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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勒?為什麼哪裡不傳送偏偏傳送到這哩,不是台北的房間,也不是我在台南的老家,更不是在日本的藤源靜的家裡,而且我只是穿得破爛一點,身上還沾點灰塵髒了點而已,怎麼說都是像流民比像暴露狂還要像幾分,那些傢伙到底有沒有長眼睛阿!」 我喃喃自語的孤坐在監獄的角落,黑黑的鐵欄杆和小小的排氣窗口,耀眼的陽光卻只能從小小的窗口撒進些微的光,更顯得特別孤寂。 外面傳來那些公安的吵鬧聲 「喵的,裡頭那傢伙居然要我們找中央的人,這種鄉下地方哪會有這種可能阿,靠,也不看看自己的衰樣,八成是瘋了。」 「喔,你是說你今天早上抓到的暴露狂阿。」 「是阿,不過看那傢伙白嫩白嫩的應該被裡面那些人伺候的很爽吧,那些人渣已經很久沒有玩過女人了,看到這樣的小子進去不被走後門也難。」 「哈哈!你喵喵的,真陰阿你。」 「可是裡面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每次進去新人後不是都開很盛大的歡迎會嗎?」 「是阿,怎麼一回事?」 他們小心翼翼的開了鐵門,看我相當寂寥的蹲坐在角落,相當落寞的樣子,我緩緩抬頭說:「幫我找一下虎組的王豪強好嗎?不然龍組的龍如風也好。」 此時兩位公安心裡劃過一道涼風,看著另一旁的人肉堆成的小山丘,先前我也跟他們說過同樣的話,不過全都當馬耳東風,可是現在的情形即便是白痴也知道自己捅到馬蜂窩了。 「阿…,ㄚ阿阿~~~」兩名公安恐懼的往後退去,跌坐在地上,另一個爬起來跑到局長室去求救。 一個小時半左右 「我說ㄚ,公安當成你們這樣也真夠嗆的,居然看到這麼點小事情就嚇成這樣,也不確定一下現場,真的有夠悲哀的。」我叼著竹籤不斷訓斥著眼前幾名公安和分局長,身上穿著他們匆忙找來的襯衫和褲子「那些人又沒有死,只是全部堆在那邊而已,有必要嚇成這樣嗎!還有你,居然嚇到尿褲子,膽子小成這樣,難怪一把年紀了還在幹公安,既沒膽量又沒能力。」 「碰」門被激烈的撞開。 來者匆忙的喊:「人在哪裡?那個你們剛抓到的流浪暴露狂。」剛說完就呆住了。 我好整以瑕的把腳翹在桌子上,邊磨指甲邊訓斥公安,只見一個個的公安都正襟危坐的待著。 轉頭看看來者「唷,小強,原來是你來」還招招手。 「這是怎麼回事?」王豪強不知所以然的問著,他一接到電話就風風火火的趕來,雖然他不是很喜歡我,不過先前的人情明顯擺在那邊,而且最主要的是當時還聽到這邊有激烈的慘叫聲,只不過看到鼻青臉腫的公安們就知道原因了。 顯然他也知道無論是公安還是武警都有動用私刑的慣例,除非是海歸華人領有外國護照或是外國人才能免於被動用私刑,雖然近年來東岸的公安局已經有所改善不再動不動就動私刑,不過這裡屬內陸,這樣的惡習還是有的。 看到王豪強的來到,公安們顯然像是看到救星一樣,不過在我跟小強打過招呼後他們可以明顯的看到希望之光已經熄滅了。 王豪強對於這些人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冷冷地說:「這個人我帶走了。」 他們歡天喜地送走我,當時我打得他們爬不起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見我逃也不逃,還讓分局長打電話求援已經讓他們相當慶幸,至少如果這個人是危險通緝犯的話也不會被告瀆職,也不用冒著生命危險強行拘留這個危險份子。 「聽說你現在不是應該在梵蒂岡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王豪強開著掛軍車車牌的黑頭車一路暢行無阻,叼著煙邊問我。 