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異想】--【『開創』 】-- 作者:巫
第四章 閃光的藍迪斯_第九十五話 像笨蛋兄弟

自古以來,很多人都認為戰鬥這件事情都是以男性更勝於女性,這都是男女天生在體格與力量上的差距所造成的優劣,這種很基本面的事情並不需要多加沒有什麼,如果或是意外之類的多餘可能性。

小說中也都比比皆是如此。

加上大部分小說中的男性主角還有額外得好運氣之類,女性通常就沒有辦法出頭,即使出了頭,始終還會變成了男性角色的陪襯。

但是,要是當男女離開了身體的先天限制,這麼接下來就是每一個人每一個人彼此之間,各人感情與戰鬥意志的較量了,男女這種事情也就一點都無關緊要了。

『開創』這個網路遊戲就是如此,即使它的真實體驗高達百分之九十九,不管玩家是男女,其實也還是會因為遊戲人物的設定,開始時都會成平衡狀態,等到後來玩家進行職業轉職或是能力變換,才會形成每個玩家獨有的遊戲人物。

如此一來,沒有天生的強者,全部都取決於玩家自身對於遊戲的玩法,以及遊戲中的操控技巧與戰鬥意志,要是能夠再加上有著高於他人一等的好運氣,就算是女性玩家也絕對能夠立於所有玩家頂點。

在鬧劇般的表演結束之後,南雅絲的長劍,六道殘的血色大鐮,秋梅的龍鱗劍,女帝小隊的武器,全部都化為了金屬銀光斬落於自己以外的其他玩家身上。

正確來說,她們幾人將剛剛好不容易脫逃出來的玩家全部給斬殺成了白光。

理由?──如果只是因為要讓戰鬥的場地變大一點也能算是理由的話。

就在那些其餘玩家被斬殺後,沒有任何前言,沒有任何徵兆,只是一個三方間的默認契合,一場一對三對一的激烈戰鬥瞬間展開。

六道殘的血色大鐮朝著南雅絲砍去,”鏘”的金屬巨響,鐮刀刀刃被翼月的銳利鋼爪硬是擋了下來。

秋梅的龍鱗劍也隨之而至,朝著翼月揮斬。

翼月及時低下了頭閃過龍鱗劍的一斬,揮空了這一劍並不對秋梅有什麼影響,當下就立刻劍身一轉,魔力併發而出,附加龍之力的劍氣斬也跟著要發出。

只是劍氣斬並沒有發出,只因為秋芙的太刀已經破空而至,只看到眼前利刃一閃,秋梅向後一閃,躲開了太刀,卻也失去了追擊的機會。

秋芙也同樣沒辦法進行追擊,六道殘的血色大鐮彈開了翼月的鋼爪,回繞了一圈,劃過了秋芙的太刀,銀刃交集,瞬間的火光激射而出,碰巧的幫助了秋梅。

只是等待血色大鐮的前方,就是星夢的木槌,一槌之下,讓六道殘被震的不穩的倒退數步。雖然擊退六道殘,這不代表就這樣結束,星夢反手一握就立刻將木槌重新握住,直接再次揮擊而出。

五人就以這樣你來我往,一人來一人去的激烈交鋒戰鬥,其中又以女帝小隊的三人間互相掩護攻擊的高超默契佔了上風,就算是能力比較強大的秋梅與六道殘也不能從中獲得便宜。

翼月用鋼爪接下了秋梅一劍,秋芙的太刀也順勢要從秋梅身後砍下,六道殘隨手發出了兩道銀光,白銀鋼針射向了秋芙,讓她不得不變換刀勢先彈開飛針。

這一瞬間秋梅立刻發動龍氣,將翼月給強行彈開,劍刃一轉就揮向同時也將血色大鐮朝著自己砍來的六道殘,兩者間銀光不斷交鋒。

直到星夢發動了驅魔師強化武器攻擊技能「第一階段」,將強化數倍威力的木槌朝著兩人頭上同時搥下。見到這情形的秋梅將劍鋒一轉,隨即將六道殘的血色大鐮彈開,自己則是退了一步,躲開了槌擊。

木槌卻正中被彈起的血色大鐮,完全承受到強化過的槌擊威力,可是讓六道殘被震得雙手發麻,無法穩握住血色大鐮。

星夢的攻擊並沒有結束,女帝小隊的其他人也跟著而來,這時六道殘則是直接替換了手中站時無法拿穩的血色大鐮,變成左右手各持其一的短刀 與長刀。

短劍抵擋住了星夢的木槌,長劍擋下了翼月從六道殘還來不及回頭的死角處所揮出的鋼爪,不管這是好運,亦或是直覺,這樣的反應都足以令人讚嘆。

不過六道殘再厲害,始終只有兩把刀,抵擋了左右兩人,持有三人中攻擊力最高的太刀的秋芙就從這一刻,正面斬殺而來!

