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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賽並沒有很專心聽金豪曉說話,因為他還回味著金雞老人的記憶傳承,品嚐這位沒有血緣的先祖所創之痴道功法。金雞棍法、攬轎神功、慾浪海綿體、真漦百龍遁、隔山打砲大法、壹零陸玖輪迴訣……無一不是罕世淫招,只要學得皮毛便能開宗立派,稱霸歡場。 金毫曉沉聲冷喝,震醒發愣的賈賽,說道:「不要高興得太早,這些功法全都須要勃挺的孽根才能施展,對現在的你毫無用處。你若真學全,未必是件好事。『痴』乃佛家三毒之一,以此入武可說是兩面刃,易學難精,功力越深,魔考越大。一旦像雞老那樣走偏,將是蒼生之劫。古往今來修痴道者,泰半都墮魔道,不然此功法早就名揚天下,不遜儒道釋三家之傳。我當初看過這段傳承畫面後,就決定放棄這些功法,改走苦心修行。當初金肉人找上我傳承香火時,我還以為他找錯人;現在想來,原來我這個一生不信痴道的人之責任,就是要將這些警惕傳承給你,讓你明白其中風險。」 賈賽點頭稱是,看著金豪曉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敬佩。要將這麼厲害高絕的武功全都拋諸腦後,不貪圖痴淫快感反追求至苦磨練,是須要多大毅力才能辦到。他也相信筋肉女神將香火傳給金毫曉之用意並非如此簡單,至少今日的苦主已能勉強接受自己的痴道觀點。 金毫曉耳朵顫了一顫,目縮神凝,隨手打出幾道障蔽法陣,眼睛掃過室內擺放的人幫文件,說道:「你現在捲入的反丐聯盟之事,處理起來要格外小心。因為素蘭嬌現時作風不同以往,也挑戰了乞丐公平交流促進協會與朝廷的協定。但他既有所恃,又成為當紅炸子雞,使原本對他不利的事物反而變為有利。你且不要隨之起舞,以免又落入他之算計。」 賈賽見其舉動,明白已有人朝這間斗室走來,但聞金毫曉正在分析局勢,遂把起身動作忍了下來。 金毫曉忽視其為難表情,不疾不徐地說道:「另外,你請天竺麥可坐鎮此處,應可壓制反丐聯盟的發展。但你可要小心了!驅虎吞狼之計要謹慎使用。老虎養大,必成禍患,屆時你又要如何收拾這頭悟通分內褲奧義的天竺猛虎?你想看到痴道入魔之事發生第二次嗎?謹慎思考吧!你又不是孔明,出奇並非每次都能制勝,蒼生之命可不能隨意拿來豪賭。」 「既然提到孔明,為師也就跟你挑明講了:我之所以在人幫佈下這麼多眼線,就是要提防他。他可是惡丐肅清計畫裡的重點觀察對象,將痴道發揮至極、專用於智鬥用謀與機關設計的他,可是比獸神四海、九殘老人更加危險。他表面上沒犯什麼惡行,但依照我派智囊團這幾年的分析,他巧妙地安排衝突、製造對立,似乎欲分裂丐界。其大限將至,又不知會施展何種極端?你可要好好蒐證與監督,必要時准你出手干預。」 金毫曉說完忽然朝門口一指,開放部分屏障,放了寧靜雲進來。賈賽左瞧右看,面露緊張,正思考要用什麼話向兩人解釋時,卻見寧靜雲揮了揮手。她翻了翻包袱,拿出了四只青玉蟠龍藥壺,說道:「別緊張,我可是乞丐公平交流促進協會的隱密客卿長老,苦主當然熟悉我的身分。拜苦主所賜,這次前往萬寶大會才能順利換回這流落在外的四只蒼龍嘯月壺,這樣我們前往葉琴病棟救人的成功率將大大上升。」其一邊說著,一邊飛快施針,治療金毫曉在先前大戰所壓下的傷勢。 金毫曉點頭說道:「蒼龍嘯月壺、鳳凰泣血針,昔日勝國寧大神醫的龍鳳雙絕已齊,那救回馬賽客、趙緋姬、無瑕子應是沒什麼問題了。」 賈賽抓著頭,愕然問道:「這次的目標不是馬賽客一人嗎?怎麼臨時又多出兩位?」 「因為摩……宋歪歪突襲蘿莉天仙派,重挫道門聯軍。而葉琴病棟乃是道界首屈一指的大醫院,自然收入了這群傷兵。萬寶地隱居的道門醫仙陸該逼雖已前去支援,仍是無法處理如此嚴重的傷勢,所以這次治療的成敗就靠你們醫王宗了。趙緋姬、無瑕子兩人是道界不可或缺的存在,所以我才會將她們列為必救目標,甚至動用重本換到蒼龍嘯月壺。」 金毫曉面容一肅,加重語氣說道:「蘿莉天仙派之人--特別是無瑕子,身負之極陰真元乃魔道中人必爭之物,對於羅力控來說更是療傷至寶,故今夜的葉琴病棟可能會出現變數。不過林柳、莊猿、熊打雞皆會前往支援,應可幫你分攤壓力,讓你順利完成任務。若琉璃仙門還敢從中作梗,你就給我老實記錄下來,我正好可以拿來定素蘭嬌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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