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瑪文閣-- 三國志之輔佐劉備

第四二七章　援軍四集

正當劉備等人為了兵力薄弱大傷腦筋之際，忽然帳外親兵連衝帶撞地搶進來道：『稟皇叔，援軍……有援軍……』

『哪來的援軍！』聽到有援軍，帳內眾人無不欣喜若狂，可也大惑不解；田豫方當盛年，火氣正旺，立即高聲問道：『別慌張，說清楚些！是不是長安來的？是打誰的旗號？』

『是……有……有雷龍軍、狂……狂龍軍、還有……還有無當……無當飛軍……！』

『什麼？雷龍軍？狂龍軍？你可探得確實？』劉備聽到消息，又喜又急又惑－－喜的是援軍來了，急的是援軍該是從益州而來，那益州怎麼辦？難道擊退南蠻大軍了？還是為了馳援關中，而放棄了南方的幾個郡縣？而感到疑惑的是：雷龍軍竟也來了！是真的還是假的？難道是韓遂想通了？

還未等探子回答，忽然又是一名親衛扶著另一名探子跌跌撞撞地撲進來，跪在地上拱著手，上氣不接下氣地道：『稟皇……叔！有援軍……有援軍從東南方來……』

『東南方？打著誰的旗號？』龐統這下也坐不住了，站起身就一步躍向前，蹲在那名探子跟前道：『莫非是二將軍的青龍軍？』

『正……是，呼、呼、呼，還有……』探子吞了一大口水，舔了舔舌頭道：『還有白龍軍、海……海龍軍、和狂龍……軍……』

『什麼！』劉備這下更懵了，喃喃道：『這怎麼可能？難道是荊州戰局有變？還是元直他……』

『元直也忒地大膽了，』龐統接過劉備的話荐，然後習慣性地仰頭灌酒，可倒了倒卻也不見一滴掉出，才想起沒酒了，忿忿地起身往後跌坐，歎道：『看來他是提早行動了……這下子可慘了。』

『什麼提早行動？』田豫摸不著頭緒地道：『這有什麼不好？能夠及時來援，應該說元直高明呀，呵呵呵～～～』

『不是及時來援，是提早撤軍！』龐統瞪了田豫一眼，自顧道：『荊州乃九州鼎爐，四戰之地，雖重要性不若關中，可也扼控南北要樞，不是說撤就能撤的。該死！元直這麼作，等若是挖東牆補西牆；萬一補不起來的話，後面的麻煩可就大了……』

『報！啟稟皇叔，帳外有二人自稱鄧艾、陸遜求見！』忽然又一名親衛進來稟報。聽到求見者的名字，劉備、龐統等人莫不大吃一驚，相顧愕然！

劉備連忙擺手道：『快請他們進來！』便起身走到帥座前，負手而立。

鄧艾、陸遜一進帥帳，立即右膝跪地，躬身拱手道：『末將陸遜（鄧艾），參見主公、軍師，見過二位參軍大人。』

『快快請起！』此時劉備心中益發感到不安－－難道荊州真的出事了？不然他們二人怎地會出現在此地？徐庶與陸羽向來交好，所以表面看是為了削奪陸羽的勢力，劉備才把他的子侄調到荊州去，可目的卻也是為了讓徐庶磨練他們一番。此次大戰，正是他們該在荊州奮戰之時，怎地會跑來此地？於是不待二人起身站好，立即上前一步，著急問道：『你們怎地來了？是否荊州出什麼事了？元直、雲長人呢？他們還平安吧？』

『幾位將軍都很平安！』二人異口同聲回答。鄧艾性子較急，搶先道：『稟主公：我二人就是特地向二將軍請命為先鋒，提早一步趕來的。二將軍、子龍將軍等麾下，一共超過十五萬大軍，正在趕來途中，預計未時起會陸續到達……』

『十五萬大軍！』田豫、宗預都是張大了嘴，好半晌幾乎都攏不起來－－天哪，徐庶哪來的本事？竟然能調動十幾萬大軍來援？這樣子荊州都還會沒事的話，那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曹昂那支曹軍是中看不中用，還是徐庶用了什麼『瞞天過海』之計騙過了他和他底下那班謀士？

