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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好人~繁忙的大三&第三張卡〔十一〕 我的MSN上傳來一陣一陣陰暗的狀態,從『你是個不要臉的人』開始,還有『你ㄨ!雞排,你就不要半路遇到鬼』、『有你這種未爆彈,不知道該說是可悲還是我前世的報應。』 就連我,都不自覺的在狀態上打『對啦!老子我就是住凶宅拉!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才爽是吧!』 這次的聯誼,說真的遇上了講不聽說不動的阿古,他依然為了取悅女生,開始了一連串的自爆行為,為了取悅讓對方開心,接二連三的指著班上人的名字說出他悲慘的故事,以前和阿古聯誼,可能是他還不知道大家的糗事,沒想到他一知道後,說也說不聽狂開始自爆。 這個糗事要怎麼說,我都不知道了,不過就我聽的來說,先從A班的萬子說起,阿古不說我還真不知道,他是個精力旺盛的傢伙,有女朋友了還要去外面買,筒子和條子更慘,先不說摸花這人,筒子和條子更被爆一個喜歡收集和班上女生長的很像的AV女優,一個被爆本性跟曹查理一個樣。 『話說回來,萬子和條子他們兩個真有胡過清一色,其他兩人一次都沒胡過,筒子只是被大家硬湊上去的,不過不知道這幾年成功了沒有。』 當然,聯誼到一半的時候,星哥曾經去叫他閉嘴,沒想到他更是本性大開,一下子更把星哥是個玩女人的高手說出來,弄到大家都灰頭土臉,而我更慘…是個住在凶宅的傢伙,我終於知道有些人是一輩子沒辦法拉他一把的。因為,事後的阿古沒有道歉,更沒有覺得自己錯,也因為這件事情讓老傅和他學妹分手,要不是大家一致要鬥垮阿古,也不會讓學妹知道老傅去聯誼。 我MSN才放上狀態欄沒多久,電話就響了,我以為會是阿古來抗議,不過一看到上面寫著半拍的時候,我才覺得事情有點奇怪,如果是小事情的話,一般來說都會用MSN才對。 「喂!子軒,請問一下,你又被阿古給賣了?」 「欸!應該可以這麼說吧…」 「你怎麼還會跟這個人來往?」 「沒辦法!不過不被他害過一次,還真不知道慘字怎麼寫…」 我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對這種不定時炸彈,我已經沒有話好說了,電話有好幾秒是呈現安靜的狀態,因為我想對面的半拍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吧。 「喔,對了!我想替大喬跟你說聲謝謝,謝謝你前幾天陪大喬,只是有些話說出來請你不要介意。」 「請說!」 「大喬說,她覺得你人很好,只是覺得你一失戀就這樣子對她,她覺得怪怪的,希望你可以和她在保持一點距離。」 我愣了一下,問說:「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請說!」我又在一次的說出這兩個字。 在當時,大喬早就已經被阿古這個自爆裝置知道我也是最近剛失戀的,只是面對這種情況,我不能不質疑,為什麼偏偏要在這個時候,都過了好幾天了,才請半拍跟我說這些話。 「阿古爆的?」 「恩!昨天他一直打電話給我,說要我小心你,因為聽他說,你之前真的很喜歡那個女生,所以…我也是個女生,不可能會希望你們在一起。」 當下,阿古只為了貪那幾秒的和半拍說話,又或著根本就是對我很不爽,所以能爆的料都爆光了。 「不好意思,我覺得一個住在凶宅的男生,而且又是…」 「我知道了!不好意思,我會離大喬遠一點,我懂!我懂!有些事情再怎麼解釋也沒用。」 掛了電話後,我頭上的青筋還沒有爆掉,我必須承認我不是說很喜歡大喬,但是給阿古這樣子暴料,就整個很不爽,至少現在連追的機會都沒有了,一直到了星哥回來後,他鬆了鬆脖子上的領帶,才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怎麼一臉臭臉。 說到星哥,他最近六、日去了百貨公司專櫃實習,美其名實習,不過業績卻是蒸蒸日上,靠著那天生說謊話的功力賣保養品,終於被他們升為約聘的了,雖然距離正職還有一段距離,但我相信快了。 「喔!你說前幾天阿古的事情讓你很不爽阿…」 「恩!就覺得很想打人,他怎麼說都說不聽,一想到沒有說一句抱歉,然後還一附笑臉嘻嘻的樣子,整個就很火。」 「我覺得拉!其實你不用那麼火,事情麻!總會有好和有壞,我們住凶宅住那麼久,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就該偷笑了,今天只不過是被爆這件事情,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聽完星哥這樣說,我突然感覺像是被鬼王達騙了幾十塊的外賣小子一樣,感覺好像真的是這樣,一種好加在感覺取代了另一種火大的感覺。 