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吐露心聲

<荊州 江陵>

上官無忌騎著千里不留行，率領傅肜，黃崇兩將及野馬部隊浩浩蕩蕩地進城。

上官無忌心道:『阿拓人在西羌國努力中，眼前河南孟津渡有袁買，高幹的袁軍與夏侯淵軍在打仗，宛城則是神武軍團和夏侯惇軍對峙，南中方面是諸葛亮軍跟蠻王孟獲糾纏中…。』上官無忌來到江陵城，突然想起以前曾和阿拓在南郡與劉備打了一場仗，最後平分荊州收場，當時孫策，曹昂破天荒聯手可說是震撼天下。

『是劉備大人的義子，聽說是來視察的。』百姓們讓開大道，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誰料到如今我卻捨棄孫策身份，反成了劉備義子，世事真是難測啊。』上官無忌暗道:『為了揪出覆天教徒，必須有個內應才成，唉!真傷腦筋，用什麼方法呢。』

吩咐黃崇與傅肜帶兵士去休息後，上官無忌獨自往城內鬧區而行，一踏入城中的笑忘軒，迎面而來的李豐開口道:『咦?這不是上官公子嗎，屬下李豐，參見公子。』

上官無忌道:『李豐，你是李嚴將軍之子吧，負責押運糧草，恭喜了，調任…。』

李豐道:『聽說是上官公子在主公面前美言，父親才順利調任江州，多謝了。』

上官無忌微笑道:『沒什麼，李嚴將軍一直肩負重任，也該好好休息，當我一提出此事義父馬上同意，可見他心中早有決定，李豐兄弟你剛從南中運糧回來吧。』

李豐說道:『正是，原本想找父親，卻聽到這好消息，又正巧碰見上官公子你。』

上官無忌內心思考一下後開口問道:『李嚴將軍與蒯良先生很熟識嗎，交情如何。』

李豐答道:『父親和他還算不錯，不過應只是同袍之情，沒別的，公子為何…。』

歷史上李嚴，荊州南陽郡人，少為郡吏，以才幹著稱，早年任職於荊州牧劉表麾下，曹操入荊州時，李嚴流亡入蜀，被劉璋任命為成都令，頗有名聲，上官無忌笑道:『哈，好奇突然想問，別放心上。』李豐離去後，上官無忌步上三樓，參謀陳宮，護衛譚雄，江陵分舵主周昕，大江舵主丁封眾人正等待著他，『幫主。』

『陳宮先生，許久不見了，新野一戰多虧有你幫忙。』上官無忌連忙與眾人寒暄。

『哈，運氣好罷了。』陳宮透過窗戶看著李豐背影，說道:『無忌，你信上所說的覆天教的確麻煩呢。』周昕道:『幫主，我讓幫眾查了一下可疑的人，瞧。』

上官無忌接過名單默唸道:『黃元，王沖，嗯…，他們先後入城嗎，非常好。』

丁封道:『水路方面，我一直留意江東的動態，有不少船隻靠近烏林卻又離開。』

譚雄補充道:『那李豐的手下馬秦，高勝，據說底子不良，曾在蜀中為盜啊。』

陳宮露出微笑，喝了一口茶，開口道:『難怪無忌你火速傳書要我趕來這裡，原來有好戲登場。』上官無忌搖頭道:『若沒有公台兄在此，我可真是頭大啊。』

『我猜趁著戰火四起，有人想在荊州搗亂，有趣，大夥準備辦事了。』陳宮道。

『是，參謀。』譚雄，周昕，丁封等三人齊聲應喝，上官無忌想起從襄陽出發前，劉備私下召見他，給他全權處理覆天教臥底一事，並問他一個問題，就是自己的繼承人劉禪，雖然此時才三歲，不過劉備極為擔憂後事，『除了諸葛孔明，你…。』

