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異想】--【學生鉅子 】-- 作者:六藝
第七集 情字啊_第十一章 畢業(上)
第十一章 畢業(上)

轉眼間,已經到了大四下,機械系館前的木棉花開得茂盛,好像一片火海掛在樹梢;但也掉了不少,柏油路上堆積了不少花肥,幸好學校還有園藝相關系別,看來要請他們來做免費的清潔工了。否則像前幾天,一位應該是對面化學系的小學妹,騎著粉紅色的淑女車,帶著耳機,正在悠閒地享受著「大學」生活時,突然間,一個打滑,從此她就不再淑女了,也在腿上留下一個永恆的慘痛記憶。

那時還是我和宏俊兩人把這位小學妹送去醫務室的,因為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人家跌倒,而當作沒看見,更何況,她哭得不小聲咧!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強強把我這個居家男人口袋中僅存的一包面紙給用光了。

好笑的是,在醫務室裡,校護在進行傷口消毒時,那個小學妹還緊緊抓著宏俊的手說:「學長!好痛!哇!哇!哇!我不要啊!」(幸好在場有多個見證者,否則,宏俊一世的清白立刻就毀了。)

哪幾陣特別的喊聲,嗆得我差點兒得內傷,就不知道外系這個學妹有沒有跟我們的宏俊展開進一步的接觸?(就歷史的軌跡看來,是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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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我、老劉以及衍勳都是新竹人,畢業後就要回家鄉,沒有計畫在中部發展,因此,幾個重要的資產正在想想怎麼處理。

其中衍勳的超商因為在大台中地區已經有了十家連鎖店,頗具規模了,且月總淨利超過二百萬,也就是依照目前的經營模式,只要不衰退,衍勳根本不愁吃穿,比田橋仔還要有錢。因此,對於這些金雞母,衍勳沒有打算要放手,在每個店都設一個店長,而他自個(不應該說那一對)則選擇當個甩手掌櫃,偶爾到台中晃晃,監控即可,野心慢慢擴大的那一對,反倒要把超商連鎖的事業做回新竹地區,畢竟在家附近總是好管理些。

而這幾年來,前前後後投資的數十間房產則在黑頭伯的大力幫忙下,最後只留下三間,我們三個每人一間,其餘的都脫手了。來去幾年間,光是房產讓我們三個賺進數以千萬計的新台幣,原本打算在S大附近買大樓分層逐戶租給學生的計畫,後來也讓我把這個想法扼殺於胎中,因為真的沒時間做這些物業管理。

那間文教中心就讓給了肥仔!畢竟是跟自己奮鬥多年的好同學,再加上他的金頭腦以及對文教業的熱忱,實是接手的最佳人選,不至於將大夥多年來的辛苦努力成果給抹煞了!也因此,肥仔選擇留在系上直升研究所,繼續他在台中補教業的耕耘,與另外一個住在屏東的徐同學隔著濁水溪分庭抗禮。這個計畫打亂了另一個時空他的發展,原本的他應該在廣D電腦公司裡大展拳腳,最終當個首席機構設計師,遨遊台灣、美國、歐盟以及大陸各國間,享盡各國人情風俗,不過現在的他也沒啥不好,純就收入而言,已是多倍於在廣D時的薪資。

說起研究所,另一個時空的我考了四家機研所,每一所都差一些些;這一次,我乾脆都不考了,雖然我去考一定都沒問題,因為肚子裡是否真的有墨水不重要,試想,誰的作弊工具比我好?比我齊全的?(不當的示範,請勿學習!)

老劉也改變了原本應在新竹交大的轉學考,而且在逢G畢業後也沒有像在另一個時空裡,去念交大研究所,不知道他會不會因為此事而恨我?

