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昂貴的玩具武器

千機武器實際上握起來的重量並不輕，沒有白袍或是軍袍等防護衣加強身體能力，那你就必須具備強健的臂力，才能揮甩起這接近八公斤的重量。

這還是最輕的三位配裝，三點五公斤左右的長槍配上三公斤折疊小圓盾，以及一公斤左右的半截長劍，如果換上長刀或是大型盾牌，那重量又要繼續往上疊加。

揮灑起來，靈活度上完全不能跟小型槍刀做比較。

但在獵殺上，這武器卻能完美的製造出致命傷害，無論是長劍斬劈還是長槍連擊，被擊中的敵人很少能夠在爬起。

在學過組裝和變形後，我才明白為了能夠快速因應環境與戰況需求，武器的變化方式很簡單也很迅速，但這項武器也是有組裝規則性，並不是可以三項任意轉換，由長槍變化到長劍是需要拉動長槍提把，以及拆解槍脫拉出中間的長劍握柄，兩者一起往後拉，長槍就會自動收起，而長劍會自動伸出到定位後鉗制住。

但如果是要轉變成盾，那需要把槍提把往右側拋彈殼孔的方向拉動，這樣左側的折疊盾牌就會打開，而此時右側的提把正好就成為盾牌內的握柄。

無論是長槍還是長劍等冷武器，都可以自由轉換成盾牌模式，但不可以跳躍式突然變形成其他武器，例如長槍轉成盾牌模式下並不能直接開啟長劍，必須先轉換為長槍在變長劍，也就是說，要變型遠近武器，一定要在收盾狀態下。

碰！

我迅速開盾擋住了前頭撲來的漆黑生物「那迦」……

孔馥雨從我身後出現，趁這機會上前使用千機劍斬下了那迦頭顱，這並不是在遊戲裡，而是確切的真實戰場。

孔馥雨擦拭了一下額頭上滿滿的汗水，濕黏汗水混著剛才下過的雨水，讓她原本飄逸的長髮濕黏在頭上還不斷滴著濕水。

經過一個禮拜的沉寂，孔馥雨還是鼓起勇氣再一次邀請我來出任務，有了上一次小團隊的經歷，她也比較多些經驗，這跟著大團隊出征不一樣，小隊伍要隨時警覺四周圍的狀況，避免被圍堵到或是引出太強的妖魔。

望著地上倒了十五隻成年那迦，孔馥雨心中大石總算放下：「今天終於有成果了。」

十五隻那迦全是近戰解決，沒有引起那迦群的騷動，大雨也幫了大忙，降低了那迦群出動復仇的意願，今天的戰果非常豐碩也很順利。

這對孔馥雨來說卻是第一次，幾次的大團隊出征戰果不高，她又沒出到多少力，連彈藥都是使用團隊的，理所當然沒分到任何戰利品，只有稍微幾千塊的出團壓驚費來維持生計。

至於她自己的偵查任務更不用說，那是商會看不下去，不想讓自己付出的錢打水漂，多少讓她出點力去偵查附近區域。

我在休息時跟孔馥雨閒聊才知道，原來鬼屋裡各大武器商家都可以辦理這種新人武器申請，裝備和武器雖然都是最低階卻都是免費。

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有收穫就要有付出，商會給你裝備和武器，你就必須要去獵殺妖魔，然後他們的清道夫就會去處理妖魔屍體，換算妖魔價值得來的金額，會部分償還你身上裝備的錢，然後再三七分帳把錢撥到你帳號裡。

如果一直沒有進帳，商會會主動派出任務給你，如果你又不接任務，那商會就會派人來收回你身上裝備和武器，甚至要賠上一筆違約金，當然你以後也別想在各個商店裡購買武器，你會被列入黑名單中。

孔馥雨第一個任務失敗了，接著派遣她跟大團隊出征又沒有戰利品，商會不願意養米蟲乾脆給她個偵查任務跑跑讓她有些事情做，至於上一次的任務雖然有獵殺到不少那迦，但沒有清道夫來清，而且我們還灰溜溜的逃離戰區，算是任務失敗了。

這讓商會對孔馥雨非常感冒，已經打算收回她身上的裝備武器，好在這一次派遣的任務她是圓滿達成。

等待清道夫來的同時，她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不然她連生活費都沒有了，更別說怎麼賠償那筆違約金。

