了門後,看我不好好收拾她……”

楊雪兒一聽,臉都氣綠了,但還是按住性子,為冷無為又添了一杯酒道:“如果她和你動武,那大人你怎麼辦?”

冷無為又喝了下去,醉聲道:“她敢,等過了門,我得先教她什麼是三從四德,還反了她了,……告訴……你們……不管我……在家堙A還是……在外面……她休想……做我的主……”說完實在吃不消,睡了過去。

林韻詩聽完後,笑的直捂肚子疼,道:“姐姐,你……你,哈哈……可笑死我了……”

楊雪兒青著臉,狠狠的瞪住冷無為,心堮薾D:好你個冷無為,以後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我要讓你知道什麼是男人的‘三從四德’,哼!想想還不解氣,一腳將冷無為從桌子上踹到了地上……

然後拉住林韻詩就揚長而去,遠處還聽見林韻詩的笑聲,不知道是在笑楊雪兒,還是在笑冷無為的將來……

第四十一章

作者:lengkong

德武三年九月二十日。

皇宮。議政殿。

“眾位愛卿,自古以來凡手握大權者,必以結黨營私為目的,不管是對朝廷有利還是沒有利的,所以朕從即位以後一直在苦思解決的方法,但是一直都沒有成功。但朕還是想出了一個避免的辦法,那就是不讓一個人的權力過大。雖然當權者沒有營私的想法,但也難保下面的人沒有這種想法。本朝自古以來都是有兩個宰相,但今日朕決定添一名宰相。

朕決定設立三省六部,以三省的最高長官為宰相。六部的制度還是和以前的一樣。在地方,把原來的州、郡、縣三級,減為州、縣兩級。下面就由王總管來為各位愛卿宣佈一下,每個人的職位。”此時朝臣們都在議論紛紛,聽到要宣旨時,各個都緊閉嘴巴,豎起耳朵聽。

大總管王英打開聖旨,郎聲道:“奉天承運,皇帝昭曰。朕為改變以往各朝的陋習,決定實行改革。在中央,設三省六部,以三的最高長官為宰相,三省是:尚書省,管理全國行政事務,將由李忠擔任……”

李忠忙跪下,道:“老臣謝陛下隆恩。”

王英接道:“中書省,負責起草政令等,將由林天遠擔任;門下省,負責政令、政策審核,由蕭貴中擔任。其餘六部和以前一樣,不需改變。地方改制由三省相互商討後,可頒發詔令。欽此。”

眾人跪下,呼道:“皇上聖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德武帝笑道:“此次改革,眾位愛卿可否滿意?”

眾人道:“臣等沒有任何異議,吾皇聖明。”

德武帝點點頭道:“好吧,今日早朝就到這塈a,退朝吧……”

王英喊道:“皇上退朝……”

眾人再次跪送皇上,等皇上離開後,眾人就議論開了。

“相爺,皇上今天唱的是什麼戲,怎麼又設了一個宰相,相爺你有什麼看法?”吏部尚書尤問天問道。

李忠冷笑了一下,道:“還有什麼,只不過是消弱我和林天遠的權力罷了,看來我們以後就又多了一個敵人,哼……”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大殿。

林天遠的心情也不好,看到以前本是只有他和李忠的權力,現在又分了一份,本來兩個人辦事不容易了,可現在三人,以後的難度可想而知,青著臉,一言不發的離開了大殿。

此事的最大受益者,便是以前的左督禦使蕭貴中,一下子跳到了本朝第三號人物,其黨的一派,紛紛向他祝賀,其也笑不合嘴,他做夢也想不到今天的早朝會有這麼的變化。

此次朝議標誌著李、林二人把持朝政宣告結束,三人執政,便意味著會有三種意見的產生,皇上的權力將會得到鞏固,加強了君主的權力,也加強了中央對地方的控制,並且合併州縣,革除“民少官多”的弊政,從而節省了開支,有利於減輕人民的負擔。

今日,冷無為實在是覺的躲不過去了,將軍府已經幾次派人來請,冷無為總是以身體不舒適為藉口,躲了幾天,可是今天一早,將軍府又派人來催,說是楊公發話了,今天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冷無為實在是躲不過去了,這不垂頭喪氣的梳洗了一下,跟著那家丁,朝楊府走去。

將軍府,說不上什麼規模宏大,但卻透著莊嚴,門前有兩個戰鼓,左右而放;門前的石麒麟上掛著八顆石頭雕刻的龍珠,象徵著楊公的爵位;朱色的大門,可以讓五個人並排而行,高大的門牆足有五米的高度;門上的鎖環都是用純銅鑄成的,;走進大門後,迎面看到的是兩排整齊的楊樹,楊樹下都放著鮮花、盆載,悹堨~外的人忙的是熱火朝天,房屋各處都是披紅掛彩的。

那家丁帶著冷無為四處觀覽,從走廊到廊橋,從廊橋到後花園,來往的傭人經那家丁介紹都稱呼冷無為為孫少爺,叫的冷無為是渾身都不自在。好容易來到了正堂,冷無為看見楊公自在的品茶,忙上前拜道:“下官見過楊公,楊公見來可好。”

楊陵放下茶杯沉聲道:“你可總算來了,請你幾回你都不來,看來你是不把我這把老骨頭放在眼堙C”

冷無為慌忙道:“請楊公恕罪,這幾天下官是一直都寢食難安,下官一直都沒有成親的心理準備,無禮之處,還請楊公原諒。”

楊陵點點頭,道:“我也知道難為你了,你還很年輕,忽然知道自己要成親沒有心理準備也是正常的,不過現在皇上已經下了詔書,準備親自主持婚禮,你也就不要想太多了,事情已經定了下來,就不能反悔了,你以後也不要叫什麼下官下官的,你和雪兒一樣,就叫我爺爺吧。”

冷無為忙點頭道:“是爺爺,您老人家不要擔心,我一定不會辜負您老人家的厚望的。”

楊陵笑了笑,心道:小子,我是在擔心你,不知道以後你會不會恨我,希望雪兒不要對你太過分了。看到冷無為沒有帶行李來,道:“賢孫婿啊,你的大喜之日就要到了,你就不要住在客棧了,我叫下人在東廂房收拾一下,從今天起你就在那兒住下吧,有什麼需要你就直接和下人們說,你就先去準備準備吧。”

冷無為又拜了一下,跟隨著下人退了出去。楊陵那深邃的眼神透露著點點光芒,不知道心堣S在盤算著什麼?自從今天早朝的詔書下來後,各方官員都緊張了起來,軍方的一些將領也不例外,有的建議與李忠打好關係,畢竟他是三朝重臣,根深蒂固;有的建議與林天遠交好,他曾經掌管過兵部,如今有身為中書省,可見皇上還是很器重他的;有的說蕭貴中的潛力很大,不如在他身上下注等等。可以說今日的早朝引起的不僅僅是改革官職,而是引起了官場的風雲變幻,黨派之爭也將會由今天開始起,愈演愈烈,軍方何去何從關係著大漢邊關的安寧。

楊陵對此從頭到尾沒有發過一言,他不敢相信三人中的任何一人,因為任何一人都非善類,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打算和計畫,任何一方都不會將國家的利益看的比自己的利益還重。如今他出征在即,留給他安排的時間也不多了,本來他是準備在二十八號那天前再一天將冷無為請來,好讓他和孫女多一些日子相處,這也就是前幾次請冷無為,冷無為不來他也沒追究的原因,可是從今天早晨的朝議下達後,老臣謀國的楊陵便改變了主意,他需要瞭解冷無為這個人,值不值得他下那麼大的注……

夜晚。將軍府。

“孫少爺,老爺有請。”總管王行親自跑來請冷無為到客廳。

冷無為在東廂房正閑的無聊,一看見王行,忙道:“王總管,真是勞煩你了,還望前面帶路。”

大廳。

“我說孫女,我叫王管家去把那冷無為請來,你看合不合你意。”楊陵笑著對楊雪兒道。

楊雪兒撒嬌道:“爺爺,他來的時候我就躲在屏障後面,你們說話我在後面聽著,我還不想要讓他知道我,爺爺你答應我好嗎?”

楊陵摸著自己的鬍鬚,笑道:“丫頭,放心,就依你的。”

這時,管家上來,道:“老爺,孫少爺我已經把他請來了,是不是現在就讓他進來?”

楊公看了看雪兒,楊雪兒走到屏障的後面。楊陵才道:“好吧,你去把他叫來。”

一會兒,冷無為來到了大廳上,施禮道:“爺爺,叫孫婿來,不知道有什麼要事?”

楊陵笑道:“也沒有什麼事,只不過是叫你過來聊聊?來人,奉茶。”

冷無為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正好背對著屏障。茶上來以後,閑等人都已經離去,就只剩下他們三人。楊陵喝堣f茶,緩緩道:“賢孫婿啊,在這堨i住的慣嗎,有什麼不舒心的儘管和我說,啊,把這媟磽谷菑v家,不要客氣。”

冷無為忙道:“孫婿多謝爺爺關心,我住在這堳雃n,比住在客棧那是強過很多了,謝謝爺爺關心。”

楊陵用茶杯蓋劃了劃茶,道:“其實我今天這麼晚叫你來,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老夫南征可否順利?”

冷無為剛拿起茶杯,聞言手堣@顫,茶水濺出去不少,忙放下杯子,想了想,咬咬牙道:“爺爺,不知道您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楊陵一聽,皺眉道:“假話如何,真話又如何?”

冷無為吸了一口氣,慢慢言道:“是假話,爺爺此去當然可以馬到功成,如果是真話嗎……”沒有說,打住了。

楊陵知道冷無為忌諱什麼,揮手道:“你儘管說,我不怪你。”

冷無為看了看四周,歎了一口氣道:“爺爺此去,可是凶多吉少啊……”沒有往下細說,捧起茶杯喝了口茶。

楊陵站了起來,在大廳上走來走去,道:“你細細說來,我為何凶多吉少?”

冷無為放下手中的杯子道:“恕孫婿直言,爺爺南征可有把握?”

楊陵思索道:“沒有,還沒有打仗那又如何有哪來的把握?”

冷無為接道:“沒有錯,還沒有打哪里來的把握,可是爺爺你別忘了,我們可是有前車之踐的,數十年前南李可是攻打過我們,我們也曾大破他們,可是並沒有讓他們傷筋動骨,而我們在那場戰鬥沒有討得任何好處,如今南李居然對我們不宣而戰,可以猜到,他們必是有所恃,如今我們對他們的情況毫無所知,而他們向我們進攻,必然是有所瞭解後才開始進攻的,就這一點我們輸了一籌;還有南李上下自始就對我們大漢恨之入骨,日久演練士兵,南李如以報仇為藉口,上下必然齊心,而我們雖然是自保,但有多少士卒是久經訓練的,何況爺爺此去帶的又是新兵,訓練有素的士兵都派往北方和西北方,新兵對陣畢竟膽氣不足,這樣我們又輸了一稠;南李面臨的敵人只有我們一國,不需要考慮很多,元帥對陣沒有壓力,打的贏就打,輸了頂多再退回去,而我們則不行,內有黨派之爭,外有他國虎視耽耽,元帥對陣沙場也只能用八成的精力,而且還要承受朝野內外的壓力,這樣一來,我們又輸了一稠;兩軍對陣,打的是什麼,不但是士卒的勇氣還有將帥的隨機應變,南李之將多數是有勇無謀之人,南李的君主也知道自己的將領,因此派謀士相輔佐,可以算是知己,觀我軍的將帥,不是自以為是就是自恃後臺強硬,別人的話難以聽進去,如果到了戰場上也指不定能指揮的動他們……”

1 42-44 回書目
第四十二章

作者:lengkong

楊陵聆聽著冷無為的分析,兩眉之間的皺紋越來越深,在大廳走來走去的腳步越來越凝重。楊雪兒躲在屏障後面,聽著冷無為的話,心中甚是不以為意,幾次都想從屏障後面跑出來,都被楊陵用眼神給逼了回去。

楊陵重新坐回座位上,沉思道:“以你所見,此次我們出兵就沒有勝算了?”

冷無為道:“其實這也不一定,那就看爺爺以什麼方法去作戰了,如果直接去和他們火拼,進行大決戰,勝負且不論,我們絕對會有很大的損失,倒不如先守上一段時間,將南李的軍隊先拖住,只要我們不主動出戰,我們的那些弱點就不會成為我們致命的弱點,這段時間爺爺可以訓練精兵強將,等到南李稍有懈怠時,用精兵稍微痛擊他一下,然後……”

楊陵接道:“然後我就再嚴守,再拖住他們,進攻之力我們雖然比不上南李,可是防守卻是有餘,到那時南李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時候,我們也就贏了一半,對不對?”

冷無為笑道:“沒錯,在南疆我們據險以守,消耗南李的士氣,待他們軍心渙散的時候,朝廷在派使臣通知西楚,到那時情勢就會逆轉,我們正好趁此時機聯楚滅李,這也是很有可能的。”

楊淩撫一下自己的鬍鬚道:“真是後生可畏,我們只要避其鋒芒,就可以立於不敗之地,此計甚好……”接著又笑道:“恐怕南李死也想不到,我們大軍到來不是與他決戰而是防守,凡是援軍到來之時士氣正盛,卻料不到我軍就是堅守不出,好,就憑這一計,我也正好有機會排除那些無能之人……”

還沒有說完,冷無為忙道:“爺爺萬萬不可,如今是內憂外患的時候,對那些身後有後臺的人,都不要輕舉妄動,畢竟爺爺在邊疆手握重兵,如果在那個時候爺爺排除異己,對自己將會很不利,爺爺身處遠地,遭人誣陷也沒有機會為自己分辨,加上三言成虎之說,皇上就是現在非常信任於您可到那個時候就不一定信任您了,如果皇上再將兵權交於小人的手中,國家可就危難了。”

楊陵想想歎道:“老夫打了一輩子的仗,到如今也還不明白,別人都欺負到我們的頭上,我們自己人還為爭權奪利拼個你死我活的,難道就不怕他人恥笑嗎?賢孫婿你倒的給我出出主意,怎麼解決這個難題?”

冷無為瀟灑的一笑,道:“其實這也不難,只要將這些人明升暗降就行了,讓那些人都做後勤的重官,能征善戰的人提拔到比那些人職位稍微低一點的職位,在守城的時候,軍需所要還不是爺爺的一句話,也就是讓他們那些人擔任一個閒職,到時爺爺再和他們私下交流,那些人都是怕死之輩,只要稍微給點威脅再給點甜頭,他們還不都聽爺爺的,朝廷上也就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這樣啟不是很好?”

楊陵笑道:“好,好,想不到你不但對兵法有有所瞭解而且連官場人心都能看透,難得啊。”

冷無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這時冷無為的身後傳來“吱吱”的聲音,楊陵看到楊雪兒伸出手,意思是讓冷無為離開,她才好出來,可楊陵現在還不想那麼早的讓冷無為離開。當下接道:“賢孫婿啊,今天早朝皇上下的詔書,你可有何看法呀?”

冷無為早就知道楊陵會問這個問題,許多官員都因為這個詔書摸不准方向,心堜白:皇上是按照和他商議的策略,實行多党消權的計策,可現在也不能和楊陵明說,剛才所說的已經夠多了。冷無為之所以會替楊陵出主意,那是因為他並不希望楊公戰敗,一旦戰敗,皇上要拿第一個開刀的人便是他,畢竟這個主意是冷無為出的。

現在楊陵問到這個問題時,冷無為笑笑道:“爺爺,聖意不可猜啊,以我想皇上此舉定是有深意的,不是我等臣子可以胡亂揣測的。”

楊陵聞言,知道說的這話那都是為官之道敷衍的話,也不介意畢竟今天他收穫良多啊,笑道:“賢孫婿所言甚是,看來我倒是糊塗了,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你還是快點歇息吧,以後有空我們再慢慢聊。”

冷無為起身道:“那我就告辭了。”楊陵點點頭,冷無為便返回自己的屋室。

此刻楊雪兒才從屏障後面出來,繃著臉道:“看他得意的,自以為是的傢伙。”忽然看見楊陵的臉不太對勁,皺著秀眉道:“爺爺你是怎麼了,難道您還真信了他的話了?”

楊陵注視前方,好一會兒口堣~喃喃道:“憑我在沙場和官場滾打了那麼多年,我現在還看不出來這個冷無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你說他是忠臣吧,可他在仕途上雖有忠心可步步都含有很深的心機;如果你說他心懷叵測,可他所言句句都朝著國家的利益去考慮,真是讓人猜不透。也不知道今日我做的對還是不對?”

楊雪兒從來都沒有看見楊陵那麼為難過,擔憂道:“爺爺,難道你有什麼心事能告訴雪兒嗎?雪兒也許會幫的上忙的。”

楊陵這才回過頭,看著楊雪兒,臉上露著慈祥但又有擔憂的神色道:“雪兒,你不會怪爺爺吧,如果你今後的生活不幸福不會怨爺爺吧?”

楊雪兒道:“爺爺,我永遠都不會怪您,雪兒知道您都是為大漢的江山著想,別人不知道,雪兒難道還不知道嗎?”說完眼堨斯蛢\花。

楊陵欣慰道:“好,好,丫頭,沒白費爺爺疼你一場……”喘了一口起問道:“丫頭,你覺的這個冷無為的人怎麼樣啊?”

楊雪兒擦幹眼淚道:“我覺的他算的上是一個聰明的官,不但深懂明哲自保之道,而且也能為民做事並且還能步步高升,從他剛才說的話可以看出只要是和他有利的事,他都是可以去做的,即使彎子繞的再大,他也會完成他的目的,如果對他沒有利的事,他是不會插手的……”

楊陵點點頭道:“丫頭,你說的一點都不錯,剛才和他談論征伐南李時,他是滔滔不絕,可是一旦我說到今天早上的詔書時,他便一字也不願提,由此可見一斑了。哎,丫頭,我很擔心啊,就現在我都可以看出此人絕對不會只是安于天龍省的巡撫,遲早有一天他一定會出現在大殿之上的,所以丫頭,我將你嫁給他還有一層用意……”

楊雪兒沒等楊陵說出,就接道:“爺爺,你不用說我也明白,您是叫我在以後看住他,不讓他走歪路,是嗎?”

楊陵點點頭道:“沒錯,我正是此意,你以後一定要嚴格的監督他,絕對不要讓他做敗我門風的事出來,更不要讓他和那些奸臣同流合污,毀我四代忠臣的名聲,你知道嗎?”

楊雪兒堅定道:“爺爺,我記住了,如果他敢做有辱門風之事,我就一劍殺了他,絕不手軟!”

楊陵點點頭,用手慈愛的撫摩著雪兒的頭,兩隻眼睛透露著堅定但有充滿著許多的無可奈何……

九月二十四日。未時。

皇宮。禦書房。

“愛卿,朕聽說今晚你大擺宴席,已經邀請百官前去赴宴,而且好象林天遠也在其中,這是怎麼一回事啊?”德武帝坐在龍椅上,一邊批著奏章,一邊和李忠交談。

李忠在桌前垂手而立,聽德武帝問話,忙拱手答道:“皇上,今日是臣七十五歲的誕辰,鼓請些同僚在臣府聚聚,如果皇上不喜歡,臣這就通知他們……”

德武帝放下筆,攔道:“愛卿不必多心,這也是朕糊塗,下面的奴才也真是,愛卿的壽誕也不告訴朕,這也怪朕對你關心不夠啊。今晚,朕也去助助興,為愛卿拜夀。”

李忠一聽,忙跪下道:“皇上您這是折殺老臣,老臣怎好讓皇上為臣拜夀啊,老臣不敢。”神色激動。

德武帝笑道:“愛卿三十五歲便當了宰相,在孝仁帝時做了兩年,先皇先皇孝文帝做了三十七年,到了朕是即將到三年,算算已經有了四十年啊,可真不容易,所以今晚朕這個面子給你,你就不要推辭了,回去準備吧。”

李忠激動的跪下謝恩,皇上給臣子拜夀,那可是得了天大的面子。

當李忠剛要轉身要離開時,德武帝忽道:“愛卿,不知那個冷無為你有沒有請啊?”

李忠回稟道:“朝廷有明規,京官不能和地方官員相交,冷無為現在是天龍省的巡撫,所以臣沒敢去請。”

德武帝“哦”了一聲,道:“他還沒有上任,還不能算是地方官員,今晚你就把他也叫來,如果有什麼矛盾的,喝杯酒,也就算了,啊?”

李忠跪下道:“老臣接旨。”說完後便離開了。

德武帝冷笑了一下,然後對著旁邊的太監道:“你去把皇后請來。”

一會兒,皇后來到了書房。

德武帝道:“皇后,今天是李相的誕辰,朕準備今晚去赴宴,你也一塊去吧。”

皇后呆了一會兒道:“皇上給臣子拜夀,歷來都沒有這個先例,皇上,這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啊?”

德武帝不以為然道:“李愛卿是三朝老臣,朕向他賀壽這也是應該的。”

皇后聽皇帝都這麼說了,也不好再有什麼異議,道:“那李妃要不要一起去,她是李相爺的長女,我們都去了她不去,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德武帝想了想道;“是啊,她也該去,朕這些日子冷落她了,父親做錯事和她無關,她是無辜的,你就把她帶上吧。”

皇后施禮謝道:“臣妾遵旨。”……

第四十三章

作者:lengkong

夜晚的李府可是張燈結綵的,好不熱鬧,府外的轎子遍佈,來往的官員可以遍佈每個衙門。大廳上的酒席整齊的擺在那堙A眾官員彼此在聊天。李府的規模是比較龐大的,它曾經是王府的遺址,由於李忠很受孝文帝器重,故將那廢王府,從國庫出銀子,修了這個現在的府宅。

李府的裝飾和將軍府的裝飾不一樣,它給人一種貴氣的感覺,其擺設放置都是極力的模仿宮內的擺置。無論是花園走廊還是假山河池都貼近皇宮。

今晚,李忠頭上戴著潔白簪纓銀翅帽,穿著江牙海水五爪坐龍紅蟒袍,系著碧玉紅衣帶,面若春花,目如點漆,顯的格外的精神。天色剛晚,便早早命人在府外守侯,等待皇上駕臨。百官入席後,也只能幹坐,無一人越禮,都在紛紛議論皇上給臣子賀壽,那是有多大的面子。有的官員心思又開始在打量了。

冷無為得到李忠邀請時,著實呆了一下,可聽說是皇上讓李忠邀請時,心堣~坦然了。今晚他和楊陵受邀來到了李府,楊陵坐在主席上,而冷無為則坐在了側席上。今天,李忠的對頭林天遠也來到這堙A林天遠本是不願意來的,可聽說皇上要親自為李忠賀壽,所以就不能不來了。

正當眾人焦坐不安的時候,小廝忽然喊道:“皇上駕到……”

眾人一聽忙站了起來。

德武帝在皇后和李妃的陪伴下,邁進了門口。李忠忙笑著迎了上去,讓皇上坐了主席,自己則坐在一旁,而皇后則在另一旁。德武帝看了看眾臣道:“哈,想不到眾位愛卿都在這,林相你也在這,很好很好。”

眾人跪下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德武帝笑道:“哦,你們都起來吧,今天的是李相過壽,不是朕,諸位愛卿可別弄錯了。”

眾人起身後,李忠在一旁笑道:“皇上是天子,是上天之子,所以應該每天都是皇上的生日,今天也不例外啊……”

德武帝笑道:“李相說笑了,李愛卿現在可以開席了吧,眾位大人等朕想必也一定餓了吧。”

眾官皆道:“等候皇上是臣等榮幸……”

李忠示下,下人們有條不紊的將酒菜送了上來。德武帝舉杯道:“今日是李卿家的壽辰,朕就借花獻佛,先敬李卿家一杯。”

李忠忙舉杯,誠惶誠恐道:“老臣不敢,理應是臣敬皇上。”說完將酒喝了下去。

德武帝笑道:“李愛卿,你這酒喝的糊塗啊,你喝的是朕敬你還是你敬朕啊?”

李忠愕然道:“是臣敬陛下一杯。”

德武帝笑道;“哦,這麼說是你說話有用,朕說話就沒有用了?”

李忠一聽,嚇的跪下道:“當然是皇上說話有用,皇上是金口玉言,說出來的那就是聖旨。剛才那杯是皇上敬微臣的。”說完怎麼這麼覺得彆扭啊。

德武帝接道:“是啊,你說的沒錯,是朕‘敬’你一杯。”那個“敬”字說的格外的重。百官們看到如此情景,個個驚若寒蟬,大氣都不感喘。德武帝很滿意,巡視了一下,起身將李忠扶了起來,笑道:“愛卿怎可如此啊,今天是你壽誕,怎好向朕下跪呢,快快請起。諸位愛卿請隨便,不要像在朝堂上那樣拘束啊。”

眾人宦海那麼多年,怎能不明白如此道理,都舉杯道:“臣等敬皇上一杯,原皇上萬壽無疆……”

德武帝滿意的將酒喝了下去。看著李忠誠惶誠恐道:“愛卿,剛才是朕和你說笑,你別放在心上,百官們都是為你祝壽的,你也該敬他們幾杯啊?”一臉的不在乎。

李忠起身道:“臣等遵旨。”說完就走到各個酒席上敬酒去了。沒到一個酒席上,眾官都起身相謝。當下是觥籌交錯,好不熱鬧,剛才的不快也一掃而光。

李忠敬完酒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此時林天遠舉杯道:“李相,你我雖然在政見上有些不同,但在個人私怨上卻沒有多大的誤會,今日在皇上面前,我敬你一杯,以往的不快就讓它隨風而去吧,讓我們合手保我大漢江山萬萬年。”說完一飲而盡。德武帝的眼睛露出讚賞的目光。

李忠哈哈一笑,道:“林相說的有理,我們都是為了大漢江山,就是有什麼誤會也是為了大漢的千秋基業,這杯酒我喝。”

德武帝欣慰道:“我大漢有兩位愛卿輔佐,定可萬世永昌。”

李、林二人均站起謝恩。

德武帝喝一杯酒下去後,看了看周圍,悄聲問李忠道:“不知道那個冷無為來了沒有?”

李忠答道:“臣已經遵陛下的旨意,將冷無為請來了,他現在就坐在左側第三席上。”李忠深知冷無為的皇上的恩寵,所以沒有將他的位置安排在後面,但也沒有安排在前面,因為冷無為還沒有那樣的資格。

德武帝向那席上看去,發現冷無為正和一官員比酒,喝的是滿頭大汗,衣帽也不整了,形狀甚是滑稽,本來嗎,冷無為就是從乞丐堆堛戎X來的,白英為了讓他知道人心的險惡和狡詐,特地讓冷無為在妓院、賭館、牢房和三教九流之地,凡是能夠體會的地方,冷無為都受白英的指示去過和呆過,所以這禮儀上也就沒有多大的講究,雖然在朝堂之上能夠有些控制可一碰到酒桌上,就肆無忌憚了。

德武帝笑道:“李愛卿,你就把他叫到這席上吧,說實話朕還挺欣賞他,他能夠毫無芥蒂的展示其真性情,這方面許多官員都比不上他。”

李忠點頭道:“臣這就把他請過來。”說完親自去請。

冷無為正喝的開心,看見李忠過來,忙拉住他道:“相爺,今天是你的壽辰,下官敬您一杯,願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說完就一飲而盡。

李忠沒有接過酒杯,拉住冷無為道:“皇上叫你過去坐,你領旨吧。”說完就回過頭去。冷無為愣了一下,忙跟著李忠回到主席上。

德武帝這時已讓人空下了一個座位,正好在楊陵的旁邊,挨著李忠。德武帝笑道:“今天是李相的壽誕,冷愛卿可要多敬李相幾杯啊。”

冷無為笑道:“回皇上,臣已經敬過幾杯了,如果再敬下去,相爺明天可要抬著上殿了,誤了國事,臣可擔當不起啊。”

林天遠也插話道:“是啊,皇上,酒多傷身啊,李相都喝了那麼多了,就不要再讓李相喝了。”

德武帝點點頭,笑道:“李相,現在林愛卿和冷愛卿都為你說話了,朕看你也喝的不少,他們兩位敬你的酒,朕替你喝。”李忠忙謝道:“臣謝祖隆恩,臣還沒有像今天這樣喝過,臣從來也沒有想過皇上會為臣過生日,臣今天是實在太高興了,臣高興的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德武帝拿起酒杯道:“那就別說了……”俯視一下群臣朗聲道:“各位愛卿讓我們在敬李相一杯,來,幹……”

大家將酒喝幹之後,德武帝,笑道:“李愛卿啊,今日可有什麼節目啊?”李忠笑道:“老臣在不久前將名揚四海的樂仙子請來,皇上現在是不是讓她們上來表演啊?”

德武帝也聽過樂靈的名號,知道她這個人是不容易請到的,笑道:“李愛卿可真是有面子啊,聽說小兒十子去年也是過生日,也曾經請過她,可沒有想到竟然讓她給拒絕了。朕很好奇,這個樂靈仙子到底是什麼人?”

這時,林天遠笑道:“皇上,這林仙子是當今各國所公認四大仙子的琴仙子,據說她的琴彈的是出神入化,可以讓人聽後,三月都不知道什麼是肉香,更聽聞有人聽過後竟然瘋了,說聽她之音如在夢境,等音斷之後,現實和夢境相差太遠,一下子接受不了,瘋了。聽說這個琴仙子出道才兩三年,現在已經都是王公大臣的座上客了。”

此言一出,德武帝更是感到驚奇,道:“李愛卿,你這就讓她出來表演吧。”

當皇上和林天遠談到樂靈時,冷無為不知道是怎麼了,感覺心像小兔子在堶掘鶪@樣,跳的飛快,腦海一下子回到了和樂靈剛見面時候的情景……

李忠站起身後,對著百官道:“眾位同僚,今日是老夫的壽辰,諸位能夠為老夫過壽,老夫今天是非常高興。老夫在不久前,請來了在名揚四海、豔名遠播的樂靈姑娘,來為老夫的壽誕助興,下面就讓樂靈姑娘的演藝團上場表演……”

這時,忽然出現了許多女子,登上了早已經準備好的舞臺,絲竹之音想起,穿者紅色絲衣的舞姬們翩翩起舞,那優美的舞姿,那美妙的樂曲,柔和成絢麗的舞臺。遠遠望去,感覺就好象是雲中仙子,走到凡塵中來,是那樣的美麗與奪目。

德武帝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舞蹈,對眼前之景格外欣賞,口堻銙鉿蛬y;林天遠眯著眼睛,看此景色,只是微笑不語;楊陵和呂賢雖是武官,但也臉色各異,楊陵的臉上看到的是一臉的祥和,呂賢的臉上略帶點激動;李忠則沒有將心放在舞蹈上,他時時都在注意著德武帝的臉色;冷無為的臉上則是一臉的癡呆,仿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其他各文武大臣們也是癡的癡,呆的呆,每個人的表情都不同。

這個舞蹈名叫《入紅塵》,講的是仙女們看到凡間的女子是那麼的自由,對愛情的渴望與執著,不由自主的起了凡心想下凡去生活,當樂曲談的急而緊時,那是表示仙女們內心的掙扎;當彈的歡快與平緩的時候,那時舞蹈正在表達仙女們對未來的嚮往。其各女的舞姿也是各不一樣,有的表達出比較害怕,有的表達出比較快樂,有的表達出比較擔憂,有的表達出心志比較堅定等等,表演有多少人就表達出有多少人的內心世界。

好一會兒,舞蹈結束了。眾人還沒有清醒過來。德武帝讚歎道:“如此演技,如此舞蹈,實在太讓人陶醉了,琴仙子手下之人能夠如此,其本人更是不用說了,看來傳言不假啊。”

這時,舞臺上出現了一位白衣戴面紗的女子,安穩的坐在琴前,看也沒有看下面的百官,輕撫一下琴弦後,便開始彈了起來……

第四十四章

作者:lengkong

“嫩寒鎖夢因春冷,芳氣籠人是酒香。方離柳塢,乍出花房。但行處,鳥驚庭樹,將到時,影度回廊。仙袂乍飄兮,聞麝蘭之馥鬱,荷衣欲動兮,聽環佩之鏗鏘。靨笑春桃兮,雲堆翠髻,唇綻櫻顆兮,榴齒含香,纖腰之楚楚兮,回風舞雪,珠翠之輝輝兮,滿額鵝黃。出沒花間兮,宜嗔宜喜,徘徊池上兮,若飛若揚。蛾眉顰笑兮,將言而未語,蓮步乍移兮,待止而欲行。羨彼之良質兮,冰清玉潤,羨彼之華服兮,閃灼文章。愛彼之貌容兮,香培玉琢,美彼之態度兮,鳳翥龍翔。其素若何,春梅綻雪。其潔若何,秋菊被霜。其靜若何,松生空穀。其豔若何,霞映澄塘,其文若何,龍游曲沼。其神若何,月射寒江,應慚西子,實愧王嬙。奇矣哉,生於孰地,來自何方,信矣乎,瑤池不二,紫府無雙。果何人哉?如斯之美也!”

……一曲終了,眾人依然沉寂在那美妙的樂曲和歌聲當中,渾然不知道身在何處。樂靈隔著面紗,向那主席上看去,想好好看看如今在大漢的當權者。她看見了,那個穿皇袍的就是大漢的皇上,看他神情卻只有欣賞沒有索取的意思;白色蟒袍的是大漢首席宰相,其表情甚為複雜,城府太深,不能相信,而且自己也沒有本事能夠駕禦他;青色錦袍的是能夠和李相對抗的人,為人詭詐,自己完成復仇的使命,看來是不能夠指望他了;花白鬍鬚的老人,看來就是甚有威名的大將軍,此人太過正直,也不能夠指望……哎……

當樂靈將目光從李相的身上轉開的時候,發現了有一個年輕人,其表情是一種和許多王孫公子一樣的貪婪好色。樂靈仔細的打量這個年輕公子,心堿え偕繫b,心道:此人究竟是誰呢?為什麼他左有李忠陪,右有楊陵伴的?難道他是皇上的兒子嗎?心媢y時有了一個主意。

此時,眾人方才醒來,都熱烈的鼓起掌來。德武帝也讚賞道:“果然是名不虛傳啊。”李忠笑道:“皇上,要不要將她請過來陪皇上喝幾杯?”

德武帝點了點頭,李忠笑著出去了。不知道怎的,冷無為的心是七上八下的,看著德武帝的表情,心媮蘅艩P覺不妙,可自己卻也無能為力,急的腦門上冒出了細汗……

一會兒,樂靈來到了桌前。此時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的蕭貴中說話了,本來他是一直被李、林二人壓在下面的,可自從前幾日皇上讓他作為第三宰相後,自己的信心也增強了。

“琴仙子,一直好象都不曾陪酒,怎麼今日改變規矩了?”

樂靈不卑不亢,笑道:“今日和以往有些不同,以前都是些王孫公子所請,就是士大夫和皇族所請也沒有像今天在坐的各位高貴,所以今日小女子當然要改改規矩了。”

呂賢朗笑道:“今天本將軍還真是大開眼界,我還從來沒有聽過這麼美妙的樂曲和歌聲,姑娘真是讓本將軍佩服啊。”

樂靈笑道:“將軍過謙了,小女子怎能受此誇獎呢?”

李忠在一旁,道:“琴仙子,讓我為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大漢國的皇上,你敬皇上一杯吧……”樂靈羞澀的道了個萬福,道:“小女子能見天顏,真是三生有幸,小女子敬皇上一杯。”說完將杯中酒飲了下去。

德武帝沒有擺皇帝的架子,笑道:“朕聽過許多曲子,唯有仙子的琴藝讓朕實為佩服。這杯酒朕喝了。”笑著將酒喝了下去。

李忠繼續介紹了皇后、李妃、林天遠、楊陵、呂賢等人,樂靈都一一陪過。

當李忠將目光轉到冷無為的身上的時候時,卻發現冷無為早就眼巴巴的望著他了,心媟t暗好笑,暗道:想不到你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冷無為也有弱點啊。對著樂靈介紹道:“這是我們大漢最近崛起的有為的年輕官員,冷巡撫……”

冷無為一聽報到自己,忙站了起來,癡癡的道:“琴仙子,近來可好,我敬你一杯。”說完激動的也將酒喝下,由於實在是激動,杯中的酒到灑去不少。

樂靈這時才好好打量一下冷無為,嬌軀不由的一震,認出了這個冷巡撫,就是和她相處十幾天,對她愛慕的那位年輕公子。樂靈什麼話也沒有說,將酒喝下。

李忠看出兩人神情有些奇怪,問道:“琴仙子,你們兩認識?”

樂靈笑道:“相爺誤會了,小女子是第一次與冷大人相見。相爺,小女子有點累了,可否讓小女子先行告退?”

李忠皺眉道:“這要問問皇上了?”

德武帝瀟灑的笑道:“姑娘累了就先下去休息吧。”

樂靈施了禮準備退下時,楊陵叫住了她。“琴仙子,老夫有件事想勞煩仙子,不知道仙子能否幫忙?”

樂靈謙恭道:“老將軍有何吩咐,儘管直說,小女子敢不從命。”

楊陵微笑道:“老夫有一位孫女,將要在這個月的二十八日,和這位冷大人成親,想請琴仙子能在那日增加幾分色彩,不知仙子可有空啊?”原來他一直注視著冷無為的表情,看見冷無為的那樣表情,和樂靈的舉止,分明是認識的,因此心堣ㄔ悛漲釣Ц嶀艉F,所以想把話挑明,也同時是在警告冷無為,你是有妻室的人了,不可妄想別的女人了。

樂靈是何等聰慧,怎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當下道了個萬福,道:“多謝老將軍抬愛,那日小女子一定準時到場。”說完,施了一下禮,望也沒有望冷無為一眼退了下去。

酒過三巡後,德武帝站起來,道:“朕有些不勝酒力,就先行回宮了,諸位愛卿慢慢享用吧。”剛說完,太監宣道:“皇上回宮……”

諸位大臣們都起身相送,直到皇上的鸞駕走遠後,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沒有皇上在場,各個大臣放開禮儀,大吃大喝,讚頌之詞,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美中不足的是,林天遠、楊陵、呂賢等一干人在皇上離開後,也告辭了。

冷無為為在看樂靈一眼,沒有理睬楊陵的暗示,繼續待在那堙A可惜最終也沒有見她一面……

自從樂靈見過冷無為以後,心堳D常矛盾。樂靈本是前唐後裔,母親便上前唐皇上的貴妃,在城破之時,由一干衛兵舍生救出城去,前唐皇帝早已料知此事會發生,便將埋葬皇室寶物的陵墓告知了樂靈的母親,希望她能夠替他報仇,滅了甯國。誰曾想到,甯國的勢力如日中天,逢打必勝,諸國望之披靡,哪個國家都不敢輕易冒犯其虎威,何況她一個小小的弱女子呢?從此便鬱鬱寡歡,一病不起,臨終的時候,將這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託付給了她的女兒。

樂靈相當聰慧,自從目睹母親去世以後,對甯國的仇恨更是無以復加,她前往實力差不多的西商,發現那媢症太多,文武官員鬥的相當的厲害,心知西商自保還可,如若要他們和甯國相鬥,而且還要滅了他們,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樂靈之後又去了和甯國矛盾比較大的大夏,卻發現他們自身難報;樂靈轉而來到了北魏,發現它已經被甯國包圍了起來,要讓它攻甯國,那只會自取滅亡而已;樂靈很不甘心,又來到了西楚,參加史宰相的壽宴,漸漸的瞭解西楚的當權者根本就沒有多大的野心,而且他們最大的敵人不是甯國而是南李。

正當樂靈彷徨的時候,大漢的李相,派人相請,要求她參加壽誕,樂靈懷著碰運氣的心理,接受了邀請。由於樂靈的母親沒有來過大漢,對大漢是一無所知,從樂靈以前對大漢瞭解到的,大漢一直是對甯國交納歲幣的,從來都是甯國打大漢,而沒有聽說過大漢打甯國,所以在樂靈的心堙A總是認為大漢國的人是膽小的,怯弱的,大漢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的,所以當大漢的王子邀請時,她連考慮都沒有,就一口拒絕了。可是從西楚到大漢這一路走來,樂靈漸漸的瞭解到大漢的繁榮,大漢的歷史,和大漢以前的輝煌。

樂靈到達京城後,根據各方面的情報,她變的忽喜忽憂,喜的是大漢的和平繁榮,人民之多,經濟實力之強,足可以與甯國相抗衡,也明白了甯國與大漢打了那麼多年,始終也沒有討到多大便宜的原因;憂的是,現在的大漢是內憂外患,軍方缺少優秀的將才和帥才,朝廷內是風起雲湧,變幻莫測。

尤其是最近大漢的國策發生了改變,對待外國的入侵,大漢好象是胸有成竹;而且對官職的變換,也表明了皇上在爭取權力,將地方的權力收回一部分,加強了中央的集權。這使的樂靈欣喜了一陣,好象發現報仇的曙光,為此她盤算計畫了幾天。今晚,樂靈觀察了包括皇上在內,其他的許多大臣,好象都不是她所能夠利用的的,即使有些大臣雖貪慕自己的才藝,自己也能夠控制他們,但是他們那些人不是官微言輕,就是拉幫結派,毫無自己的主見,因此,也是不能夠指望的。

從壽宴席上回來後,現在在樂靈心中只有一個人選,那就是對自己發癡的,冷無為。這個人深的皇上恩寵,連吃酒皇上都把他放在身邊,最近他要娶楊姐姐,將來一定會得到軍方的支持,更何況那日他在船上對甯國名將楊純的敍說,必定是對楊純有一定的瞭解,而且據冷無為述說的,好象還有其中的原因,他的確是一個很好的人選,而且他對自己是那樣的癡迷,自己利用他實在是輕而易舉。

但令樂靈猶豫不絕的是,如果利用了冷無為,自己的身子必定就交給了他,對此樂靈是沒有感到什麼可惜的或可悲的,因為報仇是她的心願,也是幫她生活到現在的力量源泉,為了報仇,樂靈是什麼都可以犧牲的,但是樂靈結交的金蘭楊雪兒,就會無辜的被牽扯進來,她那樣做一定會毀了她的幸福生活,這實在是讓她難以取決。

樂靈身旁的一個老婦,是她的奶娘,平時很少出來走動,所謂知兒莫如母,今日樂靈的表情已經向她說明了一切。奶娘嚴肅的對著樂靈道:“靈兒,你在想什麼呢?”

樂靈從思想掙扎中醒了過來,聽見奶娘發問,嘴上搪塞道:“奶娘,我沒有想什麼?”

奶娘嚴肅道:“你是我奶大的,你想什麼我能不知道,我知道你最近結交了兩個好朋友,你是不是怕自己的報仇傷害到她們,只有友情才會讓你煩惱。”

樂靈點點頭道:“奶娘,我如果這樣做是不是很自私啊,她們可是我結交的第一個朋友們,我實在是不忍心?”

奶娘慈愛的說道:“孩子,你的心情我懂,可是你要想一想你娘,你娘是怎麼死的,你的父皇又是怎麼死的,為了報仇你連自己都豁出去了,為什麼還要珍惜所謂的友情呢?為了報仇,你就是有太大的不忍心,你也要變成忍心,就是有太大的不願意,你也要變成願意,友情對我們報仇的人來說,實在是太奢侈,太昂貴了……”長長的歎息聲說明了一切。

樂靈擦幹了眼淚,堅定道:“奶娘我懂了,為了報仇我什麼都願意出賣,甚至包括我的靈魂,你就等著吧,甯國,我一定會讓你滅亡,實現父皇和我娘的遺願……”

1 45-47 回書目
第四十五章

作者:lengkong

  時光匆匆,轉眼就到了冷無為成親的日子了,這幾天可把冷無為給憋死了,為了配合辦喜事。他是那堣]去不了,更可氣的是,冷無為到現在也不知道他的新娘長的什麼樣。

  這樁婚姻是皇上下了聖旨所決定的,冷無為就是有千般不願意也無可奈何,不過還好,由於是皇上做媒,一切關於婚禮的大小事務都不需要他操心,冷無為除了讓裁縫量量衣服以外,要麼是睡大覺,要麼就是幻想自己娶樂靈和文靜公主的事,過的也算寫意。

  說起冷無為的婚禮,可以說是現在京城萬民最矚目的事,每個人見面時,說的話題就是冷無為的婚禮。將軍府是舉行婚禮的地方,更是萬人矚目的地方,此次參加婚禮的人,都的非富則貴的大人物,場面是非常的壯觀,光是酒席就已經安排到三百六十五席,如果不是為了湊成這個吉祥數字和地方的限制,估計就是擴大十倍也不一定夠,關於這個婚禮宴會的設計和婚禮的擺設,都是由工部和皇家工匠藝人身受皇命親自設計的,比起李相的壽宴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這次婚禮的排場是與皇家辦婚禮一樣的,這可是沒有先例的。德武帝為何要如此安排,這其中有三個原因,第一,楊陵是三朝老將,功勳卓著,其子英勇地戰死在沙場上,為大漢的基業立下汗馬功勞,此次其唯一的一個孫女成親,理當如此安排,以示嘉獎,可顯示朝廷是不會忘記有功之臣的,給天下做了個示範;第二,楊陵此次出征南李,事關重大,如此安排,可安其心;第三,此後朝中局勢混亂,軍方將沒有領頭人物,楊陵之孫女嫁與冷無為,冷無為必定將會在以後得到軍方的支持,今日安排可收其心,日後利用冷無為,就不會困難。

  可就在這連王子成親,都很難相比的豪華婚禮上,這場婚禮的兩位新人,卻是各懷心事。冷無為無時無刻不在幻想樂靈和文靜公主,也不時的擔心自己的新娘會是什麼樣,總之是一半害怕,一半期望;楊雪兒的心事可就簡單多了,那就是以後如何修理冷無為,在以後的家堸等D,一半是羞澀,一半是蠢蠢欲動。

  夜晚,這萬人矚目的婚禮正式開始了……

  五彩繽紛的煙花揮灑在夜空當中,爆竹之音不絕與耳,絲竹之聲充塞其中,眾人喧嘩之聲徘徊其間。由於這次是皇帝做媒,因此德武帝便在天色剛落下之時,率領嬪妃們和皇子們來到了將軍府;而受到邀請的百官們則在皇上到來之前,早已在大門前守侯。當皇上的鸞駕來到時,眾人便各排成兩排,從左右側門進入將軍府,而皇帝則從正大門進入。此次受到邀請的人,有多年不理朝局的王爺,有退隱的王公大臣,有立過大功的功臣及其後人,文武百官三品以上的更是在其中。由於此次參加婚禮的人,都是大漢最高的掌權階層,為了以防意外,禁軍特地派出上千人將將軍府圍的是水泄不通。

  婚禮的每一步都要按照禮儀師指導去做,一時大轎從大門進來, 家堬蚍眭鴷X去,十二對宮燈,排著進來,倒也新鮮雅致。儐相請了新人出轎,冷無為見新人蒙著蓋頭, 喜娘披著紅扶著。德武帝和皇后坐在主位上,冷無為在禮儀司的指點下,和楊雪兒跪下行一拜禮,稱為一拜天父天母;然後又轉向拜楊陵,這就是拜高堂了;之後才是兩人互拜。

  禮成之後,新娘依照規矩先入洞房,等待夫君揭開面巾。冷無為身為新娘,則要陪客飲酒。德武天知道自己在這眾人都不好意思放開懷抱,盡情的暢飲,因此在欣賞過樂靈表演過後,就心滿意足的帶著皇后和嬪妃離開了,眾皇子則被留下來代替他繼續陪眾官員喝酒,這些皇子是各懷鬼胎,平時沒有機會和這些大臣交往,今日是個難得的好機會,更是大開手腳,勸酒喝酒,趁此拉攏交情。

  楊陵今晚笑的是合不籠嘴,畢竟今天是嫁孫女,而且不但是皇帝賜婚,而且舉行的儀式都是按照宮廷的禮儀,文武大臣及當朝權貴們,無一不來向他敬酒,可謂是風光無限啊。

  琴仙子樂靈,受楊陵的邀請也來獻藝,場面非常的轟動,將自己的琴藝表演的是淋漓盡致。不但是年輕公子,就是那些年過七旬的大臣們,也欣賞不已。

  紅燭相映,歌聲繞梁,歡快之聲不絕於耳,諂媚致辭是源源不絕。在這場婚禮上,李忠和林天遠也收斂了不少,沒有說些有傷氣氛的話語,兩個人各自在自己的人群中喝酒聊天,就是見面也只是說些無傷大雅的話。新任的宰相蕭貴中,為了擴大自己的勢力,也趁此機會拉攏軍方派,蕭貴中的人努力的與軍方的人搭話,拍馬。

  冷無為冷眼看著這氣氛熱鬧、燈紅酒綠的場面,心堿O暗笑不已,也暗歎道:皇上這一走實在是高明,人走了眼線留下,這不僅知道各方各派的人,也可以從中探出皇子的親近勢力,為以後皇子的權力劃分有了個底,不但如此,而且可以通過這婚禮知道哪些人是可以重用,哪些人不能重用,還有哪些人是不能用的。

  時光飛快,這排場浩大的婚禮終於在子時結束了,各位達官顯貴們一一離去。冷無為今夜實在是醉的厲害,吐過了好幾回了。最後進房的時候,都是下人們抬著進去的。

  回頭說這楊雪兒吧,行禮前根本就沒有吃過東西,入洞房後就一直坐在床上等待冷無為。可是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等到子時,自己困的實在是熬不住的時候,才看見下人們將冷無為抬到了自己的床上,而且醉的是不省人世,心塈O提有多氣了。

  楊雪兒氣的將頭蓋除下,對著自己的貼身丫鬟小鳳,冷冷的道:“爺爺呢,他現在在哪里,我要見他?”

  小鳳皺起眉頭,為難道:“小姐,老爺他也喝醉了,剛讓管家背進去休息去了。”

  楊雪兒猛的站起身,跺了一下腳,氣道:“怎麼老的老,小的小都喝成這樣,哼,你們先退下吧。”

  小鳳聞言,帶者媒婆和喜娘退出門外,把門關起,只留下他們兩人在洞房堙C

  楊雪兒今日的打扮,恍若神妃仙子,頭上戴著金絲八寶攢珠髻,綰著朝陽五鳳掛珠釵,項上戴著赤金盤螭瓔珞圈,裙邊系著豆綠宮絛,雙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著縷金百蝶穿花大紅洋緞嫁衣,。一雙丹鳳三角眼,兩彎柳葉吊梢眉,身量苗條,體格風騷,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起笑先聞。

  楊雪兒又是搖又是拽的,冷無為就是不醒,最後人也乏了,自己從桌子上拿了一點花生、果子之類的,和著酒,胡亂的吃了一下。充飽了腹饑之後,人也困了,看著冷無為像個死豬一樣在自己的床上打呼,氣的一腳將冷無為從床上踹到了地上。此時的季節剛過初秋,天氣也不是很冷,睡在地上也無大礙。

  楊雪兒自己連衣服也不解,裹著被子蒙頭就睡,可是怎麼也睡不著,畢竟今日是她成為他人婦的一天,自己的房間多了一個人當然睡不著了,過了好一會兒,酒勁上來了,才慢慢的進入夢鄉……,可憐的冷無為,自己的大喜日子,第一天晚上就被自己的老婆給踹到了地上,以後啊……

  當太陽升起,時辰已過辰時,冷無為在門外丫鬟門的呼叫下,才悠悠的醒了過來。冷無為睜開自己的雙眼,嚇了一跳,自己尋思著:我是在哪里啊,這是什麼地方啊?想了半天才醒悟到原來是在自己的新房堙C冷無為又在納悶:奇怪了,我怎麼睡在地上,床上睡的是誰?哦,這是新房,看來睡在床上的是楊大小姐了。

  此時丫鬟的呼叫越來越大,冷無為就這樣迷迷糊糊的將房門打開。進來房門的原來是小鳳,看見冷無為是一臉的憔悴,而且身上是一片狼籍,驚訝道:“姑爺,你是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冷無為不好意思說自己在地上睡了一夜,就胡亂的搪塞一下。小鳳是楊雪兒的貼身丫鬟,相當的伶俐,她瞭解自己的小姐,從夜小姐口氣不善就已經料到了看到冷無為連衣服都沒有脫,頭上亂糟糟的,神色又憔悴,怎會不明白其中的原由呢?當下也不說破,笑道:“姑爺,要不讓奴婢先服侍你洗個澡,梳洗一下,然後再到大廳為老爺敬茶。”

  冷無為現在正渾身的不舒服,聽到小鳳的話,忙不失的點頭。小鳳帶著冷無為到後堂梳洗了一下,本來小鳳是要準備服侍冷無為洗澡的,冷無為雖然在妓院這些三教九流的地方呆過,那時是做夢都想過現在的生活,可真是發生了,他還害羞不習慣;小鳳是楊雪兒的陪嫁,自覺的自己遲早是冷無為的人,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最後小鳳在冷無為的懇求下,離開澡堂,讓冷無為自己梳洗,自己則去服侍小姐去了。

  冷無為梳洗過後,換了一身乾淨的新衣服,回到了自己的新房堙A一看之下,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時,小鳳已經將楊雪兒叫醒,然後邊幫她梳洗打扮,邊講述剛才冷無為洗澡時害羞的情景,逗得楊雪兒笑了起來,真是回眸一笑,百媚叢生,而就在這時候冷無為來到了新房。

  這個時候,楊雪兒也感覺到了冷無為的到來,轉頭朝門外看去,發現冷無為正呆呆的看著她,臉一下子紅了,將頭轉了過去。冷無為這才醒悟過來,急急巴巴道:“想……想不到……娘子生的如此……如此美麗,小生……真……真是不枉此生了。”

  楊雪兒忽然將臉冷了下來,站了起來對著冷無為道:“我聽你和別人說,你是要如何如何的修理我,還說你要我朝東我絕不敢朝西,還說我是母老虎,你說過吧。”

  冷無為一聽,馬上就叫天屈起來:“娘子,真是冤枉為夫了,為夫肯定是被人誣陷的……”

  楊雪兒打斷道:“怎麼有膽子說就沒有膽子承認了?你看清楚我究竟是誰?”

  冷無為一邊否認,一邊好好的觀看楊雪兒的臉,緩緩道:“我看著怎麼有點面熟?”

  楊雪兒打斷道:“難道你不記得了,我給你提個腥,一路從甘洲到京城路上,在樂靈的船上,前幾日我們還在酒館堻傿萓佶重C……”

  冷無為冷汗直冒,不敢相信的叫道:“難道你是楊兄……”

第四十六章

作者:lengkong

  楊雪兒得意道:“怎麼,我的冷大人,你想起來了?”

  冷無為忙陪笑道:“夫人啊,你肯定是聽錯了,我當時是說,你讓我朝東我決不朝西,你讓我走南我決不往西,至於說你是母老虎那絕對是沒有的事,就是有我的意思那也是你在我的心中就像山中之王的老虎那樣,尊貴無比啊……”

  楊雪兒一聽,“噗嗤”笑道:“是嗎?真的是那樣嗎?”

  冷無為忙肯定道:“絕對是,絕對是。”

  小鳳看著冷無為那樣,掩著嘴,偷偷的笑,暗道:今日姑爺輸了這一場,日後恐怕就很難再贏回來。看著天色不早了,也想給冷無為一個臺階下,才道:“小姐,姑爺,老爺在打聽上還在等你們敬茶呢?”