才多大年紀居然學抽菸,乖乖!「很多不可解的原因讓我出現在這裡的,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我不是自願來這的。」我聳聳肩表示。 「是嗎?來接你之前收到最新消息,聽說梵蒂岡現在很亂,那邊最大的異教徒份子『天罰』,現在這在積極作亂,這該不會跟你有關吧。」 「嗯…,應該沒有直接關係。」我糢糊說著。 「是就好。」王豪強閃過一個紅綠燈接著說:「聽說這次天罰搞出來的聲勢相當大,就連英國也受到波及,英國對歐亞大陸來說遠不遠,說近不近,雖然隔著英吉利海峽,卻還是可以有相當的影響力,美國也因為英國的關係受到歐盟的邀請去歐洲處理了,可見這次問題相當大。」 「唉唷,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博學!」聽到這些話讓我有點嚇到了。 王豪強馬上臉紅脖子粗的罵:「靠,你還真把我當白痴ㄚ,不要因為上次的事情就把我白痴化,要不是因為『真實歷史本文』太厚的關係我也會去看好不好,你這小子。」 「好好。」我制止他的怒氣又問:「那你們打算怎樣對應?派人還是給資源?」 「可能都會,這次中央釋出的消息,我所能得知的情況看來相當嚴重,如果處理不好的話可能會造成全體人類大滅絕。」王豪強嚴謹慎的說道:「聽說天罰那些傢伙居然連諾亞方舟都弄到手了,那可是巨大神兵器,相傳是可以媲美五彩靈石,也就是女媧石的高等神器,上古時代有很多傳聞,而其中一條就是女媧補天,但是當時女媧不只是補天,還用五彩靈石來擋水,而剩下的碎削被大禹拿去改煉製為息壤去治水。」 「ㄚ哈~!」我懶洋洋的打哈欠。 「靠,我在解說情報給你聽,你居然給我打哈欠。」 「你說的我早就知道了,無論是方舟還是女媧石的故事。」我頓了頓又說:「再說那些老古董誰知道古人有沒有誇大功效,而且更遑論那些東西經過近萬年的歲月不要說還在不在,如果說連損壞都沒有的話誰都不會相信,更別說是修理或使用,我承認那些東西的確有威脅性,不過…」 「不過什麼?」 「算了,應該沒這麼嚴重,如果有的話那就真的生菜拌沙拉了。」 王豪強開車不是很專心「什麼?」 「涼拌,如果那些老古董真的有那麼神奇的話,我們去也只是給人當配菜而已。」 「切~。」隨手將菸屁股彈出車窗外後王豪強開到一個小型機場後停車「下來吧,接下來用飛機把你接送到香港,在讓你轉機到台灣。」 「謝啦。」我領過王豪強幫我準備的東西後揮揮手準備離去。 王豪強送我到飛機門口用嚴謹的表情「歐洲各國、英國、美國、日本還有中國這次都應邀而去,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有些不放心,可以的話希望你也可以一起來,雖然我很不爽你,可是你真的有你的一套,話就說到這裡,再見。」說完退開十步。 拜託,世界又不是為我而轉動,多我一個少我一個也沒差吧,居然想要我去赴死,想都別想,歐洲我才剛去過回來而已,而且現在有不想去的理由,感覺這次再去鐵定會碰到菲特的,我給個微笑說:「再見,小強,別死ㄚ小強。」關上機門,飛機已經準備起飛 飛機轟隆轟隆的起飛夾雜著「你這個渾蛋,去死吧,別讓我在見到你。」而遠去。 輾轉回到台灣已經是兩個小時的事了,在飛機上我重新認識自己的身體。 省掉那條寄生蟲的廢話和自我檢視的結果推論,可以確定的是我的身體已經算是再造過了,以往無法長時間使用的強大力量現在也可以自由使用,只要體力尚足的話,皮膚比以前更加光滑白嫩,本來有的近視眼現在兩眼都是2.0,除此之外也沒什麼了,不過讓我在意的事是下面的小兄弟好像大了些,不會是要我往種馬方面發展吧?! 雖然聽說做男公關很賺錢,喂~!這是什麼危險的想法。 算了,撇開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後我直接趕往特處隊本部去,可是在開門之前我有種相當不安的預感,感覺開門之後會有種強烈的危機。 