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第二章 天使惡魔 這一覺實在讓人睡不安穩,閉目後眼睛不斷浮現晚上的遭遇,從機車犁田開始,直到那把長劍的出現,金光炫燿奪目,強烈的排斥感油然而生,最後畫面定格在那把長劍精緻的劍身上。 我發誓從林俊毅拿到長劍到離開為止,我只看了一眼確認上頭卡巴拉的生命之樹圖,根本從未好好看過那把怪劍的樣式,但現在那把怪劍就好像在我眼前展現的實品,上頭無論多麼細小的刻文我都能清楚感受到。 劍柄與劍身的銜接之處,有道十字刻紋,當我還想注意看時,十字處散發出金黃色的光芒,這次金光來勢緩慢卻讓我無所避及,驟時,長劍融入金光之中,絢麗耀眼的金光包圍住我,像是墮入了金黃色的海洋中。 金色的光團裡,有種宛如孩童的清純歌聲裊裊傳來,但那是道如同魔音般的歌聲,痛得我耳鳴腦漲,全身的骨頭都快要解散,發出「嘎嘎」的崩裂聲響。 背後被金光照射到的地方,又開始疼痛發燙,一會又奇癢難止,全身的毛細孔不斷排出冷汗,很快就浸濕了衣褲,連同沙發椅上都積出大量水漬。 不知何時,趙妃璇已經醒來站在沙發面前,看著我在睡夢中努力掙扎,沒想到,背後原先被照到的地方,有道十字型的金光透射出來,身體肌膚有如被火焰燒過,通紅如炬。 「聖光……聖劍的傷害?」趙妃璇伸出潔白乾淨的柔荑,背上的十字金光像是受到指引,被無形的力量牽引出來,光芒在空氣中消散於無形。 沒有了金光折磨,惡夢終於結束。飽受煎熬的身軀慢慢鬆懈,沉沉睡去,沒多久還發出熟睡的酣聲。 趙妃璇從床底下拉出一箱金屬盒,打開金屬盒後,她熟練的迅速組裝,沒多久,一台相貌古怪的先進通訊機就在眼前出現。 嘟…… 「禁魔使,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使用緊急通報線,封印魔出了什麼問題了嗎?」那頭傳來男子渾厚的嗓音,沒多久,一張樣貌帥氣的男子臉龐出現在通訊儀器中央。 「不是,我是要詢問最近有那位天使下界,我發現驅魔聖光的形跡。」趙妃璇用種非常冰冷的口氣說道。 「驅魔聖光?那只要高階一點的聖騎士都能熟悉使用的技巧,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可能是不知道哪位聖騎士來到你們地域,禁魔使,妳不應該為了這點小事而特地使用緊急專線吧!」知道封印魔沒事後,對方那頭的男子好像非常不耐煩。 「我知道了,執行長。」趙妃璇冷淡的說完,也不等對方說話就關上了通訊機,她仍堅信那道劍芒絕對出自於天使之手,如果是聖騎來到台灣,她一定會是第一個知道的,不過現在就必須找到那把聖劍。 就在她懷疑聖光來源時,聖劍出處之地來了幾位不速之客。 一位身穿黑衣的外籍男子,蹲在地上摸著地上插過聖劍的泥土:「很強大的神聖之力,能量判定應該是聖騎士隊長階級,之後的行動要小心,我們可能已經被教廷盯上了。」 「這附近有黑暗氣息,很弱……可能是之前遺失的Gargouille(石像鬼)甦醒了,必須快點找到牠們。」另一位歐洲男子探查附近,發現附近有些許的黑暗氣息:「潘朵拉被聖劍擊飛,現在沒有了潘朵拉追蹤要找到Gargouille不太容易。」 「如果Gargouille被教廷消滅可就糟糕了,附近尋找看看有沒有石雕碎末。」