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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分成九大塊的拼圖,對任何人來說都是簡單無比,但是如果這份拼圖的名子叫做回憶呢?》 不分東南西北,無論男女老幼,在整個天空的顏色,迅速而殘忍的變成奪命的墨黑色之前,很少能夠有人在死 亡的威脅面前,還能去注意地面上的輕微晃動. 不過如同時間對於每個人的消逝,同是24小時般公平,死亡對於人們來說,也是一樣的公正,不管是早死晚死 ,或者是以怎麼樣的過程死去,都不會有什麼太大區別. 這其中也包含了最終殺死你的,到底是來自哪裡的生物. "阿~不要." "聽起來怎麼像是,某些奇怪的片子常會喊的口語,但...." "來吧,殺一個夠本,殺一雙有賺." "..........." (該死的,那個皮卷上的寓言簡直是放屁,這麼威猛的蟲群,是要用什麼來抵抗.) 不論是恐懼、戲謔、豪放、沉默的遺言,都改變不了,所有人集體升天的最終命運,甚至讓大多數的死者在 最後一刻,都有一種眼前一切太過夢幻的錯覺,然後....一切化為塵土之後,就再也不需要思考了. 當鋪天蓋地的烏鴉群,掩蓋了整個大地之前,這些苦苦掙扎著的苦命人們,一個接一個的,倒在了貪婪如餓鬼 般饑渴的聖甲蟲群上,而先前吸引了幾乎所有人目光的墨鴉們,此時卻對付起,那些啃屍體啃的正高興的蟲 群們. 那麼這個時候,應該所有人都死光了嗎? 答案想當然地是否定的,雖然以正常人來說,跑過那些天上飛的傢伙是不可能的,但是既然目標是地上鑽出 來的黑色甲蟲,那麼換上個冠上了埃及神話的邪惡聖甲蟲,你覺得應該就沒問題了? 錯!正確答案是~也不太可能跑的過.... 不過有句古老的殘忍諺語,是這樣說的:跑不過你的敵人沒關係,只要跑的過你身邊的人就好. 在這冰冷荒涼的荒郊野外,四周盡是一些貌似無害,但是要人命、看起來要你命,但是卻跑去要別人命的生 物,雖然有些風景,確實別有一番風味,但是逃命中的傢伙,卻是萬萬沒那個念頭去體會的. 連生存都談不上了,誰管他大自然的奧妙...更何況打從一開始的交通意外以來,不是第一次生存在野外的 男孩,就有一種不能自主,莫名奇妙的違和感,一直壓在心頭. (照說我不該感覺這麼恐懼的...潛意識的危機?除了感覺好像被鬼壓...有沒有什麼其他的作用阿~) 此時殘存的人們,一邊拔足急奔,一邊不約而同的,對這句話有著更深更多、甚至是更痛苦的體悟. 經過了這一番波折,倖存下來的軍校學生雷洛,漠然的看了看,自己滿是灰塵的破爛衣服,又望了望那個,已 倒坍在地平線的廢棄房屋,雖然只呆過很短暫的時間,但是卻不可避免的傷感起來. (阿~原來它所說的利用身邊東西,會是那種看起來~像是會要我命的東西阿...還不如不說呢.) 稍微抿了抿嘴之後,男孩重新找了個,勉強能夠遮風擋雨的廢墟,雖然屋頂沒了、大門也從中破開,附近還有 不少奇怪的藤蔓雜生,但是這房子的主人,很貼心的弄了個不太難發現的地下停車場,於是累的跟狗似的男 孩,這時候也顧不得外頭昏暗的天色,跟附近的安全,是否真的得到保障.... 找了個相對乾淨的角落,男孩隨便找了些破爛磚瓦鋪了鋪,頭一歪就倒下了. 當男孩再度醒來,上次的黑袍人又再度出現,不知道是否是錯覺,當醒來的瞬間,雖然還是看不到黑袍人緊緊 罩住的臉孔,但是似乎看到了一雙冒著紅光的眼睛! "是不是我問你什麼...你都不會回答?" "我就滿足你這個逃過一劫的人,另外我還超額大放送..." 黑袍人似乎發出了一陣尖銳的笑聲,就好像電視裡的,那種深怕麥克風壞不了的索命惡鬼吼聲,又加上了女 高音混蟾蜍叫聲的腔調,緩緩的道來: "雖然說了你可能也不懂,但我名為半龍血影妖,先前你看到的烏鴉,跟你口中的聖甲蟲...前者是奈落暗羽 鴉,另一個給你矇到前半部份,叫做聖甲幽影蟲,現在圍繞在你身旁...這堆雜生的藤蔓,就是凶名赫赫的奪 影寄生藤,至於一開始造成意外的,其實是隻角鹿影獸,跟熔岩夜精靈聯手的傑作,我就是出來抓捕那隻主謀 的角鹿影獸." 男孩點點頭"以上你說的...我的確是不懂啦,但是我更關心的是,那跟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你不去抓你說 的什麼東東獸,卻跑來找我們~這幾個人的麻煩呢?" "首先你要搞清楚,只有你身旁,會不斷的出現一些凶狠的動植物,而且到了最後,也是只有你活了下來,那麼 如果你換成我,你覺得應該找誰呢?" "你這種假設,根本狗屁不通,要喊什麼"犯人就在XX中"前,先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那個犯人會造成這麼離譜 的事故,然後還從你說的...什麼鹿變成人樣,既然畜牲都可以成人了,怎麼就不能變成,其他藏頭藏尾的傢 伙呢." "果然是個聰明的孩子,但是你這樣直白的,說出我不良的居心,就未免太嫩了點." "嫩?也許吧,但是人之將死,其志無懼,無欲則剛,我也就沒什麼能怕的了." "........" "我讓你喜歡用專有名詞,我也弄點成語唬唬你." "我不是驚訝你的成語,我只是覺得,怎麼有人能把成語用的這麼爛...." "閒話少說,我可不是你懷疑的什麼狗屁獸,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想跑,給我死來!" (它是兇手?給我的感覺實在不像呢~但是我自己也不可能是兇手啊...那、那到底是?) 口中瞎扯著毫無營養的對話,然後喵准了一個沒有藤蔓生長的對角,私底下一個不注意,馬上一個飛撲,但是 那傢伙說也奇怪,嘴上喊的很兇,但是身體上,卻一點也看不出要行動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副"你能跑就跑啊" 的模樣. (它剛說過兇名昭彰的...什麼鬼藤蔓,好像沒反應呢,所以他說的話一定有錯,但是麻煩就麻煩在,哪邊是錯 的,那邊又是可以相信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大氣,男孩猛地停了下來,再度從一切的開端,緩緩的回想起來....聖誕節、磁浮巴士、時 間到、廢棄生化實驗室、這傢伙剛說過的,那些奇怪名詞...似乎是一片片的記憶拼圖,正試圖打破眼前虛 幻不實的一切. (還有,為什麼他要跑來跟我在這邊鬼扯呢?) 這該死的虛幻,偏偏又真實的讓人無法懷疑? "阿~~~神阿,如果這是夢,拜託請讓我醒來吧." "給你最後一個提示,曾經有個王八蛋說過,當一切的可能都被扼殺,那麼剩下的那個可能性,不管有多麼不 可能,它都一定是最真實的答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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