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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紅月」再對「神會紫陽」,九曲邪君與陰陽師分從左右出招,竟非以中間的查理四世為目標,竟然雙雙擊向眼前的對方。 「九曲邪君,你將見識完全的陰陽師,有何驚天能為。」不再具備王者身份的陰陽師盡顯武人風範,完全放開出手。 「陰陽師,你將親睹如今的九曲邪君,怎稱藝冠當代。」九曲邪君決心傾盡全力,打倒這昔日強敵。 查理四世正要接住九曲邪君跟陰陽師的絕招時,這才訝異發現兩人的目標居然不是自己,反而是對方,心中暗想:「此時窩裡鬥,正好讓我趁機消滅九曲邪君,陰陽師不過是我用游離意識所造,消滅他不過易如反掌爾。」 查理四世意欲出手同時襲擊九曲邪君,不料九曲邪君、陰陽師兩人甫對掌,頓時激生萬丈雲波,查理四世所使出的「獨行九淵」直如螢火比日月,黑暗之氣轉眼被一紫一紅雙色空間吞噬。 才對掌過,九曲邪君左手又劃邪字,使出招「皇邪印」擊向陰陽師,但陰陽師也不示弱,單手運化陰陽兩勁,而成「陰陽無邊」打過去,兩人掌風急捲,四掌肢接,乍合又分,渾厚的內元激盪成漩渦洪流,居中的查理四世承受不住,當場被絞成碎片。 「當年的最後一招,今日的第一招,勝敗不再,上下未判啊!」陰陽師不禁感慨往昔戰況已是過眼雲煙。 「往者已矣,來者可追,賭上未來,是九曲邪君對前任邪主,最大的致敬。」九曲邪君揚手請招,意圖瞭解真正的陰陽師究竟多強,也想印證自己的武功進境。 「你自忖必勝,但陰陽師不以為然,邪君可知,目前所面對的,乃是不用分心政事計謀的陰陽師,吾之力量非是你能估量好啦!我體會到你的認真了。」陰陽師知道九曲邪君早就更上一層樓,但依舊氣勢昂然,未露半分怯意。 「我之責任未了,消滅天妖,勢在必行,九曲邪君絕不可能折在此處。」九曲邪君露出強大自信。 「喔!天妖啊!」陰陽師頓了頓,言道:「若你不幸,陰陽師會替你完成責任,接下消滅天妖的任務。」 查理四世很辛苦地重整身形,忿忿言道:「耶!你們兩人是不是搞錯對象啦!這個世界的大魔頭是我啊!你們在打什麼意思的?」 查理四世道出心中疑問,但不論九曲邪君還是陰陽師都沒理睬他。 「武承一脈、萬武歸宗、天訣、天外傾天。」九曲邪君單掌平舉,以掌代刀,衍生奪目金光,將「天外有天」與「玄極杳冥」兩招疊合使出,發揮出上一層樓的武痴絕學。 見到九曲邪君拿出武痴絕學應戰,陰陽師斜嘴一笑,身化極體,雙手將陰陽二氣聚化方形尖錐,雙足所踏之界,全被浩瀚邪功所震,出現一條條裂縫,喝道:「你用武痴絕學,我有邪能絕式,誰也不輸誰,天邪亟。」 一者刀氣沖牛斗,金光流洩,如天傾斜;一者掌功撼十方,陰陽並發,意貫蒼穹。在旁的查理四世看得啞口無言,心想:「哇哩勒!這隻陰陽師不是我用九曲邪君體內的游離意識造出來的嗎?怎麼會強到這種境界?還有那個九曲邪君,明明是在我引出的心靈世界中,還能完全無視我的存在,發揮至此,真是令人惱怒啊!」 「閉鎖無間。」查理四世握緊右拳,黑暗氣流交纏手臂,在拳中轉化成一股凝聚至極的氣勁,想道:「豈能讓他們專美於前,我才是這世界的魔王啊!」 查理四世猛然拔高丈許,正待發拳攻向兩人,流洩的金光刀氣搶先卸去了他的手臂,隨後陰陽合併的邪威更直接將他從半空震落,無奈喊道:「我還沒出招啊!」 查理四世根本來不及出手便遭兩人餘勁重創,有如流星隕落地面,摔了個四腳朝天。同一時間,對立雙方競相出手,九曲邪君一身耀然刀華,串連九天並流,更是傲然無雙;陰陽師一體三身,引動九地同陷,亦是燦爛輝煌。 雙招衝擊下,整個心靈世界劇烈動搖,連創造者查理四世都經受不起,又被彈飛數丈,而陰陽師、九曲邪君冷眼對視,猶然屹立,九曲邪君首先開口:「第二招過,總算見識陰陽師真正的功力,過往未曾盡情一戰,著實可惜。」 「九曲邪君的進境,同樣震撼陰陽師,這一戰將是最後之鬥,實在慶幸。」陰陽師負手於背,望著九曲邪君,心裡只想一戰盡興,全力求勝。 「等一下!」重新回到戰場的查理四世伸手叫停,言道:「你們給我差不多一點,這是你祖宗我創造的世界,一切照規矩來,陰陽師你是我用游離意識創出的,乖乖離場,別肖想搶去重生機會,至於九曲邪君,來吧!