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異想】--【三國志之輔佐劉備 】-- 作者:葉戀
第二一集_第二○三章 才情博美(楚湘續)
第二○三章 才情博美

陸羽說了聲謝,卻忍不住熱血沸騰,隨即道:『羽不才,請白大家即興伴奏一曲,讓羽為萬民高歌一番。』隨即在眾人喝采聲中,撩撥琴絃吟唱道:

『千古江山,英雄無覓,楚霸王處。

舞榭歌臺,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

斜陽草樹,尋常巷陌,人道韓王曾住。(註:韓信,曾封齊王)

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

初平草草,封狼居胥,贏得倉皇北顧。(註:指初平三年,陸羽轉世初到,為劉備建立功業之事)

建安初年,望中猶記,烽火揚州路。(註:指建安元年攻揚州袁術,為曹操乘機攻打而敗走之事)

可堪回首,思子臺下,一片神鴉社鼓。(註:指漢武年間廢太子巫覡事,後建思子臺,至建安年間已荒廢)

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只要聽過陸羽早年在徐、揚那段故事,便能領會陸羽的曲意。白素雅優雅的撥弄絲絃道:『往事如煙,大人忒多感傷了。』陸羽笑了笑,轉身向衛沖作了個『請』的手勢,表示已過白素雅這一關,再來輪他出題了。

衛沖見陸羽過了一關又一關,雖心中有氣,仍不得不佩服其才學之高。此時陸羽向自己討教,慌張下靈機一動,道:『嗯,這樣吧,今晚盛會以曹公的「短歌行」開頭,詞中借酒言志;今日我等皆在飲酒品曲,談詩論賦,不若請陸公子同樣以酒為題,即興來一首作為結束,如何?』

陸羽不由苦笑,心中再告罪道:『酒仙兄,對不起了,也只有您的大作能應付這一局,您千萬別怪小弟呀!』便微微一笑道:『遵令!』於是搖頭晃腦的學起『前世』著名合唱團的主唱架勢,吟唱道: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

漢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讙謔,

主人為何言少錢,逕須沽酒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消萬古愁。』

節奏明快,雄健奔放,豪邁自負,凡稍懂詩詞者無不久久難能自已。驀然,衛品舉起酒杯道:『此詩渾然天成,妙韻自生,淋漓痛快之極,好!』說罷舉杯一飲而盡。

白素雅亦歎道:『此詩如羚羊掛角,自然無工,讓人只想一醉解千愁。妾身恭敬大人一杯。』說著亦讓一旁侍候的婢女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陸羽謝過,不由轉頭看向衛沖,卻見『他』如被點了穴般,只是痴痴的口中念念有辭。陸羽只能瀟灑的聳聳肩,對蔡琰一笑。

忽然聽到衛品喟然歎道:『唉,要是我那仲道孩兒沒過世,也該有你這年紀了……』

陸羽不禁心頭一酸,暗忖這就是天下父母心哪。在『前世』由於工作忙碌,陸羽的父母並未花太多心力在他身上,讓他心中常不免疑惑到底父母到底愛不愛他。十六歲時陰錯陽差來到此時此地,不覺又過了十五年。不知怎地,陸羽忽然覺得眼下的衛品和自己父母的身影重疊在一起……

衛品又默默地飲了杯酒,便歎道:『寧兒呀!大學子又何如?爹爹情願你什麼都不懂,勝似今日黃泉永隔阿……』

勉強定了定神,陸羽正想安慰老人家,蔡琰卻已快步走來,低聲對陸羽道:『呆子,還不明白嗎?趕快拜見義父呀!』

陸羽一呆,隨即明白過來,又驚又喜,知道自己闖關成功了,便立即起身下跪,向衛品拱手道:『老太爺若不嫌晚生鄙吝,晚生願以父相事。請受孩兒三拜!』說著恭敬的叩了三個頭。

衛品恍若出神,竟不為所動。旁觀眾人不由心頭一陣緊張,居然一點聲息也無,都不知衛品想什麼。

等了一會兒,陸羽一直沒有起身,衛沖似乎回過神來,正要說話,衛品忽然起身,上前扶起陸羽,親切的幫他整理衣襟,好好打量了一番,點頭道:『好孩兒,叫一聲爹爹!』

陸羽十分高興,立即喊了聲『爹!』在座大多數人都拍掌叫好,紛紛恭賀衛品收了義子。

衛品擺了擺手,待廳中安靜下來,方道:『今日老朽有幸,得聽雅樂,得聞佳句,更蒙幸能收得如此人才為義子,人生至此,尚有何憾!不過,仍有一事梗在老朽心中多年,今兒個既是這麼好的日子,索性一併了結吧。琰兒,你過來。』