黑衣男子急忙撥動附近高長的雜草。「尋找了十幾年才發現這隻Gargouille,千萬可別斷了線索。」 「這只是推測,不需要如此緊張,不管是不是Gargouille,我們現在該注意的是教廷舉動,畢竟這裡是亞洲地盤,他們雖然不敢這麼囂張的出來,但我們還是要提高警覺。」男子接著說道:「潘朵拉不見就算了,最後探測點應該是在這區。」 黑衣男子提議道:「從以前開始,你判斷黑暗氣息的能力就從未錯過,通知他們把魔犬帶來,Gargouille有聚集特性,遺失的Gargouille可能半數都在台灣。」 「只要先找到Cruel giant scorpion,剩下其他Gargouille就沒有其餘價值……誰!」歐洲男子靈敏感應到身後樹林的聲響,突然暴喝,手中黑暗力量已經聚集成小圓球,蓄勢待發。 樹林裡走出一位美麗的女道士,細紗材質的黃袍連身如裙,把美好的身材都顯露出來,深褐色的漂亮捲髮、小巧精緻的五官抹上淡妝、手環以及鵝頸上吊掛銀白色的飾品,比起傳統道士有著極大反差的對比。 「沒想到我剛搬來桃園,第一夜就遇到殭屍,居然還是舶來品!?你們現在還有時間說出最後遺言,晚了就沒機會了。」美艷的女道士帶著戲謔的口氣說道,並且能用純正的法語溝通。 早晨的陽光從窄小的窗戶直透進來。 等我起來後外頭陽光高掛,昨晚睡得全身酸痛,又沒什麼印象,整個人非常萎靡、精神不濟。 離開難睡的沙發椅到浴室刷牙洗臉,愕然發現,表姊趙妃璇居然不在床上睡覺,這是我跟她相處幾年來,她頭一次這麼早醒,而且還不知道跑到哪裡。 買早餐?不可能!照她的個性一定是把我從沙發椅上挖醒,然後叫我去買。那現在她到底跑去哪裡了……別管這麼多,反正我倆井水不犯河水,她別找我麻煩,我也過得安樂自在。 「你醒了?」趙妃璇從門外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盆清水。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我一跳,沒想到剛說曹操,曹操就到了,但此時我全身專注地是她手中的那盆清水。 「我再問你一次,你昨晚到底遇到了什麼?」我感覺到她變得非常嚴肅,明亮大眼變得緊迫逼人。 「妳別再靠近了,妳手上拿得是什麼?」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直至被身後的床鋪絆倒,跌坐在柔軟的床上,不知道那盆裡是什麼奇怪液體,但直覺告訴我絕對有危險。 「既然你不想說就算了,不過你最好給我乖乖坐好,手伸出來!」說話時,她的臉跟我貼著很近,就差那麼一點,可能就要對親到,我能明顯的感受到她身上淡淡幽香和充滿誘惑的呼吸。 隱藏在後的危機,讓我不敢多想也提不起絲毫慾念,我不止感覺到她身上討厭的氣息外,我害怕的是她手中的那盆古怪清水。 「把兩手伸出來,上衣也脫掉。」趙妃璇無庸置疑的口氣說著。 她的話像是帶有無窮的威攝性,我腦袋一片空白,想都沒想的把雙臂平伸出去,趙妃璇白皙透亮的食指迅速沾過清水,在手臂上畫出一道十字型的奇怪圖文。 「啊!」我咬著牙撐著,難以忍受的疼痛像是手臂被烈火燒烤般。清水裡蘊含了無窮的力量,畫過肌膚的同時,皮膚迅速焦黑死去,上頭還冒著陣陣白煙,我是痛得冷汗直流,一粒粒汗珠從毛細孔底下冒出,全身像是浸過澡一樣,渾身溼透。 