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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好人~真愛只有妳和他[十一]
「幹!你在那邊浩呆什麼?前面的人你沒看到嗎?」
大田一臉氣急敗壞的大聲罵我,只因為我在割熱狗的塑膠袋的時候割傷了自己,可是割傷自己不要緊,重要的是小小的比賽場地擠滿了人潮,尤其是我們的熱狗攤更是人山人海,加上又只有最低限度的三人參賽,這時候只恨媽媽為什麼只生兩隻手給我們。
「我拜託你集中一點精神好不好?想女人也不是這時候想,好嗎?」
我又開了一包熱狗,這次很小心的打開,可是一不小心力量過猛,整包熱狗掉到了地上,讓大田氣急敗壞不斷的罵我。
星哥在那邊烤著熱狗,雖然嘴巴戴上了口罩,可是眼神卻依然的銳利,而大田拼命的把麵包夾上生菜配熱狗,一直等到我手上的血止住,我才重回戰場收錢。
「我告訴你,劉子軒!你再給我出包一次,你就小心一點!」
我承認我受到聖誕節的影響,而且影響很大,根本已經無心工作是真的,簡單來說我今天狀況連連倒是真的。低潮的狀況不斷,星哥反而一句話都沒說,此刻我還真希望他趕快罵一罵我,不要這樣默不出聲。
我也不知道這場激戰從早上九點開始之後到了幾點,原本出包多次的我,終於讓星哥開了口。
星哥拉下口罩,他先喘了一口氣,攤前的人潮變少了,他看著我說:「失敗並不要緊,這就是人,沒人能保證追女生的時候能夠心平氣和,就算你這時候出包在多次也不要緊,因為我是你兄弟!」
星哥轉過身,把地上剛剛我不小心踢倒的油拿起拖靶快速的拖過,然後鋪上了報紙,我不知道這次比賽我出了多少次包,可是聽到星哥這樣說,我有點反而不好意思了,相較於大田老套的『現在是比賽不要給我出錯,比完之後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這類型的話,星哥給我的話就像是一個安心丸,話一說完我就沒出過包了,因為我感覺的到,天大的麻煩星哥會替我擔下去。
那一天的比賽,讓我印象永遠很深刻,雖然星哥表面上看起來很冷靜,實際上手卻沒有停過,就連大田也是露出那招牌的微笑,直到了下午四點結束鈴聲響起,我這才回過神…
比賽那天收拾的很晚,而且學校的老師並不會因為你昨天參加比賽就允許你今天遲到、翹課或是睡覺,尤其是期末考這種東西近了,就跟電線桿上的天國近了四個大字一樣。
早上七點半,我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光靠那幾杯咖啡一點都沒有幫我醒腦的效果,我的精神狀況還有HP生命值還是處於低落狀態。
「今天統計學老師要補課,真麻煩…」
我拿著加了兩匙糖的咖啡一口氣喝光,腦袋還是一樣昏昏沉沉的,倒是星哥一臉精神煥發,完全看不出昨天激戰和熬夜的樣子。
「星哥…你不累唷…」我真沒有什麼力氣,只是昨天星哥比我忙,怎麼可能他卻還是這麼有精神。
「我看起來完全沒操到嗎?我昨天也是操的很累,只不過剛嗑了一點興奮劑而已。」
「興奮劑!幹,你…紅中?發財?白板?還是k它命,星哥!這種東西最好能不碰就別碰。」我有點緊張,因為頭一次聽到星哥說嗑了興奮劑。
「看你好像也很累,要不要來一點阿!用了之後,包准你今天睡意全消,精神一定會變成亢奮狀態,很好用滴!」
「星哥!我看你是…藥物成癮了吧。」
星哥拍拍我的肩膀,要我跟他一起到他房間,看他笑的一臉正經又奇怪,我也沒說什麼,只是想看看是啥興奮劑那麼厲害。
然後,星哥在電腦鍵上敲了幾下,無名小站上出現了要我輸入密碼的網頁,星哥拍拍我的肩說:「你打TP0U83VUP。」
「阿!慢一點好嗎?」我按照星哥所說的打法,上面的無名網頁輸入密碼之後,突然跳出了許多照片,而且可以看到的是一個女生自拍照。
稍後,星哥離開了房間,我點下了相簿裡面的照片,接著!我很興奮的看完全部的照片,我終於發現星哥所說的興憤劑了。
「幹!太…太刺激了吧!你怎麼知道小莘的密碼?」
我會興奮的原因是因為我看到了這整本相片的內容,之所以會那麼興奮是因為我第一次看到班上認識的同學如此的激情自拍。
「之前有下一個軟體,破解無名密碼的。」
「幹!可是那個不是整合輸入器嗎?第一行輸入年月日,第二行輸入單字,會自己自動排列組合的那個,是不是?」
星哥點了頭,他一直笑的很奇怪,然後一邊故意流著口水笑:「我用過阿!結果輸入之後,這密碼全部失效,那時候我就覺得很納悶,小莘這個傻女孩,怎麼可能會輸入如此難的密碼,所以我把她的名字用英文鍵盤輸入,就變成TP0U83VUP了,結果一案下去!科科科…」
星哥學了KERORO軍曹那個戴眼鏡的黃色青蛙笑了一聲,我只能說我今天的精神狀況一直保持在亢奮狀態…
十二月底的天氣,學校早上八點刮來了陣陣冷風,一早上著統計學的課,班上的座位就跟地鼠挖過一樣,東缺西落。只有我和星哥保持著高度亢奮的精神狀態上課,而偶爾我的眼角會看到小莘,那一瞬間我一想到相簿裡面穿著黑色吊帶襪和白色馬甲的她,整個人精神就衝到最高點,眼睛一點睏意也沒有,我想這是我第一次看認識的人穿著如此火辣。
儘管寒風只有十七度,依然吹不熄我心裡面燃燒的小宇宙。