  楊雪兒點點頭,對著冷無為道:“好,今天我就放你一馬,不過你今後可給我小心了,否則,你可在知道後果……”說完拿起掛在牆上的劍,對著桌上的酒杯一劈兩半。

  冷無為看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楊雪兒舉步,忙上前扶著,惟恐她不高興一樣。此時楊雪兒的內心真是舒暢無比,這幾天的怒火一下子就沒了。

  楊陵坐在大廳上正等著孫女和孫女婿敬茶,可是左等右等也不來,放叫奴才們去喊。可就在此時,宣旨太監走了進來,宣道:“奉皇上口諭,宣冷無為進宮面聖。”

  楊陵一聽,冷無為又不在這,忙代冷無為接了旨,宣旨太監這才離開將軍府。太監們剛走後不久,可憐的冷無為小心翼翼的扶著楊雪兒進了大廳。按照禮儀,冷無為和楊雪兒跪在楊陵的面前,接過茶杯向楊陵敬茶。

  楊陵笑呵呵的接過兩人的茶杯,一一的喝了一口,然後每個人給了一塊紅包,這才笑著對著冷無為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楊家的人,從今以後你就要遵守我們楊家的規矩,千萬不要為我們楊家臉上抹黑,懂了嗎?”

  冷無為聽這話,怎麼這麼覺的有點彆扭,不過還是答道:“孫兒緊記爺爺的教誨。”

  楊陵非常滿意道:“好,你們都起來吧,”接著又對冷無為道:“無為啊,剛才皇上傳下口諭,要你進宮面聖,你收拾一下,就去宮塈a。”

  冷無為一聽後面一句話,心堨i真是樂翻天了,心道:這爺孫兩可真不是我能夠侍侯的,皇上可真是能夠體會百姓的疾苦啊,實在是太英明,實在是太神武了。不過沒有把這高興的表情顯示在臉上,只是淡淡道:“是,爺爺,孫兒這就去收拾一下。”話剛說完,楊雪兒嘲笑道:“你啊,是不是聽到很開心啊?不用陪著我們了?”

  冷無為一聽,語音不善,忙賠笑道:“娘子,為夫的那能呢?你不知道我的內心實在是捨不得你啊,可是皇命難為啊,要不我現在就去和皇上說說,讓為夫的早點回來。”

  楊陵看著情形,知道孫女已經將冷無為馴服了,當下攔場道:“丫頭啊,無為也是身負皇命,你就不要難為他了,啊?”接著又對冷無為道:“無為啊,見過皇上後,記得早點回來,今天是你們成親後的第一天,別讓人給笑話去了。”

  冷無為忙頷首道:“是,爺爺,見過皇上後,孫兒馬上就回來陪者娘子。”楊陵開心的忙叫“好”,楊雪兒也知道皇命不可為,所以也由著他了。

  冷無為換過官服,此時正二品的官服已經從吏部那媯o了下來,印信也一併發了下來,乘了一頂藍頂轎子,往宮廷堨X發。這一路上,心堿O越想越覺的不痛快,自己這大半年來,拼死拼活的才弄到現在的二品頂帶,可現在居然讓自己的老婆騎在自己的脖子上,哎,真夠衰的;但忽然又想到楊雪兒的美貌,自己有解嘲道:哼,讓一個大美女騎在自己的頭上,別人做夢也不一定能夠得到,更何況她還是大將軍的孫女,我不吃虧。這一路走著,也一路想著,最後第二種想法占了上風,自己所謂的男子漢的氣概,當然是丟在一邊了。

第四十七章

作者:lengkong

德武三年九月三十日,晨。

今早,天色還沒有亮,冷無為就偷偷的跑出將軍府,不為別的就只是為躲避家堿老虎。昨天冷無為為了和御林軍副都統崔浩商量開考的事宜,在崔浩的盛情相邀下,中午就在天客樓吃了飯,(天客樓是京城三樓四居之首,其他的分別是花滿樓、風雲樓和閒雅居、吉祥居、如意居、和快活居,快活居指的就是高檔妓院,來往的都是達官顯貴,因起經營的是色相,所以排名最後,可規模可以稱的上為第四樓了。)這一吃足足吃了兩個時辰,本來崔浩還要去快活居,冷無為怕讓楊雪兒知道了,自己就不好解釋了。總算狠下心,跺跺腳,將去快活居的邀請給推辭了,自己忙跑回府上,卻發現楊雪兒拿著寶劍早已經等候多時了。

冷無為總算在三個保證,七個約法下,躲過了這次,不過還是睡了一夜的地鋪,楊雪兒說了,什麼時候他的表現好了,才可以和她同床。這可把冷無為給氣的,媳婦沒得到,倒把後母給請來了,看著楊雪兒手上的寶劍,冷無為也不敢把不快的臉色給露出來,還要在一旁陪笑。好容易挨到了天色剛亮,冷無為就偷偷摸摸的出了將軍府。

“小姐,姑爺上哪去了?”小鳳早晨端著洗臉水,準備服侍小姐梳洗,發現小姐的門沒有關,卻看不到冷無為了。

楊雪兒睡的迷迷糊糊的,道:“他不是在地上嗎?”

小鳳將盆放到架子上,然後將楊雪兒扶起,焦急道:“小姐你看,姑爺根本就不在?”

楊雪兒一聽,頓時醒了過來,看看四周,沒有發現冷無為的蹤影,頓時暴跳,氣道:“好啊,你個冷無為,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晚上有你好看的……”

話說冷無為從將軍府出來啊,這心情可真暢快啊,開始四處溜達。看看戲,走走天橋,時間一下子就到了晌午時分了,左右沒有什麼事,反正明天開考的事都交由那些副考官去準備了,冷無為這個時候想到了東方白。

冷無為來到了吉祥客棧,看看四周,發現有些小販在著來來往往的,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不過也沒有多想什麼,直接就上樓了,冷無為一到樓上就高喊道:“東方兄,你在這嗎?”喊了兩三下,東方白才從屋堨X來。

冷無為細心觀察了一下東方白,發現他的臉色很不好,問道:“大哥,你這是怎麼了?氣色那麼差!”

東方白將冷無為引進門後,才道:“兄弟啊,這世道人心不古啊。”說完歎了一口氣。

冷無為聽的是迷迷糊糊的,小心的問道:“大哥,出了什麼事,小弟能否幫忙啊?”

東方白看到冷無為臉上緊張的樣子,知道自己失態了,當下勉強笑道:“哎,看來大哥我今年是又考不上了,兄弟你有什麼門路啊,可以為大哥找碗飯吃啊?”說的輕鬆,冷無為可聽出話埵陪窗A試探道:“大哥,你如此好的才華,肯定能考上,你有什麼話能不能和小弟直說,只要大哥信的過小弟?”

東方白歎了一口氣道:“賢弟啊,你知不知道這次科考主監考的人是誰啊?”

冷無為裝作糊塗道:“我怎麼會知道是誰啊,主監考的是誰和大哥有什麼關係嗎?”

東方白道:“怎麼會沒有關係?說來也巧,此次主考官和賢弟同名同姓,若非我沒有在賢弟身上看出做官的氣派,大哥還以為那主考官會是賢弟呢?”

冷無為笑笑道:“怎麼可能呢?”說著忽然感到口渴,就拿起杯子倒茶喝。

東方白也笑道:“說的也是,如果賢弟真是主考官,以我的才學,還不得個狀元啊。”說完又歎了一口氣道:“賢弟,你可知道,這個主考官簡直就不是人,舉子們十年寒窗苦讀,指望的就是一朝著第,可現在那主考官做了什麼?他竟然把考題拿出來私下出售,這不是……”

冷無為一聽,滿嘴堛滲糷竷部噴了出來,有的茶水還嗆在嗓堣F。東方白還要續說,一看冷無為這樣,忙打住道:“賢弟你這是怎麼了?”

冷無為定了定心神道:“沒什麼,只是喝茶將嗓子給嗆住了,哎,大哥,那考題值多少銀子啊?”

東方白以為冷無為動了心,笑道:“三題考題一共六百兩銀子,怎麼賢弟想買嗎?”

冷無為也辯解道:“是啊,大哥,小弟也想碰碰運氣?”

東方白笑道:“恐怕你已經沒有機會了。你在樓下看到那小販沒有,他們是最後一批賣考題的,你去看看,也許還能……”話還沒有說完,冷無為忙沖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冷無為滿臉的憂鬱走了回來,手上拿了一個錦囊,看的出已經買到了。

東方白看見冷無為這樣的神情,奇怪道:“賢弟,你買到考題你還擔心什麼呢?”

冷無為從買到後就一直在開始思考,這分明是有人在陷害他。聽到東方白問話,他當然不能將思考的問題說出來,便道:“真是怪了,那小販他要了我一千兩銀子,我可太虧了。”

東方白笑道:“這也沒什麼,估計越到後面越貴,物以稀為貴嘛。”

冷無為將錦囊遞給東方白道:“大哥,小弟沒有功名在身,沒有資格去考,這考題還是讓大哥用吧。”

東方白忽然沉下臉來,將考題推了回去,激動道:“賢弟,你以為大哥這考題買不起嗎,我是不屑於做那樣的事,科考是朝廷以選拔人才為目的的,而不是為了考試。我不願意和那些平庸之輩,紈絝之流為伍。”

冷無為無奈只好將考題揣在懷堙C東方白這才笑道:“這就對了,不過看來你可以賣給別人嘛。我們下去喝杯酒如何啊?”

冷無為當然沒有拒絕。

酒桌上,東方白只顧自己傷懷,悶著頭和悶酒,偶爾還吟幾首詩用來譴懷。冷無為則在一旁喝著就想著自己的心事,反反復複的盤算,怎麼想一個萬全之策。兩人個懷心事,這酒當然喝的不痛快了。

冷無為看東方白已顯醉色,忙把他攙扶起來,回到東方白的房間內,此時這東方白還在唱歌,諷刺著他心中的主考官,冷無為聽了這些話渾身不舒服,在心中暗暗下了決心。冷無為可不是什麼好鳥,他的心胸不是很那麼大度,在他的人生格言堙A那就是有仇必報。

離開了東方白的住處,徑直來到了御林軍副都統崔浩的府上。此時天色剛晚,門丁看冷無為肆無忌憚的來到門前,攔道:“你是誰啊?這也是你來的地方。”

這情景冷無為是見的多了,隨手丟了一錠銀子過去,道:“你去通報一下,就說一個姓冷的人來找他,就行了。”門丁一個月的工錢也拿不到這麼多啊,忙上一改笑臉道:“公子,您稍等,奴才這就去通報。”說完將銀子揣在懷堙A急急忙忙的去了。

崔浩正在後院悠閒自在的逗孩子玩,聽到門丁通報,忙叫人去請,同時忙整理一下衣冠,走到前廳去。

冷無為從進門後,就一直在四處打量。來到大廳後,崔浩忙迎了上來,寒暄道:“哎呀,冷大人,你可是稀客啊,你一來使得寒舍蓬壁生輝啊。”

冷無為笑著拱拱手道:“崔大人,我可是無事不來三寶殿啊。”

崔浩笑道:“冷大人,現在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啊,有什麼需要崔某幫助的,儘管直說好了。請坐。”說完命人上茶。

冷無為陪著崔浩,坐在上座上,此時茶已送上。冷無為正色道:“崔大人,時間緊迫我也不繞彎了,我此來有要事相商,能否行個方便啊?”

崔浩揮了揮手,下人們全部退下了,然後道:“大人有什麼事儘管直說。”

冷無為嚴肅小聲道:“我實不相瞞,此來我是為科考一事,買了一份考題現在有人竟敢把考題洩露出去,而且還公然的買賣,實在是把大漢的千秋當兒戲,把科考當成自己的搖錢樹……”

崔浩一聽,嚇了一跳,忙道:“冷大人,你不是主考官們,這考題是怎麼洩露出去的?大人有沒有稟報皇上啊?”

冷無為此刻已經鎮靜下來,端起茶杯道:“我現在還沒有告訴皇上,因為我還不知道這考題是真的還是假的,你也知道考題只有到開考的時候才可以拆封,剛才我在吉祥客棧買了一份考題,所以我現在還不能確定這考題是真的還是假的。”

崔浩也平靜下來,道:“假的還好,那如果是真的那該怎麼辦啊?”

冷無為和了一口茶道:“很簡單,那就是我死,其他三位副考官都有後臺,到時他們將責任朝我身上一推,他們就會沒事了。不過,至於大人你嗎,就很難說了?”

崔浩懵了,緊張道:“你們是考官,我又不是,出了事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冷無為笑道:“哈哈,大人你想啊,你是幫助我的,我都落的個身首異處,難道大人你會全身嗎?何況你沒有靠山,你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羡慕你的位置,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些人還不往死媥膉j人您啊,我們望好的方面想,丟掉官職,壞的恐怕會和我一起去啊,你說是不是啊?”

崔浩是個武將,四十八歲,為人一向謹慎細心,對待皇室忠心耿耿,深得先皇器重,到了德武帝時,已經爬到了現在從二品的御林軍副都統位置。崔浩聽的是滿頭大汗,戰戰兢兢道:“大人,我該怎麼辦啊,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啊,我不能出事啊,大人,你有什麼主意嗎?”

冷無為放下茶杯道:“我有個主意,不知道你原不願意接受。”

崔浩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焦急道:“大人,你說吧,你說怎麼著?”

冷無為笑笑道:“你將五千兵馬交給我,至於幹什麼用你別管?你呢,則寫個病條給我,明天你就別去貢院了,在家養病,一旦出什麼事也與你無關,如果沒出什麼事,一切順利的話,功勞也有大人的一份,不知道大人以為如何啊?”

崔浩一聽覺的冷無為的主意只對他有利,沒有害處,心下狐疑道:“大人,就這麼簡單?”

冷無為知道他還有點不信,便拿出錦囊道:“怎麼,大人敢和我賭一場嗎?不過我還提醒大人,這錦囊一開,考題一看,你可就牽入此事了,到時你可別怪我不仗義了。”

崔浩本想拿錦囊的手又縮了回來,然後再客廳堥咧茖咱h,心道:出了事,有他頂著,他有楊陵在後撐腰到時皇上也不能把他怎麼樣?我後面可是沒有人啊,乾脆答應他,反正這件事也是吃力不討好,也弄不到多大的功勞。左想右想後,停下腳步,咬咬牙道:“冷大人,我就聽你的了,我現在就寫病條,然後我們到御林軍營堙A如何?”

冷無為點點頭,笑道:“崔大人,這才是明智之舉啊。”

崔浩無可奈何,苦笑道:“我在官場縱橫了幾十年了,你可是第一個讓我感覺恐懼的人,真是後生可畏啊。”

冷無為笑了笑,漸漸的謙虛的笑容變成了冷冷的笑……

  皇宮。禦書房內。

  書房堨u有德武帝一個人在內,連服侍的太監都沒有,當冷無為來到,向皇上施禮後,德武帝才道:“冷愛卿啊,你猜朕今日找你來,是所為何事啊?”

  冷無為道:“臣猜,皇上是要臣前去天龍省就任,不知道皇上是不是這個意思啊?”

  德武帝笑笑道:“不是,朕說過上任的事,先不急。”說完,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繼續道:“滿朝文武那麼多人,朕只有和你能說上幾句知心話。你也清楚當前朝廷的局勢,拉幫結派的是屢禁不絕啊,每個人都在利用朕對他的信任去擴充自己的勢力,”看了一下冷無為接道:“你知道朕為什麼會相信你嗎,許多不該說的話對你說嗎?”

  冷無為忙跪下道:“因為皇上需要一條狗,一條聽話的狗,一條對皇上忠心無二的狗,臣就是皇上最忠心的狗,皇上讓臣咬誰,臣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德武帝一聽,笑了起來:“好,你說的不錯,朕養了那麼多條的狗,已經越來越不聽話了,有的甚至開始咬他的主人了,你要知道不聽朕話的狗只有兩和下場,”越說臉色越沉,繼續道:“那就是拋棄或者殺掉,冷無為,朕是第一次當著你的面,叫你名字,朕是要你記住,千萬不要背叛朕,否則的話,我想不說你也知道吧,朕可以給你的,同樣也可以收回?”

  冷無為忙磕頭道:“臣誓死效忠皇上,決無二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披肝瀝膽,再所不惜……”

  冷無為還要表決心,德武帝攔道:“你不要再說了,你只要把你所說的話記在心奡N行了,你先起來吧。”

  冷無為道:“臣尊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說完站了起來。

  德武帝看著冷無為,幽幽的說道:“朕準備讓你擔任這次科舉的主考官,你覺的怎麼樣?”

  冷無為一聽,滿臉急的冒汗,因為一旦擔任主考官那就意味著要得罪李、林二相甚至連蕭貴中也得罪了,三位宰相都得罪光了,這往後的官他還怎麼當啊?當下忙道:“皇上,此舉萬萬不可,天下的人都知道臣的官是買來,臣一直身受皇恩浩大,才得到今天的地位,如果皇上讓臣去主考,恐怕天下人會不服吧。”

  德武帝笑笑,道:“這你就無須多慮了,朕會讓你代朕主考為藉口,這樣天下人也就不會說什麼了,總之朕要求你的就一句話,那就是一定要為朝廷多發現幾為良才,懂了嗎?”

  冷無為知道不可挽回,也明白了皇上剛才和他說那麼多的原因,無可奈何只有跪下領旨謝恩。

  德武帝將冷無為扶起後,在書房堥咧茖咱h,然後道:“朕還要派幾名副考官幫襯一下,至於派誰,朕還沒有想到,你先回去準備一下吧,今日是九月二十九日,後天就是開考的日子了,時間緊迫啊。”

  冷無為猶豫了一下,道:“臣一定把這件事給辦好,只不過,臣有一事想求,請皇上恩准。”

  “哦,你有什麼要求就說吧。” 德武帝很大度的說道。

  冷無為咬咬牙,道:“臣想求皇上給我一隻軍隊,讓臣好好的監考舉子們,不讓作弊弄假的事發生,那些監考的官員,臣信不過。”

  德武帝笑著點點頭,道:“好,朕就讓御林軍副都統崔浩領五千御林軍助你,如何啊?”

  冷無為道:“臣一定不負皇恩……”

  下午。左相府。

  “爹,後天就要開考了,孩兒可怎麼辦啊?”李傑焦慮道。

  “三兒,這事為父會考慮的,你就不要著急……”李忠非常疼愛他的三兒,其疼愛的程度不是李義可以相比的。李傑和當朝貴妃李愛是正妻生的,李義氣是李忠年輕的時候,一也風流惹出來的,因此李忠的心堮琤輕N沒有把李義當回事。再說李傑是老來子,當然更加疼愛了。

  就在李忠話還沒有說完,下人傳來吏部右侍郎孫耀求見。孫耀進來後,李忠一改剛才慈父的模樣,嚴肅道:“這時候你來我府上有何事啊?”

  孫耀是孝文帝三十年在李忠任主考官時,考得一甲第三名探花,得到了李忠的重用,經過八年的栽培,孫耀才得到今天的地位,當然對李忠這個大恩師是感激不盡了。

  孫耀道:“老師,學生剛被皇上叫到宮去,皇上已經任命我為副考官,老師你認為是什麼情況?”

  李忠用茶杯蓋劃了茶,皺眉問道:“你是副考官,這我也早已料到,不過其他考官的人選是誰?”

  孫耀回答道:“主考官是冷無為,也不知道這小子是走了什麼好運,竟得到皇上那麼器重,還有兩位副考官是林相的人禮部尚書蘇安和蕭相的人右督禦使湯廣和?”

  李忠“哦”的一聲,冷笑道:“其他人倒也沒什麼,只不過這主考官還真是冷無為,他是一個捐官,他有什麼資格監考呢?皇上至少應該給他一個理由了吧?”

  孫耀答道:“老師料事如神,皇上以代天子監考為理由,讓冷無為當主考官,聽說此次皇上還派御林軍副都統崔浩協助。”

  李忠點了點頭,緩緩道:“這就是了……”這時看見李傑拼命給自己使眼色,李忠自然心堜瞭。但他自有打算,尋思著現在該給冷無為一個苦頭吃吃,不能讓他再那麼竄了。

  李忠指示孫耀靠近來,然後貼近孫耀的耳朵,小聲道:“皇上將命題給了你們,你給我把試題給偷出來,今晚送到我府上,知道嗎?”

  孫耀一聽,差點沒有嚇的趴下,好不容易才定住自己的心神。李忠安慰道:“你放心的去做吧,出了事我負責。”孫耀擦了擦汗,小聲的答應了。

  右相府。

  “什麼,他還真當成了主考官?”林天遠怒氣衝天道。

  “父親,這我們該怎麼辦?孩兒能考取一甲頭名嗎?”林飛擔憂道

  林天遠好不容易才平息下來,對著蘇安道:“皇上太糊塗了,你不仁也別怪我不義,想來李忠那老狗的想法也和我一樣吧?”說完低聲的對著蘇安耳朵說了些什麼,蘇安戰戰兢兢的點點頭……

1 48-50 回書目
第四十八章

作者:lengkong

冷無為從御林軍營出來後,告別了崔浩。在回家的路上,冷無為心媮`覺的還缺點什麼,想道:雖然我已經知道出賣考題的事,可是就算將此事告知皇上,我也不一定能夠逃脫的了干係,看來要想解決此事我還得必須去求一個人,對,得去求他。下定決心後,朝皇宮的方向走去。

“你這該死的奴才,公公對你這麼好,你還不願意,給我打。”說話的是大內總管王英的心腹,小德子。

“饒命啊,公公饒命啊。”躺在地上的一個年輕的宮女抱著王英的腿苦苦哀求道。

“你現在討饒啦,剛才你怎麼不願意啊,小德子,你給我繼續教導她。”王英閉著眼睛漫不經心道。

那宮女哭著求道:“公公,你就饒了我吧,我是新來的,什麼也不懂,你就放過我吧。”緊接著就是小德著的一頓皮鞭,打聲、咒駡聲、哀求聲交織在一起。

小德子罵道:“賤人,公公看上了你是你的服氣,你竟然不識抬舉。”說完又一陣鞭子打了過去。

漸漸的那宮女哀求聲越來越低。王英看的差不多了,擺了一下手怪堜ヴ薾D:“行了,你現在想通了沒有啊?”

那宮女抬起頭來,好一張秀氣的臉龐,只不過那雙眼睛充滿了怨恨,話也說的沒有力氣了,道:“你,你打死我好了,像你這樣的閹人,你休想得到我,無論你是多麼的高高在上,你只是一個太監,是皇上的奴才……你早晚會得到報應的……”

“砰!”的一聲,王英氣的跳了起來,咬牙切齒的罵道:“好你個賤人,竟敢咒我,還不知道是你先得到報應還是我先得到報應,小德子,將鉗子拿來,你說我不是個男人,那我也不讓成一個女人。”

一會兒,小德子將鉗子拿了過來。這時兩個太監緊緊的拉住那宮女,王英奸笑了幾聲,道:“我讓你嘗嘗這拔乳之刑的滋味,沒有了它們,我看你還怎麼成為真正的女人。”說完親自拿起鉗子,就準備動手。

就在這時,一個太監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道:“總管,新任主考管的冷無為前來求見公公。”

王英皺眉道:“他怎麼會來?”放下鉗子對著小德子道:“你先把她帶到屋後去,等一會兒再來收拾她。”小德子領命去了。

一會兒,冷無為來到了屋內,笑道:“哎呀,王總管,小子早就想來拜見你,可最近一直忙著,也沒有得空,今日特來拜見。”

王英笑道:“冷大人是年少有為啊,二十不到就已經官至二品,還封了男爵,不但如此還深得皇上器重,滿朝文武都非常羡慕啊,老奴何德何能,竟讓大人如此惦記,實在是不敢當啊。大人請坐。”

冷無為拱拱手,坐在了王英的旁邊,笑道:“哎,總管言重了。”忽然歎了一口氣道:“實不相瞞,自從無為見總管第一眼起,無為就感覺總管是那麼的親切慈祥,很像無為剛去世的大伯,公公有所不知啊,無為是我大伯一手拉扯大的,如今我風光了可是大伯他再也看不見了,所以一看見總管就想起我那苦命的大伯,所以無為一看見總管就感覺非常親切……”說著言語哽咽,眼睛上還有淚花。

王英頓時糊塗了,他沒有想到冷無為會唱這一出,聽到他言語悲切,看他臉上悲容,心堛漕噬u頓時松了下來,也悲切道:“大人,人死就不能複生,還望大人你節哀。”

冷無為抬起頭,兩眼含著淚水道:“總管,你說的話的樣子也和我大伯一樣,總管,如果你不嫌棄,就不要叫我大人大人的,就直接叫我無為吧。大伯在世的時候,也是這樣稱呼我的。”

王英也感到悲傷,道:“如果我能有像大人這樣的侄兒,那該多好啊。”

冷無為忙“激動”道:“如果公公不介意,無為願拜公公為義父,以全無為為報大伯的孝心,公公……”滿臉的懇切。

王英嚇了一跳,急道:“這可舍不的,大人是朝廷的重臣有深的皇上的器重,而老奴只是皇上身邊的奴才,這怎麼可以呢?”

冷無為跪下,“懇切”道:“無為拜的是公公這個人,而不是身份,如果公公不答應,無為就跪死不起!”

這個時候,王英冷靜下來,心道:好你個冷無為,怪不的李忠都不是你的對手,一來就把咋家搞糊塗了,不但放下身份而且還演出孝子這場戲,咋家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王英開始在心媯Z磨了。

王英仔細的打量著冷無為,全然沒有看出一點做作,尋思道:他最近深的皇上器重,而且還做了楊公的孫女婿,真是要風得風,要雨的雨啊,他討好咋家有什麼好處呢,難不成我真像他大伯,不會,此人能從七品縣官在短短的大半年時間內做到今天的位置,絕非僥倖,我該怎麼辦呢?不答應,他跪在這堣ㄗ哄A讓外人得知那可不的了,內臣勾結外臣,這個罪名扣了下來我可擔當不起啊;答應吧,他是二品官銜,又有實權,還是個封疆大吏,現在許多朝廷官員都瞧不起咱當奴才的,認了他,以後我在他人面前也可以挺直腰板,以後做什麼事也好方便,他現在還這麼年輕,以後還指不定怎麼發達呢,許多人討好他都沒有門路,他現在送上門來了我沒有拒絕的理由啊,這怎麼算都對我有利啊。

王英打定主意,表面也裝出“激動不已”道:“大人既然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老奴想賴也賴不掉了,恕老奴大膽,就稱大人的名諱吧,無為啊,你先起來吧。”

冷無為一聽,忙磕頭道:“義父在上,請受小兒一拜。”說完快速的磕起頭來。

王英忙扶起冷無為道:“好兒子,想來為父必定前輩子修來的福分,今世能得你這個兒子。”

冷無為“欣喜”地從懷堭ルX一疊銀票,足有五萬兩,遞給王英道:“義父,孩兒知道再過兩個月是你的壽辰,屆時孩兒必定已在任上,再者有宮廷規矩所限無法為義父賀壽,今日將這銀票獻于義父以做壽禮,還望義父收下。”

王英推阻幾下,最終還是將銀票收下。王英欣慰道:“無為兒,今日你我相認之事,已然觸犯宮規,為防遭人話柄,我們只在無人之時,你我父子相稱,其餘的時候還是和以前一樣,你叫我總管我叫你大人,知道了嗎?”

冷無為道:“孩兒記下了。就是我的夫人我也不會告訴她的。”滿臉的依偎之色。

王英明白冷無為此來不只是來認親的,笑道:“你我既然已成父子,便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有什麼事需要為父相助的,你就直說吧。”

冷無為“感慨”道:“義父,孩兒有難啊。皇上讓孩兒做主考官,孩兒是身負重任,不敢有絲毫懈怠,可是今日我卻發現有人竟敢買賣考題,如果考題是假的也就罷了,萬一是真的那孩兒可有大難了。”

王英一聽,心堛犖繫b頓時解了,不過也擔心起來:別狐狸抓不到,還惹一身騷。想了想道:“這個問題很棘手,你要為父怎麼幫你?”

冷無為冷笑道:“如果孩兒沒有猜錯的話,明日在開考之前,考題一公佈後,證實了考題真假後,必有考官前來求見皇上,孩兒只需要義父將其攔住,別讓他見到皇上,等到我的人馬過來後先見到皇上,再放他進宮。”

王英一聽,思索道:“這個……,這麼大的事萬一那來的人將咋家攔住他的事,讓皇上知道的話,我可擔待不了啊。”

冷無為笑道:“義父放心好了,如果真出了事,你我就將考題洩露這事一起扣在他頭上,到時他是有罪之人,皇上難道會聽從犯罪的人說的話嗎?”

王英一聽,笑道:“好啊,皇上果然沒有看錯你,孺子可教啊。無為啊,你就放心吧,為父管教他來的了,走不了。”

冷無為樂道:“孩兒先行謝過義父。”看了看天,已經很晚了,接道:“現在時辰已經不早了,孩兒留在這堛漁伅〞齯F,恐令人生疑,如今孩兒的媳婦管孩兒比較厲害,如果太遲了,會不好交代,孩兒就先行告辭了。”

王英笑道:“想不到我的孩兒居然會怕老婆,等有空的時候讓為父的教你幾招,管叫她服服帖貼的。你先回去吧。”

正當冷無為準備大道回府的時候,突然從後院竄出一個宮女出來,而且許多太監們也沖了出來,搞的冷無為一時呆住了。

那宮女正是先前被毆打的宮女,只見她跪在冷無為的腳下,抱著冷無為的腿,苦苦的哀求道:“大人,你救救我,大人,求你救救我……”那些太監見狀一時不敢接近。

這時聽見王英怒道:“好賤女,竟敢擋住冷大人的去路,你們還站在這媟F什麼,還不把他拉下去。”

太監們一聽到,馬上如狼似虎的撲了過來,拉住宮女的胳膊就往後拖。冷無為感覺到那宮女的手越抓越緊,仿佛已經感覺到她的不幸與無助。冷無為清清楚楚的看著她,她長的雖不如楊雪兒那樣光彩照人,沒有樂靈那樣淡雅脫俗,也沒有文靜公主那樣光豔逼人,可她卻有一種三人都沒有的,楚楚動人的臉龐,柔弱無骨的體形,一副無助的樣子,頓時讓冷無為心生憐憫。冷無為決定要管上一管……

第四十九章

作者:lengkong

冷無為的臉上現出一副“好色”的模樣,眼睛緊“死死”的盯住那宮女的臉上,嘴上卻對王英道:“總管,這宮女究竟是犯了何事啊?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真是讓人心疼。”

王英看出了冷無為的“心思”,擺擺手讓太監們退下,只留下小德子一人,笑道:“她犯了宮廷堛熙W矩,本應該是要重罰的,看在大人的面上,我就饒了她。以大人你我的關係上,如果大人喜歡的話,這丫頭就送給大人了。”

冷無為忙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擔憂道:“王總管,這恐怕不太好吧,萬一……”王英接道:“這大人你就儘管放心吧,老奴自信在宮廷媮椄O有那麼一點地位的,冷大人儘管帶她走便是。”

冷無為笑道:“既然總管如此客氣,下官也就卻之不恭了。”說完拉著那名宮女就走了。

冷無為走後,小德子道:“公公,那宮女不是您看上的,為何便宜他呀。”

王英皺皺眉頭道:“如果連這麼點甜頭不給別人,難道以後還有什麼指望嗎?你不懂什麼叫作失小的得多的嗎,何況那小賤人我們留之也沒有用,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以後也好方便。”

小德子讒笑道:“還是公公高明。”王英一臉的得意之色……

李相府。

大門深鎖。廳門緊閉。

……“你看清楚了嗎?”魏青書嚴肅的問道。

“回先生的話,小的按你的意思一直在監視林府的動靜,發現林府的管家不知道從哪里招來了一些人,他們在一些舉子們住的地方來來往往好象有什麼買賣一樣。”一個下人回道。

魏青書笑道:“果然沒出我的所料,”接著對那下人道:“你先退下吧,不用再去監視了。”下人退下後,大廳內只留下李忠,孫耀,李傑還有魏青書。

李忠笑道:“想不到林老兒還真敢這樣做,幸虧你提醒我了,否則我也賣考題那就占不到上風了,看來林老兒比我還恨冷無為啊。”

孫耀也笑道:“林天遠一直是希望讓他的人去做天龍省的巡撫,而且此次主考官一職也是躊躇滿志,再加上苦心機慮的與楊公聯姻,可如今三樣都落在冷無為身上他能不恨冷無為,以前皇上很相信他、信任他,那是皇上才登基不久,什麼都需要仰仗他,可如今皇上已經執掌朝政,大權在握,林天遠的利用價值也減辦了,而他還不知道進退,最近拉攏大臣結党成派,再者最近我們一切都低調處事,皇上對我們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提防了,他的利用價值也少了,皇上自然也就不再像以前那樣對待他了。”

魏青書道:“孫大人說的沒錯,現在林天遠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拿眾舉子的前程作賭注想陷害冷無為,可想而知他已經失去理智了。本來我們想自己利用賣考題之事陷害冷無為,可現在已經有人幫我們了,不但如此,我們還能一石二鳥。”

李忠問道:“怎麼,先生有何妙計?”

魏青書笑道:“回相爺。現如今我們最大的敵人不是冷無為,而是林天遠。現在林天遠自己將考題洩露出去,也就是把把柄給了我們。無論我們怎麼做都會讓林相陷於無葬身之地。如果明天開考還和以前一樣,安安穩穩的,那我們就參上去一本,連冷無為和蘇安一起參上,之後皇上肯定會讓刑部、大理寺、督察院三司會審,只要我們對蘇安動點手腳,那林相就很難逃脫干係;冷無為監考不嚴,考題洩露必死無疑,就是楊公來也不能保全他。這也正好完成相爺的心願,啊?”

李忠一聽,怕案叫絕,道:“好一個一石二鳥,幸虧是你阻止了我,否則現在恐怕要換成是他在笑了。”說完大笑了起來。

孫耀也樂的連連點頭稱是。

魏青書思索道:“相爺,我們不能高興的太早,這個冷無為可不是省油的燈,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冷無為現在在幹什麼,考題洩露之事他究竟知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那他會怎麼做?”

李傑這個時候也插話道:“如果冷無為知道此事,會不會在考題顯現以後,停止考試,那我們怎麼辦?”

魏青書忽然安心道:“如果真像公子所說的那樣,那他還是和我們說的一樣,難辭其咎,林天遠的帽子我們還是照扣,無論怎麼樣都與我們沒有關係,總而言之我們是坐收漁人之利……”

林相府。

也是大門深鎖。廳門緊閉。

大廳上有林天遠、嶽真,還有蘇安。

……“相爺你怎麼能這麼做呢?這會寒了天下舉子的心啊,萬一此事被抖了出來,我們以前的苦心都白費了!”岳真奉林天遠的差遣,今晚才剛回來。

林天遠氣道:“別說了,我就是要讓那冷無為好看,考題洩露,他難逃一死。”

嶽真咬咬牙道:“萬一考題洩露的事讓他知道了,他停止考試,然後稟報皇上,事情一查下來,他頂多被罷免官職,而我們可就……,相爺你想李相會放過我們嗎?”

林天遠一聽,頓時緊張起來,慌道:“哎呀,是我考慮的不周啊?”

蘇安也慌道:“相爺,這主意可是你出的,你可別不管我啊?”

林天遠定了一下心神道:“岳先生,你看我該怎麼辦呢?你給出個主意。”

嶽真想了想道:“蘇大人趕緊回去,什麼也別想,記的在明天考題出來後,快速去稟報皇上考題已泄,將所以的事都推到冷無為的身上,而不是像以前計畫樣,考後才報。”

蘇安緊張道:“我這麼做行嗎?岳先生可有把握。”

嶽真安慰道:“你就照我說的話去做,我想冷無為應該不會知道,畢竟我們賣考題的事他不一定知道,何況他現在是新婚燕耳,不知道和楊雪兒在哪里快活呢?就是知道了,他也不敢聲張,那可是掉腦袋的。不過,大人你要記住一定要在考題現出後第一個稟報皇上。”

蘇安冷靜下來,想想覺的嶽真說的有理,道:“那我就先回去準備了,相爺告辭了。”說完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岳真看了一下蘇安的背影,歎了一口氣。

林天遠畢竟和嶽真相處多年,看到如此情形,不禁問道:“岳先生,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嗎?”

嶽真轉過頭來,對著林天遠苦笑道:“難道相爺還以為蘇大人能夠活命嗎?”

林天遠緊張問道:“先生此話何解?”

嶽真歎了一口氣道:“相爺,今日之策實為敗策,如果我所料沒錯的話,今日之事李相早已知曉,現在就等明天考題開封的時候。這案子可是滔天大案啊,區區一個冷無為還不能堵住李相的嘴,此案必然會牽扯到相爺的身上……”

林天遠就是再鎮靜可是一涉及到李忠,也不禁慌神了,“那我們現在該如何處理,我也知道這事我太急於求成了,是我失策了。”

嶽真歎息道:“相爺,我們必須要清楚的知道,現在我們最大的敵人是李相和他的朋黨,而不是冷無為,一旦收拾掉李相,那要收拾冷無為還不是輕而易舉嗎?今日的事,看來是不可能善了了,那李相和冷無為都不是泛泛之輩。為今只有一計可行了。”

林天遠忙問道:“何計,快快說來。”

嶽真咬咬牙,目光透出了寒芒,道:“舍卒保將。我們一定要和今日的事情撇乾淨,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蘇大人的身上,考題是他偷的,也是他賣的,我們不知道此事,另外凡是知道這事與我們有關的人和賣考題的人絕對不能留下來,全部殺掉,就是以後查到我們的頭上也無憑無據,不但如此,我們還要幫助破案,我們要留下一個證人來指證這事是蘇大人幹的。這樣蘇大人就是跳進黃河也說不清楚,而且這樣一來,我們還為天下人做表率,讓天下人都知道,大人是公正無私的。”

林天遠一聽,此計甚毒,回想蘇安是自己一手提拔,他對自己又忠心不二,一時還下不了決心。

嶽真急道:“大人,你不能優柔寡斷,否則必會引火焚身啊。”

林天遠的內心的仁慈、不舍,最終還是屈服於情勢,揮了揮手,讓嶽真去處理了……

話說冷無為帶著那宮女離開宮廷後,才得知那宮女叫作方楚楚,她傷的確實不輕,一走出宮門就暈倒了,口媮晹b喊道:“不要碰我,你給我走開……”冷無為本是個憐香惜玉的人,看不得這樣,何況方楚楚長的還是那麼漂亮呢?

冷無為本想將她帶回將軍府,可又改變了主意,一來天色已晚,本來回去肯定要挨訓,如果再帶上一個女人,回去也不好解釋;二來,他還不想讓人知道他與宮堛漱H有來往。於是便背著方楚楚,找了一家上好的客棧,叮囑老闆幾句,交了錢,又命小二找一個侍女來服侍她,幫她換衣服,擦傷口之類的。然後才離開。

“哎喲,丫頭你就別摔了,那可是古董啊……”楊陵忙接過楊雪兒手堛漯幘~。

楊雪兒氣頭還沒有消,還要四處找東西砸。楊陵忙跑上去,攔道:“丫頭別生氣了,冷無為不陪你不是還有爺爺嗎?”看楊雪兒還是沒有解氣,便罵起冷無為來:“這冷無為也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如花似玉的老婆不陪,偏偏要到外面去鬼混,丫頭放心,等他回來,我一定教訓他……”

話還沒有說完,管家就跑來告知:冷無為回來了。

剛說完,冷無為慢慢騰騰的從前門走了出來,進入了大廳。雖然他早就知道今日不會好過,可沒有想到楊雪兒的反應會這麼強烈,看看四周便知道了。

“哎喲夫人,你生什麼氣呢?是誰讓你生這麼大的氣,夫人你說,我給你出出氣。”冷無為“義正嚴詞”道。

楊陵看這情形知道自己在這堣ㄚK,便道:“無為啊,雪兒今天等你一天了,你現在和她好好聊聊,我先回房了。”說完就離開了,跟著下人也離開了,只留下他們兩人。

楊雪兒什麼話也不說,突然那起寶劍,嚇了冷無為一跳,道:“夫人,你不會是謀殺親夫吧,今晚我只是回來晚了一點,你能不能……”

“住口,男子漢要言而有信說過的話要算數,我們昨日約過法,定過章,那就要遵守。才第一天你就食言了,那可就別怪我了。”說著就要做砍人狀。

這個時候冷無為的無賴的性子也發作了,強道:“好,我告訴你,老子我吃軟不吃硬,有種你就砍,不砍是小狗。”說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閉起了眼睛。

楊雪兒氣的不行,她本來是嚇嚇他,讓他做個保證什麼的,沒想到冷無為會來這麼一手。當下咬咬玉牙,飛快的點了冷無為的穴道,連啞穴也點了。冷無為沒有防備,自然中招,再說就是防備了那也躲不了啊。

楊雪兒不知道從哪里拿來一個搓衣板,將冷無為跪在上面,然後揚長而去,回到自己的房堙A只把冷無為丟在客廳堙C哎喲,這下可把冷無為折騰的是有苦說不出啊,心塈漞車a的列祖列宗罵了個遍……

第五十章

作者:lengkong

次日清晨,也就是大漢科考的那天。

冷無為心堥漪O賭咒發誓的狂喊,他整整在大廳上跪了一夜,跪得腿都麻了。當天上的太陽升起的時候,楊陵有個習慣,就是喜歡早起做運動,尤其是這幾天起的更早,畢竟他馬上就要上戰場了。

“無為啊,你這是怎麼了,不就是是回來完了點,你也不需要行如此重的懲罰啊,你不會告訴我你跪了一晚上吧。”楊陵好奇的問道。可是冷無為身上被點了穴道,既不能言,又不能動,只要臉上的眼睛可以動,怎奈楊陵在他的後面,冷無為怎麼動他也不知道。

楊陵看冷無為動也不動,以為他很誠心的認錯,也就不說什麼了,準備離開時忽然想到今天可是開考的日子,冷無為可是主考官,現在還有一個時辰就是開考的時辰了,冷無為卻在這婸@跪,便道:“孫婿啊,還有一個時辰就要開考了,你要不要去準備準備啊?”冷無為還是沒有回話,這時楊陵感覺有點不大對勁了。來到冷無為的面前,看到冷無為臉上的表情,便明白了一切,快速的解開了冷無為的穴道。

“啊……”冷無為一可以動身就摔在了地上,兩隻腿都跪腫了。

楊陵皺了皺眉頭,暗道:丫頭,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哪有妻子對待丈夫是這樣的,忙叫下人過來服侍。

冷無為的腿腫的不輕,坐在椅子上疼的是滿臉都是汗水,暗道:只是昨天回來晚,就要了我的半條命,要是以後出了什麼錯,那還不要了我的小命,還好我沒有碰她,現在分離也沒有人說什麼。下定決心道:“爺爺,我實在是受不了了,爺爺你知道嗎,這幾天我可是一直睡在冰涼的地上,昨天又是如此,如果這樣下去,不但我身為朝庭命官的尊嚴沒有,恐怕以後我連小命都得搭上。爺爺,我實在是沒有膽量和她生活在一起了,你就饒了我,放我一條生路,就當是雪兒休夫好了,皇上那邊我會說的,哎喲……”說完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要向外面走去。

楊陵自知自己的孫女做的太過了,可是一聽到冷無為如此說,也不知道怎麼辦,便道:“我的好孫婿啊,何必為了這點小事要鬧分離呢?所謂一夜夫妻白日恩……”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冷無為打斷:“什麼夫妻啊,我可沒有碰她,她現在還是女兒之身,和我沒有什麼關係?反正我是受不了她了,這個婚我怎麼著也要離,要麼是她休我,要麼是我休她,爺爺你也別怪我不給你面子,今早你也看見了,就是佛祖也看不下去的,我混了這麼大還沒像現在那樣遭過罪呢。”說完叫下人去拿官服去。

楊陵不甘心道:“這個婚禮可是皇上賜的,現在成親還沒有幾天,你就要離了,皇上那堨i是說不過去啊。”

冷無為這時也冷靜下來,忖道:不行這是皇上賜的,要是我現在就要離,那天下人就會笑話皇上,這對我可不利。想了想道:“現在我可以不離,不過我絕對不能再住在這堣F,憑什麼我堂堂的三等男爵、正二品的巡撫要天天睡在地上,我決定了,不離也行,從今天起,我就住在外面了,什麼地方我就不說了,總而言之,我是不可能回來了。等過幾個月我會正式的向皇上求情的,也許今天我是喊你最後一聲爺爺了……”此時下人將官服拿了過來,冷無為接過官服便一瘸一拐的要向外面走去。

楊淩看冷無為說話這麼堅決,也不知道自己說什麼好,就眼睜睜的看冷無為離去。回想自己當初的苦心,和日後的情形,不禁暗暗自責,怪自己縱容雪兒太多。看見小鳳從自己面前走了過去,便叫住:“小鳳,小姐在敢什麼呢?”

小鳳一時呆住道:“回老爺,小姐現在還在休息……”

還沒說完就被楊陵打斷道:“休息,自己的相公都被氣走了,她還在休息,你快去,把小姐給我叫來。”小鳳從沒有看到楊陵發過這麼大的火,忙跑去喊小姐。

過了一柱香的時間,楊雪兒來到了大廳,看見冷無為不在氣道:“好啊,他竟然又跑了,回來後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住口!你、你、你………”楊陵現在氣的話都說不出來。

楊雪兒疑問道:“爺爺你這是怎麼了,是誰惹你生這麼大的氣,爺爺您說是不是冷無為,你看我這就找他為您出氣。”說完就要走。

“站住,你憑什麼要找人家,他是你什麼人啊,是你的下人嗎還是你的奴才,我告訴你,現在人家不要你了,他說受不起你,已經提出休妻了,現在只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沒有寫休書,不過人家現在已經搬到外面去住了,再也不進將軍府了,咳……”楊陵氣的咳了起來。

楊雪兒一聽心埵麻I慌,但最上還強硬道:“休妻,不行那樣我太沒有面子了,我要休夫……”

楊陵歎道:“你這麼怎麼不懂事,你就怎麼不能理解我為什麼要你嫁給他的用意?我是要你牢牢的栓住他,不是要你趕走他,要是如此我有何必花那麼多的心思……,哎,你以為他沒有你就不行嗎,我告訴你,他不是科舉出身,可現在是科舉的主考官,不知道有多少佳麗等他挑選,如果他再有什麼大的功勞,他甚至可以當當朝的駙馬,我敢說這次科舉考試以後,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巴結他,你……,哎……”

冷無為深知今日不是平常的一日,一個人坐在轎子堥漪O左右盤算,忽然轎子停了下來,接著就是前面的喧鬧聲,好象前面有人攔轎。冷無為打開轎子門簾後,頓時高興起來,原來攔轎的人竟然是田大。

冷無為看看時間還早,便和田大來到一個茶館,坐了下來。

最先開話的是田大,“冷少,想不到我們才短短離開,你竟然去了媳婦了,弟媳長的如何,有我媳婦好看嗎?”

冷無為歎了一口氣道:“她呀你見過,就是上次在甘洲酒樓和你打架的那個比較大點的年輕公子,她們是女扮男妝的。”

田大想了起來,道:“原來是‘他’,怪不的說打就打,說不打就不打,那她對你還好吧。”

冷無為一聽就來氣,道:“好,好個屁,你看我的腿沒有,這就是他的傑作……”說著就將青腫的腿伸了出來。田大看了搖了搖頭,冷無為接道:“嫂子安排好了沒有?”

田大頓時露出幸福的笑容,道:“我從白家老店那堭o知你當了天龍的巡撫,我和你嫂子將店賣了,然後我就和你嫂子還有她媽去了天龍省,怎麼等你你也不來,我等不及了就和你嫂子在白家老店拜了天地,她呀現在在天龍城那媔}店做酒樓生意,生意可旺了。之後呢,我擔心你,所以我就馬不停蹄的來京城打聽你,想不到你小子知名度還滿高的,沒費什麼事就找到你了。”

冷無為看田大那幸福的樣,真是有點嫉妒,為什麼田大那麼幸福自己就那麼倒楣。冷無為看看時間不早了,便正色道:“你來的正好,現在跟我一起走,該辦正事了……”

田大很少看冷無為那麼嚴肅,知道今天有什麼事,便什麼也不說,扶著冷無為上了轎子……

今日是科舉開考的日子,東方白自知道考題已然公開買賣的事後,便開始鬥志消沉,當許多考子們在悶頭讀書的時候,一個人在屋媔摯s。今日也是一樣,早上喝了一杯酒,便拿了文房四寶去了貢院。

貢院,在今天是相當的熱鬧,彩旗飛揚,許多舉子們從大門進入,不過還有門衛及士兵們搜身。貢院門外待著許多男女老少等候他們的親人考完,久久不肯離去。

東方白帶著點醉意來到了貢院的門口,他參加那麼多次考試,卻沒有見過像今天那樣的陣仗,御林軍將整個貢院團團圍住,每個人的面目表情都是那麼的嚴肅。

進了貢院後,東方白跟隨著監考人員的指示,來到自己的座位上。科舉考試的考生是每個人一個房間。東方白剛坐下後,就有兩名御林軍走了過來,並且就站在他的門前。……

考生已經陸續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後,冷無為笑嘻嘻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漫不經心的品著茶,準備等著一場好戲……

1 51-55 回書目
第五十一章

作者:lengkong

  禮炮升起,大殿之門深深鎖起,一幾十名眾考官員一起在大廳的門外聽題,科舉考試正式開始了。

  依照規矩,考題的皇封需要主副考官親自開啟。冷無為、蘇安、孫耀和湯廣和點香拜了拜孔聖人後,準備當著眾人的面將試題拆開。三位副考官分別將封條拆開後,立即宣佈考題,第一題是關於孝道的,題為:“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

  第二題很簡單,就幾個字“何以為政。”

  第三題則不甚了了,“古之慎言人,今何解?”

  冷無為一聽,得知考題和洩露的是一模一樣。三位副考官一一把考題宣佈下去,羅聲一響,考試便開始了,監考人員也各即各位。冷無為在宣佈考題和發放考題當中,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喝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考題傳下後,孫耀自是準備等著一場好戲,所以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品茶;湯廣和雖也聽說考題洩露之事,但拜訪過蕭貴中後,蕭貴中只給他一句話“隔岸觀火,漁翁得利”,湯廣和也就沒有什麼動作,只是在考場內轉悠;但是蘇安就不一樣了,他深知今日要麼是別人死,要麼是自己死,等考題一傳下後,就迫不及待的去“巡考”去了。

  半個時辰下去後,田大跑上來,在冷無為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冷無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命人將御林軍的隊長找了過來,下達了一個命令:立即停止考試,全體搜身。

  孫耀和湯廣和本是抱隔岸觀火的心態對待這件事的,所以也沒有什麼異議,倒是其他的監考官則憤然反對,並下跪諫言,可是 冷無為根本就沒有讓他們有說話的機會就讓御林軍將他們趕出屋外。很快,各個考生的房門全部被御林軍打開,並嚴格的開始搜身,頓時考場之內一片譁然,罵聲、喊聲、哭聲、叫聲混為一片。一柱香的時間不到,各個夾帶的、藏匿的考生全部被揪了出來……

  冷無為從田大那堭o知蘇安已經去了皇宮,當下搖搖頭,漫不經心的道:“各位大人,小生要到皇宮堶惆咫@趟,請各位大人就不要隨便的離開,否則下官就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事來。”說完給田大一個眼神,畢竟是多年的兄弟,田大自然是心領神會。

  冷無為走出大堂外,便看見眾考官全部跪在地上,哭著諫言道:“大人,你如此做法可對的起聖人,你可對的起你讀過的聖人之言……”有的道:“大人,你這是將天下讀書人都得罪了,你這樣做是有辱斯文……”更有的道:“大人你這樣做就不怕得到天譴嗎?我們這些讀聖賢書的人決不能讓大人你這樣肆意糟蹋讀書人的臉面……”更可怕的有的搶出一個侍衛的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哭喊著要死諫。

  冷無為突然大笑起來,眾人一時都呆住了,冷無為轉而冷冷的道:“各位同僚,現在考場已經發現作弊之事,從這些作弊的內容得知,顯然考題是早已經洩露出去了,本官現在就要去面聖,求聖上定奪,如果給位大人要阻止的話,那就說明他是與泄題之事有關,本官將會先斬後奏,決不輕饒。哼……”說完拂袖而去,眾人一聽全都傻了眼了,一時呆在那堙C田大根據冷無為的指示,就站在大門外守住那堙A不讓任何人出了大門。

  冷無為一個人騎著馬飛快的跑到了皇宮,發現王英在那媮晹b和蘇安糾纏,冷無為下了馬,笑著走上前道:“喲,這不是蘇大人嗎,你不在考場,怎麼回來這堸琚H”

  蘇安一副不愛搭理的樣子道:“本官來這埵蛣M是來見皇上的,向皇上稟報……”

  冷無為沒有讓他講完,就打斷道:“正巧,我也是來見皇上的,”轉面對著王英道:“不知道總管大人可否能行個方便。”

  王英笑道:“哎呀,大人求件自然是沒有問題,我這就為兩位大人帶路。”說完就走在了前面。冷無為和蘇安則跟在後面,蘇安隱隱感覺有點不秒,從剛才冷無為和王英的神態那堭o知,他們兩人是早就有點默契。

  來到了禦書房。德武帝正在那塈憳絨飽C三人得到宣見後,蘇安馬上就跑到最前面,跪下道:“皇上,臣有要事稟報。”

  德武帝也一直在納悶,怎麼兩人不呆在考場,怎麼回來這堙A看見蘇安這樣,知道必有隱情,便道:“你先站起來說,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啊?”

  蘇安激動道:“皇上,臣要參一個人,此人膽大包天,竟然將皇上選拔良才的科舉考試竟然當成賺錢的機會,將考題公然的買賣,這是可忍,孰不可忍,求皇上將他重重的治罪。”冷無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德武帝一聽,頓時大驚,拍案道:“什麼,天下竟然會有這等事,你說的到底是誰?”

  蘇安大聲道:“臣說的就是現在的主考官,冷無為!”

  德武帝一聽頓時愣住了。

  這個時候,冷無為上前道:“皇上,蘇大人所言甚是。”說完就閉嘴了。

  一下子,不光是蘇安、德武帝還有王英都傻愣住了。德武帝好一會兒道:“冷無為你知道你現在說的是什麼嗎,你可是要承擔責任的。”

  冷無為不慌不忙道:“臣是說,考題公然買賣,蘇大人說的是事實,這說明了考題早就已經洩露了,然而考題是在前天皇上才給我們的,這就說明了知道考題的除了皇上就是我們手拿考卷的考官身上。蘇大人說我有嫌疑的確是沒有錯的。”

  話一說完,蘇安就搶上前,道:“冷無為你就不要狡辯了,我說的不是嫌疑,而是事實,你就是洩露考題的人……”

  冷無為忽然輕微的笑了笑:“皇上,臣有一樣東西想請皇上看一下。”說完就將錦囊遞了上去。

  德武帝打開一看,果然就是考題的內容,皺眉道:“你給朕看,到底是什麼用意?”

