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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劍~軒之劫[四] 「天若有情更勝卻,人且無心又更望。誰知天命真所歸,長途慢慢既無為。」輔子軒將骨灰罈放入靈骨塔內,上面刻著這一首詩。 「爺爺,您和奶奶終於可以再一起不再分離了,依照您的遺囑,孫兒已經將骨灰放在一起,請你一定要保佑子軒,完成這趟神州保衛。」輔子軒雙手合十,在靈位前唸道。 輔子軒手上抓著輔子碩去世前在房中所留下的兩本書,一本寫著靖仇劍法,一本寫著鬼谷道術。 輔子軒轉過身,神情顯得十分落寞,這下子最後一個親人也走了,身上肩負的任務也隨之降下。穿著空軍外套,衣領還有絨毛裝,輔子軒下了靈骨塔走回摩托車旁,插入了鑰匙,他最後一眼望著靈骨塔,現在的他彷彿變了一個人。 「休學吧!待在學校也沒有任何意義了,只是十神器充其量也知道法國在展示崑崙境,剩下的還有義大利教宗那邊的願意歸還的神器,最重要的軒轅劍也不知道下落,還有要調查我究竟是哪一神器轉世,不是說十神器在饕之年都沒化為人行嗎?」輔子軒騎著車邊思考。 才剛進校園,輔子軒就看到熟悉的人影,那是可蘭,旁邊多了一個人。 輔子軒裝作沒看到若無其事走過,可他還是看到旁邊那個人正是大四的學長,看樣子學長的手腳比逸明快, 「學長,那個等我一下。」可蘭快步走到輔子軒旁,她正要打招呼,輔子軒一臉也沒有理她,只是往導師的研究室方向走去。 「子軒…子軒…別這樣,你爺爺過世也是為了…」可蘭話講的很直,完全不知道踩到了輔子軒的界限。 輔子軒突然停下腳步,他雙眼上下打量可蘭。可蘭今天穿的和一般女生沒多大的兩樣,她很快的就跟一般女學生一樣,黑絲襪、小短裙、帆布鞋和套了保暖的小外套,身上還是粉紅色系列居多。 輔子軒轉過頭,雙眼怒瞪著可蘭說:「夠了!饕之禍我會自己承擔,不需要妳在多麻煩了!我可沒時間耽誤您談戀愛和學習中國文化。」 「你…要不是教皇好心要我幫助你,你現在早死在姆斯比爾手上了,你不知恩圖報也就算了,現在還…」可蘭也不甘示弱反擊。 輔子軒胸中一股怨氣沒地方發洩,他心中雖然極不舒服,可還是硬生生吞下,他看著可蘭說:「我不管你跟我爺爺是如何認識的,可是妳難道一點都不體諒我,這七天以來,妳連一句慰問都沒有,更荒謬的是還一直請託我們輔子家對付西方大魔王。」 「真難溝通,六十億條人命的價值,孰輕孰重?」可蘭聳了一個肩。 「罷了!從頭到尾最好都是讓我一個人就好,我不想在這樣下去了…」輔子軒並沒有多說什麼,他靜靜的像鬥敗的公雞一樣離開,幾秒他冷冷的看著天空,今天的天空為什麼是灰色的? 「可蘭,妳沒問題吧!?看你剛剛在跟子軒有點小爭吵,應該不要緊吧?」那名學長有些緊張的跑過來關心可蘭。 「恩!沒事,曾維學長。」可蘭看著曾維。 「少理他了,認識他的人,都覺得很俗,聽說他祖先是墨門的人,搞什麼兼愛非攻這種思想,然後創立了春暉社,沒事就幫忙就到附近國小演演戲給小朋友看,要不就是幫助冬天的流浪漢,難道交不到女朋友。」曾維笑的有些開心,虧著輔子軒。 「異教徒!」可蘭瞇著眼睛心裡罵著輔子軒,寒風吹來,她抱緊了身子,心中想著:「怎麼這麼冷。」 輔子軒口中吐著白霧,他看著燒掉的理工大樓,已經過了一個星期,鑑識人員也已經鑑識完畢了,公佈欄上貼著懲處的名單。輔子軒瞄了幾下,上面並沒有自己的名字,不過也因為爆炸的方式和落點讓鑑識人員摸不著頭緒,沒辦法還原現場,所以這次的懲處只是給助教一個申戒。 「雖然說已經是十二月了,這也太冷了吧!都已經快到中午了,天氣居然越來越冷,有點反常…」輔子軒抬起頭仰望著天空。 