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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好人~第四張卡〔二十二〕 「你搞什麼阿!都已經大四了,還搞不清楚狀況,這份報告是昨天趕出來的嗎?」 我和星哥走過了教室,明明已經下課了,卻還是可以聽到老師罵人的聲音,星哥看了一眼說:「是小妞阿!」 「你認識?」 「你不認識?」 我問了一聲,露出了一點疑問的表情,沒想到星哥回敬給我的是更大的回問和更驚訝的疑問表情。 「我和隔壁班不熟阿!除了當時系學會的幹部,我幾乎都沒有認識的了!」 「喔…就簡單來說,是一個比美玲更混更懶的一個女生,但是打扮很中性,讓人第一眼看到就強烈覺得她是T,就這樣。」 「你這話有性別歧視。」 「我沒有性別歧視,我只是很中肯的表達我所見所聞而已。」 星哥一邊走一邊笑,又挖苦我說:「不過你也很不容易,四年的時間居然不認識這號人物。」 「拜託!我怎麼會認識這號人物…」 星哥說到了四年的時間,讓我想到了某些事情,我抬著頭看著學校建築物,問說:「星哥!大一的學生就算念到了大一下,也從不覺得自己在這所學校待了一年,可是為什麼一到大四常常都還不到三又二分之一,就老把時間直接無條件進位說成四年呢?」 「回味這種東西就拿談戀愛來說好了,你一定要走到最後的盡頭才會開始回想種種的過往,大四是一個分水嶺,就跟即將和女朋友要分手一樣,到那時候千百種往事會湧上心頭,明明還沒到最後的END,卻已經想好了開始的年份和結局的年份。」 「真是這樣嗎?」 「我瞎掰的!」 星哥說了後聳了個肩,好像是在說至於你信不信我不知道,我反正是信了,我推了他一下表示抗議也喊了聲:「靠!」。 「阿!這不重要拉,重要的是你今年聖誕節怎麼和美玲過?」 「我不知道…就這樣很普通的過了吧!」 星哥聽了一邊點頭一邊說:「你沒準備她的禮物嗎?」 「她叫我不要準備,不然她會生氣,所以我就沒準備了。」 「呵!她叫你不要準備她的禮物你就不準備,你可真是天才,不過也沒關係啦!偶爾讓美玲請客也不錯。」 我乾笑了兩聲讓這話題到此結束,畢竟我實在真的沒啥銀子,我想了一想去年的聖誕節,那可是在一陣忙活中度過的,而今年為什麼賽門沒有找我們幫忙,最大的原因還是她的老婆介紹了一些親戚來打工,所以我和星哥自然就被排除在外了,不過這樣也好,上了大學後我還沒有好好的度過聖誕節,正好也可以利用大四的時間好好享受。 想到這裡,我不知覺的想起了雅婷,這也許是我的壞毛病,但只有有一些羅曼蒂克氣氛或是看到一些旅遊景點,我常常都會稍微幻想一下,如果她繼續留在學校的話,我的人生故事不知道會不會變的不一樣。 我走了一走,突然間在一間服飾店的門口停下腳步,稍微看了一眼女模特兒身上穿的小風衣,老實說我的腦袋那一瞬間閃過了如果雅婷穿上這件衣服一定很好看想法,可是星哥卻馬上開口說:「你不是說你經濟拮据嗎?」 「我是經濟拮据,但是我不能隨便看個一兩下衣服嗎?」 「我覺得這件小風衣的size可能不太適合美玲。」 星哥和我一起站在櫥窗面前,看著這個小風衣我也只是打個尷尬笑說:「所以我說只是看看。」 「恩!總覺得這件小風衣比較適合雅婷,不適合美玲,旁邊這件才比較適合美玲。」 星哥這樣一說,我下意識辯解說:「就只是隨便看看的阿!」 「那你就當我隨便說說,我覺得你幫美玲買禮物都是她有需要才買…喔!不,應該要這麼說,你從來都不曾主動停下腳步想幫美玲買禮物,而這一次主動停下腳步,我想內心八成還是想著其他人吧!」 「你就明說是雅婷吧!」 我沒有否認星哥的話,但是也不打算承認,就只能這個樣子讓我心中的問題和答案不斷的交互問答。 「誰說是這樣的,我就只是看看而已,過去的事情就不會回來了,你還提這幹啥?」 我笑笑把這句話說到這邊,然後裝做什麼都不知道就離開這邊了,星哥也隨後跟了上來,我們對這個話題也就打住了。 聖誕節那天,我們還是一樣過著如同一樣的日子,學校每一個系、社團和單位都有一個自己專屬的耶誕樹,樹下還是和往年一樣堆滿著裝飾的禮物盒,有些禮物盒我還認的出來那是從我大一就看過的,一直收收放放到了現在。 