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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靈石突然很生氣的對凝月說道: 「這點還用妳來說,凝月丫頭妳是不是被她給說服了?公主雖然此舉雖然無惡意,但是妳總得想想未來的苦難,仙界可不會老是置身事外的喔!一旦她找到出入仙界的方法,那麼她一定會把魔族引入仙界的,逼迫仙界幫她討滅魔族,這點我早就預知到了,她可不是笨蛋而我也不是。所以妳別被她的話所矇蔽了!」 靈石也並非沒有同情海倫的處境,相反地就是因為很同情所以才不想她這麼作。 人類的“弱”不是一天兩天造成的,而是他們數千年來“很習慣”自相殘殺的結果,因此不能怪其他的族群“太強”,但是唯一比其他族可取的地方是他們會“反省”和“進步”。仙族已經被自己給“定型”了,所以要進步很難,神族與魔族更慘,被創造的時候就已經不能“進步”和“退步”了,而冥族是唯一與前者三族不同的族類,他們與人類同等,與人類“共進退”。靈石已經算到以後的情況將會是三“族”鼎立,神、魔兩族將會消失,這也是諾倫姊妹所盡力避免的結局,只是天運就是如此運轉非“人力”所能改變。 而這一切災難的開端就是她—海倫公主。 凝月頓了頓,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問道: 「老祖宗此話當真?」 「我會說謊騙妳嗎?妳沒用探心術去了解她的想法嗎,如果沒有那就是妳蠢。人類蘭月是得救的,不過我想給她一次可以重新選擇的機會,我可不希望看到主母菲歐娜與主人無名相鬥的場面。」 靈石異常地手背在背後,“很大人”地說道;這也是他下凡的主因,他要給人界一次可以改變命運的機會;但是他卻很憂慮人類會再次重踏這條通往『毀滅』的道路,要真是這樣那麼他這次擅自行動所引來的“不良後果”將會是很令他感到不值的。只是就像靈石所說的,要真是無名要對菲歐娜出手,這恐怕會是整個五界的“末日”,而非只有神、魔兩族。 凝月這時總算了解到老祖宗為什麼會“心血來潮”下凡玩;但是她卻不想要看到這情況,要是老祖宗真用上『斷空劍』劈開次元空間救出主母,這還沒問題,至少對於別人是可以講得過去,但是老祖宗要斬斷時間鏈,讓時間回到過去,那可就會引來四界的指責與撻伐,最壞的結果是被四界人永無止境的追殺…… 「老祖宗您這……」 凝月憂愁地著急說道;但身為當事者的靈石卻像旁觀者一般說道: 「『逆天』又怎樣!無名也曾逆過一次天,到現在這苦果仍不斷延續,我這次逆天頂多我以後麻煩事不斷罷了。可是,要是真被海倫公主的復仇計畫弄成功了,到時仙界也會元氣大傷,我也一樣很麻煩,有道是『兩權相害取其輕』,所以我才決定要逆天。」 靈石轉過身去看著窗外那一片自然美景,語氣卻沒顯露出什麼無奈感,大概是他已經有某種程度的覺悟了,所以才能看的這麼開;但是凝月卻沒有如此的覺悟,主母是必須得救的,但是時間卻不能回到過去! 凝月遲疑了一陣,有點支嗚地問道: 「只是逆天之後,主母還是選擇同一條路呢?這樣的話您的罪可是白受的了。」 回到過去代表著“在時間重複的那段時間”裡的記憶也將消失,而並非帶著記憶回到過去,所以這將會有很大的機會“不會做任何改變”,人類將會一直重複著錯誤的腳印向前走著。即使這樣靈石仍想豪賭一次,雖然是人類會繼續重複,但是對於神、魔、冥、仙四大族卻不會影響到他們的記憶,時間重複了記憶卻不會回到“過去”,他們會阻止人類的錯誤……。靈石伸手摸著玻璃窗,語氣略為低潮地說道: 「要是這樣我也認了,仙界的存亡跟我沒關係,這五界的存亡也與我何干?我這麼做只是我不想遇上一件“大麻煩”,所以我才選擇一大堆“小麻煩”,小麻煩對我來說是兩三下就可以解決的,大麻煩可是要我花上一半能量才能完事的。這樣妳懂了嗎?」 聽到靈石說的這麼白,再不懂凝月就枉為仙人了,只是這樣一來,老祖宗若不被玉皇大帝銷了仙籍,也將會被敵對勢力抓到把柄,日後在仙界的處境就更難過了;雖然是這樣,可是又有誰敢明目張膽地跳出來與老祖宗嗆聲呢?