「趙雲好在有你幫忙，不然我可能真的完了……」孔馥雨說道。

「不用客氣，話說妳是怎麼想的，看妳這麼柔弱怎會想要來做這種危險的事。」我不解道。

孔馥雨舉起手臂，手指著戰區斜前方的中央地帶，說道：「那裡是我的家……」

聽到這句話我就明白了，難怪她明知道自己不適合也會死，卻還是要成為一名妖魔獵人。

「我們會奪回來的。」我注視著她手指的方向說道。

孔馥雨望著我的臉龐沉默下來，隨後露出燦爛的微笑，大力點頭說道：「嗯……我們一定會奪回來的。」

很快來了一輛畫有「提著長劍的女人」的聯結貨車行駛過來，那圖徽是「武裝公主團」的商標，獵妖世界裡的三大商會之一，原來孔馥雨申請裝備的商會是這家，這商會人數雖然眾多名聲卻非常不好。

當聯結車停駛下來，一群全副武裝連全罩式頭盔都有的白袍戰士下來搬運那迦屍體，一名穿著輕便服的男子走上前，見到孔馥雨後，面露笑容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剛收到編號：7H513B的處理單還以為是誤傳，沒想到真是孔馥雨小姐。」

聽到他這話，孔馥雨也不好意思，因為她真的從開始獵妖到現在都沒有半點成績，連活到現在可以說是不可思議了，商會都認為她是故意擺爛，不然怎能存活率這麼高，收穫率卻低的可憐。

那商會男人清算了一下屍體價值後說道：「十二隻成年那迦一共三十萬，一隻剛褪變的那迦一萬，兩隻異變型那迦二十萬，一共五十一萬，夠除六次任務失敗的金額六萬和六期款項共四十二萬，一共四十八萬，還有餘額三萬元我們會傳到妳帳號裡，至於期間妳所預支的彈藥費用算是我們贈送，感謝孔馥雨小姐的支持，祝您戰果豐收。」

孔馥雨傻傻的望著那男子一直講，到最後她只拿到了三萬元，原本的五十萬有二十五萬還是趙雲的，沒想到也一起被支付掉了，還以為這次大豐收了，原來也只是把之前的欠債抵銷掉。

「對……對不起……那裡頭有二十五萬應該是你的。」孔馥雨非常抱歉的對我低頭道歉。

我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說道：「三八！妳是我前輩耶，能帶我出戰長見識就很感激妳了。」

孔馥雨更加不好意思了：「不要這麼說……其實我這前輩比你還沒用……你走到哪應該都可以成為隊伍主力的……」

聯結貨車漸漸駛遠，我跟著孔馥雨慢步走回去，我說道：「那證明妳的眼光很好，一挑就挑中了精英。」

「呵呵……那待會我們一起去吃晚餐吧。」孔馥雨笑道。

「晚上去買些裝備吧，為下一次戰鬥好好做準備，既然還了一部分款項，短時間內商會應該不會指派任務，我們可以挑些報酬多的任務來做。」

孔馥雨驚訝出聲：「啊！這樣……」她知道自己實力非常不足，從沒想過要主動去接大任務，只是想慢慢累積小任務提升自己能力，一步步接近自己以前的家園。

而且還有個非常現實的問題，她沒有錢再去添購戰備……看商會的情況應該也不會再讓她預支彈藥費。

「錢我來付，妳可別再跟那商會預支錢了，不然那天我就會在鬼屋的酒吧裡見到妳在當服務生，妳應該知道是那種服務吧。」我提醒她道。

孔馥雨先是臉紅了一下，以為我在開她性玩笑，但見我認真慎重的說道，她疑惑的說道：「這……應該不會吧……」

我白了她一眼，把從燦灰那裡得知的訊息告訴她：「不會才怪，這武裝公主團低階新人有八成都是女性，還要挑選長相貌美、身材比例好的，到時候妳們獵不到妖魔任務失敗後，妳們就會知道什麼懲罰了。」

