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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好人~第四張卡〔七〕 「你說小芸和小臻在導遊考沒辦法通過面試阿?」 欣萍看著手上的A4紙,我幾乎把班上目前進度都標明了,有誰考過了什麼檢定考,現在的積分到多少了,目前證照輪流制度都還算很流暢。 「為什麼她們兩個面試沒辦法過?」 「放不開是最主要原因,面試官的問題好像讓她們這種內向的人沒辦法表現的很積極。」我聳聳肩。 「恩!她們兩個也的確是比較內向的人,硬要她們去考導遊證照好像也不是說很好的主意。」 「我覺得我們應該多多少少要改變,高老大要我們成立證照教育互助一開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要輔導大家考到證照然後達到積分畢業,而重點在於輔導,而不是強求,如果變成了強求就有點過頭了。」 欣萍又翻了翻幾頁,她一邊想一邊說:「她們就算沒有這證照也是能畢業,雖然會耽誤到下一組考導遊,不過也還是可以把她們面試的經驗集合起來吧!」 「已經在著手了,經過了幾次的考試後,每一個證照不管是什麼,都有了相當多的經驗,往後下去只要這樣子傳承給現在大二的,他們會越來越輕鬆。」 「這樣子的話,那幾乎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我和欣萍又討論了一下,大二那邊的編組情況似乎還有點糟以外,其他的部份都已經快進入了尾聲,而能夠讓這種教育訓練實際用在學校上,負責人當然是給了要考研究所的新萍,這計畫如果寫在她的自傳上,我想對她的未來有很大的加分。 手邊的工作結束後,欣萍突然問我說:「子軒!你之前不是在追那個休管的雅婷嗎?怎麼最後追到人都跑到新竹了。」 「妳怎麼會知道?」 「這事情傳到整個企管都知道了,不想知道還不行勒!」星哥故意提高音量,從他房間傳了出來。 「你個王八蛋,你才是知道第一手消息的人,搞的好像是你最後知道的一樣。」 「我本來就啥都不知道。」星哥故意裝做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直到了欣萍繼續問我,他才沒說話。 「妳們之前不是還一起吃飯和上圖書館?人家怎麼會離開呢?」 「該怎麼說呢?」我把頭撇向一旁,一手抓著頸部,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說。 「是告白失敗?」 「從頭到尾都沒有告白,哪裡來的失敗?」 「那到底怎麼了?」 欣萍一臉就是想要打聽我的事情,而且還一附很有興趣一樣。 「就她心裡還有一個喜歡的人,一個死纏著她不放的人,我想這兩個位置,我都沒辦法選擇吧!」 當欣萍靜靜聽完我和雅婷的事情後,她得到了一個結論。 「其實,你也真笨,幹麻沒事教人家微積分,自己也讀到的那麼要死不活。」 「誰知道阿!我一開始根本就不想念這門科目,只不過是因為可以和她在一起唸書,就不知不覺念下去了。」我手用力一甩,從頭到尾我只知道在圖書館或是麥當勞可以坐在雅婷身邊,那種時光飛逝的感覺特別的快,所以念起書來也很輕鬆。 「那你有沒有開口希望她留下來?」 「沒有!我沒有開口要她留下來。」 「為什麼?」 「我知道她對我有的只是愧疚和歉意,如果要她留下來,那只會換來最後一個尷尬到不行的結局。」 「所以你就這樣讓她離開?」 我沒有說話,過了幾秒欣萍才說:「也對啦!考上了不轉過去太可惜了,留在這裡也沒有比較好。」 「是阿!留在這裡也沒有比較好。」 欣萍嘆了一口氣,她托著下巴問我說:「你這樣不會後悔嗎?」 「人一輩子一定都會有後悔的事情,但是卻一輩子沒辦法接受做出後悔的事情,我相信雅婷也一定知道我喜歡她,但是她卻還是執意的辦了轉學,那說了出來也還是傷害了她。」 「所以你覺得說出來,你也是沒辦法得到什麼?」 「恩!說出來,她還是會離開,那幹麻又要說出來?」 「你還真樂觀…」 「不!她大可逃避,一輩子躲著我,不過她選擇了面對我,至少這樣子我就很高興了。」 「你這人還真樂觀,只要人家肯願意正視面對你的感情,你就滿意了。」 「至少比我上一個好上好幾百倍了。」 我想起燕子曾經用厭惡的眼神輕挑著瞄我,比起來我覺得雅婷好太多了。 「你說芯緣?」 「怎麼可能會是她?」 欣萍笑了幾聲後,她一手抿嘴笑著,一手揮著說:「我知道我知道!」 「妳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怎麼會呢?如果你想要回去追芯緣,很多人都會很樂意幫你的。」 「不!不了,我現在打算休息一段時間。」 欣萍後來又虧了我一些話後,她就先離開了,而我也沒有花太多時間去想那麼多,我總是告訴自己,現在這樣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隔天,星期一一大早的必修課,那個去拍夜景的傢伙,很正常的翹掉了早上的課,而老傅倒是又恢復了一點痞痞的個性,他走過來問我說:「Yo!Man。」 「Yo!」我應了一聲。 「今天我們宿舍的人想到你那邊吃火鍋,可以嗎?」 「吃火鍋阿!」我拉了一下外套,雖然已經快四月了,不過天氣還有一些些涼意,讓我想了一下熱騰騰的湯頭後,轉頭問星哥。 