接著衛品當眾道:『諸位都知我家寧兒與琰兒,早有婚約在身。寧兒不幸早逝,卻也希望琰兒能另嫁個好夫婿。老天有眼,讓老朽能得到一個跟寧兒相似的義子,今日便作主,將琰兒嫁與羽兒為妻……。』

不少公子當場發出失望的惋惜和歎息聲,劉辰更帶頭激動地道:『難道傳聞是真,陸大人與蔡大家早已在一起了?』

衛品擺手道:『諸位!諸位!請聽老朽一言:諸位也知,老朽向來家教不差。如果真有此事,老朽豈還會容琰兒待在衛家?老朽承認,他們二人早已互相傾慕,但未徵得老朽同意,絲毫不敢逾越。今日老朽一試,又正巧聽到諸位議論,已知子誠的確是人中俊傑,對琰兒也是以禮相待。老朽以為,他們既相互了解,又是兩情相悅,自然要予以祝福才是。諸位看是不是這個理?』

一番話說得眾人一時啞口無言,劉辰只得埋怨道:『老太爺難道一點機會都不留給我等?』

衛品道:『非是老朽不願,只是當年琰兒發過誓,除非遇到比寧兒更好的人,同時有她非嫁不可的理由,否則她絕不肯再嫁。陸兒固然才學出眾,不輸寧兒,但最重要的是,數年前琰兒在洛陽道上遭匈奴盜賊劫掠,受到重傷,是陸兒拼命救了她一命,又給她治傷。只是男女有別,不敢讓琰兒得知。琰兒還是從貂蟬姑娘哪兒,才知道這件事的。雖然他們後來也彼此傾慕,卻也有這著兩重因緣,否則老朽豈會同意?這樣吧,陸兒,你得當眾對寧兒說說,徵得他的同意。』

大家方知這段故事,無話可說,但也是你望我我望你,不知道衛品最後的話是什麼意思。倒是陸羽還算機靈,被蔡琰一拉袖子,以手微指桌上,隨即心領神會,和蔡琰一同上前斟滿酒杯,再跪下雙手舉杯道:『寧兄弟,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琰兒,給她幸福,不離不棄,永世不渝。』便與蔡琰一飲而盡。

兩人剛起身,忽然蔡琰對衛品道:『爹爹同意,仲道同意,怎不問問琰兒同不同意?』

聽到此話,陸羽只覺一個頭兩個大,心想:這怎麼比關老爺過五關斬六將還難哪!

衛品笑瞇瞇道:『難道琰兒你有什麼話嗎?』

蔡琰深情的看著陸羽道:『記得一年前與羽郎暫別時,羽郎曾感歎說了一句:「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琰兒希望羽郎續成佳句,送給仲道。』

衛品點點頭道:『好!好!難得琰兒你有此心意。陸兒,就看你的表現了。』

陸羽心中鬆了一口氣,卻也只能繼續向蘇老兄暗中告個罪,便不疾不徐的再度取過琴來,撥絃吟唱道: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眾人紛紛喝采,交頭接耳的傳誦。衛品看著蔡琰,蔡琰紅著臉點了點頭,隨即低下頭去。衛品呵呵笑道:『好你個陸兒,可是過關了。爹就放心將琰兒的終身託付你,你可要好好對待琰兒。若有辜負,爹爹絕不坐視!』

陸羽大喜,立即拉著蔡琰跪下道:『爹爹放心,孩兒一定會給琰兒幸福,給您老添孫子、孫女,承歡膝下的。』這等若答應衛品,一旦蔡琰懷孕生子,都會過繼給衛家。對於受過『前世』教育的陸羽來說,這自然不是什麼為難事,卻讓膝下猶虛的衛品樂翻了天,因為在當時,這可是不得了大事呢!於是連連說道:『好!好!好!』蔡琰卻羞得紅著臉低下了頭。

眾人雖失望之情溢於臉上,心中也將陸羽痛罵個夠,眼光更是要將他大卸八塊,卻也只能口中祝賀。就在一片恭賀聲和擁簇中,衛品帶著陸羽和蔡琰離開了『悅仙樓』。不過有些細微之事,惟有心人方能注意到。

走過衛沖身旁時,『他』是一副悵然若失的表情,恍如沒有看見。衛品只微微佇留一下,看了一眼,隨即離開。蔡琰也是欲言又止,看了看陸羽,便不由分說的挽著他走開。陸羽不由心頭一陣納悶。

