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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好人~第四張卡〔十〕
星期天我做完工作後,下了班直接就回凶宅,因為不想跟上次一樣一早直衝學校,所以不管再累都要先回到凶宅再說,結果洗完澡後太累躺在床上馬上就睡了,而我夢到一個很奇怪的夢。
我躺在床上被一個人搖醒,當我看他的時候,那是我!只是我的穿著有點不一樣,而是很正式的穿著襯衫看起來像是被社會歷練過一樣,他開口說:「喂!你現在在煩惱什麼?看你最近好像很累!」
「還不就是雅婷,我一直覺得讓她離開是錯的。」我半夢半醒之間這樣回答。
「哈哈!」穿著襯衫的我笑了幾聲。
「我告訴你,現在你會很痛苦,不過幾年之後你會很慶幸有這一段戀情,不需要這麼煩惱。」
我聽了有點半夢半醒,接著醒來坐起來,旁邊並沒有人,我又看了一下手機,上面才剛五點多,所以我又倒下去睡。接著,我又夢到一個夢,我走在我高職的補習班,班上的同學因為午休都睡死了,我走到一個穿著壢商制服旁邊的人把他搖醒。
「喂!你現在在煩惱什麼?看你最近好像很累。」我問了趴在桌上的人,那人轉過頭來我發現是多年前的我。
「還不就是考試,我應該會考很差。」
「不用擔心啦!你會考的很好,好到自己都會嚇一跳喔。」
我跟自己講完話後,就突然又驚醒了,我完全不知道會這樣有循環的一個夢,讓我醒來之後還覺得好玄,感覺就像是一場預知夢一樣,我猛然起了個身,然後眼睛睜大看著椅子那邊心想:「幹!現在是怎樣?」
這夢雖然奇怪,可是卻讓我覺得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而到了學校開始上課我這才從同學的口中聽到,欣萍昨天晚上去買東西時,被一輛車撞到然後送進了醫院,而且右腿骨折打上了石膏。
聽到這消息,我一上完下午的課就和星哥去了趟醫院,只是在醫院的門口,星哥開口說:「我覺得你等下還是不要提到欣萍的男朋友比較好。」
「為什麼?」雖然我是不會提到,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星哥這樣說。
「你覺得欣萍幫美玲的男朋友準備便當,自己男朋友的不會一起做嗎?還連續兩次都沒做,我覺得怪怪的。」
星哥這樣一說後,我這才發現好像有點端倪,所以我對這件事情也有了個底,不會刻意提到這件事情,到了病房後,我看到了欣萍的右腳打上了厚厚的石膏,臉還有些蒼白,而四人房的病人光是同學就擠了快要十幾個人。
「跟個菜市場一樣。」
一堆女生嘰嘰喳喳在那邊聊天,雖然醫院要保持安靜,可是四人房的病房這時後都也是人,所以分貝也格外的大聲。什麼事情都還不用問,你就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而原本想看她的,也因為人潮過多讓我打消了念頭。
幾天後,我因為欣萍要申請研究所的資料弄好後,就去了一趟醫院,沒想到這光景和前幾天完全不一樣,下午接近五點的醫院,只有欣萍一個人。
我不自覺吐槽同學就是這樣,一窩蜂的第一天探望,後來就沒了,不過我自己不也是一樣嗎?
「欣萍!怎麼樣?好點了嗎?」我走到她旁邊,然後從包包拿出一份資料夾給她,裡面是她申請研究所用的資料。
「喔!謝謝,我正好閒了點。」欣萍接過我手上的東西後,翻了一翻,然後還問我有沒有筆。
「其實,妳如果很閒的話,可以跟我們說,我們可以帶點雜誌給妳打發時間。」
「也不用啦!正好我需要一點時間去想一些事情。」欣萍看了手上的東西後,她自己吃力的調整了自己的坐姿,因為一些關係所以我並沒有幫她,不過她也很快的調好了位置後,才笑笑的說:「少一個人在旁邊就會比較麻煩。」
我原本想要說那妳男朋友呢?不過一想到星哥曾經叮嚀的話,我又沒有這樣說,只是附和說:「阿妳也知道美玲就那個樣阿!沒什麼東西比她男朋友還重要!」
這一瞬間我突然驚覺到,我雖然沒有提到欣萍男朋友,可是我還是說出男朋友這三個字…媽的!我這個大笨蛋。
「她本來就這樣,哈哈!欸,子軒,你可不可以幫我一件事情?」欣萍聽起來就輕輕帶過了一樣,不過她說到要我幫她事情的時候,我倒是嚇了一跳,心想不會是要借什麼肩膀之類的吧。
「子軒!你可不可以幫我買炸的東西阿?」
我一聽到這話,只證明我想多了。
「不好吧!這裡是醫院耶,這麼香的東西帶進來好像不太好吧!」
「沒關係啦!我宿舍有便當盒,你去跟美玲拿一下,把東西放到便當盒裡面就不會那麼香了。」
我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既然答應了欣萍,一邊離開醫院一邊打電話給美玲要她給我便當盒,我替欣萍買好又回醫院,她病床旁還是一樣空蕩蕩的,只有一份醫院訂製的晚餐放在那邊,而其他病人則是有一些家屬陪同。