「大地粉碎劍!」

龍鱗劍刺入地面,強大的衝擊波從地面爆裂而出,爆裂的光芒籠罩著以發動者秋梅危中心的部分範圍。除了秋梅以外,包含著六道殘等人以及女帝小隊等人全部都被光芒照射,這讓被光芒包圍的所有人頭像都跳數了三位數的傷害值,也都同時被衝擊力給飛震彈開!

一時之間,剛剛瞬間的激戰就這樣被打斷,女帝小隊眾人與六道殘都被彈開到不遠處,這裡只剩下南雅絲與秋梅兩人分別位於兩端。

爆發產生了飛沙走石,因為暴風吹襲的緣故,南雅絲她那件紅色披風揚起,就好像是火焰在空中強烈的燃燒一般,這樣的情景卻與南雅絲她那冰冷如霜的臉成了最強烈的對比,非常的不搭調。

其實最不搭調的地方,就是從她那不起眼又平庸的外表下,一舉手一投足,依舊散發著極其高雅,絲毫都不輸給秋梅與冬雪的特有氣質。

在爆發的光芒迅速消逝之後,秋梅站起了身來,將刺入地中的龍鱗劍拔起。

秋梅輕撥了肩旁略為凌亂的髮稍,黑色絲綢般的美麗長髮隨著殘風飄逸,先前被爆風所揚起到半空的沙塵緩緩向下飄落於她的身邊。

伴隨沙塵地飄落,右手倚靠著龍鱗劍的劍柄尾端,身後玩家激烈廝殺所吹起的戰場景象,這時的秋梅就好像宛如北歐神話中降臨於戰場之上,只會現身於被選中的戰士面前的「女武神」一般。

要是不論外貌,「女武神」就像是用來形容南雅絲與秋梅兩人一樣,前者有如不帶一絲感情的冰之女神,後者有如曙光般耀眼的火之女神,兩種極端的存在。

火與冰是無法相容的,這是物理上的絕對法則。

”鏘”的金屬交鋒聲再次響起,這次是秋梅的龍鱗劍對上南雅絲手中的長劍!

是誰先揮劍,已經無關緊要,因為接下來在兩劍交擊後產生了強烈衝擊波,下一瞬間就爆散而出。

衝擊產生的風吹動了秋梅的長髮,雙手緊握住龍鱗劍,面對南雅絲,這可不容得有一絲的分神。

「這是第幾次交手了呢?」秋梅刻意說道。

南雅絲沒有回應,只有同樣用著雙手握劍,任憑髮絲飄動,代表著她對於被稱之為「永夜戰神」的秋梅這名敵手有多麼慎重以對。

兩方並沒有發出技能或是魔法,應該反過來說,就是彼此都在等待對方的下一步。

南雅絲與秋梅兩人都是隱藏職業,一個是全近戰系職業中戰鬥能力最高的「魔導騎士」,一個是全職業中力量最為強大的「龍戰士」,要決定彼此勝負根本不需要有什麼纏鬥,或是多餘的技能魔法。一旦有一方先動作,自己也能夠立刻發動反制的致命一擊,這就是兩人都不先動作的理由。

不過這是多人網路遊戲,意料之外的事情會發生,這也是理所當然。

天空滴落下了一滴雨,雨點滴落在龍鱗劍上,秋梅注意到的瞬間,隨即就將劍一偏,迅速朝後方跳開。

這是追擊的好機會,可是南雅絲卻沒有進行追擊,而是像秋梅一樣,在雨點大量滴落地瞬間快速的跳離開原地。

「大小姐!」翼月等女帝小隊等人都急忙的跑到南雅絲身邊。

全都是因為這陣並非是系統設定所降下目的雨並不單純,雨點上都混雜了電流一般,目標不光是南雅絲與秋梅兩人,而是一個範圍之內的全部玩家!

