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異想】--【天神無名 】-- 作者:深藍海
第五集 _第十九章 人類追兵—兵器少女˙牡羊座

「白雪大姐…….我……」

白雪的表情是讓芸覺得陰寒的,這種表情芸還是第一次看過;芸忍不住渾身的顫抖,即使此時失禁也是很合理的。就在此時,小桃子突然拉了拉芸的衣角,像是沒看到白雪的發狂般,稚語地跟芸打招呼道:

「妳叫做芸吧,妳好;我叫做歐陽桃,芸姐姐妳可以叫我小桃子。那麼就請芸姐姐幫我帶路,我以後應該都會住在白雪姊姊家,SO∼請多指教阿」

白雪在小桃子開口前一秒立刻收回了手,讓芸得到了類似重生的感覺;小桃子這舉動的確是為了救眼前的不良大姊姊,因為她不喜歡這氣氛。白雪悻悻然地用鼻音重重的冷哼一聲、撇過頭去對小桃子告誡道:

「小桃子,妳到我家裡後就乖乖的陪我爺爺,不要隨便亂跑出店外,這陣子這裡附近不太安寧。」

白雪勉強裝出平和的表情向小桃子敷衍地隱瞞了一些事實,但是小桃子卻沒有注意聽到,因為週遭的氣氛讓她直覺地想要快點逃開。基本上白雪對小逃子的態度是與對一般妖精無異,只是她看得出白老人對小桃子有些打算,所以她只能收斂起自己的高傲。

「恩,上次白老伯就曾經對我說過。掰啦,小桃子等姊姊您回來,我有很多話想跟妳聊。」

小桃子一臉高興的笑容揮別了正勉強著一張臉的白雪,雖然小桃子不想單獨面對白老人,但是面對此時的白雪更讓她感覺不良。

在目送芸與小桃子離開後,白雪的臉也恢復了忿忿之色,周圍的手下各個是心驚膽顫,因為白雪連唯一的親信都能這樣對待,那麼他們這些人不就……,一想到這點,眾人都不免擔憂自己的前途,不過,白雪的行事風格是『只要不擋在她面前,她是會無視的走過去』,只要不要吃飽太閑擋她路,他們就不會有危險。

「白雪大姐頭您別氣了,芸姐不是有意的……她很擔心妳……」

但是白雪要走哪條路?這問題沒人會知道,但芸會提醒他們避開,所以芸的失勢對他們大多數的人來說,是不想見到的結果,因此此時與芸有些交情的手下不由自主地替芸說些好話。但是白雪卻對此根本沒擺在心上,她快步地走向目的地,一心只想處理好眼前這小雜事,然後回去窩在房間裡睡大覺。

「擔心?哼∼哈!我個人的私事我何時說過妳們可以過問嗎?別自做主張,我最討厭這種人。」

白雪冷冷地回應著手下對芸的好話,因為她懶得對芸為此根本無足輕重的小事生氣。

「白雪大姐頭……」

「別再討論這事了。等一下妳們還是跟以前一樣唄,安安靜靜的閃遠一點看。」

白雪冷浚地喝止了手下們還要說的話,因為她煩了。

在一個小時後,一身完整的校服的白雪正用力踹踏倒趴在地下的少年,表情是一副得意的陰狠;在週遭的地上也是有十幾名同樣情況的少年,哀嚎聲不絕於耳,白雪像是很享受這種另類音樂般,不斷地使勁扭足。豹幫手下們都知道白雪正在發洩她的情緒,他們無法阻止也沒有能力阻止,雖然他們是先挑釁的,但是白雪的回應卻是以拳腳代替語言,毫不猶豫的回擊,卻讓他們覺得對方有點可憐。不過這就是豹幫大姊頭—白雪的一貫作風,他們只能襒過頭去裝做沒看到。

「呼∼∼真是爽快阿!最近感覺太過慵懶了,偶爾做做小運動也不錯。」

白雪在『蹂躪』對方一陣後,終於心滿意足地放過他們,只是時機有點晚,雖然還不至於到死的程度,但是中等程度的內傷是避免不了的。白雪甩了甩雙手,減輕一點痛覺,一面說道;雖說對方全軍覆沒,但是這世界上還是存在著反作用力,所謂殺敵一萬己方也會損三千。

「白雪大姐頭,您要回去了嗎?」

白雪在離開『戰場』的同時,跟隨她來觀戰的手下們也都跑了過來,詢問著接下來的行程;有這種『能征善戰』的大姊,是他們的好運,讓他們走在路上都覺得走路有風、引人側目。

但是白雪與他們不同,她可是覺得『幫派遊戲』越來越不太引起她的興趣了,她想要的是更強烈的刺激,或許組織一個軍隊與整個人類世界開戰會是一個很不錯的主意,不過白雪馬上就否定了這蠢主意,因為白老人是絕對不會允許她這麼做的。