「最好不要跟那鬼商會有任何利益瓜葛。」我深看著她一眼說道：「但這也是一條路，很多有本錢的女獵人願意走，裝備、金錢和補給品來得快，自然能力也不會落下太多。」

孔馥雨低頭說道：「不要……我不想要這樣……」

「好好努力吧……我們都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我們走在這佈滿灰燼與死亡的寂靜街道上，仍是輕鬆愜意的慢步遊走，我看著孔馥雨胸前開V的乳罩擠出深深乳溝，手指著她身上胸前護甲，輕鬆問道：「這材質是軟的嗎？」

「對呀！你可以摸摸看。」她高興展現著她不易取得到的衣服。

我聽到她說的話為愣了一下，沒想到她這麼開放，我微微笑著，手掌在她胸前比劃虛握了幾下，表示：「我是知道裡頭一定是軟的，但……」

孔馥雨被我的動作嚇得驚慌失聲，用手護住胸前瞪著我斥責：「你！你要幹什麼！」

她羞紅著臉，指著上半塊在比著腹部一些鎧甲紋路說道：「這裡材質是一樣，比較堅硬一點，只能讓你摸摸看這裡。」我手伸過去觸碰一下，在戳戳旁邊布料，感覺布料滑滑水水的，如果說單薄的地方像是蒟蒻，那較為堅硬的部位稍微冰涼些像是冰塊。

「滑滑水水的，妳這樣穿會舒服嗎？會不會掉下來？」我指著那裸空毫無連繫的側邊。

「那就像吸在身體上，不會掉下來，不過可以移動，那會照著通桎證晶片記錄的身體位置恢復……至於穿的感覺。」她扭腰，拉扯肩胛骨下方的護帶，果然可以掰開，但她擺回原本附近時她會主動校正貼回去。

她有些害羞的偷偷跟我說：「感覺會更強烈一些，不過，這能讓你更容易感覺危險，所以會提高靈敏感，對抗陰氣魂力的傷害時，這表面靈力的會大幅削弱傷害，至於物理傷害，防禦力較差，那還需要多買另外防禦物理傷害的護甲裝備。」

「還有裝備？」我把我心中的疑問道出。

孔馥雨手指著側邊裸露的部位，摸著腰際上的兩個牙孔圖案說道：「這裡兩個牙案，這是用來裝備腰際裝備，像是可以拿來掛長劍或是補充性裝備……可是我沒有，所以就只能空下來了。」

「就是最基本型態的白袍。」孔馥雨手指著她後抬起的小腿說道：「就只有換了這個戰鬥型跟靴，其餘就沒什麼其他裝備配件了。」

「原來如此……」

返回到新區裡，沒想到孔馥雨她住的地方離東門只有十分鐘路程，在孔馥雨建議下，我們先回到她的住家放置裝備。

孔馥雨的家太簡約樸實了，裡頭除了一台老舊的電腦和床鋪之外沒有其餘任何家用設備，沐浴設備還是要到社區共用的盥洗室才有，連換洗下來的衣服她都是掛在家裡。

原本她還阻擋著我不想讓我進去，但沒想到我動作太快，她開完門放完千機武器，剛轉身要阻止我，我已經跟在她後頭踏入客廳裡。

看到她連胸罩和內褲都掛在家裡曬，我也知道她如果要換衣服跟本沒有遮蔽的地方，我自動退出她的家裡，關上門來迴避。

過了一會，她穿套上簡樸的牛仔褲和衣物後出來說道：「不好意思……我家裡比較簡陋。」她主動接拿我手中的千機武器放進去屋內，從動作上來看，她應該是把白袍穿在裡頭，不然她應該拿不起這重量。

在餐廳用餐時閒聊過程中，我也順便補充了一些原本沒有接觸到的知識……

一般稱為「妖魔獵人」都是自主性獵殺的獵手，只要被冠上「獵人」兩字，就是屬於自由性質，或是屬於大團隊的契約獵人，像是孔馥雨這種與武裝公主團簽訂合作契約的自由獵人。

而另外被尊稱為「除靈師」之類的獵人，則是隸屬於驅魔工會組織的專業獵人，這類人通常都是戰場生存力極強的專職獵人，並大多都有一定的靈能力像是燦灰。

當然除靈師上頭還有更高階的「驅魔師」，這算是屬於傳奇中的人物，高階段的妖魔獵人，能夠在惡劣戰場中獨當一面，自由遊走在廢墟戰場中毫無顧慮。

除去驅魔師不講，身為除靈師的好處就是當你成為驅魔工會的一員，就可以獲得工會贈送的一組新世代武器「白鎧」，這也是白袍的由來。

一開始工會成立培養除靈師的系統，就是先從防禦武器上著手，烈焰槍之類的武器屬於攻擊性值，不具備強化身體素質和防禦能力，縱使傷害力可觀也無法成為新手入門的初階保命武器。

