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 太守府>

『氐人有動靜。』飛鳥拓也道:『究竟何事。』接獲軍情飛鳥拓也急忙來議事。

法正道:『據武都的守將董超，袁渙二人回報，氐人各部落暗地蠢動，龐德將軍去討伐竇茂，恐有危險，必須速派增援。』飛鳥拓也說道:『好，我即刻動身。』

『我已事先派閻圃與氐人興國部阿貴，略陽部蒲懷歸兩首領會面過。』法正又道。

飛鳥拓也道:『嗯，氐族人一直是我們無畏軍的骨幹，是個能吃苦耐勞的民族。』

旁邊有沮授，張既，田豐，董衡等人，沮授說道:『仇池，陰平，下辨三部落首領跟我軍和平共處多年，又有族人進入軍隊，這必是曹賊的計謀，想騷擾我後方。』

法正道:『被之前的蜀錦事件分了心神，沒料到此事可能擴大為動亂，失職啊。』

飛鳥拓也道:『現在仍未晚，我帶飛鳥軍虎豹騎出發，日夜兼程數日該可抵達。』

『還有命人傳訊龐德將軍，不得躁進。』田豐開口道:『先下招降書，輕慢竇茂。』

沮授道:『竇茂他只能選擇鐵籠山一帶佈防，佔上地利。』法正道:『沒錯，用上招降書，竇茂一定會拉攏氐人各部族長加入，據險地而守，就能替公子爭取時間。』

飛鳥拓也一出太守府欲往校場，馬超早攔在半路，『大哥，這次說什麼我也要去。』

『好吧，孟起，你率軍跟上。』飛鳥拓也想了一下後道:『不過是去另一地方。』

<涼州 鐵籠山>

十數日前

『千屠，這便是漢軍的陣法與戰術，精妙，現在我們氐族人會了。』竇茂笑道。

齊千屠說道:『族長，我從無畏軍中藉故回來，將這幾年所學一切教導同胞們。』

竇茂看著齊千屠在地上用一些石頭排列說明戰陣，一旁站著另一人，不住點頭。

鐵籠山絕壁峭峙，孤險高聳，望若垂壺，其山狀若鳥籠易守難攻，河池氐族長竇茂與族中勇士齊千屠站在山頭說話，竇茂道:『黑獅子軍快來了，送了招降書。』

『敵人已到武都了。』齊千屠搖頭道:『族長，漢人不可信。』

那人道:『齊勇士說得好，一個月前飛鳥軍的軍師法正便派官員閻圃來拉攏我。』

竇茂問道:『去你們興國部落嗎，阿貴你如何答覆。』氐人興國部族長阿貴笑道道:『當然禮品照收，並表示順從，竇茂你也清楚馬超在族人眼中的地位，哈。』

竇茂道:『我明白，但我部只有萬餘人，千屠你有何辦法，對手是龐令明啊…。』

齊千屠冷哼道:『馬超羌人懼，我氐族人可不怕他，這龐令明乃他一家將罷了。』

『話不是這麼說，從前征西羌國時他當飛鳥軍主力，亦是飛鳥拓也手下的驍將之一，千屠勸你別大意。』竇茂又道:『還是穩當的持險自守，等他們糧盡自退。』

齊千屠怒喝道:『竇茂你身為河池族長，焉能畏敵如虎，我自帶人馬與之交戰。』

旁邊的十幾個氐族戰士紛紛叫喊，『你敢對族長不敬，好膽。』『齊千屠退下。』

竇茂道:『想去便去。』頓了一下再道，『陰平的族長強端是我好兄弟，慢點。』

齊千屠笑道:『哈，你留神看一下四周吧。』突然一旁樹林中出現不少弓弩手。

『陰平部族兵三千五百，到了。』一人在山下喊著，『那人…，是齊干戈。』竇茂驚訝地轉頭看向齊千屠，只見齊千屠朝天抱拳，說道:『多謝強端大人厚愛。』

齊干戈說道:『兄長，不負所托。』竇茂叱道:『你們河池這些姓齊的，想幹嘛。』

『莫非，雷定那傢伙也…。』竇茂神情瞬變，齊千屠道:『族長，下辨的雷定族長表示咱氐族人不能自相殘殺，他保持中立，這樣一來已經是非常好的形勢。』

一直保持沉默的阿貴這時說道:『我支持氐族人選擇一強者帶領，姓啥不重要。』

竇茂看了一下左右，沉聲道:『嗯，沒料到你居然早設想好了，試問誰在幫你。』

『俗話說，上陣不離父子兵啊。』竇茂手按刀柄，準備出招，齊千屠道:『嘿。』

『咻…。』箭矢無情，忠於竇茂的氐族戰士們一塊倒地，竇茂原本就暗想只虛晃一招撤退，馬上朝樹林奔去，剎那間眼前一亮，一年輕人揮舞戰刀攔阻去路，竇茂見狀厲聲大喝道:『閃開!臭小子齊萬年。』那齊萬年冷冷地道:『還須借用。』

『什麼。』竇茂的刀被齊萬年一下擊飛，齊萬年立即一掌劈中他胸口，竇茂當場吐血跌退倒地，齊萬年說道:『得罪了，前族長，我會宣佈你讓位於我父親…。』

竇茂喘息道:『呼…，齊千屠原來是你的兒子齊萬年搞得鬼，你們是天殺的叛徒。』

齊萬年由懷中拿出一張毛皮，上寫竇茂自願讓位給齊千屠等字樣，上前用刀尖劃破他手指，拉他的手蓋印，說道:『還須借用你的血指紋。』竇茂被迫只好遵從。

阿貴道:『齊萬年你年紀輕輕手段卻高明，這一幕我當作沒看到，河池換新主了。』

竇茂叫道:『阿貴，你這混帳，竟不幫我坐山觀虎鬥，將來必有報應，詛咒你。』

齊千屠道:『押入大牢。』齊萬年道:『父親我們假裝答應投降，鬆懈龐德戒備。』

『齊族長，我回興國去準備人馬支援。』阿貴轉身離去，齊干戈來到山上，開口道:『萬年，阿貴可信嗎?剛才怎沒一起殺掉。』齊萬年道:『叔父，時機未至。』

齊萬年又道:『因為略陽郡臨渭一帶的氐族人首領蒲懷歸，跟阿貴兩人合作了。』

『是那個人稱洪水猛獸的蒲懷歸嗎，姪兒消息真靈，這下子難辦。』齊干戈道。

齊萬年道:『尚不致於，過不久漢中會有族人來投，等咱實力壯大，再戰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