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異想】--【三國志之輔佐劉備 】-- 作者:葉戀
第三六集_第三五八章 風雲再起(楚湘續)

第三五八章 風雲再起

十月份,襄陽的夜晚,天氣顯得開始露重霜寒,蕭瑟冷寂。

本想傷勢已復原得差不多,孫尚香又癡纏得緊--沒辦法,看到包括新進門的白素雅在內,都有了身孕,怎可能一點嫉妒心都沒有?只盼快點懷上愛郎的骨肉,哪管還沒明媒正娶的進門呢?藉口傷還在痛,陸羽享盡了美嬌妻服事的溫香,忽然聽到『篤!篤!篤!』地敲門聲。

雙手按在陸羽身上,臉色潮紅地孫尚香不由嚇了一跳,趕緊把陸羽雙手撥開,錦被拉起來遮住胸口,嬌喘吁吁地道:『問問看是誰……怎地這個時候來找你?』說著從陸羽身上起來,拿起衣服趕緊穿上。

陸羽倒是一派悠然,嘻嘻笑道:『元直才不會那麼不識相,(恐怕也沒那個膽子,)那麼不是煙兒,就是雅兒了。煙兒一向不慍不火,看來定是雅兒有什麼急事……』

穿衣服穿到一半,孫尚香氣惱道:『雅兒是怎麼了?也不替人家想想……唔∼』嘴脣已被陸羽堵住,想推開卻沒力氣,雙手倒環住陸羽的頸項。好一會兒陸羽才鬆口,低聲道:『別這樣,雅兒向來也識大體得很,想來必定是有什麼急事的。』

孫尚香這才乖乖點頭,穿上衣服。陸羽只把上身衣服穿上,下半身就用錦被蓋住--嘿嘿,誰讓自己藉口說傷還沒全好的?孫尚香開了門,果然是白素雅,一臉歉然地道:『對不起,香兒,剛才得了一個重要的消息,我想了一下,覺得還是得立刻告訴陸郎……』

見到白素雅也是一臉倦色,孫尚香了解孕婦向來嗜睡,本就嘴硬心軟,便立即上前扶著她過門檻道:『小心點,陸郎也是剛醒……』

陸羽不由笑了起來,心想:瞞者瞞不識,可就你臉上的樣子,誰瞧了也知道怎麼回事哩。想著立即拍拍床邊,讓白素雅坐過來,微笑道:『什麼消息這麼重要,竟要你親自來告訴我?』

白素雅坐了下來,挽住陸羽的手,向他點頭道:『臨川傳來消息,最近有一位名士張孚,聽說是河東羊家介紹去的。主公與之一席談,竟喜不自勝,已然封他任雍州主簿之職……』

『什麼?』陸羽皺眉道:『河東羊家?主公怎地會如此信任他?是誰推薦的?孔明、士元、元龍又是什麼看法?』

『這便是我不得不立即來找陸郎的原因,』白素雅神色凝重地道:『你也曉得,琰姊姊的妹妹瓖兒便是上黨太守羊道之妻,那張孚便是羊道介紹的。至於為什麼不推薦給曹公,而推薦給主公,據說是張孚個人的意願。他認為主公有「九五之相」,故而來投。』

陸羽沉吟了一會兒,道:『孔明他們怎麼看?』

白素雅道:『無論是主公的暗樁或是兵部的密探,都查不出任何問題。據說孔明、士元也跟他談過,並未發覺任何異狀。』

陸羽道:『我們的人呢?臨川怎麼說?』

白素雅搖搖頭,神色凝重地道:『我們的人也探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我才會覺得奇怪。』

陸羽道:『他跟主公談了些什麼?怎地主公如此信任他……對了,元皓先生呢?他怎麼說?』

白素雅道:『元皓先生似乎不太喜歡他,最近好一陣子沒去見主公了。至於主公跟他談些什麼,大抵都是在主公的書房內。四周都佈有護衛,無法得知他們談些什麼……不過,』頓了頓方才繼續道:『甘夫人身邊的婢女,是雅兒的人……我曉得陸郎你不喜歡這樣作,可她很得甘夫人歡心,所以雅兒也撤不了。這次她就傳來消息,有一次替甘夫人送東西到書房給主公,正巧聽到張孚說到叔孫通……』

陸羽愕然道:『叔孫通!……原來……原來如此……』

孫尚香乖乖聽了好一會兒,此時忍不住奇道:『什麼原來如此?這叔孫通又是誰?你好像已經知道怎麼回事?』

陸羽歎了口氣,道:『看來,主公是真的想學高祖呀!那孫叔通的主張,孔明、士元也都贊同的,這就難怪了……嗯,本來這幾天想帶你們去郊外走一走散散心,看來得取消了。明天一早趕緊收拾好,我們就趕緊上路。』

