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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傾天殺名在外,梅飲雪還是要給他面子,因此不跟荊觸邪繼續吵,同意地說道:「與其說些閑事,荊觸邪你還不如說到底在人手方面安排怎樣!」 顧忌權傾天的武功跟勢力,荊觸邪乖乖說道:「放心吧!我已將人手找好……」 「且慢!」權傾天伸手打斷荊觸邪的言語,轉向梅飲雪問道:「梅兄,請恕在下先跟你問一句,究竟這趟鑣,有多少價值?」殺手之皇價格不菲,要他出人幫助乃至親身出手,當然要把目標弄明白。 「嗯!荊觸邪,你沒說明白嗎?」梅飲雪被權傾天這樣一問,馬上反過來質疑負責召募人手的荊觸邪。 荊觸邪也是當場傻住,因為找來的權傾天那人居然沒有向他說明一切,實在大出他意料之外,支吾說道:「這……我……我有說佛頂冥塔之事,至於其他的……」 權傾天接他的話說道:「作為鹿苑一乘的叛徒,聽見可奪來佛頂冥塔向那些賊禿報復,足以讓我忘記追問任何事情,但作為一個生意人,有些事情不弄明白沒法對自己交代。」 「好傢伙,果然也是打佛頂冥塔的主意。」梅飲雪心中暗罵,但為尋求權傾天的助力,完全不敢發作,更何況此時他根本不是權傾天的對手。 「好吧!我就親自向你解釋。」梅飲雪不再向荊觸邪追究,詳盡地對權傾天說明:「這趟鑣總共有八件主要的鑣物,要送去鹿苑的有沉劍古院委託的佛頂冥塔與眾神之默、荒漠刀皇委託的墨懸神針、月族委託送回的妙毗之玉、呼鶴齋的九拱連璧跟一冊縱橫刀法,最後是江東儒林送往儒門天下的九龍翡翠跟七兩薄斧。」 梅飲雪輕敲桌面,言道:「此外,為掩護此行真正目的,同時運送以屠家為首,東武林各處商號交託的五萬兩黃金,轉移外人的目標。」 「幹這一票,收穫不小,他還一文不取,真是好介紹。」權傾天心裡暗讚介紹他插手這回劫鑣的老友,口頭上立即說道:「好,真不錯,這案子獲利頗豐啊!」 「除了我們鑣局的人馬,沉劍古院也派出五名弟子,練就一套五虎撲羊劍陣,還有呼鶴齋的二齋主都會加入護鑣。」梅飲雪說完利益,又講述了下風險,可權傾天哪將他們看在眼裡,滿臉輕蔑神情。 荊觸邪道:「我目前已聯絡好赤風谷二當家竹鬃獅,新進投效燕山豪門的東瀛忍者鬼矢、疾光將假借協助護送之名加入你們的鑣隊趁機動手,屠家二少亦派出他家的三名護院幫忙劫鑣。」 權傾天續道:「看來人手還夠,但要對付呼鶴齋的二齋主……」言下之意是說單憑這些人物,要對付呼鶴齋的高手絕對不足。 「全要仰仗權傾天先生了。」荊觸邪如此說道,權傾天也不客氣,言道:「我可調度唯利是圖跟東風醉兩人幫手,東風醉可扮成麵攤與你們配合,殺了古院一名弟子,此陣破矣。而唯利是圖的武功正好剋制呼鶴齋的刀法,不過……」權傾天欲言又止,右手三指略微磨蹭,擺明是要利益。 「除了佛頂冥塔跟墨懸神針外,其他東西我也不想要,任憑你分配了。」梅飲雪搶先說出自己對佛頂冥塔的所有權,荊觸邪亦道:「我只要兩件,七兩薄斧外隨意再給我一物即可。」七兩薄斧是協助荊觸邪招集這些殺手之人所討要的,因此他只點名這件。 但權傾天心裡重視的同樣是佛頂冥塔,說道:「看來我跟梅兄相中同樣的東西了。」梅飲雪聞言色變,心道:「權傾天果真不出我所料,也是要索討佛頂冥塔。」 眼見梅飲雪臉色發青,權傾天突然哈哈一笑,言道:「你我所思,都要習練佛頂冥塔中的武學,我不求獨佔,只需分享。」 權傾天這樣說讓梅飲雪稍舒口氣,雖仍不忿要將佛頂冥塔分予他人,但可以換得權傾天跟他手下兩員大將幫助,也是值得,因而梅飲雪咬牙向權傾天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正當梅飲雪跟權傾天商議如何劫鑣的細節時,晏子君剛送禪洪筆出燕山豪門,回頭就遇到軍師羽天驚。 