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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險死還生 <郢縣 漢水邊> 關羽和上官無忌兩人殺出曹軍虎豹騎重圍,往漢水岸邊疾奔,目的地是停靠江邊的旗艦諸神之黃昏,朱讚發現船隻,馬上道:『快傳令,有敵船要接應關羽逃走。』 『嗚…。』黑夜已過,天色漸白,號角聲大作,分散各處的曹軍聞訊開始集結。 利用夜色與蘆葦叢掩護的優勢不再,眼看敵軍陸續朝諸神之黃昏方向靠攏,上官無忌喊道:『二爺快上船,我來斷後,咦?船艦好像有移動過位置,差了快一里路。』 關羽駕馭神駿的赤兔馬一個凌空跳躍,神乎其技般跳上船艦,『無忌,跟上。』 陸遜緊張道:『主公,快。』船上士兵密集放箭,射退一批欲搶上船艦的曹兵。 上官無忌一樣騎著千里不留行加速奔馳,成功躍上船艦,眾人響起震天歡呼聲。 此時岸邊突然一人大聲呼救,竟是逃走的費觀,上官無忌立即又跳下船艦,拉著費觀道:『費將軍你平安無事啊,我送你上船。』陸遜拋出一繩索讓費觀緊握著。 費觀說道:『那邊樹林中有自稱太平道尊的黃巾賊殘黨跟曹兵打鬥,我趁亂逃走。』 曹仁大聲道:『上啊,別讓他們跑了。』曹泰,何茂,王摩同時帶步兵衝向漢水淺灘,但水深及膝前進困難,諸神之黃昏緩緩離開岸邊,朱讚騎馬趕至一槍刺向上官無忌,上官無忌轉身迎戰抽刀擋下朱讚攻勢,費觀已被救上船艦,『開船。』 王摩搶先攀上船艦,陸遜抽出火靈劍迅疾刺中王摩肩膀,王摩受傷哀叫跌落漢水。 一旁的何茂原本跟著爬上船艦,看到關羽後驚嚇過度,一個失足同樣狼狽落水。 上官無忌一聲開船,陸遜知道情況危急,曹軍已全部圍上,再不走便無法保全眾將士性命,忍痛道:『揚帆,全速脫離岸邊,弓箭手不要停射光箭矢,掩護主公。』 朱讚連忙用槍撥開箭矢,不料座騎中箭倒地,上官無忌立即逃走,沿著岸邊疾奔。 『咻…。』曹軍諸將朱漢,楊昂,宋果,樂綝等人率兵包圍過來,暫時被箭矢所擋,曹仁見攔下了上官無忌,心頭大喜,『眾將速生擒此人,我要親自問話。』 關羽仰天悲憤地道:『無忌捨身救了吾和費將軍卻自己被困敵軍中,令關某汗顏。』 陸遜同樣情緒激動,喝道:『主公,蘆葦叢。』馬上彎弓搭箭朝岸上射出一箭矢。 箭矢上綁有一物,落在離蘆葦叢大約五十步遠的地方,諸神之黃昏終於駛離,船上弓箭手也無法再掩護上官無忌,淺灘邊只餘他獨對曹營敵軍,猶若困獸之鬥。 『休想走,拿下。』上官無忌面臨出道以來最險惡的情形,心中叫苦,退是滔滔漢水,無處可走,進是無數曹軍,有死無生,敵將重重包圍以眾凌寡,足夠殺死自己數次有餘,當下心神提昇至最高境界,體內真氣運轉不休,上官無忌再抽出寶劍,一刀一劍橫於胸前,暗自道:『蘆葦叢距離這約五百步,無忌啊,拼了。』 『殺…。』上官無忌暴喝一聲虎步前衝,刀劍齊施殺入曹軍中,頓時鮮血飛濺。 另一旁的敵陣中,先後負傷的李典,樂進,李禎,楊柏,楊任,張衛等人正在曹仁後方屏息觀戰,曹仁雖被關羽的燭龍回照刀氣所重傷,但他仍親自指揮全局。 樂進道:『據探子情報,他叫風傳雲,乃武林人士,好像與劉備軍有些淵源。』 