  冷無為笑道:“皇上,臣是初來京城,可以說是人地生疏,要想買賣考題的話,必須要有兩個條件,一是有忠實自己的隨從,讓他們抄寫次數如此多的內容,這洩露考題可是死罪,如果沒有忠實自己的人馬,很容易就會出事,可是小臣還沒有接旨赴任,談何有自己的人馬吧;其二,考題一等抄完,必須要聯繫許多販夫走足們,將考題賣出。臣一來這堙A根本就知道要做主考官,是皇上在前天早晨通知我的,考題是下午傍晚時分發放的,要想得知考題的內容,也就必須等到晚上才會有機會,然而買賣考題卻在昨天的早晨就公開買賣,也就是說臣要找抄寫的人和賣的人,我一個外地人在時間上,是不是倉促了些。”

  德武帝也自語道:“的確是倉促了點,看來做這件事的人應該是京中的官員……”

  蘇安一聽,忙上前道:“皇上,您不要望了,冷無為現在可是楊公的孫女婿,可以說要人有人,要兵有兵啊……”

  “住口!你難道要說這件是和楊老將軍有關嗎?你不要忘了,楊公他可是三朝重臣,為大漢出生入死,怎麼會做這件事?朕就是寧願相信他也不會相信你,更何況你有證據證明嗎?” 德武帝火道。

  這個時候,王英上前道:“皇上,這件事奴才聽了,感覺有一事不是太明瞭,想問問蘇大人。”

  一般來說內官是不能參與政事的,可是現在德武帝也沒了方寸,便答應道:“你有什麼疑問你就問問吧。”蘇安心中的不安更加強烈。

  王英問道:“大人很早就來到了宮廷,老奴算算時間,也應該是考題一下來,蘇大人就趕往宮廷,想必蘇大人早就知道考題洩露的事,對不對?”

  蘇安鎮靜道:“沒錯,老臣的確早就已經知道考題已洩露的事,只是沒有證實所以就沒敢告訴皇上,等考題宣佈後,老臣才證實了。說到這堙A老臣倒想問問,冷大人得知考題後,為什麼沒有立即回報皇上,莫不是心埵陸郁a。”

  德武帝聞言,頓時沉思了下來。

  冷無為還是那麼的胸有成竹,微笑道:“臣身深受隆恩,此次擔任主考官,不但是為了監考而已,還要承擔選拔良才的重任,所以蘇大人的不高而別,臣雖然早已經知道,但並沒有立即追趕,如果是我泄題,哪有不追趕的道理,臣在那媯市J半個時辰後,就命令御林軍搜查全體考生,結果發現有很多人在作弊,這樣一來,從新開考時,這些人也就不會有考試的資格,就好比埋在沙子堶悸漪簿],徹底的清掃了一下,好讓真正的有用之人沒有什麼阻礙。”

  德武帝深以為然。

  這個時候,王英又道:“考題洩露之事,事關重大,為什麼蘇大人沒有告知主考官呢?” 德武帝也疑惑道。

  蘇安顫抖一下道:“臣是怕冷無為的阻難,所以……”

  沒有想到,王英插嘴過來,也難怪他一直都被想蘇安這幫人所瞧不起,有時還被他們嘲弄,今日逮到機會還不往死堶掛蒺琚A“阻難,蘇大人說這話好象有些牽強吧,你可是二朝元老,又官居禮部尚書,一品大員,誰又能阻擋的了你啊,還有就是這考題能賣多少錢,就兩百多考生,冷大人有必要以前程相賭,更何況冷大人現在是深受皇上信任,莫不是有些人嫉妒吧,皇上以老奴之見,蘇大人是別有用心,就算是要查泄題之人也不只有冷大人一個有嫌疑啊, 然而蘇大人開口閉口都說是冷大人所為,可卻沒有證據證明,這與情與理都不合啊,看來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賊喊捉賊!”

  蘇安一聽忙跪下道:“皇上臣冤枉啊……”蘇安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就只是喊冤。

  德武帝沉思再三,覺的王英說的有理,而且蘇安也沒有說什麼重點的話語,心堣w經定奪了,看看蘇安道:“好你個蘇安,身為朝廷重臣居然會做這種事,來人啊,將蘇安押進死牢,朕決定要徹查此事!”

  一些禁軍進來將蘇安押了就走,只聽見蘇安遠遠的喊“皇上臣冤枉啊……”

  德武帝對著王英道:“你現在就傳旨下去,今日之考作罷,從考之日在三日之後,凡作弊之人,一概脊杖二十,並在考試之時,押解他們待在考場上以示警訓。其他官員等候朕的旨意。”王英接旨而去。

  此時,禦書房只有德武帝和冷無為兩人,德武帝冷笑道:“冷無為啊,你好大的膽子啊,竟然設計陷害,你明明就估計那考題是真的,可是你就是不說,不但如此,你還威脅崔浩,讓他竟兵權給你,你好威懾眾官員,而且你早就和王英勾搭好了,阻止蘇安見朕,其實今日所發生的一切你早就算計好了,對不對!”

  冷無為一聽,忙跪下道:“皇上請恕罪,臣也是不得以啊,若不如此,臣恐怕現在就是身首異處了……”

  德武帝道:“你先起來吧,”忽然又笑著對著冷無為道:“不過現在也好,朕可以利用這次機會徹底剷除林黨,哼,他自以為是他的支持,讓朕有皇帝之實,公然的結黨,其禍害並不次於李忠,現在李忠已經收斂了很多,而他還不知趣……”

  冷無為膽戰心驚的道:“皇上,難道你忘了,臣和皇上早已計畫好的嗎?現在林相一倒,朝中就沒有人可以和李相對抗,而蕭相他是個聰明人,只回冷眼旁觀,不會與李忠起實質性的對抗,到時李相的氣焰恐怕就沒有什麼人可有壓制的了。”

  德武帝一聽,頓時冷靜下來,想了一會兒,覺的現在還真不是時機,點點頭,問道:“那你有什麼想法嗎?”

  冷無為想了一會兒道:“蘇大人陷害為臣的事,背後必是林相的主意,畢竟我和他沒有什麼利益上的衝突,而林相一直想讓他的熱擔任天龍的巡撫,除了林相也沒有什麼別的可能了,只要追查下去,必能查出背後的主使者,可是現在除掉林相的時機還沒有到,所以臣的想法,這個案子只能是‘重重的提起,輕輕的放下’。”……

第五十二章

作者:lengkong

  冷無為離開後,文靜公主跟著就進了禦書房。

  “父皇,兒臣聽說今天的科考出了大事,覺得有點擔心,剛才兒臣看見一個官員剛剛離開,卻是兒臣沒有見過的,莫非他就是父皇口中所說的冷無為?”

  “是啊,哎,朕沒有想到一個區區的科考交給他辦卻出了這擋事,看來這個冷無為還不是很成熟啊!”

  “兒臣不這樣看,父皇口中的穩重成熟的大臣們現在不是結黨營私,就是明哲保身,對國家社稷根本就沒有一點好處,今天科考的事就可以證明了,大漢盛世可是存在不少的隱憂啊!”

  兩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半晌,德武帝才悠悠的道:“你是怎麼看今天這件事的,你是朕的智多星啊,幫朕出出主意。”

  文靜道:“兒臣覺的這件事最好不要牽涉太廣,只需一個人頂罪就行了,如果牽連太廣,那會動搖國本的,還請父皇三思。”

  德武帝輕輕的笑道:“你呀,你的想法和冷無為的想法居然是不謀而合,如果不是朕知道你們還沒有見過面,朕還以為你們約好的呢。”

  文靜疑惑道:“怎麼他也是怎麼想的?”

  德武帝點點頭道:“是啊,他給朕幾個字‘重重的提起,輕輕的放下。’”

  文靜驚訝道:“想不到他也會這麼想……”

  考場事件發生後,李府變的是異常的熱鬧。來李府的官員有吏部尚書尤問天,吏部左右侍郎陳甯、孫耀,刑部尚書劉益之和左右侍郎吳憲及葉升,戶部尚書嚴詢和左右侍郎馬安及張定邊,可以說李忠的黨羽除了一些親信的將軍還沒有來,其他的都到齊了。

  現在他們所爭吵不休的就是該不該聯名上奏,要求徹查此事,將案子發到三司會審,其中必能牽涉到林天遠,好趁次機會剷除林黨。

  魏青書身為李忠的重要謀士,身價地位當然都不一樣,他清了清嗓子,整個大廳的人都肅靜了下來,魏青書巡視了一下周圍後,道:“各位大人無論是資歷還是威望都勝過學生數倍,但面對今日之事,學生和各位大人有些不同的看法。”說完頓了頓,繼續道:“我們都知道當前的情勢,今日考題洩露公然買賣之事,我們都非常清楚。但是,我們現在只是注意我們自己的願望,可以說我們都想把林相整倒,然而我們卻忽略了一個人,一個左右整個情勢變化的人,他就是聖上,當今的萬歲。我們清楚蘇安背後的人是誰,可也別忘了,皇上比我們更清楚。”說完後,堂下一片肅靜,李忠更是一言不發。

  沉寂一會兒後,刑部尚書劉益之道:“怎麼,難道就這樣放了蘇安,放過林天遠不成,這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他話一說完,眾人紛紛贊同。

  魏青書面對這五旬老翁,毫不客氣道:“劉大人說對了一半,不是我們要放過林天遠,而是皇上要放過林天遠,但是這件事遲早是要有人背黑鍋的,這樣一來,蘇安則就必死無疑了。”

  李忠忽然道:“青書說的有理,當今皇上最忌諱的就是老夫,只要老夫在一天,皇上就需要有人來與我抗衡,所以皇上是不會動林天遠的,如今朝野之所以能夠平靜,那是因為各方勢力都差不多,誰也不敢越軌,皇上的用心可怕啊……”

  林府。

  大廳的門也是同樣禁閉,而且大廳內不像李府那樣熱鬧非凡,而是一片非常沉悶壓抑的氣氛圍繞在周圍。

  “怎麼沒有人說話嗎?”林天遠發話了。

  今天到場的有工部尚書趙伯甯及左右侍郎袁凱和丁玉,禮部左右侍郎黎風林和童維,童維是在今日中午的時候回京交旨的,還有兵部尚書耿時秋及左右侍郎賈簡和李仕魯等。

  童維擔憂道:“相爺,現在我們是冷無為沒有拌倒,卻搭上了蘇大人,李相那些人現在恐怕是虎視耽耽的看我們笑話呢?”

  趙伯甯也道:“是啊,這件事萬一皇上決定要徹查下來,那李忠可不是省油的燈,這下不知道要牽連多少人,那個劉益之掌管刑部,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含冤莫白的死掉,想想就叫人心寒啊。”

  一下子整個大廳都嚷了起來,搞的是人心惶惶。

  “哈哈,哈……”嶽真一陣笑聲打斷了各位大人的交談,一下字靜了下來,嶽真笑道:“各位大人,現在還沒有到那個時候吧,我們可不必杞人憂天啊。”

  童維道:“難不成岳先生有什麼高見?”

  嶽真笑道:“高見是不敢的,只不過我想把皇上的想法告訴諸位。”說完就打住了。

  耿時秋疑惑道:“岳先生如何可以知道皇上現在的想法呢?”

  嶽真搖了搖扇子,自信滿懷道:“我只不過是以己心度聖心罷了。聖上現在最擔憂的是什麼,是整個朝局動盪,如果按照各位所想,那朝廷必然是大亂,李忠那些人更是無法控制,這是皇上第一不想看到的;第二,相爺的學生可以和李相所相比,兩方的勢力都差不多,如果皇上要想剷除我們,那他就必須要借助李相,然而皇上剛剛派人從甘州徹查回來,指名了是對李相去的,皇上現在又怎麼可能去漲李相的勢呢,還有揚城官員集體被罷免的事,雙方都已經結了梁子,李相勢大必會危及自身,此其二也;皇上即將要與南李開戰,現在需要的就是朝廷穩定,此戰的重要性,不需要我說,諸位大人必已知曉,皇上又怎麼可能因小失大,危及大漢的基業呢?此三也。

  所以,無論是對公還是對私,皇上斷不敢如此做法。所以就是有什麼對相爺不利的證據,皇上也是不會追究的。“

  眾人聽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林天遠還是擔憂道:“先生,那蘇大人怎麼辦呢?”

  嶽真想了想道:“蘇大人這事十分的棘手,這件洩密案是必須要有人去頂的,只有那樣我們才能平安無事,可是如果他向皇上招了我們,到時候就是皇上想幫我們也是無從下手啊,所以為盡之計就是想辦法讓蘇大人閉嘴,這樣我們大家才能平安無事。”

  林天遠假惺惺道:“哎,這怎麼可以呢?蘇大人是因為本相才落到如此地步,我們又怎麼能夠再落井下石呢?這件事萬萬不可以啊。”說完痛哭了起來。

  眾人看見林天遠這樣,心想:林相果然是有情有義,不枉我們跟了他一場啊。

  嶽真冷冷的看著這一切,看見眾人的神情,暗暗的點了點頭,然後忽然跪下道:“相爺,您可要三思啊,不讓蘇大人閉嘴,李相是不可能放過我們的,您就是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在坐的各位大人著想啊,也要為天下黎民百姓想一想,不能讓李相那幫人肆無忌憚啊,相爺……”

  嶽真一說完,其他的各位大人也下跪哭諫。

  林天遠開始是死活都不同意犧牲蘇安,最後在眾人的苦苦哀求下才勉強答應,最後讓蘇安的好有黎風林去執行滅口,因為黎風林不但是蘇安的學生還是他最好的朋友,兩人甚至快要是兒女親家,他去執行沒有誰會懷疑。(可見,一個人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他的雙眼是看不到別人的……)

  話說冷無為離開皇宮後,田大早已經在宮外守侯多時了,當皇上的旨意傳達後,他便離開貢院來到宮門守侯。

  “冷少,你怎麼這麼晚才出來啊?”田大擔憂道。

  冷無為一臉的無所謂道:“你以為我想啊,你是不知道,皇上硬是拉住我要和他吃飯,不但如此還叫了許多宮女陪伴,啊真是爽啊……”

  冷無為還沒有陶醉完,就被田大給打斷了,“呸,瞧你這樣是不是在做夢啊,你和別人說恐怕會有人相信,跟我說,我看你還是免了吧。”

  冷無為歎了一口氣道:“哎,我就知道瞞不了你,今天皇上將我訓了一頓,不過還說三天後的考試還讓我擔任主考官,不過那個時候就不能出任何差錯了,否則就要掉腦袋了,你瞧瞧,我就怎麼攤上這麼個差使呢?”

  田大的腸子可是直的,他才不管那麼多事呢,他只關心他的衣食住行,田大問道:“冷少,我們到什麼地方吃飯啊?你看看我的肚子都餓癟了,要是讓你嫂子知道,可心疼啦。”

  冷無為簡直是嫉妒他快瘋了,好不容易平復下來道:“我現在是不能回到將軍府了,我們就住在客棧吧。”說完就往前走。

  田大不情願道:“怎麼住客棧啊,哎……”歎了一口氣,跟著冷無為後面。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冷無為竟然選擇了將方楚楚安置的客棧……

第五十三章

作者:lengkong

  將軍府。

  楊陵聽完管家報告完今日所發生的事後,一個人在大廳堥咧茖咱h思考著些問題,身旁的還有楊雪兒。

  楊陵停住腳步後,道:“丫頭,你無論如何一定要把他給我請回來。你們畢竟是夫妻啊,床頭打架床尾合的,何必要搞到如此地步,叫外人好笑嗎?”

  楊雪兒不幹道:“他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回來就不回來,我才不去呢?”

  楊陵歎了一口氣,道:“你還不明白他的厲害之處嗎,今天所發生的一切,昨日他卻隻字不提然而卻已經安排好一切,這說明了什麼,他是連我們都信不過啊,還有就是他的城府,我實在是沒有想到,他年紀輕輕的,卻有如此的城府,將來可想而知了。”

  楊雪兒還是不服氣道:“要是我現在向他賠禮道歉那他以後豈不是要騎在我的頭上了,我不幹。”說實話其實她的心早就在活動了。

  楊陵看楊雪兒的心思有點活動了,便激道:“好,那我就不管你了,要是以後他讓別的女人搶跑了,可別怪爺爺沒有提醒你啊?”

  楊雪兒一聽,心塈颽O慌了,回憶當初冷無為看樂靈時的那副模樣,心塈颽O不安穩了,當下跺了一下腳,最後妥協道:“那爺爺,你現在知道他現在在那堜O?”

  楊陵笑道:“他在哪里嗎,這我到知道,我讓管家一直派人盯著他,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他如果能被你請回來後,你可別像以前那樣跋扈了,說到底他是個男人又是一個朝廷大員,在人前人後,你也要給他留點面子不是?”

  楊雪兒道:“我知道了,以後我再也不會那樣對他了,爺爺你就告訴我他在哪兒吧?”

  楊陵將地址告訴她,楊雪兒帶著人前去……

  冷無為換了一身便服和田大來到那家客棧。

  小兒頓時迎了上來,“喲,公子爺您來啦,那樓上的姑娘已經醒了。”昨日冷無為穿的也是便服,所以小店的人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他是為女人一擲千金的紈絝子弟。當下冷無為點了點頭,在小二的帶領下來到了方楚楚的那間房。

  “姑娘,冷公子來看你來了,你打開房門吧。”小二喊道。

  冷無為示意要小二下去,丟給他一錠銀子,小二了的屁顛屁顛跑下去。在來的路途上,冷無為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田大。

  一會兒,房門打開,映入冷無為眼簾的是兩彎似蹙非蹙的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鬢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閒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冷無為今天才算真正看清楚她的樣子,真是我見尤憐。

  三人分別找了個座位坐下。方楚楚上前行禮道:“小女子多謝大人的救命之恩。”冷無為哪容她這樣,忙扶起方楚楚。三人就這樣幹坐著,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是好。還是冷無為打破沉寂,道:“方姑娘,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到宮堥荂H家媮晹釣リ偵礞H呢?”

  沒想到方楚楚一聽此言,居然哭了起來,搞的冷無為甚是不好意思。田大是個粗人,看不的這樣,道:“姑娘你有什麼事就直說,有什麼冤屈你就照實講,你也許不知道,坐在你面前的人可是朝廷的大臣,他會幫你的。”

  方楚楚聞言止住了哭聲,疑惑的問道:“那大人您的官有多大,有布政使司布政使的官銜大嗎?” 布政使司布政使是從二品的官銜。

  田大剛想要說話,卻被冷無為給攔住了,冷無為笑著問道:“以姑娘看,我的官銜有多大呢?”

  方楚楚思考了半天,道:“民女不知,不過想來大人如此年輕,而且又在京城,也應該是個五品的官銜吧。”

  冷無為笑道:“是啊,沒錯,是個五品官……”話還沒有說完,掌櫃和小二突然跑了進來,跪下道:“小的不知道大人駕臨小店,實在是罪過。”

  田大問道:“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們家大人的?”

  掌櫃道:“是,是……,將軍府來人所以……”

  “好了,我這就下去看看。”冷無為打斷後,就下樓去了,田大也跟著,掌櫃和小二也在後面跟隨,房間堨u有方楚楚一臉的疑惑。

  客棧樓下的人都驚訝于這個美女,楊雪兒。冷無為不慌不忙的下樓道:“喲,這不是楊大小姐,怎麼這麼有空來這堿搷琠O?”

  楊雪兒突然一改前幾日的盛氣淩人,溫柔道:“為妻知道相公沒有回府,心堣Q分的擔心,得知相公到這堮艭滿A因此為妻特來相伴。”

  冷無為一看楊雪兒如此這樣,什麼狠話也不好意思說了,當下客氣道:“是,是來消遣的,今天我的兄弟來了,我特來請他喝酒的,煩勞娘子擔心了。”說完就介紹田大,好轉移目光。

  楊雪兒認識田大,當下點了點頭,算是回禮,然後又對著冷無為道:“相公,爺爺在家等我們呢,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

  冷無為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看見楊雪兒的美貌,什麼怨氣也沒了,心媮椇硒滋的,心想:瞧,想不到她還挺在意我呢,丟掉這麼漂亮的老婆實在是太可惜了,如果以後她要再欺負我,我也學今天一樣。打定主意後,道:“好,我這就跟你回去吧,”接著又對田大說道:“田大,你也跟我一快吧,你留在這塈睋棬u是不放心啊。”言下之意是要田大保護,以防舊事重演。

  楊雪兒何嘗不知道啊,當下笑笑,便攙著冷無為回府了。客棧堛熙\多人都是一片羡慕的目光,以為冷無為是有多麼幸福,卻有誰知道其中的“辛酸”啊。

  冷無為等走後,方楚楚從房堨X來,叫來小二問道:“你知不知道那個大人究竟是什麼人啊?”

  小二疑惑的問道:“怎麼,姑娘你難道不知道嗎?”

  方楚楚道:“我要是知道還問你作什麼呢?”

  小二賠笑道:“是,是,是小的糊塗,那個大人最近在京城埵W頭可響啦,他是皇上跟前的紅人,這次科舉的主考官,官拜二品巡撫,爵封男爵,可以說是前途無量,他也是本朝最年輕的爵爺了。”

  方楚楚一下子呆住了,口堻銙銋D:“怎麼他的官這麼大,看來我爹的命有救了,哎,我要是早跟他說,就好了。”想想不禁懊悔起來。

  小二讒笑道:“姑娘能住在小店可是小店的光榮啊,姑娘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吩咐就是了。姑娘您是不知道,昨天在姑娘治病的時間堙A那位冷大人不知道有多緊張,剛才他的夫人來找他,雖然很漂亮,可姑娘一點都不輸於她。”

  方楚楚一愣,道:“怎麼,他有妻子嗎?”

  小二一聽,心想:看來冷大人在外養小的,這姑娘還不知道,我該說還是不該說,不管了,反正也已經說漏嘴了 ,那我就直說吧。接道:“姑娘,難道你不知道嗎?他的夫人是當今皇上賜婚,當朝楊大將軍的孫女,他們成親的場面可轟動啦,聽說是以親王之禮舉辦的。”

  方楚楚點點頭,回了自己的房間,爬在床上,心堣ㄙ器D是怎麼了,有點氣自己,也有點懊悔為什麼冷無為剛才詢問的時候沒有說實話呢,還有點當知道他成親後,自己怎麼感覺有點失落呢,一時懊悔、失落一起湧上心頭,痛哭了起來。

  冷無為卻不知道有一個女人會因為他而哭。回到了將軍府,冷無為發現氣氛沒有他想的那麼糟糕,楊陵笑嘻嘻地迎了上來:“啊,賢孫婿啊,今天你可是好手段啊,這麼大的事你就這樣擺平了,老夫我是佩服啊。”

  冷無為還會臉紅。當下祖孫幾人外加田大,喝的是酩酊大醉。冷無為連自己是怎麼回到房堛熙ㄓㄙ器D,不過他醒來時,樂了,因為他看見楊雪兒也在他旁邊,雖然兩人什麼也沒幹,不過冷無為還是很心滿意足,他知道昨天這一切都是楊陵安排的,也知道從今以後他是再也甩不掉對楊家的責任了。

  德武三年十月二日,晚。宮廷死牢發現蘇安吊死在自己的牢房堙A牆上還寫了自白書。德武帝宣佈科考押後。

  同年十月三日,德武帝下旨讓林天遠徹查蘇安一案。

  同年十月四日,據林天遠調查和人證證實,並且從家媟j到巨額銀票,此案斷定,蘇安自知洩露考題並且公然買賣考題,畏罪自殺。

  同年十月五日,德武帝怕動搖國本,草草結案。宣佈由童維接任禮部尚書,由陸平接任禮部右侍郎。蘇安一家,男的充軍,女的貶為庶民,押往甯古塔為奴。一場滔天大案就在這投鼠忌器的局勢中,拉下了帷幕。

  同年十月六日,德武帝宣佈三日後恢復考試,由冷無為做主考官,黎風林和孫耀、湯廣和擔任副考官,並接受冷無為的建議,一人泄題四人連坐。並約定于開考之時,才可接受考題,眾人無任何異議。

  此次大案中,林天遠的勢力略為下降,而蕭貴中的勢力開始抬頭,李忠等人沒有出言半句,在無形之中占穩了上風……

第五十四章

作者:lengkong

這幾天冷無為為了避嫌,一直就躲在將軍府堣ㄣ悼X去,也趁這個時候請教楊陵的用兵方略,兩人各自談吐自己的心得,有時候還因為某些戰略方面而爭吵不休,楊陵甚至因此而不肯吃飯,非要冷無為說他對,才肯妥協。冷無為也是個強脾氣,不肯答應,最後還是在楊雪的淫威下不得不屈服。

就在開考的前一天,楊雪兒來到了花滿樓,卻發現林韻詩早已經等候多時了。林韻詩一看見楊雪兒道:“楊姐,新婚的生活很愉快吧,那個冷無為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楊雪兒一聽,臉頓時紅了,快步上前和林韻詩打鬧在一起。這時候,樂靈也笑道:“楊姐,我聽說你前幾日到客棧去請你的相公,這事可是真的嗎?”

楊雪兒停下手,不依不饒道:“好啊,樂靈妹子你也笑話我,看我不修理你。”說完撲了上去。

好一會兒,三人才停了下來,樂靈道:“楊姐,那見件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楊雪兒揪著臉,氣道:“這個冷無為真不識抬舉,我只不過是讓他跪在搓衣板上一夜,他就要給我鬧休妻,還搬到外面去住,為這事我爺爺把我訓了一頓,所以我才會去請他的,如果不是我爺爺發話,他做夢都休想。”

林韻詩聽完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樂靈則是問道:“怎麼楊姐你並不愛他是嗎?”

楊雪兒一聽,不知道如何回答,由於冷無為的出身並不光彩,是個捐官,為人也不像那些讀書人那樣有氣度,有時候說話還帶髒字,如果說愛吧,恐被她們笑話去;如果說不愛吧,自從在甘州相遇起,自己就從心媔}始欣賞他。在內心的交戰中,最後還是面子占了上風,道:“誰愛他啊,如果不是皇上賜的婚,他休想我會駕給他。”

樂靈一聽,心堛漸Кo感頓時減少了不少。

還是林韻詩轉移了話題,她道:“其實楊姐,說實話我還聽佩服你的,冷無為這個人不但狡猾而且還膽大,而你卻把他管的服服帖帖的,你是不知道,現在京城就開始在傳了……”

樂靈接道:“我也聽說了,現在京城堶悸漱H都說了,說冷無為是官場煞星,他到哪里哪里就出麻煩,,不過話說回來,他們說的倒也不錯,冷無為的確是到個地方就砸個坑的主,這不在京城就這麼點時間,結果把堂堂的禮部尚書給拌倒了,而且其家人也受累了。”

林韻詩笑道:“我聽的版本和樂姐的版本不一樣,那些說書的把他說成是上天派來的使者,來拯救大漢朝的,有怨的伸怨,有仇的報仇,說的是有鼻子有眼的,那些讀書人更是過分竟然寫詩來歌頌他,我記的有這麼一首是這樣寫的‘黑雲遮天人難見,有材(才)無石(識)難分辨。忽如一夜冷風來,十年寒窗始見天。’把冷無為講成伯樂了……”

楊雪兒聽了也明白了,笑道:“幸好這些話沒有讓他聽見,否則他還不跳上天啊。”

三人笑了一會兒,樂靈問道:“哎,楊姐,你的冷無為沒有陪你嗎?”

楊雪兒道:“他呀,在案發和審案中,他說什麼閉門思過,昨天案子一結束,聖旨一下,他今天就出去不知道到哪里鬼混去了。”

林韻詩思索道:“楊姐一提蘇大人的案子,我才想起今天好象是蘇大人的家眷要被發放甯古塔去,哎,可惜了蘇姐姐,本來今年年尾就是她的好日子,可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連她的母親也都上吊自殺了,就剩下她一個人。雖然我自小和她不是很投緣,但我還是感到難過。”在林韻詩的心中,林天遠是忠於國家忠於朝廷的好官,而且在林天遠的男女觀念堙A女兒是要嫁人的,所以其中有很多的內幕是沒有告訴林韻詩的。楊雪兒和樂靈雖然瞭解堶悸熄孎恣A但處於姐妹的立場自然不會和林韻詩將明白的。

楊雪兒也歎息道:“是啊,說起來我和她有幾面之緣,蘇小姐的確是人見人愛,尤其是她的刺繡活,據說她繡的龍啊、鳳啊、小鳥啊像活的一樣,繡出的荷花都可以聞出它的香味……”

正在楊雪兒等在談論蘇小姐時候,冷無為和田大穿著便服在五堜Y那埵u侯,五堜Y是京城到甯古塔的必經之路。

“我說冷少,我們到這堥s竟是做什麼啊?你心堥鴝釵b打什麼主意啊?”田大抱怨道。

冷無為笑的賊賊的,道:“我聽說這個蘇安有個女兒叫蘇雨馨,長的不下於我那婆娘,而且還會一手刺繡活,這下你可知道我要來幹什麼了吧?”

田大突然笑了起來:“我說冷少,這件事要是讓你婆娘知道了,你可又要跪搓板了,到時候可別求我啊。”

冷無為正要開口說話,突然發現後面出現了一隊人馬,正是到甯古塔的押解隊伍。冷無為頓時和田大隱蔽了下來。

人馬越走越近,剛好就在這五堜Y停了下來。幾個小兵跑上前,圍著那個把總,其中一個比較瘦小的道:“大人,這些人可都是官宦的家人,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說不定她們身上有些值錢的東西呢?何況這堣]沒有人,我們做什麼也沒有人知道。”

那個把總聽了點點頭,道:“那你們就去搜搜吧,不過……”下面的他就沒有往下說。不過那個當兵的到是很伶俐,道:“把總放心,有什麼好的都是您的。”那個把總小著點了點頭。下面的那些人如狼似虎的撲向了隊伍之中。

頓時,隊伍亂了套,哭聲、叫聲、哀求聲、打罵聲一起交織了起來,士兵們拿著皮鞭只要是不聽話、動作慢的就撲頭蓋臉的打了起來。這個時候,那個伶俐的士兵從人群之中拉出一個人出來,將她帶到那把總的面前,道:“大人,您看著小女子長的多俊,我將她送來特孝敬大人的。”說完看了那個女子就咽了一下口水。

把總用手摸了那女子的下巴,笑道:“你小子眼力還真不錯,真會挑人,你知道她是誰嗎?”那女子眼睛狠狠的盯著那把忠,那把總給她盯的很不舒服,上前就一個巴掌,將那女子打倒在地。

那士兵疑惑道:“她是誰啊?”

把總笑道:“她呀,她就是前禮部尚書蘇安的女兒,平時她連我們看一眼的時間都沒有啊,小子一有福了,待會兒,我享用完了,再輪到你。”

那士兵咽下口水,忙道:“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正當把總準備撕扯蘇雨馨的衣服時,一個丫鬟的模樣沖了過來,哀求道:“各位大爺,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過我家小姐吧,她現在身上有病,你們行行好,放過她吧,我給你們磕頭了。”說完就磕頭。

把總嫌那丫鬟礙事,給了那士兵一個眼神,那士兵露出淫笑,抓住那個丫鬟就撕扯衣服,頓時堶悸漸祧巫S了出來,那丫鬟苦苦掙扎,苦苦哀求。那把總也不甘示弱,像餓狼撲食一樣,撕扯蘇雨馨的衣服,而蘇雨馨卻不知道掙扎,任他淩辱。

就在這時,冷無為和田大火速來到現場,田大義憤填膺,兩腳就將這兩個禽獸揣翻在地。冷無為忙扶起蘇雨馨,不知道是怎麼了,蘇雨馨張口就在冷無為的手臂上狠很得咬了下去。冷無為當場就嚇了一跳,疼的要命卻怎麼也甩不掉,最後還是田大眼明手快,一掌將蘇雨馨打昏了過去。那丫鬟一看,忙去扶住小姐。

冷無為萬萬沒有想道,自己就人反遭如此的報應。這個時候,那些士兵丟下女犯,圍了過來。那把總氣勢洶洶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和官家作對,她們可是朝廷的要犯,難道你們不要命了嗎?”

冷無為這時笑著上前,道:“你們還好意思提到朝廷,如果是讓朝廷知道你們如此行徑,恐怕你們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那把總還是那麼氣勢洶洶,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難不成是她們的同黨嗎?”說完就一哄而上,可是畢竟不是田大的對手,不到一柱香的工夫全不爬下了。

冷無為也懶的和他們廢話,對著那個把總道:“我知道各位呢也有各位的難處,所以呢,我想和各位談筆生意,如何啊?”

那把總一時愣住了,道:“什麼,我們談生意?”

冷無為笑道:“是啊,沒錯,我呢缺少幾個女僕,正好呢我看上你的隊伍中的幾個了,我出一千兩銀子,買下幾個,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那把總心想:他們明明可以將人犯全部帶走,為什麼回和我談生意呢,還出一千兩銀子。內心是人神交戰,最後一千兩銀子占了上風,不過還是擔心道:“你把人帶走了,我可怎麼交差啊?”

冷無為笑道:“這不是很好辦嗎,你就說有的人性子比較烈,一時想不開,死了。這下你明白了吧。”說完從懷中抽出一千兩銀票丟給了他。

那把總頓時笑逐言開,道:“這位公子可真是高明,有什麼喜歡的,您儘管挑。”

冷無為罵道:“媽了個巴子的,你是嫌我錢多沒處使是吧。”說完也不再理會他,就直接走到那丫鬟面前道:“姑娘你看這些人有什麼可用的,你就點數一下吧。”

那丫鬟突然跪下道:“公子,我代我家小姐求求你,你是個好人,她們在蘇家勞心勞力,卻沒有想到會有今天的局面,我代我家小姐求公子你將她們放了吧。”說完磕起頭來。

冷無為想想也於心不忍,將那把總叫了過來,又從懷中抽出四千兩銀票,道:“剛才這姑娘的話你也聽見了,這些銀子你就拿去吧,至於後面怎麼說,想來我就不用再教你了吧。”那把總忙樂道:“謝公子賞,公子您就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將此事安排好,決不讓那些人透出半點口氣,您瞧好了吧。”說完接過銀票,帶著士兵離開了。

那丫鬟道:“公子,我叫小雯,今天多謝公子救命之恩。”說完又磕下頭去。

冷無為將她扶起道:“你就不用這麼多禮了,這些人如何處置,你就安排一下吧。”小雯點了點頭。很快這些人拿著冷無為給的遣散費離開了,只留下幾個年輕的、乖巧的、經常服侍小姐的女子。

冷無為看看也差不多了,道:“現在我看我們還是找一見清淨的房間,好好讓你家小姐靜養一段日子,我看她好象病的有些糊塗了,趁這段時間,小雯,你就好好的陪伴她,儘量不要說那些傷感的話,我在找幾個名醫好好診治一下,知道了嗎?”

小雯感到非常疑惑,剛才與現在的情況是截然相反,剛才還是遭人淩辱的犯人,現在卻是這位公子的座上客,差別實在太大了,簡直是不敢相信,不禁問道:“公子,你認識我家小姐嗎?為何如此對待我們?”

冷無為神秘的笑了笑,道:“以後你就會知道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一個清淨的地方讓你們休養。”這時,田大將一個馬車牽了過來,把這些女子送到了馬車上後,道:“冷少,我們現在到哪里找一個清淨的地方啊?”

冷無為胸有成竹道:“放心,沒有是銀子幹不了的事情,我們剛才路過京城郊外的慈靜庵,我聽說那庵的後邊有小溪還有些竹林,堶掄晹陷X間竹屋,相當的雅致,並且人煙也很稀少,我想那堣]許是個好地方,我們就去那塈a。”田大也不說我們了,跟著冷無為走。

慈靜庵,以前香火是旺的,可是在孝文帝上臺以後便日漸衰落。冷無為他們都走到庵門口了,也不見有人來問,直到田大敲門,才出現一個老尼走了過來。

“施主,請問你們是來做法事還是進香啊?”老尼問道。

冷無為懶的多說,從懷堭ルX五百兩銀票遞給老尼,道:“我既不是做法事也不是進香,我這埵陪荅f人需要一個清淨的地方暫時的休養一段時間,想借你個地方用一下,不知道師太方便不方便?”

老尼好久沒有接過這麼大的銀票,忙道:“施主快請,我這就讓人為你們打掃一下。”說完就張羅開了。冷無為給田大一個理所當然的眼神,田大無奈的搖搖頭。

很快,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不過天色也不早了,冷無為讓老尼派人去請醫生,並且還吩咐道:“這位小姐的身份比較尊貴,我希望請來的醫生在看病的時候最好隔個簾子,你明白了嗎?”其實到不是冷無為怕什麼,只是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老尼有接過銀票,忙道:“這點老尼明白,公子難道你們要走嗎?”

冷無為想想明天就要開考了,無可奈何道:“是啊,這塈畯怢k人呆在這堣]不方便。那我就勞煩師太好好照料,只要她的病好了,我是大大的有賞,明白了嗎?還有,我不希望有人去打擾她們。”老尼笑逐言開的答應了。

走出尼姑庵後,冷無為回首望瞭望蘇雨馨住的地方,心中暗暗想道:蘇雨馨啊,今後你會在我的生命塈篝t什麼角色呢?就讓我拭目以待吧。想到這,不由的笑了笑,和田大離開,往京城的方向走去……

第五十五章

作者:lengkong

此次重新開考,其考生人數比往年更多,本來一些對朝廷失去信心的舉子們一聽說朝廷懲辦泄題賣題者,並且監考人員的數量又嚴謹了不少,個個馬不停蹄的從四面八方趕來,也因此德武帝連下數道旨意,不但增加了監考官的人數,而且又調動了許多的衙役和禦林軍,把整個貢院都圍的是水泄不通。尤為精彩的是貢院兩旁各押著一行考生,那是披枷帶鎖的,這些人便是上次考試作弊的,皇上親自下旨,讓其示眾,以示警戒。

李忠的三子李傑和林天遠的二子林飛,也參加了這次考試,雙方二人在貢院的門口一碰面,就引起了轟動。李傑此次考試那是事再必得,由孫耀做他的後盾,他不怕自己考不中;林飛也是一樣,由黎風林作為他的靠山,他也不愁考不中,現在兩人關心的就是狀元的頭銜,一般來說,這狀元是由主考官親自選定前五名的考生,再由皇上親點。以他們二人的心中,彼此便是最大的對手,因此二人才一碰面,這周圍就引起了強烈的火藥味。

考生進場完畢,一切就等著考試的炮聲了。這個時候,冷無為和三位副考官姍姍來遲,只見冷無為一身的官服,其臉上表情一改原先的懶散,最先走進大殿堙A其餘三名主考官各拿一個考卷。

眾考官一行人,都向孔聖人的畫像跪下,行師生之禮。禮畢,冷無為看看時辰也差不多了,咳嗽一下道:“諸位大人,時辰已經到了,那就開始吧。”黎風林聞言後,對著外面的人宣道:“科舉考試,下旨開始……”

孫耀接道:“下面宣題,”接著打開自己手上的考卷,看了看後,道:“‘今茅塞子之心矣。’(今天你的心埵n像被茅草堵塞住了啊。)以此為題,作出文章,時間是兩個時辰。”接著各監考官立馬謄寫一遍,發了下去。此後,貢院是一片寂靜。

冷無為此時卻是在胡思亂想,一會兒想到方楚楚,一會兒想到蘇雨馨,轉而又在想樂靈和文靜公主,總而言之他的心可就是不在這貢院堙K…

“別這樣嗎?你輕點好不好,你抱疼我了。”一個嬌美的聲音在叫喚。冷無為抬頭一看,哇,原來是樂靈。

冷無為樂道:“你怎麼會來這堜O?我這是在哪里?”

樂靈笑道:“在哪里?你不是在人家的閨房媔隉A是你進人家房間的,你還說,你壞死了。”說完就開始捶打冷無為的肩膀。

正當冷無為準備要親樂靈的時候,樂靈卻躲開了,道:“相公,你把眼睛蒙起來,你來捉我呀,只要你捉到,那我就隨你處置。”笑著躲開了。

冷無為一聽,高興壞了,忙把眼睛用布蒙上,之後,就開始捕捉樂靈了。漸漸的冷無為發現這屋埵n象不止樂靈一個人,一個餓虎撲食,總算逮到一個,冷無為拿開布條一看,原來是方楚楚,只見方楚楚嬌笑著推開了冷無為,道:“相公,這次不算,你再來一次吧,”說完就開始撒嬌。冷無為執拗她不過,又再將布條蒙了起來。

一會兒,冷無為又一個滿懷摟玉,扯開布條一看,這下卻是蘇雨馨,蘇雨馨又像她們一樣撒嬌,沒辦法,冷無為又繼續捉迷藏,正當他捉不到焦急萬分的時候,突然一隻柔軟的手拉住了他,冷無為睜開眼睛一看,天啊,原來是文靜公主。只見她含情脈脈的看著冷無為,輕啟朱唇,道:“相公,我看你有點累了,我們休息去吧。”冷無為傻住了,口堻ㄡI下了口水,跟著她往床上走。

這時候,其餘的三女也上來,笑道:“相公,我們玩親親吧。”冷無為一聽,頓時正中下懷,笑道:“好,那我就先親我的小靈兒。”說完就撲上去,去親樂靈。接著便親文靜、方楚楚和蘇雨馨。幾人一起便開始在床上胡天胡地起來,冷無為嘴媮暀ㄟ悸瘧W著要“親親”。

正當冷無為準備寬衣解帶,大展宏圖的時候,突然,楊雪兒出現在他的面前,左手拿搓衣板,右手拿寶劍,指著冷無為大聲道:“好你個冷無為,竟然在這堸螂{,還不給我去跪搓衣板去。”冷無為大聲狂喊道:“夫人,饒命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饒我這一回吧……”楊雪兒不容冷無為說話,一手將搓衣板扔在地上,一手將冷無為提起順手向搓衣板的方向扔去……

“撲通!”一聲,當冷無為睜開眼睛時,卻發現自己竟然是在貢院大殿的地上。不過,冷無為看看周圍,卻發現眾考官臉上的表情相當的古怪,轉頭又看了看身後的田大,田大的表情卻是異常的尷尬。

冷無為突然感覺自己的嘴上好象有些液體,順手用袖子一抹,原來是自己的口水,這才明白:看來剛才自己是睡著了,然後就摔在地上了。想著想著,自己的臉不自不覺的紅了,原來他是想到剛才自己有沒有說夢話,不過看看眾人臉上的表情,不問也明白了。冷無為自覺的沒有臉呆在堶情A就站起身道:“諸位大人,我先去如廁一下,馬上回來。”

也不等其他人回話,徑直就走出了大殿,剛走不遠就聽到了滿殿的哄堂大笑。冷無為惡狠狠的對著田大道:“他媽的早知道老子就不出來了,憋死這群王八蛋!”罵了一句甩頭就走。

慈靜庵。

“小雯,我們這是在哪里啊?”蘇雨馨剛醒過來,慢慢的從床上爬起,看見這周圍的一切,不禁疑惑。

小雯看見小姐醒了,情不自禁的喜極而泣,慢慢的止住了哭聲,道:“小姐,我們遇到了貴人了,是他就下了我們,還幫小姐找到這個清淨之地。”

蘇雨馨身子現在是極度的虛弱,沒有說兩句話,臉上就冒出了許多汗出來。小雯將她扶好後,拿起藥,喂她喝藥。

藥喝完了,蘇雨馨道:“搭救我們的是不是黎公子啊?”

小雯的臉頓時拉了下來,道:“小姐,你怎麼還想著他呀,自從老爺出事後,家堻Q封了,財產被抄了,他可曾來看望小姐一次,更別說他會來救我們了。我聽有的說,老爺的死和他的父親有關呢。”

蘇雨馨一聽,急道:“這怎麼可能呢?我們蘇家和他黎家是世交,更何況我與黎坤還有親事,這怎麼可能呢?”

小雯嘟著嘴,道:“其實這事我有不太清楚,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我知道,就我們的人絕不會他。”

蘇雨馨疑惑道:“那救我們的人到底是誰啊?”

小雯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只不過我聽他的隨從叫他什麼冷少,估計是他姓冷吧。”

“什麼?他姓冷,難道是他!”蘇雨馨突然想到了冷無為,在她的心中,她父親的死是因為冷無為,如果不是冷無為,她家就不會淪落到今天的地步,她母親也不會上吊而死。

貢院。

“哎第一場總算考完了?我可累死了。”冷無為在考試的過程中,閑的發慌。正當冷無為要離開貢院的時候,孫耀攔住了他。

“冷大人,你不能走啊,現在才考完第一場,還有兩場呢?”

“什麼?考完第一場,難道還要接著考第二場嗎?”

“是啊,大人,現在考生正等著我們讀題呢。”

冷無為歎了一口氣,又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好象是自己剛考完一樣。

這個時候,黎風林讀道:“第二題為‘子謂顏淵曰:用之則行,舍之則藏,惟我與爾有是夫。’考試時間,也是四個時辰。”

冷無為一聽是四個時辰,不禁癱在了椅子上,眾人看見冷無為這副模樣,都搖了搖頭,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神情。

華燈初上,天色已經到了晚上了,第二場考試還沒有結束,這個時候,冷無為的肚皮開始呱呱叫了,抬眼看看諸位,發現沒有人在注意他,冷無為在田大的耳邊吩咐幾句後,田大也是深有體會的飛快的出去了。

冷無為將孫耀叫到跟前道:“我說孫大人,現在這麼晚了,怎麼還不開飯啊?”

孫耀笑道:“大人您難道不知道嗎,考試期間內,不管是考生還是考官,那是一律不許吃飯的,否則那就是褻瀆聖人,好在下官今天中午吃的比較多,還不覺的什麼?倒是大人您……”

冷無為佯裝不餓,道:“哦,其實我也不是很餓,”想想田大奉他的命令去買食物了,這可不能讓他們看到,否則又要出麻煩了,便轉移話題道:“今天的夜色很不錯,我出去溜達溜達啊。”說完也不再理會他們,就走出殿門。

在確人殿堛漱H看不見時,冷無為忙跑到貢院的後門口,等待田大。田大的功夫還真不是白練的,一會兒工夫,就買來了烤鴨、煎餅什麼的,冷無為實在是餓壞了,抓起來就啃,田大也不甘示弱,從懷堮野X酒來喝。要不是冷無為怕喝酒讓人聞出來,恐怕早就搶去了,冷無為這還是第一次感覺到做官還真是沒那麼舒服。

酒飽飯足後,兩人從後院堨X來,走著走著,冷無為忽然想起了東方白,叫來一個監考官問了一下後,就朝他說的方向走去。透過窗戶,冷無為清楚的看見東方白奮筆急書,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冷無為看了點了點頭,就離去了。

羅聲一響,第二場考試結束。此時,湯廣和接著宣佈第三個考題,道:“下麵是最後一題:‘欲做精金美玉的人品,定從烈火中煆來;思立掀天揭地的事功,須向薄冰上履過。’請解釋並根據各人自身如何看待,做此文章。時間規定為五個時辰。”

題目一宣佈後,冷無為就進入了他甜美的夢鄉了,不過吸取了剛才的教訓,睡覺的時候把嘴蒙上了……

人一睡覺啊,這時間就過的很快,當冷無為被鑼聲吵醒後,才知道科考已經考完了。此時眾人都在忙著收卷子,而就在這時,冷無為聽見有喧鬧的聲音,將一個考官叫來詢問。

“稟大人,有一個考生的身上掉下一個紙條,據說是當票。孫大人說要剝奪他的考試資格,那考生不服,因此而爭吵不休,現在孫大人正要將他哄出去。”監考官答道。

冷無為皺眉頭道:“不就是當票嗎,你去告訴他們一下,叫他們到這堥荂A我來說說。”

監考官點跑去傳令。

一會兒,孫耀氣鼓鼓的和那考生走了過來。冷無為打量那考生,人很瘦,面目還算比較清朗,其他的也沒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只不過覺的他的眼神很不一樣,非常的堅定。

冷無為問道:“你一個考生,你鬧什麼啊,你難道不知道這是朝廷重地嗎?”

那考生面無懼色道:“學生叫趙澤,學生知道貢院不但是朝廷重地,更是選拔人才的地方,如果只因為學生貧窮,從身上掉下一張當票而取消學生的考試資格,學生不服。不服,學生自然要據理力爭了,怎麼能說學生鬧呢?”

孫耀氣道:“你竟然還在這堶J言亂語,你知道這位大人是誰嗎?他就是本次的主考官,來人啊,將他給我哄出去!”

士兵聞言就要上來,卻被冷無為攔住。趙澤突然向孫耀發言,道:“大人此言差矣,貢院本就是考察人才的地方,學生沒有胡言,雖然學生不知道大人官居何職,但學生不畏。”

孫耀剛要反駁,冷無為就搶先道:“你說的不錯,這堛瑤T是考察人才的地方,”忽然指著孫耀道:“你知道他這位大人是誰嗎?他可是本朝的吏部右侍郎,官居二品,雖然你說的很對,可是如果論起今天的身份來說,你公然頂撞朝廷命官,這可是一大罪啊,孫大人可隨時都可以剝奪你的功名。”

趙澤聞言一愣,可是並沒有慌張,而孫耀此時一臉的得意之色,冷無為剛才說的話很給他面子。

冷無為覺的這個人雖然書生氣很重,可比較有正義感,不想白白損失這個人才,翻翻他的考卷,發現他的字寫的好看,便道:“皇上有嚴旨不許帶紙片,雖是當票也屬於抗旨之列,本官念你寒窗苦讀不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省的說我們當官的不知道你們的苦。你的卷子本主考官親自審閱,看看你是不是有真才實學,如果你不是真才實學,那可就怨不了我們了。孫大人,您認為如何啊?”孫耀點了點頭。

趙澤激動的無以復加,忙磕頭感謝。

1 56 回書目
“我說冷少,你現在究竟是要上哪兒?”剛從貢院堶悼X來,其他的官員都在急急忙忙的審卷批卷,冷無為唯讀過幾年的私塾,字還認不全,更別提去讓他批卷子了。此時,冷無為在犯愁了,不知道現在去哪里。

冷無為望望方楚楚住的方向,有望望蘇雨馨的方向,實在是拿不定主意,站在四巷口發呆。過一會兒,冷無為想了想道:“咱們還是去看看方姑娘吧,她一個人在客棧堙A我有點不放心。”

田大笑了一下,做了這麼多年的兄弟,冷無為心堛疑a水,他還不清楚,當下領路。

“喲,冷……”掌櫃剛要行禮,就被田大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冷無為慢慢悠悠,道:“掌櫃的,方姑娘住的可好?”

掌櫃面呈難色,道:“回公子,方姑娘昨天就走了……”

冷無為一聽,頓時火冒八丈,道:“什麼,我叫你好好的照顧她,你怎麼讓她走呢?她要出了什麼事,我要你好看,”看著掌櫃戰戰兢兢的樣,冷無為瞥了他一眼,接道:“她有沒有留下什麼口信?”

掌櫃忙戰戰兢兢的,拿出一封信函,道:“方姑娘留下一封信函給公子的。”說完滿眼的僥倖之色。

冷無為接過信,打開看了看,只見上面寫道“民女拜謝大人搭救之恩,無可回報,本打算以身侍君,怎奈大人已有妻室,民女自知不配。現有家父含冤待雪,民女本打算進宮告禦狀,怎奈困難險阻,雖有心卻無力,民女打算讓大人做主,卻發現大人這幾天也是困難重重,危險叵測,實在是不敢再勞煩大人了。現在民女只想見父親最後一面,因此不告而別。乞大人原諒,有緣再見。民女方楚楚泣筆。”

冷無為將信遞給田大後,歎道:“想不到,我白忙活了,到手的鴨子飛了。”

田大看完信後,揣在自己的懷堙A道:“我們現在去哪里啊?”

冷無為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去城外是來不及了,忽然想到東方白,道:“我們到吉祥客棧去,那埵酗@個我新認識的朋友,我們去會會他去。”

吉祥客棧。

“喲,這位爺,您可好久沒有來了,是找東方公子嗎?”因為冷無為每次來的時候給小二的賞銀比較多,所以這小二印象就特別的深刻。

冷無為點了點頭,小二將冷無為和田大領上了樓。冷無為丟給小二一錠銀子後,小二屁顛屁顛的離開。冷無為接近門前,發現堶惘酗H在說話,冷無為想給東方白一個驚喜,就直接的推開了門。

東方白正和一個年青的公子談話,這年青的公子,卻是趙澤。他們是在前天考完後,剛認識的,只是因為兩人臭味相投,便成了好朋友,趙澤受東方白的邀請,來這堜M他討論國家的利弊,卻冷不丁的,房門打開了。

“喲,東方兄,好久不見,這幾日可安好?”冷無為只顧著對東方白說話,卻沒有發現知道他身份的趙澤。

東方白一看,原來是冷無為,笑道:“賢弟來的正好,為兄正好和你引見一下新朋友?”說著就看向趙澤,卻發現他的臉色大變,一副驚詫不已的樣子。

這個時候,冷無為也看見了趙澤,記起他就是那個考生。

只見趙澤,“砰!”的跪下,磕頭道:“學生見過恩師。”東方白是一臉的驚訝,左右看看他們兩人。冷無為也是很驚詫,自己什麼時候成了他的恩師了。其實,按照規矩,趙澤說的一點也沒有錯,冷無為是主考官,也就是這些考生的老師了,更何況冷無為還特別的對他說過,要為他審閱他的卷子,那就顯示趙澤是他的親傳弟子了。冷無為卻不知道這其中的奧妙,也沒有想到自己隨口一句話,就收了個親傳弟子了。

趙澤看見東方白沒有下跪行師生之禮,忙拉住他,道:“東方兄,還不快拜見咱們的恩師啊。”

東方白一臉的迷惑。趙澤見狀,急道:“他就是我們的主考官,我們的恩師啊。”這下東方白才明白過來,忙下跪行禮。雖然東方白豪放不羈,可對師生之禮卻尤為看重。

冷無為這下才明白過來,忙扶起兩人,道:“哎,你們別那麼客氣,坐下來說話,我想啊,咱們別弄什麼師生之儀了,東方兄,咱們就像以前那樣,有什麼說什麼,好不好?”

東方白和趙澤挨著椅子坐下。東方白將此起彼伏的心情,靜了下來,可臉色上還是那麼的不自然,還是趙澤搶先道:“不知道恩師此來,是為什麼呢?”

冷無為笑道:“哎呀,我說你們能不能別一口恩師一口恩師的,把我年紀都給叫老了,你們就叫我無為好了。”

東方白忽然拍了一下大腿道:“哎喲,我早就應該猜到主考官是賢……弟……你了,否則今年考場變化也不會那麼大,連禁軍都派上了,而且泄題的人也抓了,主考官的名字又和賢……弟……一樣,我真是糊塗啊。”

趙澤發現冷無為的臉上有不喜之色,便道:“東方兄,我看這樣吧,在沒有人的時候我們就喊無為賢弟,有人的時候,我們就叫恩師大人,行嗎?”說是對著東方白的其實是對著冷無為說的。

冷無為搶道:“如此甚好。不知道你們剛才在聊些什麼啊?”

東方白這才放開,道:“剛才我和趙兄在猜度今年誰會是三甲?”

冷無為笑道:“你們猜會是誰呢?”

