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瑪文閣-- 三國志之輔佐劉備

第二一七章　一探寶庫（上）

坐在馬車上，陸羽拿著地圖仔細對照經過的景物，過了好一會兒，才把地圖放在膝頭上，看著蔡琰道：『看來錯不了，到目前為止，我們走的路線應該還是對的。』

坐在蔡琰一旁的曹葳道：『為什麼你一開始就那麼肯定，地點是在「日歸之處」九里？還有後面的字謎，你都解出來了？』

陸羽微微一笑道：『這也不算難猜。地圖下方寫著「九、九、二二」這個數字，加上「解密文」那麼難解，我就聯想到，恐怕它是有著幾層用意呢，否則寫在上面只為了代表日期，又何必？而「日歸之處，山陰之谷；極目崑崙，一窺元祖」我猜定然是指方位。而只有方位沒有距離，所以我就大膽推測，這數字應該也包括了作為距離的用途……』

曹葳看到陸羽解釋時神色自若的表情，又瞄到蔡琰臉上以夫為榮的模樣，不由心中大起矛盾，竟是酸酸、甜甜的感覺，一時間思緒混亂，竟怔怔出神了。過了一會兒才像是從夢中醒來，原來是蔡琰輕輕拉了她一下，耳中只聽到陸羽的話道：『……曹丞相既有這解密文和地圖，難道沒有讓謀士們和你的幾個哥哥知道？難道……』

曹葳好一會兒才消化完陸羽的話，神色不由一黯，點頭歎道：『你猜得不錯，找齊這圖，蔡伯父也有功勞。可這張解密文是二年前爹爹找到呂映，才從他身上得到的。這兩年來，大家費盡心思猜了許久，二哥甚至認為這張解密文說不定是夾在布中，於是用了水浸、火烤等方式，也沒得到什麼不同的結果……我真沒想到這麼難的事，到了你的手中竟變得如此容易。兩年哪，爹爹和郭叔叔為此愁白了些許頭髮，哪知……』說著眼眶中不由盈起了淚水，美麗明亮的雙目竟似罩上了一層霧。

蔡琰心腸軟，明知閨中密友的曹葳，對陸羽有異樣的感覺，仍見不得她這般傷心的模樣，趕緊好言相勸道：『好妹妹，你該高興才是。瞧，世伯將寶圖交給你，現在不是解出來了？等你找著了回去，世伯見了一定很高興的。』

曹葳如發囈語地喃喃道：『一天……不到一天……』接著兩顆晶瑩地淚珠落了下來，語氣卻變得有點冷冷地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

曹葳反應的激烈和忽然變得冷厲地眼神，雖沒嚇到陸羽，卻也讓他納悶不已，同時覺得車內的空氣窒息了起來。暗暗用力吸了幾口氣，陸羽方用平靜地眼神，絲毫不迴避地看著曹葳道：『我倒覺得這不算頂難的，至少如果我沒料錯的話……』說著卻轉頭瞧向窗外，喟然歎道：『「他」，應該也解了出來……』

『他？』二女都是一愣，不由同聲問道：『誰？』

陸羽笑了笑，看著蔡琰道：『到了那裏，你們就曉得了。』蔡琰聽了，若有所思，沒有作聲。陸羽又對曹葳道：『你爹和郭先生忙於軍政之事，看來這事說不定是交由你的哥哥們處理。他們解不出來，你的沖弟呢？他也算是個天才吧？』

曹葳聽了一怔，歎道：『的確，爹和郭叔叔沒想到這麼難，以為大哥、二哥、四哥底下那麼多謀士，像楊脩、荀攸、滿寵幾位叔叔，都是善謀擘畫之士，可他們爭來爭去，不但暗中較勁，也互相掣肘，亂提供假資料，才會遲遲解不出來……』接著沒好氣地道：『至於你說的沖弟，他現在也才十一歲，聰明歸聰明，可惜還沒具備你這等本事呢，否則哪會輪得到你？』說完也把頭一偏，瞧著窗外。