「雷雨!」

這是六道殘的聲音,將手高舉在天空,發動了需要耗盡她十分之九魔力的中型範圍破壞技能。

雖然消耗的魔力甚鉅,可是也為這招帶來的攻擊範圍與傷害取得了強大的威力,尤其是這些帶著雷電的雨點滴落在玩家身上時,”10”、”10”、”10”……連續相同的傷害值不斷從玩家群眾中大量跳出。

「哇啊啊啊……!」玩家間的慘叫聲此起彼落,比較等低的玩家紛紛撐不住的話為了白光飛離,只剩下等高或是魔防較強的玩家不斷得使用治癒藥水來恢復血量。

這情況也包括了逃開一開始滴落雨點的秋梅與南雅絲跟女帝小隊的眾人,可是她們並沒有逃離開這技能的傷害範圍,無法防禦的雨點還是對她們造成了傷害值,隨著雨點滴落急遽遞減的血量也只能靠治癒藥水來撐住。

不是近戰系職業的冬雪本來刻意保持距離,加上法師系職業魔防比起ㄧ般職業更加高的關係,這情況反倒是讓她可以不受阻礙順利對著秋梅施展出治癒術。

十五秒之後,雷雨停下,只剩下還存在場上的玩家依舊使用著治癒藥水與治癒術的兩種光芒,以及使用完這一招後就已經沒有足夠魔力再發動其他技能的六道殘。

耗費大量魔力這樣做值得嗎?答案就在下一刻。

秋梅也即刻發現這陣雷雨的不單純之處,人物正顯示著麻痺狀態。冬雪也發現了,只是在她第一時間切換發動解除負面狀態法術,六道殘卻已經更迅速的將血色大鐮直接揮斬而至秋梅那白皙玉頸之上!

血色銀光有如索命之令一般,六道殘的特殊職業「毀滅者」更是加乘了近戰武器的傷害,換句話來說,只要砍中就絕對是全力的致命一擊!

對於六道殘來說,打倒的是南雅絲,或是秋梅,這並沒有任何差別,她想要的就僅只是挑戰強者而已。

只可惜她的運氣並不如她的等級那般出色,這一刃換來的並非是秋梅頭上跳出傷害值,而是”鏘”的金屬響聲,隨後就是面前玩家頭上跳出”89”的衝擊傷害值。

「嘖!」六道殘非常不滿的咋舌,說:「你為什麼要來阻擋我!」

幫秋梅擋下六道殘的血色大鐮刀刃的是與秋梅的龍鱗劍成一對,另外一柄的龍鱗劍,而持有它的玩家也只有唯一一人。

──平秋原。

秋原還沒來得及回應六道殘的問題,秋芙的太刀已經攔腰揮斬而來!

揮斬的路線上除了六道殘以外還有秋原,秋芙也確確實實有看到秋原出現,但是又如何呢?

太刀依舊毫不留情砍去,秋原的存在與否對她根本就一點都不重要!

只是太刀要砍的當下,一顆銀色子彈也跟著到達,這讓秋芙不得不改變攻擊為防守,同時就讓六道殘與秋原兩人脫離被斬殺的危機。

「謝謝妳了,櫻。」六道殘頭也不回地,向身後正拿著雙槍的冷月寒櫻道謝。

「對手是女帝小隊,要小心點。」一向不多話的冷月寒櫻特別出言提醒。

多了自己最好的夥伴冷月寒櫻,本來因為苦戰而困擾的六道殘臉上再次恢復了她那一貫從容的淺笑,輕聲的說道:「放心吧,我會注意的!」

逐漸從麻痺狀態恢復的秋梅雖然還不能動,可是看到秋原拼命趕來為了自己擋下了六道殘的血色大鐮,心裡不禁有了一絲感動。

確認六道殘暫且還與秋芙纏鬥,秋原也轉了頭過來,問道:「秋梅小姐妳沒事情吧?」

秋梅隨著麻痺即將要解除,本來高興要道謝之際,一名玩家出現在秋原的身後,手中的武器緩緩揮舞,被當成的秋原卻是都還沒有任何反應,而秋梅卻連要叫出聲音也因為麻痺的關係,無法開口。

「秋原!」

晚了秋原一點才到達的小鈴兒也看到這情況,可是連要叫喚注意都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名高等玩家朝著秋原,用著極快的速度下手!