趙澤想了想道:“如果論聲勢來說,應該是李相的三公子,李傑。他應該是狀元,自從蘇安一案發生後,李相的聲威如日中天,狀元那是非他莫屬。”

冷無為笑笑沒有說話。東方白續道:“第二名,榜眼的人選應該是林相的二公子,雖然林相受此案拖累,聲威已不及李相,但可謂百年之蟲死而不僵,更何況林相也沒有傷筋動骨,勢力還是當朝第二,這榜眼應該屬於他的二公子,林飛了。至於其他的,那就要看副考官願意收誰了。”說完後,不僅歎了一口氣,而趙澤也是一臉的落寞。

田大看他們一臉灰心傷氣的神色,不禁氣道:“喂,你們是怎麼了,讀書就讀這程度啊。我告訴你,今年到底誰當前三甲,不是他們說的算,而是我們冷……”

田大剛要把冷無為的名字說出時,就被冷無為攔住。冷無為笑笑,道:“剛才忘了,還沒有跟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好兄弟,田大。是個粗人,有什麼得罪的不要見怪啊。”

東方白和趙澤立即和田大寒暄起來。冷無為對著東方白道:“東方兄,小弟沒有告訴你實情,你不會怪我吧,我也是不想讓別人認為東方兄是靠裙帶關係的,有什麼得罪的還望東方兄見諒。”

東方白拱手道:“為兄知道賢弟的良苦用心和難處,為兄的明白。”

冷無為笑著點點頭,看看天已經不早了,就告辭了。東方白和趙澤極力挽留,均被冷無為拒絕了。

出了客棧,冷無為笑著對田大,道:“你知不知道你剛才中了他們的計啊?”

田大撓撓頭,道:“怎麼可能,我怎麼不知道啊?”

冷無為苦笑道:“你呀,要是你知道了,還叫中計嗎?他們剛才的自暴自棄就是想讓我說出今年誰會是三甲頭名,我沒有說出來,你倒是說出選人選的我來了。”

田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你昨天不是說了嗎,最後三甲的人選會由你和皇上定嗎?沒想到他們那麼狡詐啊,不過我只說出冷字,他們也許不知道是你啊?”

冷無為看著田大搖了搖頭,真事實無可奈何啊……

1 57 回書目
皇宮。禦書房。

冷無為報著十幾份考卷,走了進來。德武帝此時正在案幾上批閱奏摺。

“皇上,這是今年科考眾考官覺的比較優秀的卷子,一共是十八份。請皇上御覽。”說完將卷子遞給王英。

德武帝這時才抬起頭來,面帶深意的笑容,道:“聽說這次科考兩位相爺的公子也在其中,這堶捧Q來必有他們吧。”

冷無為不好意思的笑道:“皇上聖明,臣也看了一下。確實是有他們,而且眾考官都將他們排在前兩位。”

德武帝冷笑道:“好啊,朕讓你辦這個差,可不是讓你去明哲保身的,朕費了那麼多的精力可不是為他人作嫁衣的,你究竟是怎麼辦差的?”

德武帝的語氣越來越冷,冷無為本來打算分辨理由的,可是看見王英的眼神就知道不妙,也就不敢打斷,直到德武帝發問,冷無為才戰戰兢兢的跪下,答道:“皇上,是臣的不是,不過臣也有苦衷,在考場無論是查卷子還是選良才,臣都沒有說話的份,畢竟臣的出身是一個捐官,臣是人微言輕啊。”

德武帝聽了冷無為的辯解,歎了一口氣,道:“怎麼難道就隨了他們的意嗎?朕就改變不了嗎?”

冷無為想了想,道:“回皇上,這次考官們給臣的一共是十六份考卷,至於交給皇上的多餘的兩份則是從中選的,皇上看他們的才華如何?也許是驚喜也不一定啊?”

德武帝疑惑起來,冷無為忙從中將東方白的和趙澤的考卷抽了出來。德武帝將其仔細的審閱了一番,不禁拍案叫絕。

“好,雖然你這次的差事幹的不怎麼樣,不過挺有眼光的,他兩熱年的確是很有文采,從中也可以看出他們的一腔熱情啊。”

冷無為看出德武帝心情愉快,便乘機道:“皇上那此次可靠前三甲,該有定奪了吧?”

德武帝笑道:“朕看前兩名就是他們吧,不過這個東方白的確是很難得,不禁話說的有文采,諫言也讓人聽的很舒服,很容易讓人接受,而這個趙澤就不同了,話說的太直,就是非常好的意見,也不一定讓人能夠聽的下去,我看就讓東方白做狀元吧,榜眼就讓給趙澤吧。”

冷無為猶豫了一下,道:“皇上,那麼李、林二相的公子該如何安排呢?”

德武帝皺著眉頭,道:“就讓他們墊底吧。”說完又將目光放在東方白的考卷上。冷無為心婸嶀ㄔH為然,最後壯著膽子道:“皇上臣以為不可?”德武帝一聽,重新抬起頭來,臉色嚴峻的問道:“莫非你也要替他們說項不成?”

王英此時也插話,道:“冷大人,你還是接旨謝恩吧。”

冷無為沒有理睬王英,依舊跪在地上道:“皇上,臣知道臣說了皇上你肯定不高興,但是臣還是要說,現如今國家處在風雨飄搖之際,外有強國窺視,內有黨爭為患,朝廷之上千萬不能因為權力之爭而放國家之利而不顧啊。尤其是現在皇上更不能與兩位元相爺關係搞僵,否則以後皇上要辦什麼事必然會困難重重,而且自從蘇安一死,朝廷大多是以李相馬首是瞻,快要形成尾大不掉之勢,還請皇上明查。”

德武帝一聽,“騰”的一聲站了起來,來回的走動,好一會兒才道:“依照你的意思,這三甲該如何安排啊?”

冷無為想了想道:“臣以為。狀元還是按皇上的意思,他們兩家誰也不合適,畢竟這狀元的地位是比較高的,至於榜眼我看還是讓林相的公子林飛當吧,這可以顯示皇上對林相還是信任有嘉,這林相的勢力必然也從新起來可以和李相對抗,以使皇上得漁翁之利。探花當然是給李相的公子,這也可以表明皇上並不排斥李相。”

德武帝聽了點點頭,道:“好,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吧。”

冷無為忙領旨謝恩,正當他準備離去的時候,德武帝有把他叫住。

“這是劉禦使從西楚那堸e來的摺子,你看看吧。”說完將一封折交給王英,王英將摺子遞給了冷無為。

冷無為接過一看,原來是西楚要求大漢派遣皇室之人,與其談判。冷無為疑惑道:“看來,西楚是不太信任我們才提出這樣的條件,這也難怪,兩國本來也就是有摩擦的。不知道皇上是哪皇子擔任這個重任呢?”

德武帝笑道:“那依你之見這個差使誰可以當啊?”

冷無為一聽,愣了一回耳道:“臣與眾位皇子不太瞭解,所以也就無從說誰可以擔當了,但皇上之子必是龍子,任何一個也應當有餘啊。”說的話也等於沒說。

德武帝仿佛對這個答案比較滿意,笑著問道:“你說的沒錯,不過細推敲起來,他們一個也不適合,朕的意思是想讓文靜公主擔當此事,你以為如何啊?”

如果不是文靜公主,冷無為肯定是一百個反對,因為皇室祖訓,是不允許後宮干涉政事的,冷無為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違此訓啊,可皇上一提到文靜公主他便愣住了,口媮暀ㄙ器D自己答應了什麼。

德武帝一看,冷無為竟然同意了,這實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本來還打算花一番口舌呢,看來現在熬夜免了,並且對冷無為更是從心堻萲w滿意。而冷無為此刻還在回想初見文靜公主的情景呢。“愛卿啊,你的想法也和朕一樣,朕的心堿O相當的欣慰,不過這件事辦起來可不是太好辦啊,你有什麼主意呢?”

冷無為這才醒悟了過來,卻不知道德武帝提出了什麼樣的問題,不過心媮蘅艩P覺不妙。德武帝見冷無為沒有答話,就自顧自的說道:“朕也知道這件事是比較麻煩的,自古有祖訓後宮不得幹政,朕在大殿之上也不好主動的提出來,所以朕的意思是想讓你在大殿上提出來,朕再附和,這不就好辦多了,你覺的呢?”

冷無為這才知道了現在他的麻煩是什麼,頓時嚇的後背都是汗,慌亂之中道:“皇上,臣好象沒有權力參與朝政,這是不是┅┅?”心埵s在一絲僥倖。

德武帝不以為意道:“這個好辦,你現在不是科舉的主考官嗎,明天你正好到朝廷上宣佈三甲的名字,這樣你不就可以提出了嗎?”

冷無為還要再言,不過德武帝卻已經轉移了目光,冷無為知道事已成定局,便告退出來,王英也跟隨了出來。

一出來,冷無為是怕定思怕,一點主意也沒有,見到王英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趁沒有人的時候,哭求道:“義父你可要救救孩兒吧┅┅”

王英嘲笑道:“剛才你不是答應的挺快的嗎,怎麼現在求我了?”

冷無為心塈滮英罵了個遍,不過臉上還是一副苦像,道:“義父,我是因為、因為┅┅”後面的話實在是說不出來,他總不能說他是想到了文靜的容貌,才胡亂答應的吧。

王英卻誤會了他的意思,笑道:“我知道,你是為了討好皇上才答應的,可是你剛答應就後悔了是嗎?”

冷無為此時也不辯解只想知道解決之道,他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受百官攻擊,更何況他已經得罪不少人了,忙陪笑道:“義父,現在我該怎麼辦,這件事可不是我能承擔下來的,你老可要給孩兒出出主意啊?”

王英眯著眼睛,兩眼之中透出一絲寒光,道:“你承擔不了,那就去找能承擔的人,我知道現在有一個人特別需要皇上的信任,你讓他幫你這件事准成┅┅”冷無為一聽,頓有所悟心會的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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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相府。

自從蘇安的事情發生後,這林相府就變的冷冷清清,其大門也緊閉,林天遠更是表現的低調很多,自就鎖在禪房堙A捧著一部金剛經,很虔誠的樣子。今天他將自己鎖在屋子堙A埋首於佛經之中,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副得道老高僧的模樣,就在這時候,他的管家將他的假面具給摘了下來。

"相爺,冷無為在外面求見,相爺您是見還是不見?"林天遠一愣,尋思道:'他會來幹什麼呢?莫不是皇上讓他來的?"想想還是決定去見見,便道:"你去開中門讓他進來,然後你就把岳先生請過來。"管家去了。林天遠整了整衣冠,將手中的佛經和念珠隨便的丟在一邊,出門去了。

冷無為進門後,看見林天遠迎了過來,忙跑上前去行禮,然後說些恭維之類的話,一會兒恭維之後,兩人在主次席上坐了下來。

林天遠最先發話,道:"今天不知道是什麼風把冷大人給吹來了,我看大人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到我這來是有什麼事吧?"就在冷無為剛要答話的時候,一陣爽朗的笑聲引起了冷無為的注意,冷無為仔細的看了看,只見是一個中年的書生,想來是幕僚,不過在冷無為的眼中,隱隱覺的次人並不簡單,經過林天遠的介紹,知道此人名叫嶽真。

冷無為和嶽真寒暄了一會兒,便又轉入話題,道:"今天來林相府也的確有點事,自從下官來京後一直都為相爺找麻煩,今天我來這堣@是向相爺道歉,二是向相爺保證,我絕對沒有與相爺作對的意思,想來相爺您也是知道的,李相如今是勢重,朝廳上下哪一個不敬畏三分,只有相爺您不怕,也只有您可以與他抗衡,可是自從蘇安的事發生後,相爺您就明哲保身了,臣也知道您也有您的難處,如今皇上信李相多過信任相爺,所以下官也是能夠理解的,可惜朝廷之上就只有李相掌舵了。"說完一臉的憂國憂民之色。

林天遠一聽,心堳_出了火,但在嶽真的顏色下,還是按奈住了。這時嶽真道:"冷大人不知道今天來不只是看望相爺的吧,有什麼話您就直說吧?

"冷無為笑道:"岳先生果真爽快,其實下官來是有一件小事想請相爺幫忙,這件事對相爺來說是小事一件,對下官來說就有些難度,不過這畢竟是皇上交代下來的,不管怎麼說做臣子的一定要辦妥,才能算的上是為皇盡忠,不是?"

林天遠疑惑道:"這究竟是什麼事這麼讓冷大人這樣為難,不防說與老夫,或許老夫能幫點什麼?"

冷無為笑了笑,道:"其實這也沒有什麼,相爺恐怕已經知道西邊談判的事了,皇上一直在考慮人選的事,今天我去見皇上的時候,皇上將人選的事跟我說的一下,相爺,你肯定猜不到皇上心目中的人選是誰?"

林天遠問道:"皇上心中的人選是誰?"

冷無為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轉頭看著岳真,嶽真也看著冷無為,不過還是那麼的自信搖著扇子,並不說話。

冷無為看他那樣,有意的問道:"依岳先生之見,皇上會讓誰去出使談判呢?"

嶽真搖著扇子,自信的笑道:"其實這並不難猜,能讓冷大人為難的人選想來那個人並不是皇子,如果是皇子或是其他的皇室貴族之子,冷大人沒有理由辦不好,而到我們這堥茖D助,想來那個人選一定是個女子,皇上最喜歡最寵愛的是哪個,這答案不就是呼之欲出了嗎?"

冷無為一聽,非常吃驚,對這嶽真又是打量了一番。此時林天遠突然跳了出來,驚道:"怎麼難道皇上準備讓文靜公主出使,這可不行,這可是有違祖訓的,明天早朝我一定要面呈皇上讓皇上取消這個主意!"

冷無為一聽,臉上並沒有有多大的反應,好象林天遠這一切的反應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而這一切嶽真也都看在眼堙A冷無為在他的心堛漲鼽m又上升了不少。

林天遠好不容易平復了下來,嶽真上前勸道:"相爺,我看這件事是沒有怎麼簡單的,皇上肯定還有更深的用意,不知道冷大人有什麼高見呢?"最後又將矛頭扔給了冷無為。

冷無為自從接到旨意以後,一直就沒有想這其中的奧妙,而是一心在想怎麼樣將這個擔子扔給林天遠,聽到嶽真的疑問,著實愣了一下後道:"皇上的旨意肯定是有深意的,做臣子的只要將差使辦好了,就行了。"說了等於沒有說。

嶽真突然笑了起來,道:"冷大人,我看天色已經不早了,冷大人畢竟是新婚,不怕冷夫人等急了嗎?"接著對門外的管家叫道:"管家,替相爺送送冷大人。"冷無為一聽嶽真下了逐客令,也就不再說什麼,起身施禮後,轉身就走了,根本就沒有向嶽真要答案的意思,嶽真看著冷無為的樣子,便覺的冷無為好象已經知道了他的答案,不覺中有點英雄惜英雄的感覺,默許的點點頭。

冷無為走後,林天遠迫不及待的道:"岳先生這件事你覺的我該怎麼做?"

嶽真笑道:"相爺,我們的機會來了,這冷無為這次送來的禮可不小啊?"

嶽真看林天遠一臉的迷茫,邊解釋道:"相爺,你覺的李相對待這件事,會是個什麼樣的態度?"

林天遠想了想道:"雖然我和他不搭調,但我相信他對待這件事的態度應該和我一樣。"

嶽真笑了笑道:"那我再問相爺,現在我們和李相相比,差的是什麼?"

林天遠歎了一口氣道:"應該差的是皇上對我的信任,自從上件事發生以後,雖然皇上對我沒有說什麼,可事誰都可以發現皇上對我的信任已經大不如以前了。"

嶽真接道:"所以我就說冷無為送來了大禮,他送來的便是皇上對相爺再一次的信任。其實冷無為一說出皇上的意思,我便知道皇上要他幹什麼了,本來這件事皇上是不好意思自己提出的,所以想讓冷無為在明天的早朝上提出,可是這冷無為不想惹眾怒,所以才會來求咱們。不過這忙咱幫,如果明天早朝的時候,是由咱們先提出的話,皇上對相爺的看法必然會大為改觀,那些立場不堅定的人也會回到相爺的身邊的。"

林天遠聽了,思索著來回走動,仿佛還拿不定

嶽真見狀,又道:"相爺,你以為皇上的主意是隨便依自己的喜惡來決定的嗎?當今皇上不是先皇,他非常的精明,他知道一旦讓皇子擔當這個任務,在眾官員心中那就會發出那位元皇子便是的太子信號,皇子之間必然會有一番爭搶,只有讓文靜公主來擔此任,宮廷之中才會平靜,不過我想這不會平靜的太久。"

林天遠聽完後,咬了咬牙,用手拍了下桌子┅┅冷無為離開林相府後,一路坐著轎子,一邊想入非非,他不擔心林天遠不擔心,就算他不同意,那他身邊的嶽真可是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如果林天遠是個固執己見的人,那麼他也就不會爬到今天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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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作者:lengkong

一切都如冷無為所預料的那樣,林天遠果真擔當了那個角色,在冷無為的旁敲側擊和德武帝的裝腔作勢下,朝廷敲定讓文靜公主擔此重任,不過沒有想到的是林天遠居然會讓他擔任隨行大臣,也不知道對冷無為來說是福還是禍。

話說林天遠被德武帝叫到禦書房以後,其他眾官員都是急忙的商討起來,都在議論林天遠會不會重新獲得德武帝的信任,都在宮門外等候結果,由於此次冷無為的側面幫忙,林派的人對冷無為的態度也產生了改變,而且有的還主動套近乎,甚至還想拉攏他,不過在冷無為的裝聾作啞下搪塞了過去。

出了宮門,冷無為就開始心煩意亂起來,他知道為什麼林天遠會推薦他去西楚做隨行官,雖然冷無為非常想和文靜公主在一起但還遠遠沒有到擾亂正事的地步,心堳靬白他在這堮伅▲V長這堛滷▲桭N會變的不可作摸,也知道林天遠讓他走後就開始著手分派勢力的事,冷無為知道不但是林派的人想讓滾蛋,李、蕭二派也是如此,因此兩人誰也沒有替他說話,冷無為開始明白自己在京城是多麼的受"歡迎"。

在冷無為的大計堙A是越早到天龍省越好,可現在情勢發展的越讓他無法把握,這次的西楚之行,他是不的不去啊。

田大看見冷無為從宮堨X來以後一直都沒有說話,做了那麼多年的兄弟,他太瞭解冷無為了,平時別看冷無為嘻嘻哈哈,一副膽小如鼠、吹噓拍馬的樣子,可是一旦他狠起來真的和別人叫起真來,就是自己也不知道冷無為會做出什麼來,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冷無為在這幾年會變的那麼厲害,雖然現在衣食無憂,可心媮蘅蘅椄O覺的討飯的時候最開心。

"冷少,我們現在去哪里"田大道。

冷無為想了想,心媢磞b不想回去見那個雌老虎,於是道:"我們去那個尼姑庵吧,不知道蘇姑娘現在的病情如何?"田大嘴堜B嘟道:"你哪是去探病,分明就是去看佳人。"兩人來到了那個尼姑庵,剛進去的時候,田大覺的有什麼不對勁,多年的訓練已經讓他變的機警很多,將冷無為護在身後,慢慢的向堶惆咫F進去。令人奇怪的是屋子堥S有動亂的痕跡,一切和以前沒有吧什麼兩樣,田大高聲叫喊"住持在哪,我們是進香的,怎麼沒有人啊",一邊叫著一邊向堶控敞薊漕咫F進去。

忽然一個聲音傳了出來,只見那個主持頭髮是亂糟糟的,臉上還有一點淤血的痕跡,冷無為忙上前問道:"主持,出了什麼事,那個蘇姑娘現在怎麼樣了?"老尼哀聲道:"施主啊,昨天晚上不知道從哪里出來幾兇神惡煞的幾個白衣女子,武功非常厲害,她們將那位姑娘帶走了,那為姑娘臨走前還將一封信件交給我,說要讓我交給施主。"說完將那信遞給了冷無為。

冷無為倒是沒有急著打開信,而是笑呵呵的道:"主持,那幾個姑娘是我老婆手下的,主要看我是不是在外面養小的,這也沒有什麼了,不過到是難為了主持啊,這銀兩就算是讓治病用的吧。"說完遞了一百兩銀票過去。那老尼雖然心媊悸漱ㄚ蝏穧X理,但是看在銀子的份上,也就沒有說什麼。

從尼姑庵出來以後,冷無為的臉色沉了下來,對著身旁的田大道:"你估計是什麼人幹的?"田大想了想道:"光是那幾個白衣女子,而且還有很高的武功,應該不出三個派系,一個是'女媧'幫,不過她們一直對官府的人沒有什麼好感,而且還禁止收官府的人做徒弟,蘇姑娘是蘇大人的女兒應該不會是她們;其二是彩霞幫,她們一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將蘇姑娘帶走,也許有這個可能;其三就是五色才女宮,她們對有才華的女子,無論是誰都會收她們徒弟,不過白色在五色才女宮那僅次於金黃色,蘇姑娘有那麼高的地位,需要白衣仙女隊來嗎?"冷無為不再說話,打開那封信,只見那信上就寫了那麼幾個字"殺父逼母之仇,不共代天,你等著報應吧!",冷無為皺了一下眉頭,說出的話差點沒讓田大暈倒,"她寫的字可真好看,如果能把她也娶回去,那奏摺我就不用寫的跟狗爬似的,省的被那些狗官笑我是'天下第一書法家'了。"林相府。

林天遠自從宮埵^來後,就一直笑個不停,嶽真一看就明白了,知道現在和他所料想的差不多。

林天遠道:"今天可真是開心啊,岳先生,你可是不知道今天我算是揚眉吐氣了,你可沒看見那李忠看到我被皇上叫進禦書房時的那副模樣,不過最讓我開心的是這次也趁次機會將冷無為送了出去,省的他來壞我的好事。"嶽真笑道:"這樣也好,沒有冷無為這個跳樑小丑在這,我們下面幹什麼也就沒有什麼顧慮了,說起來這次還真虧了冷無為,不過就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命回來?"林天遠納悶道:"岳先生此話何解?是不是我們有必要派人在途中殺了他?"嶽真搖了搖頭道:"沒有必要讓我們動手,相信今天冷無為幫了相爺,在李忠的眼堙A恐怕會以為冷無為已經是我們的人,按照李忠一向的為人他是不會讓冷無為成為他的障礙的……"李相府。

"什麼,冷無為現在是林天遠的人,這怎麼可能?蘇安的事才剛告一段落啊。"魏青書疑惑道。

孫耀道:"魏先生,你今天,沒有看到冷無為和林天遠是一唱一喝的,配合的多有默契,現在冷無為是非常的得寵,他要是成了林天遠的人,那對我們可真的是不利啊,要知道我們以前可一直和冷無為不搭調啊。"李忠聽了點了點頭道:"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孫耀想了想,臉上露出了猙獰的表情,道:"乾脆我們一不做二不休,就在他們回來的途中將冷無為幹掉,如果他們此次任務成功我們就不用出此下策,可以在朝上聯合蕭貴中一起將林派的勢力和冷無為剷除掉,如果他們成功,那就在他們警惕性最低的時候幹掉他們包括文靜公主,一旦文靜公主也出了事,那皇上肯定要遷怒于林天遠,林天遠照樣還是跑不掉。"李忠聽了滿意的點了點頭,魏青書卻隱感覺沒有那麼簡單,但到底有什麼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而此刻的冷無為因為又晚回家而在苦思藉口和理由,卻不知道一場陰謀已經在運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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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作者:lengkong

天涯居“什麼,奶娘,你說冷無為要去西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樂靈驚訝道。

“昨夭皇上頒佈聖旨,說這次西楚的皇室人進是皇上的十二

公主,文靜公主。令人奇怪的是這次提名的人居然是林天遠,而

且皇上居然還答應了,冷無為也在其中起了作用。”你娘答道。

樂靈皺起眉頭,細細思量,好一會兒,才笑道:“你娘你還

記的前夭居我們的探子說冷無為去過林相府,昨天又會發生這種

事情,你娘你難道沒有覺的有什麼不對勁嗎?”

你娘也思考了一下,道:“按你的說,這件事不是巧合,而

是特意謀劃的,這和冷無為有關係嗎?”

樂靈笑道:“當然有關係,現在誰都知道冷無為己經成了皇

上面前的紅人,加上此次的科考案,冷無為辦的是滴水不漏,還

有他以前的功勞,可以說他現在是大漢最耀眼的一顆星了,皇上

如果心中有什麼人選的話,冷無為是一定會知道的,他去林相府

就是想利用林天遠的聲望,畢竟這件事如果讓他一個人幹的話,

難保會成功,加上林夭遠現在的困境,昨夭的事也就不難理解了。”

你娘恍然大悟,然後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現在冷無

為己經是我們最好的人選,他就這樣去了西楚,對我們的計畫會

不會有什麼影響?”

樂靈沉吟了一下,道:“現在還不好說,看來今天我應該去

見見他,然後我們再進行下一步計畫。”

楊府。

“什麼,爺爺你明天就要出征,怎麼會這麼快啊?”楊雪兒

不滿道。

楊陵無奈道:“雪兒,這也是沒有辦法啊,現在南線吃緊,

急報是一天比一天急,而且現在大軍己經準備好了,也是時候出

發了。今天早朝後,冷無為被皇上喊去,肯定是為了西楚之行,

只要冷無為此次能夠成功,相信我那邊的壓力必定會減少很多,

我的事你就不要擔心了,爺爺一直就是這麼在沙場上過來的。不

過,雪兒我現在最擔心的是你啊。”說著楊陵歎了一口氣。

楊雪兒不解,道:“爺爺,我有什麼讓你擔心的?”

楊陵接道:“也不知道我讓你嫁給冷無為究竟是對還是錯,

你知道不知道,刑部、禮部還有我們軍方從冷無為來第一天起就

開始調查他這個人,今天總算是有消息了,相信皇上也該知道了。

本來我是準備知道他底細後再考慮他和你的婚事,可惜計畫跟不

上變化啊。雪兒,你知不知道,冷無為以前可是個地痞無賴啊,

他當官的前幾年坑蒙拐騙的事幾乎他都做過,甚至連青樓妓院也

待過,更加別提賭場酒肆了。最後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錢買了個

官,就成了現在的情況。”

楊雪兒聽了倒也沒有什麼變化;楊陵說的這些不但有冷無為

以前幹的,還有白英為了訓練冷無為說幹的事,這些一連起來,

冷無為的出身就難免有些不光彩。楊陵沒有想到楊雪兒一點都不

介意,道:“爺爺,你不是說英雄不問出處,現在的冷無為可不

是當初的無賴,他現在可是朝廷的棟樑啊,而且我看過他辦的案

子,雖然說其手段有點不光彩,可是在我還有百姓的心中他可是

個好官啊。”

楊陵欣慰道:“你能這樣想那就很好,不過他的背景如此複

雜想來以後攻擊他的人一定不回少,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啊。”

楊雪兒笑了笑,道:“爺爺,我知道了。”

皇宮。

“昨天的事想來是你的傑作吧,好一個借力打力啊。”德武

帝笑道。

冷無為這個時候倒顯的有點不好意思,道:“皇上聖明,臣

的一些小伎倆怎麼也逃不出您的雙眼。不知道皇上您叫臣來究竟

是為了什麼事啊?”

德武帝瞅了冷無為一眼,道:“為了什麼事你還會不知道?”

其實究竟是為了什麼事,冷無為心埵蛣M有數,不過在他的

為官之道堬臚@條就是永遠不要顯的比上面高明,所以冷無為繼

續道:“皇上,臣不知道是怎麼了,一到皇上面前就象傻鳥一樣,

大概是皇上的龍威使臣的腦袋不開花了吧。”

德武帝沒好氣得,道:“你別給我貧嘴,這西楚之行你有什

麼意見,這可不是兒戲啊。‘,冷無為心道:”不是兒戲你還讓

我去,我自己是什麼貨色我比誰都知道,要我幹別的行幹那玩意

那不是玩我嗎?“不過嘴上當然不能這樣講,道:”臣也不知道

想的對不對,凡事都要請求公主,臣就覺的沒有什麼問題了,不

知道皇上臣想的對不對?“

德武帝沒有說什麼,不過冷無為還是看出德武帝滿意的點了

點頭。德武帝節道:“你這麼想也好,許多人都反對文靜,聯就

是要讓他們知道聯的女兒沒有他們想的那麼差。你也要去準備准

備,明天是老將軍出征的日子,後天你們就走把。”說完就低下

頭批閱奏摺。

冷無為看德武帝沒有什麼要說的,就告退了出來,他明白德

武帝今天讓他來就是讓他在西楚之行做副手,但卻沒有那麼簡單,

成功了功勞是文靜公主的,失敗了責任是自己的。冷無為的心

現在不知道又在打什麼主意,不過看見他一臉的賊笑,就知道這

次又有誰要倒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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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作者:lengkong

冷無為從皇宮回到楊府以後,沒有注意到今天府堛漁薵^有什麼不對勁,就直接去了楊雪兒為他準備的書房堨h,這個書房對冷無為來說可是個躲避“災難”的地方,本來呢這書房是楊雪兒覺的冷無為字寫的醜,專門為他準備寫字用的,可自從有了這個書房,冷無為一旦回來晚了就躲到那堙A第二天早點走,等楊雪兒氣消了,再出現在她面前,當男人當到他這份上可真是“辛苦”。今天,冷無為喜滋滋的坐在桌子旁邊,如果要認為他是因為西楚之行而苦下功夫,那你就太不瞭解他了。

田大一直就是冷無為的兄弟和保鏢,所以就一直跟在冷無為的身邊,他非常熟悉冷少的表情,知道這次又有什麼好事了。果然聽到冷無為道:“田大,我叫你查的官員冊在哪?”

田大想了想,問道:“是不是你昨天叫我查的西邊的官員冊?”

“沒錯,就是那本,你看到我放在哪里了嗎?”冷無為翻了翻桌子上面沒有。

田大在書架上拿起一本遞了過去,歎道:“你啊,就是這樣,昨天是你叫我收起來的,怎麼都忘了,象你這樣怎麼完的了我們的差事。”

冷無為可沒有閒工夫答話,而是直接拿起冊子,翻看起來,邊看邊笑,並且嘴媮朁孺B著什麼。此時田大突然也笑了起來,湊了過去,小聲問道:“哎,冷少,是不是有什麼好事了,你可別忘了我啊?”

冷無為小聲的用手指著冊子上面的名字道:“你看看這些傢伙當了這麼多年的官肯定撈了不少的油水,你說我現在是西楚的隨行大臣,可以說除了公主那可就是我最大,你認為我們從他們身上能撈多少呢?哎呀我現在頭疼啊,撈少了,恐舊他們會認為我瞧不起他們,撈多了吧我自己心堣]過意不去,真是頭疼啊。”

說完搖了搖頭。

如果說田大在其他方面傻的話,可以說的過去,在錢上那就精的跟猴似的,一臉的賊笑,道:“我說冷少,你吃骨頭我能不能喝口湯啊,這計畫也讓我參加一份,好歹我也算的上是你的心腹,他們也不該少給我是不是?如果他們不給,冷少你就給他們提個醒,你也是知道的我還有老婆要養啊l”

冷無為暗罵:好你個田大,竟然給我哭窮,你他媽的你老婆在天龍城那媔}飯館,可以說是日進千金了,她要你養活。冷無為裝出一臉的“為難”的樣子。田大看見冷無為這樣,急了,道:“喂,冷少你可別沒良心,你可知道你當官後許多人向我送禮我可都沒收啊,你要是不給我點好處,我可把你的那些女人通通的告訴你老婆。”說完做出一副“成脅”的樣子。

冷無為是天不怕地不怕,可偏偏就是怕楊雪兒,忙道:“哎喲,我怎麼能忘的了大哥你呢?我有個好主意,到了那塈A扮紅臉我扮白臉,我見那些官,你拿錢,如何?”

田大這才滿意。可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打開門後,原來是小鳳,只見她道:“姑爺,小姐叫你去大廳,明天老爺要走了,小姐說要在老爺走之前吃個團圓飯。”

冷無為聽了,這才想起楊陵出征的事,忙小聲問道:“小鳳啊,你家小姐沒有生氣吧,我去不會有什麼事吧?”冷無為之所以會這樣問,那是因為昨天他又在書房躲了一夜。

小鳳笑道:“姑爺放心吧,明天老爺要走小姐可沒有功夫生你的氣。”

冷無為這才放下心來,抬起頭,整了整衣服,從座位上站起,“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來到大廳,此時的大廳和己往不一樣,冷無為仔細的發現今天的酒菜和以往的不一樣,上面放了一盤烤全樣,周圍隨便放了幾碟菜,並且上面還放了幾壺酒,燈火也特別的足,整個氣氛讓冷我無為感到象在大漠一樣。此時,爺孫兩看見冷無為一臉的迷糊樣,笑著將冷無為弓}到酒席上。

楊陵笑道:“賢孫婿啊;我猜你一定很奇怪今天的家宴和以往不一樣是嗎?”冷無為坐下點了點頭。

楊陵接道:“賢孫婿你是不知道啊,我本是個北方的人,我在大漠邊疆待了整整二十年,我在那婺g過了喜與悲,有成功的也有失敗的,當時我記的雪兒的父親臨走的時候吃的最後一頓飯就是今天這個樣子,所以這些年我也就隨了這個習慣,在以後凡是出征前都要吃這一模一樣的飯菜,這讓我感覺到雪而她父親就在我身邊。”說完眼淚就不自主的流了下來。

冷無為還是第一次發現這個堅強的老人也有脆弱的時候,便安慰道:“爺爺不必太過傷心,相信岳父大人在天之靈也不希望餘下的人為他難過,明天爺爺出征南李,必然將南李殺個片甲不留,在此我盡爺爺一杯。”說完自幹了一杯。

此時,楊陵的心情也轉變了過來,朗笑道:“好,我就幹了這一杯。”

這個時候,楊雪兒邊向冷無為倒酒邊低聲道:“你呀別這麼瞎湊和,爺爺明天就出征了,可不能多喝。”冷無為聽了點了點頭。

楊陵喝完酒以後,這話匣子可就打開了,從剛當兵的時候就開始說他的故事,一說就說個不停,而且越說這酒越喝的多,楊雪兒怎麼勸也不行。冷無為聽了也是大倒胃口,覺的楊陵在說他的故事後怎麼都是那幾個驚險的事情,而且還反復不停的說。好一會兒,楊陵喝的爬在了桌子上,楊雪兒讓人將楊陵送進房後這個家宴才算結束了。

冷無為離開飯桌,拿著杯酒和酒壺,走出了大廳,在一個石凳子上看著月色自飲起來,次時己經是十月的中旬,月色己經沒有八月那麼圓了,不過還是比較圓的,今天的氣氛下,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冷無為想起了他那遙遠的“家”,現在不存在的家,一絲惆悵藏在了心堙C可就在這時,田大的叫聲打破了這一刻的寧靜冷無為不滿道:“田大出了什麼事,看你慌慌張張的?”

田大還是第一次看見冷無為對他發火,不過卻沒怎麼在意,當下神秘兮兮道:“冷少,我剛收到一封手帕寫給你得信,你猜猜是誰給你的?”

冷無為也好奇起來,問道:“是誰寫的,在我的影響中應該不回有人給我寫信啊。”

田大笑著將手帕遞給冷無為,然後就不再說話,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冷無為將信打開一看,臉上的陰鬱一掃而光,轉而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人,才拿起仔細的看了起來,越看臉上的笑容越燦爛。田大也詭秘的笑了起來,原來著手帕是樂靈的,上面約冷無為今夜子時在城郊渡口相見。

1 62 回書目
黑夜子時的前刻。在這個時段堜狾釭漱H幾乎都己經進入了夢鄉,一切都是顯的那樣的寧靜與安詳,可偏偏卻有兩個人在這美好的時刻堣ㄙ漲w寧——一“田大,你確定母老虎睡著了嗎?”

冷無為緊張的問道。自從上次事件後,冷無為對楊雪兒不知道是怎麼了感覺從心堮`怕,可卻又從心眼堻萲w她,這麼多年只有她第一個這麼關心他,可是她關心人的方法真是讓冷無為不敢恭維,真是又敬怕又喜歡,在沒有人的時候就叫他母老虎。

此刻傳來田大的聲音,道:“放心吧,我親眼看見楊小姐睡了,他睡之前還向我問你呢,你怎麼不和她同誰,我說你還有幾見公文要批,要晚點睡,她之後也就沒有說什麼,就回房了。”

冷無為聽完後,舒了一口氣,道:“田大,馬車準備好了嗎?

沒有什麼問題吧?

田大笑道:“放心吧我的冷少,馬車就在外邊,一出門就能看見。”說完後又接道:“我說冷少,我看弟妹人滿好的,我就不懂你了,你怎麼還見一個愛一個啊?

冷無為正準備要走,聽了田大問話,笑道:“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人不風流枉少年嗎?何況我今夜只是去見個面,良心上也沒有什麼過意不去的?”

田大歎道:“婚姻不是兩個人互相坦白嗎,互相真誠嗎?我感覺我這麼幫你有點對不起弟妹,我說冷少,你的婚姻破裂可別怪我啊。”

冷無為不耐煩道:“好了,你也別自責了,把你的犯罪感給我收起來。你現在就守在這堙A萬一母老虎看不見我,這一切全靠兄弟你了——一”說完頭也不回的從側門跑了出去。只剩下田大喃喃道:“冷少啊冷少,我真是不知道這樣幫你是地還是錯——一”

夜色朦朧。在京城城郊的河畔旁,停著一艘精緻的紅船,此紅船和一般的紅船一點都不一樣,一切都顯的高貴和氣派,一點都看不出一點俗氣,其船身長度適中,但其雕刻得相當的精美,整個船身都被上面的紅色的燈籠照耀的相當的耀眼。

冷無為乘坐的馬車是一路狂奔,在河的渡口停下來。冷無為給了車錢囑咐車夫等候後,就徑直的走上了船去,冷無為看這船四周的佈景,和以前初與樂靈時候的那艘船有很大的不同,不但船體比較小外,人也沒有那麼多,佈景沒有絲毫的俗氣,給人的一種感覺就像是公主出遊時的那種高貴的感覺,這種感覺冷無為不是第一次感覺到,早在樂靈的房間奡N有這種感覺,只不過今天的感覺格外的強烈,樂靈身世讓冷無為感覺到一點好奇。

冷無為在一個白衣女子的帶領下來到了一間房子,冷無為進去後那個女子自動的退了出去,正當冷無為感覺有點納悶的時候,屏障後面傳來讓冷無為骨軟的聲音,“冷大人到來,正是讓小女子感到萬分的榮幸啊。”

冷無為尋著聲音走了過去,發現這間房間真的是別有洞天,屏障的後面竟然還有兩間房間大小的空間,樂靈還是象初見時候的一樣,坐在琴案的旁邊,唯一不同的是在她身旁多了一個茶几,旁邊留了一個座位。冷無為在樂靈的指示下在那個座位上坐了下來,不知道怎麼了這氣氛讓冷無為感覺渾身不自在。

樂靈也看出冷無為的不自在,道:“怎麼了,冷大人,是不是小女子的寒舍讓冷大人感覺不舒服嗎?”

冷無為一聽忙道:“哪里,哪里,我只是有點受寵若驚而己,以前咱們見面的時候你可沒有這麼看的起我啊?”說完尷尬的笑了笑。

樂靈道:“原來冷大人還在怪小女子啊,小女子那時是有眼不識泰山,這一點冷大人就一直記在心堙A這好象有點太小氣了吧。”

冷無為忙道:“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我是——一”是什麼冷無為也說不出什麼來樂靈還是不依不饒道:“原來是冷大人瞧不起我們紅塵女子啊,既然這樣冷大人為什麼還要來呢?”說完一臉的佯怒。

冷無為一聽;忙站了起來,賭咒道:“我要是看不起樂姑娘,我生兒子沒屁眼一一”話一說出口,冷無為頓時覺的不好意思,在一個女孩子面前講那句話真是無地自容,臉皮一下子就紅了,其實冷無為的臉皮還是比較厚的,如果樂靈不是他在意的人選,他的臉肯定是不會紅的。

樂靈聽了,臉也紅了一下,不過並沒有追究冷無為的話,笑道:“好了,我的冷大人,我是逗你玩的,你先坐下來吧。”

冷無為一聽,心想我怎麼會被一個女子玩的團團轉,看來她和我家的母老虎也差不了多少,只不過一個用手,一個用嘴罷了,沒好氣的坐了下去。

樂靈邊幫冷無為倒茶,邊細說這茶的來歷,怎奈冷無為是俗人一個,當官還沒有多長時間,一些貴氣還沒有養起來,聽的是惜懂惜懂的。樂靈也看出冷無為的興趣並不在這堙A便轉了個話題,道:“聽說冷大人要陪文靜公主出使西楚,這可是大漢史上的第一次由女子當使臣的,小女子想聽聽冷大人對此有什麼看法?”

冷無為也沒有多想,隨口道:“我沒有什麼看法,我只是感覺這沒有什麼不對的,現在男女的概念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誰重誰輕的,而且在我看來有些女子比那些自以為是的男子要好上許多,就拿這文靜公主講吧,我見她第一面起,就感覺有點不簡單,她開的,爭藝,樓網羅天下的有才之士,而且還在其他人爭辯中提出自己的意見,讓其他人服從,這一點就不是誰都有能力做到的。如果她是男子的話,其前途真是不可預測。”冷無為沒有讀過多少書對男尊女卑之感沒有那麼深。

樂靈還是第一次從一個男人的嘴媕簹犒鴾k子能力的認同,不僅對冷無為仔細看了看,好一會兒道:“小女子不知道冷大人對這次出使有什麼見解,成功的把握有多少呢?”

冷無為自從接到這個旨意後,從來就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一時提起,還真不知道從何談起,捧起茶杯,喝了一口,想了一會兒道:“我想成功的概率還是比較高的,雖然許多人認為這次出使意義相當重大,但我個人認為這只是一個錦上添花罷了,如果南線勝利這什麼問題都解決了,不勝利反而還多了一個敵人,不過這事最大的好處只不過是讓我們為這次勝利付出的代價少而己。”其實真正的原因冷無為並沒有說出來,當冷無為自從從白英那堭筐鴠羺以後,冷無為心中的目標就是和甯國開戰,把西楚牽進來,就是為了滅掉這個後顧之憂,西楚的反復無常白英參加仔細的分析給冷無為聽,此次正好是千逢難得的機會,冷無為沒有理由錯過,而這個計畫早在冷無為當官前就己經定了下來,當然這是不能說給別人聽的。

樂靈聽了點了點頭,繼續問道:“我聽說這個計畫好象是冷大人提出來的,原來這西楚的計畫沒有那麼重要,可為什麼冷大人還要提呢?這不是為大漢增加風險嗎?”

冷無為笑道:“這也沒有什麼不好呀,起碼讓前線的將士知道他們身上的重擔有多重,再說了如果南李都打不過,又怎麼和甯國開戰呢?”

樂甯聞言一驚,道:“怎麼,冷大人有意和甯國開戰,甯國現在是最強大的國家,北方的戰場沒有失利過一次,冷大人何出此言呢?”

冷無為笑笑,沒有答話,看看周圍,一切都是那麼的雅致,轉移話題道:“樂姑娘,恕我冒昧,你究竟是什麼人?”

樂靈一聽,吃驚了一下,但很快有恢復正常道:“我還是什麼人,只是一個紅塵女子罷了,冷大人又何必明知顧問呢?”

冷無為笑著搖了搖頭,道:“我想樂姑娘你沒有那麼簡單吧,我冷無為什麼都不行,但我看人是絕對的准的,既然樂姑娘不想相告,我也就不強人所難了,不知道樂姑娘約我來有什麼事嗎?”

自從進門到現在冷無為清楚的感覺到樂靈對自己並不感興趣,起初的熱情頓時去了一大半。

樂靈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品著差,好一會兒,才道:“怎麼,小女子請冷大人過來品茶難道不可以嗎?”

冷無為搖了搖頭,以往散漫的眼神突然犀利起來,道:“樂姑娘我想以你的實力,我的底細你也應該查了個清楚吧,你也應該知道我冷無為對茶這方面一向沒有什麼研究,我對什麼趕興趣你也該知道。本來我是不想和你這麼直接的,但是我把你當作朋友,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就直說吧。”

樂靈睜大了眼睛,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怕面對冷無為的一雙眼睛,仿佛那雙眼睛能看出她心堮I藏的一切,鎮定了一下,道:“我哪有什麼需要你幫忙的,我只不過是想朋友之間相聚一下罷了。”

冷無為突然笑了起來,語氣也轉變了,道:“在這深夜堙A一艘紅船堙A孤男寡女在一起喝茶聊天,只是為了朋友相聚,誰說出去誰會相信呢?”冷無為此刻己經完全沒有風月場上的心情,自從樂靈不肯說出真實的身份以後,冷無為就完全把她當作可疑人物來對待,根據《了敵心機》的第一條,任何人都不會無原無故的和你套近,除非他們有什麼目的在你身上。

樂靈此刻才發現現在的冷無為己經象換了一個人一樣,不再是她所熟悉的人,而是一個城府很深,老經世故的有心人,心想:這就是他的真面目嗎,嬉笑之間掩飾自己的真性情,這就是讓李忠吃了大虧卻又說不出來的人嗎?腦中思緒異常淩亂,好一會兒才掩飾道:“其實我是有事想求的,不知道冷大人能不能幫這個忙,剛才不說,只是一直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冷無為絲毫沒有從樂靈的語氣或神情有相求的色彩,心道:你演戲我也和你演戲,我看你有什麼花招。便又恢復以往的神情,笑道:“哎呀,這有什麼不好開口的,樂仙子說的事,我冷無為就是不吃飯不睡覺,也要把它辦好,不過不好意思,有一個前提,那可是我有能力哦,如果你說要你夭上的月亮,我可是受莫能助哦?”

樂靈心想:他怎麼變的怎麼快。臉上卻陪笑道:“冷大人說笑了,我聽說冷大人要到天龍省去當巡撫,小女子正好打算在天龍城媔}一處茶樓,有什麼難處還望大人相助。”

冷無為何嘗不知道這是樂靈的托詞,便滿口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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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作者:lengkong

一夜寂寞。當冷無為從樂靈的言笑之中發現其可疑之處時,多年的磨練已經讓他不再用自己的情感去判斷事物,他靜靜的看著樂靈,觀察她,慢慢的發現在樂靈的歡笑中卻充滿了苦澀與無奈,如果是別人或許不一定能看的出來,但是冷無為在白英的訓導下,對察言觀色可以說是駕輕就熟,這也是冷無為可以在今後的官場上立於不敗之地的資本。

兩人在閒談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可這些事情的可信度到底是多少,兩人卻是並不在意。不過當樂靈談及西楚時,冷無為格外的注意了一下,從樂靈的詳細的介紹,冷無為知道西楚的史宰相,為人及為貪婪,不但自大而且喜歡排除異己,更讓冷無為欣喜的是此人極為貪功,因此許多官員都是感怒而不敢言,但他也有其過人之處,他本是一個商人,自從西楚皇室出了一件巫蠱事件後,西楚的前任皇帝將有可能繼承大統的皇室子弟全部趕出了皇宮,沒有的也在暗地堭死。

其中的皇三子裝瘋賣傻,因此逃過了一劫,卻被趕出了皇宮,而就在這時卻遇見了史大偉,那時西楚的商人地位是相當低的,史大偉認為這是他改變一生的一個機會,便刻意去結交,並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了他,而幾年之後,先皇因為吃了什麼長生不老藥,不知道是怎麼了就死了,而且據傳這藥方與史大偉有關。皇帝死後,史大偉便四處張羅,傾其一生的資產,購買許多珍奇古玩,就是為了討皇室的歡心,果然在皇室的一起贊同下,皇三子當上了皇帝,而且史大偉的女兒也成了皇后,史大偉也成了西楚的宰相。

在史大偉初登相位時,倒也有許多見識,不但開發水利,提高商人地位,而且與大漢交好,但隨著西楚的繁榮,史大偉的商人本性開始露了出來,他什麼都要是自己來控制,為了控制整個朝局,更是所用非人,自始西楚無論是軍事實力還是官場清廉公正程度都在直線下滑。

不知道是樂靈有意還是無意,竟將史大偉的喜好一一詳細的說明,使的冷無為對這西楚之行總算是有了個底,明白此次能不能成功,就在史大偉的身上,想到這堙A冷無為不知不覺的露出了笑容,一個自信卻帶著寒冷的笑容,更帶著陰沈。

而這一切樂靈全都看在了眼堙A心媟t暗的打顫:他果然是我要找的人,陰險卻不乏正義,一切可以為自己的目標付出任何代價的人,但他能不能為我所用呢?想到這堙A思緒陷入了沉思。

冷無為卻沒有注意到這一細節,而是在開始計算著從史大偉那堨普}缺口,一邊謀劃一邊開始計算著時間,冷無為明白現在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要儘量讓西楚參與進來,這樣他的計畫才有可能實行起來事半功倍。

一切都是那麼的寂靜,如此美好的環境堙A如此的情調,本是一個郎情妾意的夜晚,卻誰又能想到此刻這兩人心堻熙ㄕb想著讓許多人都心寒的事,無論誰成功那都是幾十萬生命的事。

一夜就在兩人閒談與勾心鬥角下結束了,天色已經亮了起來。

冷無為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不想再節外生枝了,便起身告辭,兩人來到船頭,冷無為道:“在下多謝樂姑娘的招待,天色已經不早了,今天是楊老將軍出征的日子,我要去送行,就不打擾了。”

樂靈燦爛的笑了一下,手一擺意思是你可以隨意的走了,而就在她笑的時候,冷無為再一次的驚為天人,朝霞圍繞一個白衣美女,而那美女卻向你笑,這能不讓冷無為心動嗎?

冷無為一咬牙,離開了紅船,上了自己的馬車,馬車漸漸駛遠,冷無為回首望去,卻發現樂靈還在站在船上,向他揮手。冷無為的心情非常複雜,一面理性的把樂靈當作可疑的人去對待,可是自己的心卻非常的疼惜她,冷無為暗暗道:“她是一個女子卻把所有的心事藏在心堙A但她還是脆弱的,她太需要一個人來幫她了,但我是不行了。”接著歎了一口氣,冷無為明白自己之所以能有現在的風光,是因為那個人,而他一生則是為了去報答那個人,他沒有自己的空間,去做別的事,比如冷無為在知道樂靈在意的不是自己時,他的內心是非常失望的與失落的,他太需要一個人來關心他和愛護他,而且能給與他所想要的愛情,冷無為畢竟太年輕了,一個年輕又有痛苦經歷而且自身又不是屬於自己的人,愛情對他來說是多麼大的誘惑。

“小姐,天氣太寒,你還是加點衣服吧?”

“奶媽,他也是一個苦命的人。”

“小姐,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啊?”

“奶娘,你想啊一個如此年輕的人本應該圍繞父母身旁享受天倫的人,可現在他卻在世上最黑暗最骯髒的官場堨景u,隨時隨刻的去算計別人,其笑容也是虛假的,我起碼還有一個奶娘你,而他卻始終一個人在奮鬥,在拼搏,從昨夜的交談我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他的目標不是現在的現狀看起來那麼簡單,他肯定有一個很可怕,而且誰也不知道的目標,而這一切他都要埋在心堙A就算是他現在的妻子,他也不能說,難道他不可憐嗎?”

“他真的有小姐說的那麼深的城府嗎?他現在可連十九還沒有到啊?”

“所以我才說他可憐嘛,一切都要靠自己來抗,現在他又得罪林李兩派的人,今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那小姐我們的寶還押在他的身上嗎?”

“先等等吧,看他西楚之行怎麼樣?通知西邊的人‘寒風’計畫先停一下,不要給冷無為任何幫助,我倒要看看冷無為你究竟有多少實力……”

冷無為在楊府的附近下了馬車,偷偷摸摸的從側門溜了進去,剛進門後,冷無為吃了一驚,發現母老虎正在院子塈今菪縝b等著他呢,田大對著冷無為直苦笑。

冷無為見狀,打了個哈哈,道:“夫人起了這麼早啊,爺爺起來了沒有,今天可是他出征的日子,一切都準備好了嗎?”

楊雪兒沒好氣的道:“你心媮棷X的今天是爺爺出征的日子,昨天你到哪兒去混了?”

冷無為腦筋一閃,淒聲道:“哎,夫人啊,聽了昨天爺爺的一番話,我是深有感觸啊,我想起了失散的父母,昨天晚上我心堸籅熊o慌,就跑出去轉轉,卻走我的內心就越痛苦,想想自己現在生活的好了,吃的好,穿的好,可我的父母呢?”說著抽噎了起來,一臉的悲壯。

楊雪兒一聽,忙起身安慰道:“相公,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沒有太關心你,不知道你心媮晹陶o麼大的遺憾,你不要傷心了,我相信我們一定會一家團圓的。”

冷無為“哭泣”道:“夫人啊,謝謝你,昨晚我本想給你打聲招呼的不過聽田大說你已經睡了,所以我就沒有和你說,以後我一定告訴你。”一副鄭重的樣子。

楊雪兒一聽,撲了上去,緊緊的抱住了冷無為,也泣聲道:“夫君你以後有什麼話能和我說嗎,我們是夫妻,不應該互相隱瞞應該互相坦城,你說對嗎?”

冷無為自然是發誓賭咒,聞著楊雪兒身上的氣味,心都醉了,可是心堳o有種聲音:我要是什麼都跟你說,你還會理我嗎,你是我的妻子我要保護你,你還是以前的你,我不能打亂你的生活,所有的一切都讓為夫的承受吧。冷無為緊緊的抱著楊雪兒。田大偷偷的對著冷無為伸出大拇指。

楊陵要領軍出征的事,京城上下都在矚目。德武帝親自將兵符交給了楊陵,細細的囑咐了幾句。楊陵轉過身和各位同僚一一道別,然後跨上了馬,走在隊伍的最前方,大喝一聲“出發”,隊伍浩浩蕩蕩的向南門出發,百姓夾道歡送,鞭炮聲響個不停。

德武帝率文武百官目送著出征的隊伍,一直到它消失為止。楊雪兒依在冷無為的懷堶個不停,任憑冷無為如何安慰也不行,冷無為看著隊伍遠去,口堨u發出只能自己聽見的聲音:“爺爺,永別了,老將軍,永別了。”

將軍府。

楊雪兒看著這偌大的將軍府,坐在楊陵習慣坐的座位上,不由的發起呆來。此時小鳳端上一杯茶,冷無為接過,向小鳳揮揮手,小鳳明白的退了下去,整個大廳上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冷無為將茶遞了過去,安慰道:“雪兒,想開點,你總不能一輩子依靠爺爺吧,他遲早是要離開你的,何況現在他只是出去打仗,等勝利了,不是還能見到面嗎?”

楊雪兒傻傻的接過茶,然後又放在桌子上,過了一會兒,突然報著冷無為的腰痛苦了起來。看著楊雪兒悲傷的樣子,冷無為心道:你這麼脆弱,我以後又怎麼可能會依靠你,向你表露心扉呢,你還是做脆弱的你吧,以後的一切我不會讓任何人傷了你,我發誓!冷無為在心中已經向楊雪兒許下了諾言,也是他第一次向一個女人許下了一輩子的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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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作者:lengkong

就在冷無為許下諾言後,一陣倉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冷少,文靜公主派人宣招”田大說著,但看見冷無為和楊雪兒抱在一起,也就知趣的閉上了嘴巴。

過了一會兒,冷無為才反應過來,道:“你說誰宣詔?”次時楊雪兒已經離開了冷無為的懷抱,擦幹了眼淚。

田大這才道:“是文靜公主派人來,叫你去皇宮見她。”

冷無為一聽,臉上象變魔術一樣陰晴不定,還好是背對著楊雪兒的,過了有會兒,才轉過聲正色道:“雪兒,估計是為了明天出使西楚的事,公主找我去商量一下,我去去就回來。”

楊雪兒此時象個無助的小女人一樣,道:“你要去去就回來,我等你。”冷無為點點頭,走出門去。

出了大門後,冷無為忙道:“田大,這果真是文靜公主派人來了嗎?”