陸羽無奈地笑了笑，蔡琰取了件外衣替他披上道：『如果你解的沒錯的話，「日歸之處」是指西邊，「山陰之谷」就是北邊，「極目崑崙」那是指西北方了。合著九、九、二二的數字，路程不短呢。我想大家都有點累，先休息一下吧。』

馬車很快來到長安城西九里處，那是一處林子，若不仔細有心探查，根本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可陸羽等人還是很快的發現數塊林邊巨石形狀有異。再仔細觀察，發現每塊石頭的北邊都有人工刻痕；三人都是喜上眉梢，心中篤定許多，便著護衛一同再仔細探查。其中最大的一塊，曹葳的一名護衛由於發現泥土顏色不太一樣，往下挖去，竟在近尺處挖出一塊玉石，上刻了『黃』字；希奇的是，玉石竟呈略呈五角星形。

『這是什麼意思？』曹葳看著二人疑道。蔡琰搖了搖頭表示不解，陸羽卻答非所問地道：『這是有心人留下的，看來錯不了。我們走吧。』說著也不待曹葳追問，立即上車。二女只得跟上。陸羽隨即吩咐驅車北走。不久來到渭河之濱，早有陸羽派人先一步來此預備船隻。渡過渭河後再北走數里，來到一處山腰，卻見有數個高低不同的洞穴。眾人又是小心入洞查探，好一會兒傳來一聲呼叫，三人連忙趕去，找到最北邊的一處洞穴，雖然很淺，可走沒幾步，先前等待的護衛立即在洞裏左邊，把幾顆突出石頭上用力推了進去！

『轟轟轟！』一塊在地面的石頭，看似一點縫都沒有，竟緩緩退去，露出地下一個小洞，內中又是一塊同樣的玉石。曹葳搶上前去撿起，卻見上刻個『公』字。曹葳把先前那塊玉石取出，併在一起對照看，疑惑地道：『黃？公？黃公？那是誰？』

陸羽竟又是答非所問地道：『你的人倒是機靈得很……看來果真是「他」留下來的。我們快走吧！』說著逕自疾步走下了山，在馬車旁等著蔡琰。

曹葳不解地看著快步走遠的陸羽喃喃道：『他？是誰？黃公？』只覺得心中的迷霧似乎越來越濃密。

拼命趕了二十二里路，前面幾里還是平地，接著竟來到一排山谷。眾人無法，只得留下大部分人步行，其他數名功夫較好的人，騎上幾匹馬保護陸羽等三人。走到了，卻什麼也沒有，就是一片雜草疏林，什麼明顯的標示也沒有。曹葳嬌喘吁吁地嚥了口水，舔了舔嘴脣，訝道：『怎麼會這樣？難道我們弄錯了？』

蔡琰同樣香汗淋漓地道：『看來是弄錯了……奇怪，怎麼在最後不一樣？二二？難道是……』

陸羽點了點頭道：『是了，這最後寫的二二，不是一般的寫法。我想用意是用二二之數含示四；真的二十二里畢竟太遠了。對了，剛才在四里處不正是入山處？看來應該是在那裏。走！』說著一拉諹繩，掉頭便策馬而奔。可沒跑幾步，一名曹葳的護衛已攔了過來。陸羽身邊一名護衛隨即搶過來架住。那位曹葳的護衛卻是在馬上拱手道：『對不起，請等等我家主人。』

陸羽這才發現自己太急了，竟忘了蔡琰、曹葳都是嬌滴滴地大美人兒，趕緊定了定心神，回頭搶上前去要扶著蔡琰。曹葳在一旁扯了蔡琰一下，把她拉往旁一點，便嘟著嘴道：『沒心沒肺的臭男人！還敢自稱「兄長」。』

陸羽打哈哈道：『對不起，琰兒，我一時心切，沒注意到你……是我該打，你別生氣，小心點！』說著還是靠上前去扶著蔡琰。

蔡琰雖然香汗淋漓，仍是微微一笑道：『別小看琰兒了，琰兒不也曾周遊各地？還親眼看見護衛與異族、盜匪交鋒過哩。』

曹葳輕輕撥弄有點散亂的頭髮，目光灼灼地道：『奇怪，你既那麼心急，起初說要分你一部分，你又不願意，莫非是反悔了？』

陸羽搖頭道：『不！我只是對於謎底即將揭曉，感到興奮而已。是我疏忽了，你們別生氣。』

曹葳露出得意的微笑道：『要我們不生氣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陸羽感到曹葳的語氣有點不對，連忙道：『不生氣就好……哦，我去拿點喝的。』說著趕緊藉故跑開。