因此原本冷門的全防禦性人形鎧甲武器就成為主要發展項目。

各區域地方工會的不同，所研發使用的鎧甲系列武器也不同，像是台灣地區就是使用「巨靈」鎧甲武器為原型，研發出巨靈系統。

為了能讓新人除靈師完成系統式學習達到要求，因此，工會把系統簡化，讓新人能一步步提升實力來使用巨靈完整版系統，便將巨靈系統武裝分為兩大部分，高階的驅魔師「巨靈武裝」，低階的除靈師分為新兵、兵長和士官長等級，新兵、兵長使用的白鎧級巨靈系統；簡稱為白鎧系統。

士官長使用的是銀色鎧甲所以稱為：銀鎧巨靈系統；簡稱為銀鎧系統。

之後可以依照自己習慣調整強化裝備，大多都選擇特裝武力強化的黃金巨靈為多數，這時，他們就可以申請驅魔師試煉，成功通過英靈引導就可以成為驅魔師。

最開始新兵的白鎧系統，其實是由武器來選擇教學系統模式，有基本的劍兵系統、刀兵系統、棍兵系統、槍兵系統、弓兵系統、盾兵系統。配合特殊武器的也有特別系統，像是雙刀兵系統、鐮刀兵系統，月牙刀系統、鞭刃兵系統、爪刃兵系統、拳擊套的格鬥兵系統、矛擲兵系統、斧擲兵系統，這都較為少數。

更特別還有重鎚系統和戰斧系統。

有些武器相仿，卻又分為不同系統，類似：斧擲兵與戰斧相仿，卻又分為兩種系統，主要是武器作用性質不同的關係，戰斧武器只有一種中型戰斧，而斧擲兵有兩把斧具在使用上有差距，所以在系統教導和使用特別技巧時分為不同武器系統。

擁有兵長階級的實力後經由申請考核，可以跟工會申請使用複合式武裝系統，挑選自己喜歡的所有武器，可以盡情學習各種不同的武器用法，來提升自己將來晉升為驅魔師做準備。

當然這並不是說新兵除靈師只能拿一種武器，除了工會申請來的第一個免費武器和武器系統外，你可以自己另外購買武器，只是價格非常昂貴，隨便就要動輒千百萬，一般人是無法支撐起那價格。

這也是那些無法成為除靈師的獵人們可憐地方，除靈師有工會提供諭楓、武器、護甲、靈核和配件，甚至之後到兵長階級，遊騎兵的配裝一應俱全，所有一切裝備、消耗品、武器維修……等等，都由工會負擔，只是在必要情況時必須聽從工會安排的任務。

相比那些沒有天份的獵人們，只能用借貸方式來使用刪減版的諭楓啟動裝置「通桎證晶片」，甚至是白鎧弱化型完全不需要自身靈力提供的鎧甲「白袍」，配件、武器裝備、維修費全由自己自行負擔。

至於裡頭的隔靈護衣是用來傳導體內靈力，讓靈力能夠更省力和簡省平均散佈到全身的配件，原本只是簡省消耗的用品，在白袍這種不需自身靈力，全由外在補充靈力的簡易型裝備出現後，就成為白袍使用者的必備裝備，不僅能讓靈力散佈更均勻，也能添加點防護能力和提升身體素質。

隔靈護衣搭配上白袍的組合不需要自身靈力要求，也就是說普通人也能使用，這也是為什麼之後這類裝備成為大眾主流的主因，現在軍中特戰部和特警部使用改良型「軍袍」、「警袍」也是以此為原型。