「當然,家裡多了一位膽小的客人,我當然得回去,免得她被我爺爺嚇到連膽都不見,那可就很糟糕了。」

白雪一想到白老人就連想起小桃子,嘴角微微地上揚。她家裡此時多了一顆嫩桃,雖然白雪根本不信白老人會對那顆小桃子出手,不過她有點擔心小桃子會被白老人嚇到破膽……那白老人可就很沒面子了。眾人聽到白雪如此說笑,都覺得很不可思議,因為他們所認識的白雪幾乎很少如此。

就在白雪大搖大擺的率領豹幫凱旋歸途時,突然一股詭異的氣息急速接近著,雖然白雪第一時間就發覺這氣息,然而白雪自忖著自己已經收斂妖氣,應該沒有被發現的可能而沒有加以防備,但是當白雪感覺不太對勁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嗯?」

在一條小巷子裡,突然出現在白雪他們面前二三十公尺處的是一位看似十四五歲的外國少女,像是黃金般的長髮捲盤在她的頭上,深邃的五官、白皙的皮膚,再再都說明那少女所具有的外國血統。只是那少女的衣著實在有些『不合時宜』,像是Cosplay的狂熱者般,少女身上的穿著竟是散發銀白光芒的騎士半身甲,兩肩是突出的肩甲、雙手手臂(手肘以下)是帶著鳶形小盾的手甲,右手上提的是一把普通型式的西洋長劍;除此之外金髮少女的額頭上有個很明顯的紅色寶石,像是鑲嵌般。整體給人的感覺是一種很有西洋中古騎士風格的Cosplay裝扮。

白雪在一照面的瞬間就知道那外國少女的真實身分,她就是白老人要白雪調查的那詭異氣息的真身。只是白雪不明白的是她為什麼會知道她的位置?自己明明已經隱藏氣息的這麼完美的阿,即使是被小桃子的妖氣所暴露,那為什麼對方會等到現在才現身?這一連串的疑問沒等白雪仔細想清楚,對方就先有所行動了。

「目標確認,現在進行捕捉行動,啟動第二模式」

外國少女雙眼微微一掃,表情是冷漠的不茍顏笑;像是自言自語般說著讓人莫名其妙的話(英文)後,在快得讓人不及反應的瞬間,少女抽出長劍、衝到白雪面前,劍鋒直指白雪的鼻尖。

「原來妳就是“它”!」

身為妖精的白雪當然對於這種速度相當的熟悉,但是身為人類的豹幫?卻來不及反應,以致於使得白雪無法往後閃避,在危急之下白雪不得不幻化出雙月畫戟擋下這一衝刺。

隨著金髮少女的接近白雪越來越感到矛盾,因為這氣息中竟然有著應該已經死去的『青』的氣息!不應該還存在的氣息,讓白雪一時之間很難相信自己的感覺。

「這氣息,這動作……青?可是……不可能阿!青不是已經死了嗎?」

但是接下來的攻擊與白雪記憶裡的青的攻擊方式幾乎完全一樣,這讓白雪不由得瞪大眼睛瞧著這名刺客少女,喃喃自語道。豹幫?等到白雪與對方交手兩三回合後才反應過來,只是他們不知道白雪手上的那根類似矛一樣的冷兵器是從哪變出來的,難道是路旁撿的?

白雪無視於豹幫?的疑惑,因為她正努力壓制對方的攻勢無暇它顧;如果是在正常的情況下一對一的決鬥,白雪是可以在短時間內壓制對方的,但是,白雪眼前的那位金髮少女卻是讓白雪大為吃驚,如果她真的是青的話白雪沒有理由壓制不了她,可是意外卻突然發生了。白雪越來越處下風,金髮少女手持長劍用著近似於白老人的劍術,靈巧的攻擊著白雪,白老人的劍術是整個人界無人可破的,就連白雪都破不了。這讓白雪忽然感覺到想不出的疑惑正在麻痺著她的思緒,這劍術白老人只會教自己親手培養出來的妖精學會,據她所知理應如此,“可是…….眼前之人真的是青嗎?”白雪越想越覺得難以理解。

雖說此時是夏季,太陽還在閃耀著它的餘威,但是巷子內卻是有些灰暗的,因為斜光被附近的高樓給遮住了而路燈也還沒開啟。白雪費力的苦戰那個氣息像青的刺客少女,金屬相撞擊的聲音引起了路人的注意,警察們雖然也有接到報案、迅速的趕到現場,但是卻仍制止不了兩人的打鬥;白雪是不用說了,她可是“被害者”要她停手是不可能的,反觀金髮少女似乎根本沒打算停手,可以說是無視於執法警察的公權力;警察在口頭制止無效後便以對空鳴槍警告,然而警察在鳴槍之後,金髮少女的反應卻是以轉身頓地,飛躍落至警察面前用長劍在瞬間砍去槍身……