「這…這種噁心的感覺…」輔子軒抬起頭望著行政大樓的屋頂,赫然發現康那里士手上拿著一本書,旁邊站著一個奇怪的冰女。 康那里士臉上露出奇怪的笑容,他轉過身離開了輔子軒的視線,才剛消失,他突然從旁邊公佈欄後面走出來說:「呼呼…你真了不起,雨丹子這樣都弄不死你,怎麼想去蒐集十神器嗎?咭咭…」 輔子軒也很冷靜,他口中的白霧越吐越多,他看著屋頂上的冰女說:「哼!怎麼,又找了一個送死的傢伙來了嗎?」 「不!不!不!」康那里士很冷靜的慢條斯理說,他笑的越來越陰森。 「我是要告訴你,前次那個姆斯比爾,可蘭殺的只是幽體,他靈魂的一小部份,冰魔神和姆斯比爾雖然身在神州大地內,力量被限制住,可是你有沒有感覺到,神州大地的結界越來越弱了。同時只要你敢踏出中國一步,相信你會很樂意和魔界作對。」康那里士轉過了身,又回到黑暗裡面消失。 「冰魔神…前腳剛走了一個雨丹子,後腳的康那里士又逼來…」冰魔神拋了個飛吻給輔子軒,消失在屋頂上。 輔子軒也沒考慮康那里士,他試著再去釐清所有的關係。 「神州大地的結界最主要就是十神器,只要十神器在結界內就沒什麼擔心了。接著從鬼谷道術上得知到最初的軒轅劍是黃帝所持,接著是軒轅劍俠,然後是蜀桑子,祖先輔子撤,唐朝宇文太師,然後是賽特,接著就消失了。而最重要的,就是軒轅劍法,只要有了軒轅劍法配上軒轅劍,就算撒旦比起以前更加強大,也可以試著去阻止他,還有煉妖壺,單就軒轅劍是無法阻止他。」輔子軒辦完了休學手續,腦中還是不斷的試圖釐清整個年代表。 「可是…除了軒轅劍和煉妖壺,我知道八神器在八國聯軍手上,最重要的兩樣神器,你們到底在哪裡?」輔子軒看著春暉社新搬的社團,他想到了一些東西還放在那裡。 「阿!子軒,來的正好,不要緊吧?我知道你親人過世,可是也請節哀。」輔子軒應諾了幾聲,自己走到了箱子旁,裡面有表演給小朋友看的魔術玩具還有一些雜物,輔子軒翻了一下,裡面有條圍巾,他圍上了圍巾看著社長。 自己原本就是墨門的人,所以和很有熱心公益的社長創立的春暉社,雖然一直都只是社員,可還是很開心。 「早阿!咦?子軒你來上學了。」一聲輕柔的聲音,臉上因為冰冷顯得有些紅潤,子軒心儀已久的人,毅萱。 原本都是待在同一個社團,所以也因為這樣拉近了彼此的距離,子軒是企管而毅萱是休閒管理,也因為這樣子軒特別珍惜在社團的日子。 「別擔心,子軒…」毅萱才剛要安慰輔子軒,手正要搭上肩膀。 輔子軒左手拍開,他看著毅萱說:「不…已經夠了,我已經厭倦了這種生活。」 「子…子軒…」社長和毅萱看著神情大變的輔子軒,有些驚訝,一直以來輔子軒都是溫文儒雅。 「毅萱…我要離開了,我知道妳喜歡曾維學長,一切都已經夠了,我受夠了。」輔子軒猛力推開了新社團的門跑了出去,他恨自己為什麼不能和一般人一樣,如果可以有個普通的家庭,可以有很多時間去慢慢追毅萱,如果可以有… 輔子軒本來體能就不錯,加上輔子碩的幫助,他早就已經消失在新社團的走廊前。 過了一會,一個同學走進來,他看著尷尬的子軒和社長說:「怎麼了?你們兩個眉頭皺的特別厲害,是因為天氣冷嗎?」 「不!是子軒。」社長那名同學。 「咦?你們看到他拉,他休學了,今天班導才宣布的,聽說是因為家中已經沒有親人了。」 「子軒…」毅萱手上拿著子軒送給他的手機吊飾,上面是一個Q板的小毅萱,原來輔子軒沒有親人了,毅萱明明知道子軒喜歡她,可是她又只希望維持朋友的關係。 「現在為您插播一則新聞快報,日前登山泡溫泉的遊客,最近在九嶺山失蹤,據目擊者表示,現場曾有人看到巨蟒,似乎遭到巨蟒襲擊。而且搜救隊員在搜山的過程也發現了不少蛇類出動,根據成大動物系的陳教授表示,這些蛇類可能是過冷冬眠時熱量不足…」輔子軒路過走廊,看著插播快報,他心中有了數。 