沒想到星哥也是點著頭,腦袋上好像有一些火鍋料掉進了火鍋裡面。 「沒問題!那今天你們自己記得帶碗筷過來,食材的話一個人先收150吧!」 星哥說完後,我也掏出了錢交給老傅,等待著今晚的火鍋,不過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等到下午上完課後,我和星哥已經先準備好了一些前置的工作,星哥突然問我說:「我想老傅他們可能有一些事情要找我們商量。」 「找我們商量?」 星哥話還沒說完,我手機就響了,他們這些人已經到社區外面,要我去帶他們上來。 當俊哲、俊傑、狐狸、阿森和老傅和一堆男生進到我們宿舍後,我只聽到了一堆驚嘆的聲音,他們完全不像是專程來吃火鍋的。 等火鍋料下去,沙茶醬拌著蛋黃,大白菜被像強姦一樣一件件衣服被拔下來的時候,老傅先問我說:「子軒!你學分還有多少沒修?」 「剩專題了,大四我打算找一些軟的課來修。」 「有多軟?」 「大概就跟魔獸三國裡面的弓箭手一樣軟!」 說到這裡,大家大笑了幾聲,不過讓我在意的是,老傅他們沒有帶任何酒精類的飲料到我們這邊,讓我真的很懷疑他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吃吃喝喝過了不久後,老傅終於開口說:「星哥、子軒!我們那邊的宿舍租到今年六月為止。」 「什麼!?」我吃驚的喊了一聲。 「哪尼!?」星哥也吃驚的喊了一聲。 我趕緊問說:「為什麼不租了?不是還有一年?」 我問了一問後才知道,大四的課也不多,狐狸覺得搬回中壢一個禮拜頂多來學校兩趟;俊哲也是覺得就算搬回台中,車錢也沒有房租貴,還可以省下生活費;老傅則是希望可以搬回台北縣好好唸書;最王八蛋的阿智,他要去跟他女朋友同居,好好享受最後瘋狂的同居時代。 一堆人都有自己的理由,而想要強迫自己留在台北的人,根本沒辦法租下現在他們的地方,搬家又覺得很麻煩,所以AB班的男生,索性就拆夥了。 「還拆的真是徹底…」 「所以我們AB班的人,拆了夥之後,卻遇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狐狸虧 「什麼問題?」 「我們一些住中南部的人,可能一個禮拜要過一次夜,想來想去…現在只有靠你們兩個了。」 星哥和我聽完,兩個人先是安靜了一下,接著同一時間大笑。 「沒問題阿!我們主委還常說為什麼不多找點男同學回你們宿舍玩呢?」 說真的,當我聽到主委這樣說後,我還是常常會想起他的那個擒拿手,接著又想到曾經住在隔壁的奶茶和樹姊。 吃完了這火鍋,我和星哥先打了通電話給賽門,問他可不可以讓同學入住,他並沒有反對,而是和想像的一樣,歡迎男生入住。 「該怎麼說呢?雖然說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可是這一餐感覺好像是開始了分開的預演。」 我看著老傅他們在樓下騎著摩托車離開,星哥也抽了一根菸,然後重重的吐了一口煙。 「該來的還是會來,只是時間的早晚而已…」 我和老傅他們雖然不是住在同一個宿舍,不過畢竟是同班的同學,還是會對於他們的拆夥感到相當的不捨。 而期中考越來越接近,你就可以看到學校又換了一個新的氣氛,大部分的人又選擇了在圖書館或是學校附近的念書中心渡過一天,而對乖乖一天挪個一兩個小時念書的人來說,其實這並不是什麼難事,不過對我來說今年的運氣倒是有點差。 當我在書桌面前乖乖念著我的服務業管理時,我手機響了起來,我看了一下那是賽門,不過因為我的手機電話簿有特別改過,所以在我手機裡面,我家裡的電話在電話簿上叫做我的狗窩,賽門叫做宅男大主廚,每一個人都是根據他的職業來編寫電話簿的名字。 「喂!賽門喔。」我接起了電話很禮貌的先問了一下。 「子軒、子軒,你這幾個禮拜假日有沒有空?」 「假日?我看一下。」我翻了一下我的記事本,除了接近學期末的假日要回家一趟,其他的時間都是空著的。 「有阿!怎麼了?」 「幫我過來兼職幾個禮拜好嗎?阿金出了車禍要休養,另一個員工又因為離職了,現在我這邊沒什麼人力。」 其實,說到這裡,因為光是在租金上,我和星哥受過了賽門太多的恩惠,所以這假日打工的事情我就接下了,而這打工只是一個開始。 星期五的下午,我一個人坐在宿舍裡面,我答應了賽門要去打工後,就在收拾著衣物,而當我在找打發時間的書時,我碰巧看到了我的男人百分一的小說,看著看著我突然覺得我好像該做些什麼,又想到了老傅、俊哲和俊傑還有一些男同學他們即將離開這城市,雖然還沒畢業,不過卻像是把謝幕的布幕掛在上面預備了起來。 我想了一下這幾天的事情,想起了甩掉我的燕子;第一次和我相遇的雅婷;大小姊的芯緣,不知不覺我想起星哥曾經說過的話,如果我要把我的故事寫成小說的話,那要叫做什麼名字,我在桌面上開了一個資料夾,上面寫著一個好人,我試著把故事寫下來,回想起了高職的事情,故事很靜悄悄的打了出來,打完了序後我把它貼在巴哈姆特的歡樂kuso板上,我知道這故事雖然還繼續著,不過我有預感我會寫很長,而那年是2008年,是我第四張卡片的開始… p.s小說頻道和雅馬文閣也有分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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