「恭賀門主大喜,此乃羽天驚的薄禮。」羽天驚掀開手裡木盒,赫然是顆人頭,但晏子君見此不怒反笑,說道:「聖法一去,進軍大汗帝國再無阻礙。」 「當呼律齊他們扶起秋末悲歌為王後,作為在下的殺師仇人,門主有充分的理由揮師攻入大汗,我那師兄素還真甚至必須要拍手叫好,並親身來助戰,否則天下人的輿論,夠他受了。」羽天驚身為一名出色的軍師,活用所有資源,把一切都當成籌碼,殺師之仇、自家師兄全不例外。 可惜,這出色的軍略並沒淋漓盡致地發揮,因為今天發生的事,即將改變所有人的命運。 暗處,一雙火紅的眼睛冷冷觀視著兩人,粗大的手腳伏縮在庭園裡的樹枝上,竟是半聲不響,完全沒讓晏子君跟羽天驚發現,亦可推想其人身手之高超。 「另有一事,我要請教門主。」說完戰略規劃,羽天驚順道提起今日所見,言道:「在燕山山腳,有戶人家,只有一名眼盲孤女,毫無威脅可言,門主何以劃圈幽禁?」 晏子君負手於背,說道:「這與軍師何干?」 羽天驚道:「雖不相干,但門主何故行此令人齒冷之事,使天驚好奇莫名。」 晏子君眼睛半瞇,沉聲低喝,彷若舒張壓抑許久的情緒,言道:「愛之、恨之,從來都是一體兩面,叫人捉摸不清啊!」羽天驚正要追問下去,殊不料一條赤紅色的人影遽地從三丈高的樹上飛撲過來,宛如天降魔神,從紫府玉闕讓仙人擊落凡間,夾帶如獸暴吼,喝道:「晏子君,死來!」 這聲暴吼震驚了燕山豪門所有賓客,就在眾人驚愕之際,晏子君右掌食指一戟,猛烈白光徑直由指尖轟出,同時喝道:「玄天七變之偷天變日。」 不消片刻,指力再分為五,悉數直向刺客上身五處要穴轟去,這名刺客全然不顧晏子君的攻擊,指勁砰地一聲打中身軀,內裡所挾的無儔功力竟似完全傷不了那人。 「受死吧!穿心拳。」霎時之間,一聲震天巨響,那條赤紅人影腳踏實地,已欺近至晏子君身前一尺,碗大的拳頭像是銅鎚掃來,晏子君親見這招未得手,身形隨即向後倒飛。 千鈞一髮間,晏子君已然飄出丈外,反而羽天驚操使過眼身煙的絕奇身法從左挪移掠至,趁敵人一拳落空,由側面發掌力轟其頂門,言道:「休傷了門主,試我經天長虹。」 「你究竟是誰?」晏子君被偷襲得莫名其妙,戟指來人問道。 赤紅人影冷不防被羽天驚近距離結實地轟上一掌,雖說羽天驚因倉促發招只有發揮四、五成的威力,但這下仍讓他吃痛不小,益發怒火熾盛,又聽晏子君問名,怒聲怪叫道:「違師背祖忘忠義,姦淫擄掠任自我,離經叛道求罪惡,殺神誅仙不留佛。晏子君,你真將老朋友忘記了嗎?」 赤紅人影雙臂力振,將羽天驚震開兩步,狠勁更發,拔足直衝向晏子君,又是一拳「殺生無道」,朝晏子君胸膛打去。 「原來是你,于熊,哼!」晏子君冷然一聲,顯然想起來人身份,立時勁運於掌,言道:「來瞧瞧你可望而不可及的招數吧!玄天七變之風雲變色。」 「風雲變色」這招乃是玄天七變裡最霸道、利害的一式,就連當初創出玄天七變的高人再練成這招後,也是直到二十年後再有奇遇,方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晏子君正面擊中被他喚作于熊的赤紅人影,轟然如風吼雲湧,卻傷他不到,反而給他的拳招「殺生無道」震飛,只見晏子君口鼻皆在噴血,一下彈出數尺外。 「玄天七變,算得什麼,老子今日已然身懷……玄天第八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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