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異想】--【天神無名 】-- 作者:深藍海
第二集 _第四十八章 頑童靈石 上

凝月抱著青很輕易地就穿過直升機的外殼進入機裡,卻把裡頭的所有人都嚇壞了,他們眼前是位穿著東方某一國的民族服飾的年輕女子,不但能飛天還能穿越機殼,這可不是人類所能辦到的事情;於是待機內人員回過神來後,便舉起槍瞄準著凝月,正巧海倫也在這裡,她一看到眼前那不明女子手上抱著正是已經消失了好幾小時的青,於是警戒中詢問著:

「妳是誰?」

凝月柳眉一抬,瞧見一位金髮女子正用不太標準的中文發話問自己,馬上開口回應著:

「本仙閨名凝月,乃青之長輩。敢問汝為何人?」

本來凝月是該用白話來回答,但是自古以來多用文言對外界應對的仙界習慣,讓凝月想也不想就用上了,凝月發覺時也已經來不及作更正,也就只好將錯就錯的。

「我是海倫,X國的公主。妳好。」

只是沒想到海倫也聽的懂文言文,馬上回答了凝月;其實海倫會聽懂一半是因為前個月前訪太極道時就曾吃過不懂文言文意的虧,所以自此以後便自我進修有關文言文意的資料,如今雖不能用文言文對話,至少能懂一些日常對話語句。

「汝為海倫公主殿下,本仙久仰大名卻一直無法相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勝似芙蓉之色,聰慧如月光呀!」

凝月也不含糊地讚美著海倫,至少曾從青口中聽聞過有關於這位號稱『歐洲第一美女』的海倫公主,所以她也不算是騙人。只是海倫似乎有某些誤會:

「您聽過我的名字?在仙界……」

如果凝月在仙界聽聞過自己,那麼這代表著人界的一舉一動都在仙人們的眼皮底下,那可不是一件好事情……,雖說上帝也是如此,但是仙人並非上帝。

海倫臉上多樣的變化,凝月當然不可能錯過,她雖不能完全明白海倫此刻的想法,但是她知道西方人都是很注重隱私的,自己剛剛的說法似乎已經侵犯到她的隱私權了,所以凝月馬上開口解釋道:

「本仙於前幾月才入仙所以識得,況青乃我後輩自是聽聞過。」

聽到凝月的解釋海倫才稍稍釋懷了,不過她話鋒一轉問道:

「原來如此,那您今日是應青的請求而前來的嗎?」

搶救蘭月才是她目前最關心的,雖然大約知道仙界的入口在哪裡,可惜人類若要進入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與其在此空等倒不如先去救出蘭月才是最為正確的作法,如今青不但替自己完成了計畫,也多帶了一位活生生的仙界人來,這已經大出自己的預料了,若是這消息不小心洩漏出去,那這世界不知道要亂成麼樣子了,這點海倫實在不敢多想。

只是凝月的回答讓海倫有點小小的失望:

「本仙與本家老祖宗一同下凡,而老祖宗有事先一步暫離,將離之前曾囑咐本仙,告知汝曰:『勸君勿動妄念,動則天地將傾,兵禍延綿百千年,而汝一命不足抵之萬一,切勿忘勸。』」

此語一出,海倫在瞬間愣了一愣;心想到凝月的老祖宗與女神兀爾德是不是有串通,否則怎麼語意都相差無幾?難道自己真是做錯了;有點後悔的海倫一想到她這麼做是為了全人類的生存,而非只為她一人,馬上臉色又恢復成鎮定,道:

「真不愧是仙,我實在很佩服你們的智慧,不過,我若執意要繼續的話,你們仙界是否真會派人將我如何?」

此時的海倫一點都不吃驚凝月可能會採取的行動,她知道就算拼上全機內的人命,也不會對已經是仙人的凝月有什麼傷害,而且自己也從剛剛的對話裡充分理解到自己的作法已經與仙界相衝突了,若仙界對自己不聞不問那才是奇怪。

可是凝月連瞧都沒瞧四周圍那幾十人的槍口,仍正經地說道:

「那是人界之事,仙界僅有告知之義,而無出力之責。」

短短幾句卻讓海倫有種撿回一條命的欣喜感;仙界的舉動雖然很出人意外,不過這樣不也很好,仙界是保持著不理人界之事,對於自己來說是少了一個強大的『敵人』,雖然結不成盟友,至少不會多一個敵人;海倫放下心頭大石說道: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那蘭月之事你們要如何處理?難道也是相應不理……」

但是蘭月的事情卻必須要仙界人出手才行,光憑人類的力量根本救不了,要是救不了蘭月,那麼人類的未來可說是一片黑暗了。海倫比出了放下槍的手勢,意示著圍在凝月與自己的武裝人員說:『對方不是敵人』。但是她也沒指示把槍收入槍套中,眾人都明白海倫的指令的暗示:『雖不是敵人但也並非朋友』。凝月根本不理會海倫的手下對自己的警戒仍在,只是禮貌地與海倫談話著:

「不,那非本仙可做決之事,尚等吾家老祖宗前來再言,況此事也非是本仙可處理。本仙與老祖宗相約下凡與青一戰,無奈青昏迷不醒,本仙估算等老祖宗會合後再做打算,這段時日就煩汝照看」

凝月禮貌地對海倫躬身一禮,請託道;海倫一聽也不是沒有機會挽回,若自己能與凝月口中的老祖宗會面的話,說不定可以勸仙界人幫助自己救出蘭月,只是自己有把握能說服那位老祖宗出面嗎?這點海倫自己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正當海倫和凝月對話的同時,直升機隊也快到了落地點,當然,海倫並不是笨蛋,不可能直接讓不明人士踏進Witch總部一步,所以降落地點是W的支部大樓。海倫想到雖然那裡的全部武裝人員可能也不會對凝月也任何損傷,但是至少能判斷出凝月到底有多厲害,萬一真要動武的時候,支部的損失比起總部的損失來的小一點,海倫如此地想到最壞的情況,但是現在的情勢好像自己的悲觀太過了,至少她現在感覺不到凝月有任何敵意。

「仙人凝月不知妳所謂的老祖宗長的什麼模樣?去哪裡、做什麼事呢?」

到了支部樓頂,海倫踏下階梯時隨口問著身旁的凝月道;凝月表情疑慮只是一閃而過,快到連海倫都沒有察覺到;凝月看著頂樓的的風景說道:

「這些只是微不足道之事,不敢煩汝掛心,青之體多弱,勞殿下闢間房以供休息,若汝尚有疑問,且等安頓之後,本仙自當有問必答。」

此處大樓是建築在群山之間,遠離人世的確是談秘密的好地方,但反過來說萬一真要動武也難以影響到這地區的人類都市,海倫的想法凝月在此時有些猜透,當然這對凝月來說也是屬於可理解範圍內,所以她大而化之地要求房間也是如此,而且這點不入眼的武裝她還真看不上眼呢。海倫經凝月一提,才猛然想到青正在凝月懷裡沉睡著,自己還以為是青自己抱著凝月睡著了,沒想到青是昏迷:

「抱歉,我只顧著問問題,卻忽略了青仍在昏迷,只是不知青要怎麼補充能量呢?之前我曾直接給予電能,但是……」

海倫馬上想到的是充電,但是自己跟青已經約定好不再用充電的方法了,所以海倫此時有點為難地對凝月說道,順便詢問還有沒有別的方法。沒想到凝月一聽青曾使用『電充』,臉上馬上大變,怒氣大冒地說道:

「青之體本弱,汝為何仍給毒?不知是何人之方,庸醫害人、庸醫害人。」

海倫看到凝月的反應著實嚇了一跳,她第一次看到仙人發脾氣,不知改如何消氣,就呆立一旁不語;幸好凝月只是一瞬間的怒氣,等到凝月平靜後便自顧地拿出一條長絲帶,把青在轉瞬間五花大綁了起來,並要求海倫等人把青留在頂樓三日,三日之內不準任何人靠近十呎之內,也不許有任何遮擋物遮擋,對此海倫等人雖然不解但也乖乖地遵守著,畢竟自己與手下的那班科學家對於青了解不多,而凝月既是仙人也是青的長輩,應該不可能害青的。

隔日上午,凝月正與海倫出門時,在一樓大廳外,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

「你們都給我閃邊!我要找仙人……」

凝月一聽聲音便覺得耳熟,似乎是自己等了一日的老祖宗,但是自己卻沒感覺老祖宗的仙氣波動。海倫也聽到了門外的吵雜聲,於是差人去問了一聲:

「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小男孩吵著要找仙人,敢也趕不走。」

大門守衛便跑來恭敬地報告著事情;但是凝月一看大門那不覺嚇了一跳;門外的小男孩一頭西裝頭,整身筆挺的西裝,模樣看起來就像是大富豪的兒子,但是那並不會讓凝月感到吃驚,會讓凝月錯愕的是那小男孩是老祖宗—靈石!靈石老仙平常都是一身道袍,髮飾也是兩個小辮子,十足十地小孩子模樣。瞧見老祖宗這模樣,凝月不自覺地差點叫出“老祖宗”這三字,但是靈石卻早了一步用靈通警告道:

『凝月小丫頭,妳別再打擾我的玩性,要不然回去後罰妳看火一百年。』

用這語氣的靈石顯然是很嚴肅地告訴,凝月當然知道這位老祖宗又變成了『小孩子』,若是擾了他的玩性,自己可真得去看火一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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