我才是你的敵手。」 「對強者而言,規矩的存在,就是為了打破規矩。」顯然九曲邪君並未將查理四世的話聽入耳裡。 「對王者而言,出於我手的法令,才是規矩。」陰陽師的態度跟九曲邪君一般,不想搭會查理四世。 「再來吧!第三招。」陰陽師、九曲邪君同時開口喝道,雙方蓄勢待發,即將使出第三招,氣得查理四世在旁急跺腳,心頭怒道:「好啊!敢小看老子,老子一定要你們好看!」 查理四世念頭才動,猶在對立陰陽師跟九曲邪君已經聚起內勁,外洩的殘流隨即將他再度彈飛至數十尺開外。 ◎◎◎◎◎◎◎◎◎◎◎◎◎◎◎◎ 「前輩,那些邪帝分身中,可有真正的邪帝?」本在遠處觀戰的中無君,見到造幻師一招將所有邪帝分身收拾掉後,便踱步來此,向造幻師問道。 造幻師鬼忌神懺搖頭說道:「我這空間術法,若是正牌的日慟尊,早該破解而出,至此時尚無下文,看來這批邪帝分身,果如你所料,無一是真。」 「既然全是西貝貨,就勞煩前輩清理一下了。」中無君輕描淡寫地說道,然後回頭往邪能境內部走回去,言道:「接下來的戰事,該在邪能境裡頭了。」 「看來真是如此。」造幻師信手破開異空間,將著邪帝分身抓出來扔入東無君主持的燭陰忌古陣,讓其被毒火、刀風轉瞬煉化。然後左腳一蹬,又將個邪帝分身踢進神堪鬼齋掌管的機關內,梆子一響立時將他萬箭穿心。 就這樣邊走邊處理,不消片刻,十五個邪帝分身已經全被造幻師解決得一乾二淨。 看造幻師分心解決邪帝分身,腳步卻還越走越快,中無君馬上提醒說道:「前輩,徐行即可,要是走得太快,會讓海殤君難為啊!」 邪能境中,蟻天海殤君孤身一劍力拒邪帝日慟尊,絕不讓他靠近棺木,但面對日慟尊一招九絕噬天邪直撲而來,海殤君口中吟道:「黎民向天無聲泣,夜來積霜八尺餘。」 蟻天再開殘雪劍招,「夜霜八尺」怒吐寒芒,三尺劍身又長五尺罡氣,劍鋒逕取邪帝,同時左手伏側,食指彈出冷光,正是「一指泣風動」,指氣發在後,卻爭先而行,稍抵邪帝重掌,劍芒已近邪帝咽喉。 邪帝日慟尊面臨逼命危機,變招一刻間,佈滿真氣的雙掌回身執住蟻天劍鋒,日慟尊內元急催,有如火山爆發衝向海殤君。 海殤君隨即以內力強逼劍身彎曲,順著邪帝掌勢,劍彈其掌,一下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避開被他重創的可能性。一劍未取,海殤君退了幾步,右腳反踏斗室間壁,身盪樑柱間,喝道:「冤劍、悲雪天臨。」 海殤君再出一劍,現場氣氛丕變,劍光如極光灑落,身如綿雪、劍勝堅霜,迴盪的劍氣反掩去了手中劍形,宛如海殤君掌裡並未持劍,實則乃快劍連出,令人無法注視。 「本座多年未逢這等強敵了,邪帝絕式、毀天滅地。」邪帝日慟尊一手指天,化育無數邪雷暴衝,憑空凝成半丈長的邪刃朝著海殤君轟擊過去。 海殤君以俐落身法佈下綿密劍網,無奈仍遭邪帝絕式無情瓦解,日慟尊沉聲又喝:「接下來,注意了,橫生道四絕手。」陰毒冷狠的巧妙手法再現,闇流電光疾射。 「殤劍、冰天步飄颻。」海殤君融「紅塵一步終」、「銀波鏡含」於殘雪劍招,將至極內力從劍身傳入地面,拔身而起,手中有忘情劍,足下亦凝冰劍一口,在海殤君手裡忘情劍抖散如雪霙,冰劍亦隨其步法迴守護身,令邪帝難以討好。 就在海殤君破去日慟尊的「橫生道四絕手」後,搶在邪帝內息未繼的當下,左腳輕蹬踢出冰劍直衝邪帝,日慟尊拼著受上內傷,急運內力剛柔兩勁合使,喝道:「邪帝絕式、地獄無邊。」 日慟尊雙掌合住冰劍,化出黑色太極印內縮扭曲,再吐勁將之擊碎,但冰屑裡夾雜的內勁威力不減,依然射出擊中邪帝,傷得他嘴滲朱紅。可是邪帝的掃射而出的掌氣同樣波及海殤君,震得他站立不穩。 海殤君驀地身形一晃,竟然差點被彈出傲笑紅塵體外,蟻天暗自驚異:「不妙,邪帝功力深湛,且通術法,先前那下連我魂體也受創。」海殤君剎那分心,正讓日慟尊有機可趁,身如迅雷,直撲場中棺木。 「休想得逞。」海殤君趕緊策劍追去,要阻邪帝動作,可惜晚了半刻,日慟尊的手掌已經貼上棺蓋,他內力瞬發秒間,棺蓋便給震成了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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