透明的清水沾上手臂後,轉為濃稠的銀色液體,如水銀般鑽入肌膚底層,好不容易兩手臂都刻畫完了十字圖案,手臂上多了兩道像是刺青般的紋路,趙妃璇像是判官,嘴裡宣判出我最後的死刑:「好了,把衣服脫掉,背上也要處理。」 我聽到後發了狂似的跳起,口無遮掩地罵著髒話:「屁!妳弄那什麼鬼東西把我手塗成這樣,現在還要塗背!?不可能!媽的被這鬼東西弄得痛死了。」我揮著疼痛的手臂想把這感覺拋開。 趙妃璇杏眼直瞪著,不客氣說道:「你最好給我過來乖乖坐下,別逼我動手。」 「不要!這鬼屁話妳自己聽吧,我要去上課了,一大早發什麼神經。」隨手抄起丟置在旁的制服要離開。 她沒有阻止我,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直讓我走到門邊打算開門時,她一手攥起衣服後領,用力一扯整件衣服撕裂。趙妃璇表姊沒有留下思考時間給我,另一手沾起清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畫出十字圖騰。 那盆清水十分古怪,疼痛過後傷口自然癒合,灼燒般的傷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只剩下十字型的黑色圖騰,像是剛經過精細的紋身一般…… 等我離開之後,趙妃璇拿起電話撥打:「穎妡,我今天要回梵蒂岡,趙雲就交給妳幫忙照顧一陣子。」 葉名學院,教職員辦公室裡,一名漂亮的年輕女教師坐在辦公椅上說道:「妳說的是妳那小表弟?就交給我,不過……妳還沒告訴我為什麼妳那所謂的表弟是個普通人?別跟我說那是妳親戚,我絕對不會相信這套說法,太扯了。」 女教師在無人的辦公室裡回道:「好了!反正就這樣,只要是妳的事我都會辦妥,反正我跟妳表弟也很熟,遵命……尊貴的天使大人……嘻……」 「陳杏老師,今天早上校長要開教職員會議,現在趕快到會議廳集合。」辦公室外頭傳來聲響。 「我馬上過去……」說完,陳杏女教師帶著美麗的微笑離開。 我走在上學的路上,想買點早餐來填飽肚子,居然發現自己急忙逃離家中時竟沒有帶上一分一毫,打從昨天遇上那把怪劍開始,霉運就不斷襲身。 「看來我的折磨還沒結束,怎麼連視線都看不太清楚了,感覺這麼顆粒懸浮在空中。」我心中暗忖,一股誰都沒發現的黑煙從體內流出,很快就在聖十字圖騰掩蓋住消弭無形,除了一絲流入瞳孔之中。 路旁的早餐店餐車,還有正打算上學的學生,慈愛的父母手上提著孩子的書包,帶著他們上學,早起的上班族換好衣物,走路的走路、騎車的騎車、熙熙攘攘的人群在道路上穿梭。 我揉著眼精,望著路上發生的一切,慢慢的,每一個人的動作開始逐漸清楚明瞭,徐風吹過,路旁的道路樹被吹落數片枯黃的落葉,陽光灑下炙熱的光輝,讓整個世界都變得明亮美好起來。 所有的一切都依如往常,同樣的事物現在卻有了不同的感受,乍看下沒有任何改變,卻又有些許的不同。 最讓我不解的是空氣中飄蕩著懸浮顆粒,太陽的光芒穿透過那些如同灰塵一般的顆粒,陽光變得清晰明亮。其餘人像是根本沒有發現這些細小灰塵?一樣如往常般繼續工作忙碌。 附近公園有輛每天都會前來販賣水煎包的小餐車,老闆叫做陳奕亨,本來是位職業軍人,後來因為年限到期,不得已退伍後便從是早餐店的小買賣。