由於有不安的感覺存在,直覺反應是回頭走回家,可是在轉身後,背部忽然有股溫熱、柔軟的感覺出現,肩膀上滴落了幾滴溫熱的液體,伴隨著啜泣聲:「嗚…,嗚…,難到你不想見我,為什麼又要再次轉身離去?」 雖然特處隊本部有加強過氣息的封印,不過對於S級以上的存在也僅僅只是增加些干擾而已,並不妨礙,所以當我一來到門口,裡面的那個她早就知道了。 我尷尬的挑挑眉毛,聽著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問:「妳是………」 「紫瞳,這是我現在的名字。」她又抱緊我說:「林越雲,是我以前的名字。」 「唷,好久不見,最近過得好嗎?」盡量用裝熟的語氣。 「為什麼?」 「啥為什麼?」靠!不要一開始就丟問題好嗎?沒頭沒尾的,鬼才知道妳在問啥。 挖勒!旁邊的阿飄(鬼),不是在說你,哪邊涼快哪邊去。 「為什麼當初要丟下我。」 直覺的反應到背後的人不好惹,馬上轉換柔情的聲音說:「雲,我從不認為妳或我之間有什麼虧欠,我們是兩個個體,以前的妳好不容易得到了自由,所以我離妳而去,妳該有妳生活的空間,所以我也從不認為可以在束縛妳什麼。 當初我認為妳不該被我束縛,所以我走了,而後我在日本看過妳生活的非常幸福,所以我離去了。」 「我好想你。」 「啥?」沒頭沒腦忽然碰出這一句極有份量的炸彈。 「我好想你,為什麼你連個電話都不留給我,難道就這麼不想見我嘛!」 「嗯?我有留阿!」 「嗯!?」 「我把新的電話號碼夾在那本『家事大全』裡面,想說妳既然連電話都沒打應該是過得很好。」 「這……,這個……」 「難道妳翻都沒翻過?」才轉過身而已,居然不見人影了。 雲留聲:「阿~~~!我是笨蛋、笨蛋、笨蛋。」只聞聲音不見影。 危機過去,聳聳肩無可奈何的開門進屋。 本以為那些傢伙會跑來問東問西的,沒想到裡面居然瀰漫著一股名為「沉重」的氣氛。 「怎麼了?」 無悔遞給我一張紙,是國際組織情報,看了看:「喔,原來是這樣ㄚ,那她勒?」 無悔馬上知道我在問誰就回「她和孩子都在裡面,這幾個月也沒看到他回來過。」 「我實在搞不懂他到底為什麼要加入天罰!」無悔相當憤恨的問。 看看後想了想,我卻擺出一臉無所謂加上有點懶散的樣子說:「我大概可以猜得到,這算是一種憤世忌俗的一種表現吧,只是事情剛好是發生在他身上,而且他又有力量去做這種事情。」 「阿?」無悔一臉疑問,而其他人也是不知所以然的看我。 「沒什麼,這種負面情緒你們現在還不需要了解,不過事情發展成這樣身為隊長的我理所當然要去給他擦屁股。」我一臉無奈的說:「唉~!不管怎麼說這趟歐洲真的有去的必要,對了,他最後一次出現的地點是哪裡?」 「根據ID卡的紀錄表示是在北歐的芬蘭。」小楓找找紙張資料說道。 「居然混到那邊去了,真麻煩。」 邊說邊整理東西,順便洗個澡後就準備離開,無悔抓住我的肩膀一臉嚴肅的說:「我也要去。」 「去你的擔擔麵,給我顧好這就行了,其他的我來處理。」我依舊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那兩個呢?」 「看你是要趕他們出門還是送社輔機構或是看誰無聊收下來養都可以,反正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你怎麼這樣………」 「要不然勒!我又沒欠特爾啥鳥毛。」我聳聳肩說著。 「難道,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惻隱之心嗎?!」 我摸摸胸口後想想回說:「你見過當官的有哪個有良心的。」我好歹也是個官阿。 「你~,你~,算了,要去快去。」