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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臨別之禮 <長安> 長安城外,曹操在護衛軍中看著部隊陸續從漢中撤回,這時夏侯淵騎馬來到,稟報道:『主公,這長安城真的要放棄嗎,我們可是費了一番功夫才又重新佔領的。』 曹操道:『我自有打算,妙才你在漢中辛苦了,先將軍隊帶到弘農駐防,去吧。』 看起來精神抖擻的郭嘉道:『主公,我已派張繡,杜襲往濮陽接替曹洪,曹洪調往徐州,賈詡,曹休已從安定召回,直接趕赴幽州,鍾繇,曹真先行退守洛陽。』 郭嘉接著道:『探子回報,宛城已由劉備手下龐統接管,飛鳥拓也的部隊正朝此處而來,應該快到了,主公,你想的該不會和屬下一樣吧,這或許是最好的情況。』 一旁的典韋,許褚面面相覷,搞不清楚曹操與郭嘉的對話,這時遠方飛鳥旗出現,曹操心情複雜道:『奉孝,烏桓軍的入侵,好像替我找了一個藉口,我們走。』 另一方面,飛鳥拓也當先領著飛鳥虎豹騎一千血盟部隊,來到長安城十里外,吹雪看見五千黃泉騎兵正在前頭列陣,驚呼道:『拓也大哥,是曹操丞相,還有郭嘉大人,典韋,許褚等人,他們怎麼會在此地…要小心點。』 在宛城時,吹雪私下拜託令狐鷲及拓跋鷹兩人,教她飛鳥虎豹騎士兵的訓練方式,因為她知道只有成為血盟的一份子,才能一直在飛鳥拓也的身旁守護著他,每日從早到晚的咬緊牙關拼命練習,終於獲得眾人刮目相看,加上全體血盟有共識下的無異議表決通過,她被推舉成為血盟的隊長,位置就在飛鳥拓也旁邊。 飛鳥拓也明白吹雪對自己的情意,也不想她在戰場上自己看不見的地方以身涉險,就同意了這一人事任命,畢竟除了衝鋒陷陣外,敵人是無法靠近自己反曲弓射程範圍內的,絕對沒有,關於這點飛鳥拓也可說是相當自豪。 飛鳥拓也道:『吹雪勞煩妳跟後頭所有部隊說,先留在原地待命,沒事的,他們好像有話跟我說,我自己去就好。』語畢,單獨策騎來到曹操等人面前。 飛鳥拓也一身黑袍黑甲,背著青釭劍,駕馭絕影,馬匹兩側掛著用皮革縫製的弓袋,放置反曲弓及弓箭,英姿煥發拱手道:『曹丞相,奉孝先生,你們好,請問…。』 曹操看著飛鳥拓也這威風凜凜的模樣,腦海中浮現曹昂身影,好像夢囈一般道:『昂兒,自從白馬渡口之戰後,咱們就三,四年沒見面了,你輾轉替我軍立下不少汗馬功勞啊,我一直想得子如此,夫復何求啊,可是咱們卻總是聚少離多…。』 飛鳥拓也還是對曹操深感歉疚道:『曹丞相,我沒說實話,瞞騙你那麼久,抱歉。』 曹操依舊自言自語道:『當時決定暫緩北征,心裡想著到了長安,咱們父子倆就能團聚,我一定冊立你為世子,繼承我的一切,沒想到事實竟是這般殘酷…唉。』 飛鳥拓也道:『對曹丞相愛子之情,呵護備至我是感動萬分的,容我叫你最後一聲父親大人,多謝你這些年來悉心栽培教導,我飛鳥拓也真不知道如何報答你。』 此句父親大人,曹操聞言一震,然後大聲笑道:『好昂兒…,不用報答,你已經做得非常好了,聽說你在宛城整編部隊後,帶甲十萬,擁有割據一方實力,為父開心都來不及了,哈…!你們快看我兒如此威風,他是我兒曹子脩啊。』 