「靠!那個禮物盒最少放了四年了吧,我大一就看過了,怎麼現在還在用這個。」 我看了學校某個單位的聖誕樹,完全一附被打敗的樣子。 「沒辦法阿!這些東西真的很好用,放在學校裡面又不會壞掉,拿個塑膠袋包好,明年又可以拿來用。」 我和星哥到了教室後,隔壁班的志明卻早早叫住我,他一看到我立刻說:「子軒!聽說你有做問卷調查的資料和書籍,可不可以借我個幾天?」 我把背包放到椅子上,一臉糊塗問說:「你很急嗎?我的東西都在芯緣那邊,所以如果你要跟我借的話,可能要去跟她拿了。」 「是嗎?那我問你喔,你會做問卷調查對吧?」 「怎麼?你該不會說你要用到專題上吧?」 「幫忙一下啦!我們問卷調查難產,上次送上去的那一份才被火哥打槍,他說下次送上去如果還沒有改進就不用再做專題了。」 星哥聽了立刻插嘴說:「等等…你不是和小妞同一組嗎?」 「是阿!」 志明一回答,星哥很快的就替我回答說:「那很抱歉,我們頂多只能借你資料和書籍,其他的一律不能幫。」 「星哥,別這樣阿!幫一下忙阿,如果又被火哥打槍了話…」 「如果在被打槍的話,就明年加油囉。」 志明原本還想在說的,不過星哥強硬的態度倒是很快的讓這話題結束,而我們這一小組的人也到齊了,也開始了專題的最終階段。 「呼!外面冷死人了,今年的冬天跟魔王說的笑話一樣冷。」 美玲一坐下來,第一句就是這樣說,我聽了硬拉著臉笑說:「呵!我怎麼會說冷笑話呢?我說的笑話都有一定的水準好不好。」 「前一個聽到你笑話的人,因為嚴重凍傷手被迫截肢。」 星哥立刻補了一這句話。 「是嗎?子軒說了一個冷笑話,結果造成了日本嚴重的暴風雪。」 欣萍聽了也補上這一句話。 「魔王說了一句冷笑話,結果讓全球暖化停止。」 美玲又重新補了這一句話,他們三個的輪番吐嘈讓我不知道要做啥反應。 「拜託你們饒了我吧!再怎麼說我也是為了阻止全球暖化才說的。」 我用手遮住臉,真的擺出了討饒了低姿態,這才讓大家停止了對我的吐嘈。 而專題這一部分依照高老大的指導,我們也順利的完成了全部的內容,剩下的其實就是對外宣稱我們自己也做不完,實際上可確是爽的勒。 做完專題後,我原本以為美玲會要送我禮物或是邀約我的,但實際上並沒有,而是就這樣從學校回到了宿舍,原本以為被擺一道的我,一直到了六點多,我的手機才響起。 「喂!魔王,你現在有空嗎?」 「恩…這個嘛!我現在正在練習冰凍術,妳覺得我有空嗎?」 電話那頭傳來了笑聲,不過笑聲卻是帶點生氣,我聽出來後,馬上接著說:「不過好在剛剛有了重大的突破,所以現在很有空。」 「那好!半小時我在你宿舍警衛室前見,記得不要穿外套下來。」 「OK!OK!」 我答應美玲掛了電話後,星哥倒是很老練的從我門旁走出來,他一臉無奈樣說:「其實我跟欣萍都知道你們快要在一起了,只是每次你們兩個在有我和欣萍的場合,真的都很不自在。」 「星哥…我想這問題,可能不是因為你們,是因為我們兩個還不太習慣吧!」 「也許吧!從好朋友變成戀人還有一段距離,不過我想你能克服的。」 星哥沒有多管我,他只是一如往常的看著沒有字幕的日據,聖誕節沒有女人的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寂寞,反而有些從容。 半小時還沒到,我就像個笨蛋一樣先等了,但是沒有穿上外套的我,冷的躲到了警衛室,這舉動讓警衛大哥叮嚀說要穿外套,年輕人不應該逞勇。 大概快到了七點,美玲終於從另一邊的角落慢慢的走了過來,她雖然手上還打著石膏,但她卻穿著一件黑色的外套,外套上有些關節部分是紅色的,我看了幾秒後才發現那是格鬥天王裡面MI2版本草薙京的外套。 「咦!?」 美玲還沒開口,我卻被眼前的場景震懾住了,除了發出了咦的一聲,我幾乎沒有任何的話可以形容我現在的心情。 等到美鈴走到我面前,她還轉了身,背後是一個大大的草薙家的家徽烈陽戰紋,不但如此,我看得出來這件外套不是cosplay用的,因為這件外套幾乎沒啥反光,彷彿就跟一般外套一樣,就連身為一個格鬥天王界宅男的我,也不得不說這件外套幾乎是某種程度上跟電玩一樣,只是MI2的版本主角草薙京外套並沒有烈陽。 