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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領便當,指臨時演員戲份演完時,可以跟劇作組拿一份便當,延伸到動漫領域,引申意義既為角色死亡或消失或行蹤不明。 強光散去,此時備顯空蕩的空間內,除了已成廢墟的涼亭,就只剩傷心欲絕得眾人。 一個發出微弱光芒的光團從天而降,落入已夷為平地的涼亭中央小池子中,激起片片漣漪...... 「不!!!」望著光團落下,雪崩潰了,不論是心,還是眼淚:「我不許你對我壞!你說過要一輩子對我好的!!!你說過的...嗚嗚...」已然失去理智的雪聲嘶力竭地哭喊著,然而,換回的僅是在石壁間迴盪著的悲傷回音... 「我爸...就這樣死了?」胸口隱隱作痛,武哉南眼神失焦地望著父親消失處。 雖然曾經就叔叔絕口不提父母消息這點做過猜測,猜想父母不是失蹤就是雙亡之類,當下也沒多想,畢竟自己是被叔叔帶大的,對那從未謀面的父母談不上甚麼親情,但如今父親就在自己眼前如此壯烈得死去,這在超現實中唯一的現實使他腦中一片混亂。 不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情究竟為何,難過?心痛? 是因為父親的死嗎?不,他不曾出現在武哉南的記憶之中,對武哉南來說,父親武宗豪跟陌生人並沒有多大的差別,他本應將這件事當作一個故事來看,就像已經見過無數次的動漫角色領便當一樣。 但若不是,那此時心中如洪水般不斷湧上的悲慟從何而來?這種感覺,彷彿有人正將名為「悲傷」的液體強灌進武哉南的身心之中,使他感到莫名的難過,感到自己的心肺似乎正被一雙無形的手緊捏著,血液與空氣不斷被擠向身外,使他身子一陣無力,不禁「跪」倒在地... 「好...好痛苦...快停止!把這甚麼鬼回憶給我停止!」武哉南緊壓胸口,仰天無聲地喊叫著。 然而,這噩夢般的世界仍舊存在,而事件也依循著事實往更壞的方向發展著... 「武神大人...居然...怎麼會這樣...」手中抱著武秋月,綠衣宗主低頭留著眼淚,眼角餘光不經意地瞥向三人後方,臉色刷地一下變得慘白,高聲喊道:「小心!異妖的尾巴!」 雪及兩位宗主連忙回頭一看,臉色大變同時驚叫一聲:「糟!」 原本已被法術給封住的斷尾不知何時掙開了束縛,將斷面處與尾端陷入地面,黑色外皮底下是不斷閃爍的白光,一縮一放赫然是在進行「吸收」的動作! 「它居然還能...天啊!它在吸取『武靈脈』的靈氣!」藍衣宗主一臉驚恐地失聲叫道。 「快!把它破壞掉!」黃衣宗主急忙提議道。 「不行!」雙目紅腫的雪強打起精神說道:「它已經吸住了『武靈脈』,強行破壞的話會造成靈脈亂流!」面色凝重,似是在思考些甚麼。 「靈脈亂流!這會把整座山給毀掉的!」似乎想到靈脈亂流所造成的恐怖後果,藍衣宗主的語氣帶著一絲恐懼。 「那該怎麼辦?讓它繼續吸下去,不是整個撐爆將『武神殿』給炸了,就是『武靈脈』被它給吸乾!結果都是一樣糟啊!」手足無措的黃衣宗主氣極敗壞地直跳腳道。 「我有辦法...」眼中堅毅神色一閃,雪緩慢且沉重地說著:「我需要一些準備時間,這段時間內你們盡量阻止它,降緩它的吸收速度。」 「是!」「好!」雖不知武神之妻有何辦法,但有事做總比乾著急來得好,當下放出力量嘗試影響斷尾,而顯然斷尾對於外來的力量有所抗拒,在外層釋出一圈能量來抵禦兩人的攻擊,這下的確使斷尾白光閃爍的頻率降低許多。 「能行!」兩位宗主對視一眼,繼續對斷尾施壓。 「XXXXXX...」口中發出一連串古怪的聲調,不同於先前明顯可聽出的東州語,雪此時所唸的竟讓武哉南一時之間便認不出來,只能從口音隱約猜測是南州語系的。 