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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一波三折
<并州 晉陽> 晉陽城,校場之上,曹丕一身戎裝,正志得意滿地在校閱部隊,站在身後的是華歆,董昭,夏侯尚,吳質,張超,赫連鐵獅等一眾部屬,曹丕親來并州前,下令夏侯德,陳矯去守代郡,王朗,司馬懿則留守鄴城,原本的太守滿寵被調派往守洛陽。 因為夏侯淵率冀州軍出征不在,目前自己麾下的并州軍約七萬眾,全聚集在此,這時夏侯衡來到曹丕跟前,恭敬地道:『大公子,關於流言一事,屬下…。』 曹丕尚未說話,吳質開口道:『看主公調任三公子去兗州,我們都猜測到了。』 『赫連鐵獅,你來說說看吧。』曹丕聽著心頭煩悶,便轉頭朝赫連鐵獅問道。 話說當日呼廚泉帶著匈奴部族到長安後,法正向呼廚泉說明需要一個內應,回到并州去潛伏,呼廚泉便派遣自己的得力手下赫連鐵獅擔任此一任務,赫連鐵獅處事較老練穩重,是最佳不二人選,於是他就奉命回去匈奴原舊部落,等待時機。 曹丕一到晉陽,命夏侯尚率部隊前去察看領地內匈奴部落的情況,赫連鐵獅看見夏侯尚的人馬來到,帶領數十人上前,佯裝成不願離去的族人,想投靠曹軍,夏侯尚不疑有他,將他們一起帶回晉陽城,曹丕知道此事後,召赫連鐵獅為校尉。 赫連鐵獅假裝不悅道:『稟大公子,呼廚泉單于大人將我族人遷徙至雍,涼二州,實屬不智,誰人不知大公子乃眾望所歸,民心所向,單于大人是老糊塗了,相比曹彰二公子只是武夫,曹植三公子是文弱書生,大公子真的才是文武雙全啊。』 曹丕終於聽到自己想聽的話,大笑道:『文武雙全是吧,赫連鐵獅你說得好。』 董昭看了赫連鐵獅一眼,心想沒料到原來匈奴人也會拍馬屁,乾咳一聲,接著道:『聽說二公子帶領部隊深入草原去掃蕩鮮卑餘部,似乎對這事也特別在意。』 曹彰率部屬賈詡,牽招,田疇,崔勇,楊醜等人指揮四萬士卒出擊鮮卑,其幽州,青州的防務有些許變動,審配,審榮一樣守平原,高覽,逢紀留守北海,辛毗,張先守南皮,田豫,路昭固守北平,而李典,樂進已領青州軍前往襄陽戰場。 華歆冷笑道:『鮮卑騎兵來去如風,更何況在自家大草原作戰,二公子此戰必敗。』 曹丕口不對心地道:『華先生此言差矣,我衷心希望二弟能旗開得勝呢。』頓了一下向張超道:『孟高,那銅雀臺建築進度如何,仲達可有消息。』張超字孟高。 張超點頭報告道:『回大公子,在漳河新造的銅雀臺,目前由司馬懿大人的七弟司馬通所負責監工營造,數千工匠正日夜加緊趕工中,聽說樓閣極其壯麗。』 曹丕聽到這時已是歸心似箭,心神嚮往地道:『是嗎?真想立即回鄴城看看。』 <江陵> 上官無忌幫助龐德公擺脫九幽的曹馥,曹演兩人糾纏後,這一老一少相談甚歡之下,龐德公便告訴上官無忌自己跟黃月英的師徒關係,上官無忌聽得頭皮發麻,心叫沒想到一個是不講道理的小蠻女,一個是愛逛青樓的老毒物,只能搖頭苦笑。 龐德公勾搭上官無忌的肩膀,陰森森地笑道:『嘿,無忌小子,你腦袋在想什麼。』 上官無忌急忙搖頭應道:『龐前輩,我沒有,只是好奇那幾株草藥如何服用。』心中暗道:『莫非他有心電感應,知道我在說他壞話,好厲害…。』 龐德公露出一副莫測高深的表情,淡然道:『嗯,好旺盛的求知心,真不錯啊,記得,上青樓純屬誤會。』心道:『臭小子,竟然敢打我的草藥主意,門都沒有。』 上官無忌恭敬地道:『應該的,龐前輩,對於這門高深的學問我是秉持著無比之熱忱,朝著永無休止的目標前進,願意為廣大的男性朋友們犧牲奉獻呢…。』 