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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好人~第四張卡〔八〕 星期六的到來,我一早就開始在替馬鈴薯削皮,這裡少了星哥之後並沒有什麼不一樣,相反的因為工作人員缺了兩個,反而變的更忙了,再加上賽門想要私底下要做一些巧克力來試口味,想問我怎麼做問卷,所以東西變的更多更忙。 而好不容易忙到了晚上九點多,還要陪賽門在那邊煮巧克力,兩個人弄著弄著,開始聊了一堆話題。 「賽門,你為什麼會突然想要弄巧克力?」我一邊看著磅秤一邊小心翼翼的調著原料比。 「沒有!我只是想弄一些東西給離開這裡的客人,多一點小禮物吧!經營一家簡餐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賽門的手沒有停下來,繼續攪拌著鍋子裡的巧克力。 「結過婚的人就是不一樣,一開始我來打工的時候,你根本就沒擔心過這個。」 「我從以前就是這樣好不好,我一直都很重視我的事業。」 「最好是這樣啦!不過你這巧克力怎麼會要弄四種口味阿?」 「一般來說,巧克力如果甜的話,那只是受小朋友歡迎的,如果能夠苦中帶甜比較能夠受到一般女性的喜愛,也有人這樣說,喜歡全甜口味的人,那代表你對愛情希望是全程的甜蜜;甜中帶苦的是你希望愛情裡面有一些阻礙;苦中帶甜則是你會在逆境中找愛情的人。」 賽門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那…那全苦的呢?」我問說。 「那代表你是一個受虐狂。」我聽了之後和賽門大笑了幾聲。 「住在那邊還習慣嗎?」 「恩!還挺習慣的,反正都已經住了三年了,不會出什麼事情了。」 我和賽門聊了一個晚上後,隔天又是一如往常的工作,只能說我目前身兼數職,不但要專題的事情、還要幫賽門拿巧克力到學校試,一共一百份的巧克力要我弄妥,我只能慶幸說自己沒有考研究所,不然身體真的會垮掉。 而星期天我因為實在太累,沒有晚上趕回去,而是把巧克力準備好後,披了一件毛毯就睡在廚房的躺椅上,原本賽門是要我早點回去的,但是我跟他說睡一下後就會回去了,沒想到一睜眼就是早上了。 「嗚喔喔喔喔喔…七點半了!」 我看著手機上面的時間,一想到我早上還有課,我馬上把東西準備好後,衝上摩托車離開了。 而身上還穿著打工的制服,就連領結也沒有時間除下,直接往學校衝去,在路上我還打了通電話給星哥,要他幫我拿課本到學校,而在這種繁忙的一大早,我只能選擇昂貴的停車場停車,接著衝向了學校。 好不容易到了班上,我氣喘呼呼的在後門,老陳看著我氣喘呼呼,他問說:「我實在是很不想記你遲到,但是這種情況不記你真的不行。」 接著班上的眼光全都看著我,我有點尷尬的走到最前面的座位,因為座位都空了,只剩下那王牌座位第四排第一個,而且上面還有我的課本,而星哥則是有點不好意思的坐在我後面,看樣子他也沒搶到好座位。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這樣好了,你平常上課表現也不錯,如果你能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放你過關。」 「這樣…呼呼!好啊。」我喘著氣等待著老師的問題。 「你覺得紫牛理論如何套在銀行業上?」 我聽了之後差點沒昏倒,我只是先喘了幾口氣後,接著安靜了幾秒說:「我覺得不太可能。」 「為什麼?」 