白素雅點頭答應,才一起身,孫尚香便嘟嚷著道:『為什麼?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

陸羽讓白素雅先走,待門關上了,一把將孫尚香抱過來,親了她的臉頰,方才歎道:『好香兒,如果不快點回去,只怕會出什麼事……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這張孚的來歷可不簡單……先別問那麼多,路上有的是時間……』說著已解開孫尚香衣襟的鈕扣。孫尚香嬌呼一聲,便緊緊貼著陸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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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初定天下,本想把秦朝禮儀廢除,力求簡易。可當時功臣們在朝堂上經常做出失禮的行為,如飲酒爭論、醉後喧嘩,甚至拔劍擊打宮殿支柱。劉邦對這種情況漸感不滿,可又礙於功臣與自己同打江山,於是討教前秦博士叔孫通。叔孫通乃向劉邦建議制訂宮廷禮儀,凡舉止行為不合者,概由御史立即拿下,聽候處置。於是劉邦高興地道:『吾乃今日方知皇帝之貴也!』於是拜叔孫通為奉常,負責禮樂社稷宗廟,並賜金五百斤。叔孫通承秦禮而雜就,被後世批評為『尊君卑臣』之行。

在向孫尚香解釋後,陸羽對白素雅道:『主公欲定天下,興復漢業,處處仿效高祖,折節下士,屈恭禮賢。可如今創業未半,即被那張孚所謂的帝王之術給迷惑了。元皓先生便是看通此點,才會對那張孚不滿呀。』

白素雅、孫尚香這才明白陸羽心中的憂慮。白素雅道:『原來如此。嗯,想來是主公向來最信任你,所以你才急著趕回去見主公,想要勸說他……』

『不見得有用呀!』陸羽長歎了一口氣,沉吟了一會兒,方徐徐道:『想那孔明、士元何等人?豈會容讓那張孚如此輕易接近主公,說服於他?這表示便是孔明、士元心中,也是認同他的說法。而且……』說著忽然又不說了,只是望著窗外滾滾江水。

乘坐舟船,逆行漢水,只見兩岸顯出三分秋氣、二分蕭瑟、一分鄉愁。寒風颯颯,禾稼盡熟,紅葉飛舞。每下一陣秋雨,便寒過一場;風聲蕭蕭,雨聲淅瀝,窗外的景色傳達著令人懷思的的訊息。良久,陸羽方道:『你們聽過帝王之術,平衡臣下之道嗎?』

白素雅搖搖頭,表示不曾聽聞,孫尚香卻道:『我好像聽……聽二哥他說過,』即便對孫權不滿,可還是稱呼他二哥,見陸羽沒有異樣表示,便接著道:『好像是什麼……只能有一個第一,卻不能有一個第二……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說白了,就是「第二人有害論」。』陸羽淡淡地道。

『第二人有害論?』白素雅和孫尚香異口同聲地道,相顧愕然。

『不錯,』陸羽返身坐回位置,手指敲打著桌几,徐徐道:『換句話說,就是根本不應該有另一個很像主公的人存在。所有的人和主公的關係,包括二將軍和三將軍在內,應該只能止於主君和部屬的關係而已。』說著又自我解嘲地道:『下位者怎能要求和上位者有對等關係?不是嗎?』

白素雅以幾乎不可置信地語氣道:『可以你的威望和才幹,加上和主公的關係非比尋常……』

『那又如何呢?』陸羽道:『我猜那張孚必然是這樣對主公說的:希望他不要把自己和我之間的交情,當作是對我的一種特權;作為一個「惟一」的領導者,是絕對不能有私情的……』說到『惟一』二字時,陸羽特別加強了語氣。

白素雅不由驚道:『難道主公會那麼……那麼……』

『那麼糊塗嗎?』陸羽替白素雅說了出來,神色自若地笑道:『就暫時忍耐一陣子吧!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張孚怕是……怕是思雨說到的人之一吧?你去和臨川聯絡一下,無論如何,都要設法把張孚的底給刨出來!』

白素雅點點頭,又道:『我想主公應該只是一時糊塗,總有一天他還是會曉得的……』

『不需要有那種期待,』陸羽曉得白素雅的意思。劉備軍中上下,幾乎都把陸羽當作第二把交椅,可這正是張孚能乘機遊說劉備的原因--無論諸葛亮或龐統,多少並不完全服氣;同時對於法家的帝王御下之術多少明白一些,自然樂意作個旁觀者--誰是第二,本來就是看誰比較有本事,哪能讓陸羽一直當下去呢?正是想通了此點,陸羽才會道:『即使過去這十年一直都是這樣,可千萬不要相信那會變成永遠的。太自以為是的話,怕就正中張孚的下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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