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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阿頌的準備時間顯然是最短的。 在眾多傭兵還在準備時,伊阿頌就集結好麾下所有的戰士及劍士身著輕裝,不帶任何輜重,提起手中的武器,甚至有人多背了幾把,因為他們都知道接下來是硬碰硬,沒武器的人離死只有一步而已,糧食倒是不缺,萬一失敗要撤走時,森林裡只要不遇到獸人,其牠獸類都可以裹腹。 不消片刻,第一線的然員都已經前往河的另一端,才剛踏上南盤的界限,伊阿頌就聽到了獸人的喘氣及腳步聲,牠們一點也不懂得掩飾,伊阿頌大喊道「數人為一組,以散兵陣列隊!每隊間距四十米!」 這是經由許多時間的測試下,獸人間最大的支援距離,伊阿頌一將傭兵投入戰場,馬上就與獸人有了接觸。 開始的切入是困難的,伊阿頌傭兵們馬上陷入混戰,受傷的傭兵急速增加! 伊阿頌大聲吼道「所有隊穩住,盡快切割出各自作戰範圍!」 漸漸的獸人已經被劃開區域,逐一被傭兵瓜分,而後方的史邦彥也已經將騎兵們擺好陣型,等待著第一波後放的獸人。 經過狙擊,第一波過去的獸人不再是連綿不絕,過去的獸人只有數百人,對史邦彥的千人騎兵隊來說,擊潰牠們已經不再那麼困難。 戰爭與撕殺如火如荼的進行,北邊的各國也熱火朝天的準備士兵的集結,民眾的高昂的戰鬥意志正顯示著他們渴望戰爭來證明他們的國力是強大的,又以巴比倫最甚,因為它是一個以金錢堆砌而成的國度。 而要塞前的草原史邦彥正在指揮他的騎兵們衝殺,要塞的城牆上弓手及法師們正在遠距瞄準,後方的傷兵正逐一的撤離,更遠的許多帝國,氣勢震天的軍隊正往這開拔... 經過了十來天的周旋,伊阿頌與小希的前阻部隊已經是強弩之末,傷員已經達到極至,每人的身上少說也有幾處傷痕,就連伊阿頌也不免狼狽不堪,雖然他能奮力的施展全力,眨眼間滅掉上萬的半獸人,甚至以劍氣橫掃幾天都不是問題,但這場戰爭不是幾天就打的完的,要留有許多氣力以待後續,再怎麼被稱為戰神,也只是平凡的身軀。 數百的傭兵部哪一個不是響上半邊天的人?又有哪一位是好惹的主?而現在他們卻是人人身帶著傷奮勇殺敵,就算曾經是仇敵也是暫時放下,有多少人在半獸人的撕咬中嚥氣?誰又忍的住同伴用帶著血的雙手將他們的遺志傳給活著的人... 猛然間只聽伊阿頌大聲喝道「所有分隊準備撤,傳令史邦彥接應,兩天後撤回要塞!」 無聲,是所有臨時部隊長的回應,他們知道任務已經達成,他們不是要殺敵,而是要爭取時間,讓該撤的撤,該來的來,該找出原因的人找出原因.. 兩天後,史邦彥已做足了準備,伊阿頌的百人部已經剩不到五十人,史邦彥也不好過,千人騎兵隊是王國的驕傲,哪怕即將面對死亡也是勇往向前的騎兵,以生命為引,貫穿半獸人的意志,多少時刻史邦彥的眼中總是起了霧,目送他一手栽培起的騎士團,千人團,緊著他的只剩下不到五百,近百人不適合再上戰場,但仍有多數的騎兵寧可失去一切也要保衛他們身後的家園不受無理智的半獸人威脅。 望著遠方黑壓壓的一片,史邦彥心裡有種虛弱感。 以截殺的方式迫使半獸人分散隊型,進而擊破,是小希的與眾位商討出來的方針,百人的半獸人從伊阿頌那邊入侵,到史邦彥那邊卻只剩十來人,以人力錯位方式就在伊阿頌那邊分別擊破,但到後來,數量越來越多,伊阿頌那邊承受不了,走脫的半獸人越來越多,從十來個到二十幾個,到六十幾個,逐漸消耗史邦彥的騎兵戰力,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前鋒部已經無法承受,而席維斯又得從史邦彥那邊承接十來位的走脫半獸人,準備時間也是倉促。 此時的南邊,方思雲正指揮著重建的城市,越來越多的人們已經將生活步上軌道,而思雲也不想再犯相同的錯誤,他覺得人都是健忘的,很多時候就在背後給你來一下,還是自己信任的人會比較好,小戴也是如此認為,所以小戴已經在為回去遺忘大陸做好準備,跟盤古大陸的居門打交道還不如回遺忘大陸跟魔獸們及一些少數種族打交道,至少直來直往,沒有把相處搞的那麼複雜。 而我在洪林中也將範圍縮小成只有約六里半徑的大小,我與潔西卡再猜極可能與那背光的一處入洞口有著關聯性,這期間我們擊殺了不少半獸人,沒有上萬也有七千,不過有六成以上都是潔西卡的功勞,她的大範圍殺招實在太多了!又是全系通材!幾百年的生命體可不是白活的! 