經過四節課的摧殘,好不容易上完了課,我的腦袋全都是細肩帶、小可愛、吊帶襪…等等不該有的畫面,尤其是看到了本尊時,腦袋都會充血。
精神高昂的四堂課,就像是跟下午預借了體力一樣,等我一會到兇宅,躺在床上很快的就睡死了。
期末考的來臨,加上我重修的企業概論,很快的淹沒了我,而考試前的創業比賽第一名的獎盃也送來了。
「獎盃居然是當場頒,後面送阿!」我看著這獎盃,上面是一個金飯碗然後外面刻著錢的標誌。
「不然勒?你以為跟電視上演的一樣喔?」
考試當天星哥不帶書包,只帶筆就去了,而我則是努力的備戰,要知道我可不能在被當了,大一上已經受過一次痛苦的教訓了。
而我每次考試的時候,都會痛罵一些把大學生活說的很輕鬆或是很爽的小說家,事實上那些考試的難度有時候是很簡單,但那也只是選修,說到必修或是必選,那難度根本又不一樣了。
不過說到了佛學概論,期末考居然只考金剛經,而且只要能夠默寫出指定的一小段就可以交卷了,這課果然是佛心來著。
期末考考完後,因為今年的打工行程並沒有那麼快開始,房東也覺得沒有那麼急需工讀生,所以我就和星哥先放了一個禮拜的假。當然,我們考完試後沒有那麼輕鬆的去夜唱,因為高教授希望我們把之前創業比賽的過程做成資料,希望可以保留。
可是,我還是回家了,畢竟半年都沒有回家,對父母來說也過意不去。
我和星哥搭著往龍潭的新竹客運,手上大包小包的聊著這次期末考的考題。
「這次期末考高教授那個傢伙真不客氣…」
「是阿!居然連績效審核都考出來了,這明明就是期中考的試題。」
我和星哥一邊閒聊一邊看著中壢的景色,說真的明明台北和中壢只需要一個火車或是客運不到一小時就到了,我們卻這樣不常回來,有時候還真的以為自己是台北人了。
跟星哥同個車站下車,往不同的回家方向走後,有點感覺自己像是國中放學了,不然不會這時候跟星哥走不同的路。
回到家門口,一台白色的台塑Matiz停在家門前,我拿出鑰匙打開家門,第一眼看到理著平頭的大哥問說:「大哥!有客人來了?」
「沒有阿!誰來了?」
「那外面那台車是誰的?」我指著外面,從門口還可以看的到那台車佔據了家門口。
「喔!那是媽買給小妹的,媽說小妹每天從家裡騎到中央太危險了,所以買了一台中古車給他。」
我才剛把貓籠放下,根本不敢相信居然會有這種事情。
「靠!真的假的?」
「幹麻騙你,反正又不是你讀中央,換成你今天讀中央,別說Matiz了,你叫老爸買台Toyota他都肯。」小妹突然從後面出現,她蹲下打開貓籠抓著紫鈴看著牠的臉。
「沒辦法誰叫兩個兄弟都不爭氣,媽買給小妹也是應該的,一個私立研究所、一個國立技術學院,你叫媽的面子往哪裡擺?」
「大哥是對的!」小妹突然冒出這一句話。
「靠!別亂用電影對白。」
我把行李提上樓,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不過也說不出來,只有把行李整理完後,忙著把房間打掃一下,畢竟半年沒用的房間。
「你半年一上台北就不回家,看樣子你應該還是個單身吧!」大哥突然出現在我門口,當兵的軍旅生活讓他的體格比我還壯。
「靠!前面一句說半年不回家,後面說還是個單身,不覺得落差很大嗎?」
「呵呵!昨天回來的時候,媽跟我說已經兩個月沒匯生活費給你了,而且你用錢的開銷比我還小上幾成,怎麼看都不像是交女朋友的花費。」
「這…吃嘛!就是大家一起吃,住也沒有住的很好,用的也是能過日子就好,不用在乎那麼多。」
「喔!你那邊台北市花費有那麼低?」
「因為可以自己煮東西…所以…黃金傳說!對!黃金傳說!我們有時候都這樣做,省錢麻!哈哈。」
大哥點了幾下頭,然後笑笑說:「聽起來零用錢減個兩千塊還能活下去。」
「不要!大哥。」我一聽到整個人差點縮起來,兩千塊足夠讓我從天堂掉近地獄了。
和大哥聊天聊到一半,媽已經從外邊回來了,她一回來左右手大包小包的,她看到我就先問說:「隔壁阿姨的女兒說你之前參加了一個比賽,你怎麼沒跟家裡人說?」
「這個!就是一個小比賽而已,沒什麼重要的,所以…」
「有人翅膀硬了,難怪兩個月生活費都不用匯還活的下去。」
「不!其實…」
我一五一十的把所有半年來的生活事情匯報給媽知道,但是雅婷的那一段跳了過去,因為我沒有勇氣和家裡人分享這件事情。
一個禮拜後…
我帶著一種寂寞的感覺騎著摩托車,又到了陽明山打工的寒假,這一段期間要不是每一個教授放狠話說期末考有多難,我根本沒辦法忘記雅婷,摩托車的油門一催,我往星哥家的方向前進。
這一個禮拜,我曾經想要打電話給雅婷,但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想要發封簡訊,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然後就在反覆不斷的折磨自己的情況之下,草草的過了這一個禮拜。
接著…我的人生戀愛史上終於出現了最大的轉折,是在我大二下的時候,那一段時間,是我人生最累、最慘的一年。 ………………………………………………………………………………………… 作者筆談:寫這種東西,有時候會不敢下筆,因為心會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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