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瑪文閣-- 三國志之輔佐劉備

第二二四章　巧點鴛鴦

三女展現溫柔的一面，幫忙方氏夫婦照顧方鈺婷，多方好言安慰。尤其是馬文鴛，不時以溫柔的眼神，飄向坐在一旁閉目休息的陸羽－當然都是趁孫尚香、喬瑛不注意時。

等郎中替方鈺婷治療後，陸羽方才睜開眼，來到床邊對方鈺婷溫和道：『方小姐，我知道這事你很難啟齒。但是你不說的話，恐怕我們找不到，找不到「那個人」。本來秦海以為你死了，像是得了失心瘋，連連說好，結果被郡守嚴刑拷打後，招供說你故意在新婚之夜用對聯刁難他，以致他天明時還進不了洞房，一時氣不過，才會失手勒死你，再偽裝成你上吊的樣子……』只見方鈺婷掙扎著猛搖頭，口中『伊伊呀呀』的想說什麼。

陸羽趕緊道：『你放心，我知道他是冤枉的。不過事關你們二人終身幸福，我得多想想該怎麼辦……。我先設法抓人，你暫且好好養傷。等你，等你想清楚了，願意告訴我實情，我一定會來。』方鈺婷露出感激的神情，用力點頭。

馬車上，三女對陸羽能救活死人的本事大為讚歎，嘰哩哇啦說個不停，不時以崇拜的眼神飄向陸羽。喬瑛和孫尚香倒也罷了，卻夾雜了個馬文鴛，讓陸羽只能唯唯諾諾，連忙把事情推給秦宓道：『這其實都是子敕的功勞，要不是他看出不對，大力幫忙，我哪有那個本事？』

誰不喜歡博得美女的讚賞？雖然孫尚香、喬瑛都已跟了陸羽，可還有個馬文鴛哪。秦宓一面心裏疑惑陸羽是不是吃錯藥了，一面可是樂壞了，心想這個小氣的傢伙一定吃錯了什麼藥，不然怎麼可能肯把這麼大的功勞白白讓給自己？不接受的話肯定是傻子，乃清清嗓子，口沫橫飛的說了起來，臉不紅、氣不喘，就大剌剌的把功勞全都攬了。

孫尚香和喬瑛聽得入神，馬文鴛卻懷疑的望向陸羽，道：『是嗎？可我們明明看到是你……』說著臉上閃過一抹紅暈。

陸羽忙道：『哦，那只是湊巧吧了。剛好子敕忙累了，就要我接手照著作。我想大概人也快救醒了，才會只用力刺激一下，她就活轉過來了……。』

孫尚香對喬瑛道：『不管怎樣，我們都要告訴貞姊姊，她一定很有興趣。』

陸羽正感頭痛，思索著要怎麼鑽空與秦宓先套招，免得露了餡，忽然馬文鴛低聲問道：『陸大哥，你之前說什麼保密，免得真兇跑了，那又是怎麼一回事？』孫尚香和喬瑛兩雙妙目也正望著他。

陸羽歎了口氣，心裏曉得越是大事，你越得讓這些女人知道，她們才會覺得受重視，然後會為你保密。如果你越是搞得神祕兮兮的，她們的好奇心就越強烈；後果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她們會不顧一切的把事情和盤托出，還加油添醋一番，反而壞了大事。於是低聲把案情可疑之處說出，又對三女道：『事關女人名節，甚至她的性命和將來的幸福，你們切記不可對任何人說呀。』身為女人，當然會有同情心，三女都鄭重的點點頭。

馬文鴛看著陸羽，臉又紅了，訥訥的稱讚道：『陸大哥，你……你真好。』

孫尚香在一旁笑道：『你現在才知道？對了，他好在那裏？』

馬文鴛臉更紅了，低下頭摺著自己的衣角，盈盈聲道：『他對……對我們女子……很溫柔……』忍不住抬頭一望，卻見陸羽沒反應，原來他已經拉著秦宓在商量，待會兒怎麼應付糜貞。

