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同人】--【重生霹靂之邪君傳 】-- 作者:司任平
人間從來一片天_第二話 燕山豪門
正當中原武林苦於應付,欲界第六天與冥界之時,東武林悄悄崛起了一股新興勢力,燕山豪門。

燕山巍峨百丈,高聳入雲,乃東武林中央一帶群峰之巔,半山腰處正是燕山豪門坐落之地。數年前,晏子君來到東武林開山建業,創設豪門,選擇燕山當做根據地,屋舍城寨倚山修築,攻守兼備。

尤其在最近兩、三年間,燕山豪門如旋風般攻佔勸降東武林諸多大幫小寨,甚至當年號稱南唐北巫的兩大幫會唐皇教、巫石門都被掃入歷史,連綠林首屈一指的勢力赤風谷三十六寨、逃出東瀛的伊賀派殘黨都告臣服。

此外,武林六大門派中位於東武林的鹿苑一乘分支東臨院跟背後是儒門天下的江東儒林兩家皆與燕山豪門結盟,知名鏢頭橫刀名斬橫梅飲雪也常跟燕山豪門來往,大大提昇晏子君的威名。

直至如今,東武林七成勢力或臣服或盟屬燕山豪門,但晏子君猶自不停招兵買馬,廣納天下文武賢才,實力再繼續膨脹下去,晏子君執東武林牛耳,成為東方武林盟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如此雄圖霸業背後,沒有一個人會忽略另個名字,璇璣玉衡羽天驚,燕山豪門第一謀師。

這日,有場婚宴在舉辦,是晏子君的婚宴,新娘是宇文世家的宇文冰心、宇文弄月兩名小姐,這次聯姻乃羽天驚一手促成,當宇文家兩位小姐都成為晏子君的妻室後,宇文世家的財富亦全數為燕山豪門所用。

同一日,在燕山左近的麒麟鎮也有家人在辦壽宴,這場壽宴比晏子君的婚宴更加奢華舖張,因為他們有錢,號稱屠三賈的屠家掌握住鹽、煤、米三種商品市場,還控有兩座銅礦跟一處港口,又不似燕山豪門需要跟各門派交際、又要應付戰事,花錢如流水。

因此屠家遠較燕山豪門有錢得多。

可是這一年的壽宴,屠家辦得很難過,商人的情報總是很靈通,偏偏在大壽前夕,傳來了有人買兇暗殺屠老爺的消息,使屠家上下緊張不已。

「老曹,所有護院、家丁都準備好了嗎?」屠大少擔憂老父的生命安危,要家裡的曹管家加緊巡邏護衛宅邸,曹管家應道:「大少爺請放心,大夥都防得滴水不漏,相信連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哼!最好是這樣。」屠大少一直跟父親四處做買賣,怎會相信曹管家這種場面話,言道:「本少爺就知道你們這些奴才信不過,早就另有安排。」

「少爺果然神機妙算,真比奴才高明百倍。」讓屠大少責備後,曹管家依然陪笑說著。

屠大少驕傲地說:「跟老二出門的保鏢,本少爺連夜將他們全招了回來埋伏在爹的房間,貼身保護爹,這才叫滴水不漏,多學著點。」

「是的,奴才學懂了。」曹管家鞠躬哈腰奉承屠大少,屠大少得意地笑了起來,說道:「知道就……好。」刀柄繫有鎖鏈的袖珍刀纏住屠大少的頸部,銳利刀鋒迅速割斷咽喉,飛濺的血花噴灑至紙窗上,當「好」這字落下時,屠大少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老爺,不好了,大少爺遇害了。」曹管家風風火火地奔至屠老爺房間,一臉緊張地通報屠老爺。

「什麼!這是怎麼回事?」屠老爺乍聞愛兒身死,連忙追問詳情。

曹管家結結巴巴地說:「剛剛…..剛剛……大少爺正在與我說話,突然……突然一把鍊子刀穿入,就……就割斷了大少爺的喉嚨。」

「去,你們快去,給老夫把兇手揪出來。」屠老爺怒上心頭,脖子浮現青筋,聲嘶力竭地喊道,全然不顧自身安危,指使保鏢去緝凶。

幾個保鏢不敢違逆屠老爺的意思,而且命是他的,也沒意思顧全大局,就聽從他的意思出去查探是誰殺了屠大少。

「老爺,你把保鏢都調出去,不太妥當吧!」曹管家感覺屠老爺此舉不甚保險,但屠老爺這時哪想管那麼多,說道:「連兒子都死了,老夫還有什麼好管的。」

「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啊!」曹管家意外一言,袖珍刀如毒蛇般自袖口竄出,直刺屠老爺胸口。

「玄天七變之移山變海。」一股沛然氣勁捲住屠老爺,將他憑空挪開,取而代之的是一雙寬大的手掌,掌勢有若海潮洶湧,不僅把袖珍刀彈開,掌氣更直劈曹管家天靈。

「唯利是圖曹袖珍,今有晏子君在,你休想得逞。」晏子君藏身在屠老爺背後的木櫃突然發難,使化身曹管家的唯利是圖曹袖珍頓時失手。

「晏子君,你不是今日成親嗎?」居然有人拋下自己的婚禮來營救別人,晏子君的動作使曹袖珍感到大惑不解。

「多得兩位夫人原宥,本君已將婚禮延遲兩日。」晏子君一邊說話一邊伸手擊飛伺機來攻的袖珍刀,儘管分神說話,但氣勁運轉卻不見絲毫窒礙。

「揮灑春秋。」晏子君雙足點地,雙臂揚開勢如大鵬展翅般飛身撲擊曹袖珍,雙掌前後拍向敵手胸膛,這一手掌法似柔實剛,餘韻無窮。

只見曹袖珍使勁一扯,袖珍刀迴盪過來,刃鋒不偏不倚抵在晏子君掌前,被他的掌力反彈震開,就在晏子君一雙重掌排山倒海要轟上曹袖珍身軀時,曹袖珍輕聲笑道:「多謝閣下送我一程。」

