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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武俠】--【亂世錄 】-- 作者:永日興 |
| 紫虛記-樂觀虎鬥_第十七章 平邦含嫣（1） |
周子儀沒攔阻？從霸京傳回來的消息，這個伎倆就是和平邦商會背後支持的人在朝議的時候提出來的。周子儀怎麼可能會去阻攔？
老子退下來了就以為我好欺負了？不讓廖行整一整你們，還以為你們平邦會真的會飛天了呢！
所以，周子儀不但沒攔，還早早的，就把原本分散在殷州各地的打手全部叫了回來。準備在廖行如果吃了虧時，來一場大的。這一件事，也已經讓孫立和廖尚知道，正在聯合朝中的故舊好友，和平邦會來一場硬的。
平邦商會，在成立之後，就以對典漢以外的貿易為主。在典漢境內，除了北方的康州、紀州有比較多的分店之外，典漢之內，除了各地的立典錢莊，就只有在應京、殷京、安京設有分會，負責收取典漢的茶葉、布匹等物。
可對外貿易的巨大收穫，還有立典錢莊的龐大資源，讓平邦會慢慢的收集到了難以想像的情報。立典錢莊又是官民合營的組織（隸屬大財閣），收買起各地的官員來，那是輕而易舉。因此，平邦商會的現任總會長朱浩東，已經慢慢的不甘於創始者朱浩冉諄諄教誨的《低調》二字，漸漸的，動起了一些不為人知的野心。
“這位官爺，有話好說…”廖行他們可不是尋常江湖人打扮，現在，他們可都是穿著戍京衛的官服，到平邦商會的殷京分會找碴的。看見官服，平邦商會的人自然不敢大意，只能小心對待。
“說你媽屄！官爺我不是來這裡喝茶聊天的！”段龍不給接待的人廢話的機會，甩手就是一個巴掌，打得平邦商會的人臉腫的老高。“我再說一次！把你們能做主的人叫出來！”
挨了一個把臉都打腫，牙都打掉兩顆的巴掌，接待的人自然只能趕緊叫人去請會長出來，並且好生招待他們進入大廳。不一會兒，殷京分會的會長•朱睿，就出來迎接。
“奉帝令，徵召平邦會三千萬兩，黃金三百萬兩，雙頭馬車百架，作為軍餉之用，時限十天。”戍京衛穿的，是黑色主體，紅色線條裝飾，胸口繡有兩頭貔貅圍繞一個衛字的服裝。頂戴紅線繡邊的黑色官帽，臉上戴著遮住眼鼻的黑色面具。這一身裝扮，除非自己承認，否則一般人也難以辨別眼前這個殺氣騰騰的人，究竟是何許人也。
“大人，這…這小人無論如何也籌不出來的。”朱睿嚇到了，他身為殷京的大掌櫃，是知道長風會和戍京衛的關係，也知道上頭要對付長風會和戍京衛的。朱睿當時就覺得，這種搞法萬一成了，對平邦會的日常生意也沒什麼好處。要是被長風會的人知道了是平邦會在背後下的手，反而容易引火上身。長風會的大本營在殷京，他這個同在殷京的人，自然就是首先倒霉的。
現在，真的倒霉了。
“你沒聽清楚嗎？奉！帝！令！”段龍從廖行那邊知道了這一切的緣由，已經決定終身奉廖行為主的段龍自然是怒氣衝頭，所以，一邊說，一邊閃身踹了朱睿一腳。朱睿不是不會武，但是現在大軍壓境，也只能不閃不避的挨了。碰的一聲，朱睿跌坐在地，立馬起身跪在地上不敢再動。
“平邦商會，乃典漢境內最大的商會。生意遍布四方不說，還擁有立典錢莊這個掌握全典漢錢財流通的金雞母，籌不出來？哼哼….”看段龍表演的差不多了，廖行開始說話。“不知道，會長尊姓大名？”
“草民朱睿…”
“朱會長，想必你也知道，我們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能坐穩平邦會殷京之主，北方的情況想必你也是清楚的。朝廷有命要我們徵召軍餉，我們自然要請大家多多幫忙。”
“這是當然，這是當然…”
“好！朱會長深明大義，本官敬佩。誒！還不快扶朱會長起來，像個木頭站著幹什麼？”廖行一說，自然有人會把朱睿扶起來，朱睿一起身，就看見廖行嘴角的笑意。“朱會長，現在人多嘴雜，而要商議的細節又多…這樣吧，你準備一個方便談話的地方，我們倆個好好談談。至於我的弟兄們…”
“諸位官爺大家光臨，草民一定盡力招待！”朱睿也不是傻子，人家大隊人馬來，就是蹭吃蹭喝的。這點費用，小事，小事。要下人好生招待其他戍京衛的人之後，朱睿就開始請廖行進入內室。“大人請，草民正好有一個地方夠清淨，請大人移步。”
進了內室，朱睿就讓下人離開，親自倒茶端水，直到廖行請朱睿就坐之後才坐下。這個內室，是真的很清淨。裡面的家具用料上乘，但樣式非常樸實。唯一的裝飾，就是寫著平邦商會的會訓《以實待人》的字畫。