曹葳、蔡琰來到馬兒邊的林蔭下坐定，曹葳不解地道：『那筆寶藏，他真的一點都不想要？』

蔡琰點點頭，看著正拿著水壺往自己走來的陸羽道：『是的，記得我說過嗎？他是相當堅持原則的人。』

曹葳有點著惱地道：『那他著急什麼？難不成他想……他想不讓我……不讓我爹得到這筆寶藏？』說著語氣竟又慌了起來。

蔡琰搖頭道：『不會的。誠如陸郎所說，他，只是想知道「謎底」而已。』

看著蔡琰似有所悟的樣子，曹葳不由生起悶氣來。雖然大家都稱她是『天下第一才女』，可她心知肚明，那恐怕是看在自己父親是曹操的份上，否則單單面前的蔡琰，以目前的表現來看，已比她強了一線哪。何況還有『天華慈宗』數百年來最傑出的女弟子秦思雨呢？想著又是生氣，為什麼蔡琰能猜出來陸羽在想什麼，她卻不知道呢？想著陸羽走到眼前，微笑著把水遞給兩人。蔡琰的神情有著些許的滿足，那股酸酸、苦苦的感覺沒來由的又襲向曹葳心頭。連謝也不想說，猛然灌了一口水，卻嗆得咳嗽連連。蔡琰連忙替她拍拍背順順氣，陸羽也在一旁道：『小心點！水還夠，別急。』

曹葳臉紅耳赤，惡狠狠瞪著陸羽道：『急？你才急哩！還不都是你害的！』

陸羽趕緊雙手半舉道：『是！是我錯了，對不起，賢弟！』

一聽到『賢弟』二字，曹葳心頭變得五味雜陳，眼淚沒來由地便湧了上來。曹葳努力抑制，鼻頭卻還是酸酸地，眼淚終究抑不住落了幾滴。幸好是嗆到了，否則真不知該怎麼跟蔡琰解釋。紅著眼眶，順了順氣，曹葳狠狠地看著陸羽道：『什麼「賢弟」？我沒你這種……這種……你，你什麼都不告訴我，你……你欺負我！』說著眼淚又要滴落。

陸羽有點被曹葳的態度嚇到了，不免有點慌亂，趕緊起身作揖道：『真的對不起，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了……我告訴你就是……我告訴你，我告訴你什麼呀我？』說著竟還是不知自己哪兒得罪這位之前還好端端的『俏賢弟』。

曹葳又待發作，一旁的蔡琰輕輕在她耳邊道：『葳兒，陸郎不是不說，只是他也不確定。我們先去找下一處地點，興許就有你要的答案了。』

曹葳知道自己大為失態，深深吸了口氣，微微低頭，沉默了一會兒，以平靜的語氣道：『謝謝你，琰姊姊。』說著閉起眼睛，轉過頭去，任眼眶中最後盈起的淚珠無聲的滴落。

陸羽側過身裝沒見到，心道：『原來是指這個呀。沒猜到也犯不著反應這麼激烈吧？怪到我頭上？女人哪，還真是情緒化……』

回來到四里處，正是平地與山地交接的地方，陸羽等人連忙瀏目四顧，欲尋與眾不同之處。忽然蔡琰奇道：『山上那處林子，你們有沒瞧見不同？』說著素手指著右前方不遠處的林子。

陸羽一見，想了想，感覺是有不同，但哪裏不同，又說不上來。想著忽然曹葳指著不遠處一處林子道：『我曉得了！那是梅樹林！附近多是竹林，偶或松柏之類的樹，最多的卻是棫樹，怎地平白多了幾株梅樹？這種樹好像荊州、蜀中一帶較多，關中極少看到；怎地這裏有這麼一群？想必是有心人栽種的！快去瞧瞧！』說著早已忘卻疲累，興奮地策馬而去。