也不見他發勁運力,曹袖珍整個身形忽然拔地而起,躲過晏子君這招,旋即向後倒飛出門。

「嗯!」曹袖珍身法之巧,令在場眾人瞧得目瞪口呆,晏子君沉吟稍會,已然看破機關,說道:「借我掌力,將袖珍刀逆飛勾住橫樑,順勢反轉翻出門外。好輕功,難怪行刺多年,無人逮得住他。」

「多謝晏先生相助一場,救得我父性命。」屠二少從門外走來,拱手向晏子君表達感謝之意。

「只可惜未能救到大少爺。」晏子君彷彿有無限感慨地說到。

「賊人凶惡,防不勝防,不怪晏先生。」屠大少身亡,屠家財產全落屠二少手裡,他心裡只有高興,怎會以此見責。

驚魂未定的屠老爺僥倖保住性命,雖說長子被殺不免悲傷,但晏子君乃東武林一方霸主,仍是極有禮貌地忍住悲傷稱謝:「老朽於此謝過晏先生的救命之恩。」

「晏某與二少爺一見如故,朋友有難,自當相助,屠老爺不必這般拘謹。」晏子君出言頗見豪氣,倒是屠二少主動說道:「只怕賊人不死心,還望晏先生保我屠家周全。」

兒子這一說,屠老爺立時想起方才險些步上黃泉路的感覺,背後冒出一身冷汗,點頭應是,說道:「是極、是極,有一就有二,萬望晏先生保我家宅平安。」親睹過晏子君本領,屠老爺就想抓緊這根浮木,讓他不會成為商場人海中率先沉下去的那一個。

「這……恐怕不方便啊!武林、商場畢竟不同道。」晏子君遵照軍師教過的欲擒故縱,不肯輕許承諾。

「同不同道,還不是一句話。」屠二少機伶地答應道:「我家願懸燕山豪門旗幟,每年送上兩萬兩紋銀給燕山的兄弟們吃酒,自當由晏先生管轄保護,您說可否。」

晏子君輕皺眉頭,說道:「晏某出手全為義氣,燕山豪門不是收銀賣命的地方,更不欠這兩萬兩銀子。」屠老爺剛聽次子說要送錢給燕山豪門時還不太高興,畢竟兩萬兩等若他屠家全年收入的一成,但屠老爺腦袋一轉念,想到有晏子君撐腰後大可省下許多保鏢、護院的花費,甚至可借他招牌來壓制一些生意上的敵手,得到的好處更多,那何樂不為。

因而晏子君才出言拒絕,屠老爺忙接話道:「正是為了義氣,老朽這條命難道不值兩萬兩嗎?更何況晏先生與犬兒相交莫逆,燕山豪門正要大展雄圖,老朽出錢資助,全為義氣而行。」從一見如故轉眼即相交莫逆,實在使晏子君暗自對生意人的敏銳度大感佩服。

「屠老爺教訓的是,這一年兩萬兩晏某卻之不恭了。」晏子君坦然接受屠家的餽贈,又成功拉攏到一個大金主支援,心裡大是開懷。

唯利是圖曹袖珍脫出屠府,身法更是加速,有如離籠之鳥急急飛奔,約莫半個時辰後,他終於到達預定好的地方。有個人筆直站在林邊樹蔭裡,似乎等待曹袖珍已久。

「事情辦好了?」那人開口問道,曹袖珍笑著點頭,應道:「半點不差。」

明明失手沒殺死屠老爺,曹袖珍卻如此回答,而那人好像全不在意地說:「你殺死屠老爺了嗎?」

「殺人困難,不殺人更困難,但我還是辦到了,保證屠老爺全身上下沒少半根寒毛。」曹袖珍誠實說道他沒將屠老爺殺死,那人緩緩拿出一千兩的銀票三張,說道:「沒殺成,就好。」弄了半天,這回交易竟非殺死屠老爺,而是假裝要殺屠老爺。

在那人走前將銀票交給曹袖珍時,陽光灑在他身上,襯出其人一身白衫之潔,頭戴順天冠、手搖羽翎扇,氣度高雅,赫然正是燕山豪門首席軍師璇璣玉衡羽天驚。

「多謝惠顧。」曹袖珍接過銀票就收入懷裡,可羽天驚仍有疑問,說道:「那是誰讓你殺害屠家的大少爺呢?」

「羽先生,你知道生意規矩的,我不能透露其他主顧的身分,再說這是由仲介轉來的生意,我根本不知道是誰買兇。」不論曹袖珍究竟是否知情,反正他就是按照殺手的慣例守口如瓶,從某種角度來看,曹袖珍確實是個敬業樂業的殺手。

「哈!我也只是問來試探,這主顧除了屠家的二少爺,還會有旁人嗎?」羽天驚早了然於胸,只是初次合作,要試試曹袖珍的嘴嚴不嚴密而已。

「楚血未乾衣,荊虹尚埋輝。痛玉不痛身,抱璞求所歸。」羽天驚隨口拈來孟郊的古興一詩,曹袖珍聞弦歌而知雅意,聽出羽天驚有惜才之心,呵呵笑道:「我曹袖珍就跟我的稱號一樣,唯利是圖啊!權與名,無法打動我的心。」

「看來只能以利相交了!」羽天驚頗為可惜地說道,而曹袖珍則是深以為然地說:「最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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