「咦?」「啊?」兩位宗主同樣以狐疑的眼神望著雪,顯然也對雪的意外之舉感到疑惑,這時,忽然一聲稚嫩的斥喝從後方傳來... 「母親!不行!那個是...」不知何時醒轉過來的武秋月神色恐慌地跑向雪。 「別過來!」雪以前所未有的嚴厲語氣喝斥道:「不准靠近!」 「母...」正欲開口的武秋月身形忽然一僵,保持原姿勢僵立在原地,只見綠衣宗主從其後方出現,伸手一攬便將武秋月抱在懷中,行動被制住的武秋月一張小臉漲得通紅,眼中盡色急切之色。 看著武秋月激動的反應,武哉南心中忽然浮現強烈的不祥預感:「莫非...」連忙往雪的方向仔細一瞧,只見雪的身上忽然浮現出許多奇怪的圖騰,圖案似鳥獸又似爬蟲,顯得十分詭異,猛地將手往胸口一抓,從脖子上拔出一條樣式古老的項鍊,手平舉於胸前放開,掌心上是一個狼頭作張嘴吼叫貌的墜飾。 「XXXXXX...」急促地唸著不明的咒語,雪身上的圖騰倏地往掌心的墜飾衝去,一轉眼便全數被「吸」了進去,狼型墜飾一陣顫動... 「砰!」猛地炸開,一片詭異的灰霧盤旋在手上,隱約化形為一顆巨大的狼頭。 「讓開!」一聲嬌喝對著兩位宗主,已然被眼前詭異的法術給震驚到的兩人連忙聽命讓開。 「XXXXXX...」口中唸著咒語,雪忽然從口中吐出一口鮮血:「去!」只見噴濺而出的血化成一枝血箭,筆直地往斷尾射去。 「嗷嗚∼∼∼」血箭一發,漂浮在空中的霧狀狼頭彷彿醒了過來一般,發出一聲狼嚎,隨著血箭的方向撲了過去。 「現在,到我旁邊來,全力防禦!」雪臉上如臨大敵的專注神情,令三位宗主不敢大意,將武秋月與雪兩人護在身後,謹慎地望著斷尾。 「轟!」彷彿感受到霧狀狼頭帶來的威脅,斷尾一次縮放,釋出一道肉眼可見的強烈震波,企圖將之擊退,然而霧狀狼頭絲毫不受影響地穿過震波,直接撲向斷尾並迅速將其完全籠罩住。 「轟轟轟...」一片灰霧中,不斷傳來一道道強力的震波,似是在宣洩一般,強度與頻率之高令三位宗主抵禦得冷汗直流。 「好強...靈氣噴發,它究竟吸了多少啊!」黃衣宗主漲紅著臉說道。 「夫人,您沒...」綠衣宗主回頭一看:「啊!夫人!」 只見雪此時身上圖騰已消,但取而代之的是數道血絲的浮現,爬滿全身的血絲給人一股莫名不祥之感,而更糟的是,雪全身正不斷地顫抖,面色慘白再加上額頭上青筋滿佈,臉上盡是痛苦之色,緊咬的下唇已是整片血紅,顯然正在極度的壓抑身體的不適。 「窣∼」灰霧如同沙漏一般往著某點集中,接著似是找到入口,一溜煙地消失在斷尾身上,顯然是「鑽」進了斷尾之中。 「被吸進去了?那現在...」藍衣宗主正欲開口詢問... 「轟碰!」斷尾以驚人的聲勢爆開,化成方才顯現過的霧狀狼頭,只是這狼頭大了許多,更不同於先前單一的灰色,霧中參雜了其他其異的色彩,使其外觀顯得怪異非常。 「嗷嗚∼∼∼」又是一聲狼嚎,而這次狼頭對準的目標赫然是滿身詭異血絲的雪! 「夫人小心!」綠衣宗主發現不對勁,高聲提醒道。 「讓開!」不料雪反而出聲阻止三人的抵抗,而此時霧狀狼頭也輕易地穿過三位宗主,直接「撞」上了雪,甫一接觸,霧狀狼頭就這麼詭異地「融」進了雪的身體內,並使雪身上原本鮮紅的血絲給染上一片黑灰色,彷彿紋身一般地鮮明存在著。 「結束了......」臉色慘白得可怕的雪輕嘆一句,隨即軟倒在地... 「夫人!」 「母親!」 接著,周遭的景象再次被黑暗所吞噬,武哉南此時已無任何玩笑之心,因為心中的不安感隨著雪的倒下一下子倍增了許多,腦海中滿是負面的情緒,武哉南靜靜地等待著... 某處臥房中。 雪身穿一件全白素衣,背靠著牆半坐在棉被上,面容帶有幾絲消瘦但神色依舊恬然,此時專注地看著手中的一本書。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至近從門外傳來:「刷!」