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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天之叢雲 <長安> 飛鳥拓也與拓跋婈玥兩人偕伴同行,飛鳥拓也說出想學訓鷹之術,拓跋婈玥道:『我的條件是永遠不準對鮮卑族部落動手,飛鳥拓也你能答應我嗎。』 飛鳥拓也點頭道:『拓跋小姐當然可以,我飛鳥拓也對天發誓,永遠不會與鮮卑族妄動干戈,並且保證在平等原則之下,雙方和平共處,互助合作。』 拓跋婈玥喜道:『你的聖殿宣言我聽說過,所以你現在是表現出騎士精神囉。』 飛鳥拓也尷尬一笑道:『哈,給予女士必要之援助…,這是理所當然的。』 兩人一路向北,大風兒與風兒在上空飛行,還不時互相追逐嬉戲,拓跋婈玥接著道:『其實我原本就厭惡漢人,不過你是唯一例外,我答應教你訓鷹方法囉。』 飛鳥拓也道:『我說過如果不行也不打緊,我可不是在跟妳要恩情,而且那條件我也樂意接受,好了,我們從現在起已經是朋友,以後叫我阿拓便成,我叫妳…。』 拓跋婈玥點頭應道:『阿拓,喚我婈玥就好。』 飛鳥拓也道:『嗯,婈玥姑娘,對於漢人,妳似乎有一段傷心往事吧。』 拓跋婈玥陷入回憶道:『我也原以為我忘掉了,沒想到卻一直尚存在我心裡,唉,那時我還小,有天和力微大哥一起去了部落外圍放牧牛羊,隨行的都是部落裡的族人,大家一路談天說地,人人臉上掛著笑容,可是突然來了批喪盡天良的漢軍,見人就殺,混亂間我躲進一堆草叢裡,親眼看到很多親族與朋友死於他們刀下,男子無一倖免,女子則被擄走,我聽族裡的人說過,她們下場肯定十分悽慘,大哥雖奮不顧身拼戰,但最後還是因為寡不敵眾,受傷失血過多昏了過去。』 『這時一名士兵想過來搜索草叢,我好害怕被發現,幸好部落裡一個叫小鷹的男孩衝上前死命地與他搏鬥,還咬了他一口,那士兵大怒,結果他背上被砍了一刀,倒臥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我當時心想他應該死了,是小鷹救了我,我真對不起他。』拓跋婈玥語氣哀傷的道。 飛鳥拓也放緩騎速,沉默聽著,愧疚道:『對不起,我不應該問的。』 拓跋婈玥繼續道:『後來父親帶了一群部族勇士趕到,驅散漢軍,並一路追殺他們離開草原,救回族人,我與大哥才撿回一命,可惡,他們為什麼這樣子做…。』 飛鳥拓也聽著她道出過往傷痛,一時默然不語,心中感慨道:『這就是婈玥姑娘痛恨漢人的原因,漢末亂世,雍,涼二州那時軍閥割據,且互相攻擊,導致民不聊生,千里不見炊煙,敗軍四處流竄,相對弱小的鮮卑族人卻成了無辜的受害者。』 飛鳥拓也道:『婈玥姑娘,我能理解妳的感受,是我們漢人不對,若非朝廷積弱不振,宦官十常侍弄權當道,把持朝政,後來黃巾亂起,使得各地諸侯逐漸擁兵自重,更互相兼併領土,亂軍燒殺擄掠,才讓妳的族人們遭此橫禍。』 拓跋婈玥用力搖搖頭道:『不說了,咦?你瞧,那裡有間小屋,過去看看。』 飛鳥拓也看天色已晚,此地又是荒郊野外,連忙騎著絕影靠近小屋,兩人下馬後查看了四周,飛鳥拓也開口道:『應該是山中獵人搭建的屋子,裡頭沒人。』 拓跋婈玥總算露出微笑道:『多虧老天爺幫忙我們,今晚不必露宿荒野哩。』 飛鳥拓也將絕影綁在屋外,除下馬鞍,順便安撫一下牠,然後進到小屋裡點燃油燈,隨即拿著復仇之鷹離開進入樹林,拓跋婈玥已經在附近撿來一堆枯枝,開始在屋內生火取暖,並吹哨召回大風兒和風兒,過了不久飛鳥拓也回來了,手裡捉著一隻雪兔,無奈道:『其實我也猶豫好久,實在有點不忍心下手,不過…。』 