無悔氣憤地撇開我走到郭佳儀的房門口,只是舉起要敲門的手卻遲遲沒有敲下去,顯然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而其他人也只是靜靜的看著,也有的低頭不語,對於特爾的情況他們也想知道詳情,不過雖然是同樣的部門卻因為他太長出任務而沒有多少來往。 「你到底在想什麼,無謂的溫柔只是給他人徒增負擔,與其隱瞞她事實的真相或欺騙她,不如快刀斬亂麻。」我邊說邊用手機訂機票:「還是你想………嘿嘿!」邪惡的笑了笑。 無悔跑過來扯住我的衣領狠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不要!」「別這樣!」「冷靜一點!」旁邊的人見情勢緊張傳來驚呼聲。 「無悔,冷靜一點,雖然我也看不慣隊長這樣冷血,不過你也別衝動。」大塊頭制止道。 我整整衣服冷漠笑道:「我可沒時間陪你們演這種灑狗血的肥皂劇,我可還要去擦那個傢伙的屁股,切!做事也不會乾淨一點。」說完就出門去了。 他們看著我離去的背影無法言語,似乎沒想到我居然真的這樣無情無義, 靠著特殊的官方身分快速通關,不到兩小時我人就已經在飛機上了,手裡拿著歐洲地圖,比照近年來天罰的所有活動,東畫畫西畫畫。 「看來地點似乎在德國。」我喃喃自語的說著。 雖然德國內也有幾次天罰活動的紀錄,不過相對於其他地方來說卻有點少,而且看著他們滲透的方式不知怎麼的,感覺這好像挺熟悉,似乎若是我是執行者的話也會這樣行動。 首先用些特殊手法秘密收購幾家不起眼的公司,再用控股或收購等的方式滲透別家公司取得其主導權,而目標公司不能太過有名氣,而且進行網狀式向他國擴散,再藉由尋租行為虛情假意地收買各國地方的政府官員,只需找些藉口就能用小事情掩蓋大問題,再不斷的重複其動作就能默默的將版圖擴張。 各公司平常做著平常業務行為,完全不著痕跡的讓別人以為這僅僅只是商業活動而已,再藉由歐盟的共同關稅制度達到自由進出各國的資格,地下活動也是在與官員關係穩固後才會進行,不可不說計畫相當縝密、周詳。 只是這個計畫露了屑,或許說他們太急於求成了,才讓教廷抓到點尾巴尋線找到這個大陰謀。 而誰又能想到當初會發現這個線索的人居然僅僅是地方神父,這個地方神父因為藉由宗教名義犯了淫亂罪,因為作賊心虛,為了尋求庇護找到天罰的人員,而一位閑著沒事幹的審判所的人剛好撞見而逮到。 那名神父為了保全性命只好當間諜為教廷賣命,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偷天換日的計畫居然會因為他而曝光,雖然說那名急於求成的天罰人員也是原因,不過當時他並不知道這麼多,只是被教廷秘密吸收後才發現原來自己參加的組織規模與目的。 當然,這些情報都是我這個層級才能知道的,別看我好像是跑業務的,其實我所掌握的只比國防部情報局局長還要少一點而已,加上我和教廷的人關係並不一般才有辦法收集到這些情報。 「問題是………該怎麼辦呢?」總不能傻裡傻氣的領人衝去吧,雖然說確切的地點不是很清楚,不過已經大致可以推敲出一些地方。 其他更令我在意的是,在德國週遭的國家都有傳出類似於野獸將人分屍的案例,而且據驗屍報告說,這些被害者被分屍的時候完全沒有痛苦的表情,也就是說被害者連痛的時間都沒有就死了。 除了這點以外,被害者各年齡、職業性別都沒有特定,只是被害者越來越年輕,或是說越來越強壯,最近幾個月還有幾個*魔獵人被殺,感覺殺人的人似乎在實驗些什麼讓我相當在意。 *魔獵人:不屬於任何機構的人,只是由教廷地底下掛牌作業,專門獵殺不屬於人類的妖異,抓到妖異後換取賞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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