門猛地被往兩旁拉開,匆忙進門的竟是外表上看起來年輕許多的叔叔! 「雪!我...」此時叔叔臉上滿是淚痕,見到雪整個人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倏地跪了下來:「我對不起妳!我對不起大哥!我愧對武文翰這個名字啊啊啊!!!」發了瘋一般地將頭往地上猛磕... 「碰碰碰...」強烈的撞擊幾乎將木板給撞裂了。 「噓∼∼∼」將手指擺在唇前,雪神色自然地說道:「冷靜點!你這樣會吵到小孩子的!我把你趕出去喔!」語氣帶著一絲責怪之意。 停止磕頭這種既自殘又拆房子的舉動,武文翰抬頭望著雪,虎目中盡是悔恨的淚水,披頭散髮神色憔悴,哪來以往的風采,語氣哽咽的說著:「要是我沒去...要是我在的話就不會...大哥啊!!!」一聲悲慟至肝膽俱裂的哭嚎,武文翰似要宣洩心中懊悔之情,爆滿青筋的雙手猛地往地上一槌... 「碰!」「轟!」地板被打出了一個大洞。 在武哉南的記憶之中,從未見過叔叔流過任何一滴眼淚,更不用說此時傷心欲絕的模樣,印象中,叔叔一直都是用輕鬆的態度去面對任何事,臉上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痞子樣,而這流氓氣質配上他的外表,反倒產生了一股奇特的魅力,這也是叔叔女伴可以按單雙數日不停地更換的理由所在。 「厚!講不聽耶!」一聲嬌斥。 「咚!」將手中的書以完美的拋物線砸到武文翰頭上。 「雪...大哥他...」不解為何雪能如此平靜,武文翰一臉茫然地看著雪。 「別跟我說甚麼他死了之類的話,我丟你喔!」揮舞著白皙的小手,雪一臉倔強地說道:「他不會死的,只是失蹤,是失蹤!他答應過我不會比我早死掉的!」 「可是...」 「欠扁耶!」 「匡瑯!」這次換成了手邊的玻璃杯。 「你知道他的,約定的事情一定會做到!所以他沒死!」嘟起嘴,雪氣鼓鼓地說道。 「......」頭上流淌著紅白混合的液體,不是腦漿,是牛奶與鮮血的混色,見雪這般堅持,武文翰反倒冷靜了下來,用衣服將滿頭的狼狽整理了一下,坐到雪的身旁。 「這才像話嘛,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甚麼樣,我認識的武文翰可不是個娘砲...」同時捏出蓮花指搖了搖,雪笑著說道:「而且我可不認為一個娘砲能代替宗豪守護好武神族...」 「我...我不會再哭了!我會幫大哥保護好武神族的!我發誓!」武文翰激動地舉手作發誓狀 「我知道你會的...」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雪語氣一轉,嚴肅地說道:「不過我不希望你抱著歉疚的心態做這件事,這是個意外!我和宗豪都沒想到會來得這麼突然!所以這不是你的錯,要怪...就怪命運吧,唉...」一聲長嘆。 「可惡...早知道就不要為了做那甚麼鬼調查跑去南州...」武文翰又是一臉悔恨的說道。 「其實...也多虧你之前交給我保管的那個項鍊,這次才能把損害減到最小啊...」雪一臉唏噓地說道。 「甚麼?妳是說...」武文翰仔細一想,忽然臉色大變驚叫道:「妳用了?!妳用了那個項鍊?!」 雪將脖子上的銀髮撥開,只見原本白皙透明的玉頸如今佈滿了詭異圖騰紋身。 「妳...妳怎麼...那個會讓人折壽的啊!!!」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情緒又再次波動了起來,武文翰又氣又急地蹦跳了起來。 「我當然知道...但當時只有這個方法才能同時保住『武神殿』和『武靈脈』,你知道的,異妖的尾巴是異妖的能量來源,一旦失控爆開,整個靈脈都會被它給毀了。」