陳奕亨為人正直,做出的煎包不但餡多、口感十足,價錢也是非常公道。 陳奕亨結束軍旅生涯後,早餐店經營的非常成功,從早晨六點開始只要短短一個小時,車上所載的所有餐點都會被搶購一空。 有次我的錢被趙妃璇抽光,沒錢吃早餐,我前去購買才發現自己身上已經一貧如洗,正想離開的同時,陳奕亨像是知道我的想法,帶著笑容走上前,把熱騰騰的水煎包遞到我手上說著:「吃吧!一早就餓肚子很傷身體。」 他的成功不單是餐點符合顧客要求,就連做人處世也是他之所以成功之一。 我橫越過公園旁的草地,發現陳奕亨的餐車附近已經沒有人群,看來今天他的生意還是如往常一樣好,我走上前開著玩笑:「亨哥你生意越來越好了,現在還沒七點早餐都賣光了呀,看來我只好餓肚子上學。」 「雲仔你說話很不厚道,沒看到小黃面前已經放了你的早餐了嗎?」看到我前來,陳奕亨結束手上工作跟著說笑,說完還往車旁看了一下。 我順著陳奕亨眼睛方向看去,發現一隻小黃狗趴在餐車旁吃著寶路,我看到不禁失笑:「亨哥生意越做越大,現在開始朝罐頭製造路線前進了。」 「實在說不過你,拿去吃吧!明後天我要休假,你早餐可要自己想辦法了。」陳奕亨從保溫箱裡拿出最後所剩的幾顆水煎包,丟給了我。 有了免費早餐,我不客氣得吃了起來,沒一會就把嘴巴塞個滿滿,含糊說道:「休假?幹麻休假,嫌……生意做得……太大呀……」 「我家裡的小朋友出了點事,我要回去看一看。」陳奕亨說道。 「希望你不會需要我幫忙。」 「呵呵,死小子,我需要你的時候你是跑不掉的,你還欠我很多頓早餐錢。」 「死老鬼很會算唷!光用早餐就擄獲住一個天才幫你做事。」 「你在不走就要遲到了,到時除了早餐我可能還得把你當成兒子來養。」 此時,我才驚覺自己時間已經不夠,匆匆忙忙離開早餐車,融入人群之中,穿梭過路旁兩排滿滿的汽車。 上學途中我發覺了有趣的現象,汽車越多的地方那些懸浮粒子就越稀少,難道空氣污染指數跟這些懸浮顆粒有關? 「汪!汪!」就在快到學校門口時,我聽到身後的狗叫聲。 我聞聲後回頭察看,原來是亨哥養的那條小黃狗,這條小狗也真奇怪沒事居然跟著我走了這麼長的路,我蹲下摸著牠頭上細短的黃毛,說道:「我身上沒有東西給你吃,快回去找亨哥。」 「汪!」小黃對我吠了幾聲,低頭觸撞底下的一個金屬罐。 看到小黃舉動,我以為牠是要我幫牠開罐,現在的狗真是越來越聰明,連食物在鐵罐裡都知道,奇怪的是這寶路怎麼沒有外頭的廣告紙,我拿在手中反覆看了幾次,不但找不到標籤日期,連開罐拉頭都沒有看到。 「糟糕,現在這種狗飼料居然還要用開罐器?小黃看來你沒有口福了……」我無奈的對著小黃說著,牠則是用一種很無辜的眼神望著我。 「汪!」小黃吠了一聲,轉身跑了回去。 我手上拿著不知什麼品牌的狗罐頭處在原地,莫名其妙地多了一罐午餐,聽說狗飼料還挺好吃的,中午可以試試。 門口處有根巨大高聳的石碑,上頭刻著「葉名高級中學」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進入逐漸關上鐵欄後的大門,迎面而來的是一條寬敞的大道,兩旁種植了高大的榕樹,左邊是教學區和行政大樓有著三座四樓層高的大樓,右邊是運動場,操場旁還有露天網球場和籃球場,正中央有座兩樓高的體育館,基本上來說,設施齊全,教育完善,是間優良的好學校……如果他把那些發霉生鏽的設施更換一下,我想學生上課會更安全,搞不太懂這間新學校為什麼會潮濕。 