星期一的到來,我和星哥早早到了班上,在第二節MIS的下課時,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我看著窗外的雨,突然失了魂不知道在想什麼,直到美玲突然從一群女生中跑過來,她跑到我旁邊說:「宅魔!宅魔!我問你喔。」 「恩!?」 「宅魔?」星哥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看看了美玲,他眼神帶著狐疑的態度看著我們說話。 「你有沒有要買面膜阿?」 我聽了乾笑一聲,說:「我看起來像是需要用到面膜的人嗎?我承認我有點黑,不過這種黑可能不是用面膜就能…」 「我看你用了幾百張,可能也白不了吧!嘻嘻。」 我第一次聽到美玲這樣笑了出來,讓我有點嚇到。 「知道妳還問我要不要?」我拉著嘴角,努力壓出一點笑容,讓我又好氣又好笑。 「沒有啦!我們彩妝社要團購,還差二十片,價格就可以壓更低了,你要不要幫你妹妹和媽媽買幾片?」 平常呢!我是不會買這種東西,畢竟我媽她們比較知道自己需要用到什麼,不過就在此刻,好人基因很自然的反應。 「好啦!一張多少錢?」 「價格壓低的話,一張只要13塊錢。」 「喔!妳到底拉了多少人,買多少張了?」 「加你這二十張,就剛剛好一萬張了。」 「一萬張!」我不由得震了一下我的虎驅,就跟很多YY小說中受到王八之氣的震撼一樣,想不到美玲一認真起來,完全超過我的想像,雖然學校的女生很多,但是我一想到我只是佔了萬分之二十,還是覺得只要扯到美玲自己的事情時,她往往可以發揮超乎大家的想像。 直到美玲寫下了我的名字拿了錢後,她才開心的往社團方向小跑步過去。 「我覺得你最近到是很樂意接受被美玲消費。」 星哥話一說,我轉過頭說:「屁啦!那個宅魔是她硬要把我安上去的,不信的話,我們找個公正人,我問你答。」 「好阿!欣萍,麻煩妳來一下。」 原本聊天的欣萍,聽到了我們叫她,她很自然的走過來,我問說:「欣萍!妳有沒有看過海賊王?」 正當我想著,說有就笑妳宅,說沒有也笑妳宅的時候,沒想到欣萍卻說:「看過一點點,大概只知道主角是個麵糰人,很怕水。」 這時候,我胸口突然有一股怒氣,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答案不是有看跟沒看,讓我沒辦法用美玲的方式去虧欣萍是個宅女。 「太過份拉!妳難道不會說看過或是沒看過嗎?」 我氣得差點翻桌,欣萍笑說:「我跟美玲住在一起,你怎麼會認為我沒被她整過?」 「所以拉!你還跟我坳,自己明明就很樂意被美玲消費,還敢扯其他人?宅魔。」 隨便了!隨便了!我摸著臉不知道該說什麼,星哥和欣萍看到我這樣,欣萍笑說:「我同意孝星的話,你最近到是很樂意接受被美玲消費。」 「阿!錯了嗎?錯了嗎?阿扁錯了嗎?」我故意裝瘋,希望星哥和欣萍不要再追這個話題了,因為可能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這樣了。 那一天,雨突然變得很大,我站在飲水機前裝水時想了一些問題,為什麼我會和美玲扯了三年還扯不完,為什麼我會一直陷入一個迴圈裡面,好像是自己沒有聽到美玲說拒絕的話,我就不會死心,只要當一沒有追求的對象,又會把心稍微的往她身上偏去。 就拿這次大喬為例,明明昨天半拍才讓我打退堂鼓,我現在的心又… 我真覺得有時候,我會很討厭自己,有好幾次我沒辦法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歡美玲,然後遇上了雅婷,接著又跟大喬的時候,現在又… 水滿了!我沒有呆到那種水滿還給它流出來的情況,關上了飲水機的水,回到了教室,可能是臉上又一臉倦容,星哥撐著下巴問說:「你該不會又想找罪受了吧?」 「靠!人家星爺摸你的頭才知道你在想什麼,摸你的手就知道你摸過什麼,摸你的…就知道你做過什麼,你還沒摸勒!」 「那…你喝水的蓋子呢!剛剛看你去裝水,怎麼裝了一個水後,蓋子不見了?」 我乾笑了兩聲,正要起身去拿的時候,一個瓶蓋放在我桌前,美玲笑說:「宅魔!下次別忘了。」 我看了看美玲,愣了一下說:「謝謝。」 接著,安靜了幾秒,美玲回到座位後,又譏哩瓜啦的聊了起來,星哥說:「真是不妙阿!你真的已經陷下去了。」 「我哪有?我只是就…就一個正常男人的…眼光來看…待我自己的感情。」這句話我越說越小聲,根本就只是為了反對而反對。 「你真的很愛找罪受耶!今天不是我要說你,而是你有那個實力嗎?我覺得今天你比較像是被美玲當作垃圾桶,她覺得你很方便而已,而當你自己是個垃圾桶的時候,就不要有太多的期待,當為了某件事情而反對,又怕她不高興,贊成又只是一團垃圾丟給你,子軒!拜託你,醒醒吧!」 這是星哥這幾年來少見的叫我名字,聽的出來他真的也累了,對我這種不成熟的舉動生氣了。我嘆了一口氣,有時候真覺得自己比女生還難搞,就連我自己喜不喜歡,我問我那顆心都找不到答案了,又有誰能夠幫我解答,我真的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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