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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好人~第四張卡〔十二〕 大四開學的第一個加退選的禮拜,我碰上了一件很煩惱的事情,事情就是我暑假選的課並沒有按照我想像的去分發,自從學校初選的課改成分發後,我對加退選的事情更煩惱了,因為這關係著我一個禮拜去學校多少次。 「幹!選不到…選不到…選不到…」 我坐在電腦前看著選課的外掛,它自動跳著固定的節奏,在網頁上自動輸入我選課的代碼後,滑鼠自動送出我的課,接著就是您所選擇的課程人數已到達上線,請選擇別的課程或是稍後在輸入一次。 看著滑鼠跳了一天,我開始翻著選課手冊上還有什麼其他的選修課可以給我星期一選,因為專題並不用真的去上課就有學分了,而我把最低下限的九學分中剩下的六學分都擠在一天,所以我真正想幹的事情是一個禮拜只去學校一天,而我會想這樣幹,別人當然也會想這樣幹。 「超爽的!我的成功了。」 就當我還在抱著一些期望的時候,星哥從他房裡傳來了大聲的吼叫,我趕緊跑到他的房間,他的網頁上的確是顯示著他成功選上的訊息。 「幹!為什麼不是我?」 我仰天嘆了一口氣,沒辦法更動的星期一上午的必修課,大家就只能搶下午的課,而不知道是誰剛剛退了那們課然後給星哥選到,而這就讓星哥擠進了一星期只上一天課的俱樂部了。 「看樣子我該好好的想想哪些選修課會比較容易混過去了。」 當我放棄了星期一俱樂部後,我只能悲哀的選擇了星期二的課,而加退選日子過後的第二個禮拜正是遇上了金融海嘯,而這一天正好是星期六,距離全球發佈雷曼三兄弟倒閉還有兩天的日子。 「選不到!我放棄了。」 我打開網頁正傷腦筋,因為剩下只有三學分的課,到底要選兩學分加兩學分的課,還是三學分的課讓我頭痛,不過頭沒有痛多久,美玲和欣萍就來到我們宿舍了,我們專題的進度雖然比一般人快了一些,不過碰上了要考研究所的三個人,往後的進度真的是不敢說。 美玲和欣萍一到了我們宿舍,美玲第一句就問說:「你們有沒有還能打但是不要的手機?」 「有啊!」 「給我可以嗎?」 「恩!」 我想起我續約的時候換了一隻新手機,雖然舊的還能用,但是我卻因為新的是彩色的,所以把舊的就放一旁了,我拉開抽屜拿給美玲後,她從包包裡面拿出一隻看起來像是出過車禍一樣的一隻手機,接著她換了SIM卡後,很快的就有電話進入了。 美玲一接起電話後,電話那頭很快的就和這邊的美玲吵了起來,兩人針對的話題我是不知道,她是卻一直聽到美玲說為什麼不能體諒我,不斷的重覆。 「她男朋友?」星哥看了欣萍一眼又問了說。 欣萍點了點頭,星哥想了一下後,他從冰箱裡面拿出了飲料給欣萍,接著他自己也拿了麥香紅茶來喝,星哥喝了一口有點語重心長的說:「看他們吵成這樣,看樣子星期一道瓊指數應該會大跌和崩盤。」 「星哥!她男朋友搞的是債卷,不是股票。」 「有差嗎?」 「這你就不知道了,債券跟股票其實是不一樣的,這兩個東西不能混為一談,雖然同樣都是有價證券,但是實際上還是有差!」 「呵!我是對這東西不熟拉,畢竟我又沒去修過。」 星哥打了一陣哈哈後,我也只是說:「恩!我修過不代表我也很厲害,但是至少我知道搞債卷這一塊應該不會很慘。」 我話才剛說完,『乓啷』的一聲,美玲氣的把手機摔到一旁,以顯示她真的很生氣,氣到只能摔手機來表示自己的心情。 「我男朋友不是賣債卷的,不要亂說話。」 不知道為什麼摔了手機的美玲,在她摔完了後生氣的坐了下來,欣萍見狀勸她說:「妳不要這樣摔手機好嗎?剛剛才給妳摔壞了兩隻,妳這樣子也不是辦法阿!」 安靜躺在角落的手機,原本我以為它因為連續的碰撞加上猛烈的撞擊地面喪失了生命,過了幾秒之後我卻又看到了它再度響了起來,而我這一隻手機的名字我忘了跟大家介紹,它叫做3310。 