臨下樓時,陸羽和高順交換了一句話。陸羽塞了一把令牌給高順,低聲道:『幫我傳令暗箭,調查白素雅的來歷。』

高順點了點頭,卻道:『你別開心得太早,有人可傷心呢!唉,真不懂你這小子,怎麼真像士元軍師說的,那麼有女人緣。』說著用眼神示意,微微指向後面的衛沖。陸羽來不及發愣,就被蔡琰拉走了。

至於披著面紗的白素雅,沒有人注意到她若有所思的神態,口中仍斷續念著:『人間有情盡白髮,天地無意了滄桑。莫問能否長相守,只願比翼共遨翔。陸子誠啊,你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更不會有人知道,由於今天發生的一切事,讓她最後作了一個決定,間接影響了後來歷史的發展的脈絡……

劉備在近衛營的護衛下兼程疾行,於這天傍晚到達長安城,隨即被高順迎至長樂宮中。長樂宮原是漢代皇太后的住所;劉備不敢僭越,僅居於宮中的側房。

聞知陸羽的好消息,劉備也很高興,顧不得休息,立即啟程至衛府。商談之下,由於非常時期,陸羽和蔡琰的事又不宜再蹉跎,劉備和衛品決定擇日不如撞日,準備當日就為他們舉行簡單的婚禮,送入洞房,宴客則待政局穩定後再補請。

第二天消息傳開後,讓還抱一絲期望的名士公子,為之嗟歎忿恨不已,甚至揚聲沸沸,說是急色的陸羽完全不顧衛家體面,將蔡琰這個大美女『先斬後奏』了,才逼得衛家這麼作。直到鬧得神州風風雨雨好一陣子,劉、衛兩家於戰後聯合為他們舉行了公開宴會,事件才漸告平息。這倒是陸羽和蔡琰始料未及的。

掀起蔡琰的紅蓋頭,看著如玉的嬌容,陸羽不由有點癡了,蔡琰反倒顯得沉靜,低聲道:『不知道秀兒和貞兒知道了,會不會怪我?』

陸羽回過神來,奇道:『怪你?為什麼?』

蔡琰輕笑道:『你連一個婚禮都還沒給她們,卻讓琰兒佔了先,你說,她們怪是不怪?』

陸羽心中一陣疼惜,蔡琰就是這麼善解人意,總是為別人著想。輕輕把她攬入懷中,陸羽道:『琰兒,你們會不會認為,我太濫情了?』

蔡琰閉起眼道:『怎麼會呢?我們都知道,其實陸郎是個專情的人,對我們都很好。能嫁給你,琰兒真的感覺得幸福。』

歷史上的蔡琰,一生命運多舛,歷盡世間種種是非恩怨、悲歡離合,但是卻為後世人留下了千古絕唱《胡笳十八拍》與《悲憤詩》等,還憑記憶默寫出四百多篇父親所寫關於東漢歷史的文章。對於人生的種種不幸,她能從其中超脫出來,看淡一切而領悟人生真正的自由與超脫,未嘗不與她這種總是沉靜自適、樂觀以對的態度有關。從另一面來說,蔡琰是相當勇敢而坦白的,儘可能爭取自己的幸福,不顧一切地和貂蟬、糜貞同住,盡力照顧、教導小陸函,無論自己怎麼待她,總是默默地在背後支持、付出。對於『悅仙樓』裏的流言流語,陸羽並不清楚蔡琰的想法,可蔡琰卻一點也不提,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這種信任讓陸羽更多了一分的歉咎。想起自己說的:『不會再讓我所愛的人,也同樣愛我的人,為我歎息、落淚。』陸羽心中除了感動莫名,也多了一份疼惜憐愛。

正在胡思亂想時,懷中的蔡琰低聲唱道:『人間有情盡白髮,天地無意了滄桑。莫問能否長相守,只願比翼共遨翔。』接著抬起頭來道:『陸郎,我曉得你一向謙和,不喜招搖,但是為了琰兒,你在「悅仙樓」竟作了那麼多絕品詩文,琰兒真的很感動。尤其是這一首,正說出的琰兒的心聲。自幼父親替琰兒與衛家訂親,仲道人品雖好,身子卻差,又不能為父母養身,只愛讀書,以致年輕便咯血而亡。偶爾午夜夢迴,琰兒會想:這究竟是幸還是不幸?琰兒其實對他感覺很陌生的,所以才會在他身故後,以此為藉口不談婚嫁。但是陸郎啊,自從跟你相遇相識,到後來的相知相處,琰兒真有你說的感覺:莫問能否長相守,只願比翼共遨翔。』

說著蔡琰握著陸羽的手,貼在自己胸前道,勇敢而溫柔的注視他道:『來吧,陸郎!好好疼惜琰兒,讓琰兒此生能跟你比翼遨翔。』綿綿的情意燃起陸羽的滿腹烈火,思緒飛馳間,兩人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散落。紅燭的火光依然搖曳,蔡琰放下了所有的矜持,坦然地回應陸羽略為粗獷的指法,任由他在自己動人的曲線上譜出前奏,偶爾在他身上劃上幾道休止符,導引他一起奏出動人的樂章。於是二人逐漸合而為一……

