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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武俠】--【封靈(山水天境) 】-- 作者:境天 |
| 五靈亂世_(玖)會談 |
「玄兒，你這青歧，是怎麼來的？」雖是和玄兒說話，可漁叟的視線一直停在青歧身上。
「他叫阿蠻，我在蟠龍澗下遇到的。」看的出漁叟甚喜這隻青歧，玄兒也感到得意。
「阿蠻……嗯，好名字。」漁叟忍不住伸手輕撫阿蠻。原來是玄兒收服的，既然不是古雲的東西，那事情就簡單多了。
「可以讓給我嗎？」明知這是個不情之請，但漁叟仍是想試試。剛修道成仙之時，有閱過古籍，當時看到記載中的青歧，就對青歧有種難以言喻的情感。
「這個……」玄兒為難的搔搔臉頰，再看看揹著自己的阿蠻，「師伯，這不是玄兒能決定的，如果……」
「老頭，你在為難我徒兒嗎？」一旁閒聊的古雲忽然插入。剛望見玄兒低頭不語，再看看那漁叟的神情，十之八九是漁叟又出了什麼難題給玄兒了。
「什麼為難呀，我是和你徒兒商量點事情罷了。」眼神閃爍，不敢直視古雲，這讓古雲更肯定了漁叟一定有什麼陰謀。而漁叟則暗罵著自己，幹麻每回見到古雲總像老鼠見到貓。
「好了好了，你聊你的吧，玄兒，我們到旁邊去談。」要是讓古雲再瞎攪和下去，那阿蠻就不可能是自己的了。
「別忙。」古雲移轉腳跟站到漁叟的前方，再伸出扇子擋下去路，「就在這談吧，除非……我礙到你了？」
「在這談就在這談。」撇撇嘴，只好認了，誰叫玄兒的師尊是古雲呢？「玄兒，我會好好照顧阿蠻的，你放心的把他交給我吧。」誠肯的看著玄兒。
「師尊……」玄兒求救的喊著古雲。可古雲卻像沒聽見，不說話，只是賊賊的笑，而後朝玄兒點點頭。
「師伯，我們問問阿蠻吧？如果他願意……」求救無門，玄兒只好自己處理。眾生皆有靈，玄兒不想把阿蠻當成物品一樣送來送去。
「也好。」漁叟同意。「阿蠻，你願意跟著我嗎？漁叟我會好好待你的。」漁叟彎著身子和阿蠻說話。
「呣……」阿蠻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晃晃尾巴叫了一聲。誰也搞不清楚阿蠻是說好還是不好。
「宮主！」穿著藍衣，披著白紗的女子，頭髮上綁了兩個髻，黛眉朱唇，年紀頗輕。眼神著急的看著側臥在床上的蒼白臉孔。
「咳！」髮蒼蒼的老人重重咳了一聲，以細瘦的手拿起白帕子摀口，「不用擔心吾。」揮揮手，可是慘淡的臉色和白帕子上的血漬，實在令人煩惱。
夜璃宮主奇弦凝重的看著手上染有血色的帕子，難道天命如此？當真命該絕了嗎？閉上眼……不願再多想。
依稀記得……數月前，夜璃宮外莫名奇妙出現一塊黑色白紋的石頭，石上刻著：黑龍現世，水竭弦斷；欲解石咒，五靈星亂。
至那天起，夜璃宮主便開始產生輕微的病徵，直到今日，一病不起，只能終日臥床，一咳就會嘔出刺目的腥紅。
見床上虛弱的宮主似乎睡著了，披著白紗的女人拿起方才弄髒的白帕子退到房外。
「阿蠻，如果你願意，就點點頭吧，不願意的話也無妨。」玄兒拍拍阿蠻的背，漁叟張大雙眼等著阿蠻下一步的動作。
「呣……」阿蠻轉頭看了看玄兒，又瞧了瞧漁叟，終於緩緩點頭答應了。
「太好了、太好了！」漁叟開心的手舞足蹈，口裡不停的唸著會好好待阿蠻這類的話。
「漁叟，玄兒割愛讓出了阿蠻，你是不是也該有所表示？」古雲搧著扇子，瞇起眼看漁叟。而這一句話，把漁叟的興奮都給澆熄了，這下漁叟完全明白古雲為何硬要他們留在這談的用意。
