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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好人~繁忙的大三&第三張卡む七め 「你個王八蛋!你很有閒錢麻,怎麼不借兩千塊給我來花花?」
要不是星哥昨天跟我討論MIS的流程,又不小心給他看到了我桌面的Excel的記帳本,買給大喬的東西就不會被發現了。
「這個…這真的是我的錯了,我雖然知道這樣不應該,不過卻還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驚你個大頭拉!你為什麼不乾脆給我算了?我認識你兩年,你認識她有兩天嗎?」 星哥拿起我寫的好人百分一厚厚的原稿敲著我的頭,他大罵:「裡面我還以為你真的看透好人了,結果根本就沒變麻!」
「看透是看透!身體還是很誠實阿。」
星哥氣的隨手一翻,裡面說到故事裡,一個男主角雖然洞悉了女生的心靈,她被甩了之後傷心的一直哭,男主角因為有這能力跑去安慰女主角,最後被狠狠的埋了一個伏筆。
「就拿這一段來說好了,你知道女生失戀的時候,要讓她冷靜一段時間,偏偏沒事又去煩她,真搞不懂你到底是想怎麼樣?」
我乾笑了兩聲,然後故意把欣萍給我的證照資料拿起來看,裝做很忙的樣子,星哥又拍了我頭兩下,他才回到房間。
隔天,我腦袋整個就很重,上完了課後,原本想趁禮拜五下午去咖哩之音好好的嗑他個一碗的,沒想到一回到家放下了包包,星哥就跟我說:「趕快洗澡!等下要搭高鐵去看欣萍。」
「喔!你要去喔?」我快速的洗過澡後,星哥要我趕快出門,我們才剛到了台北車站,美玲已經提了一個包包在高鐵售票前面等我們了。
「喔!妳怎麼帶那麼大包,美玲?」我買好票後,看著美玲提著大包包,不知道該說什麼。
「欣萍家裡跟我家又沒離多遠?我也是很擔心她才想回去的。」
我幫星哥和美玲買了票後,也不知道要怎麼說,心裡就是覺得欣萍一定出事了,不然星哥也不會要我立刻就去,前往新竹的路上,我看著美玲一直看著窗外,星哥則是拿著一些資料才換算財務的報表,我無聊到乾脆就直接睡下去了。
到了新竹後,招了一輛小黃先送美玲回家,接著我和星哥直接去欣萍家,只是到了欣萍家,一股淡淡的屎味飄過來,我這才想到新萍家裡是養豬的,前面的平房搭了一個棚子,左右兩邊一對罐頭塔。坐在那邊的欣萍摺著蓮花和金元寶,看著看著說真的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向堅強又開朗的欣萍突然瘦了,連眼邊都多一層黑眼圈。
我和星哥走過去,欣萍看到我們後,她站起來連續鞠躬說:「不好意思,證照教育的事情麻煩你了,子軒、孝星。」
欣萍一邊拭過眼角的淚水,一邊鞠躬道歉。說真的,證照互助這時候的工作絕對不是大家想的那麼輕鬆,就拿專案管理師來說,這種新興難考的證照,你要誰去先去考?考不考的到又是一回事了,誰都不願意,既要溝通又要拿出執行力真的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恩!剛和美玲聊過了,學校的事情妳不用擔心,子軒會幫妳處理好妳的部份。」
欣萍眼框還是很紅腫,她帶著鼻音說:「子軒!教育長就給你做好了,我看我沒辦法…」
「不用!不用!不用!妳不是要推研究所?這個證照教育互助對妳推研究所很有幫助,我只稍微先暫代妳的工作而已。」
「對啦!反正子軒也沒有意願考研究所,欣萍妳就當作子軒幫妳一下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而且才這幾天的時間。」
欣萍聽完後,不知道為什麼接著又一直哭,只是當我看到欣萍母親的照片時,然後又看到欣萍的父親,說真的我真的不是說很相信那會是他們的父母親。
欣萍的母親臉四四方方的,看起來就很有鄉下傳統,她父親則是阿莎力的傳統父親,為什麼能會生出欣萍這樣漂亮的女生,我真的不太能夠接受。