金髮少女的行為令警察們一陣呆愣,他們作夢都沒有想到居然有人無視警槍的威脅……。在警察們暫時成功轉移金髮少女的目標的時候,白雪則是提著雙月畫戟往後逃逸,並非白雪意識到自己會輸所以趁機落跑,而是她不想讓白老人又要多花很多能量幫她善後,她想要找個沒有人類又很空曠的地方再鬥上幾百回合,而且她知道對方一定不會找不到她的位置,因為白雪知道對方也是妖精,凡是妖精皆會讀氣。就在白雪跑沒一兩百公尺,金髮少女便已撂倒了五名警察,並且飛步跟上白雪,跟著白雪逃的還有豹幫?,只是他們都還是第一次見過白雪會逃走…...他們一致都認為白雪是因為之前白雪消耗力量過多所導致的結果,只要白雪休息一下就能輕鬆打敗那不知名的金髮少女,於是他們停下了腳步轉身去阻擋金髮少女的追擊。

「大姐頭快點走!」

「快點回來!妳們不是她的對手。」

豹幫?的突然舉動讓白雪也停下了腳步,朝著他們大吼道,白雪很清楚他們根本不是對方的一回之敵,要是他們因她而死她很難向白老人交代,畢竟『不死人』是白老人的最低底限,即使不是她下的手也同樣,因為白老人曾經說過,『妳(白雪)身為妖精好鬥沒關係,但千萬別將人類扯進我們的世界來,更別因為妳的關係讓任何人類失去性命。』

也許是出自於對『紅彩之石事件』的悔恨吧,白老人才會說出那種話來,但是如果在人界打鬥實在很難不會把人類牽扯進來,所以白雪對於這項要求只是應付式的態度,反正白老人的先例多不勝數,要因為破壞規矩而懲罰她的話實在不太可能;因此白雪只是不想她的玩具(豹幫?)白白浪費而已,並非像白老人一樣出自於真心。

但是豹幫?根本連半秒鐘都攔不住金髮少女,她一邊快速地奔跑著一邊無情地揮動長劍砍殺阻攔她的物體,像是表明『擋她者死』般。如果沒有白老人的禁令,白雪跟金髮少女的無情是有得比,不過就在這情況之下,一直不斷想要違反這條禁令的白雪也找到一條很好的藉口。

「不管妳是青也好,是人類也好,敢惹火我算妳倒楣。」

由於這裡還是城市裡,所以白雪不能化為半獸形態,要不然後果可能比輸了還嚴重,但是也不能就樣被規矩綁了手腳吧。白雪恨恨地咬了一下牙,提起雙月畫戟衝了過去,大吼道;白雪並非有勇無謀,雖然大部分時間都不常動腦但卻非沒腦。白雪且戰且退,似乎刻意引導金髮少女往人煙稀少的郊區去,白雪希望在到達那裡之前自己沒有被耗損太多力量。

只是金髮少女異常的強,雖然白雪不認為她(金髮少女)比她(白雪)的道行還要高,但是能打到自己勉強才能招架的程度,實在是不可能且難以理解的事情。白雪一面往後退一面仔細觀察對方,忽然一撇的瞬間,白雪終於知道她為什麼會招架不住了原因,因為對方的武器有神族的氣息,換句話說,那是神族製造的武器!

神族製造的武器與仙族製造的武器本質上是不一樣的。神族武器是超高水平技術的結晶,具有類似人類科技中的人工AI,神族稱之為『思考晶體』的東西,最大的特點是武器會將周圍的一切直接反饋給使用者腦裡,由使用者的腦直接下達決定,而不是間接透過神經控制肌肉,肌肉產生動作,在速度上節省了很多反應時間,這是因為如果使用者是神族的話,思考晶體是與生命之珠連接在一起的。白雪領會到這點後表情瞬變,她是知道的,自己的武器比起對方的武器來說差的不止一點……

而仙族的武器更是比起妖精的武器還要高等,雖說神族與仙族的武器都有思考晶體這東西,不過,仙族的武器不會直接反饋給使用者,而是從外部提醒使用者周圍的情況。但是妖精的武器沒有『思考晶體』,並非妖精不知道或不願意裝,而是無法使用以及無法製造;這就是妖精武器的極限,一切勝負都要看使用者本身的能力而定。

金髮少女像是不會累的機械人般,動作絲毫不見其遲緩,在戰鬥後二十分鐘,白雪已經感覺有點疲勞,不單因為在遭遇金髮少女之前就與人類(幫派)消耗了一些力量,還包含著戰鬥後白雪一直都保持著人類形態以及二十分鐘的超激烈戰鬥。金髮少女的劍術讓白雪吃盡苦頭,動作的速度在白雪之上更別說劍術的高低,白雪一開戰便落於下風到此時還是處於下風,這對白雪來說是個很致命的不利因素。白雪原本完整的校服也變得零碎不堪,姣好的身材此時也顯露於路人面前,但是這一切卻沒有影響白雪的動作,因為白雪整個思緒全都用在如何“不敗”上,而非如何“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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