『你們都來了，那荊州怎麼辦？』龐統也是滿腹疑惑道：『元直守得住嗎？是用了什麼計策？還是他打算乾脆就放棄北邊那幾個郡縣？』劉備也是著急的點頭詢問，想要知道究竟怎麼回事。

『主要是由義父所安排！』鄧艾依舊搶著答道：『元直軍師照他的指示，又作了進一步的規劃。目前荊州主要防禦上庸至襄陽、新野一線，由臧霸將軍、士仁、雷銅、趙累等幾位將軍共同負責；江夏有甘寧將軍坐鎮；長沙有〩聘和徐盛二位將軍防守；交州有沙摩柯將軍。由於征兵令下到所有十七歲至四十五歲的男丁，到目前為止兵力還算足夠，差堪抵擋住曹、孫聯軍的攻打。』

『義父？』劉備和龐統不由愕然，龐統皺眉道：『你義父不是子誠嗎？……難道子誠他……他……』見到陸遜的微笑和鄧艾眼中的狡黠，龐統腦中靈光一閃，把陸羽遇險的事到目前發生的困局，迅速而飛快地轉了一遍－－『該死！又開始痛起來了！』想著用力揉了揉太陽穴，不由苦笑著喃喃道：『真是的！我早該想到的……「轉世麟麒」、逆天改命……嗯，這局佈得也忒太大了，子誠啊子誠，我總以為你是運氣好，這次我算是服了你呀！』

劉備聽著龐統的話，不由瞪目結舌，好半晌說不出話來。不只劉備，連田豫、宗預等人也是。整個帥帳忽然間靜了下來，只剩下探子由濃重逐漸變細微的喘息聲。

『……子誠？他……』終於劉備開口了，十分激動的語氣，眼角竟微微泛著淚光。這段時日，也不知道後悔多少次，深自痛責自己不該懷疑陸羽的。卻是等到他意外身故，才發現他對於自己竟是那麼的重要。可現在卻忽然得到消息，陸羽竟然……竟然……竟然還活著！這是怎麼回事？是夢境嗎？

『是的，叔父他親自來信，說自己安好無恙，請主公安心！』陸遜趕緊向劉備解釋，上前扶著他退往帥座上。

不待眾人多問，鄧艾立即接口道：『沒錯，義父捎了封信來，說他如今身在北方大草原，正設法招募一支鐵騎，要替白龍軍團解圍……』

『什麼？他在大草原？』田豫驚呼道：『他怎地會去到這麼遠的地方？』

『我們也不曉得，』鄧艾聳聳肩道：『義父捎來的信中只說了點前因後果，然後就都題到他的謀畫……』於是和陸遜互相補充，將他們所知道關於陸羽的計畫，全盤托出。

等到聽二人說完，帥帳內除龐統外，其餘人等都是再度結舌張口，驚咋不已。龐統先吩咐親衛去設法取酒來，然後點點頭，輕鬆地道：『果然和我料想得差不多……』

鄧艾聽到，不由腹誹道：還不是『事後諸葛亮』？（或者該改成『事後龐統』？）

陸遜私下裏接著道：可這也不容易猜唷，難怪叔父會嫉妒……哦，不對，是說反了－－難怪他會嫉妒叔父。

『……嗯，人在大草原是不是？看來孔明哪兒應該沒問題了……』說著瞪了兩人一眼，似乎看得出他們的『黑心』裏在想著什麼，又自顧道：『嘿，也難怪今兒個曹軍沒啥動靜，想必是已得到你們來援的消息，打算等我們人都到齊了，再來個生死大決戰。……哎呀，真是頭疼！喂，怎地酒還沒拿來？沒酒還要我安排打什麼仗？』