田大抓抓頭,道:“沒錯,是文靜公主派的人,我看過來人的腰牌。”

冷無為再也不說話,直接走上轎子,忙道:“快點,快點進宮”田大看著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心道:冷少,我真是不明白你,你怎麼會變的見一個愛一個,哪一個才是你的真愛┅┅

皇宮依然是那樣的輝煌,昨天是,今天也是,不知道以後是不是還是。

“他來了嗎?”一位非常美貌的仙女問著旁邊的侍女,眼睛對著書本,坐在秋千上,小幅度的晃蕩著。

侍女道:“公主,還沒有,不過已經派人去迎接了。”

那美貌的仙女正是文靜公主,她聽後也不再說話,仔細的看著手上的書本。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太監跑了過來,跪下道:“起稟公主,冷大人已經到了,正在外面等著呢。”

文靜揮揮手,眼睛始終沒有離開書本,到道:“你起把他請來吧。”太監領命走了出去。

一會兒,冷無為跟著太監來到了那個花園,看著一位穿著白色錦緞的仙女在秋千上蕩者,這美景實在是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冷無為就那樣傻站著,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還好旁邊的太監碰了碰冷無為,冷無為才恍然,忙道:“臣冷無為見過公主,公主千歲千千歲。”

文靜聞聲,這才把目光移開,從秋千上下來,在石凳子上坐了下來,看了冷無為一言,笑道:“冷大人,這好象是我們第二次見面吧?”

冷無為點點頭道:“公主真是好記性,臣與公主見面還是在《爭藝》樓堿菬ㄘO,臣真是不知道原來那樓閣竟然是公主你開的?”

文靜笑道:“讓冷大人見笑了,冷大人別站著,坐下來說話,也方便點。”冷無為領命。

文靜繼續道:“本宮實在不知道,這次西楚之行父皇為什麼會派我去,冷大人有什麼高見嗎?”

冷無為道:“臣也實在不知道,皇上的聖旨想來也很深的深意,不是我做臣子所應該揣測的。”冷無為打起了官腔,不過他說話的時候眼睛是看著地的,他實在是沒有膽量看著文靜,他怕控制不了自己,卻不知道在他回話的時候,文靜的眼光露出了鄙夷,不過一閃而過。

文靜道:“那冷大人,您如何看待這西楚之行呢?”

這是第二個人問冷無為這個問題。冷無為答道:“臣只是副職,皇上交代過微臣一切都聽公主殿下的。”還是答的不慍不火的。

文靜發覺自己很討厭眼前這個人,感覺這個年紀不大,卻有數十年的官場經歷的人,便下了逐客令道:“冷大人事忙,本宮就不打擾了,送冷大人。”說完目光又回到了書本上。

冷無為聽了文靜公主下了逐客令,心中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點火氣,起身看著文靜公主手上的書,書名是《西楚民風與習俗》,口上還是不慍不火卻帶了輕視的語氣道:“書本雖然有很大的幫助,可是卻幫不了世上一切的事情,一切都有很大的變數,不是都能從書本塈鋮鼽悃M之道的。臣告辭。”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文靜聞言,抬起頭來。卻只能看見冷無為的背影,聰明的她心中暗道:他怎麼象變了個人似的,他會不會是在提醒我什麼。想到後來感覺自己有點多心,搖了搖頭,又繼續看手上的書本。

次日。德武帝率領百官在皇宮前目送著這一行人馬離開,嘴上不知不覺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冷無為騎馬走在前面,人雖然在路上,可心早就不在這堣F,想起昨夜和楊雪兒在一起的時光是多麼讓人懷戀啊。歎了一口氣,冷無為想起了昨夜┄┄

“今天是什麼日子啊,怎麼將屋子娷I了那麼多的紅蠟燭啊?”晚上,冷無為推開他和楊雪兒的房間驚異的叫了起來。

小鳳聽了只是笑了笑,然後沒有說什麼,關起門,就退了出去。

冷無為真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搖了搖頭,抬頭看去,一張嘴驚異的合不起來,只見楊雪兒身著他們剛成親時的禮服,凸凹的身材,仙女般的臉龐逼的冷無為透不過氣來。冷無為見這情形,往日的智慧全不見了,象一個傻子一樣站在那堙C楊雪兒見他這傻樣,瞪了他一眼,冷無為這才清醒過來,慌道:“夫人,今日是何事啊?為何如此打扮啊?”

楊雪兒聽了,呆了呆,心道:這傻子,你聰明勁到哪里了,這還用問,你叫我怎麼說出口啊。

冷無為看楊雪兒一直都不說話,也不知道怎麼辦怎麼好,為恐自己惹著她了,便道:“夫人請早點休息,我這就出去不打擾了。”說完就要出去了。

“回來!”

冷無為一聽楊雪兒的叫聲,忙轉了身過來,道:“夫人,有什麼事嗎?”

楊雪兒真是沒好氣,道:“我們是什麼關係嗎?”

冷無為一聽更是不知所謂,想了想道:“我們是夫妻啊,這有什麼問題嗎?”

楊雪兒咬咬牙,臉不知道怎麼突然紅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鼓起勇氣道:“夫君,我們成親這麼長時間,好象還沒有行周公之禮┄┄”臉龐更是紅透了。

這下,冷無為再傻,也不會不明白,笑了笑,正準備走上前去,魔鬼般的聲音傳了進來“冷少,戶部侍郎、禮部侍郎來訪”,冷無為一聽就知道是該死的田大。看著眼前的美人,這個機會他可是等了好久,吸了一口氣,準備再向前去,田大又催了起來,而且聲音還比剛才的大,冷無為感覺自己要瘋了,這時,楊雪兒道:“夫君,以後有的是時間,你還是去見見兩位大人吧┄┄,我等你┄┄”最後的聲音非常小。

冷無為聽了,也覺的只能這樣了,歎了一口氣,甩了一下手,打開門沖了出去。田大一看見冷無為出來,正準備將剛才的話重複一邊時,發覺冷無為的神情有點不對勁,正要詢問的時候,冷無為沖了上來,卡住田大的脖子,發瘋似的使勁搖┄┄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還是老天和冷無為過不去,幾人一直商量到天亮,那好事也不用說,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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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作者:lengkong

京城。皇宮。議政殿。

"冷無為他們已經走了二十天了吧,林相。"德武帝漫不經心道。

林天遠上前道:"回稟皇上,文靜公主和冷大人估計現在快要到西楚了。"德武帝點點頭,轉過來看著李忠道:"李相,昨天楊老將軍上來的摺子你看了吧,你覺的如何啊?"李忠擦擦臉上的汗水道:"臣惶恐,臣該死。"昨天楊陵上的摺子寫道:戶部所撥發的糧草根本就是過期的殘糧,銀餉方面又缺了一半,現在南方的士氣相當的低,如果不是此戰關乎民生,估計現在就已經鬧兵變了。

德武帝一改剛才的冷漠,安慰道:"李相,你是朝廷重臣,國之棟樑,現在這樣的情況想來你也是沒有辦法,昨天我讓林相查了一下國庫存糧和銀兩,不查不知道,原來這些年來國庫一直在虧損,可笑的是據戶部的人說這些年來幾乎有一半的銀兩竟然是被你們當官的借去了,戶部那堨u留下他們的欠條,這欠條能當錢使嗎?"越說口氣越變的冷竣。

德武帝剛說完,眾臣子都跪下道:"臣該死,臣有罪。"德武帝搖了搖手,歎道:"看樣子你們是知道錯了,朕看來是太慣你們了,是時候改變了。蕭貴中擬旨。"蕭貴中忙跑上筆案出寫旨。

"根據現在戶部狀況,朕決定,讓二皇子可忍主管戶部,四皇子可真主管工部,六皇子可良,八皇子可思主管吏部,十四皇子可明主管刑部,十八皇子可允主管兵部,為了防止各皇子互相擠壓,立大皇子可竟為太子,現由四皇子和十八皇子下江南籌集糧草,封為欽差大臣,各地方官吏一律聽從差遣。欽此。"聖旨一出,眾官員全都傻了,過了好一會兒,林天遠才反應過來,正準備上前說話時,發現李忠已經搶先一步,跪在地上領旨了,不得已,林天遠也接旨了。當朝兩大權臣都領旨時,眾人也都跟著接旨了。

德武帝看著這情形,嘴叫也露出了笑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林相府。

"相爺,你看現在是什麼情形?如今大皇子當了太子,我們是不是該……"童維道。

林天遠沒有說話。

兵步侍郎賈簡道:"相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大皇子素與李忠交好,現在的情況對我們很不利啊。"兵部尚書耿時秋也道:"相爺,如今我們的權利都已經被諸位皇子接管了,以後我們該如何是好啊。"此言一出,下面更是鬧了起來。

林天遠依然沒有答話,就在這時,一聲笑聲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尋聲望去,只見是一個中年書生的打扮,眾人都知道他是相府的第一謀臣,嶽真。

林天遠也向嶽真看去,嶽真想眾人施禮後,道:"各位大人不必擔憂,這只不過是皇上所施的緩兵之計罷了。"林天遠頓時來了興趣道:"先生何解啊?"嶽真笑了笑道:"請問大人,皇上可曾安排太子掌管哪個部門沒有?"眾人都搖了搖頭。

嶽真接道:"以前皇上對太子的印象如何,想來各位大人都是清楚的,諸位大人你們有沒有發現皇上在頒發聖旨的時候,關於立太子只不過是在眾皇子後面加上了一句,可見這立的太子,皇上根本就沒有如何看重,更何況自我朝開國以來,這太子被廢是多不勝數,而且皇帝對太子也是多有提防,皇上現在真是意氣風發的時候,他又怎麼可能將立太子的事做為以後的後事呢?我想皇上此舉一是在迷惑眾人,防止眾官員與皇子結交;二才是皇子之爭,不過皇上實在是有點自欺欺人了,他也是過來人,這皇位之爭又怎麼可能不激烈呢?"眾人一聽,恍然大悟,都舒了一口氣。林天遠道:"看來,我們以後的計畫不變,我們就挺二皇子。"眾人都點了點頭。

李相府。

"聽魏先生一講,看來,這太子是遲早要被廢的,相爺我們該怎麼辦?"黎楓林道。

李忠歎了一口氣,道:"哎,都怪我今天答應的太快了。"魏青書搖了搖頭,道:"也不竟然,皇上拿南邊的事說話,這誰都不好擔待,皇上是早有準備的,無論怎麼樣事情還是會和現在一樣。"孫耀上前問道:"那,魏先生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魏情書笑道:"相爺,我們以前不也是沒有看好如今的太子嗎,為什麼現在還不和以前一樣,現在八皇子掌管吏部,許多事情都需要我們的協助,更何況我們本來看好的就是他,現在正好可以趁次機會拉攏,八皇子的賢明,朝野上下都是知道的。"眾人一聽都哈哈大笑,仿佛看到了他們美好的將來。

李忠擔心道:"那太子方面怎麼辦?"魏情書道:"這很好辦,也一樣拉攏,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以後太子沒有什麼過錯,皇上也什麼樣理由廢黜的,到時我們也一樣得利,總而言之我們是左右逢源啊。"眾人都會意的笑了起來。

西楚邊界。和城邊。

"大人,我們快要到西楚了。"一個侍衛官回稟道。

冷無為看看天色,太陽已經落了下來,便道:"我們現在在這堨薿坐@下吧。你去叫和城的官員過來迎接。"那侍衛官領命去了。這個時候,文靜公主道:"冷大人,我們在路上休息的夠多了,到一個城你就休息一次,按照預計我們現在應該和西楚的官員見面了。"冷無為這次西行,果然如了他的願,一路上都是經過大城,往來的官員送禮的多不勝數,什麼珍奇古玩都搞了一大車,由於他是這堸ㄓF公主就他的官最大,誰也沒說什麼,田大更是奉了冷無為的指示,對那些官員又是暗示又是提要求的,為了更撈的多一點,這兩個搭檔還寫狀子給那些找來的地痞告官,冷無為再對著那些官員做白臉,等他們出去了,田大再裝著菩薩心腸那樣,狠狠的刮了一筆,這一路上下來,冷無為足足刮了八百萬兩,田大自己也撈了一百萬兩,總而言之,這一路是爽呆了,冷無為又怎麼可能走的那麼快呢?

由於那些見不的光的原因,時間是耽擱了,冷無為便抄小路,抄近路走,將時間趕了上來,因此有的地方官根據他們自己的估計,還不知道冷無為他們的到來,何況文靜公主也沒有來過西楚,冷無為沒有道理不撈點,否則他這一路下了可不白辛苦啊。

"公主,你是知道的,這一路實在是難走,何況公主乃是千金之軀,勞累不得啊,如果是我們這些臭男人那的確是已經到了西楚了。"冷無為將時間的問題推給了文靜。

文靜公主聽了也就不再說話了。

這個時候,侍衛官帶著一個知府的官員來到了攆車旁,冷無為看這肥胖的官員,笑了起來。

1 66 回書目
“禽獸啊,……”

“大人,您要保重身體啊,錢沒了,以後還能賺的回來,身體壞了可是賺不回來的。”一個書吏在旁邊勸道。

“身體好,有什麼用,辛辛苦苦賺了那麼多年,就給那個小王八蛋幾句話全沒了,我不甘心啊。”這胖知府嚎道。

德武三年十一月三十日。改變大漢朝的大事件發生了。

德武帝與內閣決定,為了提高大漢國力,減輕人民的負擔,進行三項改革:其一,士紳一體納糧一體當差,所有的士紳都一律有義務的服勞役和納捐稅款,取消以往的特權;其二就是火耗歸公,所謂的火耗是一種附加費。各州縣政府藉口民間繳的稅賦零碎銀兩多,要化零為整,才方便上解。因為煉銀有損耗,所以要加征火耗費。實征時加征了20%-30%(實際損耗1%-2%)。這部分收入一直成為供應地方經費開支尤其是彌補官俸不足的重要來源。地方官吏徵收的積極性非常高,老百姓不堪重負,怨恨極大。此次下令火耗提解歸公,即全部上繳中央,以增加國庫的庫銀;其三就是攤丁入畝,攤丁入畝便是調整農民與政府的賦稅關係,以土地為徵稅標準,廢除人丁標準,這就是的農民與政府的依附關係更加鬆弛,農民的自由度增大了,有利於農業的發展。

此三項的改革引起了相當大的凡響,所有有名望的士紳聯名上奏,去反對新政;各地官員也拿著所謂的“萬言書”,去阻止新政的實行;朝廳大臣也是一樣,不說一句話,只是將個地的奏章完好無少、只多不少的遞給皇上,對新政沒有說過一句話,當然也沒有對下面說一句新政好。德武帝自然知道他們是消極抵抗。一時之間,德武帝面臨四面八方的壓力,無論是皇親國戚,還是朝廷大臣以及平民老百姓。為什麼連老百姓也反對呢,這是因為他們以前面臨的科捐雜稅已經很多了,由於不瞭解新政的內容,深怕新政的施行加重他們的反對,所以對新政也抵抗。

皇宮,禦書房。

“皇上,新科狀元東方白已經在堂下等待皇上的召見。”王英道。

德武帝這幾天明顯的蒼老了好多,耳鬢之間的頭髮明顯全白了,德武帝抬起沉重的頭,無精打采道:“宣他進來吧。”

一會兒,東方白跪下道:“臣東方白參見皇上。”

德武帝看了他一眼,道:“你先起來吧,朕聽冷無為說你很有見地,朕想問你一聲,你對朕的新政有什麼看法,是不是你和他們的想法也一樣啊?”

東方白起聲正色道:“臣以為皇上的新政完全是為我大漢千秋萬代考慮,雖然目前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看清楚,但是臣以為只要讓大家知道皇上的新政對國家對百姓確實有很大的好處,臣相信,百姓們一定會支持皇上的。”

德武帝聽了,搖搖頭道:“你是第一個說朕的新政好的,可現在你也看清楚了,幾乎所有的人都反對朕的新政,甚至有的人說朕是暴君、昏君,而且大臣們對朕的新政是當面一套,背後卻另有一套,朕的新政就是再好,沒有那些大臣的施行,也不過是廢紙一張。”說完後,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東方白見狀,跪下哭泣道:“臣不能為皇上分憂,臣該死。”

德武帝從龍椅上走了下來,將東方白扶起道:“你對朕忠心朕知道,現在的情況很複雜,朕勸你不要牽纏進來,否則朕百年之後,朝廷上的那些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東方白本是個重義之人,看見皇上處處替自己著想,自己更是將自己的命給了德武帝,便道:“臣有一法,可以解決現在的狀況。”

德武帝一聽,疑惑道:“你有什麼辦法,說來聽聽。”說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東方白吸了一口氣道:“皇上,現在全國百姓反對皇上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不知道新政的好處,如果讓天下的百姓知道皇上的新政對他們有好處,那就是天下所有的人反對皇上的新政,皇上有天下百姓的支持,這新政一定會繼續執行下去的。”說完頓了一下。

德武帝一聽,頓覺的非常有道理,激動道:“說,說下去。”

東方白道:“皇上,您可以先找幾個地方,選幾個可靠的官吏讓他們執行皇上的新政,為了讓新政沒有阻力,他們所有的一切全有皇上管理,過了一年或兩年後,讓他們的成績和其餘的地方相比較,這樣就會很有說服力,新政也會執行下去,到那時新政的執行範圍便是全國了。”

“好!,說的好,你果然沒有讓朕失望,哈哈!”德武帝興奮的起身走來走去,一會兒,興奮的神情又黯淡了下來,歎了一口氣,道:“朕有為難之處啊。”說完又坐了回去,一臉的無可奈何。

東方白是個聰慧之人,明白皇上的難處,道:“皇上,您是不是沒有好的人選啊?”

德武帝也不否認,歎了一口氣道:“愛卿,朕真的很失敗,想不到朕連幾個心腹之臣都沒有啊。”

東方白想了一會兒,道:“臣有幾個人選,可供皇上參考。”

德武帝頓時來勁了,道:“愛卿快說,他們是誰?”

東方白道:“一個是臣,還有一個是前甲第四名,皇上御批的趙澤。”

德武帝想想,道:“愛卿所言不錯,趙澤的文章朕看過,的確是一個忠君愛國的人,不過連愛卿也只是兩個人,也只能執行朕的兩項新政,愛卿可有第三人選?”

東方白笑道:“皇上,這第三人選皇上不是已經選好了嗎,他實行皇上的新政真可謂得天獨厚,現在所有的當官的都懼他三分,深怕被他看上。”

德武帝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道:“你原來說的是冷無為啊,不錯他的確是個合適的人選,”突然小聲道:“他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冷無為是東方白的“恩師”,東方白不好評價,這時王英湊過來道:“皇上,您是不知道,老奴聽宮外的人都說冷大人是‘笑面閻羅‘,誰要得罪他,他准沒有好日子過,而且那些老百姓還有那些秀才對冷大人特別的尊重,冷大人走的那天,送別的人都排了好幾堜O?”

德武帝一聽,搖了搖頭,道:“想不到,他還挺得民心的,好,這新政第三條就給他吧,王英,你派人記下,只要冷無為一回到大漢邊境,就讓他走馬上任,一刻都不要停留。東方白擬旨。”

“臣尊旨。”

“宣天龍巡撫冷無為接旨後立即上任,不得停留,到任後立即執行攤丁入畝政策。宣趙澤為青甯城知府,正五品官銜,執行新政士紳一體納糧一體當差,;宣東方白為揚城知府,正五品官銜,執行新政火耗歸公。以上三人不受地方約制,一切歸朕管轄。欽此。”┅┅倒楣的冷無為到現在還不知道大漢現在快要變天了,改革的重任不知不覺的把他也拉了進去,他現在處境也不怎麼好┅┅三天前,冷無為與文靜公主一行人來到了楚境。西楚大都雖比不上大漢的都城,可卻有別有風味,由於史大偉抬高了商人的地位,這堛熄T易相當的活躍,在這堣偵簹F西都可以買到,所以這堛滌荇a店鋪都起名什麼“萬貨行”、“百貨樓”、“萬家店”等等。不過這媮晹酗@處特色就是賭場也特別的多,妓院也有很多的品種,哪個國家的都有。的確是有錢人的逍遙地。

“劉禦使,我們都來了三天了,為什麼沒有人來見我們呢?”文靜公主不怒自威。

劉本擦擦臉上的汗水道:“臣去過西楚的外院省,他們都說什麼現在快要到西楚皇上的生辰,沒有空來和我們談判,叫我們等幾日,等他們忙好了,再和我們談。”

“這是什麼話,兵者乃大事也,豈能兒戲。他們怎麼能這樣對代此等大事,你再去一趟,和他們好好談談,就說這事不能拖延,如果他們三日內不談的話,我們就離開!”文靜到是動了真火了。

劉本忙答應,快步走了出去。文靜看劉本走遠了,一屁股坐了下去,拿起杯子喝了幾口。然後對身邊的丫鬟道:“冷大人呢,他在幹什麼?”

丫鬟道:“今天一早,奴婢就沒有見到冷大人,不過聽侍衛說冷大人穿了西楚的服飾出了門,好象是去‘千金來’的地方。”

文靜疑惑道:“‘千金來’是什麼地方?”

丫鬟道:“奴婢問了一下,好象是一家賭場。”

文靜皺了皺眉頭,歎了一口氣,回了自己的房間,無疑冷無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又下降三分。

1 67 回書目
“哇,總算可以出來透透氣了,在驛館塈盓滮H給憋死了。”冷無為伸伸懶腰道。

田大倒不怎麼認為,他畢竟不是冷無為的個性,自從在西楚這一路行來,路過大型的城區有四十多個,中等的有八十多座,小的就沒有方法計算了,冷無為一到比較大的城鎮,別的什麼都不忙,就把這城鎮的所有官員和附近的全部招了過來,該拉的拉,該刮的刮,那些官員第一天還興高采烈的樣子,可第二天就好象家埵漱F爹娘一樣。而田大一路走來也是心驚肉跳,不為別的就為了自己也刮了很多,他可沒有冷少那樣有那麼大的胸襟和氣魄,心媟P覺很不安,搞的現在自己天天都睡不著,到了西楚之後,才睡的塌實。

“田大,你確定‘千金來’是這西楚大都最大的賭場嗎?”

田大不明白冷無為問這個有什麼用,便隨口答道:“我問了很多人了,這堛瑤T是‘千金來’最大,我說冷少你問這個幹什麼?”

冷無為沒有回答,露出他招牌式的笑容,朝前方走去。田大一看也笑了起來,他自己知道冷無為的笑容代表著什麼。

“千金來”,占地約千頃,幾乎占了大都六分之一的地方,雖然是個賭場,但也不只是一個賭場,它只是一個一賭場為中心的,其餘如妓院、茶館、戲院等等娛樂場所為副的逍遙窩,之所以會取這個名字,那是說就是你有千兩黃金,在這堣]只不過是一回兒工夫的事情,這堿O有錢人的逍遙地方,但也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此時,“千金來”的門外擋住了兩個人,一個是虎背熊腰,有個長的比較文弱,卻又很健康,尤其是那自信的笑容,使的平凡的長相卻又顯的不平凡。

“喂,你們是幹什麼的?”一個夥計瞥著眼睛道。

冷無為恭恭手道:“小哥,我們來這堥虓穔M是來逍遙來了,這還需要問嗎?”

那夥計打量著這兩人的穿著,道:“就你們,你們也不打聽打聽,這地方是你們來的?”

冷無為笑笑,然後轉過臉來瞪了田大一眼,原因是田大給他們拿的衣服是,一件是西楚苦力的穿扮,一個是西楚窮酸秀才穿的服飾,這也就不怪別人瞧不起了。

冷無為從兌換的二百多萬兩的西楚銀票堙A抽出十兩,遞給那夥計,道:“你看,我現在有資格進去了吧?”那夥計一接銀票,忙象個孫子似的,一口有個“爺”的叫著。這時候,說什麼也沒有用,給了銀票不說什麼也都有用。

冷無為進去後,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了一跳,好傢伙,上千張賭桌,上萬的人啊,這場面在大漢是想都不幹想的。冷無為搖了搖手中的扇子,不知道該玩什麼是好,那夥計好想看出了什麼,道:“爺,您是不是第一次玩啊?”第一次,他竟然說冷無為是第一次玩,在靜安城堙A那個賭場見了冷無為不象見瘟神似的,尤其是那骰子,經過白叔的指導,可以說想搖什麼就是什麼,不過說實在的,他在這方面的天分連號稱賭場之神的白不敗,也就是白叔都自稱不如。

冷無為沒有說什麼,從懷堮野X一疊子銀票,在手上晃了一下,道:“我不太喜歡人多的地方,有什麼地方能將我手上的銀子儘快花完的呢?”

那夥計一看冷無為手上的銀票,估計有上萬兩之多,心想估計又是哪個敗家子,不知道他們那麼有錢為什麼會穿成這樣,忙低頭哈腰道:“爺,小的知道有這麼個地方,只不過小的身份不夠就不能陪爺了。”

冷無為一聽,疑惑道:“哦,你們這媮暀懇弁韃隉H”

那夥計笑道:“爺,您是第一次來不知道我們這堛熙W矩,我們這堣壑T等,一等是由瑤池居的姑娘們來陪伴,那些陪伴的人都象仙子一樣,不過當然能由她們陪伴的人肯定是有財有勢的;二等呢是由嫣紅樓的姑娘,她們都是一般的姿色,不過聽說她們很懂的‘疼人’,第三等,那就是爺您現在看到的樣子,都是些臭男人,幫些小忙罷了。”

冷無為聽了點了點頭,笑道:“那我就不去別的地方了,既然分等級,那我就當第三等好了,你去幫我找一張人少的桌子。”

那夥計忙將冷無為、田大引到一張桌子旁。恰巧正好是冷無為最拿手的賭大小,也許那夥計認為這樣輸錢輸的快吧。這張桌子人不多,不過看樣子賭的挺大的,銀子堆的跟小山似的,不過這在冷無為的眼媟穔M不算什麼,隨便拿出一張來都能把人給壓死。只見坐北朝南的一個賭徒,年紀約三十多歲,長的比較文弱,一看就知道是個讀過書的人,只見他渾身在冒冷汗,手上捏著幾張銀票,不知道該是放大還是放小。

“喂,我說尤三甲,你倒是下注啊,不然我可要開了。”那上家叫到。

只見尤三甲從手上抽出一張,搖了搖牙,放在大上,然後閉起眼睛。“一二二,小。”“砰”尤三甲一拳砸在賭桌上。

冷無為看看,笑了笑,知道這個尤三甲是“衰人”,在賭法上,只要和“衰人”壓的相反,這贏的機會就比較大。不過冷無為並不想那麼快就贏錢,他來這堿高漪O某種事情。

冷無為跟著尤三甲壓的是小,只不過尤三甲壓的是五兩銀子,而冷無為一壓就是一百兩。這個時候只見一個人跑上來在上家耳旁嘀咕了幾句,而那上家卻看了冷無為一眼。冷無為看看身邊的那位夥計,人不見了,頓時明白了這人又在出賭場的老計謀,“放長線吊大魚”。

冷無為心道:本來是想和你們玩上幾局的,再辦正事的,現在看來是沒那個必要了。接著又從身上抽出幾張銀票,又從懷堮野X兩張十兩的銀票放在最上面,將賭桌上的銀票又收了回來。

那上家看看冷無為的舉動,眼睛堻z出了蔑視,“喂,放好離手,開啦……”“一三三,小……”接著那上家將壓大的全部收回,壓小的陪他們三倍,壓小的只有冷無為和尤三甲,只見尤三甲高興的手舞足蹈,一下子賺了十五兩。

換賠冷無為了,那上甲看冷無為只有五張銀票,而且上面有兩張是十兩的,以為只要賠一百五十兩,便將銀票劃到冷無為的臺子上。

冷無為見了,笑了笑道:“你好象搞錯了吧,不應該賠這麼少吧。”說完將前兩張的拿開。

“哇,後面是三張二十萬的銀票,這加起來是六十萬零二十兩,好傢伙。”尤三甲離冷無為最近,最先喊了起來。一下子桌子旁的所有人都圍了過來。

那上家還有那在他耳邊說話的人。臉一下子變青了。

冷無為將那一百五十兩銀票拿在手上,笑嘻嘻地對這尤三甲,道:“兄台,請問他們應該陪我多少啊?”

尤三甲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結巴道:“應……應該,賠…賠一百…八十萬零六十萬兩銀子。”

冷無為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轉過頭對著那上家道:“請問他說的對不對?”

那傢伙鐵青著臉,好一會兒,才道:“朋友,請問你是哪條道上的?”他在問話,而他旁邊的人快速的跑了出去。

冷無為笑道:“什麼道上的和你賠錢有什麼關係?”

那上家沉聲道:“你這明顯是詐賭,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冷無為突然變色道:“哦,那看樣子你是不賠了。”接著搖搖頭,歎道:“果然是‘千金來’,自己贏錢就可以,象我們這小老百姓贏錢就不可以,這是他媽的什麼世道啊。”他這一說不要緊,這一下子周圍的人全部嗡了起來,甚至開始罵了起來。

論到推波助瀾那可是冷無為的好把戲,只見他登上桌子,對著下麵的人群大聲道:“朋友們,你們別說了,聽我說一句,他說的好啊,”指著那上家接著道:“這是什麼地方,咱們惹不起啊,這銀子呢,我就不要了,我只要讓大家知道什麼地方能賭什麼地方不能賭,這一百多萬兩銀子就算我為大家交學費了。”說完那是一臉的正氣。

那尤三甲聽了,頓時感動不已,他也跑上桌子上,大叫:“道友們,你們大概都認識我尤三甲吧,今天我在這堥洧玷擗F一百多兩,剛贏了十幾兩銀子,他們不賠了,你們看我們以後還能再賭嗎?”緊接著說起了西楚的方言,冷無為估計是罵人的話,心道:你這傢伙我明明看到他們賠了你的銀兩了,現在你卻說沒有,看樣子是想撈一點吧。

在尤三甲的罵聲中,這附近的上千的人圍了過來,甚至有的開始打了起來,總而言之是非常的混亂。冷無為心堹熊蛘q臺子上走了下來,而尤三甲卻是越說、越罵越興奮,手舞足蹈起來,而“千金來”的人頓時被這一切給嚇傻了,當看見有人打起來,才紛紛上前阻止,也加入了戰團,場面上是異常火暴。

田大搬了一張椅子在一處偏僻的地方,冷無為坐了下去,他可沒有這雅興看動作場面,只見他的眼睛盯著內門的出口。

1 68 回書目
正文 第六十八章

  

  “住手!都給我統統的住手!”一個穿紫衣的人帶著一群士兵圍了過來,此人微胖,紫黑色的皮膚,年紀約有四十歲左右,身材中等,嘴上加了兩撇鬍鬚,顯得異常的幹練。

  衆人一看這情形,都紛紛停了下來,尤三甲也從臺子上跳了下來。只見那紫衣人報拳道:“各位道友們,今天看來是出了點誤會,希望大家看在我的薄面,就不要再計較了,今天諸位所有的損失,‘千金來’全部承擔,各位請到櫃檯上登記吧。”

  此言一出,人群一下子全都散開了,排著隊到櫃檯領錢。冷無爲自從看見這紫衣人出現以後,就沒有再看他第二眼,仰在椅子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一點都沒有把當前的人放在眼堙C而這一切紫衣人全都看在眼堙C

  那紫衣人用手向旁邊的人揮了揮,那些士兵很快就退了出去,夥計們也開始打掃場地,一點都看不出來剛才有鬧事的痕迹。紫衣人走向冷無爲的面前,抱拳道:“在下朱忠,是這堛犖犐ヾA沒請教這位公子高姓大名?”

  “啊嘁!”冷無爲揉了揉鼻子,睜開眼睛,眨了一下,滿不在乎的道:“我呢,姓冷,你就叫我冷公子好了?”說著懶洋洋的站了起來。

  朱忠不愧是久經江湖的人,對這個肇事的人一點都沒有表現發火的樣子,只見他笑道:“冷公子,真的是不好意思,下面的人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別跟他們這一群人計較,這是您所應該得的銀子,一共是一百八十萬零六十兩,請您點一下。”說著從懷堮野X一疊銀票,接著將銀票遞了過去,可是他的眼睛堳o是凶光一閃而過,而這一點卻沒有逃過冷無爲的眼睛。

  冷無爲接過銀票,遞給田大,田大數了一下道:“冷少,數目沒錯。”冷無爲點了一下頭,對著朱忠,歎了一口氣道:“我呢,是從外地來的,聽說大都的‘千金來’是天下第一賭場,想不到這麽令人失望。”說完就要準備走出去。

  朱忠向來以自己是“千金來”的管事而自豪,沒有人敢在他面前說“千金來”不好的話,今天是第一次聽有人說“千金來”有辱盛名,他如何不惱,“站住,這位公子你何以說呢,不過想來公子還沒有見過我們‘千金來’真正的繁華,如果冷公子還有雅興繼續玩的話,請隨我來。”說完頭也不回的從內門走了進去。

  冷無爲笑了笑,也跟著走了進去。

  說是內門口,但也不是進入“千金來”核心的正規的門口,這個門一般是前門出了什麽事,後面派人去維持秩序的出口。因爲能夠堂而皇之的進入其核心的,都是些非富則貴的人,也就是所謂的西楚上等人,他們所走的路是從君子館媔i去的。

  “哇,辣塊媽媽,這地方真大啊!”當冷無爲和田大從側門進入君子館的時候,所說的第一句話。

  朱忠看見他們象鄉下人進城樣的的傻樣,輕視的笑了笑,當下走上前去,道:“我說冷公子,這地方還看的過眼吧?”

  冷無爲此時都快傻掉了,腦子也不思考,隨口道:“這地方果真是名不虛傳啊!”朱忠聽了得意的笑了笑。

  這也難怪冷無爲會傻掉,試想一下,當眼前近千頃地方,蓋的都是他夢想的賭場、妓院、酒樓、茶館之類的,能不傻嗎?

  田大對這誘惑不是太大,搗了一下冷無爲,冷無爲才從夢媬穭F過來,擦了一下口水道:“我說朱管事,哪里有地方讓我爽一下,你看看我口袋堛獄子現在直往外崩的。”一邊說著一邊還在四處張望。

  朱忠笑道:“冷公子財大氣粗,當然不能和一般人相提並論了,我這就帶冷公子去高雅的地方,那堳O證讓公子你滿意。”說完就領著冷無爲走進最堶悸獄梩茈h。

  當冷無爲進去閣樓堳寣A發現這堶悸瑤T和外面不一樣,其最大的一間正堂,並不是用來聚賭的,而是讓人聽聽小曲,欣賞各個地方音樂的,這堛漸膩韝ㄛO一般說的堂,它占地相當的大,而且也不只一個正堂,一共是有十八個堂口組成,也就是擁有十八個不同地方的文藝和習俗。

  冷無爲他們並沒有注重去欣賞這文藝,再說了他也看不懂啊。朱忠把他們領到二樓的閣樓堙A只見堶悼u有五個人坐在臺子上,有兩個穿著看起來是個商賈之人,還有三個穿的比較富貴,就不知道是些什麽人了,不過這三人的目光中都顯的很自大。每個人的身旁還有兩個妙齡的姑娘陪著,一看就知道這些女孩是千挑萬選出來的,看的冷無爲是口水直流啊。

  坐在最中間的是一個老者,頭髮和鬍鬚全都白了,身體也很瘦弱,冷無爲甚至在懷疑他還有沒有那方面的功能。據朱忠介紹,此人大都的大米商,皇城吃的米都是由他供應的,叫司馬赫。據冷無爲在三日的調查,知道這司馬赫之所以能在這幾人當中坐上位,是因爲他和史大偉在發迹前就是結拜兄弟。

  坐在他右手的是一個五十上下的任懷,是西楚的禮部侍郎,很得史大偉的器重,但此人也受史大偉的影響,極爲貪財。

  坐在司馬赫左手的是三十上下的一個粗大漢的的人,此人便是皇城的禦前統領,耿力。官居三品,和史大偉來往比較親密。

  坐在任懷其下的是戶部侍郎唐凡,年紀也是五十上下,也和史大偉來往親密,但有一個弱點就是非常好賭,這一點倒和冷無爲比較相象。

  在其下手的是一個商賈之人,年約六十左右,據朱忠介紹此人叫做袁貴,在大都有十三家銀鋪,生意做的比較大。

  不過令冷無爲奇怪的是在耿力下手的是一個年輕的公子,姓秦,什麽名字,朱忠倒也沒有說,其具體年齡大概也就是二十左右,但可笑的是嘴上還貼了鬍子,冷無爲久經江湖這一點一下子就看了出來。

  冷無爲心道:真是踏破鐵鞋無匿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你們不找我,我倒是來找你們了,他奶奶的,把老子這個西楚副使晾在一邊,瞧我怎麽收拾你們這群王八蛋。聽完朱忠的介紹後,向他們拱了一下手,算是答禮了,然後就在那年輕人旁邊做了下來。

  卻不知道,冷無爲這樣自然倒令在場的人驚訝了,在坐的人要麽是朝廷大員,要麽是江湖一霸,普通人見他們都是兩腿發抖,說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而冷無爲卻是這樣的自然,好象他也和他們一樣是有身份地位和權勢的人,這令在場的人不由的多看他幾眼,那年輕人也不例外,卻不知,“居移氣,養移氣。”在大漢比他們官還大的、權勢還重的人他都沒有怕過,在區區的西楚,見這幾個官,還能嚇的倒冷無爲嗎?

  朱忠行了個禮後,就退了出去。田大在冷無爲的指示下也退了出去。

  “這位兄台,不知道你想賭什麽呢?”那個年輕人講話有點娘娘腔,聽的冷無爲打了個寒戰。

  “大家想玩什麽我奉陪就是了,小的有什麽冒犯的還請各位海涵。”冷無爲客套道。

  司馬赫笑道:“客氣了,小兄弟看起來是外地人,應該我們來陪你才是,你想玩什麽呢?”

  冷無爲笑了笑,當下也不謙虛道:“我對賭這方面研究的很少,我只會猜大小,我想咱們來搖點子,搖的大誰就贏,怎麽樣?”

  別的人還沒有說話,那年輕人倒冷笑了起來:“玩大小,你身上帶足了銀子了嗎,我們要玩可是一萬兩一次┅┅”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冷無爲就從懷堭ルX那一百多萬兩銀票,看的其餘的人的眼睛都直了。

  “不知道這些銀子是不是夠啊?”冷無爲笑道。卻不知道沒有人來回答他的問題,這五個人都在思考冷無爲究竟是什麽來歷。

  猜點子大小,四個色子一起搖,誰能搖大的誰贏。那五個人分別壓了一萬兩後,就看冷無爲了,冷無爲笑了笑道:“怎麽,各位就壓這麽點,是不是有點怯弱呢?”

  那年輕人跳起來道:“你壓多少,我就壓多少。”

  冷無爲將面前的銀票全部推了上去,意思是這一百多萬兩全都壓上了,反正這也是白來的,也不心疼。這一舉動將在坐的都嚇傻了,,好一會兒,司馬赫道:“年輕人難道你就沒有想過細水長流嗎?”

  冷無爲看了看天色道:“我看現在天色不早了,我就玩這一把,輸了算我財運不佳,可是贏了我想各位也不要有什麽想法。”

  耿力冷哼了一聲:“笑話,我們當朝的官員會對你有想法。”

  而唐凡則面呈難色道:“我們沒有那麽多的銀兩帶在身上,沒法跟啊。”

  冷無爲笑道:“這不是什麽難事,我出一百萬兩,你們呢有多少就跟多少,死活就一次,夠刺激吧,小兄弟。”最後是和那秦公子說的。那姓秦的不知道是不是他太含羞了,臉一下子就紅了。不過讓冷無爲感到奇怪的是,自己的心爲什麽會跳的那麽厲害。

1 69 回書目
正文 第六十九章

  

  當冷無爲如此說後,其他人也不再說什麽。司馬赫最先拿起色子,放進罐子堙A搖了起來,一會兒,打開一看,四、四、五、六。其餘的人都禁不住讚歎。司馬赫也禁不住笑了起來。這個數不可謂不大。

  接下來的是任懷,他小心翼翼的將色子放了進去,搖了起來,不過他搖的時間可就比較長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掀開一看,是三個五一個六,共二十一點,比司馬赫還高出兩點。只見他眉開眼笑對著司馬赫道:“承讓承讓。”一臉的得意。

  耿力的確是個粗人,他拿起色子搖了一下,就放在了桌子上,掀起一看後,還真走了狗屎運,居然是二個五和二個六,比任懷還多一點,不過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因此顯得特別的高興,臉色和剛才一樣。

  唐凡則也不一樣,他拿起色子嘴朝上面一吹,然後才放進去,搖了時間比任懷還要長,不知道是不是他搖的時間太長的緣故,他擲的數是最小的,只有十點,唐凡一看,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然後一屁股癱了下去。

  袁貴這個人讓人琢磨不透,除了冷無爲外,面上的錢數他最多,而且冷無爲感覺這個袁貴看自己的眼神總是怪怪的,他拿起色子放進去後搖了一小會兒,就掀開了,數位很一般,有十六點,任懷見了更是眉開眼笑。而袁貴自己卻好象是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感覺這上面的錢不是他賺的。

  最後到了那個姓秦的,讓冷無爲奇怪的是他的眼睛根本就沒有看著那色子,而是看著冷無爲,冷無爲真懷疑自己的臉上有什麽東西,這麽吸引他。當冷無爲在想的時候,他的色子已經已經擲好,掀開了,冷無爲看了他們的臉,他們的眼睛都張的大大的,冷無爲這才看他擲的點,倒吸了一口涼氣,居然是三個六和一個五,除了暴子,就是它最大了。

  “喂,到你了!”姓秦的提醒到。

  “哦。”冷無爲拿起色子就開始搖了起來,搖著搖著,心奡N開始笑開了,他媽的原來是這色子是水銀做的,他媽的你用什麽做不好,偏偏是水銀,那不是送錢給我嗎?

  當冷無爲將罐子放在桌子上後,卻並沒有打開。冷無爲用眼睛掃視了一下,道:“今天是小子的榮幸,能和諸位大人和大爺們有幸一聚。如今這位公子點數除了是豹子就它最大,小子以爲沒有再賭的必要,這些銀子就歸這位公子所有了,小子告辭了。明日再來和諸位一較高下。”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大門。

  冷無爲這一舉動,讓在坐的都很驚訝,良久都沒有人說話。“咳!”司馬赫咳了一聲,道:“秦文,你打開那個罐子看一下。”

  叫秦文的那個年輕人,打開一看,除了那個高深莫測的袁貴,其餘的人都驚訝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好一會兒,司馬赫才重重的坐了回去,道:“果然不是來賭錢的。”

  耿力詫異道:“不是來賭錢的,那他來幹什麽啊,這可真是一百萬兩銀票,普通人哪有這麽大的手筆啊。”

  任懷也道:“真難以想象這個傢夥究竟是什麽來頭,這麽大的手筆,到底是爲了什麽,赫老,要不要派人去查一下。”

  司馬赫搖了一下頭,臉轉向秦文道:“徒弟,這事你怎麽看?”

  秦文搖搖頭,道:“看不透,打他一進門我就開始注意他了,他一切表現的都很自然,我想他要麽是個做官的,要麽是達官顯貴的子弟。”

  司馬赫點點頭,忽然又搖搖頭道:“不對,我們大楚沒有姓冷的這號人物。”

  唐凡忽然道:“那他就從別國來的。”

  司馬赫一聽,眼睛突然閃過一絲光芒,道:“沒錯,他就是從別國來的……”

  大街上。

  “我說冷少,你怎麽這麽大方,一出手就是一百萬兩,你不心疼,我還替你心疼呢。”田大抱怨道。

  冷無爲笑道:“你不覺的我們來了三天了,除了第一天有人迎接我們之外,這兩天就沒有人管過我們,你知道是什麽原因嗎?”

  田大傻忽忽的搖了搖頭。

  冷無爲冷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南李的人也應該在這堙K…”

  史大偉府上。

  “史相爺,不知道我們的事怎麽樣了?”一個穿著南李使服瘦瘦的人道。

  史大偉翹著退,捧著茶,歎了一口氣道:“我說李大人啊,這事不好辦啊,你也不是不知道,這大漢可是先和我們談結盟的,你這麽一來,叫我怎麽辦啊?這事我再想想吧。”

  那姓李的急道:“史相爺,你不是不知道我來這堻ㄖ眴n有一個月了,我們皇上那媮棜n等我回話呢,我在這堥鴝陪n有多長時間啊?”

  史大偉依舊還是那腔調,道:“這事不能急,要慢慢來。你先回後院歇息吧,李厚,李大人。”

  李厚知道今天又談不成什麽結果,甩了下衣袖離開了史大偉的書房。

  李厚剛走,一聲爽朗的笑聲傳了過來,“草民司馬赫見過相爺。”

  史大偉一聽,頓時精神抖搜起來,笑道:“我說老哥哥,你是無事不等三寶殿,今日來好象有什麽事吧。”

  司馬赫笑道:“相爺就是相爺,今日我可是遇見了一見奇事,想找你參謀參謀。”

  史大偉笑道:“不知道什麽事能讓老哥哥你大夜晚了,親自跑來。”

  司馬赫笑著將今日下午的說了一邊……

  “有這事?你查過沒有那年輕人究竟是什麽來歷?”

  “現在還不太清楚,本來我是準備去查的,奈何事情突然,當醒悟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走遠了,不過好在明天他還會來。”

  “哦,你認爲他是什麽人,不會是皇上那……”

  “絕對不會,西楚到底有什麽人,不是老哥哥自大,絕對不會逃出我的眼睛,我估摸著這人應該是從外地來的。”

  “哦,外地的……”史大偉想了想道:“你看我明天是不是去見見這個人,畢竟他送了那麽一份大禮,不會那麽簡單,我和他應該遲早會見面的。”

  司馬赫想了一會道:“去那堙A好象不太合適,我看你就在‘味中樂’那埵p何?”

  史大偉點點頭,道:“好,就這樣決定吧,這人來的可真是蹊蹺啊……”

  大漢使者驛館。

  冷無爲哼著小曲,和田大走到驛館,發現劉本在那堨艙扔菪L呢。

  “喲,劉大人,都這麽晚了還沒有歇息啊?”

  劉本苦著臉道:“冷大人啊,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西楚的人實在是太過分了……”準備還要說什麽,被冷無爲擋了回去。

  “這事我知道,公主休息了沒有?”

  “哦,我差點忘了,公主找你好幾次了,你快進去吧。”說著讓開了道。

  冷無爲笑道:“劉大人,你明天還去嗎?”

  劉本知道冷無爲指的是什麽,歎了一口氣道:“當然了,哎,我都不知道跑了多少邊了,可他們就是不見啊。”

  冷無爲搖了搖頭,歎道:“哎呀,你的名字起錯了……”

  劉本疑惑道:“大人此話何解啊?”

  冷無爲斂起笑容道:“你應該叫笨牛,你難道沒有發覺現在的事有點不對嗎?”

  劉本詫異道:“冷大人這話怎麽說?”

  冷無爲發覺眼前的人笨的沒的救了,道:“我問你,我們和他們談誰賺便宜?”

  劉本道:“當然是他們了,這怎麽了?”

  冷無爲看他還沒有明白,便道:“那我問你既然是他們討便宜,爲什麽到現在還不談呢?”

  劉本想了一會兒,還是不解,道:“下官愚昧,還請大人明示。”

  冷無爲真被他氣暈了,便道:“我問你一句,你買東西的時候是喜歡在一家買還是先到幾家問行情後再挑一家買呢?”

  劉本不知道冷無爲說這個幹什麽,便想了想道:“當然是問行情後再挑一家買啊。”

  冷無爲沒好氣道:“現在你明白了吧。”說完不再理他,徑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田大看著這大人苦惱的樣子,心堛蝦痋A不過他也不知道冷無爲說的是什麽,以爲冷無爲在耍這個人。

  劉本看著冷無爲走後,苦思冥想,嘴上還喃喃的嘀咕什麽,“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呢,一家?幾家,這和現在有什麽關係?和現在……,啊,我明白了,我得告訴公主去!”

1 70 回書目
正文 第七十章

  

  “什麽,他真的是這樣說的?”

  “回公主殿下,冷大人確實是這樣說的。公主,那我們以後該……”

  “劉大人,依你之見,我們該如何辦理呢?”

  “回公主,臣以爲應該和西楚的大臣們見面相談,也許事情會有轉機。”

  文靜公主不再說話了,站在窗戶口,迎風當立。過了一會兒,才道:“劉大人你先下去吧,和西楚大臣見面會談的事你要儘快的辦好。”

  “是,臣告退。”

  劉本走後,文靜歎了一口氣,她明白這次的使命的重要性,這不但是關係她的顔面還有黃山皇上的顔面,如果此次使命失敗的話,必定會引起朝野的喧嘩,再者萬一南李真的和西楚聯合的話,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來人,去請冷大人來一下。”

  “是,奴婢遵命。”

  冷無爲房間堙A田大邊整理床被,邊埋怨道:“我說冷少,你也是堂堂的一個副使,怎麽連一個丫鬟收拾被褥都沒有啊?還讓我一個男人給你收拾。”

  冷無爲沒有搭理,而是在寫字桌上思考著問題,他知道此次出使,雖然他是副使,表面上只要聽從公主的就可以了,可是實際上卻不是這樣,成功了是公主的功勞,失敗了是自己的責任,在禦書房皇上的告誡還如在耳旁。

  “冷大人,公主有請。”

  冷無爲依然沒有回過神來,田大見狀道:“冷少,公主要召見你,你聽見了沒有啊?”“什麽,你說誰,誰要見我。”

  “公主殿下。”

  冷無爲一聽,立刻站了起來,但又很快的坐了回去,道:“你就替我說一下,說我現在已經休息了,有事明天再談好了。”冷無爲雖然很想和文靜在一起,可也知道她對自己的印象並不好,自己沒有必要去討沒趣。

  “喂,冷少是公主,你不是老想她心思嗎?”

  “去,去……,現在是什麽時候了,我哪還有心思想這些。你去幫我回了吧。”

  田大搖了搖頭,嘴上還嘟嚕著:“沒心思,我看你是假正經,矯情。”

  “回公主,冷大人的侍衛說冷大人已經休息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文靜公主還是第一次遇見過自己召見的人不來,一時間愣住了。

  日過晌午,冷無爲才懶洋洋的從床上爬了起來,醒來一看,便看見床頭放了一件鮮亮的衣服,穿戴起來還真是合身。次時田大也進來了,“喲,這麽早就起來了,太陽還沒有下山呢。”冷無爲瞪了田大一眼,然後裝著漫不經心,道:“公主沒有找人見我嗎?”

  田大知道冷無爲心媟Q什麽,道:“唉,我說你啊,昨天是多好的機會,床前月下的,可你就是不去,今天想人家了,不過今天公主可沒有找人來叫你,不過劉大人到是有如此的服氣,我回來的時候,剛見他從公主的房間堨X來,看樣子是要辦什麽事似的,冷少你這麽機靈,你猜公主會有什麽事叫劉大人去辦?”

  冷無爲想都不想,道:“還能有什麽事,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人家連見面的機會都不給我們,劉大人恐怕又要白跑一堂了,想那麽快就和西楚的人談判,公主也是太天真了。”

  田大一聽,覺的堶惘麻I文章,壞笑道:“那公主豈不是辦不成了這件事了?看樣子回京城後有好瞧的了。”

  冷無爲猛敲了田大的腦袋,道:“好瞧,你笨啊,她是公主,回去了她還是照樣的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最後倒楣的是我還有那個笨牛,搞不好就要丟了官,罷了爵位,朝庭上的人對我的‘歡迎’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回去能不能有條命還很難講啊!”

  田大一聽,急道:“那我們該怎麽辦啊,西楚的人不見我們,那我們還能有什麽辦法?”

  冷尬r智昧頌鐦蟮哪源@但蚍嚓e拔銥茨閌牆⊥M。猷瞏k頤羌陪囊桓霾皇俏鞽q墓僭保y蚴怯腥ㄊ頻娜耍俊?

  “冷少,你是說……?”

  “沒錯,劉大人他玩正的不行,那我們就從歪的地方下手,上次什麽什麽那個胖知府的那個祖傳玉佛,你把他拿來,也許今天就能派上用場。”

  迎客茶樓。

  在大堂上,一切都那麽狼藉,一看便知道這是給那些下賤小民喝茶的地方,不過卻很奇怪,有兩個穿著一身鮮亮的人坐在堶情A杯子堛滲糷繻O一點也沒有動。

  “冷少,我們來這媟F什麽啊?這堻o麽髒,想喝茶也不用到這堥荌琚H”

  “你懂什麽,做在這媗汀央A看有什麽好玩的。”說完閉起了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尤‘進士’啊,該是你還錢的日子了,昨天六爺聽說你賺了一筆,是不是該上繳了?”

  一個讀書人的樣子,媚笑道:“我說牛哥,你也不是不知道,馬上快要科考了,這一次我一定中,到時六爺的銀子我一定加倍奉還。”冷無爲睜開眼睛,認出此人便是那個尤三甲。

  “你中第,除非他媽的烏龜會爬書了,瞧你那熊樣考了十幾年了,到現在還是一個秀才,以前老子信你,那是他媽的我們一個村子的,我給你長長臉,可你他媽的也太不是個東西了,借了六爺的錢拖了半年,你就是不還,現在無論怎麽樣你得把欠六爺的債給還了。”

  尤三甲還是不死心,道:“牛哥啊,我們好歹也是同一個村子的,你能不能再行個方便啊。”

  牛哥好象不耐煩了,對著手下道:“把這小子的衣服給我扒了,看他身上有多少銀子。”

  “好嘞。”衆人一吆喝,麻利的將尤三甲的上衣脫了個乾淨。

  “老大,這小子銀子還真不少,一共三百一十五兩銀子。”

  “多少,才三百多兩,我說尤三甲啊,你借了六爺的二百兩,如今九出十三歸,利上加利,也該是五百兩啊,我勸你最好在今天把銀子給我全還上,否則別怪我這個做同鄉的不仗義。咱們走。”

  等那些人走後,尤三甲狠狠的朝他們的背影吐了一口痰,然後揉了揉剛才撞傷的地方,看著自己被撕爛的衣服,心堣@陣心酸。

  “我說尤兄,你怎麽會落到如此境地呢?”

  “他媽的說誰呢……”剛回過頭,尤三甲結巴道:“你…你,不是昨天的那個公子嗎?”

  冷無爲笑了笑,道:“如果尤兄不嫌棄的話,我們到前面的酒樓說話如何?”

