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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玄,負責洛陽上下一切的案件,因公正嚴明,不受宦官以及其手下的賄賂,被稱為閻王,為當地官員所畏懼。 「將罪犯給我帶上來。」橋玄說。 部屬聽了,應了一聲,隨即將朱升帶到橋玄面前。 橋玄威風凜凜地坐在大堂,就像閻羅王親自坐鎮,場面十分的威嚴。看到朱升跪下後,橋玄開口道:「根據前面你所犯的罪刑,本府決定要親自審查你,若被本府發現你有逃脫罪嫌的嫌疑,那本府將會把你明正典刑,有問題嗎?」 朱升點點頭,橋玄繼續說:「依照昨天官員的投訴,說你茲聚眾人、擾亂公堂,又殺害了無數的官員,有沒有這回事?」 話一說完,朱升猛然地睜開眼睛,昂聲道:「絕無此事!第一、我只看到惡官在欺壓善民,身為大漢子民的我,本應該站出來保護百姓、打擊罪犯;第二、我並沒有帶任何武器,而且我沒叫任何一個家僕出手,若說我殺害官員的話,我坦承有這件事,但是根據漢朝法律來看,我這是自我防衛,並不構成觸犯法律。」 這時,橋玄突然大笑三聲,說:「哈哈,好一個『大漢子民』、『自我防衛』,你果然跟其他人不一樣;但你要記住,法律是講求證據的,沒證據我是無法拘捕你,但現在有無數官員指責你,已經是證據確鑿,只有你在那兒反對,我承認你的話有道理,但我這裡已經有足夠的證據來拘捕你,除非在案發拿天,你有證人肯為你做證,如何?有嗎?」 朱升早已默默地舉起左手,昂聲道:「天可以幫我做證,無論官員怎麼隱瞞,但事情的真相卻是瞞不過天眼;原本執罰者是上天派來管理人間的法律,今日人間法律出現漏洞,諸多宵小都出來做亂,而執罰者卻不將這些抓起來懲除,反倒要將有智能士給剷除殆盡,只可惜,唉~~」說完,朱升歎息不止。 橋玄的音量並沒有因為朱升的話而降低音量,反而將聲音提高,說:「你敢跟我論天論法?要知道,無論你的話說得多有道理,天是無法拿來比喻的。」 朱升無懼橋玄那大聲公的音量,也提高聲音回道:「正義乃是人民組成的大義,也是天下之大義。然今日天子的霸氣盡失,宦官猖獗,貪官汙吏橫行於城市,百姓都吐出怨言,而上位者依然無視這些問題所在,照這樣下去,我朱升敢斷言,只要百姓的問題一日沒解決,就會去動搖朝廷的統治,若處理不當,則會滅亡。」說著,還憤憤的搥地上。 橋玄『哦』了一聲,說:「若上天要你活下來,你應當怎麼做?」 朱升一如往常的答道:「我朱升雖然不是天子,但也曉知天下大義,若上天願意給我機會,我定會好好治理國家,給百姓一個無憂無慮且富裕的太平生活。」 聽完朱升的一席話,橋玄從堂上走下來,沉甸甸的身體踏在地上,猶如山崩地裂似的,可朱升視而不見,一副無事的跪在堂下。此時,橋玄走到了朱升面前,將身上的衣服披在朱升身上,說:「你有資格穿上我的法衣,我乃橋玄。朱升,你真的是開闢天地的明君嘛?」 「斬一個與天同命的人,不是我橋玄的責任,現在我把這人的刑責,全部交給祢來管理。去吧,朱升!讓我以及天看看你所要創造的太平盛世是甚麼樣吧。」說完,親自將朱升鬆綁。 臨走前,朱升回頭看看橋玄那滿臉的皺紋,與剛剛審判自己的橋玄,完全是判若兩人,朱升才發覺,橋玄真的老了,儘管心中有多少個救國之心,卻是無能為力。於是朱升心中暗暗發誓:「橋玄大人,您放心!我一定謹記我所說的話,給百姓一個太平盛世。」 (洛陽•朱邸) 「逆子!跪下!」看著朱升歸來,朱雋一臉的憤怒,二話不說的要朱升跪下。 你看看你幹了甚麼事情,別以為你老爺子在朝中有舉止輕重的地位就能讓你亂來,要知道,不只是你,就連我朱家大小做一件事情,都會影響你老爺子的官途。」朱雋怒罵著。 看到朱雋那即將火山爆發的臉龐,連解釋也不解釋,朱升跪了下來,任憑朱雋在一旁的怒罵。 許久,朱雋的神情果然好了許多,不再是剛剛憤怒的表情,說:「詳情我已聽法官橋玄大人說過了,我知道你是見義勇為才會出手,可你知道那天你所打的人,是誰的人嗎?」 朱升搖搖頭,朱雋繼續說著:「是當朝的紅人,中常侍之一的張讓,凡是得罪他的人,下場終會不得好死。」 「紅人又如何?別以為得到天子的寵愛就可以在那裡為所欲為,只要我朱升活在這世上,就不允許有人在我眼前作亂。」朱升憤慨道。 聽到朱升的話後,朱雋吃驚了一下,說:「你二姐說你不一樣,我還很不信,但聽到你現在說的,讓我不由得想問,你真的只有七歲嗎?」接著說:「老爹知道你的心思,這和年輕的老爹一樣,可現在事情不同了,隨著你爺爺和老爹的官途日益官升,行事就得謹慎一點,不能像年少時的無知莽撞,若做錯一件事,那可會連累整個家族。」 朱升不解,問道:「那為何爺爺跟老爹不乾脆辭官算了,做一個自在的浪人,不是很好嗎?」 朱雋聽了,歎了口氣道:「沒辦法,江湖人是過何卒、江湖路是不歸路,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老爹的話了。」 爾後,朱雋請朱升請來,自己便休息去了,臨走前,對朱升道:「老爹還是希望你能為家裡想想,不要因為個人情緒而害了家族;晚了,早點休息吧,明天爺爺會回來,到時你可別爺爺丟臉喔。」 看著父親離去,朱升在原地想著剛剛父親跟他說的話,想了一整夜,還未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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