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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白雪回到古董店時已是深夜,但是白老人依然站在門外等待白雪的歸來,這情狀讓白雪暫時拋開了思緒,拔腿向前奔去、投進白老人的懷裡、任憑白老人輕撫她的頭髮。白老人只是一昧的撫順白雪凌亂的短髮,但心中卻是滿滿的遺憾。“果然,只有白雪一個是不夠的……” 隔天早上白雪又無預警地翹了一天的課,因為她有比上學還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白雪招集了豹幫全部的成員於一座河橋墩那裡,因為她要搞明白事情真相,或許還可能揪出一兩個叛徒。 「白雪大姐大。」 豹幫成員們很恭謹地稱呼白雪,因為昨晚芸和幾位兄弟姊妹因為不放心所以也偷偷跟去,正巧親眼目擊到白雪以一敵五十的打鬥,那已經是超越人類的能力範圍了,更而況白雪還是十六歲的少女……!她們在混戰初期雖然很想衝過去幫白雪一臂之力,不過他們看到白雪的一副樂在其中的亢奮以及勇猛之後,決定讓白雪好好地發洩她“過剩的精力”,他們只要在白雪遇到危險的時候再出手就可以了。於是等到白雪『蹂躪』完虎幫成員後,芸等人才懷著恐懼的心情偷偷撤回。 「你們幾個給我滾過來。」 白雪盛氣凌人地指著當初的那位學生以及白雪偷偷指派前去調查的手下們說道、白雪昨晚一直在仔細思索著這件事情的蛛絲馬跡,發現了一件事情……“那三位『虎幫』的成員真的是虎幫的成員嗎?” 白雪斜眼看著面前的那幾個人一陣後,把目光鎖定在當初被欺負的受害者身上: 「我問你那件事情真的是虎幫的人幹的嗎?」 “雖然氣味不是很濃烈,不過他的身上的確是有毒品的味道。”白雪不太喜歡毒品的氣味,所以她對毒品是有一種厭惡感,也因此她的手下也沒敢在她附近吸毒。可是……他的身上卻……“不!不只他一個……” 「他們自稱是虎幫的阿。大姐頭妳不也聽到了?」 那名學生首先說道,其他的手下也同樣的附和著;此時,白雪全身突然冒出強烈的寒氣,雙瞳也瞇成一條直線,像是在長板橋上的張飛一樣,開嗓大吼: 「自稱?你白癡阿,我若自稱是虎幫那我是虎幫的人嗎?被人設計了還不知道!」 白雪的聲音震耳欲聾,讓豹幫的成員們各各是不停地柔著雙耳(因為暫時耳鳴了)。 「阿?」 白雪此話一出眾人皆驚但更多的是不解,他們不懂他們的大姊頭為什麼會有這種懷疑。白雪一看眾人茫然的表情,一時心情更壞: 「有人想要挑起我們與虎幫的爭執,你們懂了嗎?我們中計了」 “人類真的是有夠笨的!連這點事情還要我說破。” 「誰敢………」 白雪的說明有如震撼彈,炸得豹幫人人不得不表示自己的『義憤填膺』。芸則是一直緊鎖雙眉,但她不是在思索著是誰設計的圈套,而是懼怕白雪……會突然有『舉動』。昨晚的那幕讓芸整晚徹夜未眠,“白雪根本不需要別人、不需要豹幫……那麼豹幫在白雪心底是什麼?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還是白雪一時興起的玩具?那麼處在豹幫的她又在白雪心中佔有多大的空間呢?”芸對此深感不安。 正當白雪的雙眼左右掃視的同時,一陣警笛聲從遠處急速靠近。 「條子找上門了!」 聽到警笛聲越來越近,豹幫的成員都慌成一團,因為他們的年齡,因為現在的時間,表明了他們是不應該在這裡出現的。白雪微微地瞪了那位『受害者』(一開始被挨打的那位),白雪直覺地認為警察為什麼會這麼快來跟他脫不了關係: 「好阿,真是夠狠的。」 白雪啐了一下說道;但是她也沒忘了下令豹幫成員們散逃,只是她同時也叫芸和那幾名手下帶著那名受害者一起離開,因為她還沒問完話!“聽說二次世界大戰德國的納粹秘密警察有一套很有效率的自白方法…...不知道到現在還有沒有效?”白雪在逃跑的同時,在心底突然想起曾看過的某部電影片段。 