我把便當盒拿給欣萍,裡面有切過的雞排、鹽酥雞和一些其他的東西,雖然醫院滿是消毒藥水的味道,但是打開這便當盒,裡面的香氣還是衝了出來。
「你吃過沒?子軒。」
「還沒。」
「那這個醫院的晚餐給你吃。」
欣萍她指著放在她旁邊的一個盤子,上面的東西看起來就很簡單,雖然說菜色不會很糟,但是看上去那玉米、青菜還有一些簡單的主菜,雖然可以看到還有肉類,但真的就是很養生用的,我一度懷疑這家醫院的雞腿是發育不良的雞做的。
「這不好吧!這是妳的晚餐。」
「沒關係啦!反正我吃這些就會飽了,不然這些放在這邊也是浪費,而且沒吃的話等一下還會被護士小姐唸」
欣萍拿起竹籤,很快就吃起來,看起來像是很久沒吃過肉類的樣子,我因為沒辦法就拿起湯匙開始吃了起來。
「子軒!你打工什麼時候會結束?看你這樣周周跑陽明山,不會累嗎?」欣萍說完還挑了一塊無骨的雞排給我。
「不用給我啦!妳就自己吃就好了。」我把身體往旁邊拉,但是那塊雞排還是到我盤子裡了。
「打工什麼時候結束要看賽門,最近他們那邊少兩個人,人力有點吃緊,所以可能沒那麼快就結束。」
這淡到不行的醫院套餐,雖然說有肉有魚,可是很明顯的就是調味料不足的東西,我心裡這樣抱怨時,欣萍開口說:「子軒!你有mp3嗎?明天可不可以帶來借我?」
「有阿!你要什麼歌?我幫妳弄。」
「隨便弄一些吧!不要你那種遊戲的配樂,其他都可以。」
「OK!OK!」
我吃完欣萍的晚餐後,把它放到配膳室,就在我要回到病房時,一個大概四十多歲的大嬸叫住了我。
「少年耶!你過來,你過來。」
我看了一下周圍,也只有我一個人,我點了頭走過去問說:「您找我?」
「你喔!過了那麼多天才來,你女朋友晚上天天都在哭,你知道嗎?」
「她不是我女朋友拉,不過謝謝妳的轉告。」
「阿,這樣喔!」
大嬸聽到我不是她的男朋友,她也不好意思在接下去什麼,不過我大概心理就真的有數了。
我走回到病床旁,收拾便當盒,有點不好意思問說:「欣萍,隔壁說妳每天晚上都在哭,妳跟妳男朋友怎麼了嗎?」
欣萍沒有回答我,她自己把床單拉了起來,完全沒有回答我的意思,側躺就睡了。
「我一個阿姨曾經發生過一件事情,她已經結婚了有兩個小孩,現在大概34歲,原本以為結了婚後,就可以很幸福,沒想到老公結婚後不做家事,小孩兩個七、八歲了,兩個每天都不做功課也不收拾玩具,更慘的是體檢時檢查出卵巢檢查出腫瘤,夠慘吧!」
欣萍沒有回答我,我還是繼續說:「結果檢查出來後,她告知了家人,隔天她老公開始幫忙洗衣做家事,小孩也奇蹟似的每天都會做功課和收拾玩具,最後那腫瘤檢查出來只是水泡,一切都逆轉過來了,有時後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但是也是有是禍不是福、是福終有果的說法,很多事情妳覺得倒楣透了,其實好事才剛要開始。」
欣萍沒有理我,我自己收好東西後準備離開時,我聽到了一聲:「謝謝。」
我離開醫院後,在路上想著像欣萍這樣的女孩,她跟她家人鬧翻了,現在又和男朋友分手了,心情難免會盪到谷底,只是我想誰都沒辦法幫她吧。
回到宿舍後,我跟星哥說完這件事情,星哥只說:「我記得你沒有阿姨…」
「哈哈!好像是這樣喔。」
「你如果真的在狠一點,欣萍都給你追到了。」
「你不要亂扯一通,好不好!不要亂把一些有的沒有扯進來。」
隔天,我到了學校也問了美玲這件事情,雖然我不想把事情擴大,但她還是告訴我原因。
跨年那天,原本兩人說好要去101跨年的,結果她男朋友說要留下來做實驗,結果欣萍就和班上的同學一起去,好死不死在跨年時看到了她男朋友牽著另一個女生的手,儘管後來說這是學妹和他沒關係,兩人的分手還是造成了,而這件事情是欣萍強烈要求的。
「這種男人最討厭了,明明就腳踏兩條船還找一堆藉口。」
「恩!是阿。」
我應了一聲後,又問說:「妳知道欣萍穿幾號鞋嗎?」
「你問這幹嘛?」
「沒有!我想她最近不是心情很低落嗎?想說她出院時買雙鞋給她,畢竟出醫院也要有一點驚喜會比較好。」
「那我陪你去買,我的腳和她差不多,買起來也比較方便,你幾時要去。」
「我想還不用現在買吧,太快買不好。」
「剛好人家失戀,你就趁現在跟欣萍在一起也不錯。」美玲側著臉偷笑,有點像是漫畫式風格的吐槽。
「您多心了!目前我也還是不打算追任何人。」
而這個學期就這樣在打工、專題和照顧欣萍的日子中過去,直到了六月欣萍要拆石膏前,我才和美玲相約去幫她買雙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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