相較於武文翰的激動,雪儼然一副已經接受事實的自然神態。 「那得趕快...我馬上再去一次南州,就是走遍南州我也會找出辦法把這個巫術給消除掉!」武文翰話一說完就想轉身離去,著急的表情像是恨不得馬上飛過去一般。 「別白費力氣了,已經來不及了...」雪搖頭苦笑道:「命運這種東西啊,有時候是很會捉弄人的...」撇頭看向掉在一旁的書本,笑容中帶著少許的無奈。 「甚麼意思...」疑惑地看向書本,瞬間,武文翰雙眼瞪大,一個箭步衝上去把書撿起,只見書本封面上寫著兩個顯眼的大字-「胎教」! 「咚!」書本落地,同時落下的還有一顆破碎的心... 「不可能!!!怎麼會?!!!」武文翰激動到聲音都破掉了,臉上滿是驚恐之色地望著雪的腹部。 「春咲滿周歲那天,你大哥喝多了...」臉上嬌羞與幸福參半地撫摸著肚子,雪緩緩說出令武文翰崩潰的事實:「我知道這個巫術的禁忌,我也是施術後才發現的...只能說這一切都是命啊,唉...」 「不...不能這樣...不...」眼淚又不爭氣地落下了,武文翰雙手抱頭跪倒在地,神情絕望地呢喃著。 「你再哭我打你喔!不准哭!」雪手插在腰際責備道。 「妳...妳這樣會...我不要...」止不住的淚從眼眶中湧出,武文翰聲音顫抖著,神色前所未見的憔悴。 「我知道...不過你知道我的個性,我一定要讓這孩子平安出世!」語氣堅決,目光帶著一絲決然。 「怎麼會這樣...連妳也...都是我的錯啊!!!」噩耗一個接一個,武文翰顯然承受不住打擊,情緒瞬間崩潰。 「唉...我是病人你還吵我,還逼我出手...」嘆息一聲,雪雙目銀光一閃,武文翰身形一僵,宛如斷線的木偶一般倒了下去,似是失去意識一般。 「哈啊∼」打了個哈欠,雪躺下鑽進棉被中,閉上眼睛說道:「等你醒過來再跟你好好講,孕婦需要多休息,先睡啦∼」 縱使語氣輕鬆,但聽在武哉南耳裡,卻一點也不能讓此時沉重的心情輕上半分,他隱約猜到了...然後...他的心又開始痛了... 視線再度被黑暗占據,眼前的黑暗反映著此時的心情,武哉南不發一語,默然地佇立著... 「嗚嗚嗚...」數聲啜泣聲在黑暗中響起。 同時,四周景色慢慢地清晰了起來,場景是在『武神殿』之中,大約看了一下周遭,顯然是在重建後的涼亭中央小池子處,而哭泣聲則是從身側傳來的。 同樣一件白色素衣,此刻的雪虛弱地躺在一張床上,慘白的嬌顏滿是汗水,儘管身體狀況如此糟糕,她的臉上卻帶著欣慰的笑容... 「哇啊哇啊哇啊∼∼∼」這陣哭聲的來頭顯然就是她感到欣慰的理由-一個剛出生身上仍沾有鮮血的嬰兒! 「成功了...」雪語帶哽咽,因感動而使眼眶中閃爍著淚光:「你平安無事的出生了...」溫柔地輕撫著懷中的小嬰兒,母性光輝在這一刻展露無遺。 然而站在雪身旁的武文翰、武秋月以及一名陌生女子卻沒有與雪相同的心情,三人皆是一臉哀傷的哭泣著。 「文翰...」雪輕聲呼喚道。 「我在...我在這裡。」武文翰走上前去握著雪的手,兩行淚上眼神堅定地望著雪。 「答應我...在他成年之前...好好保護他...遠離靈氣...遠離危險...讓他快樂地長大...答應我...」雪虛弱的話語,令武文翰一臉的心疼。 「我答應妳!雪!我答應妳!我用我的性命發誓!」涕淚縱橫,哭腔中帶著絕對的堅持。 「之後的一切...就照計畫進行吧...」 「我會的!我全都記住了!」 「嗯...」微微地點了點頭,雪面向陌生女子說道:「薰...我父親那邊就麻煩妳了...」 「大小姐...」擦了擦眼淚,用力點頭說道:「我明白!我不會辜負您的期待的!」 「還叫我大小姐...」雪輕輕地笑了笑:「告訴我父親...這段日子我過得很幸福...這個結果也是我自己所選擇的...」 「是!我明白的...」 「孩子...」