「表示？我當然會了，玄兒我回送你一樣寶物。」說著便從袖子拿出萬羅巾。
「萬羅巾就不必了。」古雲以扇柄推回漁叟拿著萬羅巾的手。「有誠意的話，就用你的寒蟾玉來換。」寒蟾玉可袪百毒，鵝卵石大小，方便攜帶，樣貌凹凸不平像蟾蜍皮，雖然其貌不揚，卻算是少有的寶物。
「寒蟾玉？」這個古雲真是獅子大開口，真是太可惡了，趁火打劫嘛。漁叟面露難色，可是……比起阿蠻，也算是值這個價。
「師尊。」玄兒見漁叟似乎不願，雖然不懂這個寒蟾玉是什麼東西，可是人家既然不忍出讓，那何必相逼呢？
「玄兒，別說話。」明白玄兒的意思，古雲立即打斷玄兒接下來要說的話，要是他說出來，那漁叟就有藉口可以拒絕了。「老頭，要你的寒蟾玉不算是坑你，別想那麼久。」
「好好好，就算是給我的小徒侄一個見面禮。」唉，心疼呀，這塊玉石怎說也跟了漁叟我一千多年。漁叟摸摸脖子，從衣領內拉出一條用紅線綁著的玉石項鍊，看成色就知此非凡物。
「玄兒，還不快道謝。」古雲催促著，這一謝，漁叟就沒退路了。古雲奸計得逞的偷笑，看得漁叟牙癢癢。
「是。」玄兒聞言先向古雲點點頭。「謝謝師伯。」玄兒接過漁叟的寒蟾玉，冰涼透心的觸感，果然是塊好玉。
「玄兒，給我。」古雲拿過玄兒的寒蟾玉，解開紅線。再交還玄兒，「把石子化進身體去。你功體尚淺，無法自行袪百毒，有了這塊石頭，對你日後必有幫助。」
玄兒這才了解，原來古雲用心良苦，感動的心裡一陣溫暖。將寒蟾玉拿在手心，劃了一道符，接著一手將玉石隔衣貼近胸口，一手掐仙訣，運動仙氣，玉石像化掉般，一點一滴溶入體內。
這一幕讓一邊站著的路行雲、路流水看的傻眼，想不到這玄兒個頭、年紀看來都比自個兒小，居然有這種修為。
一抹霞雲飛來，少陽真人微笑的看著眾仙。這下全到齊了，漁叟飛快的步到少陽身邊，並為眾仙再次介紹……
「少陽有禮了。」少陽真人一一寒喧，除了……古雲與玄兒。理由無他，只因少陽與狐狸有過一段恩怨。
漁叟心知肚明的淡淡介紹完古雲便轉向介紹他人，為了避免麻煩，只有這樣做了。暗自向古雲擠眉弄眼表示歉意，希望他能體諒少陽的冷漠，古雲當然是個識趣的人，了然一笑，要漁叟別在意。
「現在眾仙都到齊了，咱就入內商討正事吧。」漁叟看看眾仙，大伙皆同意他的意見。漁叟便領著大伙進入內室。
這草堂從外看來簡陋狹小，但步至內室，才發現裡頭清雅寬敞，就算百人入內，也不嫌太窄。擺設以簡樸為主，只有一張大木桌與幾張板凳，另外就是一條長廊，連接到各房，其餘的飾品全都沒有。
「真大。」路流水讚嘆的看著天花板，小嘴微張。讓她驚訝的不是這裡的寬大，而是從外頭居然看不出這草堂內部竟是如此寬闊。
「呵，這是縮地術。」少陽拂塵輕甩，好心的講解，看來這對兄妹對仙法還不怎麼精通。看他們的氣，應該還未修成仙，只屬於道童程度。
「縮地術？」這個詞讓流水有聽沒懂。歪著頭思索其意義。
「縮地術……就是把原本的大小給縮小，我們從外頭看，這房子只有丁點小，就是讓縮地術給縮的，但是一進到房裡，這房裡是原本的大小，所以妳會覺得裡頭變大了。」少陽用著自覺得是最淺顯易懂的文字慢慢解釋。
「意思就是，是外頭看來變小了，不是裡面變大囉？」流水統整了一下大概意思，高興自己又多學會了一樣事。
漁叟走到木桌旁，攤開桌上早準備好的神洲畫軸。整個神洲地形、山水全包含其中。眾仙圍繞四周而站，見眾仙都就序了，漁叟伸出指頭在某些點上畫圈，順著指頭畫過的地方出現紅色墨跡，清楚的在地圖上做好記號。
分別是：泰山、恒山、衡山、嵩山、華山。
「古藉上面有記載，五靈星就在這些地方。這次請大家來的目的，應該不用再說明了吧，就是為了找出最近五靈失衡的原因。」漁叟正色的敲敲桌緣。