馬文鴛不由心生失望，鼻頭驀地一陣酸楚。喬瑛卻握住她的手笑道：『好姊妹，你放心，表哥一定會替你作主，找到一個同樣對你體貼的意中人。』

馬文鴛強忍感傷，淡淡笑道：『是嗎？』便望向窗外，怔怔出神。

鼓動如簧之舌，加上秦宓演技夠逼真，照著之前陸羽的囑咐，說是得自小妹秦思雨的恩師左慈所授，瞧出不對，姑且一試成功的。糜貞懷疑之心雖未全去，至少少了一半，讓陸羽總算過了一關。不過那個代價也夠他嗆的，就是以『子誠爐』專利的一成利潤，作為秦宓的私人收入，樂得秦宓好幾天合不攏嘴。

三日後，秦海『依律問斬』。接著郡守府張榜招賢，要招有才能者為刑名主事，出的考題竟是當初方鈺婷的聯句。不久道路傳言，原來是在方鈺婷的『遺體』手中，緊攥著寫有這聯句的紙條。尚書令陸羽得知，大歎佳句，正逢郡守府需才，所以就命郡守出為題目，以拔賢才。

三天之中，竟無人能對出。眼見期限將至，忽然有一名書生交出另一聯來。郡守在陸羽面前展開，只見上面寫道：『移椅倚桐同賞月』。

陸羽點頭道：『對得好！』乃下令道：『立即拿下！著秦海、方鈺婷認人！』

刑部主事是黃權，直屬上司又是龐統，這也就是為什麼一開始陸羽會猶豫，因為無論再怎麼公正，都有可能落人口實。只是後來事情的發展有異，『妙手回生』的故事迅速傳開，讓秦宓和他博得讚譽，『關說』的嫌疑也不了了之。但畢竟那是例外，不能堂而皇之的反過來亂了制度。況且黃權也還罷了，龐統可不是省油的燈，和他打不了馬虎的。

由於事關方鈺婷名節，陸羽找了龐統，解釋自己涉入的原因，又建議開設『祕密庭』。在男尊女卑的時代，這樣的立意實屬創舉。龐統本來還不以為然，但是陪同而來的孫尚香、喬瑛、馬文鴛拉著百合一起『到場聆聽』，聽完百合搶先道：『太好了！想不到子誠你還滿細心的。嗯，這對不方便的女人來說十分的貼心。相公，你應該也覺得很好吧？』

看到『愛妻』露出甜膩的笑容，龐統哪有膽子說『不』？眼珠一轉，向陸羽舉起三根手指道：『那是當然啦，就這麼說定了！』

路上馬文鴛好奇的比出三根手指，問道：『陸大哥，龐軍師幹嘛用這個手勢？』

馬文鴛的手指十分修長，略帶圓潤，如青蔥如柔荑，又白若凝脂，陸羽猛然瞧見，不由心神一醉！隨即暗暗自責：『可別胡思亂想哪……』搖搖頭讓自己清醒點，才道：『那是他在乘機勒索，跟我要三罈「石上清泉」呀。』

馬文鴛又驚又喜，略帶試探的口氣問道：『原來如此。對了，大哥、二哥也都很喜歡這「石上清泉」，我想……這個……陸大哥，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教我釀製？』

陸羽想都不想道：『有什麼不可以？我本來沒時間作哩，你能幫忙最好了……』忽然感覺不對，不由看向孫尚香、喬瑛。

二女卻看著馬文鴛，疑道：『什麼？學那個幹嘛？那很麻煩的……』

馬文鴛不好意思的低頭，習慣性的摺著衣角道：『我……我就是看……看陸大哥很辛苦，想幫他的忙嘛……』

孫尚香不滿的道：『姊姊這是怎麼了？你這雙手使起槍來可威風的緊，怎麼可以去作這種苦工？就是你哥哥喜歡，回頭我們讓貞姊姊跟他拿便是，隨你要幾罈都有，別這麼委屈自己去逢迎這個傢伙了。』

喬瑛笑道：『喂，你怎麼這麼說表哥？那我們又成了什麼跟什麼？不過你說的也對，表哥真要幫忙的話有的是人。話又說回來，香兒你還說錯了一句：文鴛姊姊最需要的，就是好好打扮一番，哪能成天舞刀弄槍的？嘿，你們看，珠寶店到了，停車，停車！我們快去看看，找些好東西替姊姊打扮打扮。』說著不由分說的和孫尚香一左一右，拉著馬文鴛就下車去了。