撿起手機的美玲,又繼續的跟她男朋友吵了起來,兩人從下午兩點吵到了三點半才結束,而中途的這些時間,欣萍不但跟我們說完了美玲和她男朋友的吵架史,而且我和星哥還玩了幾場馬力歐賽車,雖然只是超任的遊戲,卻還是玩的很快樂,而美玲吵完後,也不顧一切的大哭了起來。 而詳細的原因,我們暫時只知道美玲她男朋友工作上遇到了一些事情,兩人因為這些事情吵了起來,而真正覺得事情嚴重性到底有多嚴重,是在兩天後的金融海嘯。 星期一一早,我們大四必修課策略管理是我們大學同學一個禮拜見一次面的日子,原本以為正式開課時大家都會到,可是並沒有想像中那樣,因為有的人根本還在放暑假,有的人覺得翹了也沒差,所以到了九點時,人還稀稀落落。 而所謂的金融海嘯雖然也在同一時間發生,但這裡畢竟是學校,所以影響的畢竟還是只有財務金融系的學生知道,等到我知道股票崩跌的時候,已經是中午用餐時間從餐廳電視上得知了。 「幹!真的崩跌了。」 我轉頭看了星哥,星哥有點不好意思說:「說跌就跌,我真厲害。」 接著,當我看到雷曼兄弟倒閉時,星哥還問說:「雷曼兄弟這兩兄弟真厲害,他們是怎麼搞成這樣的?」 「靠!你不知道雷曼兄弟?其實他們是三兄弟,而且這間其實是銀行。」 星哥聽完我解說簡單的雷曼兄弟歷史後,他才問說:「那這跟美玲男朋友有什麼關係?」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上過有價證卷的課,不代表我真的懂這些東西。」 「嘖!你這個米蟲,叫你上課不好好上課,現在要用到了確什麼都不知道。」 「四個月的時間你叫我去念這選修的東西要唸好,能知道雷曼兄弟其實是三兄弟就不錯了。」 接著,因為星哥下午還有課,我沒有課了以後,我自己到了圖書館吹冷氣,順便找找我專題要用的東西,雖然我也不是很期望能夠找到真的需要用到的東西,但還是待了一下。 「欸!軒仔,你在這裡喔。」 俊哲拍了我一下,我問說:「你有成功加入星期一俱樂部嗎?」 「沒有!我和俊傑、阿光都要上兩天的課,可能今天晚上有四個人要住你們那邊。」 「喔!」我點了點頭,結果想了一想才驚覺問說:「等等!不是只有三個人沒選到課,為什麼是四個人要住?」 「阿古也沒選到。」 「幹!」 我不小心說的有點大聲,結果整個圖書館都在看我,讓我有點不好意思。 「是誰允許他住我們那邊的?我記得我一開始就沒支會他說他沒選到課可以住我們這邊,隔壁班的阿光也就算了,畢竟都還算是交情不錯。」我放小聲音量,再度的質問俊哲。 「是他自己問阿光有沒有上星期一俱樂部的,結果你也知道後來就全部說出來啦!」 「俊哲!我跟你說誰都可以跟我們一起住,就阿古不行,他沒有問過我和星哥兩個當事人,今天就想混水摸魚的進駐,你看他有多不要臉!」 「我知道他的個性就是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只是你這樣子拒人於千里之外,不太好吧!他已經沒什麼朋友了。」 「那就在讓他更沒有朋友。」 一想到阿古那傢伙,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火,每個人都對他抱持著同樣的態度和看法,卻沒有人硬的起來去懲罰他,而我的生氣最後也只是流於表面… 當天晚上,阿古還是住進來了,雖然他完全事先都沒有通知,還跟我借了電腦用一個晚上,我卻什麼都沒有說,一個禮拜也就是唯一一天而已,而憤怒的我也只能選擇了消極的方式去對抗他… 而我也同時就發現事情有點不太對勁,所以稍微問了一下阿光一些關於阿古選的課,好死不死他選的課都和我一樣,畢竟沒選上星期一俱樂部的人,都會把希望寄託在星期二俱樂部了。 而星期二一早,早在第一堂還沒開始的時候,我就已經正在找組員了,雖然不是說很願意,但我還是找了憨憨她們娘子軍一組,不過說到憨憨還是覺得她真的是店店吃三碗公,已經大三下了,她的成績卻還可以保持維持在前三名,修的學分也多,如果有可能甚至因為學分多寡的關係,可以代表企管系領畢業證書,一直我都會認為是星哥去領,不過因為星哥在大四都修太少的學分了,所以已經就不太可能了。 