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同人】--【重生霹靂之邪君傳 】-- 作者:司任平
人間從來一片天_第十二話 殺手
晏子君察覺自己難抑怒氣,馬上有所驚覺:「莫非是修煉第八變的後遺症?」多年來他掌握玄天第八變的秘笈卻遲遲不敢修煉,就是擔憂被此招裡的邪氣影響心神,如今第九變入手,自然迫不及待修煉起來。

但內功修煉非比拳招劍法,不是一朝一夕可成之業,晏子君幾日來已將第八變練就五、六成,相應地此招裡的邪氣也衍生漫走全身,只是晏子君此招新成,尚在可控制範圍,故為禍不大。

他的細微舉止全入羽天驚眼裡,羽天驚登時仰首大笑,說道:「哈!哈!哈!門主果真開始修煉起玄天第八變了,將家師所留提醒拋諸腦後,只怕將會引火燒身啊!」

羽天驚言帶挑釁,激得晏子君臉色鐵青,冷然言道:「如今我已大佔上風,包圍此地人數不下三千,軍師仍要做困獸之鬥嗎?」

羽天驚環視身邊三人,淡然應道:「門主打斷老闆的生意,老闆非出手不可,小橋姑娘才救過羽某,絕不會吧!」

「算一算,只有三個人啊!怎與三千之數相比?」又喝完一碗湯的灰衫文士,點了點羽天驚所言人數,比出三根手指。

「自然還要加上兄台你,好友寂寞侯。」羽天驚不期然斜斜一瞥身旁的灰衫文士,續道:「好友一人,足勝三千,算起來已超出燕山豪門許多。」

灰衫文士幽幽說道:「計畫裡不是說要裝成不識,好出其不意嗎?羽兄。」

羽天驚摀著胸口說道:「誰叫你沒來接應,使我內傷轉劇,這一步棋自然要奉還。」

灰衫文士無奈地說:「跟以前一樣愛記仇啊!我非未到,只是小橋姑娘先救了你,我不必多此一舉了。」灰衫文士手指後頭的手推車,續道:「再說,我也趕忙讓人推來一鍋調神轉氣湯,助你活血散瘀。」

聽到羽天驚之言,晏子君暗自詫異,想道:「這人便是麒麟君真正的後代,寂寞侯嗎?羽天驚竟跟他早有交情。」

「留不得。」晏子君腦海裡迅速做下這個決定。

羽天驚定神看著晏子君之臉色,已然把他心中想法推算得七七八八,言道:「門主啊!開始修練第八變,讓你不如往日陰沈,所有想法都可一目了然。」

「此事不勞羽先生費心,既然你跟寂寞侯是管鮑之交,何妨……」晏子君身如閃電趨前,言道:「同日赴陰司。」

羽天驚驀地將手搭上小橋的肩膀,言道:「門主就不怕獨生愛女落入我手嗎?」

小橋得聞羽天驚的言語,心下一愕,滿是意外地說道:「羽先生,你剛說什麼,你說我是……我是門主的女兒……」

晏子君的嘴角微微向上一翹,傲然說道:「殺僧騙你的事,不只一件啊!」腿動、身更快,晏子君喝道:「玄天第六變,驚空變地。」

晏子君身離原地,腿風虎虎,雙目精光暴射,腿未至,氣勢已然轟震九天,絕倫腿勁籠罩下地,對方四人無一倖免。羽天驚身似旋風急轉,一點金光集於掌心,宛若麒麟睜目,怒掌分八方上迎,正是八趾麒麟的絕招之一「八面雷霆」。

轟地一聲,爆出驚天巨響,羽天驚尚有五成傷勢未癒,自然不敵,叫這腿中的狠辣勁道逼得嘔紅倒退,可是晏子君真正的目標卻非羽天驚,腿勁急轉,登時掃向灰衫文士。

「羽天驚傷勢未癒,朋友在此,更不會離棄,先取寂寞侯性命,再殺羽天驚,正好一石二鳥。」晏子君心理打著這番主意,重腿如陣風般側掃灰衫文士。

灰衫文士雖感意外,但反應卻速,揮袖一抖短刀上手,喝道:「如夢醉東風。」短刀輕劃如虹揮灑,後方的攤販老闆手握三枚銀針來助,兩人聯手堪堪接下晏子君這腿之勁。

與之同時,羽天驚逃了。

他拉著小橋頭也不回地逃了。

就在晏子君腿勁掃向灰衫文士跟攤販老闆時,羽天驚抓緊小橋,左足點地使了個旱地拔蔥,一飛沖天往外直奔,嘴裡還不停說道:「門主,我老早建議過你,收服一個絕頂高手,更勝千軍萬馬啊!」