「正確位置呢？」山上的什麼地方？還是在山腳？半山腰？百靈看著地圖皺眉。
「不清楚。」因為古藉上面沒寫。「這就要麻煩各位找找了。」漁叟環視眾仙一圈，等候有誰願意自告奮勇。
「你想先從五靈下手？」古雲認真的看著圖，腦袋裡想著各種可能發生的事。手中的扇子沒停過的搖。
「嗯，在還無法確定是不是人為的陰謀之下，只能先探探五靈珠的狀況。」漁叟撫著鬍子。
「五靈，金木水火土，既然是五靈，那它們的所在處，應該也離不開各自的五種性質。」古雲做下判斷，伸出劍指使用仙法在五嶽的四周寫下結論。
分別是：泰山、木，恒山、水，衡山、火，嵩山、土，華山、金。依據的是五行的東南西北中方位。
「廢話。」少陽真人看著古雲寫下的字，感到嗤之以鼻，雖是小聲的唸著，聲音還是傳到古雲耳裡了。
「百靈，妳現在是凡軀，接下來的事，就讓我們去奔波吧，你留守在這。」乙空看看百靈的樣子，若要她去找五靈珠的所在地，可能一年半載也找不到，說不定還會被山上的毒蛇猛獸給吃了。
「也只有這樣了。」百靈苦笑。
「有人要去嗎？」漁叟問，畢竟紙上談兵是沒用的。
「我去吧。」古雲先自願。
「嗯，那還得要四個人，還有誰願意嗎？」漁叟再問。
「我也去。」少陽也自願了，一半是為蒼生，一半是……不想輸給狐狸。
「算上我一份。」金凌子低舉著手。
「就先三個吧，一有消息就先回來與大伙討論。要是沒消息，一日之內也先回來再說。」齊老提出看法，這次茲事體大，齊老滿擔心眾人的安危，冒然派出五個人，似乎不太妥當。
「嗯，要是有動靜，三個就應該查的出大概了，若是事不關五靈本身，就算查了全部，還是查不出什麼的。」古雲補充。
漁叟道：「嗯……那討論一下，你們各自要去那裡吧？」
「我無妨。」古雲不表意見。
「皆可。」少陽全權交給漁叟安排。
「漁叟，就你排吧。」金凌子也沒意見。
「好，那就……古雲去恒山、少陽到泰山、金凌子就華山吧。」說完，便在畫軸的空白處記下名字與地點。
「其餘的事，就等你們回來之後再看看。」淨瓶看了一眼三人，「單獨去嗎？」
「我會帶上小元。」金凌子摸摸一旁乖巧不語的休元。
「師尊，我也陪你吧。」玄兒拉拉古雲的手。
「我一個人。」古雲道，拍拍玄兒的手，口氣沉重的道：「這次的事非同兒戲，玄兒乖。」帶上玄兒要是遇上打鬥，一則會礙手礙腳，二則也怕自保之餘無法顧及玄兒，要是玄兒受傷就不好了。
「我也一個人。」狐狸一個，那自己沒理由要兩個。
「那大家先休息吧，明天再出發，如何？」齊夫人開口，臉上是祥和的笑容。
「我想……」路行雲囁囁的說：「我可以去嗎？」雖然法術不高，但是路行雲正值少年，也想一展身手試試。
「我和行雲師兄一起去，這樣兩人有照應，師尊……」玄兒一見行雲提出，也連忙覆和，如果是單純的看查，應該不成問題才是。
「玄兒。」古雲沒正式回應玄兒，真是沉下臉，低聲喚了一聲。玄兒一聽，馬上了解古雲的意思，不敢再多言。
「行雲，別鬧。」漁叟也不同意讓孩子們去。
「那大家就回房休息吧。」漁叟收起桌上的圖，分派眾人房間。
「好好的眾仙會，幹麻搞的都是狐騷味。」少陽真人進房前，有意無意的落下一句話。這話聽的漁叟心口狂跳，緊張的把少陽快速推進房間。
「好了好了，早點休息。」呼了口氣，這兩個人希望不要出事。
古雲倚在門板，手拿扇子，眼睛看著遠方：「狐騷味？」像在自言自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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