馬文鴛走著不禁回頭觀望了一下，見到陸羽正向她微笑，（其實是對著三女苦笑，）心中一喜，報以甜甜的微笑，全不在意陸羽根本就沒注意到，隨即就被拉進店裏去了。

經過祕密審訊，那書生終於吐實。原來他名叫李達，就學於成都書院，早就貪戀方鈺婷，但一來書院男女之防很嚴，二來方鈺婷根本沒注意他，始終未能親近。某日偶見秦、方二人幽會，乃藉故與秦海接近，變成好友，其實是想要離間二人戀情。不料秦、方二人感情發展迅速，已論及婚嫁，讓他心頭頗為怏怏。直至秦、方結婚當日，他還在苦思毒計，看能否破壞這樁好事。最後新郎準備入洞房，他也被請出門外。戀戀不捨許久，正要恨恨離去，卻見秦海苦著臉出來，乃迎上前去。秦海一股腦將聯對的事說了，便打算到學堂去苦思答案。李達心中大喜，忙裝作不勝酒力，告辭而去，卻在秦海身影消失後，立即潛入洞房，先吹燭火吹熄，再模仿秦海醉酒的聲音唬弄過去，成功的騙了新娘。

依大漢律，近親強姦處死刑，非親強姦則依情節輕重，分處絞刑至流放五年不等。聽完李達的供詞，陸羽臉已沉了下來，但沒有立即判刑，而是下令把李達收押，然後傳方鈺婷問話。

陸羽把事情委婉告知後，問道：『方小姐，本官想問你，如何處置這個李達？』

此話一出，立驚四座。郡守立即起身道：『大人，按律……』

陸羽打斷郡守的話道：『按律我知道，不是依情節輕重判嗎？方小姐既是當事人，輕重只有她最清楚，當然要問她。』

方鈺婷也是大感意外，怔了好一會兒，眼淚懓懓流了下來道：『大人恩德，民女銘感五內。請大人為民女作主。』

陸羽點頭道：『好，本官問你，呃，這樣說好了，這李達，你可願嫁他？』

這話說得太嗆，連黃權都不禁皺了眉頭，正要說話，方鈺婷已露出堅決的神色，搖了搖頭。

陸羽用手勢阻止了黃權，又問道：『那秦海呢？』

方鈺婷猶豫了一會兒，低下頭銀牙一咬，也搖了搖頭。

這倒讓龐統愣了一下，隨即問道：『這又是什麼緣故？你們不是彼此喜歡嗎？』

方鈺婷勇敢的抬起頭來，紅著眼眶道：『是的，本來民女是喜歡那秦海。至於秦海是不是真的喜歡民女，民女卻不知道……』

說著淒然的道：『洞房之夜，民女出題並不是有意為難他，他卻誤會睹氣，還對那李達……對那李達說了出來，民女才會……才會……』

深吸一口氣，方鈺婷又道：『這幾日民女休養時，婢女告訴民女，秦海知道民女上吊時，竟說「死了好」……他只擔心自己學問不如民女的事被人知曉，渾沒在意民女的死活……各位大人，試想處在民女的情況上，還願意嫁給這樣的丈夫嗎？』

龐統一時語塞，灌了口酒，眼珠一轉，道：『或許他只是一時情緒激動，有點失心瘋，不能因此就斷言……』

『大人！』方鈺婷含淚看著龐統，一字一字道：『前晚民女的房間走了水，您曉得嗎？』

龐統一驚，道：『什麼？有這等事？……等等，你的意思是……難道是秦海幹的？』說著不由望向陸羽。

陸羽點了點頭，歎道：『我總是心裏不安，吩咐手下小心看守，不巧撞見。卻不知方小姐怎麼知道的？』

方鈺婷低頭道：『民女是在半睡中，聽到大人的三位夫人小聲說起此事……』

『三位夫人？』幾名在場的官員都是一愣，同時看向陸羽。陸羽尷尬的看了眾人一眼，連忙對方鈺婷道：『呃，那三位小姐，一位是我表妹，一位是馬孟起將軍的妹妹，還有一位是……是我表妹的朋友，不是我的什麼夫人。方小姐別誤會了……』