『此人就是劉備義子風傳雲嗎,屢次破壞主公好事的臭小子,終於…。』曹仁道。 『四百步。』上官無忌一陣絕命衝殺,『兩百步,喝…。』刀劍競鋒,衣袍染血,上官無忌氣力逐漸用盡,身後遍佈曹兵屍體,楊昂,宋果也在激戰中受傷敗退。 『衝啊,一百步。』上官無忌華山劍招,詭道刀法全數施展,又殺傷曹泰與朱漢。 這時曹真策騎衝向上官無忌,叫道:『想逃,別作夢,你到此為止了,殺啊。』 上官無忌心道:『歷史上魏國大將軍曹真嗎,老子拉你陪葬也算划算,接招了。』 同一時間,樂綝揮舞兵器一起攻至,上官無忌長嘯一聲道:『師猛虎,石敢當,所不侵,龍未央。』右手中的蒼穹天擊一連劈出十一刀,猛烈攻擊曹真,曹真於馬上用長槍不斷抵擋,身體被刀罡震退地面,一個翻身站穩腳跟,上官無忌刀收於後,左手星淚泣雪點出重重劍芒,逼退趁機進攻的樂綝,曹真怒叱一聲殺來。 上官無忌身形疾旋,雙手一個瞬間交換,已成右劍左刀,曹真喝道:『故弄玄虛。』 『一刀留名!』說時遲,那時快,上官無忌的左手刀以刁鑽角度方位破空劈出。 『啊…。』炙熱刀罡漫天肆虐,大步衝來的曹真手中長槍竟被硬生生劈成兩段,刀氣暴漲間胸口衣甲碎裂鮮血四濺,曹真才知此刀實威力無窮,慘被轟退負傷。 樂綝給震懾之餘,竟脫口問道:『敢問招名…。』上官無忌答道:『急就章。』 周遭曹軍士兵亦給刀氣所傷,四下逃散,上官無忌早氣力耗盡,『剩五十步了…。』 李典急道:『瞧,他一邊打一邊靠近蘆葦叢是想脫身,咱們快出動攔下他啊。』 張衛附和說道:『沒錯,各位將軍一起上陣。』曹仁點頭一聲令下,全軍盡出。 曹軍轟隆隆腳步聲靠近,上官無忌用刀劍拄著地面,一步一步慢慢走向蘆葦叢,發現陸遜射出的箭矢,上頭綁著的物品乃是一火摺子,『我說伯言啊,你真行。』 『呼,好累啊,我筋疲力盡了…。』上官無忌轉身看著曹仁率領一眾曹軍將士朝自己衝了過來,人數多到數不清,上官無忌抬頭笑了笑,點了火摺子,退入蘆葦叢中,低聲唸道:『煙水茫茫,千里斜陽暮,山無數,亂紅如雨,不記來時路…。』 『轟…。』大火一發不可收拾,黑煙直上雲霄,陸遜之前早設下的陷阱被上官無忌所引爆,堆積火油乾草等易燃物的一個個火坑連環引燃,頃刻火燒方圓十數里。 一時間哀鴻遍野,士兵們成為火球倒地,燒死者不計其數,成為火計下的犧牲者。 此役曹仁帶著殘軍倉皇逃離火海,兵士傷亡慘重,一路撤退回到許昌,戰敗收場。 原來陸遜故意移動過船艦位置,就是要使曹軍遠離陷阱區的那處蘆葦叢地域,否則敵人一靠近時便會露餡,怎料到上官無忌為了救人沒來得及上船,只能靈機一動射出帶有火摺子的箭矢,希望他能引誘曹軍到那處點火後脫身,上官無忌一見火摺子就知其用意,但是自己油盡燈枯,心生死志,遂欲與敵軍來個同歸於盡。 數個時辰後,大火漸熄剩下餘燼,和無數焦黑的屍體,左慈抱著上官無忌來到漢水邊,用水清洗他的臉部,『路過此地,火場中救得此人,嗯,還有一絲鼻息。』 上官無忌昏迷不醒衣服破爛,雙手仍緊握刀劍,左慈一看驚訝道:『竟是孫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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