我見那洞中像是泉眼般的一直冒出半獸人,卻又有些時候是出來一些小東西,與半獸人完全無關,然後邊行進邊進化,最終成為半獸人,有點像在看進化史的感覺,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事件應該是與變異有關,否則不會忽然來那麼多半獸人,幾百萬耶!有些應該是雜七雜八變的,有著某種基因的生命就會演化成為半獸人! 我想可能要進入洞中才能知道到底最初的生命是什麼?也才好對症下藥,只是現忽然卡在到底該怎麼進去?因為洞口一直冒出半獸人,而我們也不知道洞通往何處。 經過跟潔西卡的討論,決定以潔西卡當餌,以她充沛的魔力衝入洞中吸引半獸人的戰力,若裡面異常的大,可以使用範圍技,反正洞垮了就算了;若不大,也能將半獸人一個個解決。 決定後我們馬上就行動!潔西卡立馬將身上施放一道聖結界,「咻」一聲就往那看似入口的地方衝去,真不知道是該說他神經大條還是勇者無懼?至少也緊張一下吧? 我只看到洞口一道道白色的閃光接連不斷的閃個不停,並傳來潔西卡的傳聲道「進來吧!裡面是狹長的通道」 我對自己放了真空裂刃後也就跟著閃進了那地道,本來想用空間的防禦,怕弄垮地道,只好用個風系的,不然我可不會聖結界.. 不過我到地洞後才發現「究極光裂」可以這樣用?順應通道的大小閃出一道白光,幾乎就將前面十幾尺的半獸人清理掉了,真是在洞中以一擋百的好法術..不過必需要有著潔西卡這種變態的魔力才行.. 隨著漸漸的深入,原本單一的通道卻是越來越多分支點,而我們卻只有兩個人,這時潔西卡忽然說道「我有一門禁術,叫意念體,但意念體不具有攻擊性,本身沒有任何的能力,極容易被發現存在的事實,不過,對方只要不是強大的空間法師或是黑魔法師,基本上沒有影響,但是執行意念體時本體卻無法做任何施法或是戰鬥的動作,所以必需靠你來保護我這個本體」 我傻了一下道「那我在這小地道能有什麼魔法啊?我只會五系魔法,我身體又發不出光系魔法,你用的究極光裂術就算現教我也沒得學啊..」 頓了一下我又道「而且這意念體不是放出去就等他回來耶,誰知道通道有多長?不然你乾脆教我意念體好了..」 後來似乎只有教我意念體這一個方法可行,因為我的其它魔法的發動都有可能使的地洞坍塌,後果就是我們被埋了,雖然不會掛,但在我們爬出來那段時間,半獸人又會以不同的路線前進,反倒將我們之前的推論給打翻.. 跟著潔西卡學意念體花了我不少時間,而已還無法行動自如,它屬於一種空間魔法,在不同的地區以自身的型態顯現,每一個意念都必需由本體控制,一稍不控制就會斷開那意念的任何感知,永久失連就像是失去生命一部份一樣,宛如同時盯著許多子母畫面,斷線還得重新連線,不然就永遠失去那畫面,所以意念體最終還是得與我本體這邊報到的.. 還有很重要一點,意念體是用「飄」的,像幽靈一樣,又不能順移,讓我很是想吐血.. 在惡補了十幾天的意念體後,我就準備正式開工了,潔西卡邊護著我邊讓我分出意念體,這是一個多詭異的畫面?法師邊施法還要用武技來保護一個人?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 隨著分支點越多,意念體從個位數激增到二十幾個,我覺得我腦部神經無時無刻都在抽,大概有點像偏頭痛吧.. 而要塞這邊,所有的隊伍都退回了城上,城前的草原已經最後一次的防禦了,這一次是真正的攻城戰,再也沒什麼花巧了,畢竟城內再也沒那麼資源,一千多的傭兵外加近四千的正規軍,將由這些人來抗住半獸人的腳步,帝國將這些人都記下了,為了是讓他們無後顧之憂,不讓他們在奮力殺敵身損後還讓他的後人在寒風中生活。 伊阿頌已經施放幾次的廣大劍氣,清空了幾次半獸人的身影,好讓城頭上的人能展開防守陣形,隨著遠方越來越多的黑點,大家手中的兵器握的更緊了,這一戰後,還能有多少人站著?伊阿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風中搖曳的不是旗幟,是他們殘破的身驅。 戰爭,仍在吹著續曲,只是換個地方演奏,用血,彈奏著旋律,一條條生命的休止符,刻畫在要塞的史冊裡,試圖讓後人們留下腥紅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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