我走過長長的榕樹街道,感覺真的有點可笑,記得沒錯台灣有所著名的大學裡就有條種滿椰子樹的道路,叫什麼來的?沒錯!就是「椰林大道」,那現在這條應該叫什麼?「榕林大道」? 說道葉名,他真的是以「夜」聞「名」,每間學校或許都有些鬼怪故事的傳說,卻遠遠不及這所被註標紅名的鬼學校來得多,這家學校的傳奇神話多到可以編製一本故事小說,從舊校樓建造時的黑魔法師故事,到近代女學生自殺事件,如果真的有鬼的話,這間學校對牠們來說,絕對是風水最好的魔鬼樂園。 到了夜晚,只要是住在葉名附近的居民,都知道還是不要靠近這間學校,聽到校裡傳出鬼哭聲的傳聞已經是眾所皆知。 只是這間學校便宜,基本上沒什麼學費負擔,全由政府補助,且現在葉名地區也只有這一所,再來就必須跑到較遠的鄰鎮或者桃園市區,經過可惡的那迦破壞,台灣居住環境縮減了一大半以上,學校當然能省則省,能縮減就盡量縮減。 我提著書包晃進了校園,逐漸接近上課時間的關係,進入校門的學生不會很多,我跟在稀少的人群裡進入到教室。 學校設施半舊不新,有些誇張點的還留著厚厚一層霉菌,走過討厭的兩層階梯來到三樓了教室,裡頭已經坐滿了班上同學。從入學到現在已經過了快一個多月了,但說到跟班上同學的交情互動可就差了,平時我不愛講話,可能大家覺得我很冷淡,所以也很少有人來主動找我,久而久之就沒什麼往來。 班上有三十四位同學,因為科系關係女生佔了大多數有二十四位,而男生只有少少的十位,形成了陰盛陽衰的局面,好在其餘少數男性同胞還算團結,至少不會被其餘科系欺負或是看輕。 嚴格算起真正在班上活躍的也只有那八位男生,扣除個性內向、不善表達的我之外,還有一個酷酷的男子也是時常孤僻的躲在角落,不同的是他有一張帥氣的臉孔,不止班上就連其餘科系也有大批的愛慕者。 我走到最偏僻的角落坐下,等待班導師出現點名。我可沒忘記今天要去台北世貿看動漫展,而且還約了李志杰一起去。 其實我還蠻期待導師的出現,相信班上大多數的男同學有跟我同樣的想法,班導師姓陳單名一個杏,今年剛滿23,陳杏175高挑的身高,配上那絕美面容以及獨特清新的氣質,讓剛進校園任職的她,坐穩了校園美女教師寶座。 除此之外,據說陳杏精通十九種不同語言,精通了各個領域的知識,擁有三個博士、五個碩士頭銜,不僅僅是為數不多的天才美女,還是智商比身高還高的超級天才美女。 在班上無論是男同學還是女同學都很喜歡她,對我們來說,相比老師這麼稱呼,其實我們還是把她當作班上大姊,對班上的男同學來說,這種美女教師當然是性幻想的對象,我也不例外。 話說如此,雖然她是我的夢中情人,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我還挺怕她的,因為第一天的開學,印象實在令人深刻,害我快一個月都坐在她的教師桌旁上課,讓班上男同學既羨慕又抱著看戲的心態。 剛坐下氣仍未喘完,走廊傳來急促的跑步聲。 陳杏帶著教科書走進教師,今天她穿著是淡白色花邊襯衫,搭上窄口短裙,一套職業裝穿在身上突顯了她窈窕的身段,領口前兩顆開扣,可以明顯看到那兩顆尖挺豐滿的乳房和深深的乳溝,白秀鵝頸掛著一條銀飾吊墜,把乳縫照著閃亮迷人,有意無意地強調美艷的胸部。 