陸羽跟在蔡琰一旁，關心地道：『你還好吧？累不累？』見蔡琰搖搖頭，微微歎道：『看來你們兩家人真的很要好，特別是你跟她，否則不會這麼盡心盡力地幫她……不過我也真的佩服你們，竟然看得出這點差異，難道書上也有記載？』

蔡琰道：『這是當然，詩經記載了不少早些時期北方的幾種樹，特別的關中的竹林，還有棫樹、柞樹、松柏等等，梅樹是很少見的，就終南山有。所以葳兒才會一見便知。』

陸羽笑道：『你倒謙虛！明明是你先發現的，卻總是有意無意地讓讓她，不過也得節制些，否則愛之適足以害之呀！』

蔡琰有點答非所問地道：『不只我，你也很關心她嘛？』

陸羽失笑道：『是嗎？其實我是不敢得罪她……』說著搖了搖頭道：『天之嬌女哪！避之為上！』說完心裏忽然想起另一位更合適的女子－－甄宓，不由混身打個激靈，苦笑著想：『狡黠的女子和美麗的女子一樣，都令人難忘－－兩者兼具的，就像多刺的玫瑰－－瞧瞧便是，想伸手觸碰的話，嘿嘿，只要一個失神，包準痛得你哀天叫地地……』不過相對於傷人的多刺，或者玫瑰也會為自己叫屈道：『背後便是脆弱的花蕊，固然刺了你的手，傷痕纍纍而心碎的卻是我……』只可惜陸羽此時還不知罷了。

來到林邊，只見曹葳已下馬佇立，看著梅林發愣。陸羽扶著蔡琰下馬，低聲道：『怎麼了？發什麼呆？』

蔡琰有點嬌喘吁吁地道：『葳兒是在看方位。看來這片林子有些古怪……』

才說著曹葳忽然劃了一圈道：『你們看，這片林子看起來像什麼？』

陸羽仔�m地看了又看，道：『好像八方的樹較多……』

蔡琰接口道：『不錯！似乎暗含八卦方位。瞧，那是西北方，最茂密，屬於乾卦。』

話才一落，曹葳已快步走了過去。陸羽撓撓頭道：『她去那裏作什麼？』

蔡琰輕輕拉著陸羽也跟了過去，邊走邊道：『不是「一窺元祖」嗎？那就是指八卦之首的乾位。葳兒是去瞧瞧有沒有什麼古怪。』

雖然讀了《易經》，陸羽對所謂的『八卦』還是不太了解，只能趕緊扶著蔡琰道：『按八卦方位？乾位不是在北方嗎？你們怎麼會往西北？』

蔡琰解釋道：『你說的是先天八卦，葳兒看的是後天八卦。先天八卦是排陣、說理時用的，乃伏羲歸納八卦之理所得，又稱伏羲八卦；後天八卦是推演、定則時使用，重於實際運用，又稱文王八卦。以八卦解釋這些樹的排列，就可以推測它是按後天八卦的方位佈置的。』

陸羽奇道：『如果是湊巧呢？』

蔡琰笑了笑指著：『瞧見沒？南邊較低，那裏堆了些石頭，你瞧是不是形狀像井？那是水的表徵。水為坎，位在南方，證明了是後天八卦。還有，西邊那裏有處水漥，代表澤，澤為兌，在西方。最重要的是，謎語不是說了嗎？「極目崑崙」，正是西北方。……不多說了，倒是你弄錯了一點……』

見蔡琰沒說下去，陸羽奇道：『我弄錯了什麼？』

蔡琰輕笑著低聲道：『先天八卦的方位與我們現在一般慣用的地理方位剛好相反，方位是上南下北，左東右西。卦的排法則是由圓心向外看。所以乾位實際上是在南方，不在北方。』

陸羽咋了咋舌道：『這麼複雜？難道我一直弄不懂……』說著不由佩服起諸葛亮，竟能發明出八卦陣來，也虧得他，當真是『學究天人』哪！想著也同時佩服起蔡琰、曹葳來，果真是『才女』哪！這麼難懂的竟都知道。這一恍神，竟不由思念起秦思雨來－－她，據說非常精通這門道學……