輔子軒回到了空蕩的家,他拿打火機點了三隻香,在祖先的牌位前唸道:「晚輩輔子軒,無得無能,今失親人,又遭逢天之劫、饕之禍,今後懇請祖先在天之靈助晚輩降妖伏魔。」 輔子軒拜了三下,走回房間,打開了電腦。他在網路上迅速的找到了那座山的地圖和衛星空照圖。 輔子軒沒有多留,他正要走出門時,看見爺爺每天一早練功的木劍掛在那邊,輔子軒雙手接下。一瞬間,他感覺到這把不是木劍,因為一直以來爺爺都常常保養小心翼翼的,所以輔子軒不敢多動。 沉!這把劍沉的可以,而且並不是重,墊了墊斤兩,至少有二十公斤,輔子軒心中駭道:「這不是普通的木劍,這是…」 木劍正面刻著:「千年建木沉檀香,萬日息壤生寧芝。」 「千年建木劍。」輔子軒摸著這長約有兩尺半的劍。 「好劍!好劍!經過了千年的醞釀,真的宛如好酒沉甕底。」輔子軒賞玩劍,將建木劍一折,彈性好的不得了,甚至已經彎了一圈。 輔子軒將建木劍放到皮帶扣彎了一圈,穿上了登山鞋,他看了一眼這空蕩的家,今天早上還是個學生,現在卻已經不再是了。 「如果這一切都是夢的話…」輔子軒關上門,心中多麼希望。 輔子軒這次並沒有騎摩托車,這次的目的地是九領山,所以他搭了公車轉火車,在車上和這七天,他並沒有閒著,他忙著補回小時後失去練劍的時間。 靖仇劍法,第一式是橫劍擺渡,輔子軒看著內容,也因為是用草紙所寫,輔子軒特別小心,天氣寒冷,輔子軒口著呵著白霧,白霧輕沾到了草紙,上面橫劍擺渡下面多了一些字,天冷的情況下,草紙又變回了,輔子軒看了著實大吃一驚。 靖仇劍法一共有五式,從第一式橫劍擺渡、浪裡尋花、銀鷹掠地、龍翔九天、神劍傲州,裡面輔子軒也只會前三式,可是這前三式老實說,輔子軒第一式早就練到滾瓜爛熟,一直以來第二式也處於半熟狀態。 翻開第一頁,輔子軒用口中白霧輕輕喝著紙卷,上面的圖示和和解說變成了另一種,漸漸的又消失了。 抹著玻璃的水氣,輔子軒輕輕撫上,直到沾滿了第一頁,第一式橫劍擺渡多了幾個字,橫劍擺渡舟奔海。 「是了!創劍法者陳靖仇據聞是陳朝後裔,詩詞歌賦是他所愛,這應該是改良後的靖仇劍法。」輔子軒看著草紙上多出來的口訣,興奮的在腦中盤旋演練。 「靖仇劍法前五式充其量也不過是劍招,並未能明成劍法,現在補上的剩下五式,絕對能成劍法,而且配合著建木劍的特性,追求的不是剛猛之道,剛柔並濟,好!好劍法。」輔子軒腦中開始將第一式和改良過後的相互對比。 原本第一式橫劍擺渡只是畫一個圈,以圈帶首,接著一掌拍出,先守後攻。 而改良後的確是將劍直刺敵人的攻勢,在畫個圈卸掉,不但可以節省畫圈的力道加強守勢的時間,還可以一掌拍出更重一擊,宛如輕舟躍海。 輔子軒忍不住將第二頁翻開,後面寫著浪裡尋花,他依樣畫葫蘆用玻璃的霧氣沾滿著草紙,上面改成了浪裡尋花朵朵開。 「好…好一個浪裡尋花朵朵開,原本的橫躍破浪,劍勢轉繞三圈成為一朵盛開的花,現在依照劍轉動的方位,兌、坤、乾、三角方位,形成簡易的花,招式簡易,就變成了多餘的時間可以讓朵朵花開。」輔子軒完全沉浸在陳靖仇留下的劍法。 火車開了兩個多小時,對輔子軒來說只有一下子,前面的靖仇劍法他也忍不住躍躍欲試。 「冥蛇…唉!他可真會躲,來到了海拔有兩千多公尺近三千公尺的山。輔子軒阿…輔子軒…」輔子軒下了火車,隨後拍著臉頰想著不只要承擔祖先的智慧,接著也承擔了任務。 輔子軒將外套拉上了拉鍊,他大步邁出,登往了九嶺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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