在此同時,沒有被麻痺住的南雅絲也沒有停下手,就在六道殘對秋梅揮斬大鐮之時,將手中的長劍對準了一旁要幫秋梅解除麻痺的冬雪而去!

不需要任何技能與魔法輔助,光憑著長劍與職業傷害就能夠將冬雪這個皮薄血少的招喚師給一劍斬殺!

銀光揮斬而下,”277”這個比預料還要少上許多的傷害值從頭上跳出,這也代表被長劍砍下的玩家並非是秋梅!

及時為冬雪擋下南雅絲重斬的玩家手中銀光一閃,一柄附有亮晃刀刃的武器立刻顯現而出。

這柄武器並沒有反擊到南雅絲的身上,反倒是這名玩家緊握在雙手之間,跟著大吼!

「這樣……這樣砍來砍去,有什麼有趣的,聽聽我的歌吧──!」

隨著長刃吉他的彈奏,熟悉的音樂響起,這名毫無防禦就捨身擋在冬雪面前的玩家就就是藍迪斯。

「寒風中 妳在孤單街頭遊走 我的心也好痛 想伸出手為妳擋風 但是妳卻搖頭就走 看著妳離開我 我縱有萬般不捨 也只能用笑容想著妳有妳的理由……」

藍迪斯既不閃躲也不動手,面對著沒有放下長劍,表情冷酷的南雅絲,他就只是不斷的唱著。

「只要妳幸福 只要妳快樂 就算是心裡哭泣 我還是能夠笑著跟妳揮揮手 看著妳的遠離 請妳不要回頭 不要停留 就算是為我好……」

這次的歌曲與藍迪斯以前唱得完全不同,換來得結果卻是大同小異,完全得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南雅絲將劍一轉,立刻就發動了她那給所有玩家惡夢般的致命技能「疾風之劍」!

銀光連續數道不斷閃耀在藍迪斯的身上,破百的傷害值更是從他頭上不斷跳出,血量瞬間降到最低點。

會將攻擊連接到沒砍到,或是玩家死亡才停止的「疾風之劍」發出了最後一道銀光,橫斬於藍迪斯胸口,這也代表了藍迪斯已經被瞬間擊殺。

藍迪斯全身散發出了復活術的光芒,多虧了小鈴兒在未經過他同意下強加上去的復活術。

雖然避免了死亡後被強制傳送離勇氣之島的處境,但是藍迪斯他並沒有打算改變他所做的事情,尤其經歷了自己打破了約定動手攻擊秋原的事情,他更堅定的大聲唱著。

「請妳記得 曾有我的存在 不管妳到天涯海角 經歷狂風暴雨 還是有一個記得妳那份溫柔的我 天天都會想起妳的我 真心永遠都為妳留……」

「這首歌是……」冬雪將復活術施展到藍迪斯的身上,也同時因為藍迪斯唱的歌想起了過往,眼眶不禁紅潤起來。

這首歌有著屬於秋梅與藍迪斯兩人間許多回憶,這是藍迪斯第一次唱給她聽的自創歌曲,也是藍迪斯第一次自行創作出來還能唱給其他人聽的歌曲,即使曲子粗糙,歌詞不好,卻還是兩人最難忘的歌。