「帥吧!」 「妳…這件外套哪裡來的?」 「猜猜看!」 我想了一下,也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只能說:「這絕對不是請人訂做的,cosplay不會做到這樣,這一套外套照理說應該不會有烈陽才對,不可能阿…不可能阿…」 我連說了好幾次不可能,因為我自己曾經訂做一件草薙京的外套,結果下場是外套的材質太亮,整個感覺都沒有了,不要說穿出去,就連放在衣櫃裡面都變得很難看,而美玲的這一件,材質卻是用的恰恰好,既不亮摸起來也很舒服。 「不對阿!」 我想了一想,我又把頭轉來轉去問說:「連星哥都不知道我在找這件外套,妳怎麼會知道?」 「猜猜看阿!」 美玲還是那一句話,讓我的問題越積越多,她看我完全猜不到,忍不住笑說:「你自己在youtube打的留言都忘記了嗎?」 美玲這樣一說,我才想起來好像真的一年多前我看了影片後,曾經有這樣回覆想要這件外套,然後也順便的稍微抱怨了一下訂做的外套有多差。 「原來是我自己在留言版上說的話阿!」 聽到美玲的解答,我才恍然大悟,用拳頭拍了一下手掌,我真的忍不住讚嘆說:「我早就知道像妳這樣有林志玲EQ的人、有林志玲美貌的人、有林志玲身材的人、有林志玲氣質的人、有林志玲年齡的人…」 「我看起來有三十幾歲嗎?你很老套耶,上次用過的方法不要再用一次好不好。」 「這…對不起!我來來去去就這一兩招而已,腦袋有一點混亂當中,所以我現在沒辦法說太多話。」 美玲看到我激動成這樣,她把打著石膏的那隻手外套一脫,瞬間又穿了回去,只見她尷尬的笑說:「那個…哈哈!好冷喔。」 「我還沒說笑話呢!有沒有搞錯阿。」 我知道美玲說的是天氣,但是我卻故意這樣說,美玲立刻回嗆我說:「我是說天氣拉!天氣!」 「喔!我以為妳又要吐嘈我了,妳也知道今天大家動不動就拿我的冷笑話當話題,所以有一點點敏感。」 我們兩個安靜了一下,兩個人突然間都找不到吐對話的話題,這一瞬間氣氛有點凝固,但是我很喜歡這種感覺,這像是整個世界都停止了,而情侶的誕生好像就是這樣開始。 「阿!我突然想到有一件風衣很適合妳。」 「不…不用啦!我不是說過今年聖誕節我送你禮物就好嗎?」 「不!我是覺得真的很適合妳,而且妳不能就這樣脫下外套走回家吧!」 「阿!也對。」 美玲變的和以前不一樣,她好像也有了一些轉變,我和她並肩走在街道上,原本愛吐嘈的兩個人幾乎變的什麼話了。 一直走到了星哥和我早上路過的服飾店,原本並列在櫥窗的幾件風衣,我已經忘記了適合雅婷的那件風衣的存在,眼神全部都集中在大一點的那件風衣上,我幫美玲脫下了外套,原本想很搞笑的馬上穿起來,但是我卻沒有這麼做,反而是先把外套放到旁邊,先讓美玲去試那一件風衣,美玲雖然手有一點不方便,不過在店員的協助下,她還是很順利的穿上了那件風衣。 而美玲穿起來,除了骨折的那隻手看起來有點僵硬,一切也如同星哥所說,美玲穿上去真的很好看。 「同學!妳男朋友真有眼光,這件衣服和妳很搭喔。」 美玲聽到了沒有反駁,我也只是傻傻的笑,我請店員直接剪下條碼結帳後,我們兩人走出了服飾店。 一切那麼的安靜,走了幾步路後,美玲說了聲:「魔王!我能叫你Angel嗎?」 我把右手伸出握緊美玲的左手,她沒有甩開,我笑說:「當然可以!我從以前就是Angel了。」 我話說完後,美玲靠了過來,而原本我以為我一輩子只會有喜歡一個女生的感動,但卻從來沒想過我也可以擁有被一個女生感動的感覺,那一份是一種無法言語的悸動。 ………………………………………………………………………………………… 作者筆談:剩下兩回合,故事全部圍繞在我和美玲的end了,有點閃光、但是結局也會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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