方鈺婷妙目望著陸羽好一會兒，才低下頭道：『是……嗎？』

這時龐統已忍不住，起身向陸羽喝道：『好你個陸子誠，那瑛兒姑娘和小郡主也就罷了，連孟起的妹妹你也不放過，讓包括我在內的這麼多「有為士子」指望落空……你，你，你太過分了！』說著又氣忿忿的一連灌了好幾大口酒。

黃權不由皺起眉頭，清了清嗓子道：『這個，這個，我說龐大人，現在是在審理方鈺婷小姐一案，請莫節外生枝。二位都是我的上司，若談的是家務事，下官等自然管不得；但若在此為私害公，下官也只好稟明主公處理了。』

龐統『哼』了一聲道：『好好好，陸子誠，你給我等著，看你回去怎麼跟你的貞夫人交代！』

陸羽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心道：『這下可好了。你們三個哪兒不好去，人家姑娘在休養，卻去打擾。我千交代萬交代，別驚嚇到她，你們還漏洩這麼個消息，真是……』又想到糜貞聽到『謠言』時的神情，臉上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冷汗便冒出來。

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道：『對不起，方小姐，這個，呃，本官和龐大人的看法相同，認為那秦海只是一時患了失心瘋，若延醫診治，應該會好，所以沒讓小姐知道……』

方鈺婷磕頭道：『大人與爹娘的談話，民女都曉得了。大人為民女作的，民女銘感五內，不敢有怨言。只是刻下大人既問起民女，還請大人為民女作主。』

陸羽只是苦笑，他是受了方氏夫婦請託，萬不可將此事告知方鈺婷。不管他怎麼據理力爭，婉言相勸，二老道學觀念已根深柢固，雖痛惜女兒鬼門關前走一遭，事後卻覺得都是那李達害的，秦海只是顧到面子。話說回來，自己的面子同樣要緊，女兒的幸福倒在其次了。這讓陸羽為之氣結。

不過三女卻無意間立了『功勞』，嘰哩哇啦個不停，把相關人等都痛罵了一遍，又憐惜方鈺婷遭此大難，感同身受；惟一的例外當然是陸羽，三女自是讚不絕口。方鈺婷裝睡聽了個明白，曉得陸羽是惟一能維護周全自己的人，為了自身幸福，此時不提還得何時？

此時郡守面對陸羽道：『大人，自古只有男子「七出」之例，尚無……這個……下官的意思是……』

陸羽擺擺手道：『禮法雖是聖賢制度，亦非全不可改。古之聖賢察當時社會民生情況，制定禮法教育百姓，使其衣食足而後知榮辱。但時代在進步，聖賢之世為封建小國，諸國格局、情勢、人文、朝政、經濟與現在皆有不同，如今滄海桑田已然劇變，早是人物兩非。聖人教化萬民的仁義禮智信，固然可放諸四海，千古不變，但聖人對於朝政、禮俗、人文的觀點看法，卻只是針對當時時政，非可用於今日。如果今人胡亂引用、拘泥不改，假聖人之名縱慾亂德，不但敗國禍民，敗壞聖人清譽，更殃及子孫，流毒無窮！』

除龐統外，黃權等官相視一眼，由黃權帶頭起身道：『大人言重了，事應不至於……』

陸羽微微搖頭道：『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

這句話眾官偶會聽到劉備說起。現在陸羽加以引用，倒是恰如其分，讓黃權等人面面相覷，尬尷不知所以。

陸羽掃視眾人一眼道：『諸位請坐。制禮作法，頒行治下，尚須從長計議，非羽一人即可定之為之。不過羽以為，今日之事須先顧及，免得先寒了蜀地百姓之心。諸位大人以為如何？』

