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不堪回首

<下邳>

上官無忌去了分舵取銀兩買了兩匹馬，輪流騎著省下腳力來到下邳城外，趁著黑夜施展輕功進城，這裡守將是衛臻，游楚二人，治理下邳之後，達到不錯的成績。

游楚字仲允，不好刑殺，不愛研究學問，為人慷慨，喜歡陶醉在音樂中，甚至養了一批歌手，也隨身攜帶琵琶，箏，簫等樂器，另外他還喜歡玩樗蒲，投壺遊戲。

黑夜大街道上，燈火通明的還復來顯得更是紙醉金迷，賭徒們吆喝聲此起彼落著。

『游殷字幼齊，官至羽林中郎將，乃游楚之父，跟司隸校尉胡軫不合，胡軫誣陷游殷後殺了他。』上官無忌心道，他一路飛簷走壁，朝還復來酒館而去，『衛臻字公振，不愛加入朋黨，他父親是衛茲字子許，陳留孝廉，中平六年以家財資助曹操起兵，助其徵得五千餘人獲基本之戰力，但討伐董卓時在滎陽作戰身亡了。』

戰亂之世，人命如草芥，上官無忌內心唏噓感嘆著，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

陣陣樂舞聲由還復來酒館中傳出，『直覺這裡有問題。』上官無忌躲在暗處觀察。

這時東平幫的畢軌帶著幾十名隨從進入酒館，自脫離修羅門後，畢軌解散了幫派。

只見陶應在大廳熱情接待賈逵，氾嶷和手下在圍牆外喝酒，上官無忌暗道:『這傢伙任務失敗跑這來了，難道與陶應是認識的嗎，咦?有兩個女子在鬼鬼祟祟的。』

賈逵道:『這幾天讓陶應兄招待，真過意不去。』陶應道:『應該的，賈大人客氣。』

顏文，曹綽二人翻牆而入，準備找高雅麻煩，『夏侯俊林，我找你呢。』畢軌看見一人坐在裡面，夏侯儒字俊林，夏侯儒道:『你該不是想投奔大公子吧，排隊。』

『聽說東平幫解散，那對大公子沒用了。』夏侯儒嘲諷道，畢軌道:『還望收留。』

夏侯儒道:『我特地來此找陶應，是想他提供些年輕舞妓給大公子，你別纏著我。』

畢軌只能低聲下氣道:『希望你美言幾句，或許小人能夠替曹大公子做牛做馬啊。』

三樓廂房中司馬恂給高雅兩三下灌醉倒在床上，高雅輕蔑道:『這些天錢又花光。』

二煞女來到窗戶外，『動手吧。』這時一位僧人突然從黑夜出現，雙手一推，兩人給擊退數丈雙雙負傷，僧人還要追擊時，上官無忌由後方一掌轟出，『野和尚。』

『砰…。』僧人凌空轉身，衣袍鼓脹抵擋住上官無忌的掌法，『是你，謎僧剎那。』

『洛雪聲，神羅宮一別後你我又見面了。』剎那冷笑一聲，『而且還闖出名堂來。』

上官無忌用力大喊一聲，『有花和尚逛妓院，大家快來看啊，真是不要臉。』隨即趁勢拉了二女逃走，一些人聞言紛紛出來好奇圍觀，剎那怒火中燒，飛身離去。

『啊，你是誰。』顏文被上官無忌一個指風點中穴道，動彈不得，曹綽急忙閃開，上官無忌早一指點中她，兩人被他拉走到附近的閒置屋子裡，『省點力氣，妳們的身份是…，回答我。』曹綽氣憤道:『衝不開穴道，你別以為救了我們，放人。』

上官無忌故意摸著顏文臉龐，『快說，否則別怪我辣手摧花，先姦後殺，再姦…。』

顏文卻道:『你可碰我試試，保證你捨不得殺我。』上官無忌一聽嚇得立即收手。

『呵，裝啥匪徒。』顏文嬌聲道:『明明是個…，是個。』上官無忌有點尷尬地道:『別講了，停。』曹綽冷哼道:『你想幹什麼，壞我們姐妹之事，又不像是高雅那賤人的人。』上官無忌只好道:『兩位，這酒館中龍蛇混雜，還是少惹事好。』

顏文道:『你看來武功極高，不如幫我們一把殺死高雅，我可考慮讓你一夜風流。』

『不用了，怕是在下無福消受。』上官無忌對她敬而遠之道:『職業不分貴賤，姑娘自願從事的工作我不能批評，但還是勸妳早日改行，長得不差，找人嫁了吧。』

曹綽對此陌生人與姐妹相談，產生古怪感覺，說道:『顏文妳是否看上他了，哈。』

顏文沒有否認地道:『至少比覬覦咱們肉體的臭男人們好太多了，妳瞧他正經的。』

上官無忌道:『在下精武門洛雪聲，二位知否陶應做些什麼買賣。』曹綽說道:『誘拐，脅迫少女逼良為娼，然後轉賣各大富商，名門望族，為奴為妾，人盡皆知啊。』

顏文補充道:『賈逵跟他是一丘之貉，只是我們運氣好被他相中傳授些武藝罷了。』

『他娘的。』上官無忌怒道:『原來真是個奸商，天理難容，我來教訓他，告辭。』

『等等，洛雪聲，你怎麼就走啦。』顏文叫道:『我還沒能。』曹綽氣道:『解穴。』

上官無忌醒悟道:『喔，對了，我還未解開穴道呢，妳們和口中高雅賤人的關係是…。』曹綽簡單說明後，開口道:『聽完你別嚇死，我是呂布大人的女人，哼。』

上官無忌暗道:『她居然是曹豹之女…，呂布私下動作真多，得防著他做壞事啊。』

『你跟那和尚認識。』顏文說道:『他肯定藏於酒館內，陶應何時養著這個高手。』

上官無忌說道:『我們曾打過一架，他叫剎那，不太好對付，妳們快離開此地吧，對方已有防範了，找個地方躲躲，別再替賈逵，呂布做事了，我可救不了下次。』

解開她們穴道後，曹綽立即起身離去，『人情之後再還，如果我沒死的話。』顏文道:『我們關係只是合作，她出了刺殺呂布的任務後就背叛了，我則想報同伴之仇。』上官無忌道:『顏姑娘，妳體內的功法剛猛，不似後來學的，這能說嗎。』

顏文黯然道:『我小時候有二個軍人義父，他們武功高強勇冠三軍，是袁公部屬。』

『後來…，後來就是這樣。』顏文哀傷道:『曹操一統河北，我的人生徹底改變。』

上官無忌隱約猜到是誰，『俗話說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請多保重。』

『洛雪聲，你也保重。』顏文身影消失於黑夜裡，上官無忌摸摸背上的刀劍，『剛才留手，救人要緊，現在正好讓剎那試試我的刀法，順便去找奸商陶應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