「我一直覺得你不太會是像修婚姻與家庭的人耶!Angel。」 憨憨戴著大鋼牙的牙套笑了起來,配上她的黑框眼鏡,根本就是百變金剛裡面的梁詠琪走了出來。 「還不是選不上星期一俱樂部的敗者,運氣真差!」 「不要只想著一個禮拜上一次課,那是不對的。」 憨憨用著高老大的口氣訓斥我,雖然一點都不像,我卻還是驚嚇了一下,一想到高老大那口吻,就覺得他好像真的出現在我後面一樣,隨時警惕著我。 「靠!不要學他說話好不好,我會怕耶。難道你就沒有想趁大四的時候,偷選幾堂課敷衍算了?」 「沒有!我把我的學分選滿了,反正既然沒有辦法趁大四搬回家,倒不如就好好利用住在台北的時間,混一天也要付房租、努力一天也是要付房租,所以不如好好念。」 「恩!真偉大,可惜我沒辦法像妳一樣。」 而就算昨天發生了金融海嘯的開始,在我們的課堂上卻仍然沒有人談論這件事情,也沒有人想要理會這件事情,這件事情彷彿就跟我們沒關係一樣。 直到了八點準時上課,阿古這才發現他被孤立,而他也沒有再怕,厚臉皮的他隨便又硬找了一個組別加入,而到了點名時刻,我才發現美玲也有選這堂課,而教組別名單的時候,憨憨也寫上她的名字。 『正式上課也敢翹,妳還真猛。』我心裡猛誇美玲,而奇蹟似的這堂課授課的學生諮商中心的呂老師也沒點名,而下一堂課的憲法與人權也是一樣的開始和結局。 而兩天後,正當我享受著兩天打漁五天曬網的日子,金融海嘯的攻勢這才開始發酵。 「妳說什麼?美玲她男朋友要申請破產了?」 我手上煮著咖哩,正替欣萍、星哥還有美玲張羅晚餐,而美玲因為有點私事,所以會比較晚到,而這一段期間我和欣萍聊一聊就聊到這樣了。 「看樣子股市連崩真的害死他了。」星哥點著頭裝作思考的樣子。 「不可能吧!雖然我對股市不是很熟,但是股市斷頭也不會立刻破產吧!我不是記得有幾次機會?」 「其實早在最近股市崩盤前,美玲男朋友就一直在攤低成本,不斷買進。」欣萍回答我。 「也是拉!大三下的有價證卷一百萬的虛擬基金給她買到只剩下二十萬,如果用這樣去推斷,很久以前就一直在攤平成本了。」 我腦袋想著綜合計算的結果,這還的確是有這可能。 「真可憐阿!一個海嘯就把人打到谷底了。」星哥單手撐著下巴,一嘴說著風涼話,好像在期待看好戲一樣。 「我覺得她們的感情真的很危險,最近就因為一些小事情就一直再吵了。」 欣萍的確是很擔心美玲,畢竟她們也是室友和朋友的關係,更是有高職三年同學的關係。只是我不知道為什麼卻一直覺得有一種很爽的感覺,我只能自己這樣告訴自己,這場戲有得看了。 就過了幾分鐘後,美玲也到了我們宿舍,只是她一臉很不開心,而她一看到我,就問說:「魔王!你還有沒有一隻這樣子的手機?」 當我看到美玲把3310放到桌上時,它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3310彷彿痛罵著我:「你他媽的王八蛋,你喜新厭舊也就算了,我替你服務那麼多年,早上叫你起床,你無聊我跟你玩貪食蛇,晚上幫你和家人通話,你居然把我送給了女魔頭!你有沒有良心?」 死前我還看到了殘缺的機殼,它最後居然連一絲的尊嚴都沒有,看到我有點傻眼,我這樣子也似乎回答了我沒有新的手機了。 「欣萍!他跟我求婚了。」 就當我還在替3310默哀時,美玲這樣說了出來,語氣還有點沮喪。 「吭!妳說妳那個破產的男朋友跟妳求婚?」 星哥瞪大了眼睛,第一時間立刻說了出來,然後很安靜的過了一分鐘我們大眼瞪小眼,直到了飯鍋跳起來的聲音,這才繼續討論剛剛的話題。 「那不是很好嗎?反正你以前不是就說過想嫁給他了?」我回答。 「哪裡好阿?我不覺得這是的求婚代表著真愛,一個在這個事情會幹出這樣事情的男人,九成九是因為自己什麼都沒了,不要說錢和工作,恐怕是眾叛親離才會幹出這種事情。」 「喂!星哥,你不要火上加油好不好?人家正認真呢。」 「火上加油?