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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令怎麼了?」夜孽噬影意圖試著查看九章夫發生何事,當他走近兩步後,鬼智靈童瞄見九章夫身下竟有幾縷黑氣,趕緊伸手攔住夜孽噬影,說道:「小心,別再靠近。」 「你看!」鬼智靈童手指那些黑氣,說道:「無法判明那是術法還是毒物前,別靠近比較好。」鬼智靈童曾在邪能境見過許多類似的邪術、蠱毒,因此提醒夜孽噬影別接近為妙。 「先去通知其他執令與師首過來處理吧!」鬼智靈童自知無法處理,決定將事情上報,與夜孽噬影分頭趕往通報其他五部執令跟數部的師首。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後,當鬼智靈童帶著月靈犀回到九章夫的房間時,夜孽噬影已早一步回來,太史侯與東方羿兩人站在門外來回踱步,兩人都是表情凝重,央森則單足跪地向上帝祈禱,至於御執令司徒偃則是靠著牆,眼睛半闔好似還沒睡醒。 房中饒悲風負手肅立一旁,正彎腰低身檢視九章夫身子的人赫然竟是號稱出外雲遊的太學主。 「怎麼未見到左朝陽?」鬼智靈童心裡疑惑,但卻不敢問。而東方羿見到鬼智靈童也回到現場,便出聲向裡頭的太學主通報:「太學主,上官靈智、夜孽噬影他們兩人都回來了。」 「嗯......」太學主沉吟一聲,說道:「讓我先把手頭的事處理完,叫他們倆等等。」語畢,他就繼續投身於檢驗九章夫的傷勢。 好一會兒後,太學主才出聲喚道:「所有人都進來吧!」眾人入房後,見到九章夫讓饒悲風攙扶上床,多數鬆了口氣。 可是太學主口中卻沒道出好消息,他說:「九章夫還沒脫離危險期,未來兩天將是關鍵,所幸......」太學主說到一半,轉過去看向鬼智靈童跟夜孽噬影出言稱讚他們:「這兩名新生通知得早,也沒亂動九章夫,否則我相信這時學海該準備的是一場葬禮。」 「請問太學主,九章夫究竟是怎麼傷得?我等並未聽見任何打鬥聲響啊!」太史侯單刀直入向太學主詢問。 但太學主沒有直接回答太史侯,反而開口向鬼智靈童問道:「你們發現九章夫時,可有見到其他人?照時間判斷,你們來找九章夫之時,他應該才受創不久。」 鬼智靈童跟夜孽噬影仔細回想後,分別說道。 「還有道靈氣。」、「有講話聲。」 鬼智靈童擅長心靈術,自然容易關注到靈氣、遊魂一類,所以強調發現有靈氣在房中;夜孽噬影乃是蝠人,耳力超過凡輩,對聲音格外敏感,因此反應聽見一陣細語嘟囔。 「莫非是我跟師尊所擒的那道冤魂所致?」饒悲風聽鬼智靈童與夜孽噬影如此說,不免聯想到昨晚他跟九章夫最後的接觸,並補充說道:「師尊好似認識那道冤魂,短短接觸後便趕我出門外,不讓我繼續聽下去,」 「喔!那你聽到了多少?」太學主持續追問饒悲風。 饒悲風趕緊回答太學主道:「我所知不多,僅知那冤魂名喚......憐照影。」 「不可能,不可能是照影。」太史侯激動地說著,他身邊的東方羿竟難得與他同一陣線,說道:「怎可能是照影呢?她一向心慈,更沒理由陷害九章夫。」 月靈犀看到素來不和的義父跟太史侯竟同時替這叫做憐照影的女子開脫,不禁滿腹疑惑,可是太學主在前,她也不便去問。 太學主看太史侯、東方羿兩大執令聯合反駁,更仔細說:「你們兩人放心吧!九章夫的傷勢不是打鬥或術法造成的,更不可能是冤魂所為,因為九章夫......他是中了毒,邪靈之毒。」 月靈犀小心翼翼地再確認一遍:「太學主可是說,當年毒斃一頁書的邪靈心血之毒?」 太學主點點頭,肯定地回答月靈犀:「不錯,正是邪靈心血之毒,我用內力暫時讓九章夫陷入龜息,避免劇毒攻心,但能推延的時間有限啊!」太學主這話出口,登時讓房內的一眾執令炸開了鍋,太史侯轉頭直接出門去,央森疑道:「禮執令,你這是要去哪裡?」 「央森,你看看四周,誰不在場?誰的嫌疑又最高?」太史侯嚴肅冷然地說道。 「太史侯,你未免太早下斷言,左朝陽深受太學主、九章夫的再造之恩,怎會無故暗害九章夫?」射執令東方羿一向跟左朝陽頗有交情,立時出面替他緩頰,並向夜孽噬影問道:「夜孽,方才你往左師首的房間去時,可有見到他?他為何不來?」 夜孽噬影搖手說道:「我並未見到左師首,他不在房裡!」 「這還不清楚嗎?分明是畏罪潛逃。」太史侯強勢要將左朝陽入罪,不惜又提出一個證詞:「逸君辭昨晚已向我報告,左朝陽在寰宇密閣內取回了攝業戒集,難保他不會故態重萌,再度為惡。」 司徒偃突然開口呼應太史侯的說詞,言道:「是啊!明瞭寰宇密閣中各處封印者屈指可算,左朝陽正是其中一個,這段時間他天天往寰宇密閣跑,或許別有用心,猶未可知。」 「太史侯、司徒偃,你們好像忘了,當初告知我等攝業戒集之所在,讓教統取回此書者,亦是左朝陽。」太學主著重語氣提醒在場眾人,並說道:「若他意圖奪取攝業戒集,根本無須讓我等將之封印在寰宇密閣裡,不讓任何人接觸。」 「邪靈之心,誰能預料呢?」太史侯將聲音提高八度強調,接著環視四周之人,也不顧還有新生在場,就將學海的一件祕密揭開,說道:「誰會忘記呢?左朝陽的真正身份,十三邪靈之一,截喜優悲。」 「左師首是邪靈!」鬼智靈童心裡大驚,旁邊的司徒偃、央森、月靈犀這三個執令跟饒悲風同樣是初聞此事,臉上都顯出震驚神色,而夜孽噬影長年居於山中,根本不曾聽過邪靈,所以是根本聽不懂。 「太史侯,不用托詞全賴到左朝陽身上,他失蹤,有嫌疑,必須找回,但是......」太學主不讓太史侯引領議題風向,公正地說道:「憐照影的鬼魂,同樣要找回,因為她見證了所有經過。」 司徒偃則是苦惱說道:「但是上課時間快到了,我等皆有課要上,但追查數執令一案之事亦非常重要,如何分身追查?」 太學主迅速做出決定,命令道:「要上課你們都去上,追查左朝陽、憐照影之事我會負責,各部抽調幾名人手與我幫忙即可,九章夫的課便由饒悲風代課。」這話變相封鎖太史侯的行動,不讓他私自去調查審判。 太學主又補充一句道:「不過央森你一向不太上課,就直接來幫我吧!」 「是的,師尊。」既是座師開口,央森自無不允的理由,而且他深刻理解要是敢說不會有什麼下場,因此答應的非常快。 「最後,上官靈智、夜孽噬影,你們兩人隨我同來,我還有是要問你們倆。」太學主轉身出房,招手要鬼智靈童與夜孽噬影跟來,並對饒悲風說道:「身為太學主,我有替他們請一天假的權力吧?」 「一切全聽太學主命令。」饒悲風恭敬地欠身答應太學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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