『快來！』思緒忽被曹葳的驚呼聲打斷，二人加快腳步趕上，只見曹葳在西北方的幾棵樹中，指著當中最大、也是位於正西北方的一棵大樹道：『你們瞧，這是不是有什麼古怪？』

陸羽、蔡琰定睛一瞧，只見那棵大樹竟是倚著一塊黃色巨石長出。那塊巨石卻只露出地面尺餘，下面不知多深。陸羽見了，喜道：『應該錯不了。』便即招手讓一干護衛前來，圍著那塊巨石挖掘。

正忙著不可開交，忽然幾名放哨的護衛帶著一名砍柴模樣的青年過來。陸羽上前道：『在下陸成，請問閣下是……』

那名青年還未答話，曹葳已搶先道：『又是扮什麼陸成？陸子誠就陸子誠嘛，難道怕他對你怎地？』

陸羽不由苦笑，那名青年驚道：『您是陸大人！草民韓圖，見過大人和二位……二位夫人。』說著恭敬行了個禮。

曹葳不由面紅耳赤，嗔道：『誰是他的夫人了？你當心我……』還沒說完，蔡琰已從旁拉著她的手，低聲勸阻。

陸羽也立即道：『是呀，她是我夫人的妹子，不是我的夫人，你弄錯了。以後當心點，別亂點鴛鴦譜，知道嗎？對了，你可是有什麼事？』聽到陸羽的話，蔡琰、曹葳不由同聲道：『亂點鴛鴦譜？』相顧愕然。

韓圖露出一絲憨厚的笑容道：『是，大人，草民太冒失了。之前聽我爹說，大人的夫人都是美女，所以才弄錯了。……哦，是這樣的，小人自祖上居在此地，已有四百餘年，縱遇戰亂，一時逃往他處，最後總會回來此地，因為先祖曾有遺命，務必守住這片林子，等待有心人前來……』

陸羽等人聽到這裏，哪還不知韓圖便是看守寶藏的人？也真虧得他的祖先，竟如此忠信的守護。想著陸羽道：『你的父祖可有交待，這是何故？』

韓圖搖頭道：『先祖遺命，非至臨終，不得將重要的祕密傳下。間或有人猝逝，以至逐漸失傳。據我爹說，先祖護衛的本有七人，可因為這個緣故，加上戰亂遷移，到了我爺爺那一代，只剩下他還守在這裏。總算爺爺知道事關至要，所以在我爹年輕時就將祕密告知，我爹也照樣告訴我們三兄弟。今天聽說長安開市，爹帶著全家都去買些用品，只留下我看家。適才見大人開挖，所以過來察看。』

陸羽點點頭，招呼韓圖到一旁坐在突出的幾塊小石上，問道：『那是什麼祕密，你知道嗎？』

韓圖依舊搖頭道：『我並不清楚。據我爹說，一開始七名護衛還忠心守護，後來遇險也都互相援助。可傳到他時，他只知道這林子附近埋著一筆為數不小的財寶，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陸羽道：『四百年……還真不容易。當年你的先祖受誰所託，你可知道？』

韓圖還是搖頭道：『我爹說他也不知道，只知道是當時極有名望的一位貴族……先祖們本來就是他的侍衛。對了，我爹曾說，這人把他的身份藏在埋寶處。只要找著了，便知道怎麼回事。』

陸羽道：『你們試著找過沒有？』

韓圖似乎搖頭搖成了習慣，憨笑道：『沒有。我爹說，先祖們都發過重誓，若企圖尋找的話，不但不得好死，而且將會絕子絕孫……』

曹葳咋了咋舌道：『真是的，幹嘛發這麼重的毒誓？』

陸羽卻道：『這人應該不至那麼小器，恐怕他是有所顧忌，又不好明講，所以才要他們發這樣的毒誓，免得他們挖寶不成，反而遇險。』說著站起身來道：『說起來我們還得感謝韓兄弟，若不是他們一直忠心在此看守，這片林子恐怕早就不存在了呢。』又對韓圖道：『如果韓兄弟不忙的話，倒是可以參與我們的「探險」，也許能幫上什麼忙。』

二女又是同聲道：『探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