“以實待人，好！不愧是整個典漢最大的商會。不偷奸耍滑，不巧施手段，以實誠、實力、實際對待他人，好！”每說一次好，廖行望向朱睿的眼神就凌厲三分，朱睿畢竟是老江湖，面對廖行的眼神，也只能回以抱歉的神情。“朱會長，軍餉的事，本官清楚，十天是籌措不出來的。本官頂著天大的壓力，能多給朱會長十天，一共二十天，希望朱會長好生把握啊。”
“大人，這數額實在是太過巨大，草民這區區殷京分會真的籌措不出來的…”二十天？給朱睿兩年，掏空殷京分會的所有家底，朱睿都籌不出來的。
“朱會長，你這不是讓本官難做嗎？”廖行的語氣轉驅冷漠，殺氣也透體而出，並且牢牢的鎖定了朱睿。“你殷京分會籌措不出來，難不成你以為本官是要你殷京分會湊這筆錢嗎？啊！本官是要你們平邦商會把這筆錢吐出來！是不是你沒辦法通傳整個平邦會？如果你沒辦法，那本官就沒有那個必要留你了！”
“大人，請聽草民解釋。”朱睿是真的怕了，好歹也是個練家子，但廖行的殺氣一透出來，朱睿就知道他絕對打不贏，甚至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本來以為你真的讓所有人離開，連你們養的狗都不讓接近，是真的想要好好處理這件事的。你是有點功夫，你們那些藏的很深，躲在三十丈外的狗也算是有點本事。但在本官面前，都不是三招之敵。本官的功績，別人不清楚，你平邦商會堂堂分會長，會不知道我是誰？我以前做過些什麼？”廖行不斷的釋放殺氣，朱睿現在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你們整個殷京分會的人，不用我手下動手，光是我一人就可以讓你們雞犬不留。你是膽子大，還是天真？以為老子我是可以商量的人嗎？”
“不不不！大人息怒，大人息怒。草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朱睿被這種強烈的殺氣籠罩之下，現在連呼吸都感到十分困難。“草民雖然是殷京的負責人，但草民在平邦會裡面權位不高，不是不想，是做不到，做不到啊…”
“草民會盡快禀報我們商會在南方的總領，讓總領向總會通傳。”朱睿悲情的很，他雖然姓朱，但是這個朱姓是總會賜的，真正的權力，都是抓在本家的嫡系手上。講白一點，平邦會明面上的頭領人物雖然都姓朱，不過，除去總會會長，其他地方的朱姓會長，都跟朱睿一樣。也就是高級的白領，經理人的程度。“平邦商會，真正能動用資源的，只有四方總領和總會長。我們是向南方總領負責，總會長，我們是沒資格見的。”
“哼哼哼…好你個平邦會，藏的還挺深的。好，現在就出發，帶本官去見見你們的南方總領，再有一個不字，你現在就人頭不保！”廖行這麼一威嚇，反倒是從朱睿口中知道了很多平邦商會的秘辛。當然要打蛇隨棍上，說不定到時候把平邦商會和紫冥聯的關係扯上，又來個查察謀反之人的大功。說不定這份《功勞》，能夠抵掉這次的黑鍋呢！
朝廷，向來優先的就是處理謀反，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是是是！草民立刻帶大人去見我家總領。”朱睿自己當然知道，不能隨便把這麼重大，非內部人不可知的事情說給外人，尤其是不懷好意的外人聽。不過，一來這件事明擺著是北方的總會的人在預謀搞他。他為了保自己的小命，自然是能夠轉移焦點最好。二來，為了平邦令，也就是總會會長的資格，他這一個南方派系的人本來就與北方的派系不和。藉由此事，反轉成北方派系的人用計失算，造成平邦商會的重大損失，對他們這個南方派系的人來說反而不是壞事。
長風會背後勢力那可是典漢的情報、監察、軍事單位，南方派系一直以來的想法是交好，最低限度也是不干預、不對抗。
種種情況評估下來，朱睿不管是不是抵受不住廖行的壓力，都會帶廖行去見平邦會的南方總領的。
即便見過大風大浪，廖行、伍勝、段龍和三十名戍京衛（其餘人馬，由鐵鷹帶著還是留在了平邦會的殷京分會）跟著朱睿到達的地方，還是出乎了廖行的意外。
翠亭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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