南雅絲她那不帶一絲感情的長劍再次揮斬而下,”347”的全力傷害值從藍迪斯頭上再次跳出。

只是斬擊只有這麼一次,就連一旁要用鋼爪捕上一擊的翼月也被南雅絲平舉起長劍阻止。

南雅絲沒有說理由,翼月自然也沒問,只有立刻收起鋼爪,對於女帝小隊來說,南雅絲的指示就是絕對命令這一點,是絕對無庸置疑。

「請妳記得 妳在我的心中 只要妳需要我到來 我會不顧一切 尋找到妳我相見的約定那日 讓我看到妳最真的笑容 讓我告訴妳我的真心……」

藍迪斯唱著,南雅斯再也沒有攻擊,是什麼理由,翼月不敢問,也不需要去問,不管是任何理由,唯一可以確定這絕對不是因為藍迪斯唱歌造成的效果。

「……都只為妳∼到∼永久∼∼。」

隨著歌曲最後一段結束,藍迪斯彈奏的吉他聲也逐漸減弱至沒有。

這一段突兀般的演唱,或許讓藍迪斯變成了是連威脅都稱不上的人,南雅絲也就收起了長劍。

「大小姐?」翼月詢問說。

南雅絲依舊連回答都沒有,倒是一直跟在她身旁的一天平幫她回答了。

「笨蛋。」

這樣的兩個字,讓翼月也不得不放下鋼爪,就此罷手。

比起「永夜戰神」永夜秋梅這個龍戰士來說,召喚師冬雪的確顯得微不足道許多,也沒有必要將過多時間浪費於她身上。

正當翼月這麼想的時候,出乎意料的,在秋梅那裡的戰鬥也已經結束了,只是結束的方式比起因為藍迪斯唱歌而沒必要多浪費時間的這裡更結束的莫名其妙。

其實要說戰鬥才剛開始,也是可以就是,只是水準變的相當低。

「請別這樣,星夢小姐!」

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秋原只能不斷的拜託,要雙手環抱著他肩膀的星夢快點離開。

「嘿嘿,難得看到秋原你啊,用密語你也不理我!」笑嘻嘻的星夢雖然抱的力氣不大,不過她似乎是很確定秋原不會動手,所以怎樣都不肯放開秋原。

已經解除麻痺狀態的秋梅與剛到的小鈴兒兩人還無法理解怎麼了,剛剛就是看到身為女帝小隊的星夢正要揮下木槌擊殺,可是當她看到秋原時卻立刻就收起了木槌,整個人一反先前戰鬥時模樣,興奮的迎了上去。

雖然不明白星夢跟秋原有什麼關係,但是看到星夢開心趴在秋原肩上的親暱模樣,秋梅與小鈴兒兩人心裡面有著同樣地感覺,就像是心裡頭有什麼東西被點燃了一般,絕對不能允許這種情況!

「秋原!(秋原!)」兩人異口同聲地喊道,語氣更是顯得非常不對勁。

被她們兩人這樣一喊,秋原也不自覺得將身子一低,整個人拖離開了星夢的環抱,走到了她們兩人的身邊去。

「吼,秋原你都這樣,人家好不容易看到你,很高興地說。」星夢雙手插腰,裝出略為生氣的模樣。

「這個,我……」秋原的話還來不及說完,從秋梅與小鈴兒那邊來的目光已經讓他說不下去。

「關係很∼好,嘛!」秋梅的語氣十分異常,讓人明顯知道她說的絕對是反話!

「她……,她是秋原你的朋友嗎?」小鈴兒臉上還是有著甜美笑容,只是在她親切笑容之下說出的話語,所隱含秋原必須要”好好交代”的氣勢還強過秋梅一截。

看了兩人,不明白說話中帶著感情會讓話語意義變化的秋原完全是狀況外,不過他還是回應,說:「她是星夢小姐,……因為我不知道朋友是什麼意思,所以應該不是朋友。」

「欸─!秋原你好過份喔,虧我跟你這麼好,當時你不懂得事情,我都有好好”交導”你耶,結果你竟然說我不是朋友!」星夢刻意用著非常曖昧的語氣說道。

被星夢這樣刻意一攪和,反倒讓秋梅與小鈴兒忘記這是在戰場戰鬥中,兩人有志一同的先去逼問秋原。

這樣的場景也被一旁本來在與秋芙纏鬥的六道殘與冷月寒櫻看到。

與秋芙結束再次交鋒,六道殘將血色大鐮架到肩上,似乎是一臉勝卷在握。冷月寒櫻則是走到六道殘身邊,詢問說:「妳們還要再打嗎?總覺這情況好像有點沒什麼意義。」

六道殘轉頭看了正在秋梅等人被逼問的秋原,放下了血色大鐮,詢問面對的秋芙說:「妳們不是來殺玩家的嗎?」

「那個三八……」看到星夢在纏著秋原的秋芙也將太刀放下,單手抱頭,露出很懊惱的表情。

突然出現的六道殘,用著揶揄的語氣來安慰說道:「這樣看來,妳們女帝小隊也很有特色,至少不像笨蛋兄弟一樣的兩個人,一個是天然笨蛋,一個是只會唱歌,一旦被妨礙還會對人發脾氣的超級大笨蛋。」