『義父對你期望很高，無忌你能否對天發誓輔佐禪兒，絕無二心。』劉備問道。

上官無忌當場呆立，這問題非常棘手，『天下歸漢前…，我絕對輔佐劉禪公子。』

劉備一聽表情凝重，過了一會兒點頭道:『天下歸漢，好，你答得好，曹賊一日不除，天下焉能歸漢，所以你肯幫助禪兒。』他繼續道:『但假若有天任何一人誅殺曹賊，成功救出皇上，恢復漢室正統，我身為皇叔，自是欣喜，遑論其他…。』

明白劉備在暗示聲勢如日中天的飛鳥拓也，上官無忌搖頭道:『遠水難救近火。』

上官無忌坦白道:『義父請恕罪，無忌心直口快，只是說出內心話，這假若有可能另生變數，現劉禪公子還小，且義父你身體健朗，此事目前提出尚早，我…。』

『你是說有人自己欲當上皇帝，改朝換代，使漢祚中斷，曹氏嗎?嗯…。』劉備上前拍拍上官無忌肩膀，『你能答我這問題義父已覺得滿意，其實我受傷嚴重。』

『曹操的邪武魔功威力非同小可，我曉得已有病根，不能完全復原了。』劉備道。

『什麼，義父您…。』這時的上官無忌心中一陣感慨，好兄弟阿拓是不會想當什麼皇帝的，他應該在輔佐萬年公主劉咲營救漢獻帝後，便功成身退，攜帶眾美遠遊他鄉，逍遙過下半輩子，那劉備希望便將落空，除非是曹丕按照歷史篡了帝位。

自己真能輔佐劉禪，不顧及阿拓嗎，捫心自問，上官無忌決做不到，或許另有兩全其美之策，現在神州局勢變化莫測，將來會如何誰也不知，『啊，義父做什麼。』

劉備趁上官無忌陷入思考時出手，封了他穴道，『無忌聽著我想傳功，不要分神。』

『三弟生性魯莽，雖粗中帶細，但易暴怒誤事，二弟豪氣干雲，也重情重義，可是個性上驕傲，對統馭部屬方面我很掛慮，所以我要傳你功力，在危急時可以協助他們，等將來禪兒長大你也能教他，咳…!是我想遠了，集中精神。』劉備道。

上官無忌打坐著，劉備坐在他後面，運起所有功力，『我這輩子從未看錯人啊。』

『好熱啊…。』上官無忌頓時滿身大汗，一股充沛內力從劉備雙手手掌抵住的背心源源不絕地傳入，上官無忌心神守一，引導體內氣息循環，重演水潭練功狀態。

時間分秒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皆大汗淋漓，劉備氣息微弱，『咳!好了。』

劉備輸了內力後，一個轉身退開五步，雙掌翻飛，開口道:『無忌再看仔細了，現在教你九龍先天功的掌法，喝。』九龍先天功共分九式，分別是飛龍在天，雙龍出海，三龍吞日，四龍齊嘯，五龍怒濤，六龍御天，八龍走馬…等，劉備接連施展而出，上官無忌體內水鏡訣發動匯聚功力，並聚精會神觀看，不敢遺漏分毫。

此時上官無忌感受到劉備的心情，是一個父親對孩子的疼愛，就像自己老爸從小鞭策他練武術，把關懷轉為教導，心力全投注於他身上，『父親快停下來吧。』

先天功獨缺兩式七龍星曜，九龍歸一，遺失於山谷潭底，『喝…!』上官無忌一聲暴喝，自行衝破封閉的穴道，功力又再大進，劉備氣力空虛，腳步一個蹌踉，差一點跌倒時上官無忌搶上扶著他，早淚流滿面，悲泣道:『義父，我如何報答您…。』

劉備道:『無忌你天資聰穎，乃將相之才，我能收你當義子，真是難得的緣份。』

上官無忌擦掉眼淚，說道:『別說了，您極需要休息，其他的事交給我來辦吧。』

『我會立即返回成都閉關養傷，並交待二弟，三弟，諸葛軍師，龐軍師和你配合，無忌，萬事拜託了。』劉備摸著他的頭笑道:『天下歸漢，我有你這句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