「石破天驚混元掌。」羽天驚隨手發掌,雖只五成功力,卻非常人可匹,讓他直接闖開一條路,帶著小橋逕直取道脫出包圍。

但小橋心地慈和,見到羽天驚棄友而逃,雖然心理對自己身世猶有疑惑,還是拉他衣袖說道:「羽先生,你怎能丟下朋友不理!快回去救他們啊!」

羽天驚輕描淡寫地說道:「他們不是我的朋友。寂寞侯是我好友,但他不是寂寞侯。」

「就算這樣,他們也是替你斷後,你怎能棄之不顧!」小橋這話已經頗見怒意,羽天驚縱使提氣疾飛,仍稍緩應道:「他們不是為我斷後,而是執行任務,他們兩人都是殺手。」

親見羽天驚不僅回身遠逸,更出言挖苦,令晏子君勃然大怒,對「寂寞侯」下手越發很辣,連環三掌也被灰衫文士與攤販老闆接下後,晏子君決定再下死手,沉聲喝道:「死來!風雲變色。」

晏子君祭出玄天第七變,沉雄、迅疾兼而有之,一掌「風雲變色」霸道凌厲,灰衫文士手裡短刀急旋如風車,刀光絢爛七彩,言道:「一式盡春意。」在他背後的攤販老闆三針伏指而發,言道:「我用眠雲針掌配合你。」

灰衫文士刀法奇巧,迴避晏子君掌力,由間縫出刀;攤販老闆先用掌風接招,隨後發出三枚銀針傷敵。但晏子君修為遠在兩人之上,首取被他認作寂寞侯的灰衫文士,掌力一轉便補足原先的空隙,伸掌夾住短刀刀鋒吐勁侵入其體,當場震斷灰衫文士五條經脈。

「眠雲針掌,怎與玄天七變相比!」晏子君掌勁加重,不但震得攤販老闆掌輪破裂,三根銀針也斷在手裡,晏子君旋身又下飛腳,立時踢碎攤販老闆的左肩。

正當晏子君要痛下殺手,劈碎灰衫文士的天靈時,身披黑袍的權傾天不知從哪裡突然冒出,攔在灰衫文士身前,掌對掌接下晏子君的殺招。

晏子君身形稍晃,權傾天一手抓一人,把灰衫文士與攤販老闆兩人救離現場。

「權傾天,你是什麼意思?」晏子君難以控制自己心頭的怒火,暗自大罵其人,號令收兵回門。

不料,晏子君才進到書房,權傾天已經穿過密道走來相見,晏子君一見到他就怒上心頭,言道:「權傾天,阻我除去寂寞侯,你有何用意?」

「有何用意?晏子君你先冷靜一點吧!否則你根本聽不懂我的話。」權傾天出言要晏子君先平撫下來,晏子君有如受到當頭棒喝,大大地吁了一口氣,方道:「現在,可以給我一個解釋了嗎?」

權傾天輕咳兩聲,方道:「你根本沒見到寂寞侯,被你打傷的人是我仲介來的殺手,如夢勝幻東風醉。至於那假扮攤販的是不救不死金不換。真正的寂寞侯仍伏於暗處觀測,你這回落入陷阱了。」

「你說什麼!那羽天驚怎麼會?」晏子君實在想不通,是羽天驚跟寂寞侯有所談話後,他才認定灰衫文士的身分,難道一切都是假的嗎?

權傾天緩緩點頭說道:「確實都是假的,東風醉的說詞全乃寂寞侯前夜交給他的,為何兩人如此有默契,你不該問我。」

「中計了,我居然中計了。」晏子君感覺自己又生怒火,趕緊按住自己的胸口,權傾天油然笑道:「寂寞侯的行蹤唯我知曉、羽天驚又下落不知,權傾天你說你還有什麼選擇!」

冷哼一聲,晏子君已經知道前夜沒跟他說清楚寂寞侯的佈置,都是權傾天刻意而為,原因就是要逼他花錢消災,無奈言道:「權傾天,替我殺掉羽天驚跟寂寞侯兩人,要多少代價我都付。」

「正巧,寂寞侯也提出類似的生意。」權傾天十分高興又有生意上門。

「你已接受殺我的案子?」

權傾天搖手說道:「我開出的代價,寂寞侯這時還付不出,不過你要殺兩人,又是老主顧,可以給你點優惠。」

「說吧!你這回又要什麼奇珍異寶。」

「不用寶物,給我一個人就好,我要的人是……」權傾天稍頓,才說出他的答案:「殺僧不留佛。」

「成交。」晏子君全不將殺僧不留佛看在眼裡,一口氣答應權傾天的開價,心理另有個算盤:「殺僧體內還有我下的毒針,諒他沒膽違逆我的命令,把他給權傾天,如同依然控制在手,如此生意不做白不做。」

「很好,十天之後,我會盡起手下人攻之,將寂寞侯跟羽天驚的人頭帶過來,更不會接寂寞侯的單子。」晏子君大方,權傾天就乾脆,出言保障不會接下寂寞侯的生意來殺他。

不過晏子君聽到這時間,卻有些不滿,言道:「十天時間,會否太久?」

權傾天苦笑說道:「這可是拜你所賜,天下唯吾不如無七人中,不與如雙雙折在你手,兩人無法再用,我必須重整組織招募新血,索要殺僧正為此事。」

晏子君淡定地說:「殺手,是個時常面臨淘汰的職業啊!」

權傾天道:「所幸可用不二做頂替不救不死金不換,還有另一人正在進行勸說,相信十日後重新整頓過的組織定會更加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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