曹操一陣仰天大笑,滿是欣慰之情,就像普通慈父般,歡喜自己的孩兒功成名就,身後親衛黃泉騎兵,人人都噤若寒蟬,不知所措,只能靜觀其變,畢竟曹操心意反覆無常,殺人通常是沒有預兆的。 許褚擔心道:『主公您無恙吧,他是飛鳥拓也,不是大公子,郭嘉軍師,怎麼辦。』 典韋則低聲道:『許褚兄弟沒關係,主公他只是…,唉!我不會說,反正沒事。』 郭嘉搖頭嘆息道:『主公,奉孝直言,請節哀順變,人死不能復生,曹昂大公子已不在了,現在幽州戰況吃緊,宜即早回師,對了,飛鳥公子,還未當面謝謝你的救命之恩,那藥真神奇,郭嘉這條命算是你給的,多謝,此恩德來日定報。』 飛鳥拓也點頭道:『不敢當,能救治好奉孝先生,我非常高興呢,請務必繼續輔佐曹丞相,蕩平烏桓大軍,讓百姓不必再飽受戰火蹂躪,家園殘破之苦,有勞了。』 聽完郭嘉的話,曹操終於恢復過來,顯現出一股梟雄氣勢,雙眼直視飛鳥拓也,沉聲道:『從現在起,我軍將傾全力對付烏桓蹋頓及袁氏餘孽,無暇顧及西北邊防,但與其將兩州之地拱手讓給劉備,倒不如送你飛鳥拓也,不過…附加條件是漢中以北,函谷關以西,不能再度落入其他人手中,你能答應我嗎,飛鳥拓也!』 飛鳥拓也大聲道:『曹丞相請放心,我當天立誓,絕對將這片領土當作我的基業。』 曹操道:『好!下次戰場上再見,我一定會把你狠狠打敗,不留情面,我們走。』 看著曹操帶領典韋,許褚等人還有黃泉騎兵離去,郭嘉道:『飛鳥公子,主公是中了司馬懿的借刀殺人之計,才會殺害馬騰大人,麻煩請轉告馬超將軍,告辭。』 飛鳥拓也回到血盟部隊處,吹雪立即問道:『拓也大哥,怎麼了,你們談得如何。』 這時馬超,趙雲,馬雲騄,龐德,張郃,孫尚香,馬岱等人在後頭已按捺不住,紛紛都圍上前來詢問情況,飛鳥拓也微笑道:『各位兄弟你們相信嗎,我剛才竟不費一兵一卒,就得到涼,雍兩州之地,世事真是難以預料。』 此語一出,眾人都發出驚訝聲,皆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趙雲馬上道:『拓也兄弟,既然事成定局,咱們就盡快分頭出兵,立即接收領地,站穩我軍腳步。』 飛鳥拓也點頭道:『嗯,子龍兄弟說得是,趁劉備軍還在攻打漢中,我軍現在就即刻出發,眾將聽令。』接著私下跟馬超講了郭嘉的話,希望他能明白原委。 飛鳥拓也當下命令馬超,龐德帶領黃金獅子軍直奔天水郡,韓遂,楊秋兩人在郭圖建議下獻城出降,馬超的黃金獅子軍接著再收復武威,張掖,隴西等郡,因為馬超甚得羌,氐人之心,所以涼州其他各郡縣皆望風而降,幾乎沒有遭遇到反抗。 趙雲,馬雲騄夫婦領飛龍軍收復北地,馮翊等郡,張郃,令狐鷲與拓跋鷹則率領飛鳥虎豹騎取新平,扶風等郡,再由馬岱領羌胡兵一萬先取武都郡,飛鳥拓也不計前嫌用韓遂守武威,楊秋守安定,郭圖守天水,派遣程銀守陳倉,成公英守斜谷關,閻行守祁山,梁興守潼關,霍峻及馮習等人據守長安城,半個月後,飛鳥旗幟已經飄揚在涼州,雍州廣闊的土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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