拓跋婈玥抽出匕首,嬌聲道:『讓我來,嚐嚐我的手藝,保證讓你吃得津津有味。』 兩人一邊吃著烤兔肉,拓跋婈玥同時開始教飛鳥拓也訓鷹之法,包括除了餵養方法,哨音,指揮手勢外,更重要的還需建立起人鷹信賴情感,飛鳥拓也一一牢記在心,接著來到大風兒面前,拿著一小片烤兔肉餵牠,開口道:『大風兒真乖,你今天幫了我大忙,我想幫你改個威風點的名字,你說好嗎,咦?竟然不吃。』 拓跋婈玥掩嘴笑道:『呵,阿拓,不是主人餵養不會吃,這樣才不會被敵人下毒。』 飛鳥拓也摸著頭傻笑道:『對啊,天之叢雲你真機靈,看清楚,以後我就是你主人,我們會成為好夥伴的,快吃吧。』大風兒瞧著飛鳥拓也,還是不受誘惑。 拓跋婈玥輕聲唸道:『天之叢雲,阿拓你起這名字好特別啊,是什麼意思呢。』 飛鳥拓也解釋道:『是傳說中一柄寶劍的名字,寄予象徵性意義,我希望牠以後能變成天空中的利刃,所以取這名字,期盼鷹如其名嘛,哈,牠吃了。』 看著拓跋婈玥的竊笑表情,飛鳥拓也苦笑道:『別告訴我是牠餓壞了才肯理我…。』 翌日,飛鳥拓也起了個大早,雪已經停了,四周變成一片銀白色的世界,他立即勤奮練習訓鷹方法,培養和天之叢雲的感情,經過整天摸索,天之叢雲從一開始的不理會,到逐漸慢慢地聽從指揮,飛鳥拓也十分清楚此事急不得,非常有耐心的按照拓跋婈玥的教導,讓天之叢雲熟悉新主人,接著一路上,拓跋婈玥示範各種訓練方式,如警戒,偵查,攻擊…等等動作,以及說明鷹舞判別,獵鷹鳴叫意義,練習到最後階段,飛鳥拓也與拓跋婈玥各指揮一鷹進行模擬演練,接下來幾天,飛鳥拓也日夜都跟天之叢雲在一起,形影不離,終於獲得鷹兒信賴。
由於心神都放在訓鷹上,旅途過得非常充實,飛鳥拓也加緊把握時間,尋問拓跋婈玥各式各樣的問題,數天後,飛鳥拓也跟拓跋婈玥兩人已經接近鮮卑族人活動地區,拓跋婈玥躍下馬背後道:『阿拓,你送我到這裡就好,前面就有我族的部落帳篷,我去借馬便成,謝謝你絕影,你最辛苦,一直背負我們兩人。』 拓跋婈玥撫摸完絕影,退開數步,飛鳥拓也道:『婈玥姑娘,我也謝謝妳的慷慨贈鷹,我會視天之叢雲為自己生命的,妳路上小心,希望不久的將來可以看到鮮卑族人在雍,涼兩州自由放牧,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咱們就此別過,珍重。』 拓跋婈玥揮手道別,微笑道:『一定,我會盡最大努力說服所有部落酋長。』飛鳥拓也舉手致意,回頭策馬離開,風兒,天之叢雲兩鷹發出鳴叫,雙雙翱翔天際,彷彿知道分別在即,盡情於天空中追逐玩樂後,才各自往主人方向飛去。 喜獲靈鷹的飛鳥拓也心情愉悅無比,策騎一路奔馳返回長安,三天後,歸心似箭的飛鳥拓也終於來到忘憂丘附近,他放出天之叢雲,天之叢雲立即振翅飛翔於空中,不一會兒竟開始做出盤旋動作,飛鳥拓也心道:『一定是她們來找我了。』 果然樹林裡傳出轟隆隆的馬蹄聲,接著血盟騎兵部隊出現,一看前頭正是吹雪與孫尚香,飛鳥拓也趕緊拍馬迎上,吹雪驚呼道:『香兒姐姐,妳快看,是拓也大哥終於回來了。』飛鳥拓也道:『對不起香兒,雪兒我私自行動,讓眾人掛心了。』 孫尚香看到飛鳥拓也喜上眉梢,嬌聲道:『拓也大哥,你這些天到底跑哪裡去了,害我們全都擔心得睡不著,法正先生調派士兵及聚英幫大家都一起在找你呢。』 飛鳥拓也嘴巴一吹哨,天之叢雲立刻飛回到飛鳥拓也肩膀上,二女頓時發出驚嘆聲,他伸手牽著二女,微笑道:『回家吧,我跟妳們講講這些天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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