  尤三甲受寵若驚道:“好,好,小生求之不得呢……”忽然又猶豫道:“不怕兄台見笑,我身上一兩銀子也沒有了。”

  冷無爲笑了笑,道:“剛才的事我也看見了,如果兄台不介意的話,這五百兩銀票,還望兄台收下。”

  尤三甲忙搖手,道:“無功不收祿,小生怎麽好收各位的銀子呢?”一臉堅毅的樣子。

  冷無爲還是把銀票塞進了尤三甲的手堶情A笑道:“在下有一事想請教兄台,希望兄台能夠相助啊。”

  西楚皇宮內院。

  “哎喲,我的公主啊,昨天你去了今天怎麽還要去啊。”

  “我說耿大人,你沒看見昨天那個人多狂嗎?我到是要看看他究竟有什麽主意?”說話的人從屋子堥咫F出來,赫然便是那個秦公子。其真名秦雯,是西楚仁義皇帝的小公主。最是喜歡結交朋友,喜歡男扮女裝。

  “哎喲,我的公主啊,萬一皇上知道了,我該怎麽辦啊?”

  “你怕什麽,你就說我們到宰相府去了,父皇一聽到宰相,很是頭疼啊。”說完狡猾的笑了起來。

  酒樓堙C

  “啊,原來兄台是大漢的使臣,如次年輕就但此重任,實在令小生欽佩。”

  “哈哈,我看尤兄文才不凡,怎麽會沒有被西楚朝廷錄取呢?”

  “冷兄啊,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自從史相爺掌權以來,對我們讀書人是絲毫不放在眼堙A就是有才華的,如果沒有重禮去討個門票,你是別想中的。”

  冷無爲驚訝道:“不會吧,史相爺位高權重,怎麽會如此糊塗呢?”

  尤三甲一反防剛才的破落的樣子,意氣風發道:“商人重利,更何況誰又會嫌自己的錢多呢?如果我們皇上還是任由史大偉如此胡鬧的話,西楚滅國之日不遠了。”

  冷無爲有心試探道:“尤兄怎麽會有如此看法呢?依我看西楚安定和諧,一片向榮的樣子,你不會是危言聳聽吧。”

  尤三甲不屑道:“西楚重商,卻有輕農之嫌,許多地方在鬧糧晃,而朝廷卻不管不問,再加上此次必然會出兵一方,勝則可以掩埋一切的矛盾,但是敗了則不堪設想啊。”

  冷無爲一聽,暗自欽佩,衷心道:“尤兄,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尤兄成全。”

  尤三甲將杯中之酒喝了後,道:“冷兄不說我也能猜到,是不是想讓我做你的幕僚啊?”

  冷無爲更是驚訝,道:“尤兄高見,在下確實是有這個想法啊,不知道尤兄能否成全。”

  尤三甲,倒了一杯酒後,一干而盡道:“這堣洏縉琱]沒有什麽牽挂的地方,小生願爲主公效死命。”說完起身行了個大禮,冷無爲忙將他扶起。

  各人重新做了下來道:“不知道尤兄對我目前的狀況有何看法呢?”

  尤三甲自通道:“主公恐怕早有定奪了吧,否則主公哪都不去,就去那個‘千金來’呢?想來主公已經見過司馬赫等人了。”

  冷無爲笑道:“你怎麽知道我見過了呢,司馬赫等人到底對我有多的用我還沒有想好。”說完將昨天的事說了一邊。

  尤三甲道:“‘千金來’雖然是史大偉的産業,可是真正管理的是司馬赫,不但如此,司馬赫還是史大偉民間的耳目,昨天想來司馬赫已經通知了史大偉,依我對史大偉的瞭解,主公今日便可以見到史大偉了。”……

1 71 回書目
正文 第七十一章

  

  酒過三巡,田大提醒道:“冷少,現在該去‘千金來’了。”

  可是冷無爲和尤三甲談的是越來越起勁,都快把這事情給忘了,

  當下對著尤三甲道:“我說尤兄,你說我今天見到史大偉該怎

  麽應付?見了面該說什麽?”

  尤三甲笑道:“主公,您見他面的時候,對正事什麽也別

  說,最好提都不要提,你越是不提,他就越想知道主公到底是

  爲什麽?這樣我們和他見面的機會自然變多了,到時不說他也

  知道怎麽辦了,這就是商人的本質。有時太直接了,反而不好。”

  冷無爲聽了,深以爲然。

  尤三甲看了看冷無爲旁邊的包裹,道:“主公是不是想送

  份厚禮給史大偉啊v冷無爲笑著打開那包裹,赫然是一座精美

  而且用罕有的古玉製作成的古佛,從那亮質不難發現這是一件

  稀世的古董。這也難怪那個胖知府會急的上吊了。

  尤三甲發出讚美的“嘖嘖”聲,笑著道:“這麽美的古佛,

  史大偉見了還不大叫救命啊!不過主公今夭和史大偉見面的時

  候,最好不要帶著它……”

  冷無爲一聽,自然明白爲了什麽,當下想了想道:“這樣

  吧,我去見他,你把這東西送到他府上如何?”

  尤三甲一聽,激動的熱淚盈眶,才認識不到半天,竟能受

  到如此的信任,自己明白那座古佛的價值,平常人有了它,那

  可是九世都吃不完啊,忙起身行了個大禮。

  冷無爲一看他那樣,暗道:有必要這樣嗎,只不過是讓你

  去送個東西而己,有必要激動嗎?不過,也裝著激動的樣子將

  包裹交給了尤三甲。

  尤三甲接過包裹後,坐下道:“這東西太貴重了,主公是

  不是讓田兄陪我走一趟,以防萬一呢?”

  冷無爲想了想,對著田大道:“你就陪尤兄走一趟,不過

  全都要聽尤兄的安排,知道嗎?”田大欣然領命。

  千金來。

  冷無爲剛進門,就被早己經等候多時的朱忠引進了門,不

  過令冷無爲驚訝的是,他們並沒有到賭館,而是到一見品位比

  較高的茶館堙C

  在茶館的二樓堙A冷無爲赫然發現早己經有人等候多時了。

  司馬赫最先笑道“哎呀,冷公子啊,你可是貴人事忙啊,害的

  我們幾個老朽等這麽長時間啊。

  冷無爲一看;果然有幾個老傢夥,不過最令冷無爲注意的

  是其中的一個雖然穿的很簡樸,可卻掩蓋不住臉上的成嚴,他

  旁邊的雖然穿的很華麗可是卻沒有那位老者的氣派,這讓冷無

  爲非常迷惑。

  冷無爲笑著行了個禮,正準備說話的時候,樓下傳來了吵

  嚷的聲音,一看是昨日的那位秦公子。

  秦雯一看這上面的情景,特別是那個簡樸的老者時候,愣

  了一下,然後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而她身後的耿力看著上

  面的情景,也對著那個老者愣了一下,便笑了笑,說道:“上

  面這麽多人,我就不在這奡篥鷎x了,我去玩兩把。”

  說著就退了下去。

  而他們兩的表情沒有逃過冷無爲的注意,更加加深了對那

  老者身份的猜測。

  司馬赫對著那身穿華麗衣服的老者,介紹道:“想來冷公

  子要見的人,便是我們的史相爺吧。”不過令他奇怪的是,冷

  無爲並沒有對著那老者行禮,而是將眼光看向那身穿簡樸的老

  者,而那老者也將目光看向他,兩人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冷無爲露出自信的笑容,對著那簡樸的老者行禮道:“小

  子冷無爲,見過西楚相爺。”除了那簡樸的老者,其餘的人吃

  了一涼,司馬赫暗道:難道他見過相爺。不過嘴上還是在否認

  道:“冷公子,我看你是搞錯了吧,那位不是相爺,這位才是。”

  秦雯看了看兩邊,臉上露出不解的表情。

  冷無爲聽了沒有說話,而是將眼光直接看向那簡樸的老者,而那人也在看著眼光露出欣賞。忽然,他笑道:“你見過我嗎?” 這等於承認自己是史大偉冷無爲搖了搖頭,道:“沒有,一次也沒有。”

  史大偉露出早己看出的眼神,又問道:“那你是怎麽知道 我是,而他不是呢你看我們的服飾可是相差萬里啊。”

  冷無爲笑了笑。道:“本來我也是不太清楚的,不過……”說著看向了秦雯,道:“等這位公子上來時我才肯定下來。使我懷疑的是,史相爺身爲西楚的頭號功臣,又是宰輔,身上上下應該有點霸氣才是,而我看見這位老先生的身上卻沒有,這是我懷疑之一;其二,這位先生雖然是坐在位置上,但給我的一種感覺是舉措不安,而相爺您這一坐,是那麽的自然,那麽的氣派與成嚴,這正是爲大官者的坐姿,此其二;當秦公子和

  那耿大將軍上來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相爺您,而沒有看這位老先生,這才讓我確定您就是西楚的相爺。”

  史大偉聽完了冷無爲的分析,哈哈笑道:“不錯,不錯,年輕人能有你這樣機靈的實在是不多,難得難的啊!”

  秦雯卻用別人聽不到的聲音道:“好一個馬屁精。”

  司馬赫笑道:“冷公子厲害啊,在這麽多的時間奡N能看出這麽多,還說出三點出來,哈哈,佩服啊。”

  冷無爲暗道:你們是白癡啊,讓那人穿漂亮的衣服,鞋子卻還是布鞋;那人穿的雖然是簡樸點可穿的卻是官靴,你們笨不代表我也和你們一樣。不過臉上卻是謙讓有禮。史大偉擺了一個“請坐”的姿勢,看樣子冷無爲的話說的他滿舒服的。

  冷無爲坐下道:“小子久仰西楚相爺的成名,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啊,實在是讓人好生景仰啊l”冷無爲沒有注意到那秦雯一臉的嘔吐狀。

  史大偉聽了笑道:“不知道冷公子是哪里人,好象不是我們西楚的吧。”

  冷無爲從眼媗S出“欽佩”的目光道:“相爺果然是好眼力,果然是明察秋毫,不錯,在下是大漢人氏。”

  史大偉的臉色一下子降了不少,道:“哦,大漢人,現在大漢在打仗吧,這時候冷公子跑來西楚不知道幹什麽啊?”

  冷無爲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歎道:“唉,相爺您有所不知啊,自從南李侵犯我大漢後,小子的日子難過啊,所以呢趁了今天的差使,到西楚來轉轉。不來不知道啊,一來我就對相爺您起了莫名的崇拜,想來這二十年來,相爺一定是彈精竭慮,鞠躬盡瘁,深思謀慮,才將西楚建設的有如此的繁華,小子佩服但更加仰慕與敬畏啊。”

  史大偉笑著聽著,不說一句話。司馬赫忽然道:“冷公子是不是大漢的使臣啊?”

  冷無爲一聽,裝作“驚訝”狀,道:“相爺的周圍果然是藏龍臥虎,沒錯,小子不才當了大漢的副使,如果小子我回去後,一定讓大漢的那些自以爲是的狗屁官員向西楚學學相爺您的修學、涵養、大度和識人之明啊。”

  史大偉笑笑,依舊沒有說什麽。

  司馬赫道:“不知道冷大人來這堙A你們皇上沒有叫你做什麽嗎?”

  冷無爲一臉的“迷惑不解”,過了一會兒,才“恍然大悟”道:“哦,老先生是說出使是事吧,那事不歸我管,再說了我又不是正使,我上面的是公主,談與不談那是她的事。”忽然“正色道:”其實小子有一事相求,望相爺您成全。

  史大偉和司馬赫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態。史大偉道:“你有什麽要求,說吧,看本相爺能否幫的上忙。”

  冷無爲一聽,忙朝史大偉的面前跪下道:“小子代表的是自己,而不是大漢使臣,向相爺行禮,求相爺能夠收小子爲徒,學習治國之策。”說完就磕下頭,不起身。

  冷無爲這一番作爲,著實讓史大偉和司馬赫還有秦勇吃驚,

  史大偉呆了一會兒,道:“你說要求的就是這一件事?”

  冷無爲裝作不解道:“難道相爺以爲我求的是什麽?”

  “哦,本相以爲你會要求我……,啊,算了,不提也罷,

  你先起來吧。”

  “相爺肯收小子爲徒了?”

  史大偉犯難,他現在寧願冷無爲求的是另外的一件,想了想道:“你很聰明,只是本相要職在身,恐怕教你不了多少,你看這樣行不行啊,你有什麽不解的就到我府上來找我,師徒就不必了,如何?”秦雯和司馬赫一聽,都露出不可思議的樣子。

  冷無爲暗暗高興,表面感激道“小子謝相爺,雖然相爺不認小子爲徒,但小子把相爺從心媟礂@老師的。”說完擡起頭,熱淚盈眶。

  史大偉好象也受到了感動,將冷無爲扶起身來,卻不知道冷無爲在心堣j叫:計劃成功l送走了冷無爲後,史大偉舒了一口氣,道:“這傢夥還真讓人受不了,不過也好,大漢多了象他那樣的,對我們西楚也是一件好事,你說呢?”

  司馬赫露出深思得表情,道:“也許吧。”

  史大偉站起身,道:“我也該回去。”忽然笑著對著秦雯道:“我說我可愛的雯公主,你怎麽今天也會來這呢?你父皇知道嗎?”

  秦雯摟住史大偉的脖子,撒嬌道:“我和父皇說了,說自己到相爺你的府上去了,如果父皇和相爺問起的話,相爺可要爲雯兒圓謊哦。”

  史大偉刮了下秦雯的鼻子,笑道:“好,雯公主吩咐的老臣哪敢怠慢啊。你現在這媞C漫玩吧,我還有點事就不陪你了,記的要早點回宮知道嗎?”秦雯滿口答應。

  史大偉走後,司馬赫忽然問道:“公主,你今夭怎麽看這件事?”在有人的地方他們師徒相稱,以掩飾秦雯的身份。

  秦雯想了想道:“師傅,我看這人不簡單。”一改剛才嬌喜的模樣。

  司馬赫也點點頭,道:“看來相爺低估了他。”

1 72 回書目
正文 第七十二章

  

  冷無爲怎麽也沒有想到,當他興高采烈的回去時,文靜公主卻難得的發脾氣“怎麽,我說劉大人,難道他們還是不要見我們嗎?”

  “回公主,他們說了,十日後便是他們皇帝的壽辰,現在不方便談聯盟的事清。”就算不談,他們也至少派人來見見我吧,怎麽他們難道

  忙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派不出來嗎?這簡直就沒有把我們大漢放

  在眼堙A你現在就去,找那西楚的能管事的過來!”

  劉本一臉的難色,道:“公主,臣去了許多次了,以前他

  們還派個人來見臣,可是現在他門己經連個人都不派了,臣也

  是實在沒有辦法了,不如等冷大人回來,問問他有什麽辦法沒

  有?”

  文靜一臉的氣憤道:“他能有什麽辦法?難道你不知道他

  沒當官前就是一個地痞無賴嗎?我真替楊家妹子叫屈,那麽美

  的女子,卻嫁給這個無賴,想來也是心中不願……”說話停住

  了,發現冷無爲正站在門外,臉上陰晴不定,看樣子己經聽到

  了一切。

  此時,劉本實在尷尬,對冷無爲笑了笑道:“冷大人,您

  是來見公主的嗎?

  冷無爲用一種幽怨與不平的眼神看了文靜一眼,但很快又

  隱了下去,佯笑道“是啊,有兩夭沒見公主了,本來想請個安

  的,再說一點事,看公主的樣子好象不歡迎臣,臣這就告退。”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劉本自從昨日聽冷無爲的分析後,打心媊悸漣N無爲不象

  他表面那樣簡單,更何況英雄莫問出處,因此在心堣]不認同

  公主,便告辭道:“臣這就再和西楚的官員聯絡。”說完也退

  了下去。

  文靜公主呆了半晌,一氣將桌子上的杯子摔了個粉碎在地

  上……

  “冷大人,請息怒,請息怒,公主也是無心的……”

  “劉大人你什麽也別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我們在外

  面被別人欺負是要團結,可是我氣不過,象劉大人你在外面跑

  的,好話說了不少,路走了不少,最後也沒有落個好。本來我

  以爲她有多大的見識,沒有想到我竟然看錯了,我以前當過地

  痞無賴又怎麽樣?那些讀聖賢書的人,幹的壞事,可是我們地

  痞拍馬也追不上?”

  “冷大人,現在不是談這事的時候,她好歹也是公主,咱

  們都得讓著、哄著,不是嗎?不知道大人知道現如今我們該做

  什麽?”

  冷無爲好一會兒,才把怒氣平息下去,道:“你呢,也別

  跑那冤枉路了,該幹什麽就幹什麽了,最後他們自然會有結果

  給我們的。”說完也不再理會劉本了,徑直走出了門外,此時

  夭色己經昏暗。

  院子堨u留下劉本在歎道:“冷大人,你爲什麽總是這樣

  高深莫測l”

  出了騷館,冷無爲正好碰見田大和尤三甲,看他們臉上的

  一臉笑容,冷無爲知道事情辦成了史大偉府上。

  “哇,這麽美的古佛l來的人有沒有說是誰送來的?”史

  大偉一邊拂拭著古佛,一邊問道。

  管家道:“聽他們說是一個叫冷無爲的年輕公子,不知道

  相爺,這禮能不能收啊?”

  史大偉一臉的愛不釋手,一邊心不在蔫道:“這人我知道

  的,明天早上你把安樂王給我的幾張帖子送一張到大漢的騷館

  堨h,叫冷無爲明天下午陪我去泡溫泉,這個年輕人我倒是滿

  喜歡的。很知趣啊。”

  管家答應道:“是。不知道明夭有多少人去,奴才該準備

  多少輛車?”

  史大偉隨口道:“‘三公’,‘三師’,還有六部尚書,

  朝廷二品以上的都會去,也許皇上也會去的。後天是安樂王的

  壽辰,馬車你就不必準備了。”安樂王是皇上的親大哥,當初

  隨了母姓,因嗣揮屑壇腥ǎ硎G虼頌庸瓡斑伲鬼芰礁齦?p>情非常好,更重要的是安樂王掌管天下四分之一的兵權,也因

  此史大偉還不能達到指鹿爲馬的權勢地步,安樂王和史大偉並

  不合拍,爲了不和史大偉發生衝突,以腰痛爲藉口,住在離京

  城不遠的蕩山,那堥麭B是溫泉,安樂王在那堳堣F府宅。

  己到子時時辰。冷無爲三人還在酒館堛w著,三人喝的迷

  迷糊糊的。

  冷無爲打著哈乞道:“田大,爲什麽公主會看不起我,爲

  什麽所有的人都看不起我?”

  田大醉蘸蘸道:“誰看不起你,你說,我宰了他。”說完

  癱了下去,頭靠在尤三甲的腿上。

  尤三甲也稀婼k塗道:“主公,他們看病起你,那是他們

  沒有眼光,來咱們再來一杯。”

  “好,幹!”

  “主公,田兄呢?他怎麽不舉杯啊?”

  “他也許手上沒力氣了吧,哎,這桌子上還有豬爪,別浪

  費了。”

  “啊誰咬我了,田兄救命啊”

  “呸,這豬爪一點也不好吃。來,咱們繼續喝。”

  “哎,我得m上怎麽有個豬頭,主公,你說豬頭好吃嗎?”

  “當然,最好是酒泡的,那耳朵就太好吃。”

  “冷少,怎麽下雨了,啊誰咬我耳朵……”

  次日清晨。大漢騷館。

  劉本聽說相爺府來人,忙迎了出去,只見是一個穿錦衣陌

  生的侍衛。

  那侍衛口氣溫和的問道:“你是冷無爲冷公子嗎?”

  劉本心道:我們冷大人不經常出面,他怎麽認識的,冷大

  人還真是神啊。但還是忙道:“我們冷大人昨天出去了現在還

  沒有回來,你有什麽事告訴我也是一樣的。”

  那侍衛一聽不是,頓時口氣變了,道:“那好吧,這封請

  帖麻煩你交給冷公子。”說完就將帖子遞給了劉本。

  劉本接過;問道:“不知道冷大人參加的是什麽酒宴啊,

  不知道有沒有我們公主的?”

  侍衛不耐煩道:“相爺只請了冷公子,其他人沒有說。至

  於參加的是什麽,這帖子上有,相爺還說了,今天下午還要和

  冷公子去細溫泉呢。”說完行了個禮就走了。

  劉本聽了,一下子呆住了,等那侍衛走了才醒。晤過來,

  打開請帖一看,嘴張的老大,好一會兒才合上,“我的夭啊”

  這幾個字叫著跑向公主的房間。

  “公主,史大偉派人來請冷大人了,您看。”說完將帖子

  遞給了文靜公主。

  劉本激動道:“公主,臣昨天就聽說了,能去給安樂王賀

  壽的都是西楚的達官貴人和皇親國戚,沒有想到冷大人就這兩

  天的工夫竟能讓西楚的第一權臣下帖子邀請,而我們卻一點都

  不知道,怪不的昨天冷大人和我說叫我少跑路呢,原來他早就

  準備好了。”說完滿眼睛的崇拜與激動。

  文靜公主也是百感交集,她怎麽也想不通,就她口中的地

  痞無賴,有資格去參加宴會而她沒有。

  這時,一丫鬃報道:“回公主,冷大人回來了。”

  文靜公主突然清醒,道:“你去請他過來一下,我要到底

  問問這是怎麽回事?”

  一會兒,冷無爲過來了。

  文靜皺著眉頭,一臉的鄙視。這也難怪,冷無爲現在身上

  渾身的酒味,再加上昨天喝醉爬在地上,弄的滿身的泥塵,自

  然不會有人喜歡,不過有一人除外,那就是,只有滿眼睛崇拜

  的劉本。

  文靜看冷無爲這副模樣,本來想和氣的,可是說出口時,

  卻沒有那種和氣而是審判,“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說著將

  帖子給冷無爲看。

  冷無爲將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後接過,看了一下後,隨

  口道:“想不到史大偉還真是夠意思,恩,時間看來不早了,

  我得換件衣服。”說完向公主行了個禮,就要出去。

  “站住你當這堿O什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冷無爲對著劉本道:“劉大人,麻煩你叫人給我打點水,

  我想過一會而梳洗一下。”劉本看了看公主,見文靜點頭,忙

  走了出去,其他人也出去了。

  冷無爲象不認識文靜公主一樣看著她,看的肆無忌憚。

  文靜沈著臉道:“你看夠了沒有?”

  冷無爲搖搖頭,道:“沒有,我沒有看出以前的公主。”

  “你這是什麽意思?”

  “以前公主在我的眼中是何等的聰慧,現在怎麽不見了。”

  “哦,那是我變了?”

  “公主,聽臣一句話,這與西楚見面的小事情你別管了,

  到時候臣會爲您安排的妥妥當當的,您現在應該在想、在考慮,

  和西楚談判的時候,能說什麽,而不能說什麽?有時候有必要

  的話,請您放棄一點公主的矜持,畢竟我們是來做事的,而不

  是來作態的,臣言盡於此,希望公主能夠三思。”說完就退了

  出去了。

  文靜象不認識冷無爲一樣,看著、聽著,看他眼睛認識可

  心堣˙{識的冷無爲,聽那冷無爲毫無顧及的直言,當冷無爲

  走後,文靜心道:父皇,我現在明白你爲什麽會讓他做我的副

  使,我現在才明白你和我說的話……

  時光回朔。大漢禦書房內。

  “這冷無爲的資料你看完了嗎?”

  “父皇,沒有想到,冷無爲的背景如此複雜,可父皇您爲

  什麽還要那麽重用他呢?”

  德武帝笑了笑,沒有說話,將手中的冷無爲的資料放在了

  火燭上燃燒。

  “父皇,您這是爲何?”

  德武帝笑道:“要想真正瞭解一個人不是要看他以前,而

  是要看他現在,我這麽做是要你記的,冷無爲雖然出身並不光

  彩,但他是唯一一個可以幫你的人,你記住不要因爲自己的光

  榮出身而看不起出身低下的人,否則你永遠找不到一個可以幫

  你的人,記住聯的話,否則你會後悔的。”德武帝的臉色轉而

  嚴肅……

1 73 回書目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哇,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原來是這樣舒服l”冷無爲躺

  在澡盆堜D吟著。

  “冷大人洗好了沒有,下官給你送衣服來了。”劉本在外

  面喊道。

  “哦,劉大人你進來吧,門沒鎖。”

  劉本進入後,笑道:“冷大人是智如海深,我等忙的是暈

  頭轉向,冷大人卻早己胸有成竹,把一切早己安排妥當,實在

  讓下官佩服的五體投地啊。”

  冷無爲用毛巾擦擦臉道:“現在說這些還有點早,你呢,

  多照看一下公主,她畢竟是第一次出來辦差,不知道這堛漯

  道,也不瞭解官場。她對我有些看法,所以我的話她不一定能

  聽的進去,這就需要你開導開導。”

  劉本一聽忙道:“這是當然,我還是覺的公主還是滿好說

  話的,不知道大人今日下午有什麽需要準備的?”

  冷無爲想了想,道:“也不需要什麽準備的,就我一人去

  就可以了,這堛滷〞p你比較熟,你說我這去會有多少夭?”

  劉本想了想道:“安樂王是後天的生日,所以我想大人應

  該回在那堻r留三四天吧,不知道大人有什麽要交代的?”

  冷無爲擦了擦身子道:“你和公主最好趁這段時間把聯盟

  的事情討論一下,爭取能一談就可以成功,這樣我們也好早點

  回去,這堣ㄛO我們的久留之地啊。

  “下官明白。”

  史大偉府上。

  “老爺爲何動怒啊?”管家小心的問道。

  “我真是,有想到皇上竟然會這麽信任他,居然要親自去

  一趟。”史大偉不滿道。

  “看樣子皇上對相爺己經不太信任,那我們的計劃是不是

  該提前了?”管家提醒道。

  史大偉考慮道:“皇上己經很久沒有去皇后那堣F,到底

  皇上是怎麽想的,現在還不知道,那個死安樂王雖然表面上是

  讓著我,實際上是在旁邊看住我,如果我們現在就提前的話,

  後果不堪設想,還是先等等吧。”

  “老爺英明,不過奴才以爲現在這時候正是難得的良機啊?

  皇上前去安樂王那堙A如果皇上出了點什麽意外,那罪過可都

  是安樂王的,是不是讓司徒老爺做點什麽?”管家陰險道。

  “你的意思是……”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皇上在到上刺殺,然後把罪過

  全部推給安樂王。

  史大偉一聽,“騰”的一聲,站了起來,來回的走動,想

  了想道:“那還得必須找一個替死鬼,畢竟如果單單說安樂王

  造反,沒有多少人會相信,如果說他爲了皇位,而與他國密謀

  的話,我相信不但可以打擊他,甚至還可以將他連根拔起。”

  “相爺英明,不知道相爺心中的人選是……?”

  “這我自然心中有數,哎,可惜啊……”

  大漢騷館堙C

  “劉大人,你說是右眼跳災還是跳財啊?”冷無爲捂著右

  眼道。

  “大人,這是沒有依據的,是那些混江湖的瞎說的,您別

  當真啊。”劉本笑道。

  “那到底是災啊,還是財啊,哎喲不行了,現在兩隻眼睛

  都在跳,完了,完了,現在災財都來了。”劉本苦笑著搖了搖

  頭走了出去,這時他感覺冷無爲象沒有長大的孩子一樣。

  “冷少,你真的不帶我去?”

  冷無爲把手拿開,一看到田大氣呼呼的樣子,旁邊還有尤

  三甲滿臉通紅。如果不是冷無爲這個時候眼睛跳的厲害,還真

  是沒有打算帶他們去。冷無爲抱著有備無患的心理,道:“去,

  當然帶你們去,你們就扮個隨從跟著吧。”

  “好哦!”兩人開心的跳了起來。

  史大偉府邸。

  “相爺,司馬先生那邊我己經通知了,他說請相爺放心,

  保證沒有問題。”

  管家氣喘跤醯饋?p>

  史大偉點點頭,接著道:“那個冷公子你通知了沒有,他

  會不會不來啊?”

  管家笑道:“相爺請放心,他作爲使臣,爲了完成任務不

  會不來,要不我去催他一下。”史大偉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騷站。

  “冷大人,公主讓您去一趟。”一公主侍女報到。

  冷無爲聞聲,停止了和他二人打鬧,整了整衣冠,大步向

  前走去。

  “我說田兄,這公主叫主公去,做什麽啊?”尤三甲疑惑

  道。

  田大撇撇嘴道:“他還能有什麽事,肯定是依依惜別之類

  得事,我這兄弟對付女人那可是一套一套的。”尤三甲兩眼發

  出欽佩的目光,卻不知道冷無爲真正的“苦”啊。

  “公主,您叫下官來,有什麽吩咐?”冷無爲擡起頭後,

  兩眼發光,此時文靜的打扮正是他第一次遇見時的打扮,而更

  令他驚訝的是,公主滿臉桃花的看著他,絲毫沒有今天早晨的

  頂撞而怪罪於他。

  “冷大人,文靜向您賠禮了。”說完道了個萬福。

  這嚇得冷無爲連忙搖手,慌道:“公主,您這是爲何,下

  官受不起啊?”

  文靜含笑道:“文靜是在謝冷大人的教訓,文靜第一次出

  門辦差,如果不是冷大人的當頭棒喝,文靜恐怕己經亂了方寸,

  不可能能夠完成父皇交與文靜的任務,文靜特地感謝冷大人的

  提醒,文靜知道,我能有今天出門辦差的計會,還是冷大人提

  攜的,文靜特地表示感謝l”

  冷無爲真是不知道這公主說的是真話還是反話;他還真是

  有點舊,冷無爲對女人真是沒有經驗,如果敵人是女人的話,

  他可以毫不猶豫的去想方設法的去算計,可一遇到對方什麽恩

  公啊,恩人啊,或是表示謝意啊,他頭就疼了,更是想方設法

  的準備溜了。因爲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去對付此種情況。

  冷無爲故技重施,道:“公主,這大可不必,這也是下官

  的任務。不知道公主還有沒有別的什麽事,下官還要去準備呢?”

  文靜心中納悶道:我長的很醜嗎?爲什麽他一見到我就想

  溜,來的路上也是這樣,我還沒有見過象他那樣的人,不知道

  他是假正經還是真君子,看我不耍耍他打定主意後,邊走到冷

  無爲的旁邊吹氣如蘭,輕聲道:“冷大人很討厭文靜嗎?爲什

  麽每次都要急著走呢?”

  她這樣真是對冷無爲一種折磨,冷無爲腦門上都急出汗水

  來了,忙道:“公主誤會了,下官不敢不敢,公主,不知道你

  還有什麽事,下官真的有事。”

  文靜看他那樣,心中對冷無爲的不滿漸漸散去,從心媟P

  覺到這個人還真是滿可愛的。嘴上絲毫不留情道:“冷大人,

  我聽說您的夫人是一個美女,她有文靜好看嗎?”

  冷無爲嚇的是兩腿發軟,暗道:難道公主對我有意思,不

  會吧。嘴上道:公主是金枝玉葉,內人怎麽能和公主您比呢?

  “

  文靜不依不饒,道:“我說的是相貌,又不是說身份,你

  到底說嗎?到底誰漂亮?”

  “啊,還要說啊?”說老實話,她們兩人的沒各有千秋,

  如果真要較真的話還真是難說,冷無爲現在又不想說假話,真

  可謂自己的老婆格外疼啊。

  這時一丫鬃跑來道:“啓察公主,西楚相爺府上派人來了,

  說要冷大人儘快趕過去。”

  冷無爲一聽,頓時想抓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道:“公主,

  下官是不是……

  文靜也沒有辦法道:“好吧,那你就去吧。”

  “謝公主。”話一說完,就忙往外面跑去,也許是太急了

  竟然跌了個“狗吃屎”,樣子實在不雅,不過這個時候他也顧

  不了了。

  文靜“撲味”大笑了起來,這感覺真是很舒服,好久沒有

  這麽痛快的笑過了,不知道是怎麽了,心媢鴽N無爲有一點期

  待。

  路上。

  “我說尤兄,你知道蕩山在什麽地方嗎?”

  “回大人,蕩山在京城西郊約四十埵a的樣子,地形比較

  險中間一條大峽谷,據說以前和南李打仗的時候,那奡N發生

  過戰爭,還死不少的人,如果不是那埵雪贗u的話,相信沒有

  人願意去那種地方。”

  冷無爲聽了點點頭,忽然道:“我在這埵n象沒有看見很

  多的士兵,不知道他們爲什麽不守在京城堜O?”

  尤三甲道:“其實也不是沒有,只不過京城堨u有禁軍守

  衛就可以了,其餘的人都留在蕩山那媥瑍m,那些軍隊都是安

  樂王的人。”

  冷無爲一聽,隱隱感覺有些什麽不對勁,到底不對在那堙A

  就說不出來了,卻不知道田大倒解決他心中的疑惑。

  “我說冷少,你和那史大偉是什麽關係啊,昨天你和他說

  什麽了,竟然又是請貼又是親自派人來請的,別人不知道的話

  還以爲你是什麽西楚皇子呢,那麽有臉面。”

  “啪”的一聲,冷無爲猛敲自己的大腿,好象豁然驚醒,

  臉上冒起了冷汗,平靜了一下道:“我們這馬車堨v大偉府上

  還有多遠?”

  尤三甲納悶道:“不遠了,過一柱香時間就到了。”

  “停車,快停車。”冷無爲忙喊道。

  尤三甲和田大非常納悶,但還是把車停了下來,尤三甲問

  道:“大人,出了什麽事啊?”

  冷無爲平靜下來道:“你們兩個別和我去,你們直接去蕩

  山,你們現在也別問什麽了,你們坐車去,在路上買點煙花爆

  竹之類的,田大,你到了那堨h探探那堛滷〞p,特別是那大

  峽谷上面,一定給我探仔細了,就是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人

  找出來,找到人後,在離那些人較遠的地方,放煙花給我報信。

  尤兄,那堛滷〞p你比較熟悉,你們最好化個狀去,別讓人發

  現你們是我的人,這次搞不好,我們都要死在這堙C”說完顫

  抖的手擦了滿頭的汗水,從車上跳了下來,問了尤三甲史大偉

  府邸的方位,自己向前走了過去。

  “我說田兄,大人這是怎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尤三

  甲納悶的問道。

  田大倒沒有表現出奇的臉色,而是一臉的嚴肅道:“尤兄,

  你什麽也別問,冷少自有他的道理,他到現在還沒有出過一次

  錯。”說完駕著馬車向蕩山的方向行去。“

1 74 回書目
“他來了沒有啊?”史大偉不耐煩道。

  管家笑笑道:“相爺別急,下人說他己經在來的路上了。”

  “哦。”史大偉點點頭。正在此刻,一個家丁,‘隱陀察

  道:“相爺,皇上要您速速進宮。”史大偉一聽,心堹Жe道

  :怎麽,才這麽一刻的工夫,皇上就己經察覺了?管家好象看

  出史大偉的心事,道:“相爺,別擔心,估計皇上問的是出行

  的事,那事應該沒有問題的。”

  史大偉點點頭,準備離開,走之前囑咐道:“如果那小子

  來了,你好好招待他。”管家答應了一聲。

  就在史大偉走後不久,冷無爲就來到了相爺府上。

  “哎,我說管家大人,相爺呢?怎麽不在啊?他不是說今

  天要去洗溫泉的嗎管家賠笑道:”冷公子,相爺被皇上召進宮

  去了,商量明天出行的事,估計今天還不會到蕩山那堨h?公

  子,您先坐,我這就叫人給你沏杯茶去。“冷無爲聞言心堣@

  動,點點頭。管家退了出去。

  史大偉的大堂到也別致,四處都用的是宮廷的裝飾,既氣

  派又莊嚴,尤其是當中的椅子更是越發的精致,全身都是用金

  黃色的,四周挂的是名家字畫,錯落有致。不過讓冷無爲注意

  的是堂中挂的竟然是史大偉的自畫像,畫上的人面露自信的笑

  容,一身的富貴,尤其是那腦袋畫的特傳神,簡直就可以把史

  大偉的智慧表露無疑。

  不一會兒,管家將茶端上來,遞給冷無爲,自己也接過一

  杯。冷無爲接過道“觀此畫,小子才解相爺的不凡啊?”

  “哦,公子何解啊?老奴觀了幾十年都沒有發覺。”管家

  品著茶疑感道。

  冷無爲心道:先試探試探你,看你們到底玩什麽把戲。面

  上一臉的正色道:“老管家,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嗎?不會吧,

  從這畫像可以看出相爺是有宏大目標的人,而且不像是一個甘

  居人下的人,依我看不就相爺就會一飛沖夭……”

  冷無爲的話還沒有說完,管家滿嘴的茶差點噴了出來,不

  過也嗆的厲害,心堸_伏的更是厲害,好一會兒,才道:“相

  爺位居一品,官封太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難道還要向上沖

  嗎?”說話說的急了些,眼睛直盯著冷無爲,想從冷無爲的眼

  堹酮搘X什麽來,不過令他很失望,冷無爲竟然將眼睛閉了起

  來,一副久經世故的樣子,搞得這管家滿肚子的狐疑。

  大漢,楊將軍府。

  “什麽?楊姐你們還沒有同床啊?”林韻詩一臉的不敢相

  通道。

  “你怎麽這麽大驚小怪的?沒有就是沒有嘛。”楊雪兒很

  自然道。

  林韻詩又問道:“怎麽這個他不是很無賴的嗎;我聽我爹

  說他可是個無賴出身的,聽說他連那個地方都去過?怎麽現在

  身邊睡個大美人他能忍的住?”

  楊雪兒不樂意道:“其實他是個很好的人,只不過你們只

  是看到他的表面而己,沒有看到他的內心,而且我感覺到他好

  象還有很多事在瞞著我,每次見到我雖然他總是笑的,可是我

  能感覺到他在瞞著我什麽?算了,不說他了,你都沒有來參加

  我的婚禮,忙什麽去了?”

  林韻詩一聽問她幹什麽去時,一臉的悲傷,道:“姐,你

  不知道百姓生活過的苦啊……”

  在楊雪兒成婚前,皇上下旨讓戶部調查天龍省災情的事,

  可是沒有想到也許是聖旨的口氣不是太強硬,戶部就打發林天

  遠的大公子林豪,去辦此事,林豪是戶部的主事,當然是義不

  容辭了,當天就收拾行李。林韻詩本身是個好動的人,一說去

  外地,當然是鬧著要去,纏著他大哥,硬是要去,林豪實在是

  沒有辦法,也就答應了。

  林韻詩沒有想到江南之行根本就沒有他想的那麽好玩,她

  見的到處都是死人,甚至看見人吃人的慘狀。她乞求她的大哥

  能幫助那些可憐的人,可是林豪好象沒有看見一樣,和當地的

  那些官員飲酒作樂,完全不管當前發生了什麽事,仿佛他來此

  的目的真的是玩一樣。

  林韻詩一看氣不過,在自己的內心中不知不覺的拿他和自

  己認爲的一個“好官”冷無爲相比,竟然發現冷無爲在她的心

  中,排的是那麽的高。爲了那些可憐的天龍百姓們,她自己與

  林豪鬧翻了,林豪沒有辦法派人將他送回了京城。一到京城她

  就迫不及待的和父親、二哥商量,令她奇怪的是,他們二人是

  出奇的一致。當他向林天遠訴說時,林天遠將她趕回了房;向

  他二哥說時,林飛說他不知道好壞,並且林飛自從得了個榜眼

  的後,再也不也不象以前那樣有那麽重的英雄俠義。話也說回

  來,對於林家父子來說,如果那國計民生和家族利益相比實在

  是算不了什麽,何況他們現在還不想和李忠鬥。林韻詩到此心

  寒了,看見一個怕字把官場做牢,對冷無爲的期望也變大了。

  今日在楊雪兒詢問下,才說了出來,不知不覺之中,眼淚

  流了出來。楊雪兒遞過手帕,愛憐道:“你也不用那麽傷心,

  我知道你不但傷心那些可憐的百姓更是痛心自己的家人,是嗎?

  其實下面的事朝廷上的人都知道,可沒有想到竟然沒有一

  個人告訴給皇上,你知道皇上是怎麽知道江南的事嗎?“

  林韻詩搖了搖頭。

  楊雪兒突然笑了起來,道:“其實這也是很巧的一件事,

  你口中的無賴啊,在酒家吃飯的時候碰巧遇見一些商人在談論

  的事,他也不知道事情的緩急,也許是無爲想儘早上任的緣故

  吧,他把這事告訴皇上,並說上任的事。你也知道無爲得罪了

  很多的人,那些人把江南的事說的是微乎其微,加上皇上又不

  肯讓無爲走,碰巧又遇見爺爺提親的事,所以才會出現現在的

  局面。”

  林韻詩無聲的歎了口氣。

  楊雪兒突然道:“你想不想幫那些苦命的百姓?”

  林韻詩一聽,忙道:“想,當然想,只不過我沒有什麽權

  力,又沒有什麽能力,我拿什麽幫啊?”

  楊雪兒笑道:“你可以找那個無賴嘛,前幾日他的什麽弟

  子來說,皇上己經答應只要他一進大漢的境內,他就去赴任。

  如今他可是辦理此事的正主啊,你不去找他找誰?“

  林韻詩一聽,心堣S突然出現冷無爲在甘洲辦事的情景,

  臉有點紅,不過楊雪兒沒有發覺,繼續道:“你找到他之後,

  將江南天龍的事細細說給他聽,讓他知道天龍的情況沒有他想

  的那麽簡單。還有你去的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以防他人做

  手腳,皇上任命的事到現在還是一個秘密。我不能陪你了,我

  還要幫爺爺祈福,你一切小心。”其實楊雪兒還有一個遠因沒

  有說,那就是幫冷無爲看住一些軍隊的動向,這是楊陵臨走時

  囑咐的。

  林韻詩聽完,重重的點了點頭。

  西楚境內。相爺府。

  “哎呀,冷大人,讓你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啊。”史大

  偉抱歉道。

  冷無爲忙道:“哪里哪里,相爺貴人事忙,小子我多等一

  會兒,也是應該的。”面容帶著微笑。史大偉笑著解釋道:

  “今天看來洗溫泉是不行了,冷大人,我們皇上想見見你,這

  就跟我走吧。”

  冷無爲不知道怎麽著,看見史大偉的笑容渾身不大舒服,

  強顔笑道:“不知道,你們皇上見我是爲什麽事啊?”

  史大偉突然擺正臉孔,正色道:“冷大人,你難道不知道

  聖意不可猜嗎?”

  冷無爲嚇了一跳,這史大偉怎麽說變臉就變臉啊,自己也

  不是好欺負的,便道:“那是,那是,不知道相爺您知道你們

  皇上除了請我,還請南李的人吧。”

  史大偉滿臉的驚訝,分明是不知道這眼前的小子是怎麽知

  道的,嘴上卻道:“冷大人,你何出此言呢?”

  冷無爲搖頭笑道:“我冷無爲也不個多條鼻子多張嘴的怪

  物,你們皇上沒有必要只見我一個吧。”說完也不再堨v大偉

  了,心媔V發的討厭這眼前的商人,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他隱

  隱感覺到這個史大偉對他的使命一幫助也沒有,甚至是阻礙,

  不過畢竟也是靠他才能見到這楚的皇帝。

  西楚皇宮。

  “你就是大漢的使臣?”一位穿著龍袍,長的清瘦的人說

  道。

  “啓察西楚皇帝,臣只是一個副使,正使是我們大漢國的

  公主。”冷無爲道。

  他此言一出,就聽見旁邊的大臣嚷道:“大漢國看不起人,

  讓一個女娃娃來出使,這分明沒有把我們西楚看在眼堙C”西

  楚的仁義皇帝也露出不滿之色。

  冷無爲直起身道:“世上有物以稀而爲貴,想我大漢的皇

  子衆多,而公主之數較少,拿以少之數待人,何其顯其貴。況

  且,我聽聞西楚皇帝沒有世俗之戀,以修佛而自居,想來西楚

  的臣子們也應該也受其影響,佛曾說過,衆生無色相,這個道

  理連佛理都不明白的小子我也懂,怎麽每個西楚大人每日抱的

  佛經的居然也不懂?況且,我們大漢和你們西楚談的是事理,

  而不是關於人,這什麽人來出使又有什麽不同呢,望西楚陛下

  見諒。”仁義皇帝喜佛,曾從樂靈那堭o知。

  果然西楚的仁義皇帝微笑著看著冷無爲,而鄙視著望著衆

  大臣。史大偉是最吃驚的一個,他本以爲冷無爲只是一個吹噓

  拍馬的庸俗之人,沒有想到一句話就講到皇上的癢處,對冷無

  爲的品價又升高了不少。

  仁義皇帝拍手道:“賢臣說的有理,不知道你們大漢所出

  的條件和南李所出的條件哪個好呢,說完眼睛看向了那個穿南

  李官服的人,滿眼的不舒服,相反冷無爲的穿戴讓他很舒坦。

  冷無爲本來是準備洗溫泉的,所以就穿了西楚的服飾,如

  果是在國內,參冷無爲的摺子恐怕要堆成山了。冷無爲去不知

  道這個忌諱,居然得到仁義皇帝的親睞。

  冷無爲突然對向那大臣道:“不知道這位是南李得什麽東

  西啊?”

  那大臣沒有想到冷無爲嘴一張就罵人,臉紅道:“我素聞

  大漢是禮儀之邦,奈何大漢使臣卻不懂禮節?”

  冷無爲看他真是不順眼,要不是眼前這人,他早就走人了,

  奈何留到現在,道:“沒錯,我們大漢對人是有禮節的,對不

  是人當然不用禮節,不知道我對這位大人有的是不是禮節,望

  大人教我?”

  那大臣臉馬上紅的快出血了,氣道:“真不明白……你們

  ……大漢會派你這種人,無賴……市井之人……”他不知道仁

  義皇帝臉開始有點發怒了,他忘了仁義皇帝在市井也生活過很

  長時間,而且他向來不以爲恥,還以爲貼近百姓生活呢冷無爲

  當然從樂靈那堛器D了這些,便道:“我真不明白這位大人市

  井的人真有那麽可怕嗎,我卻感覺市井之人最可愛,不象那些

  臉紅著而裝正經的‘君子,呢。”冷無爲將君子的音發的老長

  老長。

  史大偉一看情形不對,雖然他也不喜歡這李大人說市井什

  麽,但還是要出來說幾句,道:“冷大人,這不是市場,這是

  皇宮,請注意你的用詞。李大人,您就將南李爲我西楚談的條

  件說一下。”

  李大人吸了一口氣,道:“我南李國,願在事成之後,將

  大漢的西邊一千多埵a盡歸西楚,而南李只拿南邊與東邊,北

  邊自有甯國收取,三國立盟,不的反冷無爲聽了,看他不再說

  什麽了,便驚訝道:”你這就說完了?“

  李大人沈住氣道:“我說完了,不知道大漢給的什麽條件?”

  冷無爲笑笑道:“我們大漢一不給錢,二不給地,但卻給

  西楚最重要的禮物,而且是你們沒有的……”頓了一下,沒有

  說下去。

  在場的人包括仁義皇帝還有史大偉都疑惑,但沒有問。李

  大人也疑惑道:你們大漢給的是什麽?黃金、珠寶、還是珍奇

  古玩,我們什麽沒有的?“

  冷無爲突然嚴肅道:“我們給的是西楚人的尊嚴,一個讓

  西楚人見到南李永遠不再羞慚的尊嚴,想問李大人,你們有嗎?”

  衆人這才明白冷無爲說的是什麽?自從上次南李進攻西楚,

  直到京城,差點讓西楚亡了國,燒殺搶掠是無所不幹,這讓西

  楚從上到下著實疼痛一陣,每次見到南李的人都是氣不大一出

  來,可就是始終奈何不了南李。這是所以南李人的恥辱,如果

  當官忘的快的話,西楚百姓卻忘不了。

  李大人聞言一時愣住,好一會兒,才道:“這己經過去快

  一百年了,你怎麽還提這舊帳啊,你分明是在離間我們南李和

  西楚的關係,居心巨測。”

  冷無爲笑道:“我非是離間你,而是不想再看到西楚再一

  次受南李的羞辱。”

1 75 回書目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冷無爲這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他此言一出,不但是西楚

  的衆大臣們,就連那個李大人也是愣住了。

  仁義皇帝問道:“冷大人,你這話是何解啊?”其餘的人

  都在看著冷無爲。

  “回陛下,臣只是覺的有點奇怪罷了,剛才的話說的完呢?”

  說完陪笑的向各位大人們拱手施禮,算是賠罪。這一下,朝廷

  上頓時鬧騰了起來。

  一大臣站出來道:“哼,冷大人,你就是笑嘛也得看看這

  是什麽地方,不是你們大漢,這是西楚,豈能容你在這堶J鬧!”

  “不知道這位大人怎麽稱呼,擔任何職啊?”

  “在下乃是禮部尚書,段寵。”

  冷無爲一聽這名字,就感覺怪怪的,擡起頭,突然發現這

  仁義皇帝正津津有味的看著他,而在眼旁之處卻絲毫沒有對段

  寵有絲毫的興趣,頓時明白了這段寵這人估計也不是這皇帝所

  信任的人。

  “你是段蟲,這名字挺有意思的。不過你也是啊,我只是

  隨便說一句,你就瞪鼻子上臉的,我問你,你兒子是不是很怕

  你啊?”

  段寵一聽,愣了一下,不由自主道:“是啊,你怎麽知道

  的?”

  冷無爲點點頭,道:“我不但知道,我還知道你兒子很少

  回家,是嗎?”

  段寵茫然的點頭道:“這你也知道,你是做什麽的,什麽

  人?”

  冷無爲一看,他這麽扯開話題,竟然就沒有人來制止他,

  膽子也上來了,道“老小子,我有一法可以幫你每天都見到你

  兒子,而且我還保你他以後孝順你跟一隻狗沒兩樣,你信不信?

  也許你不知道,我沒當官前,可是走江湖的,號稱‘百運算元’,

  無一不中啊!”心堳o道:這他媽的這樣的人也能當官,這有

  錢家的公子哥,有時間都去孝敬那粉頭了,他媽的誰還有時間

  去管你死活啊,再說這西楚的粉頭可真他媽的讓人心動啊。想

  著想著,就想到前天在賭場碰見的幾個粉頭。

  段寵一聽,雖然話不好聽,可是冷無爲開始說的話己經讓

  他半信半疑了,聽有辦法哪還管他說話客氣不客氣還有什麽場

  合啊,畢竟他是老來得子寶貝的不得了,“那有什麽辦法,望

  先生教我。”先生這詞也出來了,估計還真把冷無爲當算命先

  生了。

  “其實啊,也不難,只看你肯不肯,下不下的了決心了,

  所謂快刀斬亂麻,要的就是那股狠勁。”

  “先生啊;到底是什麽辦法啊?”

  “很簡單,你要宣佈你和你兒子脫離父子關係,讓他在街

  上餓幾夭,要幾次飯,他以後准聽你的話,不信回去試試,百

  試不爽。”

  段寵聽著,細細咀嚼這其中的味。史大偉看不過去了,怎

  麽西楚的大臣讓一個外臣戲耍,這怎麽了得,剛才如果不是仁

  義皇帝注意,他早就制止了,看段寵還在丟人,什麽也不管了

  道:“段大人,教育兒子回家教育,朝廷上可是談正事的地方

  ……”他話還沒有說完,皇上那媔}口說話了。

  “哎,冷受卿啊,你算命可真的准?”

  冷無爲忙道:“回陛下,臣一般算命那都是很准的,不過

  ……”

  “不過什麽,你快說。”仁義皇帝急道。

  冷無爲又裝神弄鬼道:“小臣算命和別人算的不一樣,一

  個月只能算三次,由於十幾天前暗中替我們公主算過一次,剛

  才又替段大人算過一次,現在呢也只有一次的機會,如果還算

  的話,估計就不怎麽靈了?”

  仁義皇帝一聽,喜道:“那你替你家公主算到了什麽?”

  冷無爲“滿臉愁容”道:“皇上啊,你是不知道啊,我不

  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原來這看似容易的差事,卻是吉凶難

  測啊!我夜觀天象,發現大凶之星己在西邊,正是西楚之地的

  南方邊境之處,看來還沒有過境。那可是大凶之相啊,所以剛

  才小臣才會有如此一說。”

  史大偉一聽,不滿道:“鬼神在哪?世人真正見過的沒有

  幾個,那純屬裝神弄鬼之人嚇編的l冷大人,可是在混淆視聽?”

  冷無爲發現仁義皇帝皺緊了眉頭,一想馬上便知道了其中

  的原因,由於自己對這史大偉真是感冒,便道:“史相爺說話

  還真是差矣,如果世上沒有鬼神,那佛祖又是如何升天呢?那

  世上又怎麽會有術士的職業呢?”

  史大偉一聽,愣住了。這時,任懷上來道:“皇上,您不

  是要去蕩山嗎,現在時辰也不早了,是不是……?”

  仁義皇帝一看天色,點點道:“好吧,再聊下去就要到晌

  午了。馬上出發吧,兩位使臣也都一同去,冷愛卿就隨著聯吧,

  幫聯算算今年的命運如何。”

  “臣等准旨。”

  路上。

  史大偉一路上都臣著臉,做在馬背上。任懷在其旁邊。

  “相爺,你說這冷無爲到底施展什麽魔法,皇上這麽看重

  他,我記的這皇上第一次要隨行的是相爺您,現在卻輪到這個

  外臣,想想也心有不甘啊!”

  “哼,看他能高興到什麽時候!駕!”任懷一聽,愣了一

  下,但還是跟了上去。

  “冷愛卿啊,你覺的聯的手相如何啊?今年的運道還好吧。”

  仁義皇帝問道“回皇上,您的手相真是福相,猶如乾坤在手,

  好的不得了,只是,只是…

  …“冷無爲突然發覺這仁義皇帝根本就沒有聽他在說話,

  而是將眼光放在了外面”耿力,現在到哪里了?“仁義皇帝問

  道。

  “回皇上,再過一會兒就到大峽谷了。”

  “哦,知道了,你繼續吧。”

  冷無爲一聽大峽谷,不知不覺的抖了一下,雖然幅度很小

  但還是讓這仁義皇帝感覺到了,“你很冷嗎?”

  “回陛下,小臣並不冷。”

  仁義皇帝笑笑,突然道:“你剛才說只是的,這只是的是

  什麽意思啊?”

  冷無爲一時倒難住了,正準備答話的時候,一女人的聲音

  傳了過來。

  “父皇,你可真壞……”

  當人影走到面前時,冷無爲和那人都愣了一下,這人不是

  別人,正是秦雯。

  “原來是雯兒,父皇不帶你,還以爲你不願意去呢?”

  秦勇撒嬌道:“父皇又沒有問勇兒怎麽知道我不願意去呢?

  明明是父皇不願意帶勇兒一起去。”

  冷無爲看著女裝的秦勇,這才明白自己爲什麽對著她,心

  老是跳的快,敢情是遇到美女了,“外臣見過西楚公主,願公

  主永遠美麗漂亮,西楚的男人都爲公主而發狂。”

  秦雯一聽冷無爲的頌詞,可真是不論不類的,聽著話的意

  思,小臉蛋也紅了仁義皇帝哈哈直樂。

  “砰,砰!”

  “耿力,何在?”

  “皇上,臣在。”

  “這是什麽聲音?”