「紫牛是一種創新的理論,開闢新的戰場,而很不巧的銀行業是類似完全競爭市場,想要靠著商品存錢、貸款這種東西來和其他的銀行有所區別,可能就有點太…頂多就是改善服務的態度,好像也不太行!總而言之,就是不行就對了,但是台新銀行的玫瑰卡很成功對了。」我摸著頸子,希望抹掉一些汗,還有點不好意思。 「算你還有唸書,坐下吧!」 我坐了下來後,還是有點累,不過大概才坐了幾十分鐘就下課了,下了課後我拿著隨身碟到附近的影印機印了一百張問卷,這是賽門要我做的調查,雖然只是試巧克力,不過他想知道有關這些巧克力到底哪些比較受歡迎。 不過,我還是趁著下課去買了杯咖啡,趁著腦中還有一點清醒的意識,趕緊補充點能量。 就在我邊走邊喝著咖啡時,我依然會想到那杯燒焦的瑪奇朵,而距離去年告白的四月一號,就只剩下短短的幾天,我忽然想起一句話,除了你自己還有誰更常騙你自己,因為我總是裝做這件事情根本不存在過一樣,我又喝了一口咖啡偷偷瞄向雅婷曾經站過的櫃檯。 「學長!學長!」 我聽到這聲音,轉個頭一看發現是怡君,她小快步走到我前面,停下腳步後笑著問說:「學長!你怎麼穿成這樣?」 我看了一下我的制服,身上還穿著襯衫加上領結,看起來十足像個服務生。 「這個…昨天打工到很晚,一早起來沒機會換衣服。」 我話說完,其實心中卻是覺得很矛盾,早知道當初就不該選擇去認識這個有男朋友的學妹,讓我現在也很尷尬,早知道當初就不要故意去認識妳了。 「在哪打工?」 「陽明山那邊的一家簡餐店!」 「怎麼會到那麼遠打工啊?學長。」 怡君好像試著想要從我身上挖出一點情報,又或是單純的想跟我聊天,說真的我都不在意,而是她跟雅婷不一樣,當我面對雅婷時,她總是不會主動拋出任何話題,頂多有的只有一次,那時我在三樓教室旁看著風景,雅婷偷偷的拍了我右肩,然後又出現在我的左邊,像個小孩子一樣,那是那一次她主動,而後來都是我拼了命找話題跟她聊天。 「因為我欠人人情,這個人情恐怕不是那麼容易還的。」 而我因為不太想跟她說明為什麼打工的來由,岔了一個話題問說:「妳的麵包怎麼樣?夠嗎?」 「夠了!夠了!我和我兩個室友一起吃都吃不光,有些放久都放到發霉了。」 「發霉好阿!」 「發霉怎麼會好?」怡君馬上立刻問我,好像對我這句話有意見。 「證明他們的麵包沒有放防腐劑,不像蘋果麵包一樣,你就算開封放了好幾天,也不會發霉。」 怡君瞪著我然後點頭,我突然彷彿看見了雅婷輕吐著舌頭聳聳肩,雖然她們聲音不一樣,但卻還有六七分相似,讓我有點心悸了一下,不過鐘聲響起,我就跟怡君打了聲招呼離開了。 回到教室前,在前門的欣萍她拿著水壺,看著我說:「那個女生很像雅婷喔!」 「您多心了吧!」 欣萍故意把頭轉向,用眼睛的餘光瞄我,一附懷疑的神色看著我。 「你如果把人家當替代品,這樣好嗎?」 「我不是說您多心了嗎?這是巧合!巧合好嗎?」 「最好是巧合,包不准是你故意想盡辦法認識人家。」 「我有那麼厲害嗎?如果真有那麼厲害,早就追到一堆妹了,而且人家還有男朋友呢!」 該死的欣萍說中了答案,而且我居然為了這個鳥理由,又繼續編了一連串的謊,只為了隱瞞我是個單純的人。 接下來的兩堂課,很幸運的我被老張用連續性的問題攻擊,攻擊到差一點都從椅子上跌了下來,直到他滿意的點名簿上給了我一顆星星才停止問問題。 而中午十二點我也順利的幫賽門做了巧克力的問卷,隔壁A班的女生也很捧場,讓一百份的調查瞬間完成了九十五份,而大部分的女生都喜歡甜中帶苦或是苦中帶甜,極少部份的人偏好全甜或全苦。 其實,說真的我覺得我做為一個人真的是越來越糟糕,當我知道怡君有男朋友後,我連理都懶的理她了,不然換做以前我一定想盡辦法給她吃吃看賽門的巧克力,就像大二賣巧克力時遇到雅婷一樣。 