逃到這附近的一間廢棄工廠後,白雪命令芸和手下們把那名受害者綁起來;起先手下都不知道白雪到底為什麼要綁他,不過他們還是遵照著白雪的命令把他綁得死牢,並掛在鐵勾上;白雪從他身上搜出了一小包白色粉末,以及一台小型錄音器…...,明白的人都立即領悟到『受害者』遽然是別人的間諜,可能還是條子的線民……。搜出這些物證後,受害者才低頭認罪。 原來『受害者』小民本身就是毒蟲,早在白雪出現之前就已經有輕微的毒癮症狀;白雪的急速擴張讓供應小民毒品的毒販勢力受到一些影響,所以才會想要讓白雪死或者去吃牢飯;他們嫁禍虎幫是因為虎幫與豹幫的恩怨以及實力差距……,其實毒販的勢力也跟虎幫有些摩擦,如果虎幫成幫他們解決豹幫,那他們就會把目標改為虎幫,如果豹幫解決了虎幫,那麼只要讓豹幫最厲害的大姊頭白雪去吃牢飯,其他的人就都不成氣候了。但是小民的自白只能說明一些事情,白雪依然還是很懷疑這其中有其他的“秘密”,不過這些秘密不是來自於人類的,而是來自於妖精的。 「你居然吃裡扒外!」 小民的自首讓芸和其他豹幫成員氣憤難平,一人一腳地痛踢小民;但是,據小民所說的這叛徒不只一人,這讓芸和在場的豹幫成員陷入自相猜忌的破裂邊緣,不過白雪沒有在意另外的內間,她在意的是那晚鄰居們的行為。 「對不起,我真的需要吸,要不然我會受不了。」 雙手被綁懸掛在鐵夠上的小民,痛哭流涕地哀求其他同伴道;可惜,叛徒的下場就算不是這個圈子的人都有一定程度的認知,芸等豹幫的成員當然不可能突然善心大發地原諒他,小民此時唯一的救命稻草終究還是遭到自己陷害的白雪。 打了好一陣子之後,豹幫成員才停下了手,但是此時小民已是呼吸出多進少,似乎快呈現休克狀態。白雪陷入了思索好一陣才回過神來,看到這副情景不禁小生感嘆道: 「傷害罪又是累犯……這下子沒個十年出不來。這招夠狠!到底是哪卑鄙小人設計我的。」 不過被背叛是一回事,報復又是一回事,但是打死人卻是一條禁忌,不論是國家法律上也好,還是無名的禁令也好;白雪才懶得理會國家法律,但是無名的禁令卻是會讓她受到很嚴重的懲罰!於是,在無奈之下白雪走近小民,伸手緊抓著小民的臉頰,外表上看來白雪是要看小民的意識還有沒有,實際上白雪是藉著手掌治療小民的傷勢;當然啦,白雪不可能好心到把小民的傷完全治療好,她只是讓小民的傷勢不至於嚴重到死亡的程度罷了。 小民悠悠甦醒地第一句話就是: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白雪白了小民一眼後,甩手轉身回去原位;白雪並沒有坐下反而抬頭看向蔚藍的天空,但是遠處又傳來了幾輛警車的鳴笛聲; 「你對不起的不只是我白雪一人,整個豹幫都會很快地被別人瓜分,你對不起的是豹幫的眾姊妹兄弟;我相信很快的你們就會嚐到背叛我的報應,下場會比關在監牢裡的我還要悽慘十倍。」 到此,白雪揮手意示著芸等人自行離去,留下小民和自己,但是芸和少數人都不願意白雪向條子投降,硬拉著白雪逃跑,但是人類的力量畢竟比白雪差距太大,白雪一揮手就把芸和其他人掃退在地。芸見此不得已按照白雪大姊頭的命令各自逃散。 其實,白雪的情操根本沒那麼偉大;因為白老人是不會讓她進監牢的,最多在警察局的拘役室裡過上幾天『失去自由的日子』。當然啦,白雪自願被關還有一些很私人的原因…… 「白雪,你怎麼又進來啦?」 在條子杯杯的帶領下,被銬上手銬的白雪邁著像是來度假的步伐走進拘役室裡。拘役室裡早有幾名同樣犯罪的人,一看到白雪就像是早就熟識般打了聲招呼;白雪走進拘役室裡,朝著對方先亮了亮手脕上的金屬手銬,然後一點也不覺得丟臉地回答道: 「只能說運氣不好又遭人設計。」 白雪的臉上露出難得的苦澀,因為她可以想見等一下白老人的臉色是如何的難看。這已經不是白雪第一次被抓進來,所以白雪和拘役室裡的他們是有些熟識的;只是白雪的身分卻是不能公開的(因為她算是偷渡客,用假身分的),要是被警察抓到一查電腦庫資料就會曝光,所以白老人是不能不來處理『善後』的;也因此,白雪才會這樣『老神在在』地來這當度假,偷得浮生半日閒。 「這次戰績如何?」 另一間拘役室裡的人突然發問;白雪隨意地坐下、口氣上顯得有點遺憾地回答: 「單挑,對方全滅,大約四五十個軟腳蝦。」 