  “回皇上,依臣看這是煙花爆竹的聲音,沒什麽了。”

  “哦,你下去吧……”

  “耿大人,請等一下。”正在這時,冷無爲攔住了耿力,

  他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到底還是發生了。

  “冷愛卿啊,你是怎麽了?”仁義皇帝看出冷無爲的臉色

  有點不對勁了。

  “回陛下,你可記得臣剛才爲您算命的事?臣的只是,現

  在看樣子己經發生了。”

  “哦,到底發生了什麽,愛卿快快說來。”

  “皇上現在說這還不是時候,”接著對著耿力道:“耿大

  人,請您傳皇上的旨意,車隊全部停下來。另外耿大人率領禁

  衛軍在大峽谷兩邊搜索,也許會有想不到的收穫。”

  耿力聽著,不明所以,不知道是不是該聽冷無爲的。仁義

  皇帝突然道:“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

  “臣准旨。”

  不一會兒,全部車隊都聽了下來,衆大臣都不明所以。史

  大偉更是膽戰心驚暗道:難不成皇上己經知道了。

  “相爺,皇上讓您去一趟。”

  “好,本相馬上就到。”手心堨都是汗水。

  “皇上,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怎麽都停下來了。”

  仁義皇帝道:“聯也不是很清楚,這是冷受卿得意思。”

  史大偉萬萬沒有想到,他剛才思考了那麽多的情況,居然

  最後皇帝就給他這麽個原因,吸了一口氣,瞪著冷無爲道:

  “冷大人,本相在等你一個合理的解釋冷無爲掐著手指道:”

  相爺,現在還不是進入峽谷的時候,這時辰不好。“

  說完閉起了眼睛,嘴堣]不知道念咕著什麽,如果史大偉

  湊過去聽的話,冷無爲念的不是什麽經文,全都是冷無爲問候

  史大偉女性祖宗的“問候”語。

  史大偉真是氣瘋了,完美的計劃,絕對不能出意外,忙對

  皇上道:“皇上,不能聽他一派胡言,以免耽誤了行程。”

  冷無爲睜開眼睛道:“相爺,行程耽誤了也沒有什麽,還

  是皇上的安危比較重要。”說完又閉起眼睛,繼續他的髒話。

  仁義皇帝點點頭,深以爲然。史大偉一點辦法也沒有,估計現

  在恐怕在後悔,爲什麽把這傢夥帶這來。

  秦雯有趣的看著這個冷無爲,覺的這大漢來的使臣怎麽這

  麽“可愛”。

  “報,皇上……”一個禁衛軍跑了過來,身上沒有一點血

  迹,臉上卻有大量的血迹。可剛跑到皇上不足七步的地方,由

  于侍衛的阻擋,跌倒在地上。

  仁義皇帝忙上前去,道:“發生什麽事了,耿力何在?”

  冷無爲一見仁義皇帝上前,也跟了上去。史大偉卻留在原處,

  如果冷無爲仔細看的話,史大偉的眼目青媗S出一絲狠色。

  “皇上,皇上,耿將軍,他,他……”

  “耿將軍怎麽了?你快說啊l”仁義皇帝扶著那禁衛。冷

  無爲卻站在那禁衛的旁邊。

  “耿將軍,他……”突然從懷堭ルX一把刀,就在要刺向

  仁義皇帝的時候,刀卻飛了。

  “啊……”仁義皇帝嚇的跌倒在地上。

  那禁軍還不死心,飛快的撿起那匕首,準備再動手的時候,

  腰上卻多了一個人。這一系列的動作都是一眨眼的功夫。

  “快,快保護皇上,有刺客,抓刺客l”冷無爲死死的抱

  緊了這名刺客。

  “好啊,竟然有刺客。去死吧。”史大偉趁侍衛兵沒有反

  應過來的時候,抽出腰堛獐C,一下子就將刺客的頭給劈斷。

  冷無爲身上全都是血,兩眼傻傻的看了看那人頭,吧哪一聲,

  暈了過去。

  “皇上,您還好吧。”史大偉扶起了仁義皇帝。

  仁義皇帝好一會兒,才從驚嚇中醒了過來。

  這時,耿力也跑到了皇上的前面,嚷道:“皇上,冷大人

  還真是神算,峽谷兩邊都是伏兵啊……,這是怎麽……?”當

  他來到皇上的身邊的時候,被侍衛攔了下來,正發問的時候看

  見旁邊的屍體,頓時呆住了。

  仁義皇帝指了指冷無爲,喘息著沒有說話。耿力一看,以

  爲是冷無爲勾結此亥(,也不管合不合邏輯。此刻也沒有功夫

  想,拿起寶劍,就要往冷無爲身上刺去,可憐的冷無爲還沒有

  從噩夢中醒來……

1 76 回書目
正文 第七十六章

  

  “不要啊l”秦雯的一聲尖叫頓時使得耿力的手頓了一下,也正好使的冷無爲從鬼門關那娷鄐F回來。

  “耿力,你是在做什麽?”仁義皇帝气喘吁吁道,剛才正是把他嚇壞了。

  耿力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呆呆的道:“皇上,您不是要臣殺了他嗎?”

  仁義皇帝正是氣不打一出來,坐正之後道:“朕是要你把他弄醒,不是殺了他,今日如果不是他朕這條命恐怕今天就得丟在這堣F。笨蛋l”

  “臣遵旨。”說完就要過去,這時秦雯攔道:“父皇兒臣看這位冷大人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來,不如讓他到兒臣的車鑾上休息一會兒,有什麽話等會兒再說。

  旁邊的史大偉正怕著呢,惟恐冷無爲知道什麽不利於他的事情,忙道:“老臣以爲公主說的有禮,好歹冷大人也是外臣,怎麽也得體恤一點。”

  仁義皇帝點點頭,道:“好,就依雯兒所言。聯看蕩山也別去了,傳聯旨意,叫安樂王明天回京,聯到是要問問他,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臣等遵旨。”

  安樂王府。

  “我說你們動作到是麻利一點等會兒皇上就要來了,快點喂,那個下馬石給我擦亮一點還有那燈籠,歪了,你他媽得給我朝左邊靠一點聽見沒有,還有你……”一管家在狂吼著。

  “我說王爺,皇上怎麽現在還沒有來啊?”王妃擔心道。

  安樂王也瞅瞅時辰,也不早了,喃喃道:“看這時辰也該要到了,迎接的人也該回來報信了。”他正想著呢,一家丁騎著馬飛奔跑來。

  “報,王爺,大事不好了。”

  安樂王心咯瞪一下,定了定神道:“出了什麽事,你快快到來。”

  那家丁吸了一口氣,道:“王爺,皇上在大峽谷遇襲,皇上差點被刺客所傷,現在龍彎己經回京了……”

  “什麽,你說皇上在蕩山遇襲……”安樂王眼睛發黑,頭腦也混昏沈沈的。

  旁邊陪伴的衆將軍也慌了起來。

  “王爺,你醒醒啊,你不要嚇臣妾啊,王爺……”

  “王爺,你可不能丟下衆兄弟不管啊……”

  “王爺,快醒醒啊……”

  好一會兒,安樂王醒了過來,流著眼淚道:“真是怕什麽來什麽,本王爲了不參與朝廷堛漱臚葥咧丑A離開京城,想過幾年安穩的日子,也想讓衆兄弟多享幾天清福,可他們還是不肯放過我啊,皇上啊,你可千萬別有什麽好歹啊!”

  忽然管家匆忙的跑了過來,道:“王爺,皇上的聖旨來了。”

  安樂王一聽,忙站了起來,擦幹淚水,整了整衣冠,道:“備香案,接旨。

  大院堙C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今日聯在蕩山附近遇襲,安樂王身爲朝廷重臣,又是京甕守衛之大臣,有不可推卸之責,命安樂王於明日回京,徹底調查此事,欽此l”

  “本王遵旨。”……

  西楚的宮廷堙C秦雯公主的寢宮。

  冷無爲貪睡的在輕聲打著呼嚕。本來冷無爲是不可能睡在這堛滿A仁義皇帝一開始也不答應,不過秦雯以怕有人暗殺,而且很困難是朝廷重臣爲由,才讓仁義皇帝答應下來。

  “公主,這人是什麽人啊?怎麽讓他睡公主的床呢?”一侍女不解道。

  秦雯微笑道:“是什麽人,直到現在我也不太明白他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他爲什麽總會讓我出乎預料呢?”

  大漢驛站。

  “公主,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劉本慌道。

  文靜公主正在繪畫,看見劉本。院。院張張的樣子,皺著眉頭道:“究竟出了什麽事了?”

  劉本喘著氣道:“臣剛才打聽到西楚的皇帝在大峽谷遇刺了,現在怎麽樣還不清楚啊……”

  文靜還是事不關己道:“這是西楚自己的事,關我們什麽事,有這麽值得大驚小怪的嗎?”

  劉本忙道:“臣要說的不是這些,臣是說冷大人被西楚的人給抓了起來,好象己經押到夭牢堨h了……”

  “什麽?”筆掉在了畫上,撒的都是墨水,仔細一看原來畫的是冷無爲的肖像。

  大街上。

  “田兄,現在還沒有到那個地步的時候,再說,你就是要劫牢嗎你也要知道大人他被關在了哪個牢房,況且,我以爲大人還沒有到那麽糟糕的時候,否則驟站不會一點動靜都沒有,你說是嗎?”

  田大腦袋不笨,經過尤三甲一說,頓時坐了回去,但一手掌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道:“他媽的誰要是敢動我的兄弟,我殺他全家。”

  深夜。皇宮書房。只有仁義皇帝和文靜公主。

  “他醒了嗎?”

  “是的,父皇,現在他正在用餐。”仁義皇帝點了點頭,忽然道:“雯兒,你和相爺走的比較近,你說這件事會不會是他幹的?”

  秦雯搖了搖頭,道:“父皇,我雖然和相爺走的近,可他一直在防範我,所以他的事情我不是太瞭解。”

  仁義皇帝點點頭,“看來,只有這樣。你去把那個冷無爲傳進來,看來也只有他有這個答案了……”

  “我問你們,爲什麽三個和尚就沒有水吃,兩個和尚擡著水吃,一個和尚呢就有水吃呢?衆位姐姐知道嗎?”冷無爲笑嘻嘻的看著五個侍女。

  侍女甲道:“肯定是水太重,不對啊,那一個人怎麽會有水吃呢?”

  其他幾個也哪哪喳喳,每個人都出主意,又很快就否決了。

  最後,幾個女子撒嬌道“你快說嗎,快說嗎?”

  “好好,不過我要說了,你們可都給我親一下,還要喂我喝湯,怎麽樣?”

  “好,只要你說的有禮,我們就認了。”侍女乙道。

  冷無爲“陰謀得逞”道:“事情是這個樣子的。因爲啊那第一個和尚是花和尚,他在寺娷瓣F一個姑娘,你們想啊,來了一個和尚他可以和他一起出挑水,來了兩個和尚那他去挑水不怕別的和尚占了他的窩嗎?哈哈。”

  “你好壞哦。”衆女笑駡道。

  冷無爲笑道:“怎麽樣,給我親一個,一個個來,喝一口湯親一個,怎麽樣啊?”

  西楚的女子還真是單純,果然一個在喂湯給他喝,一個輪流從他面前走過,(如果田大和劉本看到,不氣瘋才怪)當冷無爲親到最後一個的時候,秦雯沈著臉走了過來。

  “冷大人,鬧夠了沒有?父皇還在等你呢?”秦雯眼睛掃視諸女。

  冷無爲笑嘻嘻對那個沒有親到的侍女道:“你記住,我還沒有親呢,等一會一定補上。”笑著離開。

  禦書房。

  仁義皇帝看了看冷無爲,道:“坐下吧,你應該知道朕爲什麽會找你來的原因吧?”

  冷無爲坐下後,道:“外臣知道,但有苦衷啊。”外臣兩個字冷無爲說的特別重,特此顯示自己的身份。

  仁義皇帝冷笑道:“外臣,你所做的事情有哪一點是外臣的樣子。外臣不能我國的大臣相交,你不但交了,而且還是本國的宰相;外臣不能參與本國的事情,尤其是重大的事情,你也卷了進來;而且你竟然知道連本朝官員都不知道的秘密,你好一個外臣啊l”

  冷無爲一聽;知道今天不會善了,面有難色道:“回陛下,臣的苦衷不是臣的身份問題,而是,而是……

  “說l到底是爲了什麽?”

  冷無爲打頓是在思考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突然腦子一閃,“臣的意思是有的事情不用太明白才好,太明白了有些事情就不能不有點顧慮,況且,臣來西楚時,大漢衆百官只知道西楚有相爺而不知道有皇帝,而且臣怕死,所以,所以對陛下就……”

  仁義皇帝和秦勇臉突然變的很蒼白,秦勇沒有想到冷無爲會說的這麽直接。

  “你說。你說,給朕說下去……”

  冷無爲忙站了起來,突然跪下道:“外臣不敢說,求陛下能饒我性命敢說。”

  仁義皇帝突然將身上的玉配扯了下來,丟給冷無爲,氣呼呼道:“說說下去。”

  冷無爲撿起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如聯親臨”四個字,“臣是怕皇上沒有保護臣的力量,所以,所以就……”

  仁義皇帝突然朝座位上一屁股坐了下去,緩緩道:“你的意思,真的是那個人做的。”

  “皇上明見。”

  仁義皇帝痛苦的抱著頭,道:“聯該怎麽辦,怎麽辦啊!”

  秦雯不忍心,忽然腦光閃了一下道:“父皇,明天安樂王叔不是回來了嗎,讓他對付那個人不就可以了嗎?”

  仁義皇帝擡起頭來,眼光一亮,這一點沒有逃過冷無爲的眼堙C

  “不可,萬萬不可啊!”

  仁義皇帝疑惑道:“你說什麽?”

  冷無爲心道:我可不想陪你一起死,你不知道史大偉的力量有多大,掌控著四分之三的兵力啊。嘴上卻道:“皇上難道還想培養第二個那個人嗎?外臣有一法,可以既不用兩敗俱上,又可以坐收漁人之利。”

  秦雯不通道:“冷大人這麽有把握?”說完就不再出聲了。

  四周一切都是靜悄悄的,冷無爲現在都後悔說那麽多了,不過現在也都豁出去了,道:“皇上可以現在裝作什麽也不知道,把這件事情全部說成是南李的人幹的,這樣一來,那個人肯定會要派兵去征討,皇上可趁此機會來個軍隊堶惜j換血,派出的兵最好是那個人親兵,這樣一來,京城只有安樂王與那個人都勢力互相伯仲,彼此平衡,皇上偏向哪,哪得利。到南李兵敗的時候,皇上的換血行動也結束了,大軍回來的時候,要收拾誰還不是皇上一句話的事情,而且,那個人由於心虛,應該不會有什麽阻礙,說不定,還支援出兵呢。”

  冷無爲一說完,仁義皇帝眼睛瞪的老大,老大,接著而來的是異常的興奮,“好,好,果然是妙計,太好了,哈哈……”

  秦雯一眼的不相信,這麽陰損的招實行起來的確是可行的,也的確是有效的,可秦雯怎麽也不能把獻計的人和剛才與那些女人調侃的浪蕩公子聯繫起來。腦袋漸漸的昏了。

  冷無爲一看此計成功,笑道:“回陛下,此計還缺少一個中間人,不然會讓那人起疑心的。”

  此時仁義皇帝心情大好,道:“依你看,誰最合適?”現在他把冷無爲當成他的謀臣了。

  冷無爲笑道:“皇上,您應該不會忘了臣來西楚是幹什麽的了,明天只要皇上配合小臣演一出戲,小臣包管水到渠成。”

  仁義皇帝樂呵呵道:“好,明夭怎麽演,你說說看。”

  冷無爲笑嘻嘻的說了些什麽,仁義皇帝眉開眼笑,秦雯心驚膽戰看著兩人。

  夜黑,風高。

1 77 回書目
正文 第七十七章 亂中取利

  

  西楚的大殿之上。群臣屏住呼吸,默默的等待這一刻的來臨。冷無爲冷眼旁觀,只見史大偉只是頷首而立,不過冷無爲的注意力根本就沒有放在他的身上,而是放在史大偉對面的一個身穿王服的將軍身上,其人臉上直冒冷汗,年約四五十左右,顯的十分的精煉。不用問,這人便是安樂王。

  “皇上駕到,跪。”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仁義皇帝坐正後,威嚴道:“平身吧。”

  “謝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群臣兩邊分開而立。

  “諸位愛卿,今日所議之事,想來各位都很清楚,朕就不多說了,你們看著辦吧。”

  一大臣站出來,道:“啓稟皇上,臣以爲此事安樂王有莫大的關係,想請安樂王能給一個合理的解釋。”說完退了下去。

  接著一位將軍站了出來,道:“丘尚書,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憑什麽我們王爺要給一個解釋。”

  戶部尚書丘索又站了出來,道:“侯將軍,老臣這是實話實說,可沒有針對誰的意思,你莫非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兵部尚書熊其是個中間派,此時出來做和事老,道:“兩位大人何必動怒,先消消氣,這是在大殿之上,不是在各自的家堙A有什麽話可以當著皇上的面說,何況今日可有外人在這,別丟了咱們西楚的威風。”

  兩人一聽,看了看皇上一眼,各自退了下去。安樂王明顯的舒了一口氣。

  熊起想了想,道:“皇上,老臣覺的其實二位大人說的都有理,皇上出事是在安樂王的地盤上,安樂王自然是脫不了干系;但這也並不能說明,就是安樂王所爲,所以臣希望皇上明查。”

  這時禮部尚書段寵站了出來道:“臣以爲,安樂王既然知道皇上來看望他,可爲什麽不派人來迎接,使得我皇受到如此的驚嚇,如果不是大漢使臣的冒險相救,我西楚還不天崩地裂。”

  此時仁義皇帝道:“是朕不讓安樂王來迎接的,安樂王本來是有這個意思的。”突然轉過頭,對著安樂王道:“王弟這件事你怎麽看?”

  自始自終,安樂王都沒有說一句話,史大偉同樣也是一樣。

  安樂王看了史大偉一眼,發現史大偉一點表情都沒有改變,仿佛胸有成竹,自己都開始懷疑這件事到底是不是和他有關。吸了一口氣,道:“臣來京時,已經把大致的情況摸了一下,臣發覺有一個一點,讓臣感到萬分的奇怪,臣有幾句話想問冷大人,不知道冷大人可否賜教。”

  冷無爲萬萬沒有想到安樂王會把矛頭指向自己。史大偉突然也動了一下,眼睛直視著安樂王。安樂王一見,心中便有點把握,明白了這個冷無爲的確是此案的關鍵。但是大家沒有注意的是仁義皇帝微笑了一下,幅度很小,但是注意的人絕對是可以看的出來的。

  “不知道王爺有什麽要問外臣的,如果小臣知道的,一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再說,外臣向來崇拜王爺用兵的神奇,不知道有沒有時間王爺能否教教外臣,外臣挺想拜王爺爲師的,就是不知道王爺能不能收我這個徒弟?”冷無爲笑嘻嘻道。

  史大偉在一旁想:好啊,把以前恭維我的話竟然又對第二個人說真是他媽的無恥。轉而一想到自己心愛且價值不扉的小玉佛,沒來由的感到肉疼。

  安樂王對冷無爲的恭維話,一時竟然愣住了,在這莊重的場合上竟然有人明目張膽的說著恭維自己的話,何況此人還是外朝來的使臣,在自己的心目當中,一個使臣代表的是一個國家,做什麽,說什麽都要顯得國家的尊嚴和形象,可眼前這人好象只會拍馬溜噓。

  “本王想問你,其他侍衛都沒有看出那刺客的目標是皇上,你是怎麽知道的?”

  冷無爲一聽,原來是這個,笑了笑道:“回王爺的話,王爺可知道本官是從縣官做起的?”

  安樂王不知道此時冷無爲提起縣官做什麽,沒好氣,道:“那又怎麽樣?”

  冷無爲笑道:“王爺沒有做過縣官當然是不知道了,做一個縣官可真是不容易啊,一定要明察秋毫,所以對任何一點的蛛絲馬迹都要想清楚、看清楚。就說這個刺客,他滿臉的都是血迹,但是卻有一點讓外臣感到奇怪?”

  安樂王忙問道:“是哪一點?”

  冷無爲笑道:“是那人的衣服。大家應該清楚,一個撕殺的人,既然滿臉都是血迹了,那麽他的衣服也應該有血迹,否則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有人故意將血迹擦在臉上的,這是一點一,也是最可疑的一點。”

  安樂王和其他大臣包括皇帝也思索的點了點頭。史大偉更是暗叫可惜,沒有想到就這麽一疏忽,就功虧一簣。

  安樂王又道:“看來冷大人還有疑點,能否告知?”

  冷無爲笑道:“還有一點,就是耿大人了。”

  耿力一驚,道:“怎麽會是我呢?我對皇上可忠心不二,天地可見。”

  冷無爲搖了搖頭,道:“耿大人誤會了本官的意思,臣的意思是說耿大人這麽好的身手,而那刺客竟然過來說耿大人什麽什麽,但是那人卻一點傷痕一沒有,試想一下,一個高手都能受傷的地方,做侍衛的卻沒有受任何一點傷,這能說的過去嗎?”

  安樂王點點頭,道:“冷大人說的有理,不過本王還有一個更大的疑問,想問一問冷大人?”

  “請說。”

  安樂王道:“你是怎麽知道大峽谷有埋伏的?”

  此問一出,群臣都嚷了起來,這個問題才是一切問題的關鍵,也是衆人想問而不敢問的問題。

  冷無爲突然皺眉頭,結巴道:“這個……這個……”

  安樂王冷峻道:“冷大人,你可要想清楚啊,本王可不是那平庸之輩會信你什麽鬼神之說?”他話一出,段寵的臉都氣紅了。

  冷無爲突然跪下道:“臣說出來,望陛下恕臣之罪。”

  安樂王忙道:“你有何罪?”

  冷無爲悲聲道:“臣爲了完成任務竟然派人跟蹤李大人,臣有罪啊。”

  南李的李大人氣道:“好啊,怪不的我總覺的有人跟蹤我呢,原來是你,果然是個卑鄙的小人,真是無恥之及。”他本沒有覺的有人跟蹤他,但爲了顯示自己的精明卻說感覺有人跟蹤他,如果他反應夠快的話,應該發覺有點地方不對勁了。

  安樂王可不是易與之輩,道:“冷大人的意思是此事和李大人有關?”

  冷無爲重重的點了點頭。

  姓李一愣,馬上罵了起來:“誣陷,純屬誣陷……”

  “好了,給朕閉嘴,冷大人你先起來,朕不怪你,如果不是你,朕早就如了別人的意了。”說完瞪了姓李的一眼。

  “謝皇上。”

  安樂王道:“冷大人,你還知道什麽?”

  冷無爲悲聲道:“臣從派的人那堛器D,南李根本就沒有與西楚結盟的意思,他想利用這次機會殺了皇上,然後西楚大亂,沒有幾年安定不下來,等過幾年,南李就是打不下大漢可以攻打西楚,那時西楚的兵力必定十分空虛,後面是臣猜測的。”看到群臣懷疑的目光,忙加了最後一句話,這樣一來合情合理。

  剛說完,群臣大罵。

  李大人慌了,忙對著史大偉道:“相爺,你可要爲本官做主啊,你知道他是誣陷,本官可是一直都住在你那堛滿A怎麽可能啊?”

  史大偉看到群臣的目光,不慌不忙,站出來跪下道:“本相有罪啊,臣在忙皇上去蕩山的事,那時李大人的確是在本相府上,因爲本相看出南李根本就沒有結盟的意思,所以才讓他住在本相府上以方便監視。也許是前天的疏忽,他說出去走走,沒有想到會是通風報信,臣有罪啊!”

  “冤枉啊,本官一次都沒有離開相府啊……”他剛說完就看見許多人一臉的不信,而看見冷無爲正微笑著看他,這才發覺已經掉在冷無爲的陷阱堙A而史大偉也是他一夥的。

  仁義皇帝忙道:“相爺的一番苦心真是讓朕感動。相爺快起來吧。”突然對著李大人道:“來人啊,把這個南李來的人給朕剮了,然後拿出去喂狗。”群臣頓時附和,包括安樂王在內,雖然他也覺的不太對勁,但好在禍不在自己的身上,犯不著惹那閒事。

  “是。”頓時上來一些人,抓著李大人的頭髮拎了就走。而那李大人頓時暈了。

  “下面,朕看就討論一下出兵南李的事,不出這口氣,朕的臉面西楚的顔面往哪擱……”

  驛站。

  “公主……公主……”

  “劉大人出了什麽事,看你急的?”

  “公主,冷大人太神奇了,公主您知道嗎,今天臣打聽到南李的人讓西楚的皇帝給活剮了,咱們的事成了。冷大人實在是太厲害了。”

  文靜呆了,納悶道:“他是怎麽做到的……”

1 78 回書目
正文 第七十八章 留也難,走也難

  

  西楚皇宮內。禦書房。

  只有仁義皇帝和冷無爲兩人。

  “哈哈,冷愛卿,你出的主意真是不錯,現在那個老傢夥只有幹著急的份了,想想真是痛快!”仁義皇帝大笑道。

  冷無爲心堨u有苦笑,他萬萬沒有想到仁義皇帝會這麽心急,剛處死南李的大臣,就開始挖史大偉的牆角,一下子就派出史大偉掌控的四分之三的兵力,任是哪一個傻瓜都會看出其中的動機,史大偉更是老謀深算,又豈能不知道呢?可這些話對於他這個外臣來說,又怎麽能說的出口呢,冷無爲明白史大偉掌控大權不是一個異數,的確與這個皇帝的性格有莫大的關係,如果說好功,仁義皇帝只有比史大偉高不比史大偉低啊。

  “皇上,臣的使命已經圓滿的完成,由於我大漢朝的局勢和戰場上都十分的吃緊,臣想明日就回朝,請陛下恩准。”冷無爲現在只想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然而內心又明白仁義皇帝有怎麽可能讓他這麽容易的離開呢,內心只存一絲僥倖。

  果不其然,仁義皇帝眉飛色舞的臉上頓時冷了下來,漫不經心道:“西楚與大漢還有很多細節沒有談妥,朕看愛卿還是遲一點再走吧。”

  雖然早已經料到會有如此的結果,冷無爲還是忍不住露出了失望的神情。“陛下,臣留下也無不可,只是最近臣發覺我們公主有點思鄉之情,臣想是不是臣先送我們公主回去,然後再聽從陛下的調遣。”冷無爲還是不死心。

  仁義皇帝笑了笑,自從冷無爲來西楚以後,他早就把冷無爲的底細給摸清楚了,在短短數月之間從一個七品的捐官一下子成爲從二品的巡撫,還賜了爵位,這都可以看出冷無爲在大漢皇帝心目中的地位以及其個人的能力,再加上其做的事迹,仁義皇帝想不留心冷無爲都難啊,他如今正缺少一個出謀劃策之人,而這些計策都是以陰謀爲主的,而且不可告人,除了已經陷入其中的冷無爲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他又怎麽可能放冷無爲走呢,更何況,就算冷無爲送他們公主回國後,再回西楚,來回起碼要二個月,那時發生什麽事也都難以預料了。

  “哈哈,愛卿不說朕都快忘了,朕還沒有見見你們大漢的公主,這樣吧,你們的劉大人朕倒是見過,做事也比較穩妥。朕看就讓他護送你們公主回國吧,明日朕命雯公主率百官爲你們公主送行,你留下,這樣可以了吧?”看冷無爲又要再說,不理會繼續道:“冷愛卿啊,你護駕有功,朕賜你一等忠勇侯,你就別推卻了,就這麽定吧。”

  冷無爲只苦笑,這算怎麽回事,標準的打一巴掌給一塊糖,自己想推辭都沒有藉口,更好笑的是自己一個外臣卻要接受他國的封賜,而且這爵位比他在大漢的爵位高的不只是一個等級,這無疑給大漢那兩幫人一個藉口,冷無爲現在用腳趾都可以猜出大漢朝廷內的精彩之處了。

  退出宮來後,冷無爲苦思良策,換來的卻是一籌莫展。一個小廝跑上前道:“請問大人可是大漢朝的冷大人?”

  冷無爲看了看,點點頭道:“沒錯,不知道找本官有何事?”

  小廝忙陪笑道:“大人,我們王爺有請?”

  “你們王爺?”

  “沒錯,哦,是我們的安樂王爺。”

  冷無爲一聽,愣了一下,納悶道:安樂王找我幹什麽?莫非其中有什麽貓膩,去看看再說。當下笑道:“麻煩你帶個路。”

  大漢驛館內。

  劉本魂不守舍的走了回來,一路上都在皺著眉頭。

  “劉大人,可有我們冷大人的消息沒有?”尤三甲迫不及待道。田大也是一臉的期待。

  劉本歎了一口氣,道:“有點消息,也不知道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啊!”

  “大人,此話和解?”尤三甲問道。

  “哎呀,劉大人你有什麽事快說嘛,從昨天到現在,我眼睛都沒有合過,冷少他現在怎麽樣了?”

  劉本歎了一口氣,道:“冷大人被封了侯了。”說完直接朝公主臥室走了進去。只剩下尤三甲和田大愣在當場。

  劉本走到文靜下榻處,只聽到一陣陣琴聲傳了過來,就是劉本不懂音樂的一個人,也聽出其中的焦急。

  一侍女看見劉本聽著琴音發呆,上前道:“劉大人,公主在等你回話呢?”

  “哦,我知道了,麻煩你上前通報一聲。”劉本恍然道。

  侍女走後不一會兒,琴音頓歇。“劉大人請進來吧。”

  劉本進去後,文靜公主焦急道:“可打探到什麽消息沒有?”

  劉本老實稟報道:“回公主,臣被西楚禮部的人叫去後,是商量明日離楚事宜,聽說西楚明日要派他們的雯公主率百官爲我們送行。”

  “哦,還有呢?”

  “還有的就是結盟的條約,西楚的人都表示適當,只不過他們還要加些附加的條件進去,這些問題都不大,也就是些口頭協定之類的,不用寫在文書上。簽定的文書,明日離行時由他們公主正式交發……”劉本還要再說下去,文靜不客氣的打斷道:“行了,我現在問你的是冷大人他到底怎麽樣了,不知道怎麽的,從昨天他的談話中,我覺的他好象有很大隱衷,而這隱衷才是我們現在取得西楚結盟的關鍵所在。”

  “公主英明,冷大人的事,禮部的人也交代了,冷大人明日不隨我們走,他還要留一段時間,而且,而且……”

  “而且什麽,你倒是說啊?”

  劉本突然大聲道:“回公主,冷大人恐怕對大漢有異心,他接受了西楚的封賞!”

  文靜聽劉本前一句話時,嚇了一跳,但聽完後,拍拍胸口道:“我還以爲有什麽大不了的,不就是接受封賞嗎?”

  劉本沈聲道:“公主啊,西楚封冷大人爲一等忠勇侯,這比冷大人在大漢朝所受的爵位要高的多啊,冷大人也接受了。而且聽禮部的人說現在他們正在爲冷大人找宅院呢?看樣子好象冷大人要在這堛囍瞴A封官的事好象也是遲早的。”

  文靜臉上頓時毫無血色,“騰”的站了起來,慌道:“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劉本痛心道:“這是西楚皇帝親自下的聖旨,禮部的人馬上就辦了,現在誰都知道冷大人當了西楚的一等忠勇侯。”

  文靜緩緩的做下去,喃喃道:“這該怎麽辦,這該怎麽辦,父皇那塈皒茷麽交代啊……”

  安樂王府。

  這是安樂王在京城的府第。

  冷無爲剛到門口,小廝忙去稟報。不久,一聲爽朗的笑聲傳了過來,“哈哈,貴客臨門,真是蓬蓽生輝啊!”

  “哈哈,下官早聞王爺大名在外,在朝堂上一見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冷無爲也笑著迎了上去。

  安樂王拉著冷無爲走進客廳,坐下後笑道:“現在應該稱呼冷大人爲冷侯爺了,冷大人可真是有福啊!”

  冷無爲納悶道:“這是陛下剛封的,王爺的耳目好快啊!”

  安樂王歎口氣道:“要想在朝內當官,耳目不快就是死了也不知道是怎麽死的。”突然轉了口氣道:“別看就我知道,恐怕現在京城之內知道的人也不少啊,禮部的人辦這事可麻利呢!”

  冷無爲一聽,吃了一驚,暗叫不好,本來打算先回去交代一聲,看來現在有點麻煩了。不過也沒有多想,笑道:“王爺帶兵立了許多戰功,又是皇上的親兄弟,除了陛下,誰敢啊?”

  安樂王沒好氣道:“就怕他們拿皇上這把刀啊。”接著道:“冷侯爺,這官場的事麻煩啊,現在自以爲可以左右逢源如果沒有靠山或是堅實的盟友,遲早也是會出事的,而且到了那時不會有僥倖的存在。”

  冷無爲一聽,這才明白安樂王要自己來的意思,敢情是要自己成爲他的人或是和他站在一條線上,當下笑道:“外臣也是知道的,不過客人在主人家媢鴷籉顙が等D都好象不是太妥當,畢竟客人始終是客人,他遲早是要走的,哪怕主人邀請的晚餐有多麽的豐富?”

  安樂王端過茶杯,吹了一口氣,漫不經心道:“怕就怕,這個客人會成爲無主的客人,到那時他就是想走也走不了,那這個客人最後也就不再是一個自由的客人,你說對嗎,忠勇侯!”一個強調是外臣,一個強調忠勇侯的封號,彼此不讓,互有籌碼,只不過要看誰的籌碼多,誰就會贏的誰。

  冷無爲聽著安樂王的話,越來越明白,不但仁義皇帝不放過他,眼前這個不簡單的安樂王也不會放過他,如果呆久了那史大偉更是不可能放過他,如果都只是這一點倒也不重要,怕就怕家堛漕漕リH,德武帝會不會相信自己,這才是重要的,三言成虎,何況那些人何只是虎啊!冷無爲內心歎道。

  “王爺,對於出征南李的事,可有什麽見解?”冷無爲轉移話題道。

  安樂王好象也沒有執意的在這個話題上盤繞,笑道:“對付南李,主將肯定不是本王。所以不用本王擔心,呵呵?”

  冷無爲從新打量安樂王,內心對其的品價更高了一層。

  接著雙方都談寫趣聞,笑談之類的,打發著時間,雙方都沒有顯的有什麽心思,仿佛都是光明磊落之人,沒有任何心事。

  冷無爲離開王府後,催著轎夫忙向驛站的方向走。後背都濕透了,可見其內心並非不急,也表明,安樂王的籌碼比冷無爲的多。

  安樂王府。

  “王爺,您就這樣讓他走了?”一謀士打扮的人走了出來。

  “侯先生,你放心好了,本王擔保用不了幾天他會乖乖的跑回來,畢竟他是個聰明的人,既然掉進河堙A能救他的也只有本王這棵大樹,不過本王也佩服這小子的城府,如果不是這兩年的做禪修行,本王還真是比不上他。前途無量啊!”接著轉頭對著那個謀士道:“侯先生,我們再商量一下,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

1 79 回書目
正文 第七十九章 誰能理解

  驛站

  冷無爲匆忙下驕,田大和尤三甲笑著迎了上來,尤三甲道:“恭喜主公,賀喜主公啊!”

  冷無爲皺著眉頭道:“我喜從何來啊?”

  尤三甲愣了一下,道:“老爺被賞了爵位,這不值得賀喜嗎?有些人一輩子也不可能的啊!”說著自憐起來。

  “我問你我是哪國的官,應該收誰的賞,明白著一點你再給我賀喜吧。”說著頭也不回的想堶惆咱h。

  尤三甲愣住了,回頭看了看田大,道:“這是怎麽了?”

  田大苦笑道:“你啊,還是書呆子氣,眼堨u看到功名,卻不想想人家爲什麽會給冷少的賞賜,那是有目的的,這一點我都看的出來,你一個聰明的人怎麽會犯糊塗呢?”

  尤三甲苦笑著搖了搖頭,道:“看來我還沒有習慣成爲大人的幕僚啊!”

  田大拍了拍肩膀,安慰道:“以後你會習慣的,也許比其他人更加厲害,因爲你跟的人不會讓你失望。”

  冷無爲進入大門後,下人便通報進去,一會兒,劉本出來不平道:“喲,這不是冷大人你在西楚的皇宮之內如此逍遙得意,怎麽還記著回來見公主呢?”

  冷無爲皺著眉頭道:“我要見公主,麻煩你去通報一聲,我在這媯扔菕C”

  “對不起,公主已經睡了。還有公主明天還要早起,麻煩冷大人你要見就明天西楚大內年見吧。”

  冷無爲眼睛突然犀利起來,忽然笑了起來,那笑容便是他那招牌式的笑容,笑道:“劉大人我要見公主難道這是你該管的事嗎,你只不過是一個禦使,有權利參我可沒有權利攔我,我可是這堬臚G大的官,別逼我。”說著頭也不回的想文靜的寢處走了過去。劉本愣了一下,但也跟了過去。

  “公主,臣有些事情想彙報給公主,希望公主能聽爲臣解釋一下。”冷無爲在門外稟道。劉本站在其後。

  一使女走了出來,道:“公主說她累了,還說大漢容不下冷大人的大才,希望冷大人好自爲之。”說完就回去了。

  冷無爲愣了一下,眉頭又緊鎖了起來。這時劉本道:“冷大人,公主都這樣說了,大人還是回去吧。”

  “回去,我上哪里去,請問劉大人。”冷無爲又笑著問著劉本。

  劉本不知道怎麽了,對著冷無爲的笑容,新就不知道是怎麽了發起虛來,但還是回道:“冷大人,我已經把這媯o生的所有的事情已經用五百里加急送回京城了,我相信冷大人應該清楚京城媟|有什麽樣的舉動?”

  冷無爲好象對著一點都不關心,問道:“那出使的事情有沒有寫摺子啊?”

  劉本有點出乎預料,但還是回道:“還沒有,公主說事情還沒有結束,等明天交接文書後再寫摺子回稟。”

  冷無爲點點頭,道:“看來公主還是比較明智的,這堶惘麻I奧妙,她還沒有想好啊,那我就幫她來辦吧。”說著吸了一口氣,繼續道:“‘出使一事,在公主的英明領導下,與西楚各王爺、大臣商談,西楚諸臣萬方刁難,臣等萬分氣惱,險些壞事,臣等不勝惶恐。然公主卻坦然處之。最終公主發現是南李之人在其中挑撥,用其大智慧,借西楚之手剷除南李之人,使其堅定與大漢結盟之決心,圓滿完成任務,臣等俱認爲此乃皇上之聖明,派使得當所致。’大意就是如此,你回去細細斟酌一下,記住我在其中的事情,一句不要提,這一切都是公主的功勞。還有我在西楚的事,請皇上快馬下聖旨來傳達。就這些,別的一句也不要寫,你明白了嗎?”

  劉本愣住了,明白這樣一寫,冷無爲是將所有的功勞都讓給了公主,自己將會面對皇上的嚴懲,好一會兒道:“大人,這樣寫好象不太好吧,畢竟這些都是大人所做的事情啊,要不要給公主審視一下?”口氣也軟了下來,不想剛才那樣充滿敵意了,畢竟他非常欣賞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冷無爲搖搖頭,他明白自己來這奡N是承擔責任的,買力不討好的,讓公主看那簡直就是笑話,女孩子臉皮薄,難道讓她看別人的功勞挂在自己的名字下面,冷無爲更是知道公主之所以不寫摺子,是不知道該怎麽寫,該怎麽說自己在西楚做了什麽事,公主啊,你想到的我冷無爲幫你想到了,你沒有想到的我冷無爲也幫你想的到了,我爲你付出那麽多,看來你只有當我老婆才能還的起啊,想著想著笑了笑道:“就這樣寫,寫完也別給公主看,用八百里加急送出去吧。”歎了一口氣道:“劉大人我知道你對我有點誤會,但你相信我我對大漢絕對沒有一點叛逆之心,明天我恐怕不能見你們了,你們交過文書後就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現在西楚局勢晦暗不明,我已經身在其中,苦不堪言,你們沒有必要捲進去。公主不見我,那你把我剛才說的話告訴她一聲,相不相信就隨她吧。”

  劉本點點頭,他也是爲官多年,知道這堶悸瑣ヶ搳A點點頭不再說話了。

  這時,田大跑來道:“冷少,西楚的雯公主派人來,說是請你過去談和約的事。”冷無爲點頭笑道:“看吧,這麽急就把我當人質看了起來,唉,不去不行啊。”說完甩了一下衣袖,向外走了出去。

  冷無爲剛走後不久,劉本便被文靜叫了過去。

  “他真的是跟你這樣說的,難道他並沒有背叛大漢,是西楚的人亂說的?”文靜皺著秀眉問道。

  劉本除了摺子的事情沒有說外,其他的都照實回稟。“冷大人好象是有什麽苦衷,我想大人他並沒有叛國。”

  文靜吸一口氣,道:“希望如此。”

  次日。

  西楚的皇宮內。

  西楚的大臣們在雯公主的帶領下,非常配合的與大漢的使臣文靜公主簽定了文書,並且互相交換了國書,三擊掌以示永不背盟。而在其中起過重大作用的大漢大臣冷無爲卻並不在其中,更奇怪的是雙方誰也都沒有提過冷無爲的名字,好象他已經是一個被遺忘的人。

  次日下午。

  仁義皇帝將送給大漢皇帝的信函交于文靜公主,以示慰問。

  文靜率出使衆人在雯公主和大臣們的送別下匆忙的離開了西楚,文靜公主連一句關於冷無爲的疑問都沒有問出口,仿佛冷無爲的在與不在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冷無爲知道這樣會怎麽想呢,他還會再喜歡這個不該喜歡的冷漠的人嗎?

  夜晚。一家中檔酒館內。

  “大人,別再喝了,再喝下去你會醉的。”尤三甲勸道。

  冷無爲舉著杯子,冷笑道:“你知道什麽啊?我現在是有家歸不得,還有我家現在在哪里啊,這世間處處都充滿欺詐,都充滿著算計和詭計,我能逃的了一時我能逃的了一世嗎?我希望我還是那個小乞丐或者是騙子,田大你說那樣好嗎?”

  田大突然拍著桌子道:“大丈夫活在世上就應該是頂天立地的,要讓天下人說敬重,一時的挫折算什麽?”忽然抓起冷無爲的衣領道:“冷少,你不是有你的夢想嗎?你不是說過要讓所有欺負我們的人感到畏懼嗎?冷少,就是所有的人離開你,我田大絕不會,哪怕你做錯事情我田大也一樣會陪你做下去,不管將來會發生什麽事情,我們兩兄弟也一樣會闖過去,爲了我們的理想。”說著拿起酒杯。平時被冷無爲風頭蓋過的田大此時是意氣風發。他回想到白英曾經告戒過他的話。

  “田大,我知道你和無爲都很感激我,也想幫我做些事情,不過我也許是自私了一點,我要求你和無爲做的事情非常困難,你如果不願意的話,不要勉強。”

  田大堅定道:“觀音娘娘,你對我的大恩大德我就是死也忘不了,如果不是娘娘你我到現在恐怕已經和無爲餓死在街頭了,你現在就是讓我死我也心甘情願。”

  白英笑了笑道:“我相信你,只是不知道冷無爲他怎麽想,他我有點不放心啊!”說著一臉的猶豫。

  田大拍著胸脯道:“娘娘你放心,雖然冷少這傢夥心眼多,但他對娘娘的心和我田大也是一樣的,這一點絕對沒有問題,請娘娘告訴我到底我和冷少要做什麽事情。”

  白英點點頭道:“你知道甯國嗎?”

  田大回道:“我知道,不就是北方的滅了幾個國家的甯國嗎?”

  “沒錯,其中甯國埵酗@個人和我有血海深仇,我想叫你和無爲去率領大漢的軍隊和甯國打一仗,將那個人給我找出來,帶到我面前,你能辦到嗎?”白英問道。

  田大猶豫道:“雖然這事情很難,但我和冷少一定會盡力的。”

  白英滿意點點頭,笑道:“這件事情你不要和無爲說,你只說認爲是要去和甯國打勝仗,他要問什麽,你什麽也別說,你知道嗎?”白英明白她也只能騙住田大,如果是冷無爲的話恐怕就不那麽好對付了。

  田大有點不明白,但還是點了點頭。

  白英繼續道:“我相信你們的決心,但冷無爲他有時會很脆弱,很容易自傷自憐,這幾年的訓練早已經把他的身心訓練的很強,其他的人和事都難以擊垮他,但是他有一個很大的缺點,那就是太多情,尤其是對心愛的或是喜歡的更是難以割捨,如果不克服這一點你們很難完成這次任務,所以你不但要保護他,還要時時刻刻盯著他,不斷的鼓勵他,讓他覺的有點依靠,不是那麽的孤單,要給他信心。

  這幾年的訓練使他見到的都是爾虞我詐,人世間美好的東西他見的太少,一旦陷入感情旋渦,那會毀了他自己,你要使他忘記過去,這一點你要牢記。“

  畫面回過來。

  尤三甲也站起來大聲道“我也是,我尤三甲發誓,我現在不再是西楚的人而是冷大人的人,爲報答冷大人的知遇之恩,我願爲大人死。”一臉的激昂。

  冷無爲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心中的那些豪情頓時給激發了出來,也站起來道:“我冷無爲有你們這樣的好兄弟好朋友,不枉此生。來,幹!”

  “幹!”。

  “幹”。

  三隻杯子碰在了一起,發出很大的聲音,仿佛要告訴全世界的人,他們的心是在一起的……

  西楚到大漢的一家客棧堙C

  “劉大人,這娷鬻畯怳j漢邊境還有多遠啊?”

  “回公主,再過兩天的路程可以看到大漢的邊防軍隊了。”

  文靜點點頭,不說話了,閉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

  劉本自從前些日子冷無爲和他說的話後,一直擔心著也記挂著冷無爲,本來打算在簽國書那天詢問冷無爲的消息,但礙于文靜公主的提前指示,沒有問。今天他實在是憋不住了,正準備詢問,可發現公主已經閉上眼睛,便頓生躊躇。

  “劉大人你還有什麽事嗎?”文靜睜開眼睛問道。

  “臣想問問公主,冷大人的事情該怎麽辦?”劉本擦著臉上的汗水,小心的問到。這些日子以來,公主不讓下面的人談一句關於冷無爲的話題。

  “劉大人,我不是說過不談他嗎?難道我說的話你不明白嗎?”文靜說著語氣也嚴厲起來。

  劉本硬是鐵著心腸,壯著膽子道:“公主,冷大人畢竟是我大漢朝的從二品的大官,我們這樣不管不問回去皇上問起來,不好交代吧。”

  “劉大人,父皇那塈琣萓野璆N,這你就不用挂心了,今天本宮有點累了,你退下吧。”

  劉本無奈只好退了下去。

  大漢京城皇宮。

  議政殿外。侯見室。群臣都聚集在那堙C

  “喲,這不是林相爺嗎,你看了劉禦使的奏摺了嗎?你可是推舉的好人選啊,居然成爲他國的候爺了,說起來這個了冷無爲他還是托你的福呢!”吏部尚書尤問天笑道。他屬於李忠一系的。

  林天遠還沒有答話,新任的禮部尚書童維接過話茬,半開玩笑道:“哎,尤大人這樣說可不怎麽對啊,我記的當時推選冷無爲的時候,李相爺好象沒有反對吧,不反對那便是認同,尤大人這麽說是不是說李相爺也沒有識人之明啊!”

  “好,好,就當我沒有說,不過話也說了回來,這個冷無爲叛國後,這西楚的事情可就扎手了,一旦讓南李和西楚結盟,我們可就要兩線作戰了,不知道童大人有什麽高見,能夠避免此事發生呢?”尤問天笑問道。

  “哎,這出使的事情也不見得有多麽的重要,我好象記得皇甫遠大將軍一直是鎮守著西邊的,我想皇甫將軍是不會令我們失望的,你們說,對不對啊?”刑部尚書劉益之也插了上去。

  “怎麽,你們惹出的事情,卻讓皇甫將軍收拾殘局,這好象不大合適吧?”工部尚書趙伯甯也絞了進去。

  “喲,這可是有關咱們大漢的事,可不是每個人的私事,我想趙大人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戶部尚書嚴詢不甘示弱。

  就這樣,雙方你一句我一句的爭了起來,各說各的理,都互不相讓。而這雙方的主帥李忠和林天遠好象都沒有看見似的,都在養精神,其實也都在摸對方的籌碼,都想在這長爭論中尋找對自己有利的一面。

  這時,蕭貴中出來說話了,“我說諸位,都別吵了,其實你們說的都有道理,不過你們在這爲國家大計爭的是面紅耳赤,可是有個人恐怕還在外面逍遙快了呢,諸位這麽做要讓外面的哪個人知道了,還不笑死,好歹我們也是科甲出身,不能讓哪個不學無術的人笑話了去,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啊?”平常不愛說話和發表意見的蕭貴中頓時讓個大臣安定了下來。他要的就是個效果,要的就是雙贏,這樣他那派才會崛起。

  大理寺卿謝再興道:“蕭相說的不錯,大家有沒有覺的自從冷無爲來京城後這幾個月,皇上和以前不一樣了,好象對我們這些老臣不怎麽信任了。

  “是啊,我也感覺到了,尤其是我老家青河縣的新任知府就是今年的科甲第四名的趙澤,在那媢磞璊麽士官一體納糧一體當差,搞的那堛漪O雞飛狗跳的,告他的摺子是一天三個,可他是皇上派過去的,我能怎麽辦,只有壓著。”吏部左是侍郎黎風林道。

  “是啊,還有揚城的東方白也鬧的夠戧,我們可拿不出什麽好法子,他也是皇上派過去,他一去如果一旦在揚城那埵瑼熙q的話,不旦東邊三省的火耗錢,全國各省官員的補貼也可都沒了,想吃點虧空也沒這機會了。我那埵U個叫屈的人可多了去了,不過皇上好象是鐵了心了,水也潑不進去,諸位想想,沒有這進項,光靠俸祿怎麽養活全家啊!”戶部尚書嚴詢抱怨道。

  這時,林天遠出來道:“所以,我覺的冷無爲的案子對我們眼前來說不是最主要的,現在最重要的而是新政的實施,我們應該力勸皇上,放棄新政,否則天下的官員該怎麽辦,那些富紳怎麽辦,我們以後告老了,又怎麽辦?新政那是斷不可行,它牽扯所擔的干系太大!”

  “林相說的透徹,我們現在不能窩堸_哄,冷無爲新政身在外面,處理與不處理他,所影響的並不是很重要,頂多他去當他西楚的候爺,照樣快活去。因此我們現在應該把全部精力放在新政上,那可是要挖我們的根啊。”久不出聲的李忠也站了出來。

  督察院的右督使湯廣和道:“聽宮堛漱H說,皇上要在天龍省實行攤丁入畝制度,將稅收放到田堨h,多的多交,少的少交,那樣一來,將來我們只要是有田的可都是要納稅的,納的還要比那些賤民多的多啊!”

  兵部尚書耿時秋道問道:“你可知道是誰負責這個新政?”

  湯廣和道:“這個不知道,看起來挺神秘的,不是皇上圈子堛漱H,都不知道,據說聖旨都發下去了,不過我敢肯定的是那個人一定不是我們的人,一定是皇上的心腹或是新人,就象前兩個人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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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章 風平浪靜

  

  "皇上有旨,宣諸位大臣上朝……"宣朝太監拉長了聲音喊道。

  議政殿。

  "吾黃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

  "謝皇上……"

  德武帝俯視群臣,正著臉孔道:"有什麽本子就說吧。"

  兩行大臣誰也不想當第一個,一個個的都不出聲,和剛才的現象相比正是判若兩人。這時太監總管王英道:"有本上奏,無本退朝……"

  好一會兒,禦使馮剛上前道:"滬上省和和青寧省的水患基本已經解決,自我朝第一大河佑民河由各支流河開鑿彙集以來,數去今年這段時間所造成的損失最小,而且朝廷安排妥善,因此並沒有造成多大的損失。"

  佑民河,是大漢朝最長的河流,也是經常出問題的河流,自從世祖開鑿起,以巨大的人力和物力將沿途的十個省的支流合聚而成的,路經十一個省,從東起,南邊分別爲天龍省,歸龍省,青寧省及滇西省;北岸則有揚蘇省,郡安省,滬上省,馬平省,興平省,九江省,安西省。此河從西北往東,全長二萬三千八百多埵a,其在運輸上的作用非常巨大,是大漢水上運輸業的支柱。

  雖說其作用很大,但其破壞的能力也是非常大的,據說在開鑿的時候忽視了植被的問題,因此每過幾年都有一場洪水之災,百姓深受其害,而朝廷的各位繼任者也非常關注這條河,據一大漢在世祖時研究水利資深的水利專家預言,佑民河如果在一年之內連發三次哄災,則大漢十一省將沒有一個富人,大漢將有七層的人和家庭破産,大漢將不戰而亡。因爲此河的堤岸在大漢的每代皇上都要加修,德武帝自聽到滬上和青寧省因佑民河而發起洪災後,立馬下旨工部去疏通,戶部去救濟,將隱患遏制住。

  "恩,這事情工部和戶部辦的不錯,下面還有什麽事嗎?"

  馮剛說完便退了下去,絲毫沒有提到讓衆人感興趣的話題。

  就在這時,太學院的孟子糾在尤問天的暗示下,走了出來。太學院本應該隸屬於禮部,但由於其主要是立傳寫書和考史的職責,在高宗時期便被分離了出來,由於它又有監察在京官員向皇上稟報的職責,又有宣揚禮法的職責,便與禮部和吏部糾纏不清,大學士官有殿閣大學士權力很高,位於正一品,相當於宰相,和皇上隨時都可以接觸,其信任度在三卿以上,但在世宗時期爲了削減其權力,故在已經分離的太學院堣ㄕA有殿閣大學士,其他的大學士也只是從事普通的文學、史學等研究工作,此後幾朝都沒有設立,其他的大學士居其他不等品級,但其權力已經大不如前。

  "皇上,西楚來書,說派往西楚的使臣冷無爲叛國,不知道皇上此事是否當真?"

  德武帝暗道:好啊,該來的總算是來了,卻沒想到會是他來點火。德武帝點點頭道:"劉禦使是這樣說的,不過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朕想等出使的人都回來,問個清楚,然後再作懲罰,朕已經在昨日頒下了旨意,冷無爲是否叛國,就看他能否回來。"

  吏部侍郎上前道:"臣認爲朝廷應該立馬重新派使辰前往,臣恐公主殿下在西楚那堥委屈啊。"

  德武帝笑著從身旁拿出一個奏本,道:"朕知道你們擔心的是什麽,是害怕公主不能完成如此大事,是嗎?不過朕告訴你們,你們不用擔心也不用爲朕擔心,朕的公主已經完成了任務,正從西楚回來,這就是劉本的摺子,是昨天到的,王英給他們念念。"將摺子遞給王英。

  王英接過,大聲念道:"吾皇聖明,公主將于明日與西楚之公主簽定及交換盟約之國書,以結同盟之永好。然在此之前,我等大漢使臣屢遇挫折,且困難重重,此乃南李小臣所爲,結盟一事即將功虧。然幸公主之睿智及無畏之膽魄,以借西楚之手殺南李之臣,定不背之盟約,其中之險、其中之幸、其中之曲,使我等身臨其境也尤如在夢中,外人更是難以了之。

  在其險難之中,公主殿下屢屢訓誡臣等,此出使事關之重,責任之大使臣等不敢有絲毫懈怠。公主也不斷自我勉勵,其心之堅,其心之絕,我等皆不如。公主之勝利是皇上之聖明,大漢之幸事。臣劉本叩拜。"念畢。

  德武帝看著下面的人都呆了,笑道:"你們可都聽明白了?"