我收拾好東西後,星哥也幫我整理文件,他說:「最近班上再討論畢旅,你對畢旅有什麼看法。」 「沒什麼看法,我沒有特別什麼想去的國家或是地方,看班上等班會決定再說了。」 「恩!那阿古最近提出了一個要求,他說想大四要住我們宿舍,你覺得呢?」 「阿不就一堆男生要住,把阿古排除在外好像不太好吧!」我收好東西後把包包斜背著。 「恩…你會錯意了,他是說想要正式星期一到星期天的一起入住。」星哥也跟著我走出教室一邊說。 「屁啦!叫他去吃屎好了,就兩個房間而已,他要正式進駐的話要住哪裡?」 我轉頭大聲問著星哥,結果他沒有說話,然後我也沒有說話,兩個人安靜了一下。 「…」 「…」 接著,我和星哥乾笑了一下。 「這樣好像不太好吧!」星哥先問說。 「是不太好!我覺得封印的東西不要隨便亂打開,至少也要等個高人來看過。」 「說真的!我很不願意和他同住,畢竟他根本就是被大家排擠的,之前不是搞直銷嗎?說要賣健康食品,結果老傅拒絕了,他就跟一個RPG遊戲裡面的角色一樣。」星哥越說越火大,連形容阿古都用RPG遊戲來形容了。 「怎麼樣?」我問說。 「『我現在不是為了要賺錢、這些東西都是為了你好、你知道嗎?你的健康已經嚴重的被侵蝕了』…然後當你拒絕或是委婉的選擇不要,他又會說『我現在不是為了要賺錢、這些東西都是為了你好、你知道嗎?你的健康已經嚴重的被侵蝕了』,就跟當掉的RPG裡面遊戲的角色一樣,他媽的連續重複到你瘋掉。」 「靠!難怪他被排擠,他根本就是被直銷洗腦了。」 「恩!洗的很徹底,完完全全接受了直銷那一套的觀念,我看最直接的方式還是跟他說賽門不想租那一間房好了。」 「恩!我也不想去理他了…」 我一直覺得其實阿古是一個很可憐的人,他明明大可選擇過一般正常人的生活,但是卻硬是去走了一條一般人沒辦法接受的路,也許奇怪的人就會有奇怪的想法。 「話說回來,星哥以後想做什麼?會想創業嗎?」 「一點都不會,可能找一份簡單輕鬆的工作吧!」 「怎麼可能?你不打算幹一些大事情嗎?」 「幹什麼大事?要像某個企業家一樣一天到晚工作快到死,就算結了婚還是一樣這種生活,一直到小孩長大?最後別人定位你的成功是用你賺取的金錢,我不否認我是聰明了點,但我不覺得金錢可以用來買到完美的人生,你可以買到別人對你的尊敬和讚賞,卻不能騙自己如何的為了事業拋棄掉多少東西。」 我突然想起一個網友的話,『除了你自己還有誰更常騙你自己。』而愚人節還沒到,我就自己在騙我自己了,去年的告白根本沒有存在過。 「愚人節又要到了呢!今年有打算整誰嗎?」星哥問我。 「沒打算整誰…我已經不打算玩這個梗了。」 「那個買咖啡給你的怡君阿!」 星哥這樣一說,我才驚覺到我今天買了一杯咖啡然後遇上她,結果我連道謝的話都沒有跟她說,而這最基本的禮貌我卻沒有做,雖然最後那杯咖啡我都沒喝放到壞了,只因為我心裡有一個疙瘩,而這疙瘩是她已經有男朋友了。 我有點覺得自己很糟糕,有氣無力的坐了下來用手托著下巴,我想我永遠都走不出雅婷的陰影了。 到了中午,我又因為要延展龍騎士這本小說的租借日期到了圖書館,剛好碰上了寶哥,寶哥還是一樣穿著鼻挺的襯衫和背心,他看到我問說:「Hi!子軒,有沒有去看你的同學阿?」 「喔!沒有,我還是沒有那種力氣去看她,畢竟如果看了就不能中斷。」 「這樣阿!既然你已經這樣子說了,那這是一個很正確的選擇,考慮到對方的感受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能因為自己喜歡就隨心所欲阿。」 