大多數人類對白雪來說的確是個軟腳蝦,能跟白雪過上三招的幾乎沒有,那還是白雪隨便打的結果,或許中國的那些武術高手或是泰拳高手或者是美國那裡的重量級拳王才可以讓白雪好好地認真較量一場。 白雪的話似乎逗樂了他,他發出低沉的笑聲說道: 「妳還真是『血氣方剛』阿,妳媽還真把妳生錯了,要是妳是男人,又生在古代,想必一定是一位仗義劍俠,或者是一位戰功彪炳的將軍。可惜阿可惜。」 白雪之所以自願進牢『他』就是主因;白雪從第一次進牢時就感覺到他身上有一股與一般人類不同的氣息,那是一股很沉穩的氣息,白雪雖然很在意但卻始終查不出對方的身分。 「呵呵,女人有何不好,巾幗女將自古到今也不缺,宋朝的楊門女將我也認識幾位阿,各各雖美卻不失殺氣,在沙場之上也是殺人不眨眼,一夜安睡不驚。」 白雪把雙手墊在後腦、靠著牆壁,以一副輕鬆自若的姿勢回答著;白雪回憶起一千年前的往事,她在中國北部遊蕩(翹家)的時候,意外結識了她日後的偶像,她們雖然都是女性,可是渾身的英氣卻讓當時還是十一、二歲心性的白雪崇拜不已,她的性格有一部份就是從她們身上影響而來的。 「聽妳的口氣,妳好像真的認識她們阿。」 那人用著稍微提高的音調說道; 「當然……不認識。呵呵,她們可是我的偶像阿,我很少佩服人類的,而她們卻是我最佩服的。」 白雪此時忽然察覺自己又說錯話了,急忙坐起身來、傻笑否認道;白雪與對方談天的時候,不知怎麼地總感覺很舒服,好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所以白雪才會想要在跟他聊聊。 「又來了,妳還真是不想把自己當人看呢!」 那男人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他說完這句話後便不再開口說話了,白雪再次以雙手為枕,斜靠回牆壁、閉上眼,因為她感覺到白老人的氣息靠近了。 當拘役室裡還沒安靜超過十分鐘,又進來了一個人,那人走路顛顛倒倒的、像是喝醉酒的樣子她一踏進拘役室裡馬上就跟白雪打起招呼來,一副很熟捻的模樣: 「白雪,我們又見面拉。」 但那人白雪不太熟悉,只是上次同樣在這裡遇到他聊了一次罷了;白雪大約知道那人的背景,在這附近算是小有名氣的『大尾流氓』,不過他這人很講義氣,作人也算是很公正,唯獨喜歡喝酒,酒醉後會發一點小小酒瘋,常常被條子杯杯請來這裡『休息』個一兩天,並且付一些休息費(罰金);不過,白雪跟他也蠻合得來的,彼此也沒有利益衝突。 「恩,距離上次告別不到半年。」 白雪仍是保持原姿勢回應道;因為她沒必要靠近酒醉的人類並討好他。 「這次又是怎樣?殺人?還是放火?」 那人馬上找到一個很舒適的地方像攤爛泥般躺下,用著似醉非醉的口吻問道;白雪一聽連忙皺著雙眉,無可奈何地回應道: 「得了唄。我家老頭不准我殺人的,送急診室是底限。」 “要不然這城市早該是她的地盤了”白雪在心底同時這麼備註著;殺人對妖精來說只是復仇,誰叫人類殺他們的同類並非要謀基本肚飽而是追求除了飽食之外的慾望。 「阿,妳家怎麼這麼『開明』阿?」 『大尾流氓』聽完白雪的回答連忙皺眉問到;事實上他很看中白雪,白雪昨晚的戰鬥早已有一些賭徒開了盤,他就是因為押了白雪贏,賺了一些錢而太過高興喝了一點酒助興……;不過,他是有點不希望白雪進入到這圈子裡,一旦進入到這圈子就沒辦法全身而退了,要想退出除非死要不然就是混上一輩子當了某大幫的頭頭然後宣佈退隱,但是也不太可能讓你真的什麼都不管事。 「唉,我家老頭曾經比我幹的更兇,所以他現在正在遭到『報應』。」 白雪沒聽出他的話中的話,一股腦地開著白老人的玩笑;無名這五界共主之位畢竟是一個有名無實的虛位,但是因為是無名坐上的,所以無名不能卸下實際的權利重責,要是換做別人當,那會變成真正的虛名與虛位;只是如今無名已經沒辦法再背負這責任,可是又沒有人可以立即接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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