轉向女孩,雪流著淚說道:「辛苦妳了...媽媽很抱歉...讓妳背負這麼多...但媽媽相信妳一定可以的...」 「嗚...我可以的...我會好好照顧妹妹的...嗚嗚...」武秋月緊緊抱著雪,泣不成聲。 「等她們長大後...再讓她們知道...用我教過妳的...」 「嗚嗚...我知道...我會的...嗚...」小手不斷擦拭著眼淚,卻怎麼也擦不乾,模糊的淚眼無法看清母親的模樣。 「媽媽相信...妳能超越媽媽...成為『龍神家』歷代以來最強的...」 「嗚...我會好好學的...您教我的...我會全部學起來...嗚嗚...」 「秋月最聰明了...媽媽可以放心走了...」伸手摸了摸武秋月的頭,雪一臉欣慰。 「嗚嗚...我不要...不要...」小小的心靈承受不了此等的離別,武秋月緊抱著雪搖頭哭喊著。 「等妳父親回來了...告訴他...媽媽才壞...媽媽放他鴿子了...」 「我不要...嗚嗚...不行...嗚嗚...」 「啊...差點忘了...」低頭看向已經停止哭鬧的嬰兒,雪神色溫柔地說著:「還沒幫你取名字呢...看看你...小帥哥...你以後一定會長得很帥...比你父親還帥...還要比你父親還強...」稍微想了想,氣如游絲地說道:「啊...你要成為...女人和敵人眼中的...災難!你就叫作武哉南吧...跟你姐姐一樣有趣的名字啊...」 「哇啊!!!」這一刻,武哉南再也忍不住了,滿腔的悲傷化作淚水奪眶而出,跪倒在雪身旁,伸出虛體的手摸著緩緩閉上眼睛的母親的臉,聲淚俱下:「媽...」 從未哭得如此悲傷,如此徹底,武哉南只想把這一生的眼淚全部哭光,因為他不想再感受這種痛苦了...他明白了,眼前這一切都是母親的回憶,父親死去時的悲傷,母親所感受到的接傳至他心中...而此時此刻,母親對自己的一切感情,全部湧上心頭...他只能哭!唯有哭...才能替母親表達她心中的不捨與哀慟!唯有哭...才能發洩自己心中的自責! 「是我害死我媽...啊啊!!!」悲傷與自責交織而成的,是武哉南情緒上的崩潰... 「叮!」 這時,眼前的場景忽然變得空白,同時武哉南腦中也跟著空白,彷彿有甚麼東西蓋過了一切的負面情緒,令武哉南心境平和了下來,彷彿在夢中一般的空靈感,腦中開始浮現一些模糊的畫面與聲音... 「你用指尖,拂去我的淚...」 一個少年溫柔地望著一個正在哭泣的少女,伸手為她拭去眼淚... 「你用拳頭,捍衛我的悅...」 一個少年面前倒著一群人,站在其身後的少女歡呼著... 「你用肩膀,扛下我的累...」 許多身影出現在少年面前,少年轉頭對著躲在其身後的少女微笑... 「你用胸襟,包容我的劣...」 滿身狼狽的少年,微笑看著正在做鬼臉的少女... 「你用微笑,戴上我的戒...」 少年笑著,很開心的笑著,從少女手中接過戒指並戴了上去... 「你用雙眸,照亮我的夜...」 黑夜中,少年深情望著少女,堅定不移的目光令少女陶醉... 「你用全心,愛著我一切...」 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口中說著一生一世的誓言... 畫面浮出,消失,似是走馬燈一般的閃過,滿滿的幸福,武哉南帶著微笑「睡」著了... 武秋月房間中。 不知何時熄滅的燭光,使室內一片黑暗,月光從門縫間透射進去,房間內,倒在地上的少年,雙眼下的幾滴眼珠在月光照耀下,顯得悲悽動人,站立在一旁的少女,望著窗外無邊無際的夜空,深深地一個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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