龐德公聽得直點頭,讚許道:『說得好無忌小子,不過草藥是我私下做研究要用的,尚且不能給你,這有幾瓶藥,就送給你吧。』龐德公說話時早把草藥收藏好。 上官無忌拜別龐德公,離開他位於江陵城中暫時的居所,此處是一個偏僻巷弄內,建築著一排老舊的民宅,上官無忌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道:『看起來這裡非常適合獨居老人的晚年生活呢,啊,不是,是過著清幽隱居,無人打擾的日子。』 他一轉出熱鬧大街,路上出現擁擠的人潮,突然被一個滿臉髒兮兮的人撞了一下,那人回身點頭後立即跑走,上官無忌原本還想說不打緊,卻猛然醒悟,叫道:『難道是賊…,真的,我的錢包,喂!你別跑,給老子站住。』開始拔腿急追。 一路追出城外,已經來到渡口,上官無忌四處觀望下,發覺那人正跳上一艘大渡船的船尾,渡船上滿載客人,船家忙得不可開交,站立船頭招呼,故並不知情。 客人坐滿,船家解開繩索準備開船,上官無忌也依樣畫葫蘆,在船離岸前跳上渡船,驚險登上此船,此時江風吹拂,渡船揚帆順流而下,但上官無忌正心頭火起,可無暇欣賞兩岸美景,擠進人群中,終於在一角落發現那人身影,疾步上前,氣道:『找到你這小扒手了,還我錢來。』 那人驚嚇一回頭,看見上官無忌居然還能夠追上來,正準備逃走,不過船上人滿為患,根本無處可躲,上官無忌的雙手已捉住她的衣領,她急喊道:『對不起。』 『啊…,妳是個女的。』上官無忌聞言一陣詫異,發覺自己拉扯她的衣服,讓她露出胸口一抹雪白肌膚,連忙鬆手尷尬道:『對不起。』然後想想自己沒錯,是她先偷自己錢包的,只好再道:『為什麼妳要偷錢,算了,還我錢就當沒事發生。』 那女子戴著帽子,包裹頭髮,加上滿臉油漬,身上的衣物也滿是破舊污垢,活生生像似小乞兒,她低頭道歉,眼淚欲滴,哽咽道:『娘生病了,急需請大夫…。』 畢竟因為漢末戰亂,所帶來無數慘不忍睹的可憐故事,上官無忌內心也同情她,不願追究,更不想判斷她說得是真是假,立即點頭微笑道:『唉!先別哭,我不會拿妳見官的,就當我做善事好了,不過妳得還我一些付我們的船資,其他的錢我可以全都給妳如何,對了,我叫上官無忌,妳叫什麼名字,妳家住那裡呢。』 那女子一聽上官無忌的話,抬起頭不敢相信地道:『你是說真的嗎,謝謝你。』 上官無忌聳肩道:『沒錯,是真的,天底下要找像我一樣的濫好人可說沒幾個吧。』 『上官恩公,我叫…小寒,藍小寒。』藍小寒雙瞳裡閃爍著淚光,將懷中錢包拿出交還給上官無忌,上官無忌與藍小寒兩人從柴桑渡口下船,往柴桑城而去。 柴桑城,目前是由東吳軍右都督程普,闞澤等人所管轄治理,在襄陽戰事開始之前,上官無忌安排吾粲字孔休,和虞翻同守廬江,另派劉基字敬輿,是儀字子羽兩人擔任治理山越的官員,以公平對等的原則與山越進行貿易,並協助他們學習漢文化,融入漢民的生活,上官無忌刻意低調的沒驚動程普眾人,跟隨藍小寒一路來到城中市集,藍小寒突然摸摸肚子指著附近一家麵攤,一直看著上官無忌。 上官無忌搖頭苦笑,只好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藍小寒趕緊幫忙替他背著古錠刀,此舉讓上官無忌更哭笑不得,快步前去麵攤叫了一碗麵,正想從錢包裡拿錢付帳時,瞬間嚇了一跳,發現錢包中全是小石子,再回頭藍小寒早失去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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