話語間,六道殘也還很不滿藍迪斯每次都找她麻煩的事情。

「這可是一點都沒有什麼好高興的。」秋芙不滿地回應道。

不光是秋芙與六道殘,就連南雅絲跟藍迪斯等人也都停下動作,看著星夢纏著秋原,秋梅和小鈴兒正在用著近乎逼問地方式問秋原他和星夢的關係。似乎就是因為這齣無厘頭的鬧劇,停下了原先眾人那無人可阻的戰意。

在南雅絲身後的一天平探出了頭,不知道是與秋原曾短暫相處過,在她那一成不變的語調,說出了比之前更多的詞彙。

「笨蛋,……都是笨蛋。」這就是一天平對於秋原跟星夢等人的感想。

就這樣,戰鬥在不知不覺間結束了,這也是相當出人意料之外的結果,更重要的是在於除了她們以外,其他玩家的戰鬥也一樣結束了。

只不過這並不是代表所有玩家都停下手來停止爭奪,而是除了在最靠近異空間通道的秋原等人之外,其他的玩家陷入了一場奇妙的對峙場面。

因為戰場上剩下的那幾名玩家都是在戰鬥中帶領自己的小隊隊長被斬殺,沒有其他玩家會爭奪進入異空間通道的資格,需要重新組隊。而另外幾名玩家卻已經因為戰鬥消耗到沒有補給道具,無法再攻擊。

本來在逼問秋原的秋梅等人也注意到了這樣地情況,臉色也變回嚴肅,手中的龍鱗劍又再次出現。

雖然戰場上所剩下的玩家不多,可是都是等級與能力都有一定水準以上的能者,如果不是這樣,恐怕也是無法百人彼此廝殺的無情戰場生存下來。只要那些失去領隊的幾名玩家能達成協議來一同重新組隊的話,可能就算是目前戰在入口前端,卻遲遲不肯進入通道的女帝小隊也難以取勝的強隊。

在這裡一提,剩下來的玩家雖然在觀望彼此,看看其他人有沒有一起組隊的想法,不過他們卻有個共通點,那就是他們都是秋原認識的人,他們分別是隸屬「紫瞳軍團」的宇塵、缺,「靈月軍團」的墮羽,「永夜王朝」的暗號、飛雪、塵霜。

還有兩名玩家則是在混亂的人潮中跟秋原等人走散的紫曜星、以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出現,正在努力撿拾著被殺玩家掉落裝備的人造人。

「人造人先生!」還是被星夢纏著的秋原看到了人造人立刻就呼喊著他的名子,似互認定只要有他就能幫自己擺脫星夢。

人造人也注意到秋原,伸起手來打了聲招呼,說:「喔,秋原,還活著啊。」

說完了這句話後,人造人又繼續將頭轉回到地上玩家被殺後爆出的裝備,臉上露像是演員在電視電影中表演缺德商人時的誇張表情,一邊鑑定裝備,一邊不斷興奮地自言自語,說:「呵呵呵,這個是極品啊,這也不錯啊……」

「人造人先生……」秋原伸著手,看著為了裝備不再理他的人造人,意志中浮現了求助無門四個字。

不過目前的狀況,秋原的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

能夠進入異空間通道的小隊只剩下最後一隊,目前還存在場上的所有玩家,除了秋原跟藍迪斯之外,都是經歷過亂戰後所殘存下來的強者玩家,缺少了礙手礙腳的其他玩家,更可以發揮各自的強大實力。

南雅絲信步地走到了還存在場上的眾玩家之間,隨手揮動了她那陪伴他經歷許多場激戰,斬殺了無數名玩家的長劍。

強大的實力與絕對的自信,這也是南雅絲能成為『開創』一等一強者的必要條件。

在場的眾玩家都彼此對望了一眼,這肯定是這場活動導致玩家相殺的最後一場戰鬥,也是變相的成了誰是最強玩家的決定戰。

秋原依舊被星夢環抱著,只是他卻只在想著自己應該要怎麼擺脫星夢,卻沒有注意到星夢的眼神注意在南雅絲的身上,嘴角也揚起了一抹笑容,一切都如計畫所進行地滿意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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