不過話說回來這幾天接過來的資料,欣萍倒是已經把所有有加分證照的考試日期和排程幾乎都已經排好了,難的證照就要在很久以前準備了,至於剩下的一些補完的計畫,高教授也都整理好方向了,剩下我自己去補齊。在來和班上的同學溝通,已經有三分之一的同學已經安排好了,剩下的三分之二不是不願意,開始就是考難的,就是有自己的規劃,所以剩餘的工作說多我不敢說,說少卻又真的不少。
我和星哥跟阿姨上了香後,勸欣萍要節哀,還有一些客套的話,一個女生騎著淑女車落在我旁邊。
「欣萍!沒事吧!」
美玲單腳一下車後,欣萍直接撲了過去大喊:「美玲!」
接著,我只聽到欣萍抱著美玲哭的亂七八糟,她的心靈就在此刻得到了宣洩。
星哥打了個照面要我走了,我和星哥才離開,當然不是回學校,而是兩手空空的搭著新竹客運回桃園山仔頂,而因為接下來的工作太多,所以我也只打算回家過一晚而已。
星哥和我在山仔頂的站下來後,這時時間已經是快十點了,兩手空空這種感覺回家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總覺得家裡和台北凶宅只是隔了一道牆而已。
回到家裡後,除了那隻紫鈴躺在沙發上看著我叫了一聲,接著繼續跟牠的玩具玩以外,這個家完全沒人應我,虧我還打電話回來說今天晚上要回來,只是媽要和其他老同學聚會,小妹要晚點回來,退伍的老哥則是在房裡看室內設計和風水學看到打呼睡著了,至於那個成天要我考研究所的老爸,好像是被氣到不想回來,他始終相信我是一個扶不上牆的爛泥,就只因為我不打算考研究所。
洗完澡後,渾身無力躺在床上眼睛閉起來過了幾秒,很快的就入睡了。隔天早上八點多,星哥打了通電話給我,問我要不要回台北了,礙於事情太多了,還是趕了回去。
星期六一整天,我就一個人著手繼續欣萍的事情,整整忙了一天,直到了晚上九點多才倒回床上繼續睡,但是這一覺沒有到天亮…
凌晨三點多,我房間門鈴響了,連手機也響了起來,幾乎是同時間的響起,我吃盡力氣睜開眼,星哥也開著門說:「媽的!三更半夜,哪個混蛋叫床阿?」
我和星哥一邊接起手機,上面的號碼是沒看過的,我一邊接一邊走往門口,打開門後,主委穿著睡衣,旁邊還有穿著急救人員的背心,加上了一堆圍觀的人至少有十來人左右。
門一打開後,主委先問說:「剛聽到救護車人員說你們有人割腕,你們另一個同學呢?」
星哥從我後面走出來,他關上手機,一臉也是很迷糊,他問說:「割腕?子軒你什麼時候割包皮割出毛病了?」
「你個王八蛋!誰跟你割包皮?我們這邊沒人割腕阿!」
穿著背心的急救人員先是東看看西看看,問了一句:「這裡不是六號嗎?」
「六號在隔壁,這裡是四號。」
我指著隔壁門,他們這才搞清楚狀況,衝過去壓了門鈴,後來我才知道,救護車來的時候,地址還沒說完,保全就先入為主的認為是我們這一間凶宅出事了,還急忙打電話給了主委,而當他跟主委說了以後,主委卻是很肯定的認為我們出事了,所以才穿著睡衣衝過來。
接著,隔壁那上妝上很濃的學妹被擔架運了出來,她手上都是血痕,血多到連包著她的外套都是血,精神狀況我是不知道,但是至少看起來死不了。
人是一種很會說故事的,尤其是那種婆婆媽媽,過了幾天,這裡的房價幾乎又用不可思議的速度往下跌,有人說學姊回來報仇了,也有人有兩個大男人鎮不住學姊了。總之,各種謠言你都可以聽的到,所以隔了幾天,那位曾經說不能收的殷師傅再星期二那天又來了。
不過,還是要說一下星期一的事情,星期一當天我前往A班整合證照教育的事情,在跟A班述說合作的好處後,原本欣萍一直無法突破的A班有了很大的轉變,幾乎班上的人為了荷包、經驗和時間,大家一致的贊成這方法,他們不在乎時間怎麼安排,讓我覺得事情還挺容易進行的,只是時間多花了一點。
星期一的晚上,就在我準備把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順利的解決後,慢慢的編排證照組別,整棟樓傳來了很大的爭吵聲,讓我和星哥走出去到外面看。