陳杏打開點名簿,眼睛快速掃過底下同學,從座位席上知道所有人都到齊後,闔上點名簿又快步走了出去。 所有人都知道早自習時,班導師都應該坐在班上督導學生作息,可是從教書以來陳杏在自習課時只會出現點名,之後又匆匆忙忙的離開,有次教室發生突發狀況,到了教職員工辦公室,只見陳杏一塵不染的辦公桌上,只有幾本排著整齊的教科書。 不但如此,有時就連她在課堂上教書時都會突然離去,久而久之,大家就對這美麗教師的行徑見慣不怪了。 陳杏點完名後,我便傳了一封簡訊通知李志杰,他的學校離這有段小距離,所以我要他到了附近再給我電話。 初步預估大概這堂自習課結束,應該就要出去會合,坐長榮巴士到台北只要四十分鐘,這樣到了那世貿電漫展都還沒開始耶,好像約的有點早。 陳杏離開沒多久,班上同學就開始玩鬧起來,聊天的聊天、看漫畫的看漫畫,直到了快過完半節課,教室內狀況依舊,反而還越發嚴重,整個教室亂哄哄,那八位男性更誇張直接把桌椅合併在一起,大談自己的「性知識」。 「你有買葉可欣的寫真書嗎?」 「幹她超正的……」 實在沒事可做的我,翻開書包除了幾本書之外就只有一罐早上拿到的狗罐頭,拿出那瓶鐵罐在手中把玩研究。 仔細端詳才發現,其實應該不是罐頭,反而比較像圓柱型的變形金剛,硬質的外殼施力下壓還會有種硬中帶軟的觸覺,外殼有些細小的紋路,那是無數機件組裝起來的紋路,稍微用手撥動,還能察覺那些機件挪動的變化。 玩了一會,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響,手上的圓筒滑出手掌,滾了出去。 接起手機,得知了李志杰已經到了車站附近,我趕緊動身準備前往,拿起背包時想起剛才掉落的物品,在地上尋找一會都沒看到那金屬圓筒的身影,讓我不由的懷疑是否滾出了教室。 算了反正也是撿來的東西,弄掉就算了;所謂撿回來的東西,掉得總是特別快。 「同學,你是在找這東西嗎?」原來是那位酷酷、不愛說話的帥哥,我應了一聲,從他手上接過小鐵筒,道謝完離開教室時他突然把我叫住。 那位同學說著,手指指自己:「林道然,雖然開學快一個月了,你應該還是記不住班上的同學……」見我尷尬的傻笑,他微說道:「你手上的刺青還是遮一下吧。」 聽到他的話,我才驚覺到自己手臂上被表姊畫出的圖騰,連忙穿上外套,遮蓋住手臂上的圖紋。 要離開學校,我發現攝影社的社員,又在樹叢裡偷架設攝影器材,準備做偷拍的買賣。 在無聊的高中校園生活裡,十六、七歲的男孩子,在學校的時間裡成天不是打架、睡覺,不然就是聊電動,翹課泡網咖,這時期的青少年對性是非常敏感,除了注意自身生理變化以外,對異性的身體,也同樣抱持著無限遐想與憧憬。 高中職校園裡,男孩子追求女同學是在平常不過的事,各處校園角落也有不少喜愛偷窺女性的愛好者,他們也很清楚哪個地方是最多情侶喜歡去的,那裡最容易見到有人做愛,甚至他們還知道一些校園隱密的事件。 他們就像一群鯊魚,那裡有腥味,他們就往哪裡竄。 張仁傑這猥瑣的胖子把半個臃腫身軀擠入樹叢裡校正鏡頭。 蘇志峰看著我揮了揮手,要我過去:「要不要買A4棟的新貨。」這兩位學長是攝影社中柱,專門拍攝外景來販賣,好聽點是捕捉美麗影像,難聽點就是偷拍女性走光相片來販賣。 