『要酒是不是？已經替你準備好了！』忽然大帳外一個宏亮的聲音，卻是張任來到了。

劉備聞言，既喜又憂，立即起身迎道：『洪烈怎地也來了？南中局勢如何？南蠻退兵了嗎？』

『不敢勞煩主公親迎，』張任趕緊向劉備拱手為禮，接著讓人把酒送上來。開玩笑，當年『五子連環陣』差點火烤鳳凰，這個『仇』可結得大了，還不是幾句話就能了的。若非陸羽用好酒頂著，以龐統的不良『酒品』紀錄，豈會不藉機『報仇』？幸好陸羽這次準備好了，讓張任記得從蜀中秦家把窖藏的幾罈好酒給帶上。這不，立刻達到『展顏消宿怨，一笑泯恩仇』的效果－－只是龐統的笑容讓人看了，不免還是感到心驚膽顫的。

『南中有俊義坐鎮，並無大礙。』就坐後張任立即對眾人道：『子敕帶著子誠軍師的親筆信前往瀘津關和建寧，表明他沒出事，所以俊義和他的部將心情都定了下來。』看著眾人一副震驚的模樣，張任微笑著繼續道：『不錯，是子誠軍師，他並未身故！呃……』看到陸遜和鄧艾在場，還有眾人臉上的表情，名將如張任也看得出來，於是點點頭道：『看來你們都曉得了……嗯……』

見劉備點頭，示意他說下去，張任頓了頓接著道：『畢竟在這次澇災和疫情中，子誠軍師可是傾全力濟助河北，那兒便有許多俊義麾下的親朋好友。這讓他們不由得銘感五內，對於軍師視疾災猶親友之舉大為敬服。兼且當初俊義曾經允諾：只要不是與曹賊交戰，要他打哪兒他就打哪兒。所以我與公台商議，便留下他和呂凱輔佐俊義，然後按軍師的定計，兼程趕來。虧得各地百姓全力支持，一路上幫忙運補，總算及時趕到，沒有誤了時間。』說完又看向鄧艾、陸遜道：『是了，伯岐也來了，你們要不去看看？文淑呢？』

『文淑刻下在令明將軍麾下，甚得倚重，估計要晚一點來……主公？……多謝主公，多謝將軍！』見到劉備微笑著點頭示意，二人趕緊歡喜地告退。

『……真想不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的局面。』劉備神情一斂，黯然地仰天歎息道：『我……我虧負了子誠，也虧負了你們……』說著終於落下眼淚。

『主公言重了！』眾人都緊張得起身拱手為禮。

劉備擺了擺手，袖子一抹眼淚，勉強笑道：『沒什麼，你們都坐，都坐。呃，子誠沒事，可是天大的好消息，我是不該掉淚的……是了，這事弟妹們知道沒有？』經過這番遭遇，劉備對陸羽又恢復從前般地心無芥蒂，甚至感到更為倚重，乾脆公開場合連稱呼也直接了，喊陸羽的妻妾為『弟妹』。

『他哪敢不讓她們知道？』眾人未及答話，忽然帳外傳來熟悉的聲音，卻是馬岱走了進來，先向劉備拱手為禮，接著笑道：『單是小妹就夠他受的，何況他那一票夫人？怕是再給他十個膽也不敢……哎喲！你幹嘛打我頭？…………什麼我笨？還不是讓你給打出來的……好好好，你早就知道了……我不惹你總可以吧？當心我告到我「妹夫」那兒……』對於龐統用酒葫蘆敲他的頭，馬岱還是一副摸不著邊的感覺，只能舉起手來擋著。

『請問二位將軍，你們帶來的援軍有多少？』宗預忍耐了好一陣子，終於忍不住詢問道：『有沒有五萬？』

『這你大可放心，』馬岱邊用雙手擋住酒葫蘆的攻勢，邊回答道：『可是足足有七萬大軍呢！』

『太好了，那就超過二十萬，』田豫激動地起身握拳道：『這樣一來，不要說擋住曹軍，就是反攻也有可能……』

『何止是有可能？』張任微笑著接口道：『我們另外還帶了一批器械，據子誠軍師說是有大用處的，詳情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