由於練習《遁甲天書》的內功心法,享盡美人恩的陸羽很快恢復體力,天剛亮時便醒轉過來。看著蔡琰面帶微笑、猶有淚痕的優雅睡容,卻多了一分嬌豔。回憶洞房花燭夜美人初承雨露恩澤的嬌滴婉轉,讓陸羽差點忍不住要喚醒她再大戰一場。不過他也曉得初經人事,美人早已疲憊不堪,定然經受不起,於是默念心法,全神專注,總算把火熱的心給冷卻下來。

端詳蔡琰的面容,陸羽不覺又想起茜兒和煙兒。先是茜兒,然後是煙兒,最後重疊在蔡琰的臉龐上。

暗暗歎了一口氣,伸手替蔡琰蓋好被,躡手躡腳走出,來到花園中閒步漫遊,活動筋骨。走著走著,卻碰到同樣習慣早起,在亭園中散步的衛品。

陸羽趕緊上前問安,衛品心情愉快,拉著他便坐在石亭桌前道:『孩兒,你我雖是父子,但有些話爹還得先說在前頭,免得心裏有疙瘩。』

陸羽道:『是,爹請吩咐。』

衛品道:『爹一向支持孟德,因為爹認為群雄之中,惟他有能力掃平割據,結束亂局。在你和劉使君出現之前,一切如爹所料。但現在局勢有異,爹卻不能毀信背約。……你懂爹的意思吧?』

陸羽點頭道:『孩兒明白。不過爹放心,孩兒有信心於此戰中取得雍州和涼州。關鍵是現在從祁山而來的曹……曹公的數十萬大軍,孩兒應該如何面對。不知爹有何看法?』陸羽知道衛品對政局相當有見地,便乘機請益,好能跟劉備作個溝通。

衛品歎道:『一場大戰免不了,可憐那麼多人要面對死亡。爹只希望陸兒記住,有時給他人一條活路,也是給自己一個契機。待局面平定了,爹再跟孟德作個了斷吧。』

陸羽道:『是,多謝爹爹支持。』

衛品呵呵笑道:『你我父子,還客氣什麼?對了,你和琰兒……還好吧?有沒有好消息?』

陸羽有點啼笑皆非道:『爹!您也太心急了吧?這……哪有這麼快的?』

衛品笑道:『話不能這麼說,你可知二日前爹已延請名醫替琰兒看過?他斷定這兩日是受孕的好時機哩。否則爹豈會那麼輕易簡單的就讓你們洞房?嗯,琰兒臉嫩,一定沒告訴你這事。也罷,我們男人有點不方便,晚點請你娘去問好了。』

陸羽恍然大悟,原來衛品早就有定見了。幸好自己完全符合條件。想著話鋒一轉道:『對了,爹,昨天那位季軒公子說也是您的義子……?』

衛品沒作聲,好一會兒才徐徐道:『我想你來看出來了,她是女扮男裝。其實……她是孟德的愛女葳兒。』

陸羽驚道:『什麼?』

衛品道:『她跟琰兒一向交好,又很討爹的歡心。這次孟德出兵,她也跟著來長安看琰兒,就住在衛府。聽到你攻佔斜谷,她還來不及回去,你就又攻下了長安,她只好一直待在衛府。』

陸羽總算明白怎麼一回事,心想難怪有高手保護,恐怕就是『影衛』,於是點頭道:『待局勢平定,孩兒會派人送她平安回去。』

衛品看著陸羽,好半晌沒說話。陸羽以為老人家不高興,正思忖要怎麼辦,衛品卻歎了口氣道:『她脾氣有點倔,昨晚忽然說,不太想那麼早回去。唉,難阿!天底下最難理清楚的,恐怕就是女兒家的情事了……』

陸羽感到有點困惑,衛品不待他接話,便又道:『時候不早,你還有公事要辦。現在你身繫劉使君託付的重責大任,可別因兒女私情誤了軍國大事。記得先去跟琰兒話別,再去忙你的事。』

陸羽起身恭聲道:『是。』衛品點了點頭,起身離開。

回到屋裏,蔡琰剛醒來,聽到愛郎要趕去辦公,雖心頭萬般不捨,卻也體會陸羽肩上的千鈞重擔,只是一再叮嚀要注意保重身體,晚上早點回來用餐休息。兩人又相擁纏蜷一番,陸羽方濃情依依的趕赴長樂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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