凝月一想到這裡煩惱的心就安了一半。 當靈石以老人般的口氣說完話後,現場寂靜無聲,因為凝月陷入了她自己的思緒當中,而靈石也只是自顧自的看著窗外綠山白雲。就這樣過了好一陣,靈石突然以“小孩子”的口吻發話道: 「小丫頭,聽說這附近有個小河,對否?」 凝月的思緒因此被打斷,她不明白老祖宗問這問題到底是要做什麼,語氣中帶著一絲懷疑感回答道: 「的確是,您來的時候沒去嗎?」 靈石一聽附近果真有小河,開心地嗤牙裂嘴地慌忙跑進睡房裡並關起房門,說道: 「沒,為了買這件奇怪的褲子,我花了一點時間賺了一筆錢,所以就沒去附近了。」 當他開門走出來時,凝月當場傻眼……。老祖宗全身上下只剩一件泳褲而已,其他的衣服、褲子都亂丟在床上,如果凝月不知道老祖宗是五界第二強的高手的話,可能就會認為靈石只是五歲小孩,玩性堅強。只是他這趟私自下凡,難道不是為了早點救出主母? 凝月被靈石一手“拖”著快步走到門外走廊上,靈石可是一臉急迫地想要快點到小河那裡,但到底去那邊要做什麼她可是沒個底,真不會就如靈石打扮一樣意思,到小河邊玩水吧?這位讓人永遠搞不懂他下一秒要做什麼的老祖宗,說真的,在某方面來說的確是“無敵”。 「您用什麼方法賺的呢?」 在被拖著走往河邊的路上,凝月也暫時拋開了自己的煩惱,以一種符合她外表年紀的輕鬆心情隨口問道;她並非小看靈石,可是一向小孩模樣的老祖宗到底是用什麼辦法一下子賺到這麼多錢,那套丟在房裡的全套西裝可價值不斐呢,凝月待過人界直到幾個月前,所以她知道價值,要是真去工作賺的錢,起碼也要幾個月吧,所以“賭”應該是唯一的方法。 「當然是賭啦!開玩笑,妳老祖宗我可喜歡這調調,以前在人界遊蕩的時候,我可是有“賭神”的封號呢,要不是仙界那群“老不死”的正經仙人不喜歡這調調,我早就把他們自引為傲的“破銅爛鐵”全部贏回來了。」 靈石自顧自地一手拖著凝月走向小河,頭也不回地自豪說道;對於靈石來說仙界那群不思進步的老古板們以為自己做出來的東西是最厲害的,所以就自滿了起來,輕視別界的武器,他可對這態度相當不屑,雖然別界的創造者所創造的東西沒有比仙界好,但是這只是“目前”而已。對於靈石這麼說仙界各位大仙們的神兵仙器,凝月只能無奈地笑了一笑,能如此批評的恐怕只有眼前這位老祖宗了。 就在前往小河的半路上,靈石突然停下了腳步,朝著側邊濃密樹林說道: 「你們可以出來了吧!北歐冥族的各位臭傢伙。」 聽到自家老祖宗這麼說,凝月才被嚇到,自己根本沒感覺到有任何波動氣息在,怎麼老祖宗會這麼說呢?要是對方來意不善而又目標是自己的話,可能早被對方得手了。就在靈石說完後的一兩分鐘後,從樹林中才走出一位外表年紀十一、 二歲的小女孩,她全身上下打扮地非常尊貴又高雅,宛如十八、十九世紀的法國貴族千金。她很有禮貌地朝著靈石與凝月各行躬禮然後才緩慢優雅地說道: 「真不愧是號稱五界第二的靈石老仙,我們盡全力的隱藏氣息,您老也能察覺到,海爾佩服。」 見到對方如此恭謹地表示,靈石卻很不禮貌地掩住口鼻,大聲卻不清楚地說: 「我沒話想對“腐爛到見骨的屍體”說話,所以請別打擾我玩水的興致。」 凝月雖然想要制止老祖宗這麼不禮貌的發言,但卻被靈石那發狠的眼神嚇退,好似對方與老祖宗有過什麼深仇大恨,不過,自稱海爾的貴族小女孩還是很有禮貌地掩口淡笑道: 「您的話真是一針見血呀!不過,您沒話想說,我倒有話想與您私下好好聊上一聊,不知方便嗎?」 眼見對方的姿態已經擺的這麼低,靈石仍舊是一臉不爽地大吼,根本就是對對方的禮貌,潑上一大桶穢物: 「妳算什麼東西!了不起只是人界冥族裡的北歐冥府女王罷了,妳那小小的冥府我還不放在眼裡,所以我不想特意去聞那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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