隨著越來越多無靈力的獵人加入，讓這類不需要靈力又有新世代靈能武器科技結合的次世代武器猛然崛起，毫無門檻的高科技武器越來越火熱，受到一般新手獵人的喜愛。

至於通桎證晶片其實就是我給王喬玲的那張遊戲卡，只是裡頭多了個開通記憶身體裝備資料的記錄檔。

「看你用千機武器的技術好厲害，你怎麼學的？」坐在餐廳角落的我們，在不會有人注意的情況下，孔馥雨對我問道。

「這就是諭楓和通桎證晶片的差異，教學系統檔的功能被刪除了。」我把手機諭楓拿出來，用影像播放方式播放出燦灰給我的記錄檔，說道：「諭楓會直接在鎧甲武器的頭盔裡建立虛擬環境模擬，可以直接代入第一視角裡，也能跟裡頭的人學習，如果是戰鬥記錄影像就只能模擬第一視角和虛擬對戰演練，我有不少這類的戰鬥記錄檔。」

「你獵魔多久了啊，感覺好有經驗……」孔馥雨呆呆的望著我說道。

「大概快一年了。」

聽到這孔馥雨驚訝說道：「哇！原來你才是學長！」

「那要我教妳第一堂課嗎？」

「謝謝……那太麻煩學長了……小色鬼一個……」孔馥雨白了我一眼說道：「看你年紀小小的，原來不僅早熟還很色。」

「原來這就是妳當初找我加入的原因……」

孔馥雨點頭說道：「是啊，我看你年紀這麼小，又傻呼呼的呆愣在那裡應該是第一次來到那地方，沒想到我被騙了。」

我的確是第一次到那裡……

這話我沒有說，好奇的問道：「那妳的前輩是學長還是學姊？」

「學長……任務後就沒回來了。」

「第一次任務？」我疑惑了一下，剛開始新手任務應該不會有難到讓資深前輩都犧牲的地步吧。

「嗯……偵察任務……那時我想回家看看……」孔馥雨低著頭有些難過的說道。

「你們遇到了什麼妖魔？」

孔馥雨雙手握著玻璃杯，搖著頭說道：「我不知道……牠騎著那迦……學長要我先走……之後就再也沒回來了。」

騎著那迦當坐騎的妖魔……會把那迦當做坐騎的只有幾種妖魔，現在能經由空間洞窟到這裡的妖魔最強不超過D級，這樣來判斷，這惡魔大概就只會有兩種，一種是以奴役、狩獵妖魔為樂的惡魔，叢林獵殺者「四眼惡魔」，還有一種是地獄最常見的惡魔「角妖」，這最低階的惡魔最喜歡欺負比自己弱小的生物，也只有這種愚蠢的惡魔，才會去欺負勢力最龐大的那迦群。

我翻開諭楓手機調出角妖的資料照片給她看。

目前還沒有四眼惡魔通過空間裂縫的訊息，倒是角妖資料已經有越來越多的跡象。

孔馥雨看過之後馬上連忙點頭說道：「對！就是這惡魔，身型不一樣，但是模樣很像，也是有一對向上彎曲的角，這個尾巴和武器也都一樣。」

「地獄角妖，等妳武器熟練一些，我們就回去妳住家那裡找看看。」我說道。既然是地獄角妖就沒什麼好怕的，先前我也獵殺過三頭角妖，這類雖然是惡魔但是陰險膽小，連牠們自己族群都很不團結，只會單獨行動，真的要說那可比那迦好對付多了。

這樣來看，帶領孔馥雨的資深前輩其實也很菜，不然怎連角妖都沒辦法對付。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角妖族裡也有佼佼者，或許那資深前輩不小心就碰到角妖的頭目或是王者，再怎麼說角妖的近戰能力也是挺厲害，最重要的是牠們不怕火焰，也不會畏懼那迦血，獵殺或是捕獲起那迦可是一把好手。

「你願意教我？」雖然是孔馥雨主動當學姊來帶新人，說這話很奇怪，但事實證明眼前的學弟實力就是比她更強，能夠讓她實力增長她是不會介意面子問題。

「我也剛學不久，算是交流心得吧。」我說道，千機武器我只感到有趣，多了解一些是好事，但我卻沒打算真的去精通這項武器。

這對孔馥雨來說是件好事，欣喜的說道：「那太好了，有學弟教我，我就不會在自己摸索。」

我有些汗顏的說道：「不用這麼高興……我對千機武器也沒有很熟……」

真不想跟她講那武器只是我好奇買來玩玩的……昂貴的玩具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