你認為一個快溺死的人,會不會抓著飄在水上的稻草呢?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男人,就是在這時候怕什麼都會失去,所以會猛力的抓住身邊的東西,就連稻草也不例外。」 「總不能這時候拋棄他吧,現在他可是最需要妳的時候,美玲,不能因為他破產,他就不是他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想替她男朋友說話,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如果這時候連女朋友都沒了,就真的太可憐了,而美玲也真的很認真的再思考。 「喔!那美玲妳現在喜歡的他,還是現在的他嗎?不是我要反駁你,子軒!一個破產幹出這種事情來的人,還會是原來的那個人嗎?我敢打賭,他的求婚絕對不是會羅曼蒂克的方式,一定是強迫你戴上戒指緊迫逼人的方式,這樣子還是原來的他嗎?我想應該不是吧?」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和星哥兩人都很認真起來,認識那麼久加上同住在一起那麼久,我們真的是第一次有點吵架了。 「你也太偏激了吧!星哥,風頭一不對就轉,這樣子別人都會說美玲勢利呢,看到自己男朋友沒錢就跑,是誰都不能忍受吧。」 「你說美玲勢利?你有沒有想過是誰一開始不斷的用資源討好某人?現在覺得自己該收割了,錢花到一定的程度,覺得該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強迫要別人嫁給他,那個人恐怕比美玲還勢利吧!根本就是用金錢買婚姻,只是現在覺得分期付款繳不出來了,就要求所有權了,這比商人還無賴。」 「你覺得他對美玲付出都是假的?」 「至少在這個情況下,我不認為那是用真愛來求婚,那是用怕美玲跑掉的心情去求婚,你不要老是那種漫畫情節好不好,你就是漫畫看太多才會這樣,把人都想的太美好了。」 說到了辯論,我說的又短又沒道理,星哥倒是很簡潔的所有的情況都分析出來,所以很快的就高下立判,而就算沒有這場辯論,我想答案也是很明顯,不過緊接下來的答案倒是讓我很驚訝。 「我…答應了。」 美玲接著從口袋拿出了戒指,上面還有著小小的鑽石。 「妳瘋啦!虧欠他不代表要花一輩子的時間下去彌補,妳就是一直都不成熟,何況妳也才大四。」我很大聲的說了出來,原本好像這句台詞是星哥說的,卻從我口中說了出來,讓情形變的很不對勁。 「那個…這個…好像是我的台詞吧!」原本應該極力反對的星哥尷尬了一下,接著說了出來。 「我…我只是先替你說了出來。」我尷尬的笑了一聲,面對這種峰迴路轉的劇情,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好啦!你們兩個別演相聲了好不好?妳確定妳要嫁給他?美玲。」 欣萍又很鄭重的問了一次,美玲才有點怕怕的說:「妳陪我去跟他說清楚好不好?欣萍,我…我不想嫁給他,至少是不想嫁給現在的他。」 「好!說清楚講明白,我們這就跟他說清楚。」 欣萍拿出了手機,撥出了電話,她們兩人到了陽台跟電話另一端的人說清楚,而在客廳的我和星哥,他則是問我說:「到底哪一句是你的真心話?」 「可能我自己都不知道了…」我回說。 ………………………………………………………………………………………… 作者筆談:最近買了28吋的螢幕,配上最近剛發售暗黑破壞神三,應該會很不錯,可惜我不是暗黑三的粉絲,所以沒打算玩,大家不用害怕XD,另外黑大隔壁棚開了一個天堂小說戰線,叫做猋之榮耀,有興趣的客觀可以到巴哈看,僅在巴哈貼文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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