一個操著很濃厚台語的中年男子,他站在走廊和主委爭吵,而且他們還吵的面紅耳赤。
「姆系挖A女兒錯,西拎A厝差,旁邊住了一間凶宅,要我女兒怎麼住?」
「林先生!你這話就說的不好了,我只是請你注意一下你女兒,多關心她一點,你知道她這一下又讓我們整個社區跌掉了多少錢,你知道嗎?」
「哩公這洗穩A母丟?」操著台語的中年男子,激動的還抓著主委的衣服,他連聲謾罵我們這間的不是。
當天晚上,吵了一晚,差一點還鬧上了警局,星期二當天,那一天是美玲她們的心得分享,大致上是在說她以前曾經被分手的男友用菸灰缸砸了臉,然後就把星哥那一套她已經是個獨立的都市女強人,然後把她自己包裝的很堅強,在我眼裡來看,不過就只是個得了公主病的女孩罷了。
星期二那天晚上七點多,房東打了通電話來,說要再給殷老師傅看一下房子,所以八點多的時候,老師傅和房東就到了我們凶宅,就連主委和副主委也陪同進來,而在電話之中,至少我和星哥得知到那老師傅姓殷。
而我心裡存在已久的疑惑,就跟那凶房的門鎖一樣,隨著那咖嚓的聲響,讓我看到了裡面的佈置,裡面的佈置就只是一張阿拉伯式的床和可愛的桌子,其他的幾乎都撤掉了,殷老師傅先是走進去看看,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搖搖頭,然後又退了出去和我們坐在客廳。
「這奇怪了!這冤氣散的太快了、太快了!這二十多年來,還沒看過這樣子的。」殷老師傅說出這句話後,大家也都覺得很奇怪。
「不可能阿!師傅,之前不是說兇手跑了?冤屈沒辦法發洩,怎麼可能會讓過主的冤氣消失呢?」主委很激動,因為怎麼看都不像會這樣。
「我看了一下,隔壁女生的事情,跟過主沒有關係,應該只是個巧合。」
主委和副主委你看看我,我在看看你,接著他們拿起了紅包,硬塞給老師傅說:「請收下!收下!」
殷老師傅沒有收,他用力的推開,接著兩人一來一往,老師傅只要他捐錢給一些公益團體就好,至於用誰的名義不重要,就這樣一毛不收的離開。
隔天,不知道主委和副主委是不是覺得殷老師傅道行不夠,或是根本認為他就是個神棍,又或著是說這不是他們要的答案,所以又請了一個老師傅來。
那天,那個老師傅一來,到了我們門口,就在那邊大喊:「妖孽!還不快速速現身。」
在門口等著主委來的我和星哥,兩人看了看彼此,接著這滿嘴檳榔牙渣的老師傅,在那邊不知道幹了什麼事情的走來走去,接著說了一句:「你們這妖已經修化成魔了,所以隔壁的女生才會先受其害,你們兩個年輕人隨時有生命危險。」
「放你個鳥拉,我在這邊住了兩年,不要說有生命危險,住了兩年完全一點事情都沒有,你不要在那邊胡說八道。」
我不知道星哥這時候大砲性格全開,老師傅說了一句他頂一句,接著那老師傅又說我們被女鬼迷了有的沒有的,生命只剩下幾個月不到,如果不在這邊降妖伏魔、替天行道不行。
而當老師傅說要收的時候,主委又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紅包,這次這個老師傅收了那個紅包,接著又說學姐已經化為厲鬼,可能收不了,搞到又加了一個紅包這才收了學姊,不過臨走之前那老師傅又罵了我們兩個,說什麼被鬼迷了性命沒有多久了,精氣已乾。
可笑的是,在那一個禮拜後我們才聽說,逃到美國學姊男朋友,聽說在紐約被一個黑人搶劫,因為不肯乖乖就範,所以被刺了一刀,被刺了這一刀沒有死,後來是因為傷口沒有處理好引發蜂窩性組織炎才過世的,而這事件發生卻是兩個多月前。
主委和副主委這才知道自己被騙了,活生生被那神棍敲了二十多萬的公款,兩人也因此下台一鞠躬卸下了主委和副主委的職務,而我們也才知道為什麼殷老師傅說的為什麼冤氣消的那麼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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