A4棟就是第一棟四樓的更衣間,這兩位神人級偷拍達人就是這手厲害,不知道他們怎麼混進去女子更衣間裡偷拍,蘇志峰警覺性很高,對於地型和器材設備專精到恐怖的境界,這兩個傢伙也是觀光科,蘇志峰可以說是我們觀光科代表性人物也是攝影社的社長,而張仁傑這死胖子討厭歸討厭,但不可否認他拍攝功力就是厲害,能瞬間捕捉到走光的那瞬間。 這兩人一搭檔起來,就成為攝影社的中流砥柱,為攝影社賺進大把鈔票,也帶來無盡的輿論評價,至於好壞,要看性別了。 這群色鬼時常偷窺女學生外洩春光外兼攝影賺外快,他們會拍些校園女學生的走光、清涼照拿去賣給精蟲上腦的學生,聽說也有男老師曾跟他們購買,這屬內情,是否屬實就無從肯定。 不過我曾花了三百元,買了張校園第一完美女人陳杏的照片,事後我完完全全的後悔了,照片至少距離五十公尺遠,而且半身被樹叢擋到,身影模模糊糊,什麼都看不到,讓我一度懷疑他們自詡的本領,我相信自己用手機照都比他們高明。 後來我才發現,原來不是他們本領差,是陳杏技術太高招,她可以在一瞬間就離開你的鏡頭外,就在你按下快門時,拍出的招片裡已經看不到她了,加上她行蹤詭異、飄浮不定,要找她可不容易。 攝影社曾全體動員三個月,只拍到一張遠景模糊照後,放棄了拍攝這有如神助般的奇幻女子。 而另一位風格迥異,充滿異國風情,美艷程度卻不分軒輊的書瑜姐,就曾是他們最大的收入保證,只是怎麼拍書瑜姐都是那差不多的衣裝,無論裡頭穿著是什麼,外頭那雪白的醫師袍就遮蓋了裡頭所有爆點。 縱使有著賞心悅目的美艷,但久而久之,便不出新花樣,新奇程度就沒什麼特別的,而且拍書瑜姐這種衣裝,直接去跟她合拍都沒問題,何必花錢買。 所以到最後,私底下賣得好的,還是學生妹的走光照。 「有誰的?不要給我模糊的爛貨,上次要你們幫我拍陳杏導師的照片,居然給我遠景模糊照呼嚨我,別以為是學長我不敢揍你,居然還不退錢給我。」我惡狠狠說道。 「那很抱歉啦,拍不到是我們的錯,不過絕不退錢是規矩,不可破壞,不然可以給你換個對象免費一次。」蘇志峰說道。 「算了,算了。其他我沒興趣,那錢就當請你們的飲料錢,我要走了。」 「你不用上課嗎?」 「上什麼課,我要去世貿看電玩展,掰!」我道別了蘇志峰,往車站跑去。 剛離開沒多久,就有一頭嗅覺靈敏的阿拉斯加犬跑了過來,發現偷拍的蘇志峰等人,蘇志峰馬上要張仁傑先離開,自己拆解著攝影機準備逃離,可惜慢了一步,還是被吠叫聲引來的教官抓到。 車站因為接近中午的時間,加上這裡位置較為偏遠,所以離峰時間車次不多,有時需要等上一個多小時才有一班車,我剛到附近,就已經遠遠看到李志杰在車站裡等待。 正在四處瞻望的他也發現了我的存在,首先說道:「哇!阿龍你怎麼穿著學校外套出來。」 這時我才發現他穿的得確是便服,低頭看了一下自己,實在無言…… 制服被表姊扯壞,換上的便服配上學校制服褲,還有那為了遮蓋手臂圖騰的制服外套,真是……醜斃了。 「好傢伙要換裝出來玩也不提醒一下,你不覺得我們兩個站在一起很不搭嗎?」 他來到我旁邊對看了一下,說道:「恩!你這樣去世貿的確有點俗,不過有個好處啦,至少可以拿到學生票,不會有人懷疑,呵呵。」
| |||
|
|||
版權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