拿民意來要脅，用在被要求『重視民意』的劉備官員身上，自然效果非凡。但見眾人對望無語，最後只能一一唯諾。

剛出刑部大門，早在一旁守候的秦宓已焦急的迎上前來，問陸羽道：『怎麼樣？李達認罪了嗎？』

陸羽點點頭歎口氣，沒有作聲。秦宓先是一喜，接著疑道：『你怎麼了？難道還有什麼事？』

陸羽轉身，四顧道：『方小姐已知令弟欲縱火燒死她的事。她答應不予追究，但要求令弟解除婚約。』

秦宓失聲道：『什麼？這怎麼行？』

陸羽轉頭看秦宓道：『為什麼不行？如果秦家不肯，方小姐硬起心來提告，甚至告到主公那裏，你想後果會如何？』

秦宓倒抽了一口氣，忙道：『好好好，我回去盡力跟我爹說就是了。唉，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小妹可是對你佩服得很哪。』說著不由得露出了乞求的眼神。

陸羽沒好氣道：『你少來這一套，說你妹妹會佩服什麼人，連鬼都不會相信吧？照我看也只有她才想得出辦法，你直接找她得了。』說著腦筋一轉道：『對了，順便帶令弟去看郎中，怎地會得這種失心瘋。喂，你們該不會有家族性遺傳吧？』

秦宓瞪了他一眼，恨恨道：『胡說！怪只怪他小時候不慎被奶媽摔了一下，撞到後腦，留下的後遺症。這幾年已沒發作，不知怎地受到什麼刺激，又發了起來。』

陸羽忽然靈光一閃，想了想歎道：『這就難辦了。嗯，方法倒不是沒有……』

秦宓一喜，忙道：『什麼方法？快說。』

陸羽清了清嗓子，卻低聲道：『你真想聽？』

秦宓狐疑了一下，趕緊道：『你賣的什麼關子？難不成想要回那檔利潤？我可先聲明了，門都沒有……』

陸羽露出『邪惡』的笑容道：『是嗎？』

良久，秦宓方才露出好奇又好氣的眼神，恨恨的道：『算你狠！快說，有什麼辦法？』

陸羽在秦宓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猛地秦宓連連搖手道：『那怎麼可以！』

陸羽一副好整以暇的道：『還虧你自誇飽讀詩書，豈不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有什麼不可以的？』

秦宓忙道：『我爹他很……就是很重面子的，絕不會答應退婚的……。』

陸羽道：『我看令弟的名譽、前途，和方小姐的婚事，二件事只能擇一而全。方小姐貌似柔弱，其實個性剛烈得很。萬一她再次以死相逼，只怕你爹面子上更掛不住。』

秦宓默然了一會兒，歎道：『你真留了一個大難題給我。』

陸羽笑道：『這樣吧，我請主公親自跟你爹說，總可以了吧？』

秦宓露出笑容道：『那是最好啦－－只是你二舅子會接受嗎？』原來陸羽提出的建議，是把方鈺婷介紹給糜芳。

陸羽道：『這你別擔心，只要貞兒出馬，我再跟大舅子說一下，他非點頭不可。何況以方小姐的人品，這算便宜他了。』

秦宓道：『可……你打算怎麼解釋這件事？』

陸羽故作驚訝狀道：『解釋？解釋什麼？』

秦宓不解道：『就是解釋李達壞了方小姐名節的事……』

冷不防陸羽雙手摀住宓的嘴道：『你說什麼渾話？事關女人名節，這能亂說的嗎？方小姐明明就是完璧之身，你我還有眾官都可以作證的……』

秦宓聽了一呆，好半晌才道：『你就不怕子方發現了……』

陸羽道：『我的好貞兒可以作證的，她和方小姐可是好朋友，子方想得罪她，就儘管懷疑吧。』

秦宓點頭道：『好你個陸子誠，我真服了你。對了，那個李達你打算怎麼處置？』

陸羽冷然道：『這傢伙一肚子壞水，又壞人名節，饒他不得！』說著又換上一副戲謔的神情道：『怎麼樣？夠意思吧？還有，你得跟你爹和叔叔說，千萬把令弟給管束好，設法治好他的病，不然的話……』

秦宓苦著臉道：『我曉得了。』

陸羽看著他沒好氣的道：『你別一副欠揍的樣子了。交到你這種朋友，倒楣的可是我哩。』說著便拉著他一起去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