寶哥這話突然我覺得說的很對,就像是在罵現在的我,明明千方百計想認識怡君,結果一發現對方有男朋友,我卻差點擺出了厭惡的表情,我點了個頭說:「寶哥!謝了,我從沒有想過這種問題。」 「我只是站在對方的立場想了一想而已。」 我謝過寶哥後,想起我背包還有一些巧克力,就試著到圖書館裡面去碰碰運氣,我真的也只是想禮尚往來而已,而怡君並沒有在裡面念書,即便我繞了一圈都找不到她。 『呵!這可真是天意了。』我心裡才這樣想,走出了圖書館卻聽到了一聲學長。 「學長!你也來圖書館阿?」 「喔!對阿,來辦續借手續。」 說完後,我把賽門剩下的巧克力從包包拿出來,雖然還要做幾份調查,不過我根本也不想管賽門的東西了。 「學妹!我這邊有一些市場調查多的巧克力,妳要吃嗎?送妳。」 「咦!?可以嗎?」 怡君聽了後,倒是很爽快的接過了巧克力盒,看她這樣爽快和雅婷一點都不一樣,雅婷是那一種死都不肯收人家準備的禮物,不是很熟的她不會隨便收,就連要請她吃飯都要耗上半天。 「還有!學長今天比較忙,謝謝妳前幾天的咖啡,忘了跟妳說真是我的疏忽。」 「沒有啦!學長,你幫我那麼多,我只是想表達謝意而已。」 怡君收下了巧克力盒後,她很快的拿出了一顆在我面前吃下去,接著她有點小踱步說:「恩!這個好吃,哪裡買的阿?」 「非賣品!這是我打工老闆做的,有四種口味,他想要拿來做招待顧客最後的小甜品。」 「你在哪裡打工阿?學長。」 「陽明山那邊。」 明明一點都不像,只是臉有七分的相似,但是個性和儀態卻差了十萬八千里,我卻還是會胡思亂想,我想我真的是一個很糟的人。 我和怡君聊完後,正準備走出大門去牽我磨托車,一個聲音從我後面傳來:「魔王!那個女生是誰?」 「妳管那麼多!」我頭都不轉就知道是美玲,欣萍笑的很曖昧加碼說:「下課就急著見人家,你是忘不了雅婷嗎?」 「妳少來了!人家有男朋友了。」我拉了一下包包,只是想擺出一些姿勢,裝做不在意這件事情。 「雅婷是誰?」美玲聽到雅婷後,她問了一下。 「妳不知道雅婷?」欣萍又問了一聲。 「我要聽!我要聽!」美玲聽到新萍這樣問後,她對我的八卦真的很有興趣,高興的急著問欣萍後面發生的事情。 「喂!我人還在這裡阿…這樣子當面挖我蒼疤,要挖也請妳們回家挖好嗎?」 「好啦!那你私下的事情我私下說,其實我們有事找你,明天一二節通識課結束後,我們想跟你在借一次廚房。」 「喔!好阿。」 我對借廚房這件事情沒有什麼意見,反正也還是欣萍去幫美玲煮給她男朋友吃,這種騙局我還覺得挺無聊的,又不是本人煮的,只是當事人既然不是我,我也不好意思表達什麼意見了。 ……………………………………………………………………………………………………………… 關於收容人這部分,好像有點誤導到大家了,這邊在寶哥的要求下,澄清一下,寶哥不好意思,饋對你阿!XD 收容人接見標準: 1.級數四級之收容人每七日接見一次,限直系血親、三親等內之旁系血親、二親等內之姻親。 2.級數三級之收容人每五日接見一次,不限親等。 3.級數二級之收容人每三日接見一次,不限親等。 4.級數一級之收容人每日接見一次,不限親等。 5.戒治收容人不限期別,均為每七日接見一次,限直系血親、三親等內之旁系血親、二親等內之姻親。 6.勒戒收容人每七日接見一次,限直系血親。 7.被告收容人每日可接見一次,不限親等。 8.收容少女每日可接見一次,限直系血親、三親等內之旁系血親、二親等內之姻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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