此外,我還是圓了電腦夢。

一年前,班上的小胖說想要幫人家組裝電腦賺點外快,哪裡知道利潤還真不錯,零組件大部分都是從台北光華商場內C公司來的,從一、兩個星期組裝一台,變到一個星期組裝五台,生意相當好。食髓知味,在幾個同學商量後,乾脆在綠川街的電子商場附近租了一家面,展開正式的營業,小打小鬧下,慢慢地也顯示出成績。記得在五個月前的農曆新年附近,店裡的伙伴們真的是接單接到手軟,裝機裝到打瞌睡。後來乾脆也召了幾個應數系想要賺點紅包的同學幫忙組機,才堪堪在除夕當天下午完成所有的訂單。那一波兩個星期的衝刺,讓幾個同學賺足了壓歲錢,據說小胖給他老媽發紅包就是從今年開始。這一家是所有同學的心血結晶,在小胖展現的誠意下(把我們大夥拉去唱歌,酒酣高歌後,小胖真情流露、博取了我們的感情),大家無異議地退出股份,拱手將這隻小金雞母奉送給了小胖。只見他是越來越胖了,足可知其利潤豐厚。

至於股市呢?還是有投資的,畢竟賭是人的天性,是根絕不了的,只不過改為長期投資。我們三個只盯著一家看,那就是「H海」,未來製造業的龍頭。過去幾個月,我們陸陸續續各買了300張,均價在46元上下,現在是民國82年,也就是西元1993年,相信在未來十年內,此牛股是讓我們鐵定穩賺不陪的。其中還有個關於股票的小插曲,不知道在哪一次和黑頭伯、老翟以及林教練他們吃飯喝酒時漏了一點口風,他們居然也買了不少做長期投資,還直說是退休本,其中黑頭伯個人就買了有500張,比我們還狠,不知道是真的相信我還是他也有小道消息來源?

畢業典禮前夕,和黑頭伯他們幾位的餐敘裡,黑頭伯在五分醉後,瞪直眼睛望著我,向在座所有的人粗聲地說:「林奕!老實說,白副總他們兩個,當初是不是你們三個救出來的?」

我頓時愣了好一會兒,黑頭伯怎麼突然間問這個問題,難不成這一年多來他還是時刻懷疑我來著?

我內心裡雖然已經是忐忑不安,但表面上仍是保持著波瀾不驚,我試探地說:「不會吧!黑頭伯,您怎麼會這麼想呢?」

黑頭伯說:「那兩個副總在做筆錄的時候我在場,白副總的左手被子彈打穿,本應該痛得死去活來的,但是他說其中一個黑衣人在他上手臂點了幾下,然後噴噴塗塗一遭,再綁上一圈,手就不出血也不痛了!T醫院的院長和外科主任也覺得非常訝異,不知道是哪裡的高手能夠將槍傷處理得如此完美,更何況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直呼是蓋世奇人所為,希望能夠讓我來引見。我那裡可能知道是誰搞的,原本此事也應該是不了了之的。直到前幾個月我在梁中醫診所看見你幫我牽手推拿,因為我牽手怕痛,你說幫她用金針刺穴止痛,我才把兩件事聯想在一起,再說,根據警方所說,所有的歹徒都被那幾個高手給點住穴道,這還是警察局長請了警界前輩來瞭解才知道是被人給點穴的。老實說,是不是你做的?」

這也太有想像力了,雖然真是我做的,打死我也不能說,否則還玩得下去!肯定沒完沒了。

我趁著酒氣高聲地回說:「感謝黑頭伯看得起我,不過,我們幾個的能耐還沒有這麼變態,那天練好了,一定為民除害、保家衛國!」

黑頭伯看了看我說:「也是,我記得我們本來約定是在晚上12點,還不到11點半就有人把他們兩個救出來,而且我打電給你們時候,你們也都在,看起來真是我想太多了。」

就這樣,差一點被拆穿的事如此給我呼哢過去。

因為隔天就是畢業典禮,我趁機表示該散攤了!搶贏黑頭伯付了錢,剛上車,就接到小琳的電話:「林奕!我明天去你們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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