  下面衆人,忙跪下道:"皇上聖明……"衆人都知道現在不是談新政的時機。德武帝的威望突然在這封摺子下,無形的提升了許多。

  朝會就在這封奏摺下,戲劇性的結束了,冷無爲萬萬沒有料到各大臣因爲新政原因,李派、林派、蕭派爲了團結力量避免對冷無爲一事的深究,以防引起林派的不滿,加上德武帝有心拖延,使其對自己的批評與諷諫,剛開始就匆匆結束了。然而他還不知道以後回來的他將會面對多少困難和險阻,新政已經成爲衆人的心患……

  禦書房。

  皇后一看見德武帝回來,忙笑臉相迎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德武帝此刻心情大好,笑道:"皇后啊,有什麽喜事讓你這麽高興啊?"

  皇后笑道:"我的女兒在朝廷上立了功,我能不高興嗎?昨天你也不告訴我,要不是今天的朝會,臣妾到現在還不知道呢。"

  德武帝歎了一口氣,道:"你真的以爲那些事是文靜做的?文靜能出借刀殺人的狠計策,她一直生活在宮堙A她見過多少事情?還有你怎麽也不想想冷無爲爲什麽會在西楚封了侯,西楚會無緣無故,那他怎麽不封劉本?而且爲什麽劉本上摺子說冷無爲被西楚的人留住了,不讓回來?"

  皇后頓時愣住了,好一會兒才道:"那皇上你是說這一切都是他做的,可是那劉本怎麽一句話都沒有提到那個冷無爲,怎麽全是讚揚文靜的?"

  "怎麽沒說,其中有一句‘其中之險、其中之幸、其中之曲,使我等身臨其境也尤如在夢中,外人更是難以了之。‘公主出使只能在驛站堙A由士兵守衛保護,會險嗎?如果這真的是文靜所爲,那西楚爲什麽單單封一個冷無爲,朕想其中還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奈人尋味啊!"

  皇后點頭道:"這樣看來那個冷無爲還是有些本事的。"她沒有德武帝爲什麽沒有在朝廷上說明,這也可以看出這皇后還是有自身的處事之道的。

  德武帝坐回自己的座位上,道:"你知道朕爲什麽會破格提拔冷無爲嗎?因爲他很聰明,他知道什麽時候功勞是自己的,什麽時候功勞不是自己的,而且此人膽子大,心思細,想的周全,有時得罪了人也能讓別人說不出他什麽來,他做什麽事朕放心。現在朕最關心的已經不是西楚的事,而是新政的事。現在仗打的還不大,我軍處於防守型,軍備消耗由南方四省擔著,可是保不准將來會發生什麽,因此朕也不得不在這個時候實行新政啊,也只有爭取在六年之內,在佑民河以北各省全面實行幾年,朕也就放心一點了……"

  西楚京城。驛站。

  天空還是依然那麽的藍,白雲還是那麽的悠然,群樹在興奮的迎接春天的到來。

  "田大,我們從大漢到現在已經快有三個月了吧?"冷無爲拿著盆漫不經心的對著院子堛漯嶍騧憭禲C

  "是啊,在途中我們耽擱了一個半月,在這堣]停留了一個半月,也不知道我的小柔現在怎麽樣了?"田大思念道。

  冷無爲點點頭,放下盆,走回了屋子堨h。田大也跟了進去。

  冷無爲將手搽幹,做在椅子上,捧起尤三甲遞過來的茶,道:"你既然思念家堙A就收拾東西回去吧……"

  "啪"的一聲,田大怒道:"你把我看成什麽人了,咱們這麽多年了,冷少你難道還不瞭解我!"

  冷無爲笑笑,放下茶杯道:"田老哥,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你發哪門子的火啊。"說著將田大按回自己的座位上。

  冷無爲將門關起來後,屋子堨u有他們三人,才道:"我記的當時在京城的時候,皇上曾經跟我提到過新政的事情,好象就要實行,我現在就是想讓你回天龍去,搞清那堛漯洩p,不但如此你還要有一任務必須完成,此事事關重大,不知道你能不能完成。"

  田大不知道輕重,馬上道:"有什麽事你說吧。"

  冷無爲坐回位置上道:"我要你在三個月之內當上漕幫的老大,統管水上一帶,你能做到嗎?"

  "這,冷少,這事是不是有點太難了,我想我……"

  "怎麽了,不行嗎?你要知道我們的目的,如果你不能把它掌握在我們的手堙A將來會給我們帶來很大的困難。據我所知,現在漕幫是群龍無首,聽說他們的幫主被朝廷抓了起來,而且還判了死刑,你去應該會好一點,記住,別怕花銀子,這事你必須在我回去的時候給我辦妥。明白了嗎?"歷來朝廷重犯都是交由刑部審批,再由刑部交由皇上畫紅,才能處決。漕幫的總舵在天龍城堙A天龍的總督、知府、道台、巡道員等官員于德武二年勾結鹽幫,爲了走私鹽和其他物資硬是將漕幫幫主方勝誣陷打進死牢,如果不是守孝三年不開殺戒,方勝的人頭早就不保了。

  "可是冷少,現在不但安樂王對著你,史大偉也盯著你,我走了萬一你出了什麽事,我可怎麽辦啊?"田大猶豫道。

  冷無爲自信的笑道:"安樂王是一心想逼我坐他的船,以爲我會坐那樣會對我有利,可他卻不知道我一旦上了他的船我的小命恐怕死的很快。現在仁義皇帝是一心抓權,現在是史大偉過不了很長時間就會輪到他了,如果我連這一點都看不明白,我也不會活的這麽長。現在安樂王在逼我就犯,史大偉在看好戲,仁義皇對我是若即若離,目的達到了就不象當初了。現在他兵權在握,要的就是兩虎相爭,好收拾掉這兩個人。可惜的是史大偉太狡猾了,居然韜光養晦;雖然安樂王仗著自己是皇帝的兄弟咄咄逼人,但還知道深淺,對我還不能怎樣。

  所以你就儘管放心就是,我會在合適的時間堮囓◥滿A然後出現在你的面前。你現在就去收拾吧,早點走。"

  "好,冷少,你要多保重。"田大說完一拱手就走了出去。

  尤三甲見冷無爲的召喚,上前道:"大人,你有什麽事嗎?"

  冷無爲點點頭,吸了一口氣,歎道:"雖然西楚現在比較風平浪靜,但我想暴風雨很快就回來了,所以我們得趕快早做準備,絕不能牽扯進去。你馬上給我出去聯繫那些三教九流的,路子比較野的人,和他們搞好關係,再過十天半個月咱們就逃走,來個神不知鬼不覺的。這事情你可有把握。"

  尤三甲笑道:"幹別的我或許還不怎麽的,但是交朋友搞偷渡那絕對是沒問題的,如果大人明天走我也能辦到。"

  冷無爲賊賊的笑了笑:"很好,不過你可千萬別透露一點風聲,最好隱蔽一點,懂嗎?"

  "大人,您放心吧。"說完領了銀子跑了出去。

  冷無爲搖了搖頭,正準備重播休息,這時一個下人跑來道:"大人,雯公主來了,大人見不見啊?"

  "快請她到大廳,我馬上就去。"下人領命出去。

  冷無爲納悶道:"她來幹什麽?不會是有什麽事吧。"

  大廳上。

  "不知道公主來到,下官有失遠迎,還望公主見諒。"冷無爲笑道。

  秦雯笑道:"冷大人貴人事忙,不知道秦雯的來訪沒有影響到大人才好。"

  "哪里,哪里,不知道公主來我這有什麽事嗎?"冷無爲小心道。

  "怎麽我來你這非要有什麽事嗎?"秦雯調侃道。

  冷無爲陪笑了幾聲,不再答話,自己喝著茶。

  冷無爲料的沒有錯,秦雯來此的確是有原因的,但秦雯知道這些日子以來,冷無爲陷入西楚大臣們的攻擊之中,她父皇非但沒有幫冷無爲說話,甚至是有意讓他當靶子來吸引群臣的注意力,以讓自己好好準備和插入親信,雖說冷無爲被封了侯可卻沒有自己的府邸,這顯然說明冷無爲他還是一個外臣,根本就沒有讓仁義皇帝放入心中。可現在有求于人,秦雯不知不覺的想起冷無爲當初在朝廷之上向各大臣賠禮的畫面:西楚大殿。

  "皇上,冷無爲雖然護駕有功,然而其卻插手我西楚之內政,既是他國之臣也難以寬恕!"

  "皇上,冷無爲此人性情狡詐,欺騙皇上殺南李之人,使我西楚面臨戰亂,其心可誅啊!"

  "皇上……"

  這些大臣之中不但有史大偉的人也有安樂王的人,甚至還有皇帝的親信之臣,而秦雯則緘口不言,兩眼看向旁處。

  冷無爲站在大殿之上,看著西楚滿朝文武的惡毒的眼神,渾身在發抖,但他把所有的希望看向了仁義皇帝,希望他能爲自己說兩句。

  仁義皇帝好容易開了口,道:"諸位愛卿說的有理,但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也只能把目光看向遠處了。然而這個大膽的小吏,屢次干涉我朝內政,壞我國家體制實在是不能寬恕,衆位愛卿說的很對,很有道理。"轉而對著冷無爲道:"冷無爲,你只不過是漢朝的一個使臣卻壞我體制,由於你是一個外臣,我朝之法不宜用在你身上,但是你不能出驛站一步,違者斬立決。你知道嗎?還有爲了懲戒你下次不能再犯,和與大漢朝友誼堅定,你向在朝的各位大臣賠禮。"

  冷無爲頓時暈了,他現在才明白什麽叫作政治的肮髒,仁義皇帝爲了籠絡衆臣,是要用自己的犧牲來換取安慰衆人的報復心理。冷無爲心媟t暗冷笑,臉上露出了他那"招牌式"的笑容,毫不猶豫的向東南西北磕頭、認錯,並朗聲道:"小子年輕不懂事,僅以個人的身份向各位大臣賠禮了,向西楚的百姓賠禮,向西楚的國家法制的不容違反而承認錯誤,並保證在以後的日子堣ㄕA說一句關於西楚朝廷的事情。請諸位大人給小子一個機會。"說著就磕下頭去。

  這一舉動震驚了在場的每個人,都出乎大家的意料,在他們的想法之中,冷無爲爲了保住面子一定會據理力爭的,那樣有心之人就可以看出什麽關於皇帝的蛛絲馬迹。可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也在這樣的情況下,冷無爲全身退出,以後的日子全部呆在驛站內,沒有見過一個人,但是除了一個人那就是秦雯。那些有的大臣還覺的不夠時,便在供給的飯菜上加什麽,減什麽,不過還好冷無爲有的是銀子。

  "冷大人,其實我這次來是我父皇讓我來的,想問你一些……"

  秦雯的話還沒有說完,冷無爲就打斷道:"公主,今天的天氣不錯,出去郊遊應該不錯,不過臣最近身體不是太好,就不陪你了,我就不送了。"說著冷無爲擺出一副送客的樣子。

  秦雯見狀,急道:"我知道我父皇和我對不住你,可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你知道這朝廷有一大半是丞相的人,父皇是不能因爲你而得罪他們的,希望你諒解。"

  冷無爲笑笑,道:"這我知道,所以我沒有怪任何人,何況他們說的很有道理,外臣是不能干涉他國內政的。如果公主想談些別的什麽事情,下官可以奉陪,唯獨那方面的事情,我不能接觸。希望公主能諒解。"冷無爲將皮球又踢了回去。

  秦雯依然不死心,繼續道:"如果是我求你呢?"

  冷無爲愣了一下,看著秦雯嬌媚的臉龐,心不知不覺的動了起來,甚至有一親芳澤的想法,他之所以不拒絕與秦雯的見面,說實話很願意看見她。秦雯充滿期待的眼神,望著他,他的毛病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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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一章 辛苦逃楚(一)

  

  "是這樣的,現在京城的週邊守衛駐紮著八萬人馬都是安樂王的部隊,本來在其三百里以外是朝廷的主力部隊,但是一旦打仗,這京城的守衛都是安樂王的人,父皇很是擔心,希望大人能有什麽建議?"秦雯期盼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皇帝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收拾安樂王了。好,這也是個機會,我何不乘次機會逃走呢?冷無爲暗道。想了想道:"其實這也很簡單啊,如果一個人幹不好,何不請一個人來幫忙呢?"接著就不再說什麽了。

  秦雯思考許久,好一會兒才道:"大人,能不能給點明示?"

  "現在史相爺不是有點失落嗎,不防讓他插手進去,只要你父皇給點暗示,或者說幾句好話,相爺他會出手的,何況他早就想插手那堣F。"

  秦雯一聽,心頓時一驚,但細細想來覺的又有點道理,但又有點心疑,想了想道:"相爺一直野心勃勃,如果讓他插手,豈不是讓他……"

  冷無爲攔道:"你還不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讓他插手但也別插的太深,以前他所依靠的是三百堨~的軍隊,可現在要打仗了,那些軍隊成了你父皇的軍隊,他焉能不慌,如果現在讓他去掌握守衛京城的軍隊,你猜他會怎麽做?"

  "他肯定會全力去睜那些兵權,以求自保。"

  "沒錯,其實這也是安撫他,以免他鋌而走險。對於安樂王那堙A要找些合適的藉口,以免讓他起戒心,這樣一來雙方就形成了牽制,你父皇辦起事來也輕便的多。你現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秦雯心領身會的點了點頭,一雙秀目透露著欽佩,但還夾雜著複雜情感。

  冷無爲看著她的眼睛,不知道是怎麽了,心越來越涼,他明白自己又插手進去,這西楚皇帝是不可能放過自己了,不過如果冷無爲是準備正大光明的離開的話,這或許讓他擔心,可是對於準備逃走的他來說這些問題都不再是問題。

  "公主,今天咱們談的是風花雪月,其他的什麽也沒有說,您說呢?"

  秦雯明白,便起身道:"我聽說大人身體不適,秦雯告辭,大人請將息吧。"說完離開了驛站。

  "春天還沒到,下雨的天這麽快就來了……"此時,屋外下起了黃豆般大小的雨滴。

  大漢滇西省。鎮西城。

  熱鬧的街市上走滿了人群,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此城來往的客商相當的多,西楚的商團在此城的繁榮上,有著不可磨滅的功勞,當然大漢朝的商團也不例外。

  "大叔,請問這是不是大漢最西邊的城鎮?"

  "是啊,小姑娘,越過這座城的邊界,那可就是西楚的地界了,怎麽,姑娘是要去西楚嗎?"

  "不是的大叔,我還想問一下,朝廷的使臣回京也是走這城嗎?"

  "沒錯,此是必經之路,要想走的快啊,可以向東走一百里,那樣可以借佑民河的水運到滬上省,再走陸路就可以到京城了,如果想再快點,那也要從這走旱路到甘州,再由甘州走水路可直接到京城。姑娘,你問這幹什麽啊?"

  林韻詩聽了,頓時放下心來,接著問那中年人:"大叔,朝廷的使臣回來了沒有啊?"

  中年人想了一會兒,笑道:"你還是問對人了,我就是前家客棧的帳房先生,你要問別人那還真不知道。出使的使團們回來的時候就住在我們那堙A本來我想他們應該住在衙門堛滿A因爲他們去的時候是住在府衙堛滿A可是出使團大概在一個月前晚上來的,第二天天沒亮就走了,走的很匆忙。著實讓我們的府台大人著急了好一會兒。"

  林韻詩剛高興的神情頓時黯淡了下來,暗道:要不是我走了岔路,耽擱了一些時候也許我我就不會來遲了。但仍不死心的問道:"那你有沒有看到冷無爲冷大人啊?"

  中年人想了一會兒,道:"我沒有見過,不知道有沒有?我只見那堨u要一個當文官的男的。"

  林韻詩懷著僥倖的心理,道:"那是一個二十左右的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身旁應該有一個大漢,會武功的。"

  那中年人道:"姑娘你到底要找的是誰啊?一會兒使團,一會兒什麽冷大人,一會兒又是大漢的。"如果不是看見這小姐身穿的那麽華麗,一看就知道是大戶人家的子女,他恐怕早就擡腿走人了。

  林韻詩道:"是一個年輕的當官的,還是當副使的官。大叔你見過沒有?"說著遞過一錠銀子過去。

  中年人一見,頓時樂的屁顛屁顛的,接過銀子笑道:"讓我想一想,恩,應該沒有姑娘找的人,我記得好象只要一個五十左右的什麽大人,叫什麽來著,哎呀,瞧我這記性,怎麽就想不起來了,要不姑娘,你先到我那埵穔菕A也許夥計們有人能記住的。"

  林韻詩想想,覺的現在也只有這樣了,便點頭答應。

  升龍客棧,爲於城的中間位置,來往的客商多住于此,不只因爲接近貿易區,更重要的是這客棧的背後都是些當官的在撐腰,一般小賊們可不敢在這個地方鬧事,地痞流氓則更不敢在這條街上收取保護費,因此這客棧的街面上相當熱鬧非凡。

  "姑娘,馬我讓夥計牽去喂著,用上好的飼料你看成嗎?"這帳房先生討好道。

  "那就麻煩你了。你現在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我現在很急。"

  "我這就去打聽,想來姑娘您也餓了,何不在這埵Y上一頓,養養精神。"說著叫來小二。而他自己則退了下去。

  林韻詩次時也沒什麽主意,便隨他去了。

  "姑娘,這堨i是我們這堻怞n的雅間,街外面的一切都看的很清楚,你要找人的話坐在這堙A只要他是走這條街的准跑不了。"小二笑道。

  林韻詩打笑道:"如果我要找的人不走這條街呢?"

  小二陪笑道:"那小的可就沒輒了。不知道姑娘你想要點什麽呢?"

  林韻詩心情不錯,笑道:"那就來你們店埵陳S色的菜吧,這塈睋椄O第一次來呢。""好嘞……,姑娘您稍等,小的這就去。"說著就退下。

  林韻詩百無聊賴的看著外面,看著熱鬧的街市,心堜窱蛝U一的心理。然而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人影躍入的眼簾,此人正走過客棧的面前過去。林韻詩認的這個人,"奇怪了,他怎麽會出現在這堙H難道說無爲在這堙C"想著便不顧一切的沖了下去。

  "田大,等一下!等一下……"

  然而轉眼沒了田大的人影,林韻詩懊惱的跺了跺腳。

  "姑娘,是在找我嗎?"然而田大又想變戲法似的出現了林韻詩的背後。

  林韻詩轉過頭來,臉上裝作很凶的樣子,卻不知道這樣更顯得她的可愛。"冷無爲在哪里,本小姐要見他。"

  田大愣了一會兒,才轉過神來,道:"原來是林小姐,怎麽就你一個人,林相爺沒有派人保護你?"

  林韻詩道:"你別給我扯皮,我要見冷無爲。"

  卻不知道這樣直接反而讓田大起了疑心,看著街上的人群,道:"林小姐,這堣ㄛO說話的地方,能不能換個地方?"

  林韻詩看看周圍,確實不是很方便,便道:"我在前面的客棧叫了吃的,我們到那堨h吧。"田大沒有意見。

  "哎喲,姑娘你上哪去了,小的已經幫你把菜上齊了,您慢用。"說著小二就退了下去。

  林韻詩看著滿桌子的菜,各個是琳琅滿目的,一時驚住了。

  田大毫不客氣的坐下,道:"哇,林小姐可真是闊氣,一個人竟然吃這麽多菜,到底是大戶人家,就是不一樣。我正好還沒有吃,就打擾了。"說著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林韻詩沒好氣的坐下道:"有的吃就吃吧,還那麽多話,我問你的話你還沒有回答呢?"

  田大吃飽喝足後,打了一聲飽嗝,拿著牙籤,刮著牙,道:"我說林小姐,你在京城住的好好的,幹嘛,吃這麽多苦大老遠的跑來這堙H難道就是爲了見我們的冷大人?"田大在外人面前可不說冷無爲是他兄弟,以免麻煩。

  林韻詩是何等的聰慧,聽出田大是在懷疑她,便直接道:"你是不是在懷疑我對你家大人不利嗎?"

  田大也不否認,道:"沒錯,是這個意思。"

  林韻詩沒有想到田大會這麽坦白,一時噎住,"我是有事情想告訴你家大人,我可是楊姐姐派我來的,我想楊姐姐的厲害你是知道的,你家大人可是……"

  "打住,你說什麽,是夫人讓你來的?你有什麽憑證?"

  林韻詩一看這田大真是水打不進,沒耐心道:"我沒有憑證,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告訴你也是一樣的,你跟冷無爲說天龍省遭遇大旱,莊稼顆粒無收,餓死很多人,據楊姐跟我說,皇上已經讓冷無爲從西楚回來,直接去赴任,還有那災荒比他想的要嚴重的多,搞不好會民變。所以請他早做準備。"說著就起身,準備走人。

  田大一聽,愣住了,見林韻詩要走才醒悟過來,道:"林小姐你說的可都當真。"

  林韻詩見田大還是不相信自己,沒好氣道:"信不信隨你。"說著就要走,心堳o暗道:這人的疑心可真重,和他外表簡直不搭配。這肯定是和那個無賴學的。

  "等一等,林小姐,冷少他和我不在一起。"此時田大也顧不得什麽了,如果林韻詩說的是真的,那樣冷少去天龍赴任的事可就有點棘手了。

  林韻詩一聽,頓時停下腳步,回頭道:"怎麽,他和你沒在一起,這不可能,據楊姐說你們可都是形影不離的。"

  "是真的,冷少現在恐怕還在西楚那堜O。"

  "這是怎麽回事,他在西楚而你卻在這堙A這到底發生了什麽?"林韻詩又坐了回去。

  "現在一句兩句說不清楚,而且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我想林小姐你來了也是來了,不防在前面的左西巷有家叫白雲酒館,那堛漲捘顝m白,我和冷少回來都要去那堙A你到那個地方去打個招呼,安排一下時間。如果順利的話,冷少會在這最近的十天內到那堨h,到時候你親自和他說。明白了嗎?"

  林韻詩覺的這有點神秘,不過當官的都有秘密,她也是見怪不怪了,再說她的內心也非常渴望去見冷無爲,看看他是不是也和她哥哥那樣,敷衍了事,不過還是問道:"你有什麽事?爲什麽不等冷無爲回來呢?"

  田大神秘的笑了一下,起身道:"記著我說的話,我現在必須要走,林小姐你多多保重吧。"說著一拱手,施個禮,走了出去。

  林韻詩搖了搖頭,沒有再問什麽,她知道就是問了,這人也不會告訴她什麽。

  田大走出客棧,立即到街市上買了一匹快馬,向天龍的方向駛去。

  冷冷清清的驛站,此時卻顯得很不冷清,不知道有多少眼線在盯著這堶悸漱H,因爲今天這個驛站來了一些人。

  "大漢派往西楚出使副使臣冷無爲接旨。"

  "臣冷無爲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今大漢之臣不經大漢皇帝許可,擅自接受他國之封賞,眼中可有君父,其心是否還是忠的,如無君父則其不再是我大漢之人,則朕也無權責罰於你,爾可逍遙之;如若其心還忠,則朕心甚慰,不該初衷。欽此。"

  "臣接旨。"

  宣旨太監將聖旨收好,遞給冷無爲。

  冷無爲想著這德武帝的聖旨堛熒N思,堶惇O含糊不清,自己好象知道了什麽,好象又不全是。當下笑道:"這位公公,不知道王總管最近可都安好?"

  那太監好象也是王英的人,客氣道:"好著呢,王總管可一直擔心著大人呢,來的時候還說呢,大人如果覺的身體不適,可服用些‘當歸‘補補,最好啊,是越快越好,那樣效果好。"

  冷無爲一聽,便明白了,拿出五萬兩銀票,笑道:"王總管那堻狴S弟你費心一點,本來想準備一些禮物的,不過兄弟你帶著也不甚方便,銀票您拿著,兄弟覺的有什麽好的,儘管去買,也算是我對總管和兄弟你的一點心意。"

  "大人怎麽這麽客氣。"不過還是接下了,心道:難怪宮堛熙\多人都巴望著這份差事,原來要見的是這個聰明人,知道孝敬,這錢沒說是全給總管的,那我也就不客氣了,這人說話也這麽有味道。

  "不知道兄弟來,皇上那堨i有什麽指示?"

  "哦,還有,就是大人回去的時候去找鎮西城的知府,皇上說那埵酗j人的聖旨,上面可有知道大人下面要做的事。"

  冷無爲點點頭,轉而笑道:"小兄弟啊,我這堳雂ㄓ隢K,不然也可招待你,現在西楚的人盯的緊,本官想,你儘快離開這堙A還有回去幫我向我的夫人那堻灟茈郎w,你能幫我這個忙嗎?"

  "大人,儘管放心,咱家這就走,大人別送。"說著揣著銀票帶著人,匆匆走了。

  "大人,我們下面該怎麽辦?"尤三甲從一邊走過來,小聲道。

  "你聽見這聖旨上說的沒有,知道是什麽意思嗎?"

  "這聖旨上的意思很模糊,仿佛皇上好象在告訴大人你,他是相信大人你的。"

  冷無爲笑著看著尤三甲,道:"你說的不錯,皇上至少是現在還是在相信我,不過難保時間長了,這份信任還能維持多久。你沒有聽見那小太監說嗎,王總管讓我吃當歸補身,而且越快越好,這說明了什麽,他分明是在告訴我,越早離開西楚活命的機會越大,朝廷堛漱H才好對付啊!"說著歎了一口氣。

  尤三甲看看四周沒有人,小聲道:"大人,如今西楚的政局晦暗不明,雖然有很多人在盯著我們,但是我們現在已經不是他們的重點了,我想大不防在今晚就走,來個神不知,鬼不覺的,等他們發現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冷無爲思考著,覺的可行,笑著點點頭,道:"我想現在他們一定還有人在外面看著我們的好戲,他們還不知道皇上的聖旨上的意思,我們不防做個戲給他們看看,然後你去聯繫,隨便請個大夫來幫我看病,這樣……"說著在尤三甲的耳邊嘀咕著。

  西楚相爺府。

  "什麽,你說大漢朝的皇帝把冷無爲去籍了,此事是否當真?"史大偉驚訝道。

  "小的沒有聽錯,不光是小的,還有安樂王府的馬二也在那堙C這冷大人一接過聖旨後,宣旨的人就匆匆離開了。接著冷大人就在院子媕z啕大哭,還表著忠心呢。"

  "你幹的不錯,下去領賞吧。"

  "是,小的告退。"

  等那僕人離開後,屋子堨u剩下史大偉和司馬赫兩人。

  "相爺,你看這事是否有詐?"

  "我看這倒不像是假的,這冷無爲當初我是小瞧了他,不過他對大漢的確是挺衷心的,否則不可能爲了完成使命參與到我們這圈子堥荂H"

  司馬赫不同意道:"相爺,老哥哥我現在不是膽小了,總覺的這堻z著蹊蹺。記的前些時候,皇上讓你參與京城守衛的事,還把一部分兵權給了我們,對安樂王又是沒有特別的明示,這分明是在安撫我們,同時也讓我們和安樂王起對抗,好讓皇上漁翁得利。那個時候我就在想皇上什麽時候這麽聰明,這麽大膽起來了?"

  史大偉一聽,頓時醒悟道:"你是說,這一切是有人在背後……?"

  "沒錯,我派人查過,那天雯公主去過驛站,而且談了好些時候,這不難猜測這背後的人一定是那小子!"

  史大偉點點頭,道:"那你說說這小子到底是在圖些什麽?那天在朝廷上的事你也是知道的,皇上讓他給滿朝的文武磕頭,這羞辱他不嫉恨?"

  司馬赫道:"我也在想這事,他應該不會幫皇上的,他幫了到底是在圖什麽呢,這事情又不能拿到臺面上來講。"

  史大偉看著司馬赫沈思的啊樣子,笑道:"我說咱們不管他要做什麽,只要咱們把他盯的牢牢的,他就飛不出咱們的手心。"這話不但是安慰司馬赫也是在安慰他自己。

  司馬赫似同意的點頭,但從心堳o不同意。

  安樂王府。

  "侯先生,你看這事……?"

  侯不問想了想,道:"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哦,什麽問題?"

  "王爺,你說賣一個好的貨品,得跑幾家店,最好讓幾家店爭起來,那貨品才值錢。可現在這個冷無爲居然在哭嚷叫屈,唯恐別人不知道似的,這好象不太合邏輯吧,要知道他可是不簡單的人物啊。"

  "你說的是,難不成這堶惘陸暋D?"

  "有沒有問題,現在還不清楚,不過他肯定是有問題的,是不是他這樣做主要是給皇上看的,讓皇上把他當自己人?"

  安樂王一聽,頓時從座位上起來,拍著自己的額頭,道:"肯定是這樣的,賣東西也有叫賣的,不是嗎?"

  侯不文思索道:"看來現在我們只有靜觀其變了,派人盯住他。"

1 82 回書目
正文 第八十二章 辛苦逃楚(二)

  

  西楚皇宮大內。

  "雯兒,你是怎麽看這件事的?"

  "父皇,兒臣以爲冷無爲是想告訴父皇,他想爲西楚效力。"

  仁義皇帝哈哈大笑,道:"這是你一相情願的看法,朕卻不這麽認爲,朕自從認識他的那一天起,他帶給朕的都是以外,往往我們都覺的比較困難的事情,到了他的手上,他總會有出人意料大膽的想法,而且往往是可行的,這一次也難保不是他的什麽計謀吧,況且這大漢皇帝的聖旨堥鴝閉O說些什麽內容,我們都不知道,所以不能妄下評斷。"

  秦雯意會的點點頭,道:"那父皇你的意思……"

  "派個人盯住他,無論他幹什麽事情,你都回來告訴朕,朕看他到底想幹什麽?"

  秦雯不以爲意,道:"父皇您有那麽多的事情要處理,何必爲這見小事傷神呢?"

  仁義皇帝歎一口氣,道:"雯兒啊,你現在知道父皇最缺少的是什麽嗎?是一把刀,是一把能讓下面的人感到害怕的刀,朕是想讓冷無爲成爲這把刀……"他下面的意思沒有說,當下面的人畏懼的不是刀,而是他本人的時候,這刀也就沒有用了,仁義皇帝卻不知道這也是他一相情願的想法。

  夜晚。大漢驛站。

  四面八方都有人監視著。

  在衆目睽睽之下,一位臉上長滿長鬍鬚的老郎中在尤三甲的陪同下,進入了驛站。

  "大人,大夫讓我請來了,你醒了嗎?"

  冷無爲無力的哼了一聲,那老郎中職業的靠近床沿,從被褥媞N出冷無爲的手來,卻連動都不敢動來。

  "別叫,三甲,把他的嘴給我堵上。"冷無爲拿著把刀架在老郎中的脖子上。

  "是,大人。"將一塊抹布塞在了老郎中的嘴堙C

  "老先生,實在是對不住你,勞你在我的被窩婼鬗@夜。哈哈。"笑著將老郎中的衣服給脫了。

  那郎中嚇的滿頭冷汗,給病人看了一輩子的病,難不成要失身於這個斷袖之癖的人,越想越怕,自己昏了過去。

  "這郎中是怎麽當的,就這麽大的膽子也出來?"說著不再理會,穿起郎中的衣服來。

  尤三甲可不好說把一個郎中在病人的床上,被病人強迫脫自己的衣服是什麽感覺。他把郎中捆綁起來,塞進被窩堙C

  冷無爲穿戴完畢,後對著鏡子道:"下人們都安排妥當了嗎?"

  "大人您放心好了,我在他們的碗堣U了點藥,保管他們睡到天亮。"

  冷無爲點點頭,將那郎中的鬍子貼在自己的臉上,道:"他們雖然是我們臨時請來的,但也要對的起他們,在他們的屋子埵h放點銀子,也不枉我很他們主仆一場,還有,藥量沒放太輕吧。"

  尤三甲正想感動幾分呢,沒想到最後一句話,沒讓他哭出來,道:"大人放心吧,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準備的車輛沒有問題吧。還有那城防那堨i靠嗎?"

  "車輛就在城外,那管城防的可是我最近刻意拜的把子,絕對可靠。"

  "好,咱們走。"

  夜深人靜。

  衆目睽睽。

  冷無爲在尤三甲的陪同下,大搖大擺的離開了衆人的眼線。

  ……

  "快,城門到了沒有?"

  "大人,快了,就在前面。"

  冷無爲和尤三甲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城門口。

  "下面的人是誰啊,沒看見城門已經關了嗎?"一個頭頭叫道。

  "喂,是牛哥嗎?我是小三子啊。"

  "什麽,小三子,怎麽會是你?"那頭頭很快就從樓上跑下來,看來他和尤三甲的關係挺鐵的。

  "牛哥啊,小弟有事想找你幫忙,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尤三甲拿出幾錠銀子遞過去。

  "小三子,你這是幹什麽啊,咱們結拜爲兄的可不是貪你的銀子,你收起來。有什麽事快說。"牛哥裝著一臉的不高興,可眼睛卻牢牢的盯著那銀子。

  尤三甲笑道:"兄弟我有個侄子在鄉下得了重病,我正想叫個郎中去看看,沒想到……"說著爲難的看了看城門。

  牛哥知道他是什麽意思,犯難道:"兄弟你這可是爲難我了,這城門沒有上面的命令,我可是不敢啊。"但眼睛還是沒有離開那銀子。

  尤三甲心埵頃ヾA這最近的城防,由於仁義皇帝在冷無爲的計謀執行下,已經混亂不堪,也許今天在這個地方當差明天也許可就是別的地方了,當下笑道:"我知道牛哥義氣,也不是我做兄弟的爲難大哥,只是這是急事,兄弟我也是不的已啊,我那侄子病的實在是太重了,如果不是鄉下的土郎中治不好,我也不會緊巴巴的到城塈鉹ㄛO嗎?這銀子大哥還是收著,給兄弟們吃酒用,大哥啊,你就……"說著說著聲音都哽咽了。

  牛哥忙接過銀子,道:"兄弟別難過,大哥這就幫兄弟開門,誰叫你是我兄弟呢?"說著向門邊的守衛命令起來。

  尤三甲裝著抹幹眼淚,領著冷無爲朝城門口那堥咱h,冷無爲看著這情形,著實佩服尤三甲的演技。

  "慢著,小三子,這位大夫我怎麽從來都沒有見過啊?"

  尤三甲不知覺的手心上冒出了冷汗,冷無爲見狀上前道:"這位官爺,小的姓賈,商賈的賈字,名明,明天的明,字爾本,來京城不久,因此官爺不認識在下也是合情理的。依本郎中看,官爺好象有點小恙吧。"說著一臉的神秘樣。

  這話一出,尤三甲驚出一身的冷汗,而那牛哥卻道:"沒錯,不知道先生從何得知?"

  冷無爲笑道:"很簡單,從氣色便可知道,看官爺的氣色便知道官爺經常去那種地方,因此總會感覺腰那埵麻I酸痛,是嗎?"

  "神了,不知道先生可有治療的方法?"不光是牛哥驚訝,尤三甲更是目瞪口呆,總感覺冷無爲身上有很多他不知道的東西。

  冷無爲裝樣的捋著鬍鬚,道:"這啊有兩法,一呢少去,二呢用薑蒜搗碎每個三個時辰按摩腰處,持續七天便可見療效。"之後,不再言語,一副惜字如金的樣子。

  尤三甲將狀,不失時機道:"牛哥,我和賈先生還要記著趕路,等回來我讓賈先生幫大哥看一下,怎麽樣?"

  牛哥笑道:"兄弟你可要說話算數哦,這郎中的醫術是我見過最好的,你記的早去早回。"就這樣冷無爲在牛哥一臉的崇拜下,走出了京城。

  出了京城,尤三甲迫不及待的問道:"我的爺啊,你可是把我嚇壞了,大人是怎麽懂的醫術的,真讓我吃驚。"

  冷無爲笑笑:"看來我也把你給蒙了,我那懂什麽醫術啊,只不過是見多了,也自然明白了一點,那群王八蛋只知道有了錢就去幹那事,別的還能做什麽,更何況京城有那麽好的消金窩,他不去才怪,這樣自然那方面就自然是力不從心了,明白了嗎?"他沒有說以前在妓院的時候見多了。

  尤三甲佩服的笑笑。很快,就找到早已經準備好的馬車,兩人飛快地乘上馬車,急忙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夜雖然很深,卻阻擋不了回家的人。

  天明。西楚的京城東門口。

  "喂,守門的,夜堨i有人出門?"一禁軍整儀尉的打扮問道。

  牛哥笑著問道:"沒有啊,哦對了,就一個郎中夜埵釩甈@,我便讓他走了,不知道大人出了什麽事了?"

  整儀尉一聽,忙道:"那郎中可叫什麽名字?"

  牛哥想了想,道:"叫賈明,字爾本。"

  整儀尉聽了,在嘴堜壑F幾句,虧他機靈,猛的驚道:"你這個笨蛋,人家都說了是假名字,還罵你是笨蛋,我看你就是笨蛋,來人啊,把這個玩忽職守的傢夥給我幫了,快通知副統領,冷無爲跑了,快,快!"一馬當先的沖了出去。

  "大人,我冤枉啊,我冤枉啊,尤三甲,你這個王八蛋,你這個……"

  西楚京城頓時亂了起來,幾路禁軍紛紛出動,老百姓很長時間都沒有見過這麽熱鬧的場面,該擺攤的也各個都收拾回家,該開店面的也紛紛關門,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

  路人甲:"喂,你說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怎麽連皇宮的禁軍也出動了?"

  路人乙:"是啊,這也真是奇怪了,還沒有遇見過在這樣的事情呢?"

  路人丙:"我聽說好象大漢的使臣在昨夜逃走了,現在正在找他呢。"

  路人甲:"哎,是不是那個救咱們皇上的冷大人?"

  路人丙:"哎,你也知道?"

  路人甲:"那是當然,你可沒有見過這個大人的豪氣,當初他在‘千金來‘時,我就見過這大人出手的豪氣,一下注就好幾十萬兩銀子,而且還贏了,賺了上百萬的銀子,當初我就在場。"

  路人乙:"你也知道那個冷大人的豪氣,你還不知道那個大人的厲害,我的一個老鄉是禮部尚書的管家,上次我聽他說,他得罪了史相爺,可史相爺不但沒有開罪於他,反而躲在家堙A甚少出來,這叫什麽深居什麽出來著。"

  這時,旁邊穿的比較闊氣的路人丁,道:"叫深居簡出,你們也知道就這些,你們可知道這個冷大人和咱們的公主可是有一腿的。"

  話一出,頓時引起衆人的興趣,路人丙迫不及待:"快和我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路人丁看看左右沒有什麽朝廷探子,微低下頭,用手遮住嘴,小聲的說了起來。……

  相爺府邸。

  "好一個金蟬脫殼之計啊,把咱們都騙了。"史大偉無不可惜道。

  司馬赫笑道:"相爺啊,如果他在京城我們可不能把他怎麽樣,如今他出了京城,萬一他出了什麽事情,這可怨不著我們了。最近,兄弟們太清閒了,整天找我要事做啊。"

  史大偉狡猾笑道:"那你就給他們安排點事做吧。"說完笑了起來,不過眼睛堳o透著怨恨的神色。

  安樂王府邸。

  侯不問:"王爺這事咱們是棋差一著啊,這個人咱們必須把他除掉,否則一旦回到漢朝,難保以後對怎麽不利啊。"

  安樂王笑道:"我真是小瞧他了,不過這樣也好,省得在這媯鳩痦K亂。"

  侯不問急道:"王爺,咱們不能就這麽放了他啊,要知道養虎成患啊,這人知道我們西楚太多的事,如果將來大漢要對付西楚,難保此人不會……"

  安樂王用手止住了侯不問的話,一會兒,一下人跑過來在安樂王的耳邊嘀咕了幾句,之後就退了下去。

  安樂王笑道:"果然不出我意料,相爺果然動手了。"

  候不問一驚:"怎麽,史相爺派人了?"

  安樂王點了點頭。

  皇宮大內哦。

  "怎麽,難道四處都沒有找到人嗎?"仁義皇帝咆哮道。

  禁軍副統領:"回皇上,京城東邊的一百里的周圍都搜遍了,沒有發現。"

  "那你就再擴大一百里,或幾百里,無論怎樣一定要給我把人給找到,找不回來你也就別回來了,連一個人都找不到我留你還有何用!"仁義皇帝怒道。

  "是,臣這就去。"說著就要離開。

  "慢著,你確定他是離開了京城?"

  "回公主殿下,臣詢問過那守城的門衛,他確實化裝成郎中在一個叫尤三甲的幫助下逃離了京城的。"

  "好了,你下去吧。"

  "是。"

  禁軍副統領下去後,秦雯沈聲道:"父皇,兒臣不太明白既然大漢的皇帝把他去籍了,爲何他還要走呢?"

  仁義皇帝苦笑道:"你難道還不明白嗎?這漢朝的皇帝聖旨有誰見過,還不是聽他一個人說的,我們呀,都中了他的計了,什麽是欲蓋彌彰,把我們都給迷住了。"

  白天路上。

  "大人我們爲什麽走西邊啊?我們不是要回國嗎?"

  "你笨啊,現在東邊的路已經全部被封鎖了,難道咱們自投羅網啊。"

  "可是大人,現在咱們去哪兒,難道要從甯國那娷順隉A那可要兩個多月的路程啊!"

  冷無爲一聽,頓時思考起來,忽然腦光一閃,道:"現在咱們往南走,走水路,那媕雩蚗邠d不是很緊。"

  "好。我這就調轉馬頭。"

  碼頭。

  許多官兵圍著碼頭,對船上的乘客個個仔細的檢查,一絲都沒有馬虎,並且路旁兩邊都貼有冷無爲的畫像,不但看的仔細,並且還對每個有鬍子的人都查看鬍子是否是假的。

  冷無爲皺著眉頭道:"你去下去問問,爲什麽這媟|檢查那麽嚴?"

  尤三甲跳下車,見不遠處的對面一個小販在抱怨,便走上前去,"哎,小哥,我我想打聽一下,爲什麽這埵陶o麽多官兵啊?"

  小販瞅了瞅尤三甲,道:"你是哪里人啊?"

  "小哥,我是京城來的,我記的以前這堨i沒有這麽熱鬧啊。"

  "你奇怪,我還奇怪呢,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卻變成這個樣子,官府的人好象是說一個盜賊昨天偷了官老爺的什麽東西,要查看來往的客商,不過我看這樣子根本就不是找什麽盜賊,我壓根就沒有聽說我們這堛熊s賊該偷官府的東西。"

  尤三甲明白了,官府這樣說,是朝廷知道用什麽罪名抓冷無爲,因此借抓盜賊的藉口來抓人。

  "大人,沒有想到這堿d的這麽嚴,咱們該怎麽辦啊?"

  冷無爲看這情形也實在不是逃離的好時機,看著自己的假鬍鬚,想了想道:"我們不能進客棧,那堛眯w有官府的人,看來現在只有妓院是最安全的,誰不知道哪個妓院沒有後臺,咱們去那堙C不過咱們得換個裝扮,省得節外生枝。"

  "是,大人,我這就去問路。"

  翠仙閣。

  冷無爲一身中年商賈的打扮,顯的一副暴發戶的樣子;尤三甲是一副紈絝子弟的打扮,搖頭晃腦的樣子,兩人從大門口進去後,嘴堻ㄔs著"美娘子,美娘子",一副色咪咪的樣子。

  然而他們很快發現他們遭到很多寒冷的目光。這堶惜@個個都是有派頭的讀書人,或有錢的文學之士,這些人看見眼前的兩個"俗人",都不約而同的鄙視這眼前的人。

  一個富家公子上前道:"我說兩位,你們要尋樂子不如換個地方,這高雅的地方不是你們能來的,沒的汙了這堛漲a方。"一臉的鄙視。

  冷無爲見狀,暗道:他奶奶的,爲什麽老子爲自己去妓院怎麽這麽不順心呢,難道是天意。在尤三甲的耳邊小聲道:"你說這堿O妓院,現在怎麽會是這個樣子?"

  尤三甲苦著臉小聲道:"我聽這堛漱H說這家妓院的背景是在這堻拑w的,所以我才……"

  尤三甲話還沒說完,那富家公子不耐煩道:"怎麽,你們還不走,非讓我找人攆你們出去嗎?"

  冷無爲看了看這個不知道死活的東西,笑道:"請問這位公子貴姓,不知道來這堿O幹什麽啊?"

  那公子高傲道:"本公子姓曹,這堛漯儔眼N是我爹,看你們二位是外地來的吧。"

  冷無爲裝著一臉吃驚的樣子,"原來是知府的公子,失敬失敬。我等聽說這堛獐盓{最是有特色,在下和我的朋友不太相信,所以打京城跑來這堣@睹其真面目,俗話說說的好百聞不如一見。"冷無爲心道:原來又是一個靠爹娘的雜種。

1 83 回書目
正文 第八十三章 商人袁貴

  曹公子笑道:"怎麽樣現在看見了覺的如何啊!"一臉自豪的樣子。

  冷無爲一臉"驚服"的樣子,"這華麗的房舍,高雅的氛圍,多才的公子,美貌的姑娘,的確是不同尋常啊!"

  "哈哈,想不到你這個半老的人也有這樣的眼力,不錯,不錯。"

  冷無爲心下冷笑了幾聲,轉而對著衆人,抱拳賠禮道:"在下不知道這堛滷〞p,不知道這堿O高雅場所,剛才有什麽得罪的地方,請多多見諒。"看著衆人眉頭一展,接著又道:"大家可能不知道,我這位兄弟可是大有學問啊,在京城那也是有名氣的,各位不防切磋一下,也好增點樂趣。"

  曹公子斜著眼睛,看了看尤三甲,細聲細氣道:"你也是讀書之人?"

  尤三甲一副謙虛的樣子,笑道:"小弟才疏學淺,恐怕擔不上讀書人的稱號。"

  曹公子以爲然的點點頭,心堳o想讓尤三甲出醜,便道:"好,你們就一起進來切磋一下吧。"說著就自顧的走進了大堂堙C

  翠仙閣,的確不是一個簡單的娛樂場所,就只是一個大堂,便讓人是目瞪口呆,金黃色的橫梁,漆金的房柱,增加幾分貴氣;當中間的香爐,燒著稀罕的紫檀香料,周圍的樂師奏彈著靡麗的樂聲,交織在一起仿佛這堳K是人間天堂;牆上的字畫,來往者的詩詞歌賦,更加在這不俗的場所堬K加了幾分雅氣。

  "不知道兩位貴姓啊?"

  "我姓賈,我兄弟姓莫,我等能認識曹公子可真是三生有幸啊。"

  曹公子一臉的得意,道:"請做吧。我們現在就玩最簡單的遊戲,說字,如何啊?"

  尤三甲無可無不可,道:"隨便吧。"

  曹公子對著旁邊的幾位公子道:"劉兄,王兄,咱們就陪他們玩玩吧。"

  那姓王的幸災樂禍的笑道:"好,就陪他們玩玩,曹兄,你先來。"

  曹公子點點頭,接著道:"好,那我就先來,你們可要聽好了?"

  "好,我和賈兄就洗耳恭聽了。"

  "哼,回字成一字,口字在中間,口子推上去,呂字爲一字,莫兄?"曹公子得意道。

  尤三甲笑了笑,心道:小孩子的遊戲也敢拿出來。"好,該我了,田字成一字,十字在中間,十字推上去,古字爲一字。"

  王公子接道:"困字成一字,木字在中間,木字推上去,杏字爲一字。劉兄到你了。"

  劉公子胸有成竹道:"土字成一字,一字在中間,一字推上去,工字爲一字。賈兄?"

  冷無爲只注意旁邊的美女,哪有心思跟他們玩什麽遊戲啊,聽見劉公子叫人,還以爲是在叫別人呢。尤三甲見狀,〖翠微居VIP作品〗www。cuiweiju。com,獨家首發碰了碰冷無爲,小聲道:"別望了你是賈公子,他們在叫你呢?"

  冷無爲看了看衆人在看著他,忙笑道:"實在是抱歉,在場的這麽多美女實在是讓在下眼花,我自罰一杯,如何?"

  王公子笑道:"哎,賈兄,罰酒的事暫且擱下,你還沒有說呢?"

  冷無爲忙陪笑道:"實在是對不住,我就說,夫字成一字,一字在中間,一字推上去,天字成一字。怎麽樣啊?"

  曹公子見沒有難住他們,便道:"我們來對對子如何?想來兩位仁兄不會介意吧。"

  尤三甲當然是不在意,畢竟他讀過書有個功名,也算的上是個文人墨客,可是冷無爲就不行了,除了當官之前白英幫他惡補了幾本書之外,對什麽‘風、雅、頌‘之類的完全不懂,更別提什麽寫詩做對了。冷無爲見狀,忙捂住肚子道:"哎喲,我的肚子有點痛,不知道最近的茅房在哪里啊?"

  衆人一臉的鄙夷,一丫鬟上前道:"這位先生,讓奴婢帶你去吧。"

  冷無爲忙道:"莫兄你先陪他們玩玩,爲兄的去去就來。"說著忙跟那奴婢去了。

  冷無爲在那丫鬟的帶領下,繞過了幾間走廊,並且發現越往堶惜H越來越少,而且根本沒有人在說話,一切感覺怪怪的,"哎,姑娘,你是帶我去哪兒啊,這茅房也是太遠了吧,如果太遠我不去也行啊。"

  那丫鬟根本就不理睬冷無爲,這更讓冷無爲感覺詭秘。兩人來到一後院,只見後院門口站著一個穿黃衣打扮的侍女,那丫鬟上前說了幾句,之後就離開了。那侍女來到冷無爲面前,突然道:"冷大人,請您跟我來吧。"

  這一句把冷無爲嚇的夠戧,忙道:"姑娘,你好象認錯人了吧?"

  那侍女笑道:"有沒有認錯人,大人進去就知道了,堶惘酗H在等你呢?"說完就進去了。

  "他媽的,管他呢,反正現在死活都捏在別人的手堙A只有跟著去,看他們玩什麽花招。"冷無爲跟在那侍女的後面也進去了。

  來到一間大屋,這間大屋平淡無奇,和一路來的房舍相比形成鮮明的對比。"大人,您進去吧,奴婢會守在這堛滿C"侍女微笑著道。

  冷無爲看著這嬌美的侍女,不覺的說道:"如果我不是自身難保,我一定會娶你做我的老婆的。呵呵。"說完就進入大屋,不管那侍女是何模樣的窘態。

  大屋堙A一切都是黑暗的,屋子透風的地方都用黑布遮住,伸手不見五指。"哧"的一聲,火影突然亮起,接著一隻蠟燭被點燃。冷無爲認出點火之人,頓時目驚口呆。

  "冷大人,咱們又見面了,不知道冷大人可忘記我這個朋友?"

  "哈哈,原來是袁先生,當初一面之緣先生給在下的影響可深了?"原來眼前之人便是曾經在‘千金來‘賭錢的袁貴。

  "哈哈,大人記性可真好,就見過一次,還能記的袁某,著實讓袁某感到榮幸啊!大人你請做。"

  冷無爲找一個靠近袁貴的座位坐下,不緊不慢道:"不知道袁先生什麽時候要冷某的命啊?可否能告知一下時辰呢?"

  "哈哈,冷大人你憑什麽認爲我袁某會對大人你不利呢?"

  "這還用問嗎?先生不怎麽做,又如何向史相爺交代呢?"

  "呵呵,冷大人誤會了,我袁某做事爲什麽要向那老傢夥交代啊?"

  冷無爲一聽,心媢y時冒出了希望之火,但表面上還是不露半點改變,繼續道:"袁先生,那你到底有什麽條件就說吧,只要我冷無爲能做到的,你儘管開口。"

  "哈哈,痛快,冷大人果然是個角色,既然這樣說,我也就不繞彎了,我能幫冷大人離開西楚,只要大人能相信我。"

  冷無爲還是不露半點風聲,完全沒有驚訝的表情,好象完全是早已經料到的事情,袁貴在心媟t暗的點了點頭。

  "我冷無爲也不是第一天出來混的,這場面上的規矩我懂,有什麽條件說吧。"

  袁貴聞言,更是欣賞,"好,你看見我手上的一對玉配沒有,這是一對的,天地下也只有這一對,這一隻給大人,如果以後有另一隻出現在大人的面前,希望大人能答應送玉人的請求,只要大人能夠辦到,不知道大人以爲如何?"

  冷無爲一聽,心媟t暗盤算道:老子也不是什麽君子,現在先答應他,以後管他呢。當下點頭準備答應,那袁貴好象看出了冷無爲的心思,笑道:"不是我袁某人不相信大人,只不過人是很容易改變的,因此我想請大人用自己最重要的人來發一個毒誓,我知道大人有了老婆,大人請用她來發誓吧。"

  冷無爲一聽,頓時犯難起來,說實話他對楊雪兒的感情很複雜,既想去愛她,可自己的責任心卻阻止自己去愛她,怕連累她;如果說不喜歡她,這是不可能,那麽多天的相處,自己從心理已經習慣了有這麽一個人管住自己,關心自己,一切的一切,這個毒誓,冷無爲無法說出口去。

  "怎麽大人有難處嗎?"

  "好吧,先過這難關再說,將來說什麽也要完成他的要求。"冷無爲暗道。

  "好,我答應你。"接著跟著袁貴發了一個讓冷無爲終身難忘的毒誓。

  西楚皇宮大內。

  "公主,你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笑過了,是不是冷大人走了,公主您不高興啊?"秦雯的貼身侍女小聲的問道。

  秦雯歎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他在的時候我的心堣]沒有這麽亂過,可他一走,我的心仿佛就少了個主梁骨似的,一切都不那麽自在,小鵑,我這到底是怎麽了?"

  "公主,奴婢看您是喜歡這個冷大人了,所以會有這樣的感覺。"

  "不可能的,記的以前我還討厭他呢,怎麽可能喜歡他?"〖翠微居VIP作品〗www。cuiweiju。com,獨家首發小鵑笑道:"公主啊,您要知道有這麽一句話,不是冤家不聚頭啊,厭的反面可是喜啊。"

  "你討打,那個人只有一肚子的壞水,不是今天算計這個就是算計那個,我會喜歡這麽個人,打死我也不信。"

  "哎呀我的公主,你有沒有覺的有這樣的一種心理啊,覺的只要是自己不能做到的,到了他的手奡N能做好,好象他總比自己強。這就叫眼堛滷﹞H是最有本事的。"

  秦雯暗暗的道:難道真的喜歡他了,是呀,爲什麽他和奴婢們玩的開心時,我會有心酸的感覺,不過現在一切都無所謂了,也許我們以後也不再有機會見面了。

  這時,一太監跑來,"公主,皇上請您到禦書放那媊釣ヾC"

  "哦,知道了,你去回復父皇,我換個衣服馬上就過來。"

  "是。"退下去了。

  如今的秦雯已經不再是當初的小姑娘了,自從大峽谷一事發生後,自己在無形之中捲入了複雜政局的旋渦之中,也在無形之中受到冷無爲的"平衡觀"的影響,在這如花般的年齡,無憂的時代,卻不得不用自己的心計幫助她的父皇,之前如果說司馬赫曾經是她的江湖老師外,那麽冷無爲就是她認識政治黑暗的老師,所受到的影響遠遠比司馬赫大的多,而且如果現在因爲自己的算計,不得不除掉司馬赫的話,她也不會象以前那樣猶豫或是心軟,